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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完结文

李尔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薛夫人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起了身,抹着眼角低声说:“那臣妇就先告辞了。”待薛夫人给身边的女使们使眼色后,纷纷进入房中把章渃渃带离。而李嬷嬷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蒋王氏与蒋氏,就走出房中离开院落。房中还飘散着一股淡到几乎不能闻出的香气,随着安静下来房中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直到香炉盖被轻轻拿起与香炉周围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时,打破了房中僵硬的气氛。谢容瑛笑眯眯地说道:“这香炉中的香还真是有些奇怪呢。”“谢容瑛!”蒋氏面若寒霜的盯着谢容瑛,看着谢容瑛面色淡然从容,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被人算计的无力感,任她如何的动怒,如何的狰狞都已于事无补。“母亲这么大声做什么?”谢容瑛眉梢带笑,视线在那床榻上看了一眼,又道:“难道小舅舅荒唐的强了章家大姑...

主角:翠枝芸娘   更新:2025-03-24 22: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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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翠枝芸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李尔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夫人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起了身,抹着眼角低声说:“那臣妇就先告辞了。”待薛夫人给身边的女使们使眼色后,纷纷进入房中把章渃渃带离。而李嬷嬷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蒋王氏与蒋氏,就走出房中离开院落。房中还飘散着一股淡到几乎不能闻出的香气,随着安静下来房中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直到香炉盖被轻轻拿起与香炉周围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时,打破了房中僵硬的气氛。谢容瑛笑眯眯地说道:“这香炉中的香还真是有些奇怪呢。”“谢容瑛!”蒋氏面若寒霜的盯着谢容瑛,看着谢容瑛面色淡然从容,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被人算计的无力感,任她如何的动怒,如何的狰狞都已于事无补。“母亲这么大声做什么?”谢容瑛眉梢带笑,视线在那床榻上看了一眼,又道:“难道小舅舅荒唐的强了章家大姑...

《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完结文》精彩片段


薛夫人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起了身,抹着眼角低声说:“那臣妇就先告辞了。”

待薛夫人给身边的女使们使眼色后,纷纷进入房中把章渃渃带离。

而李嬷嬷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蒋王氏与蒋氏,就走出房中离开院落。

房中还飘散着一股淡到几乎不能闻出的香气,随着安静下来房中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直到香炉盖被轻轻拿起与香炉周围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时,打破了房中僵硬的气氛。

谢容瑛笑眯眯地说道:“这香炉中的香还真是有些奇怪呢。”

“谢容瑛!”蒋氏面若寒霜的盯着谢容瑛,看着谢容瑛面色淡然从容,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被人算计的无力感,任她如何的动怒,如何的狰狞都已于事无补。

“母亲这么大声做什么?”谢容瑛眉梢带笑,视线在那床榻上看了一眼,又道:“难道小舅舅荒唐的强了章家 大姑娘跟儿媳有关系?母亲冲儿媳发什么怒?”

“你!”蒋氏胸口起伏的厉害,胸腔中的怒意不得不压制住 :“昨夜你去哪儿了!”

谢容瑛柳眉一敛,不动声色的说:“就在厢房中啊。”

蒋氏怎会看不出谢容瑛眼中的轻蔑与讥讽?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谢容瑛,紧咬牙槽说:“昨夜你根本就没有在厢房中。”

“是吗?”谢容瑛扯笑,与蒋氏 对视:“母亲好像很不满意儿媳在自己的厢房中啊。”

“这房中所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蒋氏字眼明了发狠的问道。

谢容瑛扬唇:“是我啊,怎么了?”

声如飘絮,却炸裂且刺耳。

蒋氏扬起手就往谢容瑛的脸上打去,却被谢容瑛及时握住手腕,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蒋氏见状,眼神越发狠厉另一只手又扬起,却在喉咙感受到利器割破肌肤时顿住。

“小妹!”

“夫人!”

蒋王氏与袁妈妈同时惊呼道。

只见谢容瑛一手紧握着匕首抵至在蒋氏的喉咙处,另一手狠狠甩开蒋氏扬起的手。

她笑的太过从容:“母亲不应该来问这房中所发生的事情是否与儿媳有关,而是该想想怎样熄灭英国公府的怒火。”

蒋氏脸色铁青:“你竟敢这般目无尊长!”

“那又如何?”谢容瑛拿着匕首的手力道重了重,她扯唇:“是不是还在想这房中原本该被折磨的人是我?是不是还想着败坏我的名声?是不是在肖想一切成功后我的嫁妆来填补侯府的亏空?是不是在想着名声败坏的我就算谢家如何得势也不能找你秦家一丝的麻烦?”

蒋氏骇然,面若死灰。

谢容瑛哼笑:“举头三尺有神明呐,竟敢在佛主眼皮下做出这等歹毒算计的事情来,接下来母亲要操心的事情想来就是报应不爽了,儿媳等着母亲再报复回来。”

话落,谢容瑛猛地把蒋氏一推。

蒋氏本就因着刚刚的事情被吓的不轻,现在又被谢容瑛戳穿真面目以及被利刃威胁,直接被推倒在地。

袁妈妈上前相扶 ,大声对着谢容瑛吼道:“谢家长女果真贤良淑德!竟敢如此对待自己的婆母!”

谢容瑛不紧不慢的把手中的匕首插入腰间,随即捋了捋外衫,居高临下的睨着地面的蒋氏与袁妈妈:“要我是你们,现在就该四处奔走想办法如何保下蒋寅的贱命,英国公可不是好忽悠的主,连官家都得给几分面子,勇毅侯府与永勤伯爵府又该如何承受英国公的怒气呐。”


既然不听话,那毁了便是。

至于谢容瑛带来的东西,谢家也休想从勇毅侯府带走。

“那还有人在那院子外盯着吗?”开口的是蒋桦儿,她与谢容瑛并不熟悉,甚至才见过几面,但照着这两日的相处,总觉得谢容瑛不是个善茬。

“大姑娘,自然是没有人在外面盯着,毕竟太过特意了,反而会引人怀疑。”袁妈妈解释道。

闻言,蒋桦儿拧眉,沉默着。

蒋王氏也眉目舒展,笑道:“明天就可以收网了,小妹还需要把后面的事情办的妥帖。”

“嫂子放心吧,后面的事情我知道该如何做。”蒋氏早就想好了后面的说辞,以及谢家找上门来该如何羞辱。

这段时间在谢容瑛身上受的那口恶气,她怎么可能咽下去。

“好了,既然事情尘埃落地,大家安心的休息吧。”蒋王氏说着就朝蒋桦儿两姐妹看去:“你们明日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母亲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蒋桦儿说话间便起身,行礼后,说:“女儿带着妹妹去歇息了。”

“去吧。”蒋王氏颔首回应。

待两姐妹离开后,蒋王氏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蒋氏,说:“小妹,其实我觉得你这次有些鲁莽了。”

“嫂子为何这般说?”蒋氏挑眉,不悦的看向蒋王氏。

蒋王氏靠在软榻上的凭几上,眼眸半敛:“谢家的钱财如此多,为何不想着从谢容瑛身上得到更多?”

蒋氏哼笑:“嫂子,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得太多也会适得其反的。”

毕竟从这段时间对谢容瑛的了解来看,如果再迟一些对付,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既然小妹都如此说了,看来谢容瑛的确是个不怎么好对付的主,免得夜长梦多,一不做二不休一次性就往死了解决也好。”蒋王氏话落后就起身,又道:“你安心歇下,养好精神还要处理明日的事情。”

“嫂子也是。”蒋氏也起身:“早些休息,这两日让嫂子操心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毕竟小妹好了,对永勤侯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蒋王氏最是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蒋氏含笑颔首,走出主屋中。

康妈妈把房门关上后,走进里间,低声说道:“夫人,姑奶奶当真是过于心狠手辣了,我们也得提防提防。”

“这还用你说?”蒋王氏唇角泛起淡笑,对于蒋苓的手段她历来都是清楚的。

只是蒋苓知晓想要在勇毅侯府十年如一日的站稳脚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永勤伯爵府的存。

如果一直会有利益的牵制,蒋苓这辈子都不会和娘家闹翻。

只是人都是多变的,若是有朝一日永勤伯爵府成为了蒋苓的拖累,蒋苓未必会全心全意为蒋家着想了。

“夫人早些休息。”康妈妈见蒋王氏心里跟明镜一般就放心了。

——

一夜好似风平浪静的过去。

辰时的开宝寺微风不燥,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整个寺庙中的僧人与香客开始活络起来。

勇毅侯府的下人一早就开始在四处奔走,这两日熟悉勇毅侯府下人的僧人都在奇怪勇毅侯府的下人在寻找什么。

其中一个年纪尚小的僧人着实好奇,在看到勇毅侯府的小人还在奔走的时候,逮着问道:“一大早施主在找什么?”

那侍女眼中有着紧张,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师傅,请问你看到我们少夫人了吗?”

“少夫人?”僧人皱眉,随后摇头:“没有看到。”


她冷笑一声,收回视线将窗户关上。

这时,芸娘走进来,说:“姑娘,固珣来了。”

谢容瑛披上外袍走出里间,在主位上坐下后,看向固珣:“让你打听到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属下询问了之前替属下接生意的雇主,他说之前买蒋寅命的人姓胡。”固珣说道:“正是蒋寅第三任妻子的娘家。”

谢容瑛淡笑,她就知晓想要蒋寅命的人只会是蒋寅玩死那些女人中的某一个家人。

“那又是谁给你的银子让你不做那庄生意的?”谢容瑛问。

固珣沉吟片刻,说:“属下只知是位年轻人,他带着帷帽,不知长相,但气势非凡。”

谢容瑛眉梢微动:“那人看清你的长相了吗?”

“并无。”固珣看着谢容瑛,知晓这个主子为什么谨慎,跟在这主子身边,必定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若那次让他不做生意的人是汴京的某位公子哥,他的身份暴露,只会给谢容瑛带来麻烦。

他又道:“浪人做生意最忌讳的是让买家认出长相。”

毕竟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暴露,那些达官贵人为了让见不得光的秘密永远见不得光也会买杀手要了他的命。

所以,浪人为了自保也不会让买家见到他们的真实面容。

“这样啊。”谢容瑛明显放心了不少,说:“你能以最快的时间联系到那位姓胡的买家吗?”

固珣惊讶。

谢容瑛哼笑:“没错,我要蒋寅的命。”

先不说英国公府最后的意思是什么,谢容瑛绝对不会让蒋寅活着。

她绝对不允许让算计过的人有一丝的机会翻身。

她绝对不允许给自己留下祸患。

“只要你有人脉,我就有的是银子。”谢容瑛似笑非笑的盯着固珣:“你想要多少去铺垫,我就能给你多少,不限数。”

固珣知晓谢容瑛有银子,却没想到谢容瑛手里的银子如此多,那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无底洞她也能填平。

谢容瑛看着固珣眼中的震惊,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我要蒋寅明日死在开封府大牢中,最迟申时末。”

“你能做到吗?”

固珣脱口而出:“这世上就没有银子办不了的事。”

谢容瑛眉梢微挑,语调散漫又透着几丝嚣张:“很好,我有的是银子给你去办事。”

是夜,英国公府。

僵硬的气氛蔓延着整个府邸,西侧的院落中站满了许多人,而站至最前的英国公章扶渊,满脸风霜的脸上是凛冽的寒意。

“国公爷,大姑娘这以后得好好养着了。”开口的是妇科圣手门下的女医娘,话语中透着小心翼翼:“还有,身体损伤的比较严重,就是……”

“你直说。”英国公沉声道。

女医娘直言:“大姑娘的命是保住了,就是以后怕是没办法做母亲了。”

在场的人听后,神色各异。

薛夫人紧张的扶着一位妇人:“嫂子!”

宋氏险些晕倒过去,被薛夫人搀扶着,直接哭了起来。

“我要杀了蒋寅!”开口的是英国公长子章淮,身影与英国公无异,人高马大,说着就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英国公冷声:“站住!”

章渃渃被送回英国公府时,整个府邸中的主子都惊动,薛夫人直接前往了英国公的院落跪了半个时辰,直到英国公从章渃渃的院落回去。

到底是英国公,面对任何情况都保持着一丝冷静。

英国公让薛夫人去书房,父女俩在书房中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出来后父女二人默契的前往了章渃渃的院落。


翌日。

天微光,风中少了冷冽,汴京的三月终于迎来了阳春。

勇毅侯府中沉浸在一股诡异的氛围中,二房三房的人昨夜留在了侯府中,夫人的掌家大权被交给了历来与勇毅侯出征的周氏,小侯爷昨夜头破血流的从东苑离开。

天刚刚蒙蒙亮前厅中就坐满了人。

勇毅侯府的主子除了蒋氏外,都在前厅中坐着。

主位上的勇毅侯面色冷沉的朝着秦珺异的扫了一眼,今日一早就听说了这个长子昨晚受着伤从东苑离开,包扎好伤口后就前往了北院。

不知道与蒋氏说了什么,北院的主屋中响起了摔东西的声音。

勇毅侯不用细猜,就知晓这个长子从谢氏这个新妇那里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既是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就是没有如蒋氏的意。

蒋氏千挑万选的儿媳妇竟不是个善茬,勇毅侯虽想嘲讽几句蒋氏算计过头,但眼下的情况他也知道蒋氏所算计的就是最快解决侯府难题的。

“大哥,虽然一笔写不出一个秦字,但秦家从母亲过世后就彻彻底底的交到了大嫂手中,我们三房虽没有明确的分家,但钱财上都是分的很明确,你现在却说欠朝廷的那些银子和我们二房三房脱不了关系,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开口的是三房当家秦北渊,语气中透着责怪。

“是啊,大哥,若是你与大嫂有难处向我们开口,我们也不会藏着掖着有银子不拿出来度过眼下的难关,但你若说我们二房三房也花费了这笔朝廷的银子,我与三弟就有些不开心了。”秦沣渊很是不满的盯着主位上的勇毅侯。

这爵位从老大生下来就属于老大,整个勇毅侯府都是老大的,现在有麻烦了,就要拉着他们来一起解决了,所以凭什么呢?

勇毅侯冷笑:“若因这笔银子官家降罪,你以为你们就能独善其身了是吧?”

果然,二房三房的人听着勇毅侯的话后,脸上的不满相继都淡了不少,反而多了些许的愁容。

秦沣渊又道:“可是大哥,这些年我们手里的庄子铺子每年的收益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还不上欠下朝廷的银子啊。”

“对啊大哥,我们要是有那笔银子,怎么会让那个窟窿越滚越大?”秦北渊说话间朝着秦珺异看去:“珺异娶的新妇不是有办法吗?前几日我可听说了,嫂子把家中的事情都交给了新妇打理,现在怎么没有动向了?”

“混账!”勇毅侯怒声:“最没出息的氏族才会打儿媳嫁妆的主意!亏你们还是堂堂七尺男儿!”

二房三房的人一听,都相继的闭上了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愿意承认是在觊觎新妇的嫁妆?

“所以你们能凑出多少银子?”勇毅侯又说道。

秦北渊挑眉说:“大哥,我们三房只能拿出一万两银子,多的真拿不出来了,你也知道你的侄子们进出都需要打点,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

“我们二房倒是可以拿出三万两银子。”秦沣渊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往秦珺异看去:“不过这点银子也只是杯水车薪,对比起欠朝廷的银子,根本就解决不了啊。”

表明立场侯,秦沣渊立马把话题引到了秦珺异的身上:“珺异,你额头怎么回事?听说你是从谢氏的院子受伤的?你可不能这么惯着一个女人,这女人要是不听话,可得好好管管啊。”

头缠纱布的秦珺异朝着秦沣渊看去,说:“我房里的事情就不劳二叔操心了。”

“珺异啊,这谢氏当真是没有想要帮衬秦家的意思?”秦北渊笑盈盈的看着秦珺异:“怎么说现在秦家也是她家,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是她能帮衬我们这一把,日后我们慢慢赚了银子还给她就是了。”

“都说了一家人,还谈什么还不还的话啊。”秦沣渊接过秦北渊的话,说得天经地义:“我们一家人记得她的好就行了,毕竟你以后继承你父亲的爵位,整个秦家的掌家大权就落到了她谢氏的手中,今日她替咱们秦家平了这个烂账,我们秦家上下都记得她的好。”

虽说秦沣渊的话也是蒋氏的意思,但这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秦珺异心里竟有种不舒坦的感觉。

他拧眉看着秦沣渊:“二叔,谢氏说了,想要帮衬就去谢家借银子,写借条,盖官印,这个忙她帮不上。”

‘写借条,盖官印’这六个字似乎刺痛了秦家每个人的眼,先是沉寂片刻后,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什么意思?咱们秦家媳妇能说出这种话来?”

“都是一家人,竟这般刻薄。”

“就是,都是一家人了,还说出这等见外的话。”

秦沣渊怒气一下就上来了:“珺异,这你也能容忍?咱们秦府的这个亏空她谢氏打开库房就能解决的事情,还要去谢家打借条,盖官印?”

“你去把谢氏给叫来,我倒要问问她是不是秦家的一份子!”秦北渊大声呵斥道。

“够了!”勇毅侯看着眼前一群人的嘴脸,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为了那黄白之物有了走投无路之感:“把你们能拿出来的银子都给本侯拿出来!拿不出来你们就去给本侯借,去抢,去偷!”

“老二老三,你们必须各出十万两,剩下的本侯来想办法!”勇毅侯一语敲定,不容任何人质疑:“这既是秦家的事情,你们都有责任。”

说话间他审视着脸色各异的人:“好了,都去各自想办法!”

“大哥,就算我和二哥各出十万,那也还差的远呐。”秦北渊眼神泛着冷光,十万两白银是说能拿出就能拿出的?

这不是为难人吗?

“你只要拿出你该拿出的十万两就行,剩下的本侯来想办法。”勇毅侯最后的耐心散尽:“都下去!”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的离席。

勇毅侯又道:“珺异,你留下。”

秦珺异并没有想要走,知晓父亲会留下他。

待前厅中安静下来后,秦珺异看向勇毅侯,问:“父亲留下儿子,也是想谢氏拿出嫁妆来平这个事情吗?”

勇毅侯沉吟片刻,似很难开口的说道:“珺异觉得不可?”

“儿子会想办法,但父亲可要答应儿子一个条件。”

勇毅侯挑眉:“什么条件?”

“待侯府亏空这个事情平息下去后,孩儿恳请父亲向官家请旨,儿子想出征前往边关。”


“混账话?”谢容瑛眼神泛冷,唇角不明显的弧度淡去:“那母亲与父亲前来儿媳这里想要儿媳白白拿出一百多万两白银去平了欠下朝廷的银子算什么?”

她的视线在勇毅侯夫妻身上扫过,讥笑:“算儿媳孝顺您们?”

‘您们’二字咬得极重。

谢容瑛又勾笑:“勇毅侯府自己奢糜败了家底,却要儿媳这个连杯茶水都没有喝过侯府的人来平这个亏空,不然就是混账,不孝顺,母亲是不是在这侯府逆来顺受惯了,觉得儿媳很好欺负?”

蒋氏听着谢容瑛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脸色黑了又黑。

勇毅侯更甚。

那种被小辈戳穿真面目还不得不直面面对的羞愧感让勇毅侯老脸青一阵白一阵。

又因着这东苑大多下人都是谢府的家生子,勇毅侯就算想要谢容瑛白白拿出银子也不能这么直白,他还不想秦家以后被世人戳脊梁骨。

“容瑛啊,不是让你白白拿出来,我们全家都记得你的好。”勇毅侯府的语气有种耐心用尽的感觉,还透着几丝凶狠。

听听,多冠冕堂皇。

前世,谢容瑛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我们全家都记得你的好”,多么没用又虚伪的话。

谢容瑛噙着淡笑:“父亲,儿媳知晓你心急,想要快速的解决这笔烂账,只是……”她说的欲言又止,目光在蒋氏睨了一眼:“当初母亲在谢家提亲的时候那可是大张旗鼓,我是母亲千挑万选的儿媳,汴京谁不知,这成亲半月都没有,就让儿媳拿出一百多万两白银,这……”

“这什么?”蒋氏之前真没发现谢容瑛是个如此难缠的人,她以为仅仅需要‘名声’就能完全掌控,没想到谢容瑛比谁都难算计。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勇毅侯府怎么说也是高门显贵,若是传出需要儿媳的嫁妆来填补亏空,这以后父亲与母亲在汴京的名声可就……”

谢容瑛到底没有把‘烂透’两个字说出来。

她笑盈盈的继续说:“儿媳也是为父亲母亲着想,秦家可不能成为这汴京的笑话,这样吧,儿媳书信一封把这件事告诉家父,父亲去与家父商量?”

勇毅侯的老脸在此刻丢到汴京城外了,被一个小辈说教,他蓦然起身,冷着一张脸大步离去。

到底是男人,对于这种算计有些不屑,更是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一个小辈践踏。

“侯爷、”蒋氏起身喊道。

奈何勇毅侯直接离开。

蒋氏见状,低笑一声又重新坐了下来。

谢容瑛眸色晦暗,目光落在地面,稳坐在梨花椅上。

这一刻,堂屋中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芸娘与翠枝都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感觉。

到底是蒋氏打破了这份凝重的安静。

“容瑛啊,你是在不满什么?”蒋氏还是想弄清楚谢容瑛这几日的变化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珺异的态度,还是不满母亲把家中大事压到你身上让你累着了?”

谢容瑛眼底的寒光明明灭灭:“母亲何必说些有的没的?”

“你什么意思?”蒋氏脸色冷下来。

谢容瑛扯着淡笑,与蒋氏对视:“我的意思是,无论您与秦珺异什么态度与做法,我都不会拿出银子平了这侯府的窟窿。”

蒋氏脸上的表情僵住,如果谢容瑛的门第再小一些,蒋氏有千万种的法子从谢容瑛的手中拿走嫁妆。

偏偏谢家门第不能让蒋氏那么随意的对待谢容瑛。

这种无可奈何还不能把谢容瑛怎么样的感觉让蒋氏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任何在以利益牵制的关系中,在一定程度上的僵持后还达不到一致的想法,这段关系就会出现崩塌。

随着利益相悖,越扯越大,那段关系的结果就是彻底断裂。

同在一个屋檐下,既不能成为盟友一致对外,那势必只能是敌人。

蒋氏知晓,在这一刻与这个儿媳的关系算是彻底撕破。

这个不好拿捏,不同心,那就有好拿捏,乖顺听话的。

这勇毅侯府不允许有谢容瑛这样儿媳的存在。

蒋氏不过是在片刻间,就对谢容瑛有了其他的打算,侯府欠下朝廷的银子官家并没有下旨规定确切的时间还上。

只是她想要快速解决了。

既然从谢容瑛这里下不了手。

那谢容瑛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嫁妆仍旧是侯府的,想来谢家也不会讨要回去,就算谢家要讨回去,她也有的是法子让谢家断了这个念想。

总之,侯府这个窟窿,谢容瑛的那笔嫁妆不平也得平!

“既然你如此说了,若母亲还一个劲的让你拿出来帮衬这个忙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蒋氏说着就起身,笑盈盈地盯着谢容瑛:“之前想着我们是一家人,帮衬帮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倒是容瑛没有把自己当做秦家人,既不是一家人,说什么帮衬的话的确不是应该的。”

谢容瑛扯笑,才不信蒋氏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嫁妆。

“我就先告辞了。”蒋氏睨了一眼谢容瑛后,直接走出堂屋中。

谢容瑛起身行礼:“就不送母亲了。”

走出堂屋的蒋氏面容阴冷,谢容瑛就是个麻烦,她得快速的解决这个麻烦。

只有彻底解决了谢容瑛,谢容瑛手里的嫁妆才会落入她的手中。

离开东苑后,蒋氏让其身后的女使先行离开,带着袁妈妈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

三月初十后汴京城暖意上升。

大地复苏,花园中随处可见的绿意都冒出了头,就连鸟叫声也格外的有生机。

蒋氏主仆二人慢悠悠的走在小道上。

作为蒋氏心腹的袁妈妈,在听着蒋氏刚起的想法时,颇为惊讶。

毕竟后宅中的腌臜事有千百种,但想要害死一条人命着实太过。

“我知晓你觉得此事行不得。”蒋氏脸上也褪去了冷意:“但若留下谢容瑛,对我,或是对珺异都不是一件好事,谢家又不得轻易得罪,如今唯有走这下下策。”

“奴婢能理解夫人您的担忧与烦躁。”袁妈妈叹了一口气:“少夫人与您不是一条心,又没有想要与小侯爷好好过日子,反而还有与夫人您敌对的意思,此人的确留不得。”

“所以得好好谋划谋划让她神不知鬼不觉死在勇毅侯府,又能让她的嫁妆留在勇毅侯府。”

袁妈妈闻言,眼睛一转,说:“那就只能让谢氏有小侯爷的孩子,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她的命,还能名正言顺的扣住那笔嫁妆。”

蒋氏脚步顿住,眸子深处划过一道暗芒,笑着说:“还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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