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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相师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月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或许是诅咒的力量改变了她的内心,她自认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可现在她就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人,想和他永远在一起,想为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陈硕姑姑在挣扎了许久之后还是决定了和那个人在一起,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的人在一起,她想着就让她自私这一次吧。她结婚了,婚后她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每天过的心惊胆战。陈硕的姑父是个喜好颜色的人,若非陈硕的姑姑哪怕三十了依旧美貌的压到十八岁小姑娘,他也不可能娶陈硕的姑姑。陈硕的姑姑不敢吃下毁容的丹药,只好到处寻找高人,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平时出了门脸上都要贴上疤痕之类遮挡容颜的工具,生怕再被什么人看上,走上自己爹妈的老路。也不知道陈硕的姑姑是不是运气好,陈硕的堂妹今年都十三岁...

主角:李杰祁天   更新:2025-03-28 1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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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杰祁天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女相师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月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或许是诅咒的力量改变了她的内心,她自认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可现在她就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人,想和他永远在一起,想为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陈硕姑姑在挣扎了许久之后还是决定了和那个人在一起,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的人在一起,她想着就让她自私这一次吧。她结婚了,婚后她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每天过的心惊胆战。陈硕的姑父是个喜好颜色的人,若非陈硕的姑姑哪怕三十了依旧美貌的压到十八岁小姑娘,他也不可能娶陈硕的姑姑。陈硕的姑姑不敢吃下毁容的丹药,只好到处寻找高人,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平时出了门脸上都要贴上疤痕之类遮挡容颜的工具,生怕再被什么人看上,走上自己爹妈的老路。也不知道陈硕的姑姑是不是运气好,陈硕的堂妹今年都十三岁...

《第一女相师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或许是诅咒的力量改变了她的内心,她自认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可现在她就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人,想和他永远在一起,想为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陈硕姑姑在挣扎了许久之后还是决定了和那个人在一起,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的人在一起,她想着就让她自私这一次吧。

她结婚了,婚后她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每天过的心惊胆战。陈硕的姑父是个喜好颜色的人,若非陈硕的姑姑哪怕三十了依旧美貌的压到十八岁小姑娘,他也不可能娶陈硕的姑姑。

陈硕的姑姑不敢吃下毁容的丹药,只好到处寻找高人,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平时出了门脸上都要贴上疤痕之类遮挡容颜的工具,生怕再被什么人看上,走上自己爹妈的老路。

也不知道陈硕的姑姑是不是运气好,陈硕的堂妹今年都十三岁了,陈硕的姑姑也没有遇上什么对她钟情的男人。陈硕的姑姑忐忑的心安定下来不少,就在她要安心的时候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家里最近竟然连连发生怪事。

陈硕看了看左右,小声在祁念耳边念叨:“真的挺吓人的,要不你跟我过去看看?”

祁念转头一看,见陈硕脸色煞白,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知道他到底见到了什么。这样子的陈硕让祁念有些没底儿,虽说她现在算是有些修为了,也接受了一些相术和符篆的传承,可并没有真正的降妖伏魔过,半点经验也没有,万一遇上什么厉鬼妖怪的,人家先下手为强,把自己弄死了怎么办。

她犹豫了一下,道:“一会儿有时间就过去。”说罢就又打开手机盯着群里看。

糖糖:咦?我刚看到鬼谷大神发了一张煞刀的照片,这是鬼谷大神的新收藏吗?

谁来三顾茅庐:煞刀?这东西可不常见,在哪里?

祁念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这样一条信息,心中一跳,紧紧盯着屏幕。

糖糖助攻没的说,直接把刚才祁念发的照片又转发了一遍,群里的人看到照片又都冒出了头。

妖道在此:这刀煞气真重。

最俊的太史令:大佬的收藏真是有特点。

比太史令更帅:+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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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念见众人都没说到点子上,不得已,在群里开了口。

鬼谷子:大家好,我是念念,师父闭关了,师父的微信我在用。刚才那把刀是同学家里的,同学说家里出了事情,起源就是这把刀。

不给始皇脸:是小念念啊,那你离这刀远点吧。就你那点修为,离这刀近了可有危险。

比太史令更帅:也不见得,关键时刻,黄泉剑会护住。说起这件事,老道就忍不住感叹,游船道友真是大方啊!

太湖游船:呵呵!

不给始皇脸:哈哈,更帅道友太坏了。

群里人都知道太湖游船那点事儿,黄泉剑在他手里多少年了,真假都分不出来,跟个破铜烂铁没啥区别,谁知道刚送出手,人家就认主了,这事儿搁谁身上都要觉得憋屈。

鬼谷子:各位前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我解决同学家里的怪事啊,同学求到我身上,我也不好意思推脱。

妖道在此:我给你的符篆里,有一镇鬼符,你去的时候多备一点,灭了那死灵不敢说,自保是肯定没问题的。

祁念闻言带笑,又在群里问道:“多谢妖道前辈,请问,镇鬼符是哪一个?”

那天妖道在此给了她一沓子符篆,她到现在也没分出来哪个是哪个,虽然有符篆大全在,可那东西哪儿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

那一本大全,一眼看上去都是长的差不多的鬼画符,她看着就跟天书似的,真分不清楚。

妖道在此:你连镇鬼符都不认识?

不怪人家惊讶,在人家看来。你身为鬼谷子这种大佬的弟子,要说功力不够,画出来的符没那么大的效果,这个大家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年纪小嘛,从娘胎里开始修炼,在这种末法时代,也修不出多少灵力。

就是他们这些群里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也都是靠着群任务奖励这个外挂,才能不断突破,延长寿命的。若是没了群外挂,用不了多久就该寿元用尽了。

可祁念连镇鬼符都不认识就有点奇怪了,你跟在大佬身边这么久,连这个都没学到?

祁念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解释道:我也是刚入门不久,还没跟着师父学到符篆这一块。

太湖游船惊讶:你还没学符篆就学了望气看相之术?

祁念对于玄门的东西是半点不懂的,也不明白这符篆应该先学,看相应该后学,只得硬着头皮道:这是本门的看家本领,因此先学。

群里众人恍然大悟。

太湖游船:大佬就是牛!

妖道在此:大佬就是牛!

不给始皇脸:大佬就是牛!

......

群里众人都跟着跳了出来,弄的祁念更加无措起来,她只是接受了鬼谷传承第一卷的东西,而且很神奇的是,她很容易就理解了第一卷里的内容。

可第一卷里并没有符篆类的介绍,所以她并不懂这些,现在也知道了这相术大约是不简单的,自己说错了话。只是到了这个地步,牛皮只能继续吹下去了。

鬼谷子:@妖道在此,前辈帮帮我啊!

妖道在此:一会儿我拍个照片给你发过去,你对比一下,把镇鬼符挑出来,这不是什么事儿,你别担心。

鬼谷子:多谢妖道前辈。

妖道在此:不用客气,哈哈!

祁念激动的看着妖道在此过了一会儿发了一个镇鬼符的照片过来。她盯着发来的图片心中暗想,自己在群里的名字是鬼谷子,又刚好得了鬼谷子的传承,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她总觉得这似乎并不仅仅是巧合,背后有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祁大师?祁大师?”陈硕叫了好几声祁念才回过神来。

“什么?”

陈硕松了口气,指了指讲台道:“辅导员走了,这是新发的书和课程表,我帮您领回来了。”说着指了指自己桌上的两沓子书。

祁念刚才只顾着跟群里的人聊天,又意识沉到储物空间里寻找镇鬼符,竟然连辅导员进来,发书一系列事情都不知道,她勉强端着架子对陈硕道:“多谢了。”

陈硕摆手道:“大师客气了。现在下课了,您方便的话跟我去一趟姑姑家?”

现在祁念有了镇鬼符在手,心里有了底气,点头道:“好,你带路吧。”

陈硕大喜,忙抱起桌上的书,对祁念恭敬道:“大师,这边请,我已经提前让家里的车过来接了,只是车开不进来,在校门口,得劳烦您走几步。”

祁念对于走几步不觉得什么,她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走路坐公交是常态,也不在意,道:“没关系,你带路吧。”

陈硕恭恭敬敬的走在祁念身边,一边引路一边絮絮叨叨的陪着祁念说着闲话,不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场。

陈硕是个会来事儿的人,路上偶尔说两句学校里的趣事儿,或者是班里同学的事情,既不会让祁念觉得无趣,又能恰到好处的热络了气氛。

“阿硕。”他们刚走到校门口车上就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男子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依旧英俊帅气,看起来似乎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看的出平时保养的十分好。

陈硕忙道:“姑父,这是我的同学祁念,这次是帮忙去您家里给姑姑看看的。”

男子皱了皱眉,道:“她这个时候去家里玩,似乎不大合适吧?”

说完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太好,又缓和了神色对陈硕道:“阿硕,家里最近事情有些多,不如改天再请同学去家里做客?”

陈硕忙道:“姑父,祁大师不是一般人,她能帮到姑姑的。”

陈硕姑父闻言沉下了脸,面无表情道:“阿硕,你姑姑只是精神不大好,说胡话。不要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再说了......”

他把目光放在祁念身上,道:“你就算真的相信那些话也该找个像样的人去给你姑姑看才是,你姑姑平时多疼你啊,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给你送上一份,你怎么能这么不把你姑姑当回事。什么人都带给你姑姑,你这小同学,才多大年纪?易经背会了吗?”

陈硕闻言大惊,生怕姑父把祁念惹急了,忙给祁念赔礼道歉:“祁大师,我姑父不懂事儿,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帮帮我姑姑吧,我姑姑不是说胡话,您刚才也看到那把刀了,我们家是真的有事儿。”

说罢又转头对男子道:“姑父,算我求您了。祁大师真的是高人,您可别得罪了她,姑姑她真的不是说胡话,您就让祁大师救救姑姑吧。”

陈硕姑父还想再说什么,就听祁念开了口:“我听这位先生的口气,似乎压根不把自己的妻子放在心上,甚至很希望妻子就这么没救了啊!这是为什么呢?”

陈硕姑父闻言大怒:“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不想救自己的妻子?”


朱玥长这么大都是被人捧着的,遇上祁念和郭瑾,还是她第一次那么不客气的被人打脸。就连她之前好不容易哄的团团转的玄术师阿唐也因为祁念跟她断了联系。

若不是她顾忌着祁念有可能有玄术师的后台,她早就出手教训她了。

那天回来她就查了祁念的背景,一个穷酸货也敢给自己堂堂朱家的小姐难堪,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让朱玥不理解的是祁念生在那样一个穷酸的家庭,压根没有什么有能力的亲戚,父母还重男轻女,根本不把她当人看,她到底怎么跟玄术士搭上关系的?

朱玥这人向来善于伪装,没有十足的把握她轻易不会出手,就算出手一般也是借刀杀人。哪怕最后事情败露了,她一个挑唆的,总也不会落个多大的罪名,这就是她聪明的地方。

祁念迈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大部分男生的目光就都被她吸引了过来,不得不说,祁念的这张脸是真的漂亮,所以从小到大,被她吸引目光的男生不少。

可她很清楚,那些男生都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接近她的,但凡知道她有那样一对吸血鬼父母的男生,就不会存娶她的心思,谁娶媳妇也是想娶个助力回去,而不是娶一家子累赘。

她进了教室后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她上辈子没能来这座学府,这辈子只想安安静静的读完大学,顺利拿到毕业证,不想跟任何人有任何不必要的牵扯。

“同学你好,我叫单落,你叫什么名字啊?”她刚坐下,一个身穿藕粉色短裙的漂亮姑娘就坐在了自己面前,笑盈盈的跟她打招呼。

祁念抬头看向来人,见这姑娘五官精致漂亮,皮肤白皙,打扮的如同一个个洋娃娃般可爱,一看就是家里保护的很好,天真可爱的那种女生。

祁念微微蹙眉,道:“你好,我叫祁念。”

单落见祁念蹙眉,以为她对自己不满,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抿了抿唇,道:“祁念同学,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我是看你长的好看,所以想跟你交个朋友,我有点颜控,喜欢长的好看的同学。”说到这里,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祁念微微笑了笑,说:“不是,只是我略通相面之术,刚才看到你的面相,有些想法,你别多想。”

单落的眼睛亮了亮,张大了嘴,道:“哇,你会相面?这么厉害的吗?那你给我看看好不好?”

“切,什么会相面?年纪轻轻的,竟然做这种骗同学的勾当,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单落对着那人不悦道:“陈艳,你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祁念同学是骗子的?没准祁念同学真的会相面呢?你别随便诋毁同学!”

陈艳冷笑一声:“单落,谁不知道玄术士都是上了年纪的高人?何况相术高深莫测,那都得几十年才能学会。她才多大年纪?不是骗子是什么?”

单落有些迟疑的看了看祁念,最后还是咬牙道:“说不定祁念同学天赋好呢?祁念同学长的这么漂亮,一看就不会骗人的!”

得,这单落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颜值即正义。只要长的漂亮,在她这儿就是上天也不是不可能。

陈艳瞪了单落一眼:“单落,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陈艳、单落和齐尚儒是同一个高中的同学,陈艳一直喜欢齐尚儒,可偏偏齐尚儒从来都不正眼看她一眼。她一直很嫉妒单落,她觉得她要是有单落那样的美貌和家世,齐尚儒一定会跟自己在一起的。

所以在学校里,她总是处处跟单落过不去。到了大学他们三个很孽缘的再次报了同一个专业,分到了同一个班,陈艳看到单落和齐尚儒打招呼的时候,恨不得单落从这世界上消失。

陈艳本来以为单落就是这个世界上她最该防备的人了,哪怕齐尚儒跟单落这几年也只是点头之交,可万一哪天看对眼了呢?

谁曾想,今天来了一个更有威胁的。她刚才清清楚楚的看到祁念走进教室的那一瞬间,齐尚儒看向祁念的目光里闪过了惊艳。

陈艳从没见过齐尚儒看哪个女生的目光有过这样的惊艳,顿时她心中所有的警戒线都拉响了,看向祁念的目光也带上了怨毒。

凭什么?这些贱人可以长这么一张狐媚子的脸?

她瞬间就把祁念当做了大敌,抓住一点错处就冲了上去,立志要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让这狐媚子在同学之间臭了名声,让所有人都厌弃她。

单落还没回答祁念歪头道:“为什么不信?”

祁念本就长的好看,这么一歪头的动作更是让人觉得清新纯美,有几个男生忍不住开口帮着说话。

“就是,万一人家祁念同学真的略知一二呢。”

“天底下有的是聪明人,也不见得非得七老八十的才能学会相术。”

“祁念同学长的这么漂亮,一看就不像骗子。”

陈艳气的脸色铁青,对着祁念冷笑:“你那么有本事,倒是给我看看相?”

祁念盯着陈艳看了两眼,面无表情道:“这位同学,你也知道相术不好学。但凡大师相面,收费都是不菲,你一分钱不出,就想让我给你白看,真是打的好算盘。原来你这么喜欢占同学便宜!”

陈艳家里条件不好,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学习好。可到了华大这地方,她的学习还真排不上号了,但凡能考上这所学校的,哪个不是人尖?她正自卑呢,就被祁念戳到了心尖上。

她怒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骗钱的话也想收我的钱?要不要脸?”

祁念被骂了也不生气,只摊了摊手,无奈道:“你这么坏我名声也要占这点便宜,那我就吃点亏,给你看看。”说罢指了指陈艳的眉骨,道:“你这眉毛生的漂亮,眉骨却生的不好,中间横断,是克父之相,自幼便失了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

陈艳瞳孔猛的一缩,眸子里满是讶然,她的确自幼丧父,只是她自尊心强,从来不让人知道。有时候学校里开家长会,她还会特意花钱雇佣隔壁游手好闲,却长的人模人样的张大壮去冒充自己的父亲。

张大壮虽说游手好闲,没什么出息,可一张嘴非常厉害,去了学校伪装白领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因此同学们没人知道她有那样一个家庭。

单落闻言迟疑片刻后开口道:“祁念同学,你是不是看错了?要不要再看一次?陈艳同学的爸爸去开过家长会,我还见到过的。”

祁念笑着摇了摇头,她对鬼谷传承很有自信:“我既然说了她自幼丧父,那就一定是,我不会看错。”

单落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看到祁念那张漂亮的脸,最终决定不说话了。

齐尚儒却道:“陈艳同学的父亲经常来给她开家长会,我也见过几次。不久前还见到过。”

祁念只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辩驳,只道:“如今眉骨的断痕渐渐扩大,有横断之相,不出三月,必定母亡。”

陈艳直接跳了起来,指着祁念骂道:“你敢诅咒我妈!”

祁念瞥了陈艳一眼,道:“我诅咒你妈做什么?从你面相上看,六亲无靠,只一个母亲相依为命,若你母亲去了,你就再没依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陈艳惊疑不定的看着祁念,她的确自幼丧父,若祁念真的是从自己的面相上看出来的。那母亲岂不是真的会有危险?

她家里是真的穷,全靠她妈赚钱,若是她妈真的出了事儿,她爸从前留下的那些债务就都得落到她的身上,那她有可能连大学毕业都做不到就得辍学了,那怎么行?

但她恨极了齐尚儒看祁念的那个惊艳眼神,一心要给祁念一个难堪,硬着头皮指着祁念道:“你胡说八道,我爸爸妈妈明明好好的。你非要诅咒他们?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要你好看你信不信?”

祁念对此冷下了脸,道:“既然你死不承认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本来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还可以指点你几句,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陈艳嘲讽道:“怎么?这是被揭穿了骗子的本质,不敢跟我对峙了?我早说你是个骗子你还不承认,真是会装模作样,你这演技,怎么不去演戏啊?说不定还能拿个影后回来!”

祁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希望三个月之后你的嘴还能像现在这么硬。”

陈艳被祁念的话说的一噎,想再骂两句的话都憋回了肚子里。同时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不是滋味儿,她担心这祁念若是真的有点本事,妈妈真出了事儿可怎么办?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狠狠瞪了祁念一眼,道:“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和你计较了,你以后可别再骗人了!”


祈念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孩子身上,太湖游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那孩子长的很可爱,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干净澄澈,这时候委屈的看着祈念,更加了几分让人心疼的感觉。

“姐姐,你怎么能骂人呢?妈妈说,骂人不是好孩子!”他撇着小嘴,一脸无辜委屈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怀疑祈念的话是真是假。

祈念没有回答小孩子的话,而是集中念力观察这孩子的面相,这孩子面上绿气缠绕,按照鬼谷传承第一卷记载,人面上有紫气者,乃极贵之相,有朱气者,乃极旺之相,有白气者,乃方外之相,一般为修行之人。有灰气者,乃普通人,有黑气者,为遇死灵者或干脆为死灵。有绿气者,为妖物,或妖物附身。

“这孩子是妖物!”以祈念目前这水平自然是看不出来这孩子是什么妖物,但这并不妨碍祈念确定这孩子的物种。

众人愕然看向那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孩子。

不给始皇脸疑惑的看着祈念,道:“小侄女啊,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这孩子是妖物的?”

祈念疑惑的看了看众人,道:“她面相显示出来的啊!”难道她看错了?她又仔细看了看那孩子,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脸上的确是绿色的,才又把目光移到众人脸上。

太湖游船又往后退了几步,惊疑不定道:“更帅大大,这孩子面相果然是妖物?”

比太史令更帅是所有人里对相术钻研最深的,他摇头道:“面相上怎么可能看出来是人是妖?又不是神话故事,看相的还能有了火眼金睛不成。”

祈念迟疑道:“可是......可是师父教我的相术里,的确有分辨人、妖、死灵的方法。难道......师父教错了?”

众人一听鬼谷大佬传承下来的方法谁都不敢说教错了,有传言说鬼谷大佬当年乃是神仙下界,传下鬼谷一脉也是想在百家争鸣的时候争一分功德,所以哪怕只是历劫,也有天师的水准,这位可是真正神话里存在的人物。

若不是这次鬼谷子进群当了群主,他们都以为鬼谷子早就羽化回去继续做神仙了。

“这......不知道鬼谷大人教小侄女怎样通过相术分辨人、妖、死灵的?按说,这是鬼谷一脉的秘术,我不该多问。但现在涉及到一个孩子的生死,小侄女毕竟年纪还小,万一看错了,我们杀错了人,孩子无辜,咱们也都结下了莫大的因果。”比太史令更帅斟酌了用词后问道。

祁念倒是没想那么多,大大方方道:“这也不是什么秘术,不过是通过望气之术罢了,你们看这孩子,脸上绿气缠绕,定然是妖物无疑!”

众人忍不住面面相觑,望气之术!这是只存在神话故事里的东西,据说是自上古时期之后就已经断了传承的秘术,古今几千年来,还从没听说过有谁用过望气之术。

他们看向祁念的目光都不同了,起初给祁念见面礼不过是看在鬼谷子的面子上。对祁念这样一个年纪这么大才刚刚入门,没学到什么的小孩,他们是没有看在眼里的。

可事实证明,鬼谷大佬的弟子,哪怕只是刚刚入门的一个小弟子,也是不同凡响的。

祁念见众人不说话,把目光看向郭瑾,却见郭瑾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

祁念放下心来,拿出才收到的见面礼,把剑横在身前,学着电视里的段子道:“何方妖物?还不现出原形?”

孩子:“......”

“你土不土啊?当自己是唱戏的?”

祁念神色一僵,冷笑道:“怎么?不装可怜了?”

那孩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撇嘴道:“本以为又遇到了一群没用的傻子,想不到竟然是个厉害角色,倒是本王小看你了。”

太湖游船闻言脸色冷了下来:“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任谁好心被当傻子也气不打一处来。

那孩子嗤笑一声道:“无冤无仇?无冤无仇你们来我栖凤山做什么?本王可是这山上的大王,你们敢来本王的领地撒野,自然要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

不给始皇脸道:“我们只是听闻这栖凤山有山魈作乱,害了不少人命,这才来帮忙除害,并没有冒犯阁下的意思,阁下未免太过了。”

她们都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对于保命的法则最是清楚。这种山精野怪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大多都灵智缺失,像面前这孩子这般灵智全开,演技堪比影帝的,他们只在神话故事里听过。

单这一点,这小孩就不是普通的角色,这样的妖物说不准也是活了几千上万年的老妖怪,不过是刷了一层绿漆罢了。这样的大妖,他们对上不见得有胜算,就算勉强胜了,恐怕也是惨胜,反正他们的任务对象也不是这大妖,完全没有死磕的必要。

“山魈?你们说的是小凤?”那孩子闻言眼眶红了,眼珠子却绿了。

不给始皇脸见状心道不好,忙道:“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您嘴下的小凤,是周家请我们来的,说这里有山魈害人,他们周家每天都有人在死。”

孩子冷笑:“周家?她们还真是颠倒黑白,明明是她们害人在先,那一家人都该死!现在反而说小凤害人,简直不要脸!”

众人算是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了,还是祁念先开口问:“周家是怎么害人的?”

祁念上辈子见过不少颠倒黑白的人,反正成王败寇,你人都死了,胜利者怎么说也就怎么是了。祁念前世心脏被挖,朱玥不也能说成得了绝症,自愿捐赠器官吗?

孩子大王一脸愤怒道:“好!既然周家这么无耻,本王今天就留你们一命,你们下山以后好好给别人讲讲,让那些人知道知道,是不是周家人无耻!”

他说的义愤填膺,群里众人却都松了口气,这妖物不打算要他们的命了,他们就安心了,不过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原来那所谓的山魈是死去的妖物怨气所化,说妖物其实也不算准确,这里原本是一座仙山福地,这里之所以叫栖凤山也是因为这里曾经真的有一只凤凰的存在,哪怕那只凤凰的血脉早就已经不纯了,最多只能算是半凤半鸟的凤鸟。

孩子大王叫山柏,是这山里的树化形,这树是小凤出生的地方,也算是小凤的伴生之树,自化形之后就一直守护在小凤身边,看着小凤一点点长大。

山柏和小凤是很要好的朋友,小凤有凤凰一族的一点血脉,哪怕只有一丁点,在这个世界也是了不得的,修炼速度可以说是神速。山柏却只是一颗普通的树化形,之所以能顺利化形,开启灵智,还是占了小凤在它身上出生的光。

但无论山柏怎么努力,它都只修成人类孩童两三岁的模样,而小凤却已经是人类少女十八九岁的模样了。她的灵智也更加成熟,和普通人类少女并无二致,开始对外面的世界向往起来。

山柏并不赞成小凤出山,它曾经听先辈说过,外面那些人类可坏了,都不是好东西,小凤若是出去,被那些人类害了可怎么办?

小凤听了这话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山柏,那些人类弱的厉害,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灭杀他们,他们怎么害我?你怎么那么傻的?先辈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问问他们,有没有出过山?只怕也是道听途说来的。”

山柏肉肉的小脸皱了起来,依旧担忧道:“先辈们都这么说的......不见得都是道听途说,小凤,说不定他们身体弱,但更会骗人呢......你看咱们林子里的老虎、大熊,够强壮了吧?可不还是被人类猎杀带走了?”

这下小凤不高兴了:“那是他们没开启灵智,才把人类的小伎俩骗了,你这是在说我傻?”

山柏忙摆了摆胖嘟嘟的小手道:“没有没有,小凤最聪明了。”

小凤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带着笑容道:“我也这么觉得。”

最终山柏也没能阻止小凤出山,他本意是要跟着小凤一起走的,可小凤不乐意:“就你这小身板,还以为我年纪轻轻就生了个儿子呢。我可不要你跟着,再说了,你修行还未有成,灵智也有缺,还是在山里安心修行的好,等我好好玩些日子就回来看你,到时候给你带人类的好吃的。”

山柏虽然不乐意,可也只得无奈同意,眼睁睁的看着小凤穿着一身火红的纱裙离开了栖凤山。

小凤走后,山柏心里不放心极了,可他资质太差,修行无成,也的确不适合离开这栖凤山。于是他干脆闭了死关,打算好好提升修为,早日修到成年,这样就可以留在小凤身边,陪着她一起出去玩了。

山柏闭关的时间不长,效果却很好,本来这次有望一口气冲击下一个境界,却不想关键时刻,他听到了一声哀鸣,那声音山柏熟悉,是小凤的。


或许祁念不知道,但祁老爷子很清楚郭家在帝都,在玄学世家中是个什么地位。身为郭家的小少爷,郭瑾怎么可能在那样的小地方长大。

对上祁老爷子疑惑的目光郭瑾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为了祁念留在那里的事情,只要稍微查—查就能查出来,也就是祁念这傻丫头半点没发觉。

祁念见祁老爷子的眼神都在郭瑾身上打量,笑着解释道:“郭叔叔人很好的,有机会我介绍太姥爷和郭叔叔认识。”说着还朝着郭瑾使了个眼色。

郭瑾接收到祁念的眼神,微微颔首:“好。”

这下由不得祁老爷子不惊奇了,虽然只是见了—面,他也能感觉的到郭瑾是那种清冷,不与人多亲近的性格。这样的性格,他可不认为郭瑾会跟人交朋友,还是个—个小姑娘。

祁老爷子人老成精,很快就想到这郭家的小子多半是看上了自己的重外孙女。他微微眯了眯眼,重外孙女—辈子不嫁人那是不可能的,他老祁家还要开枝散叶呢,不过这人选可是要慎重。

祁念显然没有祁老爷子想的多,她只以为祁老爷子平时跟郭家这样的家族搭不上话,如今自己出息了,也能给太姥爷撑腰,让太姥爷以后过的更舒服—些。

到了祁念住的地方,祁念打开门带着祁老爷子进去,郭瑾也自觉的跟了进去,祁念见状道:“郭瑾,你......”

郭瑾道:“沈雪楠。”

祁念瞬间会意,沈雪楠可能不会放过她,沈家也是玄学世家,就她现在这半吊子水平,能不能对付的了沈家的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有郭瑾在身边,就多了—重保护。

她心情复杂的看着郭瑾,自从她重生回来以后,郭瑾—直在护着她,她也不知郭瑾是为了自己的那颗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沈家大宅里,沈雪峰阴沉着—张脸道:“你这干的是什么事儿?当时为什么不处理干净?现在闹的这么大,怎么收场?真是丢沈家的人!”

沈雪楠撇了撇嘴,也有些不悦:“哥,我哪儿知道那老刁妇那么狡猾,竟然带着那贱种跑了?而且,谁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事儿还能被翻出来啊!”

沈雪峰看着满不在乎的沈雪楠,怒道:“你做事儿能不能用点脑子?现在外面有多少人等着看咱们沈家的笑话,你知道吗?”

沈雪楠自小就被养的骄纵,这时候是半点没打算给自家大哥面子:“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些人算个什么东西,咱们沈家怕他们吗?就算知道我毒死了那个贱人又怎么样?难不成还真敢抓我吗?”

沈雪峰被沈雪楠的话气的不轻,这些年他没少教育这个妹妹,可惜这妹妹实在是没脑子的厉害,明明郑辉对她—往情深,最后愣是被她折腾的死了心,甚至在外面找起了别的女人,她就不能长点脑子吗?

他气的摔了手里的茶碗:“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你以为沈家就能只手遮天吗?现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舆a论的压力就够咱们喝—壶的,到时候就是那边想压下来都不好压,那村妇手里要真捏着当年的证据,我能不能保住你,根本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这些年沈家有—半的钱财都是靠郑家支持的,沈雪楠若是被抓了,他们沈家还有什么理由去拿捏郑辉再给沈家掏钱,养着沈家—大家子?

他沈雪峰从小学的就是家传玄术,对做生意那是—窍不通,现在沈家的那点生意还是靠着郑辉的指点打理,没了郑辉那个蠢蛋沈家说不定就要破产了。

沈雪楠狐疑的看着沈雪峰:“大哥,你也太过危言耸听了吧?这点小事儿咱们沈家怎么就压不下去了?还有人真的替那个贱人出头不成?”

沈雪峰无奈的看着这个被父母宠坏的妹妹,怒其不争道:“小楠,你真以为祁家那老头子死了吗?他这些年处心积虑的就是要跟咱们沈家拼命呢,现在好容易抓到了这样的把柄,他不会动手吗?”

沈雪楠不屑道:“那老头子除了有几个臭钱还剩下什么?咱们动动手指头,就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会儿我就派人把那老头子和小野种都弄死。”

沈桦在这时候适时的开口了:“姑姑,据我所知,祁念背后是有郭家撑腰的。”

“你说什么?”沈雪楠不悦的看着沈桦。

她对这个大侄子是不大喜欢的,这不喜主要还是源于她前任的大嫂。她前任的大嫂叫罗敷,长的十分的貌美,平时温温柔柔的,十足的贤良模样。

只是她娘家已经落魄了,若不是两家在上—辈定下了娃娃亲,沈雪峰的父亲又是个重诺的人,坚持让儿子娶罗敷进门,就罗敷那样的,根本不可能进她沈家的门。

若是罗敷进了门任由沈雪楠拿捏也就算了,偏偏这罗敷还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沈雪楠做的过分的时候罗敷是半点不让。这时候沈家的老爷子就会站出来训斥沈雪楠,说她不该不敬大嫂。

沈雪楠被父亲训斥以后就跟吃了苍蝇—样难受,后来罗敷的死和沈桦继母的进门也有她的推波助澜。因此后来她对沈桦那也是不冷不热的,丝毫不关心。

“什么郭家?神堂山的郭家?”沈雪峰没等沈桦回答沈雪楠的话就先开了口。

沈桦点头道:“我和祁念、郭瑾都是—个高中的,后来又升了同—所大学,郭瑾跟祁念关系暧昧。”

沈雪峰惊怒交加,指着沈雪楠道:“你看看你惹了多大的事儿!当初弄死那个野种哪儿来的这些事儿!”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郭家哪儿是好惹的,不说郭家还有—位—直隐居的大神,就郭奕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沈雪楠道:“大哥,我当时也没想到那野种有这能耐......”

沈雪峰摆了摆手,对沈桦道:“你跟他们关系怎么样?”

沈桦扫了—眼坐在—旁的继母崔琳,淡淡道:“原本是不错的,前段时间母亲安排我相亲,得罪了他们。”

看戏的崔琳听了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沉下脸道:“小桦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好心给你安排相亲,还是我的不对了?难怪人家都说后妈难当,这真是里外不是人。”

沈雪峰微微皱眉,忽略了崔琳的话,直接问沈桦:“什么意思?把事情说清楚。”

沈雪峰知道沈桦这个儿子优秀,无论长相、气质、心智、才华都像极了他的母亲,罗敷。可就是因为太像他的母亲了,让沈雪峰对他喜欢不起来。

他永远都忘不了罗敷哪怕落魄了也是—脸清冷孤高的样子,临终时看他那不屑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什么肮脏的东西,离自己近—点都会脏了她—般。

沈桦淡淡道:“原本祁念追求我,我为了拿捏郭瑾,就同意了祁念的追求。哪知母亲逼着我相亲,被祁念撞上,她恨上了我,郭瑾也在找我的麻烦。”

沈雪峰皱了皱眉,眸光扫向崔琳,就见崔琳怒道:“他可没跟我说他有交往的对象了,难不成我好心给他找门当户对的千金还做错了?你让他说说,朱家的小姐,周家的小姐,哪个比咱们沈家差了?我费了多大劲才给他说好相看的?”

沈雪峰知道这些年崔琳没少对沈桦下手,只要沈桦不死,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相看什么的,崔琳也绝对没安好心,于是道:“你少说几句吧。”

崔琳被沈雪峰训斥,心有不甘,却也不好跟沈雪峰顶撞,只恨恨的看着沈桦。

沈雪峰对沈桦道:“你有没有办法让那个小姑娘不要再把事情闹大,私下解决。”

沈桦闻言道:“我尽力—试。”顿了顿又道:“姑姑可别再动别的手脚,免的把人惹急了。”

沈雪楠—心想弄死那个野种,可对上沈雪峰警告的眼神又不甘道:“大哥,那个贱种若是回来了,可是要跟雪儿争家产的,你也知道,郑辉现在不喜欢我们母女俩。”

沈雪峰怒道:“你还说!若不是你非要折腾,把郑辉折腾的寒了心,他会这么不待见雪儿吗?”

说罢也不想再听沈雪楠说话,直接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不要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住那个丫头,她有郭瑾护着,你做什么也未必有用,还不如让小桦去试试和解。”

沈雪楠不情不愿的应了—声,她自己也清楚自己是不如大哥聪明的,也清楚从郑家弄来的钱大部分补贴了沈家,大哥是不会坐实郑家的钱落入那个贱种口袋的,也就不再说话。

沈雪峰难得和颜悦色的对着沈桦道:“小桦啊,你姑姑这件事就全靠你了。你要多上心,若是办成了爸爸和你姑姑都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又看了看崔琳,道:“你母亲也不是有意的,她是想你找个条件更好的妻子,以后才能给你助力,你别怪她,若是不喜欢,以后爸不让她再掺和这事儿了。”


周三小姐垂下眸子,死死的咬住嘴唇,恨意几乎喷薄而出。

周鸩,这名字是周老太太给她起的。周老太太厌恶她的母亲,就连带着她们这些儿女都讨厌,尤其是自己这个与母亲有七八分想象的女儿,更是把厌恶放到了台面上。

周老太太给她起名周鸩,鸩毒的鸩,意思就是说她们母女都是毒药,她像极了母亲,所以更是毒药,只能带给别人伤害。

她在外从来不喜欢报自己的名字,别人称呼她从来都是周三或者是周三小姐。只有她的奶奶,会叫她鸩儿,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她都会忍不住生出恨意和委屈。

为什么啊?她难道不是周家的孙女吗?不喜欢她也就是了,为什么要让她冠上这样的一个名字来羞辱她。

“祖母,孙女的确什么都不知道。高人也未留下任何东西给孙女。”周鸩忍着委屈道。

周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看着周鸩,抓着手上的佛珠,道:“鸩儿,你要知道,这周家现在就你一个安然无事的。大家看到了,心里定然是要不平衡的,你想独善其身怕是反而要引火上身了。”

周鸩听出了周老太太话里的威胁之意,心中一片悲凉,她猛的抬头看着周老太太:“祖母,我自认这些年作为周家的女儿,您的孙女,对周家兢兢业业,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周家的族老,哪个不说我好?可是您怎么就那么见不得我好呢?我没有病痛,您还要逼死我吗?”

周老太太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声音都没有太大的起伏:“果然是那个没有规矩的女人生的,这没规矩的模样跟她还真是一脉相承,半点不懂的尊敬长辈。”

周鸩握紧了拳盯着周老太太,她知道,周老太太大约是不会放过她了,她对自己没有半点感情,只有厌恶,仿佛对待一个仇人。

她冷笑一声:“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今天就是逼死我,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我死了只会诅咒你们,让你们更加生不如死。”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死死盯着面前的周老太太,冷笑道:“包括你!你这个老不死的!”

周老太太瞳孔一缩,阴毒的目光扫向周鸩。

周芸道:“三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奶奶呢。奶奶虽说因为大娘当年不孝顺长辈的事情对你有些偏见,可这些年不也好吃好喝的把你养大了吗?这么些年周家还是你掌管的,哪里亏待你了?”

周鸩讽刺道:“我过的好?我在这家里不过是个人人都能使唤的大总管罢了。倒是你周四,每天吃喝玩乐,什么都有我给你管着,日后直接接收这周家就行,老不死的多会给你铺路啊!”

她指了指周老太太,道:“你当我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让你跟沈桦相亲吗?还不是看你周四没用,周家交到你手里她不放心,就想给你招个能干的女婿进家门,以后你只要安享荣华就够了!她可真是为你费尽心思啊!可她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她的亲孙女,这些年累死累活,却只能当个垫脚石,是什么感想?”

周鸩脸上忍不住落下泪来:“我也曾渴望过祖母的重视啊!”

周老太太看着周鸩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忍不住想起往事,冷然道:“让你当大总管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鸩站在远处只是捂着脸哭,什么都没有说。周芸则一脸兴奋的拿着刀子当先走了上去,她早就看周鸩不顺眼了,周鸩那张脸长的比她好看,又比她有能力,什么好事儿都轮上她了。

就在她要动手之时,忽然浑身剧烈的痒痒起来,她一个没忍住就在自己身上划了一刀。随即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周老太太大惊,要上去查看,却感觉身上骨骼剧烈的疼痛起来,手里的佛珠也压不住那种感觉了。

她撑不住惨叫起来,骨骼寸寸碎裂的感觉真的生不如死。与此同时,大厅里的人都不同程度的疼痛起来,都在地上打滚,不断的伤害自己。

周鸩被这场景吓的退了好多步,不断的寻找没人的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不要波及到自己。

平日里疼痛发作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今日似乎格外的强烈,这些人整整哀嚎了五个小时,然后先后断气了,唯一活下来的竟然是周芸。

周鸩被这一幕吓呆了,大厅里满地的死尸,她的一双眸子满是惊惧。

祁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祁念相信周家会死一批人。毕竟她上辈子跟着沈桦也算见识过所谓上流社会的生活,对周家多少有那么点了解。

周家手脚干净,还会行善积德的人那真是少之又少。可再怎么少,她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全军覆没的情况。周家真的这么污糟的吗?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有生人气息的只有两人,还站着,身上没什么损伤的只有一人,正是那位周家三小姐。

“三小姐?”

周鸩看到来人激动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这五个小时是真的吓坏了,那样的场景对她一个年纪不算太大的姑娘来说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

太湖游船给不给始皇脸使了个眼色,她会意,走上去在周鸩身上贴了个镇定符,人就睡了过去。地上还有生人气息的周芸她也抢救了一下,既然这人能活下来,可见是命不该绝。

此时的山魈已经散去了大半的怨气,山柏带着她来的时候,她虽然混混沌沌的没有什么灵智,却也没有再伤害人的举动,可见怨气散的差不多了。

不给始皇脸拿出一方大印,这是当年她的师祖传下来的镇派之宝,乃是先祖当年仿造功德大印所造的仿制品,现在已经进入末法时代,哪怕是仿制品也是无上的至宝了。

不给始皇脸运气灵力,将大印朝着小凤头上抛去,功德大印罩在小凤头上的瞬间,她身上不多的怨气开始渐渐消散,众人的面前也出现了一些画面。

画面里一个极为貌美的少女跟一个少年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眸光里全然是信任。后来来了一个艳丽的少女,那少女指着先前的少女说她不要脸,勾搭别人的未婚夫,那少女恼了,跟艳丽少女争吵起来。

“是小凤!”山柏忽然流下泪来,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小凤了。

小凤长的十分貌美,且是那种清纯的如同百合花一般的清丽貌美。她一脸茫然的看着后来的艳丽女子,对少年道:“原来你有未婚妻,我以后便不来寻你了。”

少年大骇,想拦住小凤,可小凤本不是人类,哪是少年一个普通人类能拦得住的。少年见到消失的小凤疯狂寻找起了小凤。没看到他身后的艳丽少女眸子里露出怨毒的光芒。

艳丽少女找了不少道法高深的玄术师来,那个年代还不是现在的末法时代,玄术师到处可见,只要有身份地位,还是能请来一些道法高深的玄术师的。

艳丽少女请了十几个玄术师,偷偷跟踪少年,无意间发现小凤竟然是凤族后裔,艳丽少女便起了旁的心思,她以少年的名义将小凤骗到了栖凤山,先骗她喝下毒药,又将她引到上古阵法中,被众玄术师布阵灭杀,镇压在阵眼处。

艳丽少女吸了小凤的血,夺了她体内的一部分凤族气运,又将她的尸体压在她新建的祖宅之上。从此周家世代富贵,艳丽少女的后代都过的十分好,直到这一代。

山柏看的是目眦欲裂,他早说过人类都是狡诈的生物,让小凤不要跟人类为伍,看看,可不是应了自己的话。她最后还是被人类算计死的,不然凭她的修为,别说来十个,就是来一百个,也不是她的对手。

祁念则想到了自己的前世,她也从来都不知道沈桦还有一个未婚妻。要算时间,也是沈桦和朱玥订婚之前,自己就跟沈桦在一起的了。

可朱玥却把账算到了她的头上,可怜最后竟是被挖心结尾。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恨意。这一世,不一样了,她有了外挂,有了鬼谷传承,人挡杀人,鬼挡杀鬼!

这次的任务很完美的完成了,不给始皇脸度化了小凤,将其送入轮回。

临走时,太湖游船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化作腰带缠在祁念身上的黄泉剑,强笑道:“小侄女真是好福气。”

祁念权当没看到他牵强的笑容,道:“还要多谢前辈。”

太湖游船:......这天聊不下去了......

回了度假酒店后,祁念收拾好东西,就见郭瑾走了过来:“该去学校报到了,你是住宿舍还是回家住?”

祁念闻言有些恍惚,回家吗?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遥远了些......

“住这边吧。”上一世她是住宿舍的,不过宿舍里的舍友对她都不是很友好,虽说这一世换了个学校,但她不确定舍友会不会友好。再者,这辈子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不适合跟人一起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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