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的布偶猫。
他将柜子里的猫裙子都叼出来，让我给他穿上。
穿上后，他摆了好几个姿势，让我拍照。
镜头里的他甜美乖巧。
他在哄我开心。
我笑了。
陆存啊，怎么人都死了，你还这么乖呢。
3我是被陆存闷醒的。
睁开眼，陆存屁股蹲坐在我脸上。
他的毛湿了。
我把他挪下去。
他蹲坐在我面前：“做噩梦了？”
我抹了抹泪痕，缓和了一会，才说：“嗯。”
在陆存担忧的眼神中，我悲伤地说：“我梦到大妈把你拉去狗肉店卖了。”
陆存：“……”他转身就跳下床，毛茸茸的尾巴在我脸上扫了一下，以示不满。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才用调笑的声音对陆存说：“我让人给你往下面烧了不少烟酒和钱，你收到了吧？”
“嗯。”
“给下面的大哥分一分，晚上我陪你过生日。”
陆存：“今年我就二十五了。”
“嗯。”
“二十五，你还要我吗？”
我想起以前的宣言，从不把超过二十五岁的弟弟放在眼里。
我笑看着他，不正经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没超过二十五，我也不能对你做什么呀！”
陆存“哼”一声，踏着优雅的猫步出去了。
“去哪呢？”
我追问。
陆存顿住脚步：“回去跟下面的大哥沟通。”
“噢。”
我松了一口气，“要是给的不够，回来跟我说，姐有的是钱。”
陆存生前没用过我的钱，死后，我才有机会给他花钱。
陆存是孤儿，父母把他遗弃在大山里。
他却一路靠自己，走出那座大山。
他留在学校的联系方式，是我的。
警察最初找到认领尸体的电话，也是我。
他死得太惨了，我不想看，也没掉一滴眼泪。
男警察问我和陆存是什么关系。
我如实回答：“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在吟肆酒吧认识的。”
“我是客人，他在那打工。”
“他笑起来有梨涡，左边眼角有颗泪痣。”
“我们交往三年，最近我刚提分手。”
“他想跟我结婚。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结婚，所以就想跟他断了。”
大概是我情绪太平静，警察甚至怀疑陆存的死跟我有关。
“受害人出事时，你在做什么。”
我如实说：“我在酒吧调戏他兄弟。”
有个女警，对我的态度很不满：“好歹交往三年，你对他的死怎么一点情绪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