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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应卉清周学凯无删减全文

球球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原本对这个男人只是失望,还想着多年夫妻一场,分开时能平和些,别让彼此都那么难堪,各自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可如今,她却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为了维护应思雨,他竟然可以如此自欺欺人,骗到最后甚至连自己的都被蒙蔽了,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这样的蠢货,早点分开,雷劈他的时候才不至于连累到自己。应卉清没有回应周振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转身快步走进屋内,拿起了桌上的笔。周振邦跟了进来,看着应卉清的动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好了再做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回头。”应卉清毫不犹豫地开口。说罢,她拿起笔,利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笔重重拍在桌上,转身背对着周振邦,不再看他一眼。周振邦望着已经落款的离婚协议...

主角:应卉清周学凯   更新:2025-03-25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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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卉清周学凯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应卉清周学凯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球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原本对这个男人只是失望,还想着多年夫妻一场,分开时能平和些,别让彼此都那么难堪,各自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可如今,她却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为了维护应思雨,他竟然可以如此自欺欺人,骗到最后甚至连自己的都被蒙蔽了,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这样的蠢货,早点分开,雷劈他的时候才不至于连累到自己。应卉清没有回应周振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转身快步走进屋内,拿起了桌上的笔。周振邦跟了进来,看着应卉清的动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好了再做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回头。”应卉清毫不犹豫地开口。说罢,她拿起笔,利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笔重重拍在桌上,转身背对着周振邦,不再看他一眼。周振邦望着已经落款的离婚协议...

《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应卉清周学凯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她原本对这个男人只是失望,还想着多年夫妻一场,分开时能平和些,别让彼此都那么难堪,各自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可如今,她却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为了维护应思雨,他竟然可以如此自欺欺人,骗到最后甚至连自己的都被蒙蔽了,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
这样的蠢货,早点分开,雷劈他的时候才不至于连累到自己。
应卉清没有回应周振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转身快步走进屋内,拿起了桌上的笔。
周振邦跟了进来,看着应卉清的动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想好了再做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
“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回头。”应卉清毫不犹豫地开口。
说罢,她拿起笔,利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笔重重拍在桌上,转身背对着周振邦,不再看他一眼。
周振邦望着已经落款的离婚协议,双眼瞬间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惊愕哽在了喉咙里。
原本以为应卉清只是一时耍耍性子,绝不可能真的舍得离开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的认知里,她应该会像从前一样,只要自己稍微吓一吓,她就会乖乖回到他自己身边。
可眼前这白纸黑字的签名,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短暂的惊愕过后,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周振邦的理智一点点淹没。
“好啊,你真敢签?这年头离婚,你还是黑五类,你不嫌丢人我都嫌!”周振邦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应卉清转过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看着周振邦。
“不是你拿来的离婚协议吗?”
短短一句话,让周振邦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都憋在了喉咙里。
吐不出,咽不下,难受至极。
好好好,这就是应卉清的选择!
她不会是觉得,这样做,自己就会害怕,就会求她了吧?
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应卉清,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看穿!
“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别做梦了!”他猛地提高了音量。
“既然签好了,就别想拖延时间,现在,我们就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彻底做个了断!”
他大步走到门口,用力拉开门,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等着应卉清。
应卉清没有丝毫的犹豫,随手扯过放在一旁装着证件的包,走向门口,和周振邦擦肩而过。
周振邦看着应卉清的背影,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竟然还真要离婚?
周振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却故作冷漠:“你确定想好了?”
应卉清理都没理他,径直朝着街边的公交站走去。
周振邦咬紧了牙关,片刻后,他大步走向自己停在院门口的车。
像是赌气一般,坐上车重重的将车门甩上,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应卉清比周振邦晚一步抵达了民政局,到的时候,看见他正在公用电话亭边打着电话。
瞥了应卉清一眼,他便飞速的挂断了电话。
可应卉清丝毫都没有过问周振邦在给谁打电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民政局内。
周振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双腿灌了铅似的,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
因为已经先签好了离婚协议,所以流程走的很快。
工作人员将两份文件递到他们手上,例行公事地询问:“你们二位真的想好了吗?确定要自愿离婚?”
还未等周振邦开口,应卉清便毫不犹豫:“想好了,请您尽快帮忙办手续吧。”
周振邦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应卉清决绝的态度,他心中翻涌起一阵怒火。
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差临门一脚了,应卉清还是不打算低头?
不,他不信!
他咬着牙,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转头死死的盯着应卉清。
自己都已经做到这般地步了,应卉清该服软了吧?
却见她拿过柜台上的笔,便要在文件上签下字。
“卉清!”周振邦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应卉清的手腕。
他承认,他确实慌了。
但面上,他还是近乎咬牙切齿的问:“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应卉清转头淡然的看着周振邦:“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离婚是很难看的事吗?过不下去了,那就一拍两散,什么叫我把事情闹得难看?”
说罢,应卉清就又要去签字。
可周振邦就像魔怔了似的,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不放。
应卉清有些火了:“周振邦,你要干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是要拦着你吧?”周振邦硬撑着,没好气的说道:“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了字,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不要拿这件事和我赌气,你要知道,签了字,出了这个门,我永远都不会再管你。”
应卉清缓缓抬起头,在周振邦有些惊愕的目光中缓缓吐出几个字:“随你的便。”
“等等!”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惊呼。
应卉清转过头,只见徐旭芳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应家其他人。
应卉清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她倒是真没想到,回京市后和家人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徐旭芳冲了上来,张口便是对应卉清的数落:“你这个死丫头还想给家里丢人丢的不够多吗?刚刚平凡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闹着要离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通知一下家里吗?要不是振邦告诉我,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
听着徐旭芳的话,应卉清转头看向周振邦,满脑子只有四个字:他有病吧?
同意要离婚的是他,给家里人打电话,闹到民政局来的也是他。
应卉清是真的搞不清楚周振邦的心思了。
应父也沉着一张脸走上前来:“卉清,你太不像话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邋里邋遢的,还连家都不回,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早知道,就应该一直把你留在乡下,省得你回来丢人现眼!”
应卉清静静的听着应父的指责,忽然笑了。

老人从小花园缓缓踱步而来。
看到熟悉的身影,应卉清眼中闪过一丝酸涩感,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你们两个是谁家的?怎么到现在还是一副资本家公子哥大小姐做派,真应该下农村,接受思想教育的人应该是你们。”
郑老爷子的神色中满满都是不悦。
一直到走到三人跟前,他才注意到那个沧桑憔悴的人影有些眼熟。
“卉清是你吗?”看到自己的干女儿站在自己的面前,郑老爷子有点难以抑制的激动。
“前几天打电话说你马上要回来,我天天等着你过来找我,可算是等到你了,来,来,来跟着我去我家,你干妈和你两个哥哥都想看看你。”
他已经一年多没见到应卉清,他前一段时间还想去农村看看她,可身体实在不争气,家里爱人和孩子也都不让。
好在他知道很快卉清就能平反回城,这才没折腾着要回去。
“稍等我一下郑老,我处理一下私人问题。”
应卉清根本没把应华清和应思雨放在心上,和他们争论再多有什么意义?
反正她是不准备再回到那个家,做多余的那个人!
“姐姐,你刚回来不先去看看爸爸妈妈吗?他们可是操心了你足足五年,振邦哥他都亲自去接你了,你竟然还闹腾,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应思雨的茶言茶语一如既往,让人听着就很不爽。
应华清也是一开口,更是让人想直接给他来一巴掌:“你现在虽然平反,但是严格来说还是黑五类份子,只要你听话,家里打算给你找一份清洁工的工作,这已经很不错了!”
“要不是思雨,你连一份清洁工的工作都不一定能有,你要学会知足,学会感恩,过去的五年,家里没有人对不起你,不要天天摆出来一副所有人都愧对于你的样子。”
他话越说越离谱,应卉清有点憋不住,差点直接笑出来。
家里人对得起她?
别人都有家里人送去过冬的衣服,还有维持生活的钱和粮票,她可什么都没有。
“我被送到哪个村改造的?”应卉清冷不丁的询问。
五年了,对一直以来对她漠不关心的应家人来说,这可真的是天大的难题。
“没话说就让让路,我着急看郑老,好好陪陪他,顺便说一句,真正关心你的人,就算是你两手空空去也不会挑理!像应家这种高门大户,规矩太多,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她不想再踏进伤心地了,看兄妹俩的态度就知道,她这五年在应家人眼中,不像去遭罪受过的,更像是享福去了。
“走吧卉清,跟我回家,你师母给你做的棉裤收到了吗?当时还特意多套了点棉花,辽省太冷了,冬天要是没有一件厚厚的棉裤,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好在你终于回来了。”
郑老的声音和应卉清的身影越来越远,只留下应思雨和应华清目瞪口呆。
他们也没想到,在辽省那么艰苦的地方,她还有机会结识郑老这样的人物。
“看来姐姐真的是因祸得福,竟然还和郑老一家有了关系,难怪看不上我给她找的工作,就是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结识郑老爷子的?”
应思雨语气一如既往的娇软,可眼神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
“不用管她,白眼狼一个,省得你还要为她筹谋,就是可怜振邦了,要是她接下来无所事事,恐怕要靠振邦养活,真的是家门不幸。”
应华清若有所思看着应卉清离开的五背影,多年没见,只感觉她变了好多,和从前有了天壤之别。
不过看样子,她确实对过去的五年抱有极大的怨气!
“以后你小心点她,感觉她现在不怎么像个正常人,我怕她害你。”
见应华清态度没有一丁点动摇,应思雨甜甜一笑。
结识了贵人又能怎么样?她能让那贱人滚到乡下去一次,就能让她去第二次!
周家早就已经没有她的地方,应家更没有,说不准最后,她自己就灰溜溜地跑回村子里。
“大概是我当年真的做错了,姐姐替我去遭罪,怨恨我是正常,就是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愿意原谅我?”
回家的一路上,应思雨一直在给应华清吹耳边风。
到了家,刚推开门,应华清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疯狂的吐槽。
“我和思雨今天在歌舞剧院干部住宅看到了应卉清,她自己回来了,回来也不说先回来看您和我爸,真的是把家教都喂狗了!”
“不知道怎么还跟郑老还挺熟悉,回来之后直接拎了点破点心去郑老家,不过她很明确的拒绝了思雨给她找的工作。”
应华清下意识贬低应卉清,应思雨也非常配合,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被姐姐怪罪的准备,但是今天姐姐说话时的冷漠,真的让我觉得很后悔,我好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直接去文工团自首,这样姐姐就不会受罪了!”
看到她哭成泪人,徐旭芳心里难过的不得了,连忙把她搂到怀里,温柔地拍了两下。
“你那时就算要去,我和你爸也不可能让你去,你身子娇弱,根本受不了辽省的气候,我们的思雨还没有嫁人,要是被折磨憔悴了,我和你爸不得心疼死?”
正说着,周振邦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哭成泪人的应思雨,他下意识询问:“出什么事了?是应卉清联系你们了?还是说她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见他也这么说,应思雨几乎要演不下去,差点直接笑出来。
应卉清啊,跟我斗,你还是只有吃亏的份!
“可不就是应卉清,她没跟你们一起回京城,但自己不知道怎么跑回来了,而且还跑到了歌舞剧院的干部楼!”
“我怕她和思雨的领导说什么,虽然领导肯定不会相信黑五类的话,但是难免会对思雨造成影响吧?”

兰翠萍下手毫不留情,江南歌也奋力反抗着。挣脱不开,就也反手去抓兰翠萍的头发。
嘴里还委委屈屈的叫嚷着:“我刚才就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
兰翠萍头皮被扯的剧痛,忍不住尖叫起来:“谁信你的鬼话呀!你敢发誓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今天还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了!”
眼见这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可其他人却整整齐齐的站在远处,围在一块探头探脑的看,就是没有一个上来阻拦的。
应卉清离的最近,见状无奈,只好去阻拦:“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兰翠萍恶狠狠地瞪向应卉清:“少管闲事!滚开!”
接着,就对着江南歌的脸又抓又挠。
江南歌也不甘示弱,直接回击。
两个姑娘打的难舍难分,隔着有段距离,应卉清都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溅起的尘埃。
她再次出手去拦:“可是打架也解决不了问题!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误会都解开了,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动手算怎么回事?”
“你算是什么东西!”兰翠萍被江南歌抓的弯下了腰,这还不忘了抽出空来回击应卉清。
“姐姐你少管,她就是欺人太甚!”江南歌也说道。
兰翠萍顿时更加窝火:“我欺负你什么了?分明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两人的争执越发激烈了起来,就连应卉清这个劝架的都被不小心波及。
也不知道是谁,动手间竟然一个不留神,一个手肘砸在了应卉清的下巴上。
力气之大,顿时让应卉清的脑子嗡了一声,紧接着就觉得自己整个颅骨都跟着痛了起来。
应卉清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软,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最后他们一行人都被赶来的赵团长和其他几位领导叫到了团长办公室去。
应卉清这个被无辜波及的人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团里的医生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应卉清的下巴上着药油。
“这劲儿也太大了,两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把人家应同志的下巴撞的肿出个包来呢?”医生有些不满的说道。
江南歌委屈巴巴的垂着头,眼泪欲掉不掉:“不、不是我......”
兰翠萍脸上已经花了好几处,但依旧抱着手臂,梗着脖子站在一边。
听到江南歌这话,她就立刻回嘴道:“不是你撞的,难道还是我撞的不成?”
“可、可是当时太混乱了,我也不知道啊。”江南歌顿时有些慌张起来,随后便对着镜卉清说道:“姐姐,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你要怪就怪我吧,千万不要怪兰同志。”
兰翠萍当时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千万不要怪我?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干的,但是本来我该承担的责任却要退给你吗?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做错的我认,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了!”
“够了!”赵团长呵斥一声:“看看你们一个两个的,还有个文艺从业者该有的样子吗?让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咱们!”
“知道就知道呗。”兰翠萍有些无所谓的,发了个白眼:“反正我就是一个伴舞,又不是歌舞团的门面,丢脸又能怎么样?再说又没有人认识。”
“胡说八道。”赵团长瞪了她一眼:“歌舞团的每个工作人员,不管是上台表演的也好,还是做后勤的也,都是歌舞团的一份子。人人都算得上是门面,就要人人都注意自己的形象!”
赵团长深深的看了兰翠萍一眼:“再说了,舞蹈服都是统一定的,出现了纰漏是很正常的事。既然坏了,或是缝补或是更换,找后勤部门说去就好,你为难一个发放舞蹈服的人干什么?”
“什么叫我为难?”兰翠萍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外公,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赵团长面色严肃:“我说了在团里要叫我团长,而且这件事是你的错,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江同志动手。现在立刻向江同志道歉,争取她的原谅。”
兰翠萍瞪大眼睛,满脸不情不愿:“我凭什么要向她道歉?”
江南歌支支吾吾的开口:“团、团长,毕竟舞蹈服是我负责发放的,我没有提前检查好,那也是我的问题,就不要为难兰同志向我道歉了。”
兰翠萍转头看向江南哥,满脸的难以置信。
刚才在走廊里和自己争执的时候,她可没有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反倒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为难她。
怎么这会儿到了赵团长和其他领导面前,又换了副腔调!
“我不道歉!”兰翠萍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的。
赵团长面色一黑:“不道歉,那就等着受处分吧。”
兰翠萍眼眶一红,声音也跟着哽咽了起来:“处分就处分!反正这件事我没错!”
撂下这句话,兰翠萍转身就跑。
“兰翠萍,回来!”赵团长站起身来呵斥着,却没能拦住兰翠萍。
他只能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江南歌:“江同志,这件事,我代兰翠萍替你道歉。待会儿你也让医生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或是产生什么其他的医药费用,团里会一应承担的。”
“多谢团长关心,那我先走了。”江南歌小心翼翼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赵团长转头看向应卉清,有些抱歉的道:“应同志啊,这你才来第一天,让你看了这么大一个笑话,还受了伤,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团长,小伤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应卉清此时已经处理好了伤口,站起身来对着赵团长点了点头:“那您这边先忙,我也先去对接工作了。”
赵团长微微颔首,应卉清便转身离开。
好好的一个早会,被两个姑娘给搅黄了,应卉清便只能先去找部长单独谈谈她未来的工作内容。
可刚一走出办公楼,就看见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个纤瘦的背影,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声隐隐传来。

“不要......不要......”
周学凯绝望的看着应卉清,却被郑卫国直接扛了起来,把他扛到门外,顺便推了一把应思雨。
“妈妈!妈妈!”周学凯哀嚎着。
郑卫国一脚带上了门,隔绝住周学凯的哭声,抱着手臂,冷冷看着哭成泪人的周学凯。
“小鬼。”郑卫国开口:“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但我告诉你,错了,就是错了!识人不清,错把鱼目当珍珠。如今的结局,是你们一家的报应。”
应思雨心跳如雷,生怕郑卫国再说出些什么来,紧紧拉住周学凯:“走吧,学凯,快走!”
周学凯被应思雨硬生生的拖走了,郑卫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紧紧皱起眉,转身回屋。
“都打发了。”郑卫国开口,神色却有些担忧:“卉清,你真的......”
应卉清垂头掩盖住自己眼尾的一抹红:“不要了,都不要了。”
郑卫国送应卉清去了车站。
他已经提前给应卉清买了不少吃的,但总担心不够,临上车之前,又去买了一兜茶叶蛋塞给应卉清。
“大哥,真不用了,这太多了。”
郑卫国不由分说的把茶叶蛋塞在了应卉清的行李里:“不多,穷家富路,多带点没毛病。要是不想吃,就到车上买盒饭,千万别舍不得花钱。”
车站的播报声已经响起,应卉清不得不走了。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天,但郑卫国对新来家里这个妹子很是喜欢,有些依依不舍,却也只能帮应卉清拎起行李,送了她进车站。
“卉清,到那边好好工作,别惦记家里!”
看着应卉清过了检票,郑卫国双手合拢在嘴边,喊道。
应卉清转过头,对郑卫国微微颔首,压下心中翻涌的伤感,最后看了一眼京市火车站,便转头踏上了火车。
这一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曾经在梦里都想回到的故乡,到如今,终是变成了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
火车晃晃荡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终于抵达沪市。
应卉清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汹涌的人潮中挤过,
打了一辆柴油三轮车,一路颠簸的去到了歌舞团。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了他们下班之前抵达。
可刚到门口,就被门卫拦住了。
“干什么的?这里是歌舞团,非工作人员不能进出!”
“大哥,我是京市那边介绍过来工作的。”应卉清连忙掏出自己小心翼翼藏在怀中的介绍信,递给了门卫。
门卫接过介绍信来,扫了两眼,又看看应卉清现在的形象,有些狐疑的道:“郑团长介绍来的?”
应卉清用力点头:“没错。”
门卫又撇了她两眼,突然笑了:“姑娘,咱们这歌舞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工作的。你说你是郑团长介绍来的,就是他介绍来的吗?”
最近这段日子,有不少被下放的文艺从业者平反,都说自己有熟人,要过来上班。
其中有不少都是冒充的,甚至还有家中亲戚在歌舞团看大门,就敢说自己有熟人介绍。
瞧瞧这姑娘的形象,应该也是刚刚平反回来的。她倒是聪明,还知道弄个介绍信来。
可这些日子,这种事门卫已经见多了,哪能轻易放她进去?
“一封介绍信,也说明不了什么。”门卫冷冰冰的回答道。
应卉清一愣,赶紧说道:“之前郑团长已经和您这边的赵团长联系过了,我来之前给赵团长打过电话,可是赵团长没接。不然您先让我进去,您可以跟着我的,到时候见到了赵团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糊弄人了。”
门卫笑了一声:“姑娘,你连电话都打不通,我咋能放你进去啊?再说了,我要是陪着你一起,大门可就没人看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算你的算我的。”
应卉清有些急了:“大哥,我真的不是骗子,实在是赵团长的电话我打不通。”
“那就等明天打通了再说!”门卫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应卉清急切的上前一步,又欲说些什么,可是门卫却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亭的门。
应卉清无奈,只好先跑到路边的电话亭边,在尝试给赵团长打电话。
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应卉清眼前一亮,正要开口,可这时路边却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干什么呀!我都说了我要回家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应卉清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舞蹈服的女孩匆匆从身边走过,后边还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人。
那些人明显对女孩纠缠不清,冲上去就抓住女孩的手腕:“走什么呀?不是说好了今天陪我们一起吃饭的吗?”
女孩挣扎:“唉呀,你放开我!”
几个人纠缠不休,不知是谁撞上了正急切的和赵团长说话的应卉清,直接撞掉了她手上的电话听筒。
应卉清慌张的再次拿起电话,那边的赵团长却已经挂断了。
“你们干什么!”应卉清有些火了:“要吵去旁边吵去,别在这里影响别人打电话!”
“你和谁说话呢?”先不乐意的竟是那个被纠缠的女孩:“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这么和我说话!就影响你打电话怎么了?这大马路上的,谁都能在这站着,管得着吗你?”
应卉清懒得和他们计较,再次拿起听筒,迅速拨通了赵团长的电话。
可那几个人就像是故意和应卉清作对似的,冲上来便推搡应卉清,抢她手中的听筒。
尤其是那个女孩,还故意对着应卉清的耳朵大声嚷嚷。
应卉清根本就听不见对面的赵团长到底有没有接听,只好先挂断了电话,横眉冷对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模样姣好的女孩不屑的对着应卉清一笑:“就不让你打电话,咋了?有本事打我呀!”
几个男人站在她身后,也是一脸的嚣张:“不高兴了?来呀动手啊,哥几个可不怕你!”
应卉清紧紧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几个人,只觉得无语。
方才女孩被他们纠缠的时候,应卉清还下意识的担心了一下,以为这女孩被几个混混骚扰,还想着待会挂断了电话之后要不要去帮个忙。
如今看来,这几个人分明是一伙的。
“我没时间和你们计较。”应卉清冷冷道。
随即拎起一旁的行李,准备换一个电话亭打电话。
可几个人竟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了上来,一人一边拖住应卉清的手臂。
“大姐,你骂了人就想走啊?”
“就是啊,大姐,平白无故就说我们不该给个解释吗?”
“你们放开我?干什么!”
应卉清挣扎着,可明显不敌几人的力量,完全挣脱不开。
就在应卉清额头上都冒了冷汗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既然嫌我丢人,就不要过来找我啊!而且你们别太自作多情了,我回来不是为了看你们的!”
应父气的脸色铁青,怒吼道:“混账!我真是白养你了!”
应卉清丝毫都不理会应父的指责,转头便又要去签字。
徐旭芳却忽然站出来阻拦:“不行!这婚不能离!”
一直躲在人群身后的应思雨也站了出来,她满脸是泪,哭着跪倒在了应卉清的面前。
“姐姐,姐姐,我求你了!你真的不要和振邦哥离婚啊!都是我不好,姐姐你打我吧!只要姐姐你能出气,让我去死都好!”
啪!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耳光狠狠的落在了应思雨的脸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反倒是应卉清表情淡淡,静静地看着应思雨。
家里人的阻拦或许是真心的,虽然不想让自己离婚,是因为他们怕丢人。
但应思雨的心思,应卉清还能看不出来吗?
口口声声说着都是自己的问题,却丝毫都不敢当着外人的面提起当初的事。
又装的一副可怜兮兮,让应家人心疼。
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被群起而攻之,彻彻底底的离开周振邦,离开这个家吗?
那应思雨还真是多此一举了,就算她不逼迫自己,自己也不想回去了。
周振邦反应过来,猛地上前一步把应思雨护在自己身后,对应卉清高声呵斥:“你竟敢打思雨!”
应卉清耸了耸肩:“这是她自己的要求,大家都听见了。我不过是顺了她的意而已,你们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况且,她不该让我打一巴掌出出气吗?”
应华清挥舞起拳头冲上前来:“应卉清,你找死!”
应卉清躲闪不及,眼见着那沙包大的拳头,朝着自己的门面而来。
可在千钧一发之际,周学凯竟然冲了上来,猛地扑在了应华清的身上,抱住了他的腿。
“舅舅!”
应卉清看着周学凯小小的身影,有一瞬间的呆愣。
周学凯死死的抱着应华清的腿,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冲上来。
原本今天来,他也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以为应卉清不过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逼着家人现身,求着她回去。
可没想到应卉清从头到尾的反应,都出乎周学凯的意料之外。
在看到应华清挥舞起拳头的时候,周学凯心中蓦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舅舅这一拳打下去,事情就无法收场了!
他连忙抬起头,看向应卉清,扯着嗓子高声叫喊:“你就快认错吧!难道非要家里鸡犬不宁你才能安心吗!”
应卉清原本有些动容的心,在听到周学凯这句话后,立刻又冷了下去。
看来是她想多了,周学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徐旭芳也应和着:“学凯都求你了,你妹妹也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应卉清冷笑:“应思雨跪我,是应该的。还是说你们想让我拿着当初的事找到相关部门,好好的说上一说呢?”
众人皆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生怕应卉清当着这么多围观群众的面,把当年的事再翻出来。
应卉清趁着众人愣神,回身迅速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周学凯瞬间瞪大了眼睛,扑上前死死抓住应卉清的衣袖。
“你干什么?你不要我和爸爸了吗!你这个疯女人,你为什么要签字!”
而周振邦早已愣在了原地,脸色惨白,嘴唇剧烈的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应卉清态度强硬地把文件推到了工作人员手中:“麻烦您了。”
徐旭芳回过神来,扑上前要抢的文件:“不行!你们敢办离婚手续,我就告你们!”
工作人员有些犹豫:“这......要不您再考虑一下?”
应卉清定定的看着工作人员:“我是成年人,没错吧?”
“没、没错。”
“我可以,为我的行为负责吧?”
“是的......”
“那好。”应卉清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可以全程录像录音,我也可以签下保证书。我愿意为我离婚的行为负所有责任,绝对不牵连到你们,麻烦你了。”
听着应卉清郑重的语气,工作人员这才硬着头皮继续操作。
很快,工作人员将两本离婚证交到他们手上。
应卉清接过离婚证,翻开看了看,心中五味杂陈。
多年婚姻,到今天就算是彻底走到头了。
虽然难免失落,但更多的是终于摆脱这段痛苦婚姻的喜悦。
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谢谢。”
简短的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句,应卉清毫无留恋地转身,快步走出民政局。
回过神来的周振邦心情复杂地追了上来。
看见在路边等公交车的应卉清,周振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冷冰冰地提醒道:“闹也闹完了,赶紧回家去,所有人都在等着你。”
应卉清转头看向周振邦,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周振邦,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周振邦被应卉清的话噎得一时语塞,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和不甘。
咬着牙说道:“好,好得很,应卉清,从今往后,咱们就彻底断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往后不要再来求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只是脚步有些难以掩盖的凌乱。
应卉清嘴角的嘲讽之意更浓了。
也但愿,周振邦再也不要来打搅自己的生活。
已经懵了的应家人也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民政局,看得出来除了应思雨以外,其他人都神色各异,不知揣着什么鬼心思。
应父是第一个开口的:“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往后不要再上我们应家的门!”
“你多虑了,应家就算是请,我也不想回去。”应卉清冷着脸道。
徐旭芳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公交车却来了。
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便要上车。
临门一脚,周学凯像是忽然疯了似的,扑过来死死的抓住应卉清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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