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遍了。
这一次,我终于没了力气,怎么也爬不起来。
冰冷浑浊带着泥浆的水,顺着鼻子呛得我几乎要昏过去。
最后还是镜头前的导演发现了不对,找人把我捞了起来。
今年冬天好冷啊。
我裹着棉袄,缩在休息室角落里瑟瑟发抖,听见隔壁传来沈寒笙和唐娇调情的声音。
“你别说,她在水里挣扎的样子好好笑啊。我还想让她再下两次水表演给我看,你不会心疼吧?”
沈寒笙冷嗤一声。
“你都说了,她就是舔狗。只要是我说,再让她下水十次她也得乖乖听话。我有一百种手段……啊!”
沈寒笙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打断了。
一个粗狂、高亢又熟悉的声音像是穿过重重叠叠的屏障,落入我的耳中。
“就是你不让我姑娘回家啊?”
“穿得像粪缸,长得像螃蟹,你爹没告诉你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吗?就你这熊样,我姑娘能稀罕你?让我姑娘下水,看我抽不死你!”
熟悉的声音让我不可置信地眼前一亮。
我窝囊地吸了吸鼻子,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打开门窜了过去。
隔壁休息室站着的正是我心心念念的身影。
她一身红色大棉袄,脚踩大棉鞋,手里的布包一下一下准确地招呼在沈寒笙的脸上。
我没忍住,眼泪“哗”一下掉下来。
跳到她身边,用手指着沈寒笙。
“妈!妈!你终于来了!他欺负我,就是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