身发抖,揪住凌峰的衣领:“你觉得我做了这么多,是在跟你闹着玩儿?!”
凌峰从口袋里拿出根烟,点燃,冷冷地看着我:“不是吗?”
“不是吗?”
我气得想笑,却又笑不出声来,眼眶已经忍不住打起转:“我神经病我,特地把你接到家里,还大费周章转校跑到这里跟你个傻逼东西闹着玩儿?”
“我脑子进水了,自己事都放一边给你制定复习大纲,看到你有进步打心底高兴,还想夸你,给你庆祝一下……你说我闹着玩儿?”
“凌峰,就算你聋,听不出我喜欢你,但你眼不瞎吧?
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难道你看不见吗?”
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凌峰弹了弹烟灰,表情依然冷淡得可怕:“呵,薛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牺牲特多,特别伟大?”
他嗤笑一声,“你把自己感动得够呛。”
我呆住,我笑了,心脏被紧紧攥住,无法呼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别自作多情了。”
凌峰的声音依旧冷淡“你强加给我那么多期待,有问过我吗?
问过我想不想要?”
“什么学习,什么成绩,你喜欢优等生,省实里多得是,何必非得苦苦逼我。”
凌峰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薛林,你把我想得太完美了。
我就靠着一张脸,一张嘴,上什么985,闯什么未来,对我抱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早晚会失望。”
“你才是那个应该继承家业的人。”
凌峰的声音嘶哑。
“你有远大的理想,也有条件能力去实现它。
咱俩,不是一路人。”
<凌峰回忆着。
他清晰记得,那晚薛林的电话打了很久,也吵了很久。
吵到他就站在身后听,薛林也全然不知。
电话里薛林他爸骂得很凶,薛林也一样凶,各不相让。
薛林他爸不无道理。
擅自转校,学校里做着出格行为,带男人回家。
这些事,不可能瞒过父母。
薛林并不解释,只是一味的维护。
凌峰心里清楚,这全是因为自己。
凌峰虽然花心,但绝非负心。
谈过的人,都好聚好散。
绝不给虚伪的承诺。
对方不愿,也绝不强求。
但这次,只是因为薛林的吻,他变了。
他开始强求,他害怕失去。
更害怕薛林亲他。
这该死的,有毒的致命之吻,吻了一次,就渴望着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