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屏幕亮起,云依依带着哭腔的语音消息外放出来:“知行哥哥你在哪?我好像发烧了......”
他抿抿嘴唇道:“我记得你带了止疼药。”
止疼药确有退烧效果,可如果不是这药,我又怎么能坚持一步步走下来的?
我本温暖的心一瞬间如坠冰窟。
他修长的手摊在我面前,神色坚定,好像我不交出来,下一秒他就会直接抢走。
他低头回消息时,屏幕蓝光映着唇边那抹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弧度,“依依你再等一下,手机好不容易有了信号,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谢知行的白色衬衫上,沾着一个亮晶晶的唇印。
我浑身抖了一下,此时此刻竟然痛苦到想发笑,下一秒我把止疼药递过去:“给你。”
对面一愣,似乎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快就松口,噎了一下才干巴巴吐出两个字:“谢谢。”
“你还记得婚礼誓词吗?”我忽然抓住他袖口,腕间淤青蹭在他袖扣上,“你说要成为我永远的......”
“虞怜梦!”他猛地抽回手,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被那眼神刺痛到,无力地垂下手:“我懂了…”
谢知行把药塞进云依依嘴里,可她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情急之下,他自己灌了水,唇唇相接,把药亲自渡过去。
我痴痴地看着这一切,本应发痛的心,现在却好像麻木不仁了。
救护车的红光刺破夜幕,担架员掀开我裙摆倒吸冷气,血肉模糊的膝盖里还嵌着绑匪鞋底的碎石子。
我听见护士惊呼:“伤成这样怎么不早说!”
可那头,谢知行全神贯注地望着云依依的睡颜,担忧到不能自己。
4.
医院内人头攒动,谢知行立刻找人安排了最昂贵、安静的病房让云依依住进去,而我只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治疗。
云依依被检查一通,最多就是手臂擦破了皮,而我急需手术,否则面临截肢风险。
透过窗户,我看到谢知行替她盖好被子,又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平安符,放在云依依手中。
那平安符是我替他求的。
都说心诚则灵,我便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诵经祈福,只求谢知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