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没办法,真正习惯和不在意。
我沉默半晌,才勉强压住心里那点不适。
手里的伞被攥紧,我竭力平静看向他道:
“我没有跟着你,我……过来找人。”
顾南钊眸底怒恨更甚:“之前从不会来的地方。
“不是跟着我,你还能来找谁?”
他话音刚落。
我在他身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其实,我还并不太记得清,那个叫裴衍的男人的面容。
但一张脸能苍白死寂成那样的,也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人了。
他站在那里,不远不近的距离。
没再走近,仍是平静看着我。
似乎,他很喜欢这样,隔得远一点看我。
顾南钊半晌没得到我的回应,拧眉道:
“跟你说话呢。
“别再偷偷摸摸跟着我,我不是你哥哥,听清楚了吗?”
裴衍手上提着一只塑料袋。
透明的袋子,能看到里面被处理好了的鱼。
出门三个多小时,他竟还真去买鱼了。
我无端又想起,很多年前。
我深夜跟顾南钊闹,说想吃城东那家的手工桂花糕。
他板着脸训我,说小孩晚上吃糖,会长蛀牙。
何况大晚上的,糕点店早关门了。
我睡到半夜时,他却带着满身寒意回来。
瞒着爸妈,蹑手蹑脚来我卧室。
揣在怀里的桂花糕,还是热的。
他严肃训我说:“最后一次。”
可后来,还是会有无数个最后一次。
我拉回思绪,再看向那条鱼。
突然间,轻轻笑了一声。
顾南钊看着我,跟见了鬼似的。
再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身后,他神情一瞬错愕而震怒:
“这男人怎么还在?”
我终于收回视线,给了他回答:
“我没有跟着你,我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