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南橘祁霆深的其他类型小说《祁总恋爱上热搜,太太离婚不回头陆南橘祁霆深全局》,由网络作家“招财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祁霆深追到楼下时,陆南橘已经开车离开了。他拿出手机准备给陆南橘打电话,几个未接电话先弹了出来。其中有祁老太太的电话,以及祁淮晟的。他想了想,还是准备先给陆南橘打电话。电话还没拨出去,祁老太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他接通了电话。“霆深啊,很忙吗?”“还好。”“不管你忙不忙,今天陪南橘回老宅一趟,奶奶想在临死前多看看你们。”祁老太太故意捏着嗓,沧桑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来,莫名带着几分算计。祁霆深蹙眉:“奶奶,为了逼我们回来,连咒自己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被识破之后,祁老太太也没打算装了。“臭小子,我这是为了谁啊?一把年纪了还要帮你追老婆,你以为我愿意?”“反正南橘那边我已经说动了,她应该去找你了吧?你们一起回来,你要再在外面跟那个姓温的...
《祁总恋爱上热搜,太太离婚不回头陆南橘祁霆深全局》精彩片段
等祁霆深追到楼下时,陆南橘已经开车离开了。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陆南橘打电话,几个未接电话先弹了出来。
其中有祁老太太的电话,以及祁淮晟的。
他想了想,还是准备先给陆南橘打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祁老太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次,他接通了电话。
“霆深啊,很忙吗?”
“还好。”
“不管你忙不忙,今天陪南橘回老宅一趟,奶奶想在临死前多看看你们。”
祁老太太故意捏着嗓,沧桑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来,莫名带着几分算计。
祁霆深蹙眉:“奶奶,为了逼我们回来,连咒自己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被识破之后,祁老太太也没打算装了。
“臭小子,我这是为了谁啊?一把年纪了还要帮你追老婆,你以为我愿意?”
“反正南橘那边我已经说动了,她应该去找你了吧?你们一起回来,你要再在外面跟那个姓温的鬼混,我就拿根绳子上吊,让你黑发人送白发人!”
祁霆深无奈地扶额。
以前奶奶也用不同的手段撮合他和陆南橘,但没有一次这么偏激的。
他只好应下:“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放弃了给陆南橘打电话。
安排秘书将今天的行程压缩到明天之后,他开车回了祁家老宅。
刚进家门,他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聊得正欢的陆南橘和祁淮晟。
从他的角度看去。
陆南橘完美的侧颜被落地窗洒进来的天光勾勒,长睫微弯,满面笑意。
坐在她对面的祁淮晟眉宇舒朗,温润如玉。
远远看去,两人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一幕刺眼得紧。
“霆深回来了。”
祁淮晟先发现了祁霆深,朝他招了招手。
陆南橘听到祁霆深来了,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更是连转头看他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若不是祁淮晟在旁边,她要做做样子,否则她是不会理祁霆深的。
她唇边弯着的弧度僵硬,对着祁霆深的时候只是假笑。
祁霆深的脸色却更冷了。
“嗯。”
他淡淡地回答祁淮晟的话,径直上前,坐到陆南橘的身边。
大掌一伸,落在陆南橘的腰间。
陆南橘猝不及防落进他的怀中,想要逃离,却被他紧紧揽在怀中。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他低头看向陆南橘,语气中尽显柔和,连眼神都温和了不少。
陆南橘抿唇,不知道祁霆深这是在犯什么病。
碍于祁淮晟在旁,她也不再挣扎。
“没聊什么,听淮晟哥说他这些年在国外的经历。”
“对,你有空就带南橘出去旅游,别成天忙工作。”
陆南橘蹙眉看向祁淮晟。
看来祁淮晟还是没有放弃,继续撮合她和祁霆深的意思。
祁霆深见陆南橘看着祁淮晟时,眼中流露出的淡淡伤感,眸中冷意逐渐加深。
她对祁淮晟就这么深情?
深情到就算嫁给了他,那颗心也始终放在祁淮晟身上?
“好啊,我有时间会带她出去长见识的。”
回答祁淮晟的话,他却是看着陆南橘说的。
陆南橘抬眸看他,撞入他如深渊般的眸子。
她若是没感觉错的话,他说这话的时候,好似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
她拍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淡淡道:“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先去看看奶奶。”
说完,她朝祁淮晟打了个招呼,去找祁老太太去了。
晚饭的时候,陆南橘再次被祁母催生。
因着上次她因为暗示是祁霆深不行后,祁母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这次催生祁母不是让她吃药,而是将一副中药递到陆南橘身上。
“南橘,这是我找专门治这方面的医生给霆深开的药,你帮我盯着他吃。”
陆南橘嘴角一抽,又一次感受到祁母对抱孙子的渴望。
可惜了,她马上要跟祁霆深离婚了。
这抱孙子的期望,怕是要落到温意云身上了。
晚上,两人被强行留在老宅。
陆南橘洗漱完之后,正坐在化妆台前护肤。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陆南橘转头,就看见祁霆深单手撑在房门前。
一双黢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落在她身上。
离得老远,陆南橘都能闻到一股酒味。
他这是喝醉了?
陆南橘蹙眉,刚刚晚饭的时候,祁霆深和祁淮晟陪祁父喝酒。
那时祁霆深就喝了不少,可还没到醉的地步。
可现在他走路都踉跄着,很明显,刚刚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又喝了不少。
“你喝醉了?”陆南橘随口问道。
祁霆深没有说话,他关上门,径直朝陆南橘走去。
在陆南橘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蹲身扶着她的后脑,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唇边温柔的触感,还带着酒气。
陆南橘瞪大眼,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要推开他。
可惜她的力气太小,被男人死死压制在怀中。
直到呼吸急促,陆南橘涨红了一张脸,狠狠拍打他。
他才放过她,抱着陆南橘滚到了床上。
“祁霆深!今天可不是夫妻日!”
快要离婚的人,她不想跟他继续做这种事。
祁霆深倒是没有对她做什么,只紧紧把她抱在怀中,头埋在她的肩窝处,汲取她沐浴后淡雅的清香。
“为什么,还要喜欢他......”
他的声音喑哑,罕见地带上了几分委屈。
陆南橘推拒的动作一顿。
等反应过来之后,她才明白祁霆深是什么意思。
温意云这两天与当红小生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即便是祁霆深,也不免因此吃味。
今天罕见喝这么多的酒,怕也是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失落。
她唇边勾起一抹苦笑,抬手狠狠推开祁霆深。
祁霆深没有准备,被推到一旁瘫在床边。
他看着陆南橘坐起身来,冷漠地看着他:“为了温意云,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祁霆深,你还真是痴情。”
她心里难受,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祁霆深因为陆南橘的动静,酒也清醒了不少。
听到陆南橘的话,他蹙眉坐起身来。
一把抓住陆南橘的肩膀,双眸深深地落在她莹亮的瞳中。
“陆南橘,你觉得我这样,是因为温意云?”
两人离得很近,陆南橘直视祁霆深的目光。
“难道不是吗?”
祁霆深心中郁结。
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不是!”
他头一次开口向陆南橘解释。
心里的窒息并未消失。
涩意蔓延,陆南橘努力控制,却酸得她头脑发晕。
“王姨,我没什么事了,你不用管我。”
整理好情绪,陆南橘从床上爬起来,去了书房。
陆南橘翻出玉石和雕刻刀,打算再练习练习。
三年没摸过雕刻刀,她有些手生。
一晃几个小时。
叮咚。
练完休息时,手机却忽地弹出一条热点新闻。
是温意云的采访。
视频里,温意云眉眼温和,笑意柔美,字里行间都是对祁霆深昨天照顾的感激。
点进去,评论里点赞最高的一条是:郎才女貌!磕到了!民政局领证的钱我出了!
陆南橘扯了扯嘴角,心更是一瞬间跌入了谷底。
昨天她被丢在路边,发了一整晚的烧。
她的丈夫那时,竟然在照顾温意云?
他是不是根本不把她当妻子?
陆南橘眼前瞬间一片漆黑,猛地跌回了椅子。
之前因为认真雕刻而被压下的不舒服感突然出现。
她努力闭上眼,平复呼吸。
过了好久,陆南橘才睁开眼睛。
把那个新闻头条关闭之后,她拨通了祁霆深的电话。
“喂?”
电话响了很久。
低沉的男声响起,陆南橘语气挺淡:“祁霆深,你抽个时间,我们去离婚。”
不知道是不是陆南橘的错觉,祁霆深似乎也沉默了一瞬。
半晌,他声音淡漠却讽刺:“祁太太很急?还是已经找好了下家。”
陆南橘低声道:“这难道不是我们都想要的吗?”
祁霆深顿了下。
隔了会,他淡声道:“我现在在出差,有什么事,等我出差回来后再说。”
话音一落,电话就被祁霆深直接挂断。
陆南橘皱了皱眉。
她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正好又推送来温意云的最新动态。
这次,是一段文字和一张两人聊天记录的配图。
“某人,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求必应!”
下面,是吃瓜群众的恭喜祝福。
陆南橘把手机关闭,睫羽颤了颤。
离婚的事,她不想再拖了。
就在这时,谢安宁的电话来了。
陆南橘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谢安宁的声音带着一丝期许:“宝,出不出去玩?”
陆南橘轻捏了下有一些酸痛的手臂,有点累,但最终还是没拒绝。
“好,老地方见。”落下这话,她挂了电话。
换好衣服出到门口时,王姨见陆南橘要出门,一脸关切:“太太,您好一点了吗?”
陆南橘摇头:“我没事。我还要出去一趟,麻烦你了。”
看着陆南橘单薄的背影,王姨无奈摇头。
先生和太太啊,明明是互相喜欢对方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昨晚先生明明回来了,但是却不让她告诉太太。
太太要是知道先生这样照顾她,恐怕不知道有多高兴。
......
很快,陆南橘出了门,和谢安宁碰面。
谢安宁挽住她的手臂:“宝,别再难过啦!等你离婚之后,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陆南橘压住心里的难过,挤出一丝笑容:“你说得对,离了婚,我依然是最好的我。”
谢安宁脸上却挂了一抹心疼。
选择离婚,最难受的人一定是南橘。
一时间,谢安宁恨不得把祁霆深直接揪出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走!咱们逛逛去,今天的消费,姐妹给你买单!”谢安宁只想安慰她家宝。
“好。”陆南橘都已经出来了,自是跟着谢安宁一起。
两人一起去了当地最大的商场。
进去后,两人少有的一起逛了个开心。
不知不觉,陆南橘的心伤,竟然也少了许多。
然而,好景不长。
当两人走到商场的奢侈品店门口时,却意外遇到了温意云。
陆南橘的眼神冷了下来。
原本扶在谢安宁手臂上的手,瞬间僵住。
温意云穿着华丽,手上提着一堆名牌购物袋,里面也早就被塞满。
忽然看到陆南橘,她也愣了一下。
“陆小姐。”
温意云炫耀般将手上购物袋提起来,在陆南橘面前晃了一圈。
夹在双指间的一张黑卡,闪得陆南橘眼睛疼。
这黑卡,全市只有祁霆深一个人有。
那张卡一个“不小心”,顺着温意云的手向下掉落。
黑色带金边的卡点,在地上转了一个圈,传来啪的一声,便静止在几人眼前。
“实在是不好意思。陆小姐,我手上的东西太多,可以麻烦你帮我捡一下吗?”
“哦对了,这是霆深的卡。”
“这可是霆深给我的赔偿,陆小姐还不知道吧,霆深请公司的法务帮我父亲做了保释,我父亲第二天就出来了。”
温意云的嘴角早忍不住翘起。
这样一番茶言茶语,让陆南橘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她抬眸,冷冷地盯着温意云:“有那样的赌鬼父亲,我看你还挺自豪。看你的人品,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陆南橘的话并不好听。
温意云面上柔弱,捂着脸:“陆小姐,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我跟霆深之间的关系,才会这么生气,口不择言。”
“但是我父亲的事,霆深哥都能接受,你说什么,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你脸皮真厚。”陆南橘嘲讽道。
祁霆深之前说,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处理。
没想到,他就是这样处理的。
陆南橘心中冷笑。
温意云见她脸色不好,故意挑衅:“陆小姐这是不高兴了?”
“你看,这是霆深给我的卡,是帮陆小姐给的赔罪礼,我也接受了,我不会和陆小姐一般见识的。”
温意云将卡在陆南橘的眼前晃了一下。
黑色的卡身,金色的金边,颜色实在耀眼得很。
“我知道的,霆深从来没给陆小姐花过钱......这也相当于另一种形式的给陆小姐花钱了吧......”温意云眼中含笑。
“我说你够了吧?”一旁的谢安宁忍不住恼火道,“我们家南橘现在还是祁霆深的妻子,现在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他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南橘是可以追回的,你这个法盲!做小三还把自己做爽了?”
谢安宁这话一插进来,温意云却说:“可是,就算是小三,也是陆小姐吧?毕竟,一开始是我和霆深在一起的。陆小姐......你说呢?”
温意云看着陆南橘,笑意盈盈的。
“他要是真的在乎你,怎么连名分都不给你?”陆南橘冷笑一声,讽刺道。
她目光似乎覆了一层寒冰,冷得温意云一愣,眼神里弥漫上了一丝忌惮。
“还有。”陆南橘的声音冰冷刺骨,“这张卡是我丈夫的,既然这样,那我来处置,没问题吧?”
温意云还没来得及反应,手里的卡已经被陆南橘接过去。
当着温意云的面,她将卡直接折断,顺手丢垃圾桶去了。
当红小花温意云爆火后,三年来的恋爱记录上了热搜。
[祁霆深记得我的生理期,会帮我捂肚子,给我煮红糖水。]
[是高冷帅哥,也是笨蛋,经常把我气哭,然后又送一堆礼物哄我。]
[停云寺有我们挂的同心结,他总是嫌弃我幼稚,却还是陪我一起。他说,他一生只爱我一个。]
......
底下的评论过千,不少人都在夸好甜。
唯独陆南橘无声地看着围脖里两人三年来的甜蜜记录和镜头露出的独属于祁霆深的银戒,心头发颤,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他。
只因为,这则恋爱记录的男主角祁霆深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当年,祁老夫人重病,祁霆深因此娶了陆南橘。
陆南橘深爱他多年,这桩婚事,祁霆深或许心有不愿,但对陆南橘来说,却是得偿所愿。
然而,结婚三年,两人却相敬如宾。
除了祁老夫人定下的每月几天的夫妻日,祁霆深回婚房这边的次数屈指可数。
原来,这三年他缺席的婚姻生活,都是在陪另一个女人。
陆南橘看着镜头里提及男友时,温意云甜蜜羞涩的笑容,无声合上了手机,心里却第一次对这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彻底绝望。
她正出神,浴室的门被推开。
宽肩窄腰的男人裹着条浴巾,从里面走出,标准的双开门。
黑发上带着水珠,一身的湿气却掩不住俊美妖孽的眉眼,整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都透着清贵淡漠的味道。
陆南橘恍惚的看向他,上次见到他,还是半个月前的夫妻日。
他们明明是夫妻,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下一秒,男人微凉的气息从身后卷来,腰肢被他掌控在掌心。
“不是和奶奶说想要孩子?陆南橘,那你好好把握这几天。”
他的嗓音低沉,语气淡漠,隐隐透着几分讥讽。
孩子?
她确实渴望拥有一个和挚爱之人的血脉。
可,她从来都没有和祁老夫人提过。
陆南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男人抵在了身下。
陆南橘下意识抗拒:“别......”
她的声音并未阻止半分,反倒让祁霆深眸色更暗了些许。
“别什么?”
他抬起她的下巴,讽刺出声:“你巴不得有个孩子,来坐稳祁太太的位置,现在又装什么?”
撕拉——
伴随着裙摆被粗暴撕开,陆南橘辩解的话尚未说出口,男人已俯身压下来。
她脸色瞬间一白。
“我不想......”
耻辱感在陆南橘心口升腾,她剧烈挣扎,眼眶微微泛红。
她幻想的情爱从不是在这样的情况,尤其是和自己心爱之人。
她咬着唇,整个人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显得脆弱可怜。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却透着凉薄:“你处心积虑成为祁太太,挟恩图报不就是为了这个?欲拒还迎有什么意思?”
陆南橘的母亲曾经救了祁老夫人。
而后,祁老夫人病重之时,为了让祁霆深和温意云断了,才逼祁霆深娶了陆南橘。
在祁霆深眼里,陆南橘从来都是挟恩图报。
陆南橘心尖一颤,她心里涩得厉害:“不是你想的那样......”
三年前,陆父去世,她的弟弟出了车祸,整个陆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祁老夫人因为温意云母亲的缘故,厌恶极了温意云,再加上陆母的缘故,提出用天价彩礼换她嫁入祁家。
她不愿勉强祁霆深。
可是陆氏,她的母亲,她的弟弟,她更无法置之不顾。
更何况,两人原本就有婚约。
对于三年前的陆南橘而言,她别无选择。
然而,她的话音很快被男人粗暴的吻吞没。
她的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前。
最终,却只换来男人更加强势的掠夺。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陆南橘渐渐放弃挣扎。
情事结束。
祁霆深没有多一分一秒的停留,抄起大衣离开了。
陆南橘看着他的背影,缓缓闭上眼。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对祁霆深来说,从始至终都只是应付祁老夫人的工具。
他从始至终,都未曾爱过她。
陆南橘撑着绵软的身子,颤颤巍巍的踏进浴室。
她的身体痕迹斑驳,看不出半分怜惜。
她看向身上青紫一片的痕迹,想到这三年,忽地有些恍惚。
她曾经以为,她能打动祁霆深,让他回心转意。
可三年了,她得到的只有冷待和漠视。
她也越来越看不透祁霆深了。
这段感情......她真的还要坚持下去吗?
祁霆深一夜未归。
陆南橘睡得不算好。
梦境反复,白衣少年笑容疏朗宠溺。
那是她还未离开海城,温意云也还未出现时的祁霆深。
她因为太笨拙,被父母罚背书。
少年替她遮挡着夏日烈焰,眉眼含笑:“快背,不然陆阿姨又要骂你了,笨蛋。”
后来,她陪母亲离开海城四年。
热烈肆意的温意云出现,再相逢,他看向她的目光疏远淡漠。
而落在温意云身上的,却热烈温柔。
......
从沉沉梦魇中惊醒,陆南橘被门铃声惊醒。
再醒来,已是上午十点。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祁霆深的秘书。
男人态度客气:“太太,祁先生让我来取给温小姐准备的礼物。”
陆南橘咽下心头的苦涩,下意识问了句:“今天是温小姐的生日吗?”
“不是。”颜秘书近乎怜悯地解释:“祁先生说,那块药玉温小姐喜欢,所以就买了。更何况,温小姐身体弱,药玉能帮她养身体。”
陆南橘垂了垂眸,睫羽轻颤。
是啊。
爱哪有什么道理。
温意云喜欢,他就买了。
然而这么多年,他从不记得她喜欢什么,需要什么。
陆南橘没多说什么,颜秘书取完礼物,就离开了。
恰巧,她的手机亮了下。
弹出来祁霆深夜会温意云的绯闻。
而绯闻的最下方,有一句媒体的评论直直戳疼她的眼睛。
“是无数人见证的,明目想法、独一无二的偏爱。”
配图是一张照片。
烟火盛放,他把温意云护在怀里,眸光灿若星辰。
是她从未见过的怜惜。
偏爱。
明明,她才是他的正牌妻子。
陆南橘的鼻子酸得厉害。
半晌,她拨出一个电话:“安宁,我想离婚了。”
祁霆深还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却响了响。
他大约还有公事要忙,只是看了眼陆南橘,最终还是提醒她:“你别动叶正远,你大伯那边我会给你个交代。”
说完,他带着温意云离开。
陆南橘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被酸涩一点点填满。
大伯母见此,心里有些担忧:“南橘,你和祁霆深......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那样。”
陆南橘语气涩然,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大伯母却已经心疼不已。
当初,陆南橘嫁给祁霆深,她原本就是不赞成的。
祁家那样的家庭,祁霆深但凡不爱南橘,就是受罪。
可陆南橘为了陆氏,也为了成全自己,最终还是嫁了过去。
如今看来,她原先该劝下她的。
“南橘,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大伯都支持你。如果过得不开心,就回家来,”
听到大伯母的话,陆南橘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却又垂下眸,忍不住想。
原来她和祁霆深的貌合神离,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爱和不爱,有时真的很明显。
大伯醒后,医生反复确认没什么事,在大伯母的再三催促下,陆南橘才回别墅休息。
只是,她没想到原本一个月碰不到几次的人,现在会撞见得这么频繁。
陆南橘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发现祁霆深也回了别墅。
祁霆深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了一圈。
陆南橘这才意识到自己只裹了件浴巾,她抿了抿唇,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祁霆深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而后,才说道:“明晚家宴,我今晚留下。”
留下?
陆南橘怔了下,唇角染上一抹苦笑。
从前她一直巴望着他能留下,然而每次他都是应付过那事就离开。
今天这又是闹哪出。
“行,主卧让给你,我去次卧睡好了。毕竟要离婚了,再这样也不合适。”
陆南橘说完,就要起身。
祁霆深却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还没离,祁太太,你用不着从现在开始守身如玉。”
陆南橘刚要说些什么,男人身上独属于温意云的香水味传来。
果然。
饶是做好离婚的准备,陆南橘也忍不住心中微微刺痛。
“还是别了,我没有和别的女人分享的癖好。温意云不嫌脏,我还嫌脏。”
祁霆深气笑了。
她嫌他脏?
她和他睡的时候,怎么不嫌他脏呢?
还有他这么晚回来,她连饭菜都懒得给他准备。
从前,不论多晚,她都会给他煲汤。
现在连残羹剩饭都没有!
陆南橘却不再看他,扭头去了次卧。
入睡前,谢安宁得知陆明华的事,给她打了通电话。
听说陆明华转危为安后,谢安宁才松了口气。
得知叶正远和温意云的所作所为后,谢安宁忍不住骂道:“当三还狗仗人势上了,还有叶正远,送他去坐牢都是便宜他了。”
“坐牢?”
陆南橘淡淡道:“他哪想得那么美。”
她这人本来就睚眦必报,这辈子唯一吃过的亏,大约也就是在祁霆深的身上栽了跟头。
她并没有把细节的打算和谢安宁说,只提及另一件事。
“上次......师兄让我回金玉行的事,我想好了。”
谢安宁一愣。
陆南橘却缓缓道:“温意云仗势欺人,这次是我大伯命大,但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发生第二回。我打算重回金玉行,陆氏也好,大伯和我弟弟也好,都需要一个倚仗。”
她不想再这么被动了。
温意云的靠山是祁霆深,那,她就成为自己的靠山。
人人都清楚,金玉这一行,玩得起的都非富即贵。
而精通金玉的大师,都足够金贵稀罕。
她重回金玉行,她的技艺就是最大的招牌。
谢安宁眼睛一亮,忍不住拍手称赞。
“太好了,南橘。你师兄要是知道,肯定会很高兴。”
陆南橘醒来,已经是上午,祁霆深已经离开,只留下话说晚上来接她。
没多久。
陆南橘去医院看望大伯时,叶正远赌钱回家后,被打断腿又被警察抓到赌博的消息传出来。
受伤加蹲大牢。
叶正远有段时间不会好过。
大伯醒过来后,听完这消息,连饭都吃了两碗。
“也不知道谁做的,真是解气。当初他在我面前,嘴巴不干不净,还说什么南橘这个祁太太有名无实,和弃妇没差别,迟早要被温意云顶替,放他妈的狗屁!”
大伯母瞥了眼陆南橘,忙扯了扯他,示意陆明华少说两句。
陆明华这才想到陆南橘还在,忙止住了话头。
“南橘,你和祁霆深过得好就过,过不好大伯养你一辈子。”
陆明华大大咧咧道。
陆南橘愣了下,忽地鼻子一酸。
她缓缓点头:“好。”
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靠山的。
叶正远的消息传得挺快。
晚上,祁霆深来接陆南橘时,就提到了叶正远的事。
陆南橘一上车,祁霆深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
“叶正远的事......和你有关?”
陆南橘没打算瞒他,也心知肚明瞒不住,只当他为了温意云兴师问罪,抿了抿唇道:“他害我大伯重病,我打断他两条腿,不过分吧?”
她的侧脸柔和,眉目温婉柔顺。
看上去和少年时乖巧的模样差别不大。
做出来的事却胆大包天。
祁霆深语气冷淡:“叶正远蹲不了多久,你现在倒是出口气,以后恐怕要被他盯上。”
陆南橘愣了下。
她险些以为祁霆深这语气是在担心他。
然而,下一秒这个念头就散去。
怎么可能。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不让温意云担忧罢了。
“那就让他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陆南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祁霆深盯着她,嗤笑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无话。
陆南橘跟着祁霆深下了车。
换作从前,陆南橘总是要配合祁霆深演一演恩爱夫妻的。
然而现在,她连演都懒得演了,径直跟在祁霆深身后踏入屋内。
这时,祁老夫人的声音响起。
“淮晟回来了,霆深,你带南橘去见见吧。你们都三年没见了吧。”
陆南橘乖巧地点点头。
她刚要走,祁霆深却忽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肢,力道有些重。
耳边,男人的声音冷冽。
“能见到他,你很开心?”
电话另一头,谢安宁有些诧异。
这三年如死水般的婚姻,她不是没有劝过陆南橘要么离了。
可陆南橘却一直等待着祁霆深回心转意。
“宝,想开了?祁霆深这种狗男人不值得,他就算对婚姻心有怨怼,也不该怪在你身上,当初你强摁着他点头了吗?更别提你们明明还没离婚,他就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这是什么?!这是出轨!”
想到祁霆深这些年做的混帐事,谢安宁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陆南橘当然清楚谢安宁对祁霆深的怨怼。
这三年来,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切切实实的感受过。
只是,人总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然而昨晚那段近乎折辱的情爱和他对温意云的怜惜相比,偏爱太过明显。
她爱祁霆深。
但,爱不能践踏自尊,否则便是下贱。
“想明白了。”陆南橘压下心头的酸涩,平静道:“帮我拟一封离婚协议书吧。”
谢安宁本人就是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这种事对她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她听完,又眼睛一亮:“那你分了祁霆深的财产,岂不是能成为亿万富婆?”
“没。”陆南橘摇摇头:“我们签了财产协议,更何况......”
她完全有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既然决定离了,她和祁霆深最好两不相欠。
谢安宁有些惋惜。
“也好,这狗屁祁太太不做也罢。说起来,金玉行那边还等着你回去呢。”
谢安宁提的金玉行,是陆南橘母亲创办的。
陆母是出了名的金玉大师。
眼力好,鉴玉的本事是出了名的。
手也巧,金银玉器的活没有不在行的。
陆南橘承袭母亲的手艺,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当初金玉行创办后不久,陆母嫁给陆父,退出金玉行,安心相夫教子。
可退归退。
陆母的本事,陆南橘这个女儿却学了九成。
陆南橘闻言有些意动。
祁家的规矩,结了婚要安心相夫教子。
进门时,祁母曾说:“嫁进祁家,心思就要放在霆深身上,有祁家养着你,衣食无忧,出去抛头露面做什么?”
因此,陆家那边一直由堂哥打理,金玉行则交给了师兄。
她的人生几乎因为嫁给祁霆深而陷入停滞,好在她的手艺和眼力并没有停滞不前。
而如今,她既然决定重新开始,自然应当放下过往。
“这些年多亏了师兄他们支撑金玉行,回去的事,我会考虑的。”
陆南橘挂了电话。
回到房间,她看向桌上母亲给她雕琢的活灵活现的玉狮子。
那时,她的母亲曾说龙腾鱼跃,用金玉雕琢出来的东西璀璨光辉。
而她的母亲也希望她的人生璀璨光辉。
想到金玉行,陆南橘翻出嫁入祁家后,就再没翻用过的工具。
王姨看到她翻出玉石和雕刻刀,有些错愣。
自从陆南橘嫁过来,王姨还是头一次见她动这些东西。
“太太,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
陆南橘目光掠过染了灰的工具,眸色却多了些坚定和愧疚。
她的手被养得娇嫩白皙。
却险些忘了母亲悉心教给她的东西。
王姨原本要劝她别伤了手,然而看到陆南橘眼神中的那一缕光彩后,她忽地止住了话音,只轻叹了口气。
三年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太太了。
王姨离开后,陆南橘的心思就放在了雕琢上。
这门功夫讲究专注。
陆南橘满门心思都放在了玉石上,连祁霆深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察觉。
祁霆深踏入卧室,没有像以往一般见到陆南橘在卧室忙碌。
从前,这个时候,陆南橘都在为他整理衣物。
对于他的事,她向来亲力亲为。
可今天......
祁霆深眉头一蹙,问一旁的王姨道:“太太人呢?”
“在书房。”
祁霆深有些意外。
陆南橘有自己的独立书房,除了在家打理家务,照料他,从没有其他事。
今天......这是?
他推开书房的门。
屋内的光影错落有致女人拿着雕刻刀,手里捏着玉石仔细打磨。
眉眼清丽温婉,却透着几分坚韧。
有种别样的美。
祁霆深忽地想起大学时,教过陆南橘的那位教授曾夸过她:“博学多识、未来可期。”
甚至,教授几次三番当着系里其他人的面夸赞她。
更别提,陆母家学渊源。
只是......
她的家学就是鼓捣这么块破石头?
她上学时,到底是怎么让教授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陆南橘也的确生疏了许多,刻刀落错了位置。
她有些惋惜。
再抬头,就见祁霆深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她收拾好东西,才问:“你怎么回来了?”
祁霆深很少白天回来,即便是夫妻日,他也几乎是晚上回来后,应付她。
“大哥回来了,明天晚上和我回趟老宅。”
祁霆深幽深的黑眸盯着她,语气有些凉。
陆南橘怔了下。
淮晟哥回来了?
祁霆深口中的大哥,指的是祁家长子,祁淮晟。
幼时,祁淮晟对陆南橘多有照拂。
只是陆南橘和祁霆深结婚后没多久,祁淮晟便出国了。
陆南橘也因此,再也没有见过祁淮晟。
想到过往,陆南橘有些走神。
见她失神,祁霆深的神色冷了又冷,一丝无名的恼火涌上来。
三年了。
她还没忘掉他?
心里藏着他大哥,却费尽心力嫁给他......
祁霆深眸底掠过一丝讽刺。
他眸色一冷,语气又冷淡几分:“明晚我来接你。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抬步,正欲离开。
陆南橘回过神,视线却落在男人唇角的咬痕。
那是一道很小的伤口。
如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想到那是另一个女人留下的,陆南橘忽地生出几分厌倦和反胃。
他从始至终,到底有没有过作为丈夫的自觉。
“等等,我有事想跟你说。”
陆南橘低声叫住他,她看向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终于下定决心。
她闭上眼,缓缓开口:“祁霆深,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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