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长达两小时的通话,其中有15分钟信号波动得厉害。
凭他多年的经验,这段时间的通话内容肯定有情况。
老陈觉得快摸到真相了,赶紧联系裴稷,约好晚上在城郊一个废弃工厂见面,把重要线索给他。
夜里老陈揣着装有线索的U盘,小心地往工厂走。
刚进工厂大门,几道手电筒的强光照过来,晃得他睁不开眼。
几个壮汉,手里拿着棍棒,从黑影里冲出来。
老陈心里咯噔一下,转身想跑,腿上挨了一棍子,扑通摔在地上。
那帮人围上来,一顿拳打脚踢,抢走了U盘,还撂下狠话:“多管闲事的下场!”
打到老陈动不了,他们才走。
裴稷赶到时,只看到躺在血泊里的老陈。
他扑过去,抱起老陈,声音发颤:“老陈,你咋了?
出啥事了?”
老陈拼着最后一口气,把被打的事说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喘气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没用,恨自己,一拳拳砸在墙上,手疼得厉害也比不上心疼。
他在心里骂自己:“我真没用!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现在连朋友也因为我挨打!”
他眼泪止不住地流,心里全是绝望。
5、我的灵魂焦灼地感受着裴稷的困境,无形的手指紧紧攥着,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拼尽全力,想要给他一点提示,哪怕只是一点点……她飘向父母曾与那些恶魔接头的地点,那里还残留着一丝丝令人作呕的气息。
我的灵魂努力捕捉着那些微弱的波动,将它们编织成一个模糊的梦境,送入裴稷的脑海。
夜幕降临,裴稷疲惫地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
突然,他坠入了一个诡异的梦境。
一个破败的仓库出现在眼前,阴森森的,像一只张开大口的怪兽。
仓库的大门半掩着,里面似乎有人在低声交谈,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裴稷想要走近,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无比艰难。
就在这时,我的灵魂出现了,半透明的身影焦急地飘荡着,手指着仓库深处,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裴稷猛地惊醒,一身冷汗。
他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梦中的画面挥之不去,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梦,这是我在给他指引!
裴稷翻身下床,抓起手机,拨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