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晴的事情之后,沈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
再次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面容枯槁,再也不见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阮怀霜这段时间一直陪在男人身边,生怕他做傻事。
两人强撑着为沈父举办了庄重的葬礼,并在一个雨天下葬在沈渊母亲的旁边。
时隔多年,他们终于依偎在一起。
做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沈渊喝完第十瓶酒,然后毫不犹豫地从楼上跳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阮怀霜正在旁边看着他。
“你不该这样。”
“我只是想和他们团聚。”
“如果你连死都不怕,还会怕活着吗?”
她搅着粥,目光平静:“你要带着他们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说完,女孩起身要走,沈渊拉住她:“你去哪?”
她的神情十分疏离:“离开这里。”
他急了:“你不能走!”
“求你了,阮怀霜...”他低声呜咽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你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车子、房子、股份...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求你了...对你的遭遇,我十分感同身受。
可是沈渊,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没有资格要求我留下。”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嗯,回不去了。”
“再见。”
沈渊颓唐地垂下手,眼神逐渐放空。
看到他这副精神恍惚萎靡的样子,阮怀霜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可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
因为就在刚刚,她满怀忐忑地打开那个沈国华给她的盒子,却发现里面是一封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一封信:“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不要回头,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你会拥有更加灿烂的未来。”
“祝好。”
短短几行字,阮怀霜却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眼泪落下来,晕开了沈国华苍劲有力的字迹。
沈先生,祝好。
阮怀霜还是走了。
她什么也没带,唯独带走了那封信。
沈渊在医院望着云层中穿过的飞机,闭上了眼:“阮怀霜,对不起。”
床头的纸张被风吹落,露出上面的癌症确诊书,还有一份股权的全权让渡协议。
霜霜,愿你如飞鸟,翱于高天之上。
如你所愿,我们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