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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裴寒远闪婚后,被偏执大佬撩到失控小说

财星小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逼迫自己睁开眼,视线重新变清明时,看到床上阮宁的睡颜,只露出来半张小脸,是让人无可挑剔的漂亮,睡着的时候又有几分可爱。裴寒远一瞬间变得平静,放松,清甜的香味取代了火药味和血腥气。他就那样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裴寒远这一觉睡得很沉,醒的时间也比平时晚,以至于他清醒的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房间里忽然响起敲门声,裴寒远起身去开门。“先生?”陈嫂端来了温水,“太太昨天说每天要叫她起床提醒她吃药。”裴寒远接过托盘,“我知道了,先让人准备早饭吧。”睡了一觉起来,裴寒远格外的神清气爽,他把托盘放好,站到床边的时候忽然开始犯难。要怎么叫她起床。裴寒远俯身,在被子上拍了拍,轻声说,“阮宁,起床了。”阮宁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

主角:阮宁裴寒远   更新:2025-03-25 1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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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宁裴寒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阮宁裴寒远闪婚后,被偏执大佬撩到失控小说》,由网络作家“财星小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逼迫自己睁开眼,视线重新变清明时,看到床上阮宁的睡颜,只露出来半张小脸,是让人无可挑剔的漂亮,睡着的时候又有几分可爱。裴寒远一瞬间变得平静,放松,清甜的香味取代了火药味和血腥气。他就那样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裴寒远这一觉睡得很沉,醒的时间也比平时晚,以至于他清醒的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房间里忽然响起敲门声,裴寒远起身去开门。“先生?”陈嫂端来了温水,“太太昨天说每天要叫她起床提醒她吃药。”裴寒远接过托盘,“我知道了,先让人准备早饭吧。”睡了一觉起来,裴寒远格外的神清气爽,他把托盘放好,站到床边的时候忽然开始犯难。要怎么叫她起床。裴寒远俯身,在被子上拍了拍,轻声说,“阮宁,起床了。”阮宁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

《阮宁裴寒远闪婚后,被偏执大佬撩到失控小说》精彩片段


他逼迫自己睁开眼,视线重新变清明时,看到床上阮宁的睡颜,只露出来半张小脸,是让人无可挑剔的漂亮,睡着的时候又有几分可爱。

裴寒远一瞬间变得平静,放松,清甜的香味取代了火药味和血腥气。

他就那样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裴寒远这一觉睡得很沉,醒的时间也比平时晚,以至于他清醒的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房间里忽然响起敲门声,裴寒远起身去开门。

“先生?”陈嫂端来了温水,“太太昨天说每天要叫她起床提醒她吃药。”

裴寒远接过托盘,“我知道了,先让人准备早饭吧。”

睡了一觉起来,裴寒远格外的神清气爽,他把托盘放好,站到床边的时候忽然开始犯难。

要怎么叫她起床。

裴寒远俯身,在被子上拍了拍,轻声说,“阮宁,起床了。”

阮宁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

裴寒远松了一口气,还好没那么难叫。

他又拍了拍阮宁的肩膀,“要阮宁,起床吃药。”

“能不能……再睡五分钟……”阮宁还没睡醒,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的。

“……”裴寒远看了眼时间,轻声说好,然后给她拉好被子。

看着手表过了五分钟,裴寒远再次站到床边,这次动作比刚才要熟练一点。

轻柔地拍人,然后喊她。

“阮宁,五分钟到了。”

阮宁哪还记得这回事,拉着被子想要蒙住头,被裴寒远拦了下来。

“该起床了。”他声音冷硬,却严厉不起来。

“再五分钟嘛……”阮宁哼唧着耍赖,想要故技重施。

被窝里太舒服,大早上扰人清梦实在是可恶。

裴寒远有些无奈,只能又轻晃她的肩膀,“阮宁,今天要回门。”

“回门……”

阮宁无意识地重复,慢慢清醒过来,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

裴寒远见她醒了,端来温水,“先把药吃了。”

阮宁理好凌乱的头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摇着头递给他,“太凉了。”

裴寒远重新倒了水,试了水温才端过来,“热的。”

阮宁接过来,喝了一口又递给他,表情无辜,“杯子有些烫,帮我拿一下。”

裴寒远没什么感觉,但看着她纤细白嫩的手指,应该跟自己是不一样的。

拿着杯子等在一旁,看阮宁熟练的数出来各种大大小小的药片,然后仰头一下放到嘴里。

他看得皱眉,还没反应过来,阮宁已经扶着杯底喝了起来,她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忽闪着。

喝完以后把杯子往前推了推,“不要了。”

裴寒远拿着杯子离开,俨然没发现自己变成了保姆一般的存在。

阮宁揉了揉脸,蔫巴巴的坐在床上。

正发着呆,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丝绒首饰盒,她抬头看向裴寒远,“什么?”

“婚戒。”裴寒远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心脏跳动的速度很快。

阮宁打开盒子,差点被钻戒的光芒闪了眼睛。

五克拉的花蔓钻戒,很稀有的Type 2A钻石,只占全球钻石的1%至2%,这颗钻石无论是颜色,净度,还是切工都无可挑剔。

阮宁拿着钻戒仔仔细细看了足有一分钟,很喜欢,但还是迟疑地问,“真的给我吗?”

裴寒远收了盒子,嗯了一声。

阮宁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应该也不差这点钱。

伸出左手,阮宁把戒指缓缓戴在无名指上,钻石的大小刚好可以完全覆盖她手指的宽度。

很好看,药片的苦涩一瞬间被她抛之脑后,阴郁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她起身下床,“哦对了,昨天奶奶给我的镯子我放到首饰柜了,她说那是传家宝,给你未来妻子的,太贵重了我就不收了。”

“都行。”裴寒远说。

阮宁心情很好地哼着歌,洗漱,换衣服,吃早饭也比昨天吃得多。

裴寒远看着她总觉得很新奇,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上一秒还愁眉苦脸的,下一秒因为一颗钻戒就忘记了烦恼。

挺好哄的。

到时候离婚如果她难过的话,大不了多给她一些钻石珠宝,别墅游轮也可以。

阮宁是真的很喜欢这些珠宝首饰,亮晶晶的,五彩缤纷的宝石,永远都闪耀着光芒。

“以前在云城的时候,爷爷经常会送给我这样漂亮的小石头。”阮宁笑着说,伸着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她不讲价格也不认品种,无论翡翠还是钻石到了她这都变成“小石头”。

裴寒远转头看向她,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身上,她脸上的笑容比钻石要耀眼。

“那后来呢?”

后来……

阮宁动作一顿,看向他时表情迷茫和伤感,然后垂下了头。

“抱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裴寒远急忙道歉,想要再说些什么,但阮宁已经背对着他看向车窗外,不愿意再跟自己交谈。

阮宁想起了爷爷,那位对自己永远慈眉善目的老人。

后来爷爷去世了,她被接回南城,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可是却不如在爷爷身边开心。

她不想跟裴寒远说这些,不然会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没人疼爱的可怜小狗,那太丢人了。

阮宁情绪低落,忽然就有些不想回去,泄气地靠在椅背上。

瘪着嘴在心里埋冤,都是联姻了为什么还要走这些莫名其妙的流程,她一点也不喜欢。

如果不是得回来拿她的东西,她一点也不想回来。

裴寒远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心情好像比刚才还要差。

下了车,裴寒远撑开遮阳伞才打开车门,阮宁吓得颤了一下,往后躲着。

看清楚是裴寒远以后,才扶着他的胳膊下车,躲进遮阳伞里。

“你等会能不能说你下午有事,我们早一点走。”阮宁忽然靠近他,压低声音说道。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看起来有多么惹人垂怜。

裴寒远疑惑的蹙眉,但在她祈求的视线之下点了头。

“大小姐回来了!”

别墅门口的保姆阿姨看见两人回来,欢呼着打开门,“大小姐,姑爷。先生还有夫人都在等着你们了。”

阮宁脸上又挂上了标准得体的笑容,朝着保姆阿姨道谢。


裴寒远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开完会,他松了松领带,“怎么了爷爷?”

“你说怎么了?你还问我?今天什么日子?你不在家在外面干什么?”

裴庭轩怒气冲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把手机拿远了些,“我在公司忙。”

“我已经按您说的跟她结婚了,我能做的仅此而已。”

裴庭轩生气地说,“我不管你能做多少,你既然娶了就得负责,平时不回去就算了,这结婚第一天你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到时候传出去了外面的人该怎么说?”

“赶紧给我回去,顺便跟小宁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

“知道了。”裴寒远挂断电话,把手机撂到了桌上,结婚远比他想的要麻烦的多。

裴寒远在办公室拖到八点才回去。到悦澜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别墅里灯火通明,却不见属于它的女主人。

“她呢?”裴寒远一时间想不起她的名字,更不知该如何称呼。

“太太还在睡着。”陈嫂回道。

裴寒远应了一声,“楼上的客卧收拾一间出来。”

陈嫂着急地说,“裴老先生说了,不让您住客卧。”

裴寒远动作一顿,把外套扔到了沙发上,上了三楼。

客卧里也干干净净,连张床都没有,其余几间也一样。

裴寒远无奈地叹气,在主卧门口站了一会儿, 推门进去。

他打开灯,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小团,房间里响起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阮宁被忽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慌乱地往后躲,却跌下了床。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她捂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

“你怎么了?”

阮宁颤颤巍巍地抬手,指着放在沙发上的包,“药、药......”

裴寒远瞬间明白过来,扶着她靠在床边,跑过去从她包里找出来一个药瓶,“是这个吗?”

阮宁抓着他的手臂抢了过来,倒出一颗硬生生咽了下去,闭着眼靠在裴寒远怀里。

许久后,阮宁的呼吸平缓下来,“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她头发睡得有些凌乱,额头上因为疼痛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眼尾微微泛红,整个人都蔫了下来,抱在怀里软的像是没有骨头。

裴寒远犹豫一瞬,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遮住露出来的大片肌肤。

“要叫医生吗?”

阮宁摇摇头,“不用,是我晚上忘记吃药,又被吓到了才会这样,平时都没事的。”

她温声解释,舌根处全是药片的苦涩味,“我想喝杯水,能麻烦你帮我倒一杯吗?要温的。”

“嗯。”

裴寒远应下,转身出门。

阮宁靠在床上,感觉有些囧,第一天就把人吓到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麻烦......

平常在家里不管睡到什么时候,该吃药的时候都会有人叫她,今天是她自己大意了。

过了一会裴寒远端着水杯回来,阮宁抱着杯子小口地喝着水,等苦涩味消的差不多,她放下杯子,趴在床上把被子周围叠了一圈,然后钻进去把自己裹好。

“你快睡吧,已经很晚了。”阮宁柔声叫他,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

实际上经过刚才那一遭现在一点困意也没了。

现下已是八月,夜间的温度虽不高但也炎热。

裴寒远注意到她的被子好像稍厚一些,刚才抱着她时,她身上也是凉的。

“你先睡,我尽量小声一点。”

裴寒远关掉主灯,只留下一盏暖黄色的夜灯。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一阵接一阵。

阮宁感觉自己心跳又有点快,最后是开门的声音吓得她抖了一下,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装睡。

裴寒远把床上的大红喜被折过去,拿了新的被子过来。

阮宁偷偷睁开眼,见状把被子拉了过来,裹在自己身上,怯生生地问,语气纯真,“我们要洞房吗?”

“......”裴寒远语滞,“客房没有收拾好,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他躺在旁边,带来一阵潮湿的空气还有木质调的香味。

阮宁长舒出一口气,“我想搬到楼下的客卧住。”

“可以,需要什么找陈嫂就行。”裴寒远关掉床头的灯,周围瞬间被黑暗笼罩,“我知道你结婚并不是自愿,一年以后,我会找合适的时机跟爷爷说解除我们的婚姻关系。”

这样挺好的。

“嗯。”阮宁应了一声,缓缓说,“你不用烦我,我不打扰你。”

“我尽量活过一年,离异总比丧偶好听些,不然你到时候也不好找——”

这话听着莫名的刺耳,裴寒远冷声打断她,“睡觉。”

“哦。”

阮宁抓着被角,有些困,脑袋却越来越清醒。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过一年,不过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之前医生说她活不过二十,如今她都也多活了两年。

裴寒远闭着眼,却没有睡意。他听裴庭轩说过,阮宁身体不好,先天性心脏病,还有哮喘。

不能剧烈运动,不能情绪激动,禁忌的事情能写本厚厚的书。

很麻烦。

黑暗之中听觉变得更加明显,裴寒远听到她刻意放轻的呼吸声,不知道是故意在装睡,还是因为防备睡不着。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出房间。

整栋别墅都沉浸在夜色的寂静中,裴寒远打开冰箱准备拿瓶冰水,视线却不经意扫过里面的蛋糕。

缺了一角的蛋糕,上面写着“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几个字,因为存放的时间有些久,部分奶油已经融化,字迹也变得模糊。

裴寒远静静看着躺在冰箱夹层的蛋糕,脑海里不断浮现起阮宁的面孔,安静睡觉的,笑着的,紧张的,病发时慌乱又害怕的......

甚至开始想象她一个人吃蛋糕的样子。

许久后回过神,裴寒远关上冰箱门,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随手点了支烟,烟雾刚升腾起来又被他摁灭。

裴寒远微微低头看着指尖萦绕的烟雾,思绪是前所未有的杂乱。

她要做裴太太,那她便是裴太太。

他答应了跟爷爷的约定,得到了好处,对她好一点,也未尝不可。

裴寒远扔了指间的烟,等身上的烟味散尽才回到卧室。

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两只手抓着被角,蜷着腿,脸颊睡得通红,嘴唇微张着一呼一吸。

裴寒远拿了自己的被子过来,睡到了沙发上。

卧室里太过寂静,他能听到她细微的呼吸声,还有梦中不时的呓语嘤咛。

一夜未眠。


阮宁平日就嗜睡,虽然白天睡了一下午,但第二天还是睡到很晚才醒。

陈嫂恰好上来叫她,“夫人,先生在下面等您吃早饭呢。”

阮宁抬手虚虚捂唇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好,我马上下去。”

“陈嫂,麻烦您以后每天提醒我吃药,如果我在睡觉就把我叫醒。”

她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说话很慢,听到陈嫂应下才下床去洗漱,她可不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

阮宁慢吞吞的洗漱完,想起来今天要跟裴寒远回老宅,在衣柜里挑了半天,最后选了件稍显重视的酒红色长裙。

等到她下楼时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裴寒远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听见声音抬眼看了过去。

酒红色的裙子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

她的长相是那种很有冲击力的美,却因为生病带上了几分柔弱温和。

“抱歉,我起晚了,下次可以让陈嫂早点叫我。”

阮宁在他对面坐下,扬唇笑了一下。

“没事。”裴寒远放下报纸,“先吃饭吧。”

她不爱吃水煮蛋,因为小时候被噎住过,煎蛋太油她也不喜欢,小笼包馄饨这些荤腥她早上也不吃,旁边的牛奶有些凉了闻起来很腥......

阮宁拿了片烤过的吐司,慢条斯理的在上面抹上黄油,然后小口地吃着。

“昨天爷爷让我问你婚礼的事情。”

裴寒远吃完了一笼汤包,抬头看见她才刚咬下吐司的第一口。

阮宁先是摇了摇头,咽下去之后才开口,“太麻烦了,这样重要的事还是留给以后你喜欢的人吧。”

办婚礼繁琐又累人,还要走上台表演给别人看,他们的婚约总共才一年,没什么必要。

裴寒远不置可否,最后应了一声,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表。

阮宁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默默加快了咀嚼的速度,最后趁着吃药的功夫喝了半杯温水。

她不怎么化妆,只在车上涂了口红让自己的气色看着好些。

今天是回裴家算是见家长,阮宁不免有些紧张。

阮裴两家的婚约是在她还出生时便定下了,只是那时定下的人选不是裴寒远,而是他的弟弟裴昭。

两位老人是真想过等他们长大以后安排两人结婚,但阮宁在五岁时查出了心脏病,医治了多年也没有好转,更是在十岁时被医生断言说活不过二十岁。

从那以后阮成霖便一心带着阮宁治病,也没人再提过婚约的事情。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爸妈要把她嫁人,阮宁也不会走投无路地找裴庭轩重提这桩旧事。

只是联姻的人从裴昭变成了裴寒远,中间发生了什么也不难猜。

回忆结束,阮宁的思绪被开门声拉了回来,裴寒远站在车外,朝她伸出手。

阮宁懂,毕竟今天他家人都在,做样子还是要做的。

阮宁扶着他的胳膊下车,然后顺势挽了上去。

她的发丝飘过来的瞬间,裴寒远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气。

还未仔细分辨,阮宁已经松开了他的胳膊,朝前面快走了几步。

“裴爷爷。”

她叫人的声音又甜又软,完全不像跟他在一起时的那样。

“都结婚了,还叫裴爷爷啊?”裴庭轩笑着打趣,拍了拍阮宁的胳膊,抬眼时一道凌厉的眼神冲裴寒远就瞪了过去。

“爷爷。”阮宁甜甜喊了一声。

“诶,走,快进去。别晒着了,寒远也不知道给你打个伞。”

阮宁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红茶,抿了一口便放到桌上。

“寒远来了啊?”

阮宁闻声看去,是裴寒远的奶奶,杨文珠。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问好的话还没说出口,杨文珠已经略过她走到裴寒远的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

“路上累不累,中午想吃什么?奶奶让厨房做。”

裴寒远望向阮宁,只见她笑着移开了视线,重新坐回沙发上。

“都可以。”裴寒远说,“做些阮宁爱吃的吧。”

忽然被提到的阮宁动作顿了一瞬,偏头看过去,眼神有些疑惑。

杨文珠看了过来,阮宁扬唇微笑,“我也都可以的,奶奶。”

“好了好了,菜单厨房昨天就订好了,他们俩爱吃的都有。”

裴庭轩挥着手,又说,“文珠,你不是给宁宁准备礼物?带宁宁看看,寒远跟我过来。”

“这着什么急?”杨文珠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小宁是吧,跟我去房间。”

阮宁对着爷孙两人点头微笑,然后跟上了杨文珠。

“你跟我去书房。”

两人走远以后,裴庭轩的声音变得冷厉,压着怒气。

“你老大不小了做事能不能有点分寸!宁宁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有。”裴寒远皱着眉,声音不悦,“我不会碰她。”

裴庭轩一噎,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

“也不是不让你做,你们结婚了,这种事情要顺其自然,情到深处自然水到渠成——”

裴寒远无奈地摁了摁太阳穴,“爷爷,你说正事。”

“这不是正事吗?多的我也不说,你们结婚了以后就对宁宁好点。”

裴寒远捏着茶杯,“我知道了爷爷,她会是裴太太,我也会尽到丈夫的责任。”

“但仅此而已,多的我做不到。”

裴庭轩长叹了口气,想劝说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城东那块地的批示文件很快就下来了,你放手去做吧。”

......

阮宁回到客厅,手腕上多了一个翡翠手镯,颜色翠绿。

“叫他们俩下来了吗?”杨文珠问,刚才两人从房间出来以后,顺路让她去书房喊裴庭轩他们,没想到她去了那么久。

“没有。”阮宁如实回答,“爷爷跟寒远还在谈事情。”

“谈事情也不分时间场合,今天什么日子啊还赖在书房里。”

杨文珠招手让阮宁坐下,问,“我刚才跟你说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奶奶。”

阮宁现在脑袋还有些乱,只顺着回答。

一会儿是裴寒远的声音,一会儿是杨文珠在房间里跟劝告她的声音。

杨文珠对她说,既然是她自己选择的联姻,就更不要期待所谓的爱。


阮宁的视线不知不觉就模糊了起来,一滴泪水落在屏幕上,抽噎着想要回桑喻的消息,却因为手太抖打不好字。

“阮宁!”

裴寒远推门进来,看见她坐在床上掉眼泪,心像是被扎了一下。

阮宁抬头看了他一眼,眼泪更加汹涌。

都怪他,明明是他换了人,是星娱违约,结果现在都来骂她……

裴寒远在床头柜找到她的药还有储物罐,熟练的鞍装好,将面罩覆在她脸上。

“别哭了,已经让人去处理了。”裴寒远拍着她的背顺气,“对不起,我会让人处理好的。”

阮宁推开他的手,自己拿着储物罐,然后一点点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肩膀颤着,不是像上次那样哭得很大声,只是安静的掉着眼泪。

裴寒远绕过去,阮宁见状就要再转身背对他,猝不及防的被他抓住了肩膀。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两大颗泪珠砸落下来。

裴寒远心脏像是在被人攥着搓圆揉扁,酸涩胀痛,他尽量将声音放柔,“阮宁,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吗?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我的错。”

裴寒远用袖子擦掉她脸上的泪,布料擦过去的皮肤红了一片,“想哭就哭一会儿,这件事我保证会处理好。”

“我发誓,就像上次我答应你一定会把玉牌修好一样。”

阮宁仰头看他,委屈巴巴地瘪嘴,闷闷的声音从面罩里传出来,“裴寒远,你真的好讨厌……”

她哭得抽噎,磕磕绊绊地控诉,“你一句话就能决定、换不换人,可你知不知道、普通人想要得到这个机会、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裴寒远捧起她的脸,拇指擦掉她的眼泪,“对不起,阮宁。”

他以前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样都跟他无关。

可眼前阮宁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像是要把他淹没一样,让他没办法不在乎。

“你想让我做什么,才可以……”

手机响了起来,阮宁推开他,接起电话。

桑喻久久没等到她的消息,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的就打了电话过来。

“喂宁宁,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听就是哭过。

桑喻叹了口气,声音焦急地安慰她,“别哭了宁宁,你别看那些评论,工作室已经发声明了,事情很快就会弄清楚的。”

“星娱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宁宁不哭了啊。”

“嗯,好。”阮宁重重吸了下鼻子,不哭了。“我没事了喻姐,就哭了一会会儿。”

裴寒远给她拿了纸巾,倒了温水放在旁边,听着她们聊天,没一会阮宁就笑了起来。

裴寒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为什么他刚才说那么半天一点用没有,还被骂了。

“我要吃冰淇淋。”

电话挂断,阮宁理直气壮的提要求,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裴寒远皱眉,在脑海里想着怎么委婉的拒绝,就又听见她说,“你刚才说的,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她声音带上了哭腔,眼睛里泪光盈盈,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短暂的思考过后,裴寒远硬着头皮说,“好,先把水喝了。”

阮宁撇了撇嘴,接过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然后摇摇头递给他。

“去给我买,要大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知道了。”

阮宁笑了起来,“要香草味的!”

十分钟后,裴寒远拿回来一个香草冰淇淋甜筒,极不情愿地放到她手里,“只有这种了,我让店员放了两个球。”

“好吧。”阮宁舔了一口,甜甜的奶香味瞬间治愈了糟糕的坏心情。


后来阮宁有爷爷奶奶疼爱,生活开心很多,也可能因为长大了,再回到南城发生这样的事情时,已经能很坦然的面对。

现在跟桑喻聊天时也不像之前那样伤感。

“反正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以后再也不回去了。”阮宁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一脸淡然。

桑喻举着奶茶跟她碰了下杯,“那就庆祝你。”

“对了,你的新老公怎么样?”

阮宁摇了摇头,又点头,“人挺好的。”

“上次不还跟我说冷冰冰的?”

桑喻笑了一声,才两天过去,阮宁对他的态度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但确实人挺好的啊,只是看着冷冰冰的。”她又没说错。

桑喻没有跟裴寒远接触过,却从朋友那听说过,“挺好的”这三个字可跟他沾不上边。

“行了行了,你觉得好就行。”桑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先试试配音还是先休息?”

阮宁有些纠结,她在车上的时候就很困了,但这样聊了一会儿又清醒了很多。

“先工作吧,不工作喻老板要把我赶出去咯。”

阮宁笑嘻嘻的开玩笑,桑喻作势要打她,“谁舍得赶你啊。”

桑喻毕业以后自己开了一家配音工作室,刚开始招不到人,一个人身兼数职,配音,编剧,导演她都干,还拉着阮宁给她打下手。

后来事业壮大,成了行业里的翘楚,连带着阮宁都成了小有名气的配音演员,只不过这件事也只有她们两个知道。

桑喻为了方便工作,在家也装修了一间录音棚。

阮宁最开始接触配音是帮桑喻救急,后来觉得能有点事情做也很不错,这一帮就是许多年。

她不缺钱,爷爷去世的时候大部分遗产都留给了她。桑喻给她发的工资她全都捐了出去。

阮宁看了两遍剧本,然后看了甲方提出来的要求,进录音棚试了一遍音,出来跟桑喻一起听,讨论要改的地方。

录完已经三点多了,阮宁瘫软在沙发上,像一只敞开怀瘫在地上的小猫。

“问题不大,剧方听过你之前的作品很满意才点名要你来,不然我也舍不得你这么辛苦啊。”桑喻笑着打趣,揉了揉她的脸,“你去睡会儿吧,我去跟剧方那边说。”

阮宁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卧室,换上舒服的睡衣,然后上床睡觉。

一觉睡到六点钟,桑喻叫她起来吃药。

吃过药,阮宁带上口罩坐在客厅陪团团玩,她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可惜养不了,只能这样摸摸解馋。

她坐在地毯上,伸着胳膊过去远远摸一下,拿着狗零食逗它玩,拍了许多照片发朋友圈。

“别玩了来吃点东西吧。”

桑喻点了阮宁爱吃的瑞士卷当作晚饭,还榨了香蕉奶昔。

“坏团团自己玩吧。”

阮宁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摘掉口罩,把手洗干净才坐到餐桌旁,“喻老板好大方。”

“少贫嘴。”桑喻睨她一眼,“导演那边已经同意啦,你现在可是我的大功臣。”

阮宁盘腿坐在椅子上,“真的啊?”

她咬了一口瑞士卷,开心的眯起眼睛,“那我又可以工作啦。”

“是啊。”

两人边吃边聊天,聊着聊着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桑喻接了个电话要去忙工作,阮宁便准备洗漱过后回去睡觉。

拿起手机的时候发现上面有三条消息。

最后一条来自五分钟前,裴寒远发来的。

裴寒远:我不是想干预你的生活,是希望你能以自己的身体为主。

阮宁一头雾水,往上翻聊天记录,是一个小时前裴寒远发来的两条某医院公众号的科普内容。

《哮喘患者养宠物的十大危害》

《哮喘患者的日常注意事项》

阮宁:……

这些标题并没有让人想要点开的欲望,阮宁唇角微微抽搐,敷衍的回了句知道啦。

而另一边,等了一个多小时的裴寒远收到消息,一颗心才落到地上。

这一个小时里,他看了许多公众号科普的内容,什么xxx因为宠物毛发引发哮喘不治身亡,诸如此类,他知道这些内容有夸大其词的成分,甚至可能是虚假的。

但还是忍不住的皱眉,甚至开始臆想阮宁是不是出了事才不回他消息。

过了许久,他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态度让她感到不适,才犹豫着发出那句。

裴寒远怔神之际,手机上又弹出新的消息。

阮宁:团团很乖的,也很可爱,别担心啦。

团团……照片里那条白色的狗。

裴寒远不觉得那条狗乖,也看不出来可爱,她的那位朋友也不靠谱,如果他早知道……

裴寒远停住幻想,打出一长段话,还是想让她离那条狗远一点,可好像怎么说都不合适。

她朋友圈有好几条都是猫猫狗狗,头像是一只捂着眼睛睡觉的白色小猫,发来的表情包也是猫猫狗狗。

她很喜欢小动物。

裴寒远得出结论,组织语言变得更加困难,也更加谨慎小心。

阮宁盯着屏幕上方不停闪烁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新的消息,干脆放下手机去洗澡。

洗完澡回来裴寒远的消息也发过来很久了,很长一段,阮宁大致看了一眼,懒得打字,于是发了语音过去。

“我刚才去洗澡啦,真的没事,我在朋友家住挺方便的,不想搬来搬去了。”

裴寒远点开语音条,软糯慵懒的声音像是撒娇一般,在清冷的办公室里响起,冷色调的灯光好像都变得温暖。

她回答了他的问题,还解释了自己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消息,声音又乖又软,裴寒远找不到再劝说的理由。

裴寒远:记得吃药,早点休息。

阮宁钻进被窝,又发了语音过去:“吃过啦,晚安。”

两秒的语音不会有什么实际的内容,转成文字看也更加方便。

可裴寒远还是点开了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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