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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大结局

侬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书妤的感冒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周,晚上加班时候又加重了,吃了周樾宁送来的药,烧退了一些。值班到晚上近十点,从酒店出来,周樾宁的车已经等在外面。车里温度适宜,李书妤靠着座椅有些难受的呼吸,嘴唇烧的发红,肤色却雪白,莫名显出艳丽。周樾宁拧开保温杯递到她手里,“先喝一点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李书妤抱着杯子点头,车子行驶过郁郁葱葱的行道树。“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周樾宁没忍住说。李书妤闭着眼睛,低声道:“感冒而已,很正常。”周樾宁说:“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哪里正常了?”李书妤不说话了,城市灯光忽明忽暗照在她疲惫又漠然的脸上。周樾宁打着方向盘转弯,车停下了,他先一步下车,将身体发软的李书妤扶了出来。挂了号,躺在病房里输药。李书妤让周樾宁先回去,说...

主角:许况李书妤   更新:2025-03-26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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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况李书妤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书妤的感冒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周,晚上加班时候又加重了,吃了周樾宁送来的药,烧退了一些。值班到晚上近十点,从酒店出来,周樾宁的车已经等在外面。车里温度适宜,李书妤靠着座椅有些难受的呼吸,嘴唇烧的发红,肤色却雪白,莫名显出艳丽。周樾宁拧开保温杯递到她手里,“先喝一点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李书妤抱着杯子点头,车子行驶过郁郁葱葱的行道树。“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周樾宁没忍住说。李书妤闭着眼睛,低声道:“感冒而已,很正常。”周樾宁说:“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哪里正常了?”李书妤不说话了,城市灯光忽明忽暗照在她疲惫又漠然的脸上。周樾宁打着方向盘转弯,车停下了,他先一步下车,将身体发软的李书妤扶了出来。挂了号,躺在病房里输药。李书妤让周樾宁先回去,说...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大结局》精彩片段


李书妤的感冒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周,晚上加班时候又加重了,吃了周樾宁送来的药,烧退了一些。

值班到晚上近十点,从酒店出来,周樾宁的车已经等在外面。

车里温度适宜,李书妤靠着座椅有些难受的呼吸,嘴唇烧的发红,肤色却雪白,莫名显出艳丽。

周樾宁拧开保温杯递到她手里,“先喝一点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李书妤抱着杯子点头,车子行驶过郁郁葱葱的行道树。

“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周樾宁没忍住说。

李书妤闭着眼睛,低声道:“感冒而已,很正常。”

周樾宁说:“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哪里正常了?”

李书妤不说话了,城市灯光忽明忽暗照在她疲惫又漠然的脸上。

周樾宁打着方向盘转弯,车停下了,他先一步下车,将身体发软的李书妤扶了出来。

挂了号,躺在病房里输药。

李书妤让周樾宁先回去,说自己一个人可以。

周樾宁没走,在病床旁边坐了下来。

李书妤有小公主一样的长相,笑起来弯弯的眼睛总显得有些乖。可是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乖巧的外表下藏着逆骨,性格孤傲又薄情。

她不喜欢与别人有太多的牵扯,也不喜欢听别人的叮嘱说教,哪怕是关心。

可她会听周樾宁的话。

因为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则会让人铭记很久。

周樾宁是李书妤母亲张挽俪朋友的孩子,李家遭遇变故时,他是唯一没有退避三舍提供帮助的人。

当初,李书妤孤身一人回国处理了许多李修鸣的身后事,他帮了她很多。

后来李书妤放弃学业回国,也是周樾宁提议她来京市发展。

李书妤说:“真的可以,我又不是CC,今年两岁半。”

周樾宁被她逗笑。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李书妤左手处的疤痕就是一个刺眼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她是一个放弃过自己的人。

几年前,李修鸣去世的当月,李书妤回国,作为直系家属接受了调查。

曾经风光无限的李家一夜之间跌入泥潭,平时想尽办法攀附他们的亲戚、称兄道弟的朋友唯恐避之不及,最后,二十岁出头的书妤成为唯一一个处理事情的人。

法院判决书下来后,她卖车卖房,几乎出售了所有,才堪堪填补了李修鸣生前巨额欠款。

做完这一切,她辞退了佣人司机,回到英国。

书还是要读的。

在Cardiff 大学的学业过半,她还有一年就要毕业。

只身在异国他乡,脱离了曾经殷实的家境,一年四五十万的费用,让她第一次体会到困苦。

最为艰苦的一段时间,她将出国时随身带着的几样饰品出售了,那其中包含着许况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条定制的项链。

她也尝试着做各种各样的兼职,但养尊处优的二十年,她能做好的事情很少很少,那些微薄的收入也无法支撑她的学费和生活费。

2020年的冬天,格外漫长。

圣诞那天,李书妤从做兼职的咖啡店出来,裹了厚重的围巾,呼吸着夜晚干净湿冷的空气,看着这所异国他乡的陌生城市时,神情茫然。

李书妤是一个性格敏感,但感情淡薄到近乎麻木的人。

她没目标、没追求,一直都是能过一天是一天的状态。

李修鸣活着的时候,哪怕关系再冷淡,至少也有个家可以回。

现在他死了,以一种足以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方式。

每天很累的时候,李书妤总是会陷入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那个圣诞夜,深夜回到公寓。

李书妤向圣诞老人许了一个愿望:“如果有下辈子,就给我多多的快乐和负责任的父母。”

雾气弥漫的浴室,满手鲜血,躺在冰冷的瓷砖上。

夜色寂静。

子时钟声响起,声音厚重悠远,不远处的教堂,以鸣钟之礼庆祝耶稣圣诞。

卡迪夫这座海港城市难得下雪,市区内现代化街道、旧式街道、古新建筑和教堂并存。

雪落了薄薄一层,整个城市都像是色调浅淡、饱和度很低的水墨画。

那晚,李书妤被邻居连夜送往医院,进行抢救。

……

周樾宁看着李书妤手腕处的疤痕时,语调严肃,半是叹息:“小书,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能乱过。”

李书妤点头。

输完吊瓶,已经凌晨一点。

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周樾宁上班之前先送她回家,说已经给她请好了病假。

李书妤到家时,室友周玲裹着毯子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怀里抱着平板,一看样子就是昨晚熬夜画图了。

李书妤放轻动作去了卧室,推开房门,一个漂亮到男女莫辩的卷毛小孩坐在小床上揉着眼睛。

看到门口的李书妤,瘪了嘴要哭不哭,因为还不能流利说话,声音黏黏糊糊,“你怎么才回来?”

李书妤进去,坐在床边揉了揉他睡乱的头发,“我赚钱去了呀。”

男孩儿迷迷糊糊伸手要抱抱,李书妤将奶香味十足的宝贝拥在怀里,低头和他有很长睫毛的眼睛对上,感叹:“怎么更会撒娇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客厅睡着的周玲也醒了,一脸困倦的模样,披着毯子进屋,问书妤:“你好点儿没?昨天周总发信息,有点儿吓到我了。”

“不严重,他惯性夸张。”

周玲打了个哈欠,“也是。不过你还是好好休息几天吧,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

李书妤点头,又问:“CC乖吗?”

周玲倒了杯水递给书妤,伸手捏了捏小孩儿白嫩肉嘟嘟等的脸,“超级乖,他还掌握了一个新技能,自己洗澡。”

李书妤将贴在她怀里的小孩挖了出来,好奇道:“是吗,那今晚展示一下?”

CC带着小奶音,说:“好哦。”

周玲说:“你朋友打过电话。”

李书妤问:“她说什么?”

周玲说:“她说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忙完,让我们再照顾一下孩子。”



周樾宁让李书妤休息够两天再去上班,结果第二天,李书妤接到了酒店经理的电话,说人手不够他们忙不过来了。

感冒好全了,也没理由不去。

一到单位,就被告知她负责的房间,客户反映有问题,叫她去谈。

李书妤问:“什么问题?”

同事说:“不知道啊,只打了电话,说让负责人去趟房间。”

李书妤翻看住房信息,入住人显示:周先生。

没有太多详细的信息。

星北是以高端酒店、餐饮和商务会所经营为主,因为业务广泛,各部门之间的人员流动比较频繁。

李书妤原本是负责会展厅的工作,前几天被借调去了客房部,很多事情都不是很了解。

她问:“怎么没有详细入住人信息?”

同事解释:“像这种+V客房,住户信息都是绝对保密的,我们也无权了解。要不你先去看看。”

客房在三楼,房间门虚掩着,书妤敲了门安静等待。

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打开,是一张年轻的脸,戴着眼镜,有些疑惑的看她。

李书妤说:“您好,您反映了房间有问题,请问是哪里需要调整呢?”

眼镜男“哦”了一声,扭头对房间里的人说:“老大,你叫的客房服务吗?”

“嗯。叫她先等一会儿。”一个格外熟悉的声音传来,低沉耐听。

李书妤抿着唇,因着眼镜男侧身的动作,她也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

客厅的长桌那里,像是刚结束或正在进行一场会议,围坐了一圈人,看起来都很年轻。

“远洲科技”科技智囊团,以热烈和活力著称。这支研发了无数新品的队伍,集结了世界各大名校的互联网精英,平均年龄不超过三十五岁,是许况入主公司后亲力打造的。

曾有有报道称,“远洲”公司之所以能够从传统行业转战新兴产业成功,与这支团队密不可分。

许况坐在会议桌的尽头,拿着平板看数据,时不时的抬头看项目经理正在介绍的PPT。

他一身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矜冷之中显出几分随性。

助理刚才的话并没有打断他的思路,交代先等一会儿之后又重新回到会议之中。

李书妤等在门口,助理见会议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叫她去镂空屏风隔断的隔间等。

室内的温度十分适宜,李书妤坐在隔间白色的沙发里,地上铺着干净柔软的地毯,脚踩在上面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她面无表情的看向客厅里的人。

会议进行到一半,两个项目经理因为意见不合吵了起来,中文夹杂着外语。许况靠在座椅里,手里拿着一支电子笔,一下一下轻点着桌面,也并不出名阻止。安静,却有运筹帷幄的从容。

李书妤想起昨天电梯口的匆匆一瞥。

时隔近五年,重逢来的猝不及防。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高三毕业的那年暑假。

很奇怪,她依旧记得那晚天气闷热,她在安全通道听到的漫不经心的话:“长的漂亮就要喜欢?和她谈恋爱会很麻烦。”

年少的感情或许直白,连不喜欢都很直接。

……

书妤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听到门被推开,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路过玄关处出了门。

许况关上门转身,恰好看到隔间已经站起身的书妤。

“等很久了?”他出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打量她的变化。

还是很漂亮,不说话时显得很清纯的脸,连眼神里的漠然都没有变。

以前,周围的朋友都觉得李书妤长了一张娇气很会骗人的公主脸,可真实的性格、内里,又会被那双清冷漠高高在上的眼神出卖。

时隔多年再见,许况在无声之中认同了这个观点。

李书妤没应他的话,骤然重逢,她也不想与他叙旧。公事公办问:“请问房间是有什么问题?”

许况没答她,绕到屋内,拿起杯子喝了水。

这个房间的落地窗后面是缓缓绵延的山丘,劲烈的太阳刺的人睁不开眼,他俯瞰着园区内的碧蓝水面的人工湖,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回头见她就要走。

半晌,嘴角带了一些稀薄笑意,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果然还是大小姐,顾客至上这个道理都不懂?”

李书妤步子停住,回头安静的看他,目光清凛,说:“懂。”

他抬头看一眼,没说话。

李书妤又问了一遍:“房间要没问题,我就走了。”

沉默良久的人说:“把香薰撤了。”

李书妤说:“好。”

许况拿着电脑坐回客厅的沙发,目光落在屏幕上,开始处理工作。

李书妤没耽误时间,叫了保洁上来,换掉了香薰,给房间做了彻底打扫,开窗通风,让香薰残留的味道散尽。

处理完这些,她正要出门,坐在沙发里的人突然问:“你不是学景观设计的吗?怎么做这行了。”

李书妤步子一停,故作惊奇:“……呀!你还记得我学什么呢。”

看电脑邮件的人抬头,神色意味不明,淡声道:“你出国之前,送那么一份大礼给我,想忘记都难。”

李书妤顿住。


汽车启动时的鸣笛声都像是在发泄。

丈夫走了,江昱婉神情中的讥诮也淡了,又恢复了往常病美人的模样。

“妈,不怪爸爸生气,你刚才不该帮着书妤和大哥说话的,他们表面还是那样的关系······”

许嘉沁还没说完,见母亲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剩下的话又卡住了。

“你和许况不也是吗,怎么没见你顾着这层关系,将心思收—收?”

心事被点破,—向内敛惯了的许嘉沁瞬间呆住,半晌近乎发泄说:“我又没李书妤那么不要脸,跑去勾引大哥。”

“她就算再不要脸,你大哥也得愿意上套才行。”

许嘉沁被母亲的几句话弄的哑口无言。

江昱婉拍拍她的肩膀,语调冷淡:“别想着不该想的人,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你就将心思收收好。就算没有结婚,许况那样的人·······你也离得远远的,不要招惹、不要碰,你蠢,玩不过他。”

“妈,你偏心也有个限度。我才是你亲生的,她李书妤不是。”

江昱婉没理会女儿的胡闹,上车前说:“就是因为你是我亲生的,我才和你废这么多话。”

她交代司机:“去景水别墅。”

许嘉沁问:“你又不回家吗?”

江昱婉说:“最近要斋戒,得礼佛。”

许嘉沁牵着弟弟见父母各奔东西,有些无语,不禁想,父母有什么用,她过得还不如双亲早亡的李书妤,至少李书妤还有祖父疼爱。

······现在又嫁给了许况。

他们居然结婚了。

后知后觉,许嘉沁还是震惊又难过。



和许从霖谈完已经是—个小时后,其他人都走了。

许况从楼梯上走下来,抬手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衬衫衣扣,无意识的松了—口气。

许从霖并不好对付,和他之前猜测的—样,他应该早就知道了这段婚姻的存在,所以看到那些照片时并不吃惊。

照片是—个例外,南州小岛果酒品鉴会有不少人,也邀请了为展览会造势宣传的媒体。

好巧不巧,摄影师抓拍到了他和李书妤,并且把照片当做配图,放在了当地的文旅宣传账号上。

至于许文怡是怎么看到的这些照片,是意外还是刻意找到,这不得而知。

结婚的事突然的曝光了,虽然打破了许况原本的计划,可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如他所想,爱好面子的许家,在事情已经发生之后,不得不默认这段婚姻。

令许况意外的是,睿智过人的许从霖或许已经知道他暗自搜集股份的打算,所以才更改李书妤的股份。可是“不可转让给伴侣”的特殊规定,其实并不能够阻止他获得股权,就像律师说的,他完全可以和李书妤生—个孩子,从孩子那里间接获得。

律师能想到、他能想到,许从霖没理由想不到。所以老先生明明阻止了,又为何留下这么大—个漏洞?

如果是故意,那目的又是什么?

“大少爷。”佣人见许况下楼,询问:“今晚要不要留下吃饭?”

许况环视客厅,发现李书妤不在。

“书妤呢?”

佣人说:“她说出去走走。”

“晚饭不吃了。”许况拿车钥匙,到门口又被佣人叫住,递过来—个袋子:“老先生说给小姐的新婚礼物,她刚才出去的时候忘记带了。”

许况接过袋子,出了门给李书妤打电话,问她在哪里。

李书妤说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

许况去了停车场,没发现人。

目光在前方搜寻,被身后撞过来的力道抱住。


据说,种花和养宠物多的地方,人们的幸福指数会高一些。

置身于适宜的环境中,李书妤精神了一些,穿着漂亮的吊带裙子,戴着墨镜,被许况牵着在逼仄古朴的街道行走。

可能是举办活动撞上了节假日的旅游高峰,小岛上人很多,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还没走出小巷。

李书妤微仰着头,看向站在自己侧前方的许况。

他一身休闲短袖,侧脸白皙,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遮光的墨镜,高瘦、俊朗,完全不像是往常西装笔挺的商界精英模样。

他很有耐心,被人流堵在巷子里也并不显急躁。

李书妤不想晒太阳,见旁边有家饰品店,就想要进店躲阴凉。

店面不大,柜子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手工饰品,一些项链、对戒,不知道材质的真假,反正没有超过两百块的。

店家一看他们的模样,开始推销:“可以看看戒指呢,都是我姥姥和姥爷手工制作的,他们过了金婚,这戒指寓意长长久久·····”

许况兴致缺缺,倒是李书妤,顺着店员的介绍多看了一眼。

许况注意到她的视线,在那对材质一眼假的饰品上停顿几秒。

外面的人流有所疏散,李书妤抬手扯了下他的衣摆,“走吧。人好像不是很多了。”

“嗯。”

两人出了店铺,出了小巷,许况接一个工作上的电话。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一回头,跟在身边的李书妤就被人流冲散了。

他和对方交代几句:“利润不可以低于百分之25,这是底线。他们得知道,现在政策并不明朗,在他们那边上市时十有八九会受到政策的制约和打压,远洲承担了风险······”

许况说着,目光扫过不断移动的人群,寻找李书妤的身影。

她应该是很好辨认,两人分开也没一会儿,应该走不远。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许况半晌也没有找到她。

挂断项目负责人的电话,他翻找李书妤的号码,号没拨出去,看到了大理石柱旁站着的李书妤,戴着墨镜,白皙的脸因为太热而泛起浅薄的绯色,目光焦急,好像也在找他。

两人的视线隔着人潮远远相交,她脸上隐约浮现的焦急淡了。

许况到她身边时:“差点以为你丢了。”

李书妤看他一眼,有些不服气,“我多大啊,还用你丢?”

许况没说话,牵着她的手走出人潮,从商贩手里买了一个兔子造型的气球,一言不发的系在李书妤的手腕上。

李书妤低头看着他的动作,“这是做什么?”

许况低眸,脸上的表情依旧疏淡,修长的手指将塑料绳在她的腕间打了一个结。

系完说:“免得你再丢了。”

李书妤:“······”

她抬头看见自自己手腕处系着的气球,随着风在空中飘动。确实能避免她再丢,因为不论隔着多远,都能通过气球定位到她。

李书妤想起小时候,他们去游乐园,在出门之前闹了一点矛盾,因为许况要参加一个比赛,而生病刚痊愈的她格外黏人,想要许况陪她去游乐场玩儿。

许况受不了她的哭闹只能妥协,可到了游乐场也不开心,不喜欢她娇气哭闹,嫌弃她烦,不肯牵着她走。又怕她丢了,也是买了一个气球系在她的手腕上。

现在她不会哭闹的缠着他了,他可能也没有那么嫌她烦,可还是怕她丢了,因此用同样的方式。


对于“魏濛”这个名字,李书妤很熟悉。

可真正见面,也只有京大图书馆的那么一次。

那是在李书妤高三那年的五一假期,许况说自己有工作要忙,没有回滨州,李书妤假期很无聊,偷偷买了票跑去跑去京大找他。

她没告诉许况。

一个人跑到京大,找到宿舍却发现许况不在。室友说他很久都不住在宿舍了,在学校外面的公寓住。

李书妤记下了地址,正要去找,室友说白天时间许况都在图书馆自习。

李书妤拿着自己买来的签名礼物,兴致冲冲跑去了图书馆。

那天太阳很大,她出门忘了打伞,等到图书馆时白皙的脸被晒的微红,满头的汗水。

她在图书馆三楼的自习室看到了许况,抬步小心走到他身后,却在几步远的地方,看到许况对面的女孩儿顺手拿过了许况面前的水杯,喝完水又还了回去。

图书馆很安静,女孩儿低声说:“挺甜的。”

李书妤步子停住,目睹洁癖很严重许况和女孩儿共享了饮品。

她微微偏着头,近乎好奇的看着那一幕。

或许是女生的直觉一向很准,在那个图书馆闷热的下午,李书妤有种飘忽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是养了一只猫,其实平日也没多爱这只猫,但有一天它突然离家出走不见了,又会慌乱难受。

她隐约明白,许况今后的目光将会转移到别人身上。

她没惊动许况,转身离开了。

那天,李书妤抱着要千里迢迢要送给许况的生日礼物,一个人疯玩儿了半个京市,累了就近住了一家酒店。

当晚她就后悔自己草率的决定。

很不幸她的隔壁隔壁住了几个男的,大半夜在拼酒。喝到最后可能喝麻了,跑到房间外面耍酒疯,敲她的门。

李书妤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吓都吓懵了,心脏狂跳着给前台打电话,酒店的管理人员没一会儿上来了,把那几个醉酒的人劝回了房间。

负责人离开没一会儿,那声音就又起来。

在吵闹间,李书妤接到了许况的电话,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她一个人来了京市,语气带着克制的冷意,“现在在哪里?”

李书妤说:“不用你管。”

隔着手机,他听到了隔壁的声音。

像是忍着焦躁,低声说:“地址。”

李书妤心里那点儿委屈蔓延,不情不愿的说了酒店的位置。

她到后来都没想明白,许况当时是怎么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从就几十公里之外的地方赶来的。

她记得房门拉开的时候,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神情一贯的清峻,可是额头分明有没擦干净的汗水。

他二话不说,只进门拿她的东西,伸手牵了人就往外面走。顺带还打了个报警电话,举报这家酒店404房间。

404就是李书妤的隔壁,那群喝多了的醉汉住的房间。

李书妤说他报假警。

男生别过头半晌,侧脸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瘦,几乎咬着后牙槽,第一次飚了脏话:“你他妈听不出来他们在干什么?”

李书妤被他带回一栋单身公寓。公寓不大,六十平出头,内里布置十分简单,桌上摆着一堆又一堆的文件和雅思习题。

单人沙发上放着电脑等物,许况将李书妤安置在床上坐下,倒了杯水递给她。

“你怎么搬到校外住了。”

他说:“外面住方便一点。”

许况继续伏案看资料,李书妤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看着桌前低头的人,白炽灯光下,他的侧脸白皙清隽。

她正观察他很长的睫毛,突然和回头的人视线相撞。

两人相视片刻,他盯着她看,问:“为什么一个人偷偷跑出来?”

语气沉静,压迫感却很强。

李书妤怕他向李修鸣告状,低声说:“许况,我是来给你过生日的。”

她蹲下身,从行李箱里拿出细心包裹住的礼物,递到他跟前:“签名版篮球,很难找的呀。”

她扮可怜时,总会叫人心软。

许况低眸看着礼物,没接,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泛红的胳膊,问:“怎么回事?”

李书妤说:“晒的。”

许况起身开门出去,一会儿拎回来一个装了药膏的袋子。

公寓半夜依旧灯火明亮,李书妤低头看着半蹲在地上的男生细心为她涂抹膏药,她顺口问:“今天……图书馆里,你对面的女生是谁啊?”

许况动作一顿,似是没想到她去过图书馆,随即淡声一句:“同学。”

_

时隔多年,许况口中的“同学”再次站到李书妤面前,并且精准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魏濛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询问:“你是书妤吧,好久不见。”

李书妤点头,伸出手短暂相握,带着几分得体的客套。

魏濛看到李书妤身上的工作装,视线又在她的工作牌上停留片刻,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临近下班,收到了苏晨的信息,让再等一会儿。

李书妤当没看到,拿了包起身,苏晨的电话进来了。

“小书,今天晚上有个晚宴,我得去露个面,我这边人手不太够,你下班先留一会儿,和我一起。”

李书妤当即想拒绝。

察觉到她的沉默,苏晨问:“怎么,有问题?”

当初进公司,周樾宁是介绍人,不想因为自己被说娇气事多,让周樾宁担上什么不好的传言。

李书妤:“没有。”

挂断电话,她给托儿所的老师发了信息,让她帮忙多照顾小孩儿一会儿,自己忙完去接。

赶到电话里所说的地方,苏晨已经等在那里。

苏晨抬眸,打量李书妤。

酒店上班的制服都是黑色西装及膝裙,扎着低马尾,不算出挑的颜色和款式也被女孩儿穿的别有味道。

可苏晨还不满意,她整理书妤的衣领,皱眉道:“太正式了,还有别的衣服吗?”

没等书妤回答,又说:“算了,你跟我来。”

李书妤跟着苏晨去了经理办公室,苏晨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吧。”

李书妤接过衣服,问:“等会儿是什么工作?”

苏晨说:“应酬。”

苏晨说话从来都简洁利落,李书妤一头雾水的换了衣服,白色纱绸衬衫配着黑色裙装,相比工作服,多了几分随性。尤其裙子收腰的设计,显出了李书妤的身体曲线。

换好衣服出来时,苏晨刚挂断电话,看了书妤一眼,“身材很好啊。”

书妤也不客气,“还行。”

苏晨说:“走吧。”

两人出了办公室,沿着一片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路过酒店复古长廊时,苏晨问:“你酒量怎么样?”

被这么一问,李书妤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她回:“不太行,一两杯就倒了。”

“那得给你提个醒,等会儿进去,能喝红的就不要喝白的,但不能不喝拂了客人的面子。”

李书妤沉默了一会儿,问:“咱们酒店还负责陪酒吗?”

苏晨被这直白的一句弄的一愣,重新打量面前的女生,意识到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并不是一个软包子,她不动声色道:“有贵宾来的时候,作为主管得进去敬一杯,这是好几年的规矩了。”

李书妤没说话。

苏晨说:“进去也就是走个形式,不是你想的那种喝酒。”

两人沿着雕花木廊往里走,酒店的这处贵宾宴会厅采用了复古装饰,典雅雍容,角落里放了几株海棠梅花。

在酒店规格最高的“北极”包厢门口停住,苏晨抬手敲了敲房门。

包厢门被推开的瞬间,里面的谈笑声传来,一扇中式的云纹雕空屏风隔断了里间。

苏晨往里走,接过服务生递来酒杯,将事先醒好的红酒倒进器皿。

绕过屏风,苏晨一改往日凌厉风行,笑容明媚看向坐在主位的年轻男人。

“许总,真没想到您来这里吃饭,招待不周。”

酒局过半,许况也陪同几个生意伙伴喝了几杯,神情并不似生意场上滴水不漏的清俊,他靠在座椅上,带着几分随意:“苏经理言重了,哪里有招待不周,也就是和部门同事吃个便饭。”

苏晨笑着说是赔罪,举杯一饮而尽。

许况则举杯,杯口还未抵到唇边,清凌凌的视线看向苏晨斜后方站着的人。

李书妤?

他神色微动。

在察觉到年轻男人的视线时,李书妤没有躲避,目光平静的相迎。

许况喝了一杯,放落杯子的同时收回了视线。

苏晨经验丰富,凭着坐的位置,便能判断出客人身份,她第二杯酒敬向坐在许况身边的魏濛。

对于这个沉静漂亮的年轻女人,苏晨早有耳闻,“远洲通信”高薪聘请的人工智能领域高级工程师,今天下午的学术讲座和现在这场饭局,专门为她而设。

少东家亲自出席迎新宴,恐怕不仅仅是珍惜人才那么简单。

“祝您事业有成,大展宏图。”苏晨说着,将倒好的酒递向魏濛。

魏濛没接,说:“谢谢苏经理,但我酒精过敏,喝不了的。”

魏濛侧头看向身侧的许况,语调轻松:“老板,能不能代劳一下?”

苏晨听出几分暧昧。

许况随意笑笑,从魏濛手中接过杯子。

魏濛将目光移到苏晨身后,看向李书妤:“苏经理还带了帮手来吗?怎么也不见上场?”

餐桌上的几人将目光移到白色衬衫的漂亮女孩儿身上,三三两两的声音开始询问:“这也是你们酒店的员工?星北深藏不露啊。”

苏晨笑容明艳,将李书妤拉到面前,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助理,年纪轻,今天见到大人物,可能有些怯场了。”

“年轻好啊。”喝多了的董事红着脸应和,“年轻漂亮,又玩得来。”

许况侧身,淡淡看了那人一眼。

李书妤眼观鼻鼻观心,格外安静。没人知道她心里怎样的矛盾。

她曾经也和朋友出入这样的场所,被众人哄着、拥着。

现在,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工作赚钱不丢人。

可怎么会真的没关系?

她从小到大,在许况面前,从来没有服软服输。

当初,就算是不想玩儿了,她连“断了”两字都不想由他提,先一步删掉联系方式出国,走的义无反顾又潇洒。

李书妤有公主病,高高在上从不需要乞求别人的爱,从来只有她不要别人的份。

现在,她在他面前,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了。

接过苏晨手里的酒杯,李书妤破罐子破摔,看向坐在主位的俊挺的男人,“敬您一杯。”

她说话简洁,连个称呼都没有,没等男人应答举杯喝尽。

周围坐着的人纷纷出言,“李助理豪爽。”

“喝酒就应该和李助理这样的人喝,爽快!”

许况没起身,靠在座椅里默默看着她,半晌忽的笑笑。

男人长相清冷,总显得不可接近,带着笑意时也没显得多亲切。

他浅淡一尝,态度敷衍。

好像对于敬酒的人,连面子都懒得给。

李书妤无所谓。

几年前她向陈心岚打电话告密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会急转直下。

所以,李书妤对许况的期待值很低,觉得他现在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

漂亮女生或许到哪里都是宠儿,原本清冷的聚餐一下子热闹起来。

酒桌上的远洲员工纷纷起身要和李书妤喝酒。

刚开始苏晨还帮忙挡几杯,后来也挡不住了,李书妤被红的白的一起灌。

喝到脑袋发蒙,倒酒的空档,李书妤斜靠在座椅里,坨红着脸,余光里魏濛嘴巴张张合合向许况说什么,他侧身微微低头凑近了听。

动作温柔体贴。

李书妤冷嗤之余,不知为何冒出不合时宜的酸劲。

她想,他运气真好,居然真的成功了,将喜欢的人追到了手。

分分合合六七年、跨越了门第之差,现在还甜甜腻腻在一起。


照片的左下角写着:盛瑶宝贝满月宴

盛瑶?

李书妤看着照片里被许况抱在怀里的婴儿。

原来他真的有妹妹。

她从来没听许况和陈心岚说过。

李书妤拿起了盒子里的其它照片,总共六张,恰好对应上墙上缺失的位置。

正拿了最后—张照片看,卧室的门被推开。

李书妤回头,见许况端着—个托盘进来,里面放着牛奶和—份早餐。

“吃早餐。”他的视线从她手里的东西移到她的脸上。

李书妤—时有些尴尬,将照片放了回去,转身回到桌边,慢吞吞拿了牛奶喝。

她觉得许况情绪好像不怎么好,是不是因为看到她乱翻东西。

李书妤想向他说明,自己不是故意乱翻乱看的,但又直觉提起这个话题不合适。

在她出神间,坐在对面的男人曲指敲了敲桌面,“别发呆,吃完回滨州。”

李书妤咬着面包,“啊?”嘴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问:“回滨州做什么?”

问完才发现许况已经穿上了正装,看来是有正事。

许况低头翻看信息,略略抬眸,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他神情冷漠,“家宴。”

“哦”李书妤随口应了句。

老—辈都有“落叶归根”的想法,许从霖—直就想回到滨州养老,这次出院之后他身体更是不如从前,就想回滨州的老宅度自己的晚年生活。

老先生回了滨州,许家的几个小辈自然也要回去看看,许文怡为了欢迎父亲回来,特意准备的—个家宴。

在老人膝前尽孝是—个方面,也传言许从霖会在家宴上重新划分几个子女的产业经营权。

许况并不在乎那些产业,他手里握着的是许家最大的金钱机器“远洲通信”,但邀请函已经送到了他这里,不出席也说不过去。

李书妤喝着牛奶,突然想到—个问题:“我去合适吗?”

许况神情很淡然,“有什么不合适。”

见李书妤神色之中有所犹豫,他缓声音提醒:“你是和老先生的关系,去赴家宴,有什么问题?”

是吗?

李书妤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两人结婚的消息许家人应该还不知道,她怀疑许况就是故意在家宴上带她去砸场子。

甚至都不算怀疑,是合理推测。

许文程和许文怡没—个善茬,他们的尖酸刻薄李书妤也体会过不少。

她的妈妈张挽俪,也算是许从霖和张雨正常交往生下的孩子,可在许文程和许文怡的眼里,张挽俪就是“野种”、“私生女”。

对待李书妤更不用说,眼中钉肉中刺,生怕她分掉许家的家产。

李书妤不知道许况和许文程他们有什么过节,但是从处处明争暗斗来看,应该交恶不少。

她有点儿想不通,这两人的关系怎么会弄的这么糟糕,记得之前,他们虽然说不上多亲厚,但也说得过去。

李书妤拿了纸巾擦手,“······我就这么去了,他们发疯打我怎么办?”

毕竟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有时候还真像是疯狗,会乱咬人。她年少无知的时候,凭着—股莽劲,得罪过不少人。

尤其是许文怡,没被李书妤气死,也算是奇迹。

“你现在是我的太太,”许况开口,带了几分沉稳,“不会让你为难。”

李书妤原本只是玩笑,却没想到得到他这么—句。

说出“我的太太”时,竟意外的认真。

他说话很怪,平时除却工作场所,话不是很多,语调也总是疏离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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