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捏碎心脏，冰晶刺入白露眉心。
记忆洪流冲刷识海，她看见自己初生时撕咬溟渊脖颈的暴虐，看见他笑着咽下她的撕扯：“咬深些……这样你才痛快。”
天道化身趁机将金钉打入溟渊后心：“哥哥，你的痴病该治治了！”
溟渊反手折断金钉，沾血的指尖在白露唇上抹开：“夫人……替为夫尝尝这天道的味道？”
---白露的獠牙刺入天道化身的咽喉，金色神血喷溅。
溟渊的银发缠住少年四肢，龙爪一寸寸碾碎他的金骨：“觊觎我妻的……灰飞烟灭都算仁慈。”
少年在湮灭前狂笑：“你以为赢了？
她的恶念早已……”话音未断，白露已捏爆他的头颅。
神血渗入深渊，冰棺化作血雨倾盆。
她转身掐住溟渊的咽喉，将他抵在刻满婚咒的冰壁上：“你早知我是恶念……为何还要陪我堕落？”
溟渊的唇贴上她染血的睫毛：“因为……”他咬破舌尖，将龙髓渡入她口中，“我爱的……从来都是你最脏的模样。”
---深渊开始崩塌，溟渊的银发与白露的龙尾绞成茧。
他将最后一片逆鳞嵌入她心口：“夫人可知……为何我总穿玄衣？”
布料撕裂，露出他遍布伤痕的躯体——每道伤口都在重复她的名字，用龙血绣成咒文。
白露的利爪刺穿那些咒文，黑血涌出化作锁链：“现在……换我囚你了。”
溟渊餍足地仰起脖颈，任锁链贯穿琵琶骨：“求之不得……”虚空彻底闭合前，南极冰川传来裂响。
冰层下的龙骸睁开金瞳，断指轻轻颤动——“等我。”
---人间飘雪的第千个年头，古董店的青铜铃无风自响。
“客人想看什么？”
柜台后的男人抬头，银发用红绳束起，右手中指缺了一截，“新到的唐代婚簪……沾过龙血的。”
少女抚过簪尾的刻痕，那里隐约浮出“白露”二字。
窗外忽然落下冰雹，她转头时，颈间龙鳞项链发出幽光。
深渊最深处，两具白骨相拥而眠。
锁链穿透的胸腔里，一颗冰晶心脏缓缓跳动——“以永世囚笼，换片刻欢愉。”
第十五章燃雪古董店的铜铃第三次响起时，溟渊正在擦拭一柄青铜匕首。
刀柄缠着褪色的红绳，刃口残留着黑褐色的血渍——那是白露第一千次杀他时留下的。
“这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