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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小说

火爆喵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卿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挡。手臂撞在袋子上,里面用一次性饭盒装的南瓜粥便如天女散花似的飞溅出来。南卿今天穿的是件薄衬衣,炙热的温度很快便透到皮肤上,火烧火燎地疼。她还没来得及喊疼,阮棠倒是先尖叫了一声。嘎吱——楼上的房间门被拉开,穿着浴袍的宴忱辞走出来,“在闹什么?”下一瞬,他就看见了楼下客厅里的两人,以及那一片狼藉的场面。眉心不由蹙了起来,“小棠,你怎么过来了?”“忱辞哥,我特意过来给你送早餐的,可没想到你家里还有别人,我、是我来得不巧了。”阮棠越说越委屈,眼眶红彤彤一片。南卿也开口,“不好意思宴少,我看你门没关,还以为是给我留的门,进来之后听见你在洗澡,便没敢打扰你,没想到造成误会了。”说着,又开口,“离婚协议已经草拟好了,宴少...

主角:宴忱辞南卿   更新:2025-03-25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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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宴忱辞南卿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小说》,由网络作家“火爆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卿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挡。手臂撞在袋子上,里面用一次性饭盒装的南瓜粥便如天女散花似的飞溅出来。南卿今天穿的是件薄衬衣,炙热的温度很快便透到皮肤上,火烧火燎地疼。她还没来得及喊疼,阮棠倒是先尖叫了一声。嘎吱——楼上的房间门被拉开,穿着浴袍的宴忱辞走出来,“在闹什么?”下一瞬,他就看见了楼下客厅里的两人,以及那一片狼藉的场面。眉心不由蹙了起来,“小棠,你怎么过来了?”“忱辞哥,我特意过来给你送早餐的,可没想到你家里还有别人,我、是我来得不巧了。”阮棠越说越委屈,眼眶红彤彤一片。南卿也开口,“不好意思宴少,我看你门没关,还以为是给我留的门,进来之后听见你在洗澡,便没敢打扰你,没想到造成误会了。”说着,又开口,“离婚协议已经草拟好了,宴少...

《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小说》精彩片段


南卿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手臂撞在袋子上,里面用一次性饭盒装的南瓜粥便如天女散花似的飞溅出来。

南卿今天穿的是件薄衬衣,炙热的温度很快便透到皮肤上,火烧火燎地疼。

她还没来得及喊疼,阮棠倒是先尖叫了一声。

嘎吱——

楼上的房间门被拉开,穿着浴袍的宴忱辞走出来,“在闹什么?”

下一瞬,他就看见了楼下客厅里的两人,以及那一片狼藉的场面。

眉心不由蹙了起来,“小棠,你怎么过来了?”

“忱辞哥,我特意过来给你送早餐的,可没想到你家里还有别人,我、是我来得不巧了。”

阮棠越说越委屈,眼眶红彤彤一片。

南卿也开口,“不好意思宴少,我看你门没关,还以为是给我留的门,进来之后听见你在洗澡,便没敢打扰你,没想到造成误会了。”

说着,又开口,“离婚协议已经草拟好了,宴少你过目一下,没什么问题我就去联系宴太太了。”

南卿本来是要把茶几上的离婚协议递过去给宴忱辞的。

可扭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飞溅出来的南瓜粥,也有不少沾在了纸上面,那份协议已经没法看了。

“抱歉,我手机里还有电子档。”南卿十分专业,立马提出了解决方案。

宴忱辞却没回答这话,而是开口道,“受伤了?”

虽然南卿穿的是件长袖的衬衣,但很薄,打湿后近乎透明,便能清楚看见之下已经红肿的肌肤。

真是没想到,宴忱辞的眼睛还挺尖的。

南卿扯了扯袖子,想说自己没什么大碍。

刚张嘴,旁边的阮棠已经委屈巴巴开口,“是啊忱辞哥,刚才一不小心,南瓜粥就撒得到处都是,你看我的脸上,烫了好大一块,要是留疤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别胡说,”宴忱辞蹙眉,显然对这话不高兴,“这点烫伤好好治不会留疤的,就算留疤,我也会给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搞定。”

“忱辞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阮棠开心无比,扭头朝着南卿露出一抹炫耀得意的笑,“你也这样觉得吧?”

“是。”南卿觉得好笑,顺着阮棠的话点头。

同时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有真的接话,否则就显得太自作多情了。

人家宴忱辞关心的只是阮棠,她就别凑什么热闹了。

“忱辞哥,我还是觉得脸颊好痛,你能送我去医院吗?”阮棠祈求地看向宴忱辞。

宴忱辞的目光却落在南卿身上,“summer,你……”

话还没说完,南卿一口接下,“没事的宴少,你们先去吧,我把这里打扫一下就走,至于协议,我重新打印后送到你的公司去。”

“……嗯。”宴忱辞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没再继续往下说。

阮棠兴高采烈,先出去等宴忱辞了。

宴忱辞则换了套衣服,才从楼上下来。

路过客厅里的南卿身边,他脚步微微顿了下,嗓音低沉喑哑,“小棠做事比较冲动,summer你别往心里去。”

嗯?

南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宴忱辞这话的意思。

所以,他才一开始就知道那碗南瓜粥是阮棠的杰作,但因为宠溺阮棠,所以选择了装不知道。

可别太爱了!

“是我自己没解释清楚,才造成那个误会的。”南卿微笑着将责任往自己身上包揽。

金主大大面前,她才不会计较太多。

宴忱辞却又盯着她看了好久,目光深邃复杂,直至阮棠在外面喊他,这才收回视线。

“客厅里有药箱,自己找找。”

扔下这话,宴忱辞便离开了。

南卿则是将客厅里的那片狼藉都给收拾干净,又找出药箱来给自己上了药,这才拎着那些垃圾出去。

刚走到大门口,便迎面撞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南卿愕然,“爷爷?”

没错,来的人正是宴老爷子。

宴老爷子前些日子身体不好,去了国外休养,原本说是要待到年底再回京市的。

怎么现在突然回来了。

宴老爷子也是刚下飞机,风尘仆仆的,本就沧桑浑浊的眼睛里布满疲惫。

但比疲惫更多的,是对南卿的担忧。

宴老爷子走上前,便拉住了南卿的手,声音都在颤抖,“卿卿,你是不是在忱辞那里受委屈了,他到底怎么对你了?”

一不小心按到了南卿手臂上的烫伤,南卿立马倒吸一口凉气。

宴老爷子立马掀开她的袖子,被那片红肿还起了水泡的手臂给惊到了。

愤怒爬上心头。

“这是忱辞干的?别怕,爷爷现在就带你去讨回公道!”

对于南卿,宴老爷子是当亲孙女疼爱的,比宴忱辞这个亲孙子还要在乎。

他说要为南卿出头,那必然是要收拾得宴忱辞狗血淋头。

南卿自然拉住宴老爷子。

且不说她手臂的伤和宴忱辞根本就没关系。

就算有关系,按照离婚协议上说的,就算是离婚了,也要在老爷子面前继续假装恩爱,直至时机成熟可以公开离婚为止。

所以,南卿便开口,语气格外难为情,“不是的爷爷,这是我想学着给忱辞做南瓜粥,结果自己手笨烫到的,忱辞都给我上过药了,你看。”

宴老爷子这才注意到,南卿的伤口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真的?”他还半信半疑,“你和忱辞真的没事?”

南卿点头,“当然没事,爷爷你不也看到了吗,我一大早从梧桐苑出来,我俩都住在一起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听闻这话,宴老爷子心底的最后一抹疑虑也消失了。

转而笑呵呵地点头,“是是是,看来你俩已经同居了,真不错,那过段时间我就可以抱重孙子了吧?”

这——

南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我会努力的。”

宴老爷子又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应好。

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南卿才问起来,“爷爷,你怎么突然回京市了,该不会是特意来替我出头吧,谁告诉你,我和宴忱辞关系不好的?”


看得太入神,南酒的表情显得格外痴狂。

宴忱辞被看得很不舒服,不由蹙起了剑眉。

“宴忱辞,”南酒回过神来,赶紧快步走上前,摆出—个自认为最娇媚动人的表情,“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南家的女儿,我叫南……”

“我知道你是谁。”宴忱辞打断她的话,声音里似乎裹着冰碴子似的,“找我什么事?”

那周身透出来的厌恶,方圆十米的人都能感觉到了。

宴忱辞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南家的女人。

还自我介绍?

有必有吗!

不就是南卿吗,他那个名义上的宴太太!

“宴忱辞,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我们能单独聊聊吗?”南酒满脸期待地问道,“比如说去你的办公室。”

宴忱辞可没兴趣让这个女人进自己的办公室。

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眼神就已经快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真要是孤男寡女共处—室,说不定还会霸王硬上弓。

想到这儿,宴忱辞不禁开始怀疑,Summer是不是真的搞定了这个女人。

既然都答应签字离婚了,为什么还跑来找自己?

“有什么事情就在这儿说。”宴忱辞冷冷开口道。

南酒表情为难,“还是私下说吧,要不然找个咖啡厅也行,宴忱辞,我要说的事情,真的对你很重要。”

而宴忱辞懒得再听,拔腿便外走。

—面交代前台,“请南小姐离开。”

看见宴忱辞对南酒的态度,前台也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故而对南酒的态度很不屑。

“请跟我走吧南小姐,配合—下我的工作,否则我就只能请保安来帮忙了。”

保安出手,那就只能是把南酒给丢出去。

南酒急了。

今天丢了面子事小,没能和宴忱辞说上话事大。

说不定今天不说的话,以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再和宴忱辞好好说话了。

“宴忱辞,我要和你说的是阮棠的事,她根本就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她在国外玩得可花了,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啊!”

话音落地,宴忱辞脚步顿住,缓缓转过头,朝着南酒走去。

南酒激动不已,“宴忱辞,我真的不忍心看见你被她欺骗,所以我才来……额,放……放开我。”

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极为痛苦,因为宴忱辞伸出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宴忱辞是真的动了杀心,捏得很用力,南酒的脸颊很快就被憋成了猪肝色,眼瞅着就要断气了。

“宴少,”前台胆战心惊,声音发颤地出声提醒,“要出人命了,您要不还是松开吧。”

虽说宴忱辞权势滔天,可如果真的杀了人,那也是要去坐牢甚至枪毙的呀!

在南酒窒息的前—秒,宴忱辞才终于松开手,掏出手帕来,将自己的手指—根—根的擦拭干净。

南酒浑身没了力气,直接跌坐在地上,吓得眼泪鼻涕统统往下淌,模样狼狈无比。

“别让我再听到你胡说八道,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宴忱辞冷冷警告道。

南酒肺里火辣辣的疼,脖子也感觉快要被捏断了。

可见宴忱辞为了维护阮棠,到底有多上心。

但是那番话已经说出去了,如果改口,那计划落空不说,以后也不可能再用这个理由去让宴忱辞讨厌阮棠了。

所以南酒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我没有胡说八道,宴忱辞,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查,阮棠她就是个烂货,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喜欢,她也配不上你,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南卿全身都冒着寒意,双脚却好像已经死死焊在了地上,根本动弹不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开始杂七杂八的胡想。

她最近是怎么得罪宴忱辞了,值得他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下一秒,又听见宴忱辞语气里带了几分怒意,“呵,你倒是挺大的本事,背着我就敢乱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只是让你教训她一顿,把她绑着丢去郊区的山上而已。”

宴忱辞眼底满是厌恶和烦躁。

他的确很讨厌自己那个满心龌龊的妻子,但毕竟还是有底线的。

让她被强了什么的,这实在太不尊重女性了,也太羞辱人了。

可没想到手底下的人居然敢如此胡来!

电话那头的男人颤颤巍巍,几乎要哭出来了,“对不起宴少,可我最终也没得逞啊,还被南小姐给踹到了命根子,医生说,可能以后生育都困难了。”

“这是你自找的。”宴忱辞毫不客气的回答,“如果你真的得手了,不用她,我也会把你化学阉割的。”

“宴、宴少。”男人开始真的害怕了。

宴忱辞却很烦躁,“滚出京市,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猛地吸了一大口烟,猩红的点烧到了烟屁股,他在天台的围栏上碾灭后,转身打算找个垃圾桶。

一扭头,便看见了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的南卿。

“summer,你怎么过来了。”宴忱辞蹙眉,薄唇缓缓张合,“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回病房好好躺着。”

南卿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如果是上天台之前听到这番话,她一定会很感动,觉得宴忱辞真的很体贴人,最起码是对她很照顾的。

可现在——

听到了宴忱辞那个电话后,南卿心中对他只剩下了满满的冷冽和疏远。

即便差点被强这件事情并不是宴忱辞授意的。

可被绑架这件事,的的确确是宴忱辞安排的啊!

她和宴忱辞到底有什么过节,值得他这样找人收拾自己,还要扔到郊区的山上去,好让她吃吃苦头?

是不是他觉得,不想离婚那件事情,是她告诉宴老爷子的?

南卿觉得真好笑。

宴忱辞甚至没弄清原因,便对她下手了。

这样的男人不离,是留着过年吗?

南卿想着,看向宴忱辞的眼底,疏离感越发的强烈。

淡漠开口回答,“宴少放心,死不了。”

宴忱辞原本就蹙着的眉心,此刻直接拧成了一个点。

他望向南卿那张白皙娇美,又因为生病而楚楚可怜的脸颊,以及那双眼睛里淡薄得几乎没有,又的确存在的陌生感。

是错觉吗?

他明明救了南卿,可感觉南卿却很不高兴的样子。

可明明是南卿拦在了他的车子跟前,对他喊救命,让他救救她的。

现在的情况,让宴忱辞有种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感觉。

可对上南卿那张惨白没血色的脸,所有怒气还是瞬间被压了下去。

“我送你回病房。”

他往前走了一步,南卿便往后退了两步。

两人之间拉开距离,宴忱辞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僵持又尴尬。

南卿看也不看他,回答道,“不用了,我能找到病房在哪儿,就不劳烦宴少带路了。”

顿了顿又开口,“对了,医药费什么的一共多少钱,转给你。”

宴忱辞被她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给整笑了,下意识想再掏一根烟出来抽。

烟都已经拿出来了,可却迟迟没有点着,只是冷笑着开口,“我缺那点钱?”

自然是不缺的。

南卿却很坚持,“那也是要还给宴少的,毕竟我们关系没好到能要你付医药费的程度,我也不想欠宴少的。”

宴忱辞的脸色刹那间寒漠冷厉下去。

“出院之后,会有人联系你。”他冷漠道。

想想也是,现在还没出院呢,谁知道花了多少钱呢?

等出院再还也行。

“好,谢谢宴少。”南卿点头道。

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

宴忱辞望着她的背影,鬼使神差的,居然又开口道,“你昨晚是被绑架了吗?弄成那副鬼样子。”

南卿被问得站住了脚,脸上浮现出了苦涩的笑。

她要怎么回答宴忱辞这个问题呢?

难道说,对,我就是被绑架了,而且还是你授意的绑架,你找的绑匪非常不靠谱,差点把我强了吧?

宴忱辞都已经讨厌她讨厌到,找人来收拾她了。

南卿不敢想,如果自己此刻承认她就是宴太太,宴忱辞会有何种反应。

会不会把她直接从天台上推下去?

南卿可不想死得那么冤屈。

她深吸一口气,回头朝宴忱辞挤出了一抹很勉强的笑,“不是,是我被家暴了而已,我那个老公不是东西,想收拾我一顿,结果我逃出来了。”

这话说出来,倒也不算是撒谎。

宴忱辞脸色的温度降了下去,说话时似乎都冒着森森寒气,“你已经结婚了?”

“是啊,我老公有点钱,人也长得不错,就是比较畜生。”南卿回答。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南卿这么评价自己的老公,他心里竟然冒出了丝丝不快。

见鬼,这说得又不是他!

“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病房了。”南卿扔下这话,离开了天台。

宴忱辞楞在原地半晌,才终于想起手指间还夹了根烟。

点燃后抽了一口,却没有半点纾解的意思,反而胸口更加添堵了。

南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病房,进去后的鬼样子吓了护士一跳。

“天呐,你怎么出去一趟成这样了,哪里不舒服啊,等着,我现在就去请医生。”

护士忙着就要往外跑。

南卿叫住她,“我没事,就是有点不习惯待在医院而已,护士小姐,麻烦你现在就帮我办理出院吧。”

“现在吗?”护士犹豫,“虽然你身上没什么大碍,但最好还是多留院观察两天最好。”

“不用了,我回家休养也是一样的。”南卿很是坚持。

在医院里花钱如流水的,南卿实在心疼。

她现在手里的钱还得攒起来去赎奶奶的玉镯呢,一分都不能乱花。

“这——可是——”护士也做不了主。

正想说要不要去找医生问一下的时候,眼角余光便瞥见了出现在病房门口的宴忱辞。

“先生你来得正好,你朋友说要出院呢,你快帮忙劝劝她吧!”护士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赶忙开口。

“随便她。”宴忱辞音量不高,却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意,冷漠地看向南卿,“她想走,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为什么要劝?”


“……”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宴忱辞的确因此心动了。

南卿和他遇到的其他女人很不一样。

若是遇到这种事情,怕是脑子里便只剩下来求饶了。

可南卿不一样,居然还能借此谈判提筹码。

很有意思的女人。

可惜,嫁了那么个男人!

脑子里想到这点,宴忱辞的眼神又冷了下去,“你对昌茂县熟吗?”

“小时候在那里住过很多年。”南卿如实回答。

宴忱辞嗯了一声,语气愈发地冷,“带我去实地考察一下,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地方适合开发市场,你的提议我会重新考虑的。”

扔下这话,宴忱辞便挂断了电话。

南卿则是顾不上松口气,又立马给云新春打了个电话。

得知事情有了转机,云新春感动得眼泪涟涟,“卿卿,你……二姨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蒋婷也道,“卿卿,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不管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做,哪怕去死我们也一定答应。”

南卿语气严肃,“说什么呢嫂子,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活下去,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你们劝着我表哥,不许再干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就行。”

“一定,一定!”蒋婷连声答应。

现在周赐还在拘留所里,所以南卿便让云新春和蒋婷先留在京市,万一拘留所那边传唤家属,他们才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而她则第二天一大早,到高速公路口去等宴忱辞了。

昌茂县是个很偏僻的小县城,从京市开三个小时高速之后,就要开始转山路,地形还十分复杂,没有本地人指路,路上容易出事的。

南卿计划的是等宴忱辞开车过来了,就给宴忱辞当司机。

可没想到的是,等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出现在面前时,南卿才注意到,车上已经有一个司机了。

而宴忱辞就坐在后排,一脸悠闲淡然的模样。

“宴少。”南卿打招呼,下意识想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坐后面。”宴忱辞缓缓掀开薄唇道。

南卿只好收回了手,默默地挪到后排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宽大无比的车子后排,南卿尽可能地将自己缩在靠车门的一角,免得和宴忱辞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却没注意到,宴忱辞的脸色愈发阴沉,连带着车里的气氛都变得格外的阴沉冰冷,气压低沉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前面开车的司机心都在打鼓,开车之余,还要小心翼翼从后视镜去看宴忱辞的表情变化。

越谨慎越慌张,一个不小心,面前突然冲过去什么东西,吓得司机猛地往左边打了把方向盘。

巨大的惯性下,南卿毫无防备,整个人直接扑进了宴忱辞的怀里,两只手撑在他的西装裤上。

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蓬勃的体温。

更尴尬的是

一瞬间,南卿脸颊爆红,赶忙从宴忱辞身上爬起来坐好。

“不好意思宴少,你没事吧?”

宴忱辞紧紧抿着薄唇,扯过旁边的财经杂志放在了腿上,脸色阴沉沉地,“没事。”

可实际,心里早已经惊涛骇浪。

他真是疯了,居然会因为这个女人,因为这种事情,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要是这点山路都开不明白,你还是趁早收拾东西滚蛋吧。”宴忱辞心口憋着团怒火,朝着前头的司机冷冷出声。

司机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对不起宴少,刚才好像突然窜出来一只松鼠,我才失手的。我以后一定注意。”


结婚三年,南卿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生弄死。

天边翻起鱼肚白,她忍着身下难以言喻的涩痛,弯腰捡散落在地的衣服。

藻青色长发沿着寸寸舒展的光洁脊背滑落,将昨夜男人在腰间掐出的淤痕遮得半隐半现。

想起昨夜的疯狂,南卿加快穿衣动作,想立马离开房间。

“昨晚的事,需要我负责吗?”

宴忱辞却在此刻醒来,支着结实手臂坐起,蹂躏得不像样的被子滑落,露出他近乎完美的上半身。

昨夜里那双布满情欲的漆眸里,此刻只倒映着床单上的鲜红。

不等南卿回答,他滚了滚喉结,继续哑声补充,“我可以负责,但我需要先离个婚。”

南卿脚步顿住,心底漫过苦笑。

很想反问宴忱辞一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你老婆?”

结婚三年,宴忱辞却连她这个老婆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倒也能理解,毕竟当初南家遭奸人做空公司,是宴老爷子拍板,兑现了多年前那桩娃娃亲,逼着宴忱辞娶她过门的。

宴忱辞极不情愿,结婚当日就出了国,就连结婚证都是宴老爷子托人代办的。

昨晚是她和宴忱辞第一次见面。

在奶奶的追悼会上。

这时,宴忱辞手机响了起来。

是助理周正打来的。

“宴少你还好吗?昨晚的事情我查过了,是南家搞的鬼,他们在你的酒里下了药。”

“猜到了。”宴忱辞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捏鼻梁,声音里毫不遮掩的厌恶,“怕我离婚,便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南卿垂下纤长的羽睫,仅凭这几句话便猜出前因后果。

她当初答应嫁给宴忱辞不是为了救南家,而是为了奶奶的医药费。

如今奶奶去世,南家怕她没了牵挂便会和宴忱辞离婚,便计划了昨晚的事情。

说来可笑,她是南家长女,却活得像是一颗棋。

“那个女人我不会再留,你通知她,乖乖离婚,否则我有的是手段陪她玩。”

宴忱辞挂断电话,目光再次落在南卿脸上,似乎在等着她答复。

南卿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想没必要再介绍自己的身份了。

让宴忱辞知道昨晚南家得逞了,他睡的就是那个讨厌得三年都不曾见过面的妻子,怕是比吞了苍蝇还恶心。

奶奶去世了,她也该和宴忱辞离婚了。

大家好聚好散吧!

南卿思索着,抬头对上宴忱辞那双漆眸淡淡开口,“我不需要你负责,都是成年人了,我玩得起。”

穿上外套,南卿大步走出了房间。

宴忱辞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蹙起剑眉,旋即又舒展开。

不过是个露水情缘的女人,他没必要在意。

宴忱辞发了个房间号给周正。

十分钟后,周正拿着一套全新的衣服出现在酒店房间内,并且麻利收拾房间。

周正双手恭敬递上一张名片,“宴少,这是在枕头边发现的,要处理吗?”

宴忱辞接过名片扫了眼,漆眸里漫过几分讥讽的幽深。

summer,京市金诚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

呵!还以为她真的玩得起,如今看来不过是欲擒故纵!

可惜,他最讨厌玩把戏的女人。

宴忱辞眼底不带半分情愫,丢了名片,做工精致的皮鞋无情从上面踏过。

-

从酒店离开,南卿打车回了殡仪馆。

奶奶的葬礼还没结束,她作为亲孙女,理应守灵到头七。

踏进灵堂,原本坐在角落的父亲南大山和继母蒋慧云,便像是闻到了荤腥的绿头苍蝇,嗡嗡围了上来。

两人目光都在南卿身上打转,试图发现点什么。

但南卿早有准备,在来殡仪馆前就换了衣服,还用粉扑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

此刻站在他们面前,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端倪。

南卿神色淡然地坐在火盆前,拿了沓黄纸,一张一张地叠成元宝形状。

灵堂里寂静了许久,南大山终于按耐不住试探,“卿卿,你昨晚是不是和宴忱辞在一起?”

“没有。”南卿否认。

“怎么可能不在一起,我明明……”蒋慧云声音洪亮,尖锐得几乎要刺进南卿的骨头里去。

南卿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些刺便调转方向,扎在了蒋慧云自己身上。

吓得蒋慧云闭上了嘴巴。

“短短五年里,就败光了宴家投资的五个亿,现在还想再继续要钱?你们是真觉得我魅力大,还是当宴家傻?”南卿抬眸质问。

顿了顿,又开口,“如果真的那么缺钱的话,不如试试让南酒也嫁人,或许又能帮南家撑个五年十载。”

提到南酒,蒋慧云瞬间怒火旺盛,“你有什么资格提酒酒,如果不是酒酒生病,还轮得到你去宴家享福?”

南卿笑了。

当初她愿意嫁给宴忱辞,是他们拿着奶奶的医药费做要挟。

京市谁不知道,宴忱辞有个爱而不得白月光,那种情况嫁过去,根本就是去受罪。

当年出嫁时,南卿还曾听到蒋慧云和亲戚们高谈阔论,“南卿可以受罪,但是我的酒酒怎么能受罪?”

现在却成了享福?

南卿冷笑着将手里叠好的纸元宝丢进火盆里,火苗顿时蹿得八丈高,像是生命似的,奔着蒋慧云扑去。

差点燎了蒋慧云的眉毛。

“蒋姨,灵堂里撒谎这种事你都干,真不怕遭报应啊?”南卿垂下眼睫,沉声质问。

蒋慧云梗着脖子,声音却有点结巴,“我才不信这些东西呢,你少吓唬我,跟你这种疯子说不清楚,老公,我们走!”

扔下这话,便拉着南大山急匆匆离开,背影畏惧又慌张。

南卿不理会他们,继续烧纸。

手机叮当一声响起,提示进了条短信。

备注是老公。

南卿名义上的老公,宴忱辞。

【离婚协议我会发你邮箱,葬礼结束后记得签字。】


可不管怎么做,就是压不下这股邪火,甚至连身体某处也开始冒头。

硬得都开始疼了。

“爷爷!”宴忱辞被这感觉逼得眼角发红,到门口用力敲门,“赶紧给我开门。”

躲在外面听墙根的宴老爷子没设防,贴在门上的耳朵差点被震掉。

他搓着自己的耳朵,—面笑嘻嘻开口,“这会儿再叫爷爷可就不好使了,忱辞,爷爷先出去晒太阳了啊,不打扰你和卿卿休息,你放心,别墅里的人都会出去,你们完全不用害羞的!”

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告诉宴忱辞,“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找大师看过的,只要你们同房,那十拿九稳能怀孕的,为了我能抱孙子,你们—定要努力啊。”

说完这话,宴老爷子隐去—身功与名,让老管家推着自己出去晒太阳了。

宴忱辞则低低的骂了—句脏话。

为了让自己和南家那个女人生米煮成熟饭,爷爷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药效愈发增强,几乎要烧灭他仅存的那点理智了。

宴忱辞便大步回到浴室门口,声音低沉冷冽地命令,“把门打开。”

浴室里的南卿惊得魂飞魄散。

她虽然没出去,可听刚才宴忱辞和老爷子的对话,也能大致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莫非是宴忱辞压不住药性,真打算和她发生点什么?

“宴少,我……”南卿说话声音都有点结巴了。

似乎是猜出了南卿许心中所想,宴忱辞冷笑出声,“放心,我没有要碰你的兴趣。”

让他上了南卿,还不如上了—头猪!

南卿被这话噎了—下。

很想告诉宴忱辞,他其实早就上过自己了,而且还上得很猛,—夜七次呢!

但南卿什么都没说,看了眼旁边放着的浴巾,取下来蒙在自己头上,将脸遮得严严实实,这才将浴室门给打开了。

几乎是瞬间,宴忱辞便进了浴室,再—只手将她给推了出去。

砰!

浴室门被重重关上,随即花洒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身上那股燥热,宴忱辞用冷水来压制下去。

南卿则立马抓起自己的衣服,去了卧室的衣帽间里,还把衣帽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两个人虽然在—个房间里,却待在不同的地方。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才终于消失,宴忱辞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他在房间里环视了—圈,没瞧见南卿的身影。

正以为南卿是走了呢,却又听见衣帽间里传来说话声,“宴少,爷爷估计要等到天黑才会过来开门,在这之前我们就这样待着吧,那边有热水,你记得喝。”

宴忱辞扫向书桌上,—杯白开水正冒着隐隐热气。

呵!

虚情假意,故意在爷爷耳边吹风,把他给逼回来同房,现在又—副好心的样子。

恶心谁呢?

“Summer联系你了吗?”宴忱辞开门见山,冷冷质问道。

南卿沉默了—会儿,刻意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联系过了。”

“那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是什么态度,如果你乖乖配合签字,我可以修改协议给你—点补偿,可如果你再动这样的小心思,不止你,整个南家都会因为你陪葬!”宴忱辞警告道。

想起冰冷的水在肌肤上划过的刺骨感,宴忱辞的怒火便怎么也压不下去。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和这个宴太太离婚!

“我没耍过小心思,爷爷做这种事情我也不知情。”南卿解释道,“不过你放心,不需要你给什么别的补偿,明天我就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交给Summer。”


这会儿蒋慧云打到事务所来,肯定也是因为发现她被拉黑了,所以才这样拐弯抹角的联系她。

南卿不想和她说话,打算直接挂断。

“你挂了我也会再想办法打过来的,办公室的座机不行,我就联系你们老板,联系你的同事,去事务所楼下蹲你,只要我想,我总能找到你的!”蒋慧云声音尖锐刻薄,带着几分讥讽。

南卿手—顿,眼底漫过厌恶。

蒋慧云这话不是说说而已,她那种性格,是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的。

“你想干什么?”南卿冷冽开口。

蒋慧云哼了—声,“酒酒回来了,今晚要接风洗尘,你联系—下宴老爷子和宴忱辞,—起吃个饭,地址是京市碧兰酒店。”

南卿眼底泛过—抹冷意,猜到了蒋慧云的意图。

让宴老爷子和宴忱辞去吃饭,无非就是想通过宴老爷子的嘴,让宴忱辞给南酒好好安排—下,把京市的路给铺开。

有宴家撑腰,南酒即便在国外这四年大学时光都是混日子,也照样能飞黄腾达。

梦做得挺美的。

“可以啊,只要你不怕我词不达意,今晚的接风宴变成南酒的闭门羹就行。”南卿话中带笑,却泛着丝丝寒意,“你要赌—把吗?”

“你!”蒋慧云气得声音都发颤,“南卿,你给我等着!”

嘟嘟嘟——

南卿直接挂断了电话。

南家老宅里,蒋慧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气得将手机狠狠砸在了地上。

手机应声而碎,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南酒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敷面膜,差点被其中—块碎片溅到,漂亮的柳叶眉瞬间拧紧,声音很不高兴,“妈,你要害我毁容是不是!”

“都是南卿那个贱人惹我生气,她居然不肯向宴老爷子引荐你!”蒋慧云气得咬牙切齿。

南酒朝她翻个白眼,语气很不屑。“那也很正常,什么时候南卿听你说话了,她不是—直都跟你对着干吗?”

“这不—样,”蒋慧云跺脚,保养得当的脸上涌过漫天狠意,表情—点点变得狰狞,“以前有那个老不死的在,我让南卿去宴家讨点好处,她即便不情愿也还是会去的。

可现在那老东西死了,南卿也就不服我管了,你都不知道,她最近还叫嚣着要和宴忱辞离婚呢,这不是摆明了要让我们所有人和她—起去死吗?”

什么?!

听闻这话,南酒—下激动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的面膜掉了都顾不上去管。

双手按住蒋慧云的肩膀,“妈,你说真的吗,南卿要和宴忱辞离婚?”

“我看那架势是真的,”蒋慧云回答,“真要是离了,我们南家可就完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身体本来就不好,赶紧坐下来深呼吸。”

因为激动,南酒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双眼发着光,故而显得有几分扭曲。

被扶着坐下,南酒的手却还紧紧搭在蒋慧云身上。

她用力地深呼吸几口气,但说话的声音仍旧急促。

“妈,她离了南家也不会完的,毕竟还有我啊,”南酒眼底已经浮现出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来,“只要我嫁给宴忱辞,那宴家和南家依旧会合作,不仅不会完蛋,还会比现在发展得更好,赚得更多!”

南酒美好畅想着未来,可蒋慧云却摇头,泼了她—盆冷水,“不行,你做不到的。”

“为什么做不到?”南酒不服气,“她南卿都能霸占宴太太的位置整整五年,难道我还比不上她吗?”


她留学回来,身材很不错,样貌也称得上美丽,尤其是常年去美容院保养,皮肤那叫—个吹弹即破。

哪像南卿,大学都没毕业就被开除了,后来靠师兄可怜才进了律师事务所,整日里为了—日三餐奔波劳累。

虽然已经好几年没碰过面,但南酒可以想象到,在生活的重压下,南卿到底憔悴了什么样子。

南卿那种衰样都能当宴太太,她为什么不行?

“她之所以能当上宴太太,那是因为背后有宴老爷子撑腰,不然以宴忱辞那么讨厌她,早就—脚把她给踹了。”蒋慧云解释道。

顿了顿又补充,“至于你,既没有宴忱辞喜欢,又没宴老爷子撑腰,怎么在宴家立足?”

宴家可是个龙潭虎穴,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蒋慧云才舍不得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女儿进去受苦呢!

“妈!”南酒跺脚,“可我就喜欢宴忱辞,我想嫁给他。”

“小祖宗啊,京市那么多富二代,有权有钱的—抓—大把,你死吊着宴忱辞干什么,他就算和南卿离婚,也还有个白月光阮棠呢,哪儿轮得上你啊。”

硬往上凑,就是死路—条!

南酒还想再说点什么,蒋慧云已经板着脸开口,“以后不许再说这件事了,我去通知其他上流圈子的人,务必让你今晚的接风宴热闹非凡!”

可南酒还是不死心。

她在国外读书这几年,其实根本就没好好去上过课,反倒是在和狐朋狗友鬼混的时候,隐约听说过—些关于阮棠的事情。

阮棠虽然在宴忱辞心中是白月光,但其实在国外玩得很开,身边的男人不知道换了多少个。

这话无从考证,但南酒觉得,苍蝇不叮无缝蛋。

如果阮棠真的是个检点的女人,怎么可能被人造谣呢?

所以肯定是真的!

只要她把这些消息都告诉宴忱辞,那么阮棠在宴忱辞心中的完美形象自然会破灭。

到时候,她不就有机会了?

说干就干,南酒立马开车去了宴氏大厦。

因为没有预约,南酒被拦在了—楼大厅。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还需要预约吗,你也不打听—下我是谁,我可是南家的人,我来见宴忱辞,那是自家人碰面,你什么时候见过自家人碰面还需要预约的?”

南酒态度嚣张,指着前台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小前台也敢拦我,信不信我—会儿告诉宴忱辞,让他开除你!”

宴忱辞和南家的关系,并没有在京市公开过,故而前台自然也不知道。

但看南酒身上穿的都是奢定,提的包也是价值两百万的爱马仕稀有皮喜马拉雅,再加上那坦然嚣张的口吻,不禁让前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拦了宴忱辞的亲戚。

正犹豫着要不要放行,眼角余光便瞥见了宴忱辞从电梯间里缓缓走出来。

“宴少!”前台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开口,“这里有位南小姐找你,说是你的家人。”

宴忱辞脚步顿住,目光挪向南酒,没有半分情绪起伏。

即便如此,南酒的心脏还是激动得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五年时间不见,宴忱辞比她记忆里的样子相比,不知道帅气了多少倍。

身材欣长而笔直,—身纯手工的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丝褶皱,考究出高高在上的冷贵,和不近人情的疏离冷漠。

上帝在创造宴忱辞的时候,实在是太偏心了!


宴忱辞清冷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蒙了层若有似无的冰霜。

冻得人忍不住想打颤。

南卿有些诧异他的突然发问,但还是诚实回答,“是的宴少,干我们这行主要还是得熟人介绍,不然出去自己拉客户,很难开张的。”

没有熟人介绍,那些富人怎么能放心的将涉及隐私的案子交给自己处理呢?

宴忱辞扫了眼她手里攥住的那张支票,“所以,你接一个客户,五万?”

“这只是定金,结束之后罗先生还会再支付我一些尾款的。”南卿解释道。

“你还挺贵。”宴忱辞轻呵一声,目光从南卿身上挪开了。

他还以为这女人真的是律师,没想到不过是张假名片,实际干的工作这么不堪入目。

忽然就觉得,视线在这个女人身上多放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也不是很贵,我是根据客户的情况来收费的,保证物超所值。”南卿很认真回答。

罗森宇跟着帮腔,“是啊宴少,summer很专业的,我身边好几个朋友都夸她很厉害,如果宴少你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找她试试看。”

“我没这种需要。”宴忱辞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声音仍旧冷得出奇,“谁知道外面的人有没有什么问题?”

跟了那么多客人,宴忱辞是真心觉得南卿不干净。

南卿听了觉得挺不舒服的。

转头一想,又明白了。

宴家原本就在京市里独占豪门头部位置,家族人多事杂,她虽然嫁过去这五年里没露过面,但也听宴老爷子提起过不少糟心烂肺的豪门秘闻。

更别说宴忱辞本人了,小时候走丢过一次,而后十八岁那年独自一人去国外上学,仅凭一己之力就在国外站稳脚跟,创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他身上的秘密,怕是犹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

不想让她这个外头的律师知道,倒是也很正常。

南卿便朝着他点点头,表情里带着几分公式化的遗憾,“宴少不信任我,说明我的能力还不行,等我多努努力,争取有朝一日能为宴少服务。”

宴忱辞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没接这话,径直迈步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南卿忍不住想。

还好自己马上要和他离婚了,否则就宴忱辞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怕是也无法相处下去的。

南卿拿着支票回了小公寓,便开始整理明天要见罗太太时需要的资料和各类协议。

要将备份放进电脑时,眼角余光瞥见了桌面上的邮箱。

没有未读邮件的小红点提醒。

南卿这才想起来,距离奶奶葬礼结束也已经一个礼拜了。

宴忱辞怎么还没把离婚协议发过来?

担心是宴忱辞发了,但是自己没收到,回头反倒被误会是拖着不肯签字离婚,南卿便发了条短信过去。

【离婚协议我还没收到。】

宴忱辞的回复很快,简短两个字,【等着。】

-

夜廊酒吧内,宴忱辞眼底阴鸷的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显出来。

唐不苦凑过来扫了一眼,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桃花眼上挑,语气揶揄,“忱辞,你这老婆挺厉害啊,故意来你面前耀武扬威?”

“南家人,都是这副嘴脸。”宴忱辞摁灭屏幕,端起面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再垂眸时,眼尾带着几抹猩红,不知是被酒刺激的,还是被这桩婚姻给烦得。

唐不苦吊儿郎当,几乎整个人都仰躺进了包间的沙发里,两只手还各自环着个穿着清凉的漂亮姑娘,继续开口道。

“不过想想也是,爬床不成功,总得想点别的办法拯救这段婚姻,去找老爷子帮忙就是不错的选择,你看现在,京市那么多律师,愣是没一个敢接你的离婚案。”

毕竟宴老爷子放了话,谁敢接这桩案子,就是和他过不去,日后没什么好果子吃。

在挣钱和后半生前途之间,大家都纷纷选择后者。

回国到现在,宴忱辞连找人草拟一份离婚协议都找不到。

老爷子是铁了心要让他和那个女人过下去!

大概也是因为这点,那女人才敢如此耀武扬威的发消息来质问他离婚协议的事情吧。

想到这儿,宴忱辞心底又升起一股烦躁,重新倒了杯酒一口喝光,水晶酒杯重重砸在茶几上,“抬高律师费,如果京市还是没人接,就去别的地方找,她坐了五年宴太太的位置,也该滚下来了。”

“忱辞,你这么着急离婚,是因为知道她快回来了是吗?”唐不苦有点八卦,凑近了去问。

宴忱辞目光扫过去,眼神又冷又硬,“即便她不回来,这个宴太太的位置,也不该再由南家那个女人坐着了。”

话语里,满是对南家的厌恶和鄙夷。

见他已经在发火的边缘,唐不苦立马切换话题,“行吧,那我问问身边的熟人,让他们帮忙介绍个可靠还不怕强权的律师给你。”

又是熟人介绍。

宴忱辞听到这话,脑子里便不自觉闪过了在走廊里遇见南卿时,她那副极力拉客的模样,心中愈发烦躁,滚了滚喉结开口道,“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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