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进宫去了，连门口的雪落了厚厚一层都没人扫。
贺砚川踏雪而来，带来了一室风雪。
“陛下想必十分满意现在的结果。不过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他的眼里颇有些复杂，大抵是没想到我会这样的平静。
新皇登基，我这个原本的太子妃只封了个不高不低的贤妃，连贵妃都没捞着。
反而是一直被当做外室养的谢蘅晚，将不日举行封后仪典，入主中宫。
她说她不愿意做妾，贺砚川便将这天下最尊贵的主母位置奉上了。
原来这就是贺砚川的爱啊。
真是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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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川欲言又止，似乎难以说出口：“答应你的事，我自然是不会忘的，只不过.....”
“只不过你动不了真正的凶手，对吗？”
我似笑非笑，语气里带着嘲讽：“陛下连父亲都下得去手，还动不了一个舅舅？”
他的脸色变了，格外难看。
房间里的气氛凝固了许久，他才带着一丝苦笑，说：“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要不然这些年，为什么只有皇帝能庇佑我呢？
“罢了，”我看向窗外，雪一直在往下落，仿佛没有尽头：“既然如此，那就等我死了，将我和云家人埋在一起吧。”
大抵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我，他略有亏欠道：“可你是朕的妃嫔，没有这样的规矩......”
“陛下，”我打断了他的话，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要知道，即使是你的父皇，也是按照我说的去做的。”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直白。
有些约定落下的那一刻，天地法则就已经生效了，没有人可以违背这一切。
从前的贺叡要遵守，现在的贺砚川也要遵守，天子又如何？
贺砚川的身影里带着些许的狼狈，在越下越大的风雪中匆匆而去。
秋兰送走了贺砚川，坐在我的床前抹泪：“娘娘，陛下他怎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