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卉清段清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万人嫌回城后,怒甩渣父子嫁大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球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应卉清缓缓走上前去:“刚才在里边争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会儿自己偷偷躲在这里哭鼻子?”兰翠萍猛然抬起头,露出一张已经哭花了的小脸,见是应卉清来,她语气恶狠狠的道:“关你什么事?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在哪儿哭吗?”“你哭,就是觉得团长的裁决有问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可既然觉得委屈,争辩的时候就要拿出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来。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应卉清缓缓走上去,坐在兰翠萍身边。兰翠萍听了应卉清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狐疑:“你看出来了?”应卉清微微颔首:“嗯。”兰翠萍心中十分诧异,没想到唯一一个看出自己是真的受了委屈,且前来把这件事挑破的人,竟然是被自己刻意欺负过的应卉清!一时间,兰翠萍的心中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万人嫌回城后,怒甩渣父子嫁大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应卉清缓缓走上前去:“刚才在里边争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怎么这会儿自己偷偷躲在这里哭鼻子?”
兰翠萍猛然抬起头,露出一张已经哭花了的小脸,见是应卉清来,她语气恶狠狠的道:“关你什么事?
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在哪儿哭吗?”
“你哭,就是觉得团长的裁决有问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可既然觉得委屈,争辩的时候就要拿出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来。
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应卉清缓缓走上去,坐在兰翠萍身边。
兰翠萍听了应卉清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狐疑:“你看出来了?”
应卉清微微颔首:“嗯。”
兰翠萍心中十分诧异,没想到唯一一个看出自己是真的受了委屈,且前来把这件事挑破的人,竟然是被自己刻意欺负过的应卉清!
一时间,兰翠萍的心中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她沉默了片刻,带着些许尴尬的开口:“你怎么看出来的?”
应卉清沉默着,没有说话。
在最开始不了解情况的时候,她倒也觉得江南歌被兰翠萍欺负了。
不过后来在团长办公室听到江南歌说出的那些话后,应卉清心中便也大约判断得出谁是谁非了。
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作风可是和当年的应思雨不相上下。
有些人天生就会装可怜,用一副无辜讨巧的面孔示人,让所有人都觉得,出了问题,铁定不会是她的责任。
但实际上这种人却在背地里搞了很多的小动作,冤枉了别人,甚至借刀杀人,可到最后她依旧是清清白白的。
兰翠萍转头看向应卉清:“怎么不说话?”
应卉清回过神来:“她说的话前后矛盾,便看出有问题了。
而且听你的意思,你们不是第一回发生矛盾了吧?
如果这种事以前没有发生过的话,以正常人的反应,是会去找后勤的,而不是揪着发放服装的人不放。”
兰翠萍被应卉清说的沉默了,过了许久后,她咬着牙开口:“这个该死的江南歌,我真恨不得把她赶出歌舞团去!”
可恶狠狠地放完了话,兰翠萍却又陷入一阵迷茫中:“可是没有人相信我。”
“舞蹈服出问题,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每次我去找后勤,他们都说仔细检查过,绝对不会出错,那就只能是拿衣服的人出错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和你又不熟。”
兰翠萍长睫垂下,只觉得自己和一个刚认识,且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的人诉说心里话太过于荒谬了。
“自然不会有人相信你。”
应卉清却说道:“因为对方在人前的形象太好了,反倒是你一直咄咄逼人,所以自然偏向她的人多。”
兰翠萍有些不高兴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就因为我脾气不好事情就成了我的错了吗?
我就是这个性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改不了!
再说了,我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我凭什么不能为自己伸张正义!”
看着兰翠萍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应卉清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来。
她多像曾经的自己啊。
有什么话就直说,遇到了什么问题就去解决。
可现在想一想,还觉得自己当年太天真了。
“人生来总是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公正的,一切的不平等都不应该存在。
但事实是,从古至今,这种不公平一直都存在,而且通过常规手段根本无法打破。”
应卉清转头看向兰翠萍:“我并非是要说因为你性格不好,所以事情就成了你的错。
而是你与她相比之下,留给外人的印象,要比她差上很多。
所以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是偏向于她,认为她不会做坏事。
甚至很有可能会反过头来,觉得是你把舞蹈服弄坏了,反过来还要怪到她的头上。”
兰翠萍咬着嘴唇,低头沉思着。
好像听应卉清这么一说,倒也是那个理。
她从刚刚成年的时候就在歌舞团呆着,一开始的时候因为能力出众,再加上她是团长的外孙女,所以众星捧月,无论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后来江南歌就来了。
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兰翠萍就瞧着她不顺眼。
她总觉得,江南歌这个人虚伪的很。
跟谁都能玩的来,跟谁都能说得上话,反而证明这人没有什么真情。
可大家都喜欢她,再加上江南歌也的确有一定的能力,所以慢慢的,众人的视线就都落在了江南歌的身上。
也是从那会儿起,兰翠萍才开始慢慢和江南歌变得不对付的。
记得在最初人开始暗自较劲的时候,争论的还是谁能力高低。
现在想想却觉得没必要,毕竟两个人擅长的舞种不同,是比不出个高低上下来的。
可不知为什么,兰翠萍的心里就像是着了魔似的,非要和江南歌争个不停。
这才慢慢的从一开始的比较能力,到后来的因为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发生冲突。
兰翠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更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的。
只是听了应卉清的话之后,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踩进了一个圈套中,更是因此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那我应该怎么办......”兰翠萍不知看着何处,事件有些失焦。
“要么,就拿出证据来,向众人证明你是没错的。
要么,就远离这些是非。
只有心里真的觉得不在乎了,这些事情才不能对你造成影响。”
应卉清低低的说道。
兰翠萍抬起头来:“证明自己?
怎么证明?
我去哪里找证据啊?”
应卉清无奈一笑:“这我就也不知道了,好了,我要去工作了,再会。”
应卉清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襟上的土,抬步往前走。
兰翠萍却忽然追了上来,抓住了应卉清的手腕:“你等等,先别走!”
周学凯双手握成拳头,用力的锤着应卉清。
“你不要我了,你竟然真的不要我了!
你好狠的心啊,你根本不配当我妈妈!”
应卉清推开周学凯,按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如你所愿,你想去找谁当你的妈妈,就去找谁吧,小白眼狼。”
说罢,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上了公交车,绝尘而去。
周学凯站在原地,公交车尾气扑了他一脸。
周学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砸落。
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在后悔。
应卉清二人离婚的事,让整个应家都陷入了阴沉沉的氛围中。
应思雨达成了目的,心中自然高兴。
可徐旭芳却一直在旁抹着眼泪,面对着女儿突然离婚这事,徐旭芳心里也不知所措。
她是恨女儿不争气,恨她总是欺负应思雨,可她也真的不想看着事情落到如此这般地步。
思虑片刻,徐旭芳还是忍不住了:“不行,我得去找她,老是在外面像什么话!”
应思雨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她可不想应卉清再回来搅局!
赶忙上前拉住母亲的胳膊,满脸关切:“妈,您先别着急。
姐姐现在心情肯定不好,让她在外边待一阵子冷静冷静也好,不然现在回来,大家都在气头上,免不了又是一场争吵。
您和爸年纪都大了,可不能受这刺激,万一姐姐回来一时冲动,说出些难听的话,你们心里得多难受啊。”
但徐旭芳却依旧有些犹豫:“可是......到底她也是我女儿。”
应思雨的心沉了沉,勉强稳住心绪,才没有失态:“要不还是我去吧,我去劝劝姐姐,毕竟我们是同龄人,说不定她还能听我几句。”
徐旭芳迟疑了一下,片刻后,她才点头:“也好吧。”
应思雨安抚似的拍了拍徐旭芳的背,随即便要转身离开,可这时,周学凯却突然站了出来。
“小姨,我和你一起。”
“啊?”
应思雨明显懵了。
周学凯脸上还挂着泪,捏紧了拳头:“我要去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应思雨心下有些没底。
周学凯毕竟是应卉清的亲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万一应卉清见到他心软了,那可就......正想要开口拒绝,却听徐旭芳开口道:“要不就带着学凯去吧,万一见了面她为难你怎么办?
见到孩子,她总能收敛些。”
话已至此,应思雨只好应了下来,假意温柔的牵住周学凯的手。
但一转头,面色就阴沉了下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让应卉清回来!
原本还想陪郑老爷子几天的,但应家人前来闹这一出,多少出乎应卉清的意料之外。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应卉清回来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去沪市了。
要带的东西不多,就几身衣裳,和日常用品。
郑卫国在旁帮忙,老是唉声叹气的。
过了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真不再多待几天了?”
应卉清笑了笑:“不了,怕给你们添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郑卫国嘟囔着。
正好门铃响了,郑卫国站起身来:“算了,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去开门。”
可推开门,却发现外边站着两个不速之客。
郑卫国顿时皱起眉:“你们来干什么?”
应卉清转过头来,看向站在门口的应思雨二人,脸色也微微一变。
但很快便调整过来,垂头继续整理的行李。
应思雨看着应卉清的动作,顿时心中一喜。
看来情况没有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上不少,应卉清这是准备走了。
她立刻眼眶一红,上前要去拉应卉清的手:“姐姐,你这是准备走了吗?
就不能再商量一下了?
家里人都很盼着你回去的。”
应卉清闪身躲过了应思雨的动作:“用不着你假好心。”
应思雨委屈巴巴的道:“姐姐,我好心来请你回去,你怎么这么对我呀?”
应卉清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直直地看着应思雨:“我有时候真的挺不理解你的。”
应思雨一愣:“什么意思?”
应卉清冷哼一声:“你现在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况且你我二人早就已经深知对方底细,还有什么必要跑到我面前来演戏?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去讨好讨好家里人。
免得你整天担惊受怕,担心自己被赶出去!”
应思雨顿时一阵心虚,视线不禁瞥向周学凯那边。
周学凯皱起了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应卉清。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大步走上前去:“你什么意思,你真的要走?”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应卉清冷淡的道:“我走了,不是正合你意。”
周学凯心底一阵发冷,脑子里有根弦蓦然崩塌了。
他冲上前,紧紧扯住应卉清手里的行李,声嘶力竭的道:“你不能走!
你凭什么走?!
你是我妈妈,难道你不需要照顾我吗?
你凭什么不负责任!
我要去报警!”
“放手!”
“我不!”
哗啦一声,刚整理好的行李散落一地。
应卉清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冷笑出声来。
“这些年没有我照顾,你不也挺好的吗?”
应卉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来:“你想报警,就报吧,我无所谓。”
周学凯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心中蓦然升腾起一种感觉:他在把妈妈越推越远。
郑卫国忍不住走了上来:“多大的孩子了,还听不懂话吗?
她不愿意回去,也不愿意伺候你们一家了。”
说着,郑卫国就动起手来,把两人往外推:“走走走!
别在这里找晦气!”
应思雨顺势拉住周学凯:“走吧学凯,她不要你了!”
周学凯奋力挣扎着,忽然甩开应思雨,朝着应卉清扑了过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
你不能不要我啊!”
应卉清冷着脸,一根一根掰开周学凯的手指:“放、手。”
随着轴承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屋内的情景映入眼帘。
是一个正常规格的宿舍,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桌上床上地上布满了灰尘不说,就连铁床架子都生了锈。
最离谱的是靠墙那边。
有一片明显是因为防水做的不好,已经渗进了水来,留下了一大片痕迹。
这靠西边的屋子,又潮湿又没什么阳光。
尤其是在沪市这种本来空气湿度就高的地方,到了冬天简直是没法住人,所以这个宿舍才空了下来。
看着兰翠萍脸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应卉清心下便明了了。
赵团长给自己安排的,肯定不能是这样的宿舍。
怕是兰翠萍因为刚刚的事对自己不满,所以才故意把她领到了这里来。
兰翠萍抱着手臂,傲娇道:“已经把你领过来了,你自己收拾收拾吧。
明天一早,记得去办入职手续。”
她有些得意的看着应卉清,仿佛想要从应卉清的脸上看出难为情的表情。
不过兰翠萍的这点手段明显是为难不到应卉清的。
曾经被下放到牛棚,干过的脏活累活不计其数。
眼前的这个房间,在应卉清眼里已经算得上是整洁了。
而且她曾经的居住环境,比这还要差。
如果应卉清再累一点的话,就算是不收拾,估计她也能倒头就睡。
“辛苦你了。”
应卉清神色自然地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走进屋内。
兰翠萍微微皱起了眉,有些意外地暼着应卉清。
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莫非是心里还有着什么别的打算?
想到这,兰翠萍便脱口而出:“歌舞团的宿舍已经住满了,现在就只有这一个房间是空着的。
这都是没办法的安排,你可不要跑去找我外公告状,给他添麻烦。”
应卉清自然明白兰翠萍的意思。
她为难自己,却又怕被赵团长知道了会教训她,还真是个小姑娘。
这人倒也是挺矛盾的,胆子大到敢和外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私混在一起,又害怕她外公的责难,到底是什么心态呢?
不过应卉清并没有和她计较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明白的,不会给组织添麻烦。”
她还真是个沙包,一拳打过去,都不知道叫痛。
兰翠萍皱了皱眉:“你明白就好。”
说罢,兰翠萍抱着手臂转身就走,仿佛生怕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多待一秒似的。
应卉清看了一眼屋内,微微叹了口气:“这丫头......”时候也不早了,应卉清便动手收拾了起来。
擦擦洗洗,忙了两三个小时。
等到应卉清直起酸软的腰时,外边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应卉清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领被褥呢。
可这个时间就连后勤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要领也只能等明天。
难怪那个丫头带自己来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原来是存心憋着坏,等自己难堪。
应卉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幸好她随身带了一套薄的被褥,沪市不算太冷,凑合一宿也没什么的。
舟车劳顿加上收拾了半天屋子,应卉清也累得精疲力竭了,晚饭便随便吃了点儿路上剩下来的吃的,简单梳洗过后便上了床,囫囵的把自己裹起来。
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的床板很硬,对于曾经的应卉清来说,让她在这个地方睡觉,还不如杀了她。
可是如今的应卉清却觉得无比踏实,身下坚硬的感觉并不让她觉得难受,反而在清晰地提醒着她,她终于远离了过去,远离了那些痛苦的生活。
闭上眼睛,应卉清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应卉清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换了身干净衣裳出了门。
一路打听着的,到了人事部门,办了入职手续,又去领了自己的被褥和工牌,应卉清就算是正式在歌舞团落脚了。
赵团长给她安排的工作是演出排练指导、作词作曲、以及舞台的相应布置等工作。
这个岗位要接触各个部门,也是能迅速融入这个大集体的最直接的方式,赵团长的安排也是有心了。
应卉清看了出来,自是不能辜负,听说今早有早会后,她便立刻准备前往。
可还没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走廊那边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接着有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便从那边跑了过来,一路急匆匆的,也不看路,直愣愣的撞在了应卉清的身上。
“小心着点。”
应卉清伸手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小姑娘。
小姑娘慌忙站稳,接着就面色一红,连连对着应卉清道歉:“不好意思同志,我着急要去找团长,我是不小心的!”
“没事没事。”
应卉清连忙说道。
小姑娘迅速对着应卉清鞠了一躬,便又要匆匆赶路。
可这时走廊远处又传来一到不和谐,却极为熟悉的声音:“江南歌,你少去找我外公告状!”
应卉清一抬头,便看到兰翠萍从那边走了过来,一路气势汹汹的,吓的那个小姑娘直往应卉清的身后躲。
她一见此情此景,就更加来劲儿了:“你躲什么躲?
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这是今天我非和你理论个明白不可!”
被叫做江南歌的那个小姑娘明显有点害怕,站在应卉清身后露出半个头来,哆哆嗦嗦的道:“兰、兰同志,我求求你别为难我了,这舞蹈服是领导定下来的,我也只是负责发放而已,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兰翠萍冷笑一声:“伴舞的服装是领导定的没错,这点确实不是你的问题,可凭什么你发放给我的舞蹈服就是坏的呢?”
江南歌颤抖着:“我真的不知道啊,货不是我定的,我取来之后就直接按照大家的尺码发放了。
也不是我故意弄坏的,而且我都说了我会找后勤部门给你换的,你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
兰翠萍见着她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你还装!”
说着便冲上前,一把揪住了江南歌的头发。
老人从小花园缓缓踱步而来。
看到熟悉的身影,应卉清眼中闪过一丝酸涩感,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你们两个是谁家的?
怎么到现在还是一副资本家公子哥大小姐做派,真应该下农村,接受思想教育的人应该是你们。”
郑老爷子的神色中满满都是不悦。
一直到走到三人跟前,他才注意到那个沧桑憔悴的人影有些眼熟。
“卉清是你吗?”
看到自己的干女儿站在自己的面前,郑老爷子有点难以抑制的激动。
“前几天打电话说你马上要回来,我天天等着你过来找我,可算是等到你了,来,来,来跟着我去我家,你干妈和你两个哥哥都想看看你。”
他已经一年多没见到应卉清,他前一段时间还想去农村看看她,可身体实在不争气,家里爱人和孩子也都不让。
好在他知道很快卉清就能平反回城,这才没折腾着要回去。
“稍等我一下郑老,我处理一下私人问题。”
应卉清根本没把应华清和应思雨放在心上,和他们争论再多有什么意义?
反正她是不准备再回到那个家,做多余的那个人!
“姐姐,你刚回来不先去看看爸爸妈妈吗?
他们可是操心了你足足五年,振邦哥他都亲自去接你了,你竟然还闹腾,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应思雨的茶言茶语一如既往,让人听着就很不爽。
应华清也是一开口,更是让人想直接给他来一巴掌:“你现在虽然平反,但是严格来说还是黑五类份子,只要你听话,家里打算给你找一份清洁工的工作,这已经很不错了!”
“要不是思雨,你连一份清洁工的工作都不一定能有,你要学会知足,学会感恩,过去的五年,家里没有人对不起你,不要天天摆出来一副所有人都愧对于你的样子。”
他话越说越离谱,应卉清有点憋不住,差点直接笑出来。
家里人对得起她?
别人都有家里人送去过冬的衣服,还有维持生活的钱和粮票,她可什么都没有。
“我被送到哪个村改造的?”
应卉清冷不丁的询问。
五年了,对一直以来对她漠不关心的应家人来说,这可真的是天大的难题。
“没话说就让让路,我着急看郑老,好好陪陪他,顺便说一句,真正关心你的人,就算是你两手空空去也不会挑理!
像应家这种高门大户,规矩太多,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她不想再踏进伤心地了,看兄妹俩的态度就知道,她这五年在应家人眼中,不像去遭罪受过的,更像是享福去了。
“走吧卉清,跟我回家,你师母给你做的棉裤收到了吗?
当时还特意多套了点棉花,辽省太冷了,冬天要是没有一件厚厚的棉裤,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好在你终于回来了。”
郑老的声音和应卉清的身影越来越远,只留下应思雨和应华清目瞪口呆。
他们也没想到,在辽省那么艰苦的地方,她还有机会结识郑老这样的人物。
“看来姐姐真的是因祸得福,竟然还和郑老一家有了关系,难怪看不上我给她找的工作,就是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结识郑老爷子的?”
应思雨语气一如既往的娇软,可眼神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
“不用管她,白眼狼一个,省得你还要为她筹谋,就是可怜振邦了,要是她接下来无所事事,恐怕要靠振邦养活,真的是家门不幸。”
应华清若有所思看着应卉清离开的五背影,多年没见,只感觉她变了好多,和从前有了天壤之别。
不过看样子,她确实对过去的五年抱有极大的怨气!
“以后你小心点她,感觉她现在不怎么像个正常人,我怕她害你。”
见应华清态度没有一丁点动摇,应思雨甜甜一笑。
结识了贵人又能怎么样?
她能让那贱人滚到乡下去一次,就能让她去第二次!
周家早就已经没有她的地方,应家更没有,说不准最后,她自己就灰溜溜地跑回村子里。
“大概是我当年真的做错了,姐姐替我去遭罪,怨恨我是正常,就是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愿意原谅我?”
回家的一路上,应思雨一直在给应华清吹耳边风。
到了家,刚推开门,应华清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疯狂的吐槽。
“我和思雨今天在歌舞剧院干部住宅看到了应卉清,她自己回来了,回来也不说先回来看您和我爸,真的是把家教都喂狗了!”
“不知道怎么还跟郑老还挺熟悉,回来之后直接拎了点破点心去郑老家,不过她很明确的拒绝了思雨给她找的工作。”
应华清下意识贬低应卉清,应思雨也非常配合,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被姐姐怪罪的准备,但是今天姐姐说话时的冷漠,真的让我觉得很后悔,我好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直接去文工团自首,这样姐姐就不会受罪了!”
看到她哭成泪人,徐旭芳心里难过的不得了,连忙把她搂到怀里,温柔地拍了两下。
“你那时就算要去,我和你爸也不可能让你去,你身子娇弱,根本受不了辽省的气候,我们的思雨还没有嫁人,要是被折磨憔悴了,我和你爸不得心疼死?”
正说着,周振邦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哭成泪人的应思雨,他下意识询问:“出什么事了?
是应卉清联系你们了?
还是说她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见他也这么说,应思雨几乎要演不下去,差点直接笑出来。
应卉清啊,跟我斗,你还是只有吃亏的份!
“可不就是应卉清,她没跟你们一起回京城,但自己不知道怎么跑回来了,而且还跑到了歌舞剧院的干部楼!”
“我怕她和思雨的领导说什么,虽然领导肯定不会相信黑五类的话,但是难免会对思雨造成影响吧?”
“既然嫌我丢人,就不要过来找我啊!
而且你们别太自作多情了,我回来不是为了看你们的!”
应父气的脸色铁青,怒吼道:“混账!
我真是白养你了!”
应卉清丝毫都不理会应父的指责,转头便又要去签字。
徐旭芳却忽然站出来阻拦:“不行!
这婚不能离!”
一直躲在人群身后的应思雨也站了出来,她满脸是泪,哭着跪倒在了应卉清的面前。
“姐姐,姐姐,我求你了!
你真的不要和振邦哥离婚啊!
都是我不好,姐姐你打我吧!
只要姐姐你能出气,让我去死都好!”
啪!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耳光狠狠的落在了应思雨的脸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反倒是应卉清表情淡淡,静静地看着应思雨。
家里人的阻拦或许是真心的,虽然不想让自己离婚,是因为他们怕丢人。
但应思雨的心思,应卉清还能看不出来吗?
口口声声说着都是自己的问题,却丝毫都不敢当着外人的面提起当初的事。
又装的一副可怜兮兮,让应家人心疼。
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被群起而攻之,彻彻底底的离开周振邦,离开这个家吗?
那应思雨还真是多此一举了,就算她不逼迫自己,自己也不想回去了。
周振邦反应过来,猛地上前一步把应思雨护在自己身后,对应卉清高声呵斥:“你竟敢打思雨!”
应卉清耸了耸肩:“这是她自己的要求,大家都听见了。
我不过是顺了她的意而已,你们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况且,她不该让我打一巴掌出出气吗?”
应华清挥舞起拳头冲上前来:“应卉清,你找死!”
应卉清躲闪不及,眼见着那沙包大的拳头,朝着自己的门面而来。
可在千钧一发之际,周学凯竟然冲了上来,猛地扑在了应华清的身上,抱住了他的腿。
“舅舅!”
应卉清看着周学凯小小的身影,有一瞬间的呆愣。
周学凯死死的抱着应华清的腿,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冲上来。
原本今天来,他也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以为应卉清不过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逼着家人现身,求着她回去。
可没想到应卉清从头到尾的反应,都出乎周学凯的意料之外。
在看到应华清挥舞起拳头的时候,周学凯心中蓦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舅舅这一拳打下去,事情就无法收场了!
他连忙抬起头,看向应卉清,扯着嗓子高声叫喊:“你就快认错吧!
难道非要家里鸡犬不宁你才能安心吗!”
应卉清原本有些动容的心,在听到周学凯这句话后,立刻又冷了下去。
看来是她想多了,周学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徐旭芳也应和着:“学凯都求你了,你妹妹也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应卉清冷笑:“应思雨跪我,是应该的。
还是说你们想让我拿着当初的事找到相关部门,好好的说上一说呢?”
众人皆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生怕应卉清当着这么多围观群众的面,把当年的事再翻出来。
应卉清趁着众人愣神,回身迅速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周学凯瞬间瞪大了眼睛,扑上前死死抓住应卉清的衣袖。
“你干什么?
你不要我和爸爸了吗!
你这个疯女人,你为什么要签字!”
而周振邦早已愣在了原地,脸色惨白,嘴唇剧烈的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应卉清态度强硬地把文件推到了工作人员手中:“麻烦您了。”
徐旭芳回过神来,扑上前要抢的文件:“不行!
你们敢办离婚手续,我就告你们!”
工作人员有些犹豫:“这......要不您再考虑一下?”
应卉清定定的看着工作人员:“我是成年人,没错吧?”
“没、没错。”
“我可以,为我的行为负责吧?”
“是的......那好。”
应卉清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可以全程录像录音,我也可以签下保证书。
我愿意为我离婚的行为负所有责任,绝对不牵连到你们,麻烦你了。”
听着应卉清郑重的语气,工作人员这才硬着头皮继续操作。
很快,工作人员将两本离婚证交到他们手上。
应卉清接过离婚证,翻开看了看,心中五味杂陈。
多年婚姻,到今天就算是彻底走到头了。
虽然难免失落,但更多的是终于摆脱这段痛苦婚姻的喜悦。
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谢谢。”
简短的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句,应卉清毫无留恋地转身,快步走出民政局。
回过神来的周振邦心情复杂地追了上来。
看见在路边等公交车的应卉清,周振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冷冰冰地提醒道:“闹也闹完了,赶紧回家去,所有人都在等着你。”
应卉清转头看向周振邦,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周振邦,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周振邦被应卉清的话噎得一时语塞,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和不甘。
咬着牙说道:“好,好得很,应卉清,从今往后,咱们就彻底断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往后不要再来求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只是脚步有些难以掩盖的凌乱。
应卉清嘴角的嘲讽之意更浓了。
也但愿,周振邦再也不要来打搅自己的生活。
已经懵了的应家人也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民政局,看得出来除了应思雨以外,其他人都神色各异,不知揣着什么鬼心思。
应父是第一个开口的:“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往后不要再上我们应家的门!”
“你多虑了,应家就算是请,我也不想回去。”
应卉清冷着脸道。
徐旭芳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公交车却来了。
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便要上车。
临门一脚,周学凯像是忽然疯了似的,扑过来死死的抓住应卉清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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