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点头应下。
既然要离开了，其他争辩也变得没有意义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顾念琛才派人来接我去签字。
推着轮椅刚踏进医院，我就被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双眼。
顾念琛拉着白薇的手低声安慰着。
白薇一双鹿眼哭的通红，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而旁边就站着两个医生，一个手里拿着文件，另一个手里抱着器官存放盒。
看着一个星期前还活蹦乱跳的女儿此刻却进了小小的盒子里，我瞬间红了眼眶，冲过去就要抢盒子。
还没等我开口质问，顾念琛就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一边。
“晨曦，你别这么失态，救人是件好事，你这样别人怎么看我们啊！”
即使他刻意遮掩，我还是看到了他眼底流露出的嫌弃。
我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白薇，还有满地价值不菲的玩具。
可没有一样是给小亦的。
顾念琛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这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妥。
他上前握住我的手，局促的解释道：“晨曦，你别误会，白薇是那个孩子的资助人，她不放心过来看看。”
“一会我让他们把同意书拿进来签，你别在耽误了，救人要紧。”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顾念琛看我这样，还想说什么，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是白薇。
她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说道：“念琛，我有些害怕，万一……”
顾念琛没再看我一眼，立刻心疼的抱着她，低声安慰着。
我心灰意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无力的向后退了两步。
“晨曦姐，求求你救救孩子吧，小小年纪就没有爸爸，很可怜。”
白薇哑着声音跟我哭诉着。
旁边的顾念琛听完，有些愧疚的看着白薇。
原来他也会愧疚，只不过不是对我，也不是对小亦。
我淡淡的笑了笑，开口道：“你们先出去吧，我签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