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闪过懊恼：“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而且……皇后死后，理应与帝同葬皇陵。”
“所以，你又要食言了吗？”
我不怒反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我已经被你废后了，你的皇后是被你杀死的秦愫素。”
姜烨摇头，红着眼连忙否认：“不是的，我心底认定的皇后只有你！
我那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够了。”
我冷笑着打断他，“所以你死后也不愿意放过我。”
我一字一句，语气冷的可怕：“我不想跟你葬在一起，那只会弄脏了我轮回的路。”
顷刻间，姜烨眼眶通红。
就在他黯然伤神之际，一把匕首从他身后刺来。
我想也没想，就将他推开。
没了姜烨的遮蔽，匕首径直刺向了他身前的我。
利器深深扎入血肉，在我胸前绽出一朵绚烂的血花。
行刺的人我见过，是秦愫素的贴身侍女。
此时她被反应过来的侍卫压跪在地上，望着我咬牙切齿：“我明明就要得手了！
我马上就要报仇成功了！
你为什么要救他！
“他都那么对你了，你不会还爱着他吧！
装了这么多年的清高，没想到骨子里居然这么贱！”
在我倒地之前，姜烨接住了我。
他原本满是心痛的眼神里，随着侍女的话也闪过一丝期待。
“岁穗，难道你也……”我嫌恶心，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不，我救你，只是因为国不可无君。”
平心而论，姜烨虽然是人渣，但也是难得的明君。
我从未想过让他死。
痛苦的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我意识越来越模糊，这次好像，真的要说再见了。
17回光返照前的最后一次清醒。
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抱里，外面是呼啸的风雪声，而我陷在他的衣裘里，不染风雪。
他抱着我，一步步的朝远方走去。
我迷离的睁开眼，对上一张俊逸的脸，上面有着难以掩盖的哀伤表情。
我却甜甜的笑了：“曌儿，你是要接我回家吗。”
落下的眼泪，瞬间化成冰砸到我脸上。
曌儿声音温柔又坚定：“对，姑姑，我们回家。”
18雪不停的下，我凝望着灰白色的天空，雪花飞舞，落到我的睫毛上。
一片一片，融化后汇成了小小的河。
河边很多很多人，都排着队想要跨过河上的桥。
我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