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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皇后苏瞳凌司炀 番外

纳兰静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瞳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地面上的草药和药粉,不由蹙眉:“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惠妃冷笑:“拓跋落雪,我既然能亲自来找你就代表我有证据证明我的孩儿是你所杀,我叫太医检测过这个荷包,他们说这里的有几种草药确实可以让我小产,而这荷包,正是你不久前经常戴在身上的配饰,冷宫外的侍卫可以做证。所以呢?”苏瞳未急着去解释,眯眸问道:“你以为这些是证据?你以为让你失去孩子的人是本宫?这荷包是谁给你的?”她忽然寒了面色,沉声问。“昨日,我去乾司殿给皇上请安,在角落里捡到的这个荷包。”惠妃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拓跋落雪,早晚有一天,我上官云琳定会叫你血债血偿!”说时,惠妃出其不意的猛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苏瞳的手,纤长的指甲狠狠的在她的手背用力抓去。苏瞳...

主角:苏瞳凌司炀   更新:2025-03-27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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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瞳凌司炀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医皇后苏瞳凌司炀 番外》,由网络作家“纳兰静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瞳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地面上的草药和药粉,不由蹙眉:“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惠妃冷笑:“拓跋落雪,我既然能亲自来找你就代表我有证据证明我的孩儿是你所杀,我叫太医检测过这个荷包,他们说这里的有几种草药确实可以让我小产,而这荷包,正是你不久前经常戴在身上的配饰,冷宫外的侍卫可以做证。所以呢?”苏瞳未急着去解释,眯眸问道:“你以为这些是证据?你以为让你失去孩子的人是本宫?这荷包是谁给你的?”她忽然寒了面色,沉声问。“昨日,我去乾司殿给皇上请安,在角落里捡到的这个荷包。”惠妃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拓跋落雪,早晚有一天,我上官云琳定会叫你血债血偿!”说时,惠妃出其不意的猛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苏瞳的手,纤长的指甲狠狠的在她的手背用力抓去。苏瞳...

《毒医皇后苏瞳凌司炀 番外》精彩片段

苏瞳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地面上的草药和药粉,不由蹙眉:“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惠妃冷笑:“拓跋落雪,我既然能亲自来找你就代表我有证据证明我的孩儿是你所杀,我叫太医检测过这个荷包,他们说这里的有几种草药确实可以让我小产,而这荷包,正是你不久前经常戴在身上的配饰,冷宫外的侍卫可以做证。所以呢?”苏瞳未急着去解释,眯眸问道:“你以为这些是证据?你以为让你失去孩子的人是本宫?这荷包是谁给你的?”她忽然寒了面色,沉声问。
“昨日,我去乾司殿给皇上请安,在角落里捡到的这个荷包。”惠妃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拓跋落雪,早晚有一天,我上官云琳定会叫你血债血偿!”说时,惠妃出其不意的猛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苏瞳的手,纤长的指甲狠狠的在她的手背用力抓去。
苏瞳只觉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着,想要甩开,却只见惠妃森冷的笑着:“拓跋落雪,你还真是不简单!现在这样的你,倒是让我发现,若能弄倒你,是一件很振奋人心的事!相信我,不久的以后,你也会偿到比我更痛苦的事情,甚至,痛苦百倍!你未来的孩子,你未来的幸福......”惠妃脸上的笑意越来越诡异。
苏瞳知道自己应该甩开她的,却是终也还是被惠妃眼中的那么强烈的恨和报复震憾的任由她摧残自己的手。
直到惠妃像疯子一样的笑着走出去时,苏瞳才猛地浑身一抖,低下头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背,疼痛是钻心的蔓延,可让她更觉得冷颤的不是惠妃,而是这幕后的主使。
只有她知道这宫中所有妃子流产的事情是与凌司炀有关,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将知道秘密的她杀了,将她留了下来,放她回坤雪殿。然后,一步一步,只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一件的事情,结合到了一起,最后的矛头指向的,竟然最终是她。
是谁,在暗中一步一步的操控着这一切,仿佛是一张巨大的棋盘,已经将她苏瞳,硬是放到了一个本来她不想去的位置,明着是替她占领一切,实际,却是将她推向最危险的边缘。
眼前晃过凌司炀温润的笑脸,苏瞳只觉越来越寒冷。
当晚,或许这是苏瞳早已预料到的事情。
一个多月未见的小白兔来了,亲自御驾到了她的坤雪殿。
苏瞳懒得去迎接,但还是乖乖的任由环佩叮当给她换上衣服,走出去,一干宫女跪了下去,唱道:恭迎陛下。
而苏瞳未跪。
凌司炀仿佛不以为然,走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住苏瞳随便上了些药却没有包扎的手,声音缓缓,带着一丝凉意:“都退下。”直到喏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两人,苏瞳倏地将手抽了回去,面色抑制不住的难看:“陛下今日好兴致,竟然想到会来这里走走。朕怎么,仿佛觉得这话里有着一丝酸味儿?”凌司炀笑着挑起眉,不顾她的挣扎,伸臂轻轻环住她的腰身搂着她一起走进内室。
他忽然的到来也不知究竟所为何事,只是两人走回内室后,他便轻轻的按着她,让她坐到软榻边上,袖口滑落出一支宝蓝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然后轻轻洒在苏瞳的手背被抓伤处。
苏瞳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视线依旧冰冷:“皇帝陛下,想必你并不只是为了替臣妾上药而来。既然你明知惠妃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出来,怎么不提前警告臣妾一声,现在过来放马后炮,你不觉得自己的戏演的很烂?”凌司炀旦笑不语,替她上好了药,然后轻轻扯出些纱布替她将手上的伤口缠好。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落雪算是第二次受伤了吧。”他笑着。
苏瞳皱眉,孤疑的看了一眼他的眼神,那双眼里平静无波,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的纷争都与他无关,他是最无辜的。
惠妃的事情对苏瞳其实没有什么影响,她也并非生气,只不过,对于这个城府深的太过惊人的男人,她除了谨慎戒备似乎是没有其他能做的事了。
收回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苏瞳站起身,抬起眼毫不避讳的瞪着高出了自己很多,依然笑得无邪的眼中仿佛只有着关心的男人:“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我给你此时的对手玉夏国蒙羞?还是打算用着你这些怪异的方式,让你宫中那些妃子来铲除我?惠妃小产的事情想必你比我更明白其中的原因,你故意让矛盾点在我的身上出现这我无所谓,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落雪觉得呢?”凌司炀没去解释,更没有说自己冤枉,只是歪过头,对着她温柔的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将她垂落在脸颊两侧的头发轻轻顺到她的耳后。
手指上的温度触到苏瞳的脸颊,让她为之一震,忙要向后退去。
“我若是知道你想做什么就好了。”苏瞳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忽然眼中精光一闪:“皇上,有没有兴趣与臣妾下一盘棋?下棋?”凌司炀挑眉:“落雪曾经不是最讨厌与朕对弈?那是曾经。”苏瞳假意的笑了一下,拍了拍手,示意外边的人进来,让环佩和叮当备了棋盘棋子和新沏的一壶茶后,便与凌司炀对坐两侧。
抬眼,看着凌司炀万古不变的淡然笑意,苏瞳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一直盯着他各个落子的地方。
她记得以前凌司炀与拓跋落雪下过棋,而且每一次凌司炀都像是在故意让着拓跋落雪,但却常常也落子落的出人意料,吃尽对方的一整片棋子。
就像现在一样,凌司炀依然是故意让着她,苏瞳对棋局的研究并不是很精通,不过是曾经养父闲来无事时总是会找些玩乐的法子,常常以养生之道训身边之人,也对这些下棋的事情钻研很深,常常拉着她一起下几局罢了。
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凌司炀每一个落子虽然故意让着她,却也恰到好处。
苏瞳有意针对他那些落子的地方,全然不顾已经被他吃掉的子,一步一步的突出重围,死活都不让他包围住自己。

棋能识人,下棋的手法代表了每个人的不同想法,她自然知道以凌司炀的聪慧是早已经对她的身份怀疑,但是他还能这样对自己也就代表他并不在意,苏瞳也便不怕他会发现什么,一步一步的紧逼,直到凌司炀忽然赞赏的挑起眉一笑:
“落雪学聪明了。”苏瞳抬起眼,笑看凌司炀微微搀杂了一些并不太明显的变化的双眼。
“陛下,你说,一颗被控制住的棋子想要反败为胜,想突出重围,这种事情难还是不难?你话中有话。”凌司炀笑言,手下忽然落了一子,将苏瞳刚刚挽救出来的棋子全数捡了起来。
“你!”苏瞳一惊。
之前凌司炀频频退让,有意让她一局,但是因为她的巧妙逃脱和紧逼,他似乎连让她一步的心思都没有了,竟直捣黄龙。
“棋子注定只是棋子,可以被利用的时候它怎么都行,但是一旦它开始变的不老实,有了野心,那便注定被......就像这样。”凌司炀含着笑,抬起手,让她看向那些刚刚被他拾起来的属于她的黑子。
然后,一颗颗精致的黑玉石棋子落在地上,清脆的叮当响声,却是让苏瞳难以控制的蹙起秀眉。
“你输了,落雪。”凌司炀淡笑,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仅是转眼笑看着她。
“输了便要认罚。哦。”苏瞳失神的应了声,却陡然回神,惊愕道:“罚?罚什么?”下个棋还要罚?哪门子的规矩?“明日与朕出宫。”他低语,柔和的声音带着一丝浅淡温柔的笑意。
苏瞳募然抬眼看向他,天呐,他知不知道,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恩赐!“好!”她想也不想的就一口答应,同时看到凌司炀扯出更大的一分笑意。
第二天。
皇帝出宫,却是她没想像到的简单,一袭便衣,一辆马车,两个侍卫,便就这样出了宫。
该是微服出宫,不过这由于简单之便,正好趁了她的心意。
苏瞳不知道出宫的目的,她也懒得问,在马车里安然的坐着,等待时机,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罗裙数上边的金线,感慨着从宫里拿出来的普通人的衣服都这样奢华,直到数到第八百八十八根时,她整个人困倦到不行,忙掐了一把自己的腿,抬起眼陡然看向正坐在自己对面,正闭目养神的小白兔。
小白兔名副其实,一袭质地明亮轻滑的白锦袍,满头的墨发服贴的垂落在身后,发尾以一根丝带系拢,闭目之时,神态悠然。
正在她微微前倾身子仔细到差点要去数一数某人面如冠玉的脸上的那些几乎让人看不见的毛孔时,马车忽然一个颠簸,苏瞳前倾的身子一个不稳,在凌司炀陡然睁开眼时,狼狈的扑了过去。
“小心。”凌司炀抬手扶住她,低垂下温润的眼看向苏瞳尴尬到涨红的脸,眼中似是染上一抹嘲笑她投怀送抱的意思。
“咳,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坐稳。”苏瞳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连忙推开凌司炀要往后坐回去。
凌司炀却是手下轻轻握着她的胳膊,笑道:“坐到朕身边来,落雪。呵呵,呵呵......”苏瞳对着他很干很干很假很假的笑了两声:“不用了,臣妾坐在那里就好,那边挺舒服的。”笑话,她才不要坐到他旁边去,免得他还真以为她主动投怀送抱,美得他!苏瞳暗自翻了个白眼,灵巧的将手从他的手中脱了出来,坐回原位,端正笔直的坐着,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却是又过了一会儿,马车里寂静的太过诡异,虽然苏瞳一直没去看凌司炀,但却发现这么一会儿他那双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她,总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像是被人盯上的一只猎物,不由抬起眼回视向凌司炀的眼神:“你看我干什么?”凌司炀微微一笑,依然笑而不语。
苏瞳记得,打从自己穿越过来后,真正和凌司炀对话时,一般都是她的话比较多,而他的总是仿佛应付一般的草草说上几句话,要么就是惊到了她,要么就是否定她,要么就是暗含些什么话。
她看得最多的,就是这只小白兔那么那么那么欠揍的笑脸。
想了想,苏瞳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顿时起身坐到凌司炀身侧,主动抬起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说皇上,咱们这次是想要去哪儿呀?”苏瞳咧开嘴笑得仿佛谄媚,手下却是牢牢的按在凌司炀的右腕上,手指在他的动脉处轻轻探测。
凌司炀垂下眼瞟了一眼她和自己的手,仿佛是似笑非笑,微微勾了勾唇,答非所问:“落雪最近对医术似乎是颇有研究。”苏瞳很想说一声,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很想让你知道我的强项的,我这人向来很低调。
但是出于她本来的好奇心,何况一个擅长使毒的人特别喜欢去研究别人身上的那些所谓的奇毒,她一直好奇,却一直没逮着机会,现在正好无聊,不研究一下他身上的毒岂不是继续眼对眼的无话可谈么?万一她找到了替他解毒的方法,也许她的解药会是一根未来救命的稻草。
探了一会儿他的脉,苏瞳有些懊恼,她不是什么中医,习惯用仪器检测人血肉里所含的毒性了,现在这样用这种古老的方法检查还真是挺为难她的。
马车里安静了许久,久到苏瞳终于发现了他脉向有些不太对,时稳重又时跳的极缓慢,她看不出太多的中毒迹象,但是联合起前阵子她听说过的种种,不由得猛地转过眼看向凌司炀。
凌司炀一直在盯着她明亮明亮的眼睛看,苏瞳转过眼,一对上他的双眼,先是征愣了一下,随即赫然甩开他的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然后,她果然看见凌司炀就像是那天那个听过她同样的话的银面人一样,嘴角有着一丝抽搐的别开脸。
因为终究还是没探测出凌司炀身上究竟有没有毒,估计等他毒发的时候才能看出来,苏瞳便也放弃了再去费心去想,只是眯起双眼锐利的盯着小白兔:“皇上,臣妾问你一句话,你可否如实回答?什么?”凌司炀好笑的看着她这百变的表情。

小白兔知道她在桌案下边?但是不可能啊!她虽然没啥武功,但是好歹也练过闭气,以前做任务给人下毒的时候她都可以凭借闭气能藏的很好。
能发现她的,除非是武功高手,而且内力惊人,这样才可能连她闭着气时也能感觉到她的存在!苏瞳孤疑的将凌司炀从头到脚了看了一遍,她真的看不出来这个刚刚还被白常在吓的直哆嗦的连剑都不敢碰的皇帝,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应该只是巧合吧。
“你、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叫人把她弄走啊,不然你想等她眼睛好了再来杀你?”见凌司炀只是站在那里,那双眼睛连看都不看白常在一眼,却只是盯着她看。
苏瞳不由得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这才感觉到有些尴尬。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躲在他的桌案下边?啊啊啊,会不会被他误以为她在他这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由得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我走了,你老婆孩子的事儿自己解决吧。”说罢,逃也似的连忙转身就要往外走。
千万,千万不要叫住她,就当她不存在好了!拜托拜托......她真的懒得和皇帝周旋,更懒得去看他们后宫里的家务事,那么鲜血淋漓的,从今天开始,她要养生,要保护皮肤,要保持一个好心态,所以不能去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免得影响心情长皱纹......“走之前,替朕把白常在带走。”身后,小白兔皇帝开口,瞬间拉住了苏瞳离去的脚步。
苏瞳脚下僵住,背对着他皱了皱秀眉:“干吗叫我帮你带走,你......”身后传来不轻不淡的叹笑,若有若无的檀香气萦绕在鼻间,苏瞳顿了一顿,忽然转过身。
“我说皇上......”话音未落,她顿时整个人僵硬的看着不知何时竟然站到自己身后的凌司炀。
这男人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太恐怖了!苏瞳连忙要向后退去,乍然发现手腕被小白兔皇帝轻轻握住,力道极轻,却竟是她不容忽视的力度:“你要做什么?”她连连皱起秀眉:“我可没惹你。朕受伤了,来替朕包扎。”小白兔只是对着她盈盈一笑,危险到及至的温柔与轻淡,他满身都是那种让人忘不掉的檀香味,是那种瞬间能摄人心魄的味道。
苏瞳不由警觉,感觉他身上那种近似于檀香的很淡很淡的很好闻的味道里并没有毒素,那是什么?苏瞳晃了一下神,连忙想要向后退去,顺便扫了一眼凌司炀胳膊上:“你没受伤,只是衣袖破了而己!朕受伤了。”小白兔皇帝忽然对着她又是一阵无辜又温柔的微笑,让人控制不住的想扑倒。
他抬起手,让苏瞳看,苏瞳一眼看去,顿时翻了个白眼差点瘫倒。
我滴娘啊,不就是手指划破了皮嘛!苏瞳咬了咬牙,忍了半天,始终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不是变的太过明显了,看这男人的眼神里似有似无的东西总是让人觉得危险,他会不会察觉到她的变化?毕竟,如果是真正的拓跋落雪,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
憋了半天,苏瞳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随他去了。
曾经在养父那里早已习惯了在面对她暂时抗拒不了的势力时,就要懂得暂时收敛自己的脾性,也要懂得顺从。
苏瞳用凌司炀告诉她去拿的金创药和纱布,转回来蹲着替坐在自己面前的凌司炀缠那个只出了一点点血的手指。
真是的,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手指上出了点儿血就能这么委屈的像是发生了多大的事一样,嚷着要她给他包扎。想她苏瞳当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出任务时因为自己那点跆拳道技术太差而吃过不少亏,身上也受过无数的伤,也没像他这样,手指破了就能这样费心的包扎。
“好了。”苏瞳很故意很恶劣的在凌司炀根本没什么大事的手指上缠了N圈,看起来臃肿的不像话,最后还很好心的在他手指上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凌司炀一看到手指上被她包成了这样,不由得隐隐的跳动了一下眉头,随即淡淡微笑:“谢谢。”苏瞳站起身,习惯性的拍了拍手,顺手拿起那个金创药的瓶子塞进自己怀里,这东西以后能用到,绝对不能资源浪费。
“陛下!”外间忽然有人跑了进来,声音急慌慌乱的,苏瞳连忙低下头,将头上那种高高的太监带的黑纱帽子往下扣了扣免得有人发现她,又迅速的退后站到凌司炀所坐的椅子旁侧。
凌司炀扫了她一眼,嘴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转头问道:“何事?”在外间的人快步走了进来,一见到凌司炀,就连忙跪了下去。
苏瞳虽然没抬头去看那个人,却是听得出那人的声音,那是冷宫门前的侍卫其中之一。
“陛下,皇后娘娘一个时辰前忽然失踪,要不要派重兵全宫搜索?”凌司炀挑眉,眼中染上一丝浅笑的扫了一眼身旁的苏瞳。
苏瞳将头垂的更低,脚下学着螃蟹走路似的一点一点的挪到凌司炀的身后,借着他来挡住自己。
“派人继续找,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就找到了。”凌司炀笑着,摆弄起了手指,欣赏着手指上的白色蝴蝶结。
“是,陛下!出去时记得把地上的白常在带走,先将她送到禁宫,传太医去给她看看眼睛。”仿佛是在说一件不轻不淡的事情,语气里充满了关心与温柔,一点也让人听不出来外边那个躺在地上眼睛通红的女人是刚刚要刺杀他的“刺客”。
“是。”待侍卫退下,乾司殿里顿时静悄悄的,苏瞳想了想,正想找借口跟凌司炀客套客套,然后让他放她回冷宫。
却哪知在她想要开口之间,凌司炀竟抬起手指轻轻的摇晃着那根被包的跟个球似的指头,眼神盯着那蝴蝶结,背对着她,轻笑着言道:“你不是拓跋落雪。”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轻柔的话音里,没有一丝一毫容得她反对的余地。
苏瞳皱眉,在心里疑问,自己不是是做的太明显了?还是小白兔对拓跋落雪真的很了解?“那我是谁?”苏瞳翻了个白眼,没去解释,冷冷的反问。

凌司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任雨落淋着,苏瞳早已经坚持不住,手下有些颤抖,却仍是咬牙忍着。
看着她明明早已经受不了但还是硬撑着的模样,凌司炀视线微转,看向她手腕处溃烂到惊人的模样,她偏偏不喊一声疼,嘴唇被她咬到鲜血淋漓,可还是固执的冷冷的盯着他。
凌司炀眼中微微顿了一顿,似是终于有些动容,第一次,凌司炀第一次在一个他想要杀死的人面前退了一步。
“跟朕回宫,朕便赐你解药。”声音冰冷,手下快速的抬起,在苏瞳几欲昏迷的恍惚间一把将她持着毒针的手打开。
苏瞳瞬间圆睁着眼,抬起手想要推开他,倏然间感觉凌司炀的手在她后颈处微微一点。
晕眩随后侵袭而来,苏瞳硬是咬牙硬撑:“别以为你能点晕我!我不和你回去!我不要回去!”凌司炀却是凉薄一笑,不理会她那想要杀人的眼睛,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在苏瞳逼人的视线下,旋身而走。
这个女人的价值,似乎是真的开始超出了他的想像,在怀中一直挣扎着的女人终于因为毒性和疼痛的折磨而虚软下去时,凌司炀眼中闪过一道无人看得懂的光芒。
苏瞳醒来时,已经是五天后的下午。
一睁开眼,便是坤雪殿的那张属于她的凤榻的镀了一层金的雕花紫檀木床顶,苏瞳几度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没有被妹妹杀死,也没有遇到那个她总是摆脱不了的皇帝,她没有被困在这个皇宫里无路可走,她没有在面对那个看起来单纯简单无害的皇帝时总是克制不住的觉得危险。
然而,眼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直到她再睁开眼看向仍然未变的雕花床顶时,苏瞳长长的叹了口气。
“有人吗?”她低叹的出声,因为不知道究竟是沉睡了几天,声音沙哑到仿佛有着数千颗石头塞在她的喉咙里。
“娘娘醒了!”环佩的声音在旁边赫然响起,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娘娘......娘娘您总算是醒了!您都睡了五天了......”苏瞳转过脸,淡淡的看了一眼环佩,没说什么,只是缓缓抬起手,看向已经被包扎好的似乎是解了毒的手腕,动了动手,还有一些疼,但是没有那天那种钻心的火辣辣的持续溃烂的疼了,苏瞳松了口气,却是蹙了蹙眉:“皇上呢?”或许曾经,那只小白兔对她来说只是她要防备的对像,或许曾经,她只是单纯的想要避开一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到适合她生活的地方。
只是她没想到,她千算万算,算来算去最后也还是将自己算计回了他手里,或者,比智商的话,她永远胜不了凌司炀,可是,她忽然间有些憎恨他。
憎恨他在给了她希望之后又重重的给了她一击,憎恨他在她以为找到了自由时又亲自将她带回了这个她不喜欢的地方。
“回娘娘话,五天前皇上亲自抱着您回了宫,这几日都是偶尔下朝了便会来看一眼,看看您醒没醒,但是只呆了一会儿便会离开。”环佩转眼看了看旁边的沙漏:“看这个时间,皇上应该不久后就会过来了吧。”苏瞳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到身体的脆弱。本来曾经的拓跋落雪身体就并不是很好,也是从小养尊处优的,没做过什么运动,娇滴滴的,受了几个月的冷宫之苦几乎就快落下了病根,前段时间她故意每天起早在御花园里没事跑跑步运动运动,却是又被凌司炀的毒和那场大雨一折腾,恐怕她还需要一阵子才能回复到她所能认可的健康状态。
“扶我起来。”苏瞳微微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上虽然虚弱但是没有痛楚了。
环佩忙小心翼翼的伸手将苏瞳轻轻扶坐起身:“娘娘,太医说娘娘醒了就得吃药,叮当跑去太医院送冰枕了,这几日娘娘连续发烧,还是今日才退了烧的。娘娘您先休息,环佩去偏殿将已经热好的药给您端来。”苏瞳点头,拒绝了环佩说的叫其他宫女来服侍,她想安静一会儿,便让环佩出去了。
只是在环佩转身走出去时,苏瞳勉强的撑着身子,下了床,不敢动手腕一下,硬撑着虚软的脚步想往外走。
“都伤成了这样,你还想往哪里去?”前方忽然蹿出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夹带着一丝嘲讽奚落。
苏瞳猛地抬起眼,只见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银风一脸闲适的抱着一柄长剑斜靠在前边。
“是你!”她陡然冷眯起眼,不由加快了虚软的脚步大步走向他。
银风挑眉,悠哉的转过眼,却是见她风风火火像是要报仇似的向自己走来,不由得猛地僵直了身子:“女人,你要干什么?”话虽这么说,银风却是快速躲开她出手的攻击,虽然她的招式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却是忽然出手打他,又怎有不躲之理。
“凌司炀!你居然还敢给我装!”苏瞳凶狠的看着他,转身就往他身上用力挥去,却是整个身子倏然间无力的向旁边倾倒。
银风本来是想弹跳开躲避这个忽然发疯的女人,但见她这样,便连忙上前,伸手一把拖住她的身子,将她抱住,哪知苏瞳陡然抬起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你这个混蛋!凌司炀!你这个混蛋!”他眼神微微一闪,不由无奈一笑,一手搂着她的身子,一手缓缓抬起将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拉了下来:“你发什么疯?难不成是想我想疯了,见到我出现就对我投怀送抱,可是你嘴里却是念着皇帝的名字,不觉得太伤人心了么?嗯?”他暧昧一笑,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挑逗似的微微勾勒。
“你还装!放开我!不要碰我!”苏瞳猛地转过脸躲避开他的手指。
银风手下微微一僵,正想说什么,却是听见外间环佩传来的脚步声,不由得冷冷一笑,双手将苏瞳瞬间搂紧,在她想要大叫之时猛地将她的头牢牢的按在自己胸前,旋身刹那间银色身影在旁边黑暗的角落里一闪,消失。
苏瞳只听得见耳边风声一片,四周的冷风吹来,她想挣扎,却是因为才刚刚醒过来没什么力气,直到银风忽然抱着她停在一个地方,才终于将她松开。

若是从那些荒废的宫殿和杂草丛生中穿梭过去,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竹林禁地。
那些关于闹鬼的传说,和进去就无法活着出来的事情扎入脑中,苏瞳犹豫了一下,又转身看了看四周,这里几乎是被几处冷宫与禁宫包围着,一般没几个人愿意靠近这个地方。
不过既然是竹林,又是接近皇宫最后门的地方,也许能出去皇宫的韧机就在这里!她不信鬼神,只相信人言可畏,若是这里有什么秘密是谁不想让人知道的,就一定会透出什么闹鬼的传说不让人靠近,苏瞳毕竟见识过这些事情太多,难免也懂得些许,便放开了胆子走了进去。
她不想探听秘密,只想找到出宫的方法。
穿过那些尘封的故意无人修葺的宫殿,穿过那些长的比人还高的草丛,直到看到那一片海阔般的竹林,前边立着一块石碑——皇宫禁地,擅闯者死。
苏瞳刚刚在宫内行走时,不忘偶尔看看脚下青石板路面旁边的一些冒出头来的草尖,看到一些她认识的以后能用得到的花花草草都被她收入了荷包里。
她平生防身之术并不太多,顶多将毒撒在身上谁碰到她就必死无疑,养父刻意不让她学武恐怕是担心她翅膀长硬后反咬他一口。
本能的将手轻轻覆在身上的荷包处,那里有着能让她觉得安心的毒草和药粉,但是这些的药性都太差了,就算她不信鬼神,但是这竹林里看起来宁静的吓人又诡异森森的,她还是需要什么东西来让自己觉得可靠或者去平静一下。
越往里边走,越能听到风声阵阵。走的越深,那种阴暗又诡异的感觉似乎就越少。
苏瞳不由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一眼身后,这竹林很寻常,并不是闹鬼,看来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让人害怕,又将竹林外侧故意弄的像是很恐怖似的,纯属故弄玄虚。不过这人想法很周到,甚至聪明的可怕,知道怎么去拿捏人的心理,更也知道要如何让人不敢进这地方。
苏瞳吞了吞口水,要是不怕是假的,她还真怕这竹林里的竹子都张了眼睛在看向自己,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向着那边仿佛是有声又比较宽阔的地方行去。
刀剑相撞,风声鹤唳,带着淡淡的血腥的味道,向来对这些极为敏感的苏瞳不由加快了脚步。却是离那危险的地方越近,她就直觉空气中蔓延着奇怪的味道。
直到,眼前出现一片空地,竹林中有一座看起来破旧的竹屋,在竹屋的对面,一个浑身是血的看起来恐怖异常的男人手中挥舞着大刀,对着眼前一个带着银色面具一身银色软袍的男人狠命的撕打。
苏瞳看得见那竹屋的窗子里边坐着一个看起来有着三四十岁,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美艳女人,正双眸含笑的坐在窗边,幽雅又风情的看着外边的打斗。
不知道为什么,苏瞳看着那个女人的长相,总觉得像极了一个人,却是又想不起来她究竟像是谁。
直到,那个美艳的女子发现了闯入了这里的一个外人,顿时凤目冷眯,倏然转过眼看向苏瞳的方向。
空气中瞬间飘散起一阵奇怪的烟雾,混合着不知名的味道,当苏瞳嗅到那个味道时,连忙抬手捂住口鼻,本能的觉得那个银面人定是被这些恶人缠住了,忙放声大叫:“小心!有毒烟!”却是只见那边正与浑身是血的男人打斗的银面人虽然警觉却还是中了毒,手中长剑落地,胳膊上与肩上各被刺伤了一刀。
苏瞳不由皱起秀眉,她不是爱多管闲事,但是既然事情就在她眼前发生了,她也无法绕路而行,只能屏住呼吸不去闻那些能让人瞬间昏迷的烟雾,快步冲上前,一把抓住那个受了伤却硬撑着不离开的银面人转身就跑。
她看得出来,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和那个竹屋里美艳的女人并不想杀了这个银面人,但双方却并不是普通的切磋武功,她感觉得到双方的杀气腾腾,但是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却谁也没有下毒手。
在她拉着那个银面人快步逃跑的时候,那一男一女也没有追出来,只是隐约的在风中听到那个美艳的女人咯咯的笑着开口:“夜魄,你武功又长进了许多,那孩子竟被你伤到了......”然后,一切归于寂静,只剩下苏瞳与那个银面人的脚步声。
“不想死的话,就松开我。”身后的声音冰冷。
苏瞳脚下猛地僵住,转回身,看向银面人:“哎,你搞清楚,我是在救你!”银面人顿时冷笑,在那张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的面具下,那双苏瞳觉得似熟非熟的眼里闪过一道邪魅的冰冷,视线中透着让人能觉得冰寒彻骨的冷意,苏瞳不由得松开了他,警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算我救错人了,你自便吧!”苏瞳面色难看的瞪了她一眼,转身便要走,真特么倒霉。
却是瞬间只听得身后男人一声痛苦的闷哼,苏瞳诧异的转头,见银面人捂住胳膊上流着黑血的伤口无力的单膝跪倒在地。
苏瞳当时就觉得暗爽,这男人刚才还很不厚道的冷冰冰的面对着救他一命的她,现在报应终于来了吧,看他这样就知道刚刚那伤了他的人刀上也一样染了毒。
虽然苏瞳不想再救他第二次,但是看着他单膝跪在冰冷的地上,肩上和胳膊上都流着浓浓的黑血,苏瞳顿了顿,便又走了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需要帮忙的话,就说一个求字,姑奶奶大发慈悲,救你一命。”瞬间,银面人抬起眼,冰冷的视线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嘴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邪魅:“你不怕死么?怕。”苏瞳实话实说,同时笑的露出一口洁白贝齿:“但你现在伤不了我。”银面人笑了,垂下眼看着胳膊上的伤口,咬了咬牙:“禁地不是谁都能闯进来的地方,你这姑娘倒是胆子真够大。”苏瞳嗤笑:“有人故弄玄虚,却也不过是不想让人发现这里的秘密罢了,何况这世间本来就没有什么鬼神,要不然......”苏瞳忽然笑眯了眼睛,微微俯下身对着银面人那张银色的面具微微一笑:“你是鬼?”银面人不由得盯着她脸上的笑容看了一会儿,四周冷风吹过,他才猛地回过神,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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