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告诉我她一字不假。
学生人群还没减少,她依旧仰望着树上被风吹得飘摇的吊牌,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了吊牌上的字,那是两个女孩的大头画,一个长发,一个短发。
她伸出手想去够吊牌,踮着脚伸长了手尖去触碰,啪嗒,指甲确实是碰到了,可一个重心不稳,她往前趔趄了,直到整个人趴在树边,耸动肩膀,像是哭泣一般。
良久,她才缓过神似的慢慢回头,令人惊讶的是,她并没有挂上一丁点愁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
“喂,咱们走吧。”
嗯,我在心里这么说。
周末,透过卧室的窗看见公交站,付澄海果然坐上了去市里的汽车,就像她说的,不是玩笑话。
傍晚,我独自一人最后去了那戏台,戏台这一人没有,萧瑟的屋檐透出围墙,拦住了一些光,零落的树叶洒在地面,风一吹,戏台的帷幕轻轻掀起。
我走过去,看见一块栏板上写着:即日起,在河堤露天放映室放映电影。
才过了两天,这里便没了人影,原来那些人想要的无非是热闹的气氛。
似乎一切都已经死气沉沉,唯有红丝带连着的棕色吊牌,被风吹得不亦乐乎,碰撞的叮铃作响。
先前付澄海一直盯着的那枚吊牌,此时已经混在一起,我仔细寻找也找不着,从她的角度去看,我只能看到一堆正在打架的吊牌,字因为吊牌的打转,看不清楚。
“在干什么呢!”
吓了我一跳,叫住我的人是付澄海。
她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穿着一件深黑色的裙子,黑色的发落在肩上,白皙的皮肤宛若月光,嘴唇则像是樱桃般红润,她心情似乎非常的好,脸蛋红扑扑的,衬得人如绯色的绸缎。
“镇里的露天电影院开了,他们都跑过去了,一时的新鲜感而已,以后照样还会来咿咿呀呀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拉过我的衣角,把我往外边拉“计划能提前到今天的晚上吗?”
“为什么?”
“因为我等不及了,天气越来预热,如果起火了就不好扑救了不是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小声地说:“十一点的时候,我会抄小路来这里,你也这个时候来,记住千万别惊动了别人,然后我会把汽油浇在椅子上,你把樟树叶扫在一起,堆着扫,等火起来了,我便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