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对面半晌没说话。
我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你知道吗,他们会用刀在人身上刻图案,说这是手感不同的画纸。”
“用人的身体去捻灭烟头,用肌肤被烫伤的程度来判断开水的温度。”
“他们把人当成沙包,不开心的时候拳脚相加,似乎亲自动手更有成就感,开心的时候就把人当成玩弄的工具。”
“我妹妹的名字叫向文音,我们都跟孤儿院院长姓。”
“她死的时候才十六岁。”
“警官,他们还配做人吗?”
电话对面长时间的无言。
我准备挂断电话时,对面又开口。
“祁沦自杀了。”
指尖传来微弱的痛感,我低眼去看,才发现烟头已经烧到了最后。
我捻灭烟头。
“死了吗?”
“死了。”
“什么时候?”
“昨天。”
她一顿,“是他的二十岁生日。”
也是我的二十岁生日。
“为什么?”
“他的家人说,他是为了赎罪……”我没听她把话说完,将手机扔进了湖里。
我不信。
他哪有什么家人。
明明没有杀人,但没人信他。
挪威今天的天气还不错。
而我要去下一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