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23太阳照常会升起,农民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写字楼里的白领每天两点一线。
上等公民坐着赚钱,苹果手机也不知道更新了多少代。
而我的生活,变成了三点一线,食堂,教室,寝室。
暑假那件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迹在学校里火了一阵子,然后就像香烟一样,指尖一弹,被风吹散,唯独我自己,每每回味,都觉得甘苦。
现在好像除了学习,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我跟爸爸又恢复成以往那样,父子间谈笑有鸿儒,姐姐也依然脾气暴躁,我怀疑她快更年期了。
每每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就恨铁不成钢,一边骂我,一边又给我送东西。
有一回,她给我送来了一套西服,我很诧异。
她支支吾吾地说是看我快毕业了,送我面试穿的。
“哦。”
我面无表情的答应着。
其实,白月也曾经说要送我一套西服的,说给弟弟以后工作面试了穿,别人都有的,我也要有,她当时弄得神神秘秘的。
嗯,不过都过去了,我们也没有微信好友了。
我不知道她此刻身处何地,但我知道,我们看的一定是同一片天空,向往着同一个美好未来。
番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这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好像是再美好的过往都败给了婚姻。
这段时间,我常常无端感到悲伤,又在下一秒突然笑起来。
我知道我生病了,但我依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常常出现幻觉,仿佛女儿还在一样,我没有心力自己做饭,我点外卖时总会下意识多点一碗粥,女儿不能吃不饱。
我过着不分昼夜的日子,我一边痛苦地想去死,一边又积极吃药。
我想,再等等,等下雨天吧,我再离开这里。
我好像了无牵挂了。
那是很平常的一个午后,一个陌生声音敲起门,我很害怕,我怕是前夫来找我。
犹豫了很久我才去开门,是一个少年,利落的短发,眼眸明亮,脸庞稍显稚嫩,鼻梁挺直,嘴唇却微微抿着,他很紧张。
他给我送餐。
我下意识问了他今天天气。
今天是晴天啊。
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道歉,开始往外卖袋里塞糖,其实我没那么在意这种小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爱吃甜食,但我还是把糖留下了,随意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