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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相公彪悍妻无删减全文

莞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真想一刀宰了你,你个老畜生,”那军爷狠狠踹那刘大一脚,然后冲着护卫和美髯文士一拱手,“大人,既然没有敌情,小的就先撤了。”“先生,我们也走,”那护卫对中年文士说道。“倒是好胆量,”那文士打量花无尽两眼,捻着胡须出了院子。“大人谬赞,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花无尽福了福,“民女大病未愈,不能亲自恭送二位大人,大娘,大壮兄弟,请帮我送送大人。”“好。”李大壮答应一声,和李大娘一起去了。花莫亦没急着走,见花无尽身边没有人了,他才走到近前,低声道:“这样的烂事还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是怕花家不跟着你丢脸吗?如果还要脸,就赶紧去死,带上你那野种,听说凤凰山的断崖摔死过不少贱人。”花无尽从小溪手里夺过木棒,掂了掂,但到底忍住了,这时候图个痛快,...

主角:蔺鸿玲卞颖媛   更新:2025-03-22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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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鸿玲卞颖媛的其他类型小说《忠犬相公彪悍妻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莞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想一刀宰了你,你个老畜生,”那军爷狠狠踹那刘大一脚,然后冲着护卫和美髯文士一拱手,“大人,既然没有敌情,小的就先撤了。”“先生,我们也走,”那护卫对中年文士说道。“倒是好胆量,”那文士打量花无尽两眼,捻着胡须出了院子。“大人谬赞,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花无尽福了福,“民女大病未愈,不能亲自恭送二位大人,大娘,大壮兄弟,请帮我送送大人。”“好。”李大壮答应一声,和李大娘一起去了。花莫亦没急着走,见花无尽身边没有人了,他才走到近前,低声道:“这样的烂事还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是怕花家不跟着你丢脸吗?如果还要脸,就赶紧去死,带上你那野种,听说凤凰山的断崖摔死过不少贱人。”花无尽从小溪手里夺过木棒,掂了掂,但到底忍住了,这时候图个痛快,...

《忠犬相公彪悍妻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真想一刀宰了你,你个老畜生,”那军爷狠狠踹那刘大一脚,然后冲着护卫和美髯文士一拱手,“大人,既然没有敌情,小的就先撤了。”

“先生,我们也走,”那护卫对中年文士说道。

“倒是好胆量,”那文士打量花无尽两眼,捻着胡须出了院子。

“大人谬赞,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花无尽福了福,“民女大病未愈,不能亲自恭送二位大人,大娘,大壮兄弟,请帮我送送大人。”

“好。”李大壮答应一声,和李大娘一起去了。

花莫亦没急着走,见花无尽身边没有人了,他才走到近前,低声道:“这样的烂事还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是怕花家不跟着你丢脸吗?如果还要脸,就赶紧去死,带上你那野种,听说凤凰山的断崖摔死过不少贱人。”

花无尽从小溪手里夺过木棒,掂了掂,但到底忍住了,这时候图个痛快,这一宿能不能睡是小事,只怕小弟花莫白活不下去了,新仇和旧恨都不到报的时候,必须要忍下。

于是她道:“此花不同于彼花,早在五年前我就不是花家的人,所以,花莫亦你多虑了,你花家丢不丢脸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这番做作只会让人觉得你们花家更恶心,请吧,这里不欢迎你。”

“贱人!”花莫亦上前一步,扬手要打花无尽。

花无尽扬起木棒,迎上一步,“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咳咳,”李大娘回来了,她清清嗓子,道:“花家大爷,让大壮送你回去吧,省得黑灯瞎火的不好走。”

花莫亦紧张地盯着木棒,用余光斜了斜李大壮,眼珠转了转,后退几步,道:“不劳你这穷鬼送,”他哼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追前面的人去了。

“作孽啊,赶紧屋去吧,好不容易能起身了,”李大娘扶住花无尽,对自家儿子说道,“大壮你把那帘子钉上,我把花娘子送屋去。”

李大壮挂上帘子,李大娘安慰花无尽两句便回家了。

花无尽搂着瘦巴巴的儿子,在热乎乎的炕头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起床时,花无尽觉得身体利落很多。

娘俩没有米,便烧了点热水喝,暖暖肚子。

“走,跟娘上后山,”花无尽找来家里唯一的一把利器——柴刀,拉着小溪出了门,门外十几丈远处,有一条由山谷清泉汇聚而成的清澈小溪。

花阡陌的乳名——小溪,便是由此得来的。

娘俩踩着大石头越过湍急的溪流,再走十几丈,就到山脚下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山间笼罩着薄雾,返青的小草上凝着一滴滴的露珠,紫色的耗子花虽谈不上多么娇艳,但也足以让经历严冬的人们倍感新鲜和喜悦。

凤凰山是凤凰岭的边缘,山不太高,植被也不丰富,野生动物的种类也很少,山顶上建有长城,烽火台上日夜都有官兵把守。

“娘,大壮叔说这里的兔子贼,跑得快,不好抓呀,”小溪摸着干瘪的肚子,咽着口水说道。

爬到山腰处,花无尽停下脚步,坐在一块山岩上喘匀气息,掂着柴刀适应手感,漫不经心地说道:“它跑得再快,也没你的石头飞得快,你说是不是?”

“真的吗?”小溪捡起一块大石头,瞄准几丈外的荒草丛,扔出去……小家伙懂了花无尽的意思,赶紧又捡起两块,扣在手里。

“嚓嚓嚓,嚓嚓,”那个被无故攻击的草丛里,竟然惊出两只灰色大兔子,仓仓惶惶地往另一处草丛跑了过去。

花无尽心里一喜,眼睛眯了眯,“唰!”那把柴刀旋转着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小溪手里的石头也出手了。

“噗!”花无尽瞄准的那只兔子被柴刀正中脖颈,血溅当场。

“啪!”小溪准头不好,但力量足够大,石头落在一块大岩石上,崩开得的碎石凑巧砸在另一只兔子头上,竟然被误打误撞的砸晕了。

“啊哈哈……娘,我们有肉吃啦!”小溪欢呼着跑过去,把两只兔子拎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回来,扽扥兔子耳朵,眨着漆黑灵动的大眼睛得意地问道:“娘,我厉害吧?”

“厉害!”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好孩子是夸出来的,花无尽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儿子,你力气大,眼力好,只要勤加练习,日后这满山的兔子见着你就得躲得远远的哩。”

“哈哈哈,”小溪美得不行,张着大嘴,笑得有些夸张,“娘放心,小溪肯定会好好练习,以后这山上的兔子就归小溪啦。”

花无尽点点头,把他拉到身边,指指山上,示意他注意听那里的动静。

山间重新安静下来,几只轻快地足音清晰地从不远处传来,不多时,五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转过蜿蜒的山路,出现在娘俩的视野之内。

好一个俊美男子!

花无尽眼睛一亮,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来没见过这等纯天然的漂亮男子。

那人身材修长,标准的九头身,身着酱色戎衣,外罩正红云纹锦缎罩甲,披一件黛色斗篷,行走间,龙行虎步,宽大的斗篷猎猎飞扬,单看这风姿,就已然让人醉了。

他的发很软,每根发丝都梳得一丝不苟,绾发的羊脂玉簪质地极好,花纹古朴大方。脸型容长,皮肤白皙细腻,额头饱满,剑眉斜飞入鬓,眉下的一双深目灿若朗星。唇色浅淡,下巴中间竖着的沟痕更是凭添几分男人的魅力。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过高傲,唇角飞起的笑意太过张扬,太过邪气,他简直可以用完美得丧心病狂来形容!

花无尽摸摸自己的脸,她觉得自己这张脸也算不错了,然而跟他一比,瞬间从牡丹变成了月季。她慨叹着挪开视线,拉着儿子让到山路边上。

三名穿着护甲的护卫神色凛然地将美男护在中间走过来,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游离在四人之外,他眉毛浓黑,鹰眼犀利,薄唇如刀,一身玄色的黑袍衬得他更加凝重冷酷,干净整洁的右手始终按在腰刀的刀柄上。

好强的戒备心!

花无尽皱了皱鼻子,她几乎可以闻得到腰刀上的血腥气。

很men嘛!花无尽在心里吹了声口哨,美男是用来欣赏的,型男才是她的菜。

型男快走几步,与娘俩擦肩而过,美男则在距离她们两丈有余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


那是她前些日子为战乱做准备时发现的,位置很隐蔽,里面有她准备的被褥、盐、还有一袋二十斤的高粱米。

花无尽松了口气,“包子和烧饼都买了吗?”

“买了,小舅舅说足够他吃一天半的。”小溪把满是尘土的小脸送过来,“娘,我这么辛苦,你还没表扬我哦。”

“啪叽!”

花无尽响亮的亲了他一口。一个是四岁还要摸咂咂的奶娃娃,一个是十岁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加一起十四岁,就把跑路这事儿干了,而且还干得挺好,她心里即骄傲又心酸。

只是天黑了怎么办,莫白会不会哭?她真的很担心。

花,家!她在心里一字一顿地念叨着这两个字,心道,别急,要不了多久,总会报了这仇的,花老太太不是中风了吗,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花老太爷的书房内,门窗紧闭着,空气闷热,光线阴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花老太爷坐在书案后面,阴沉着一张老脸,一言不发。

花沂之兄弟俩恭敬地站了小半个时辰,也没等到老太爷的教训。

花沂之试探的叫了一声:“爹……”

“啪!”花老太爷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别叫我!我当不得你爹,去找你娘,她都说了算!”

花润之翻了个白眼,梗着脖子道:“爹,赌气有啥用!已然如此,难道不该想办法弄死她?”

“啪啪!”花老太爷又重重地拍桌子,吼道:“要弄死可以,你得弄得死才行!一开始你们是怎么说的,如今呢?你们弄死了吗?没死!花家反而成了大笑话,你们开心了?一群废物!”

花老太爷长臂一伸,将书案上的文房四宝尽数扫到地上,“都给我滚出去,反正我也管不了,随便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兄弟俩面打了一躬,退出书房。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花润之问道。

“放心,爹说不管,就是随便我们做的意思,管不了就不管,他老人家不是向来如此吗?”花沂之小声说道,他轻蔑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加快脚步往后院走去,“母亲的情况还不算太好,我们再去看看吧。”

花润之正要答应,却忽然听到门房在后面喊道:“大老爷、五老爷,肖总旗来了。”

“赶快请进小客厅里,”花沂之虽然已经知道大致经过,却还想听一听肖强怎么说。

肖总旗,肖强,便是一大早出现在花无尽院子外面那个猥琐的瘦子。

三人在小客厅门口碰面,肖强拱了拱手,抢先对花沂之说道:“花兄,肖某惭愧。”

“肖总旗何出此言呐,请进请进,进去再说。”花沂之把肖强让进去,叫仆妇上了茶。

花润之此时还不清楚计划因何失败,他黑着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送她进去吗。”

肖强眼里闪过一丝不虞,但还是笑着说道:“早上那老赵到花家的时候,花娘子恰好不在家中……”他把经过重新叙述一遍,最后说道,“老赵前言不搭后语,花兄你说,当着那么多军户的面,我还能怎么着?人家是乔将军的救命恩人,我走这么一遭便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成了,大家都好,不成,你们无所谓,兄弟我可是要吃乔将军的挂落的。”

肖强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他是收了花家的银子,也没达成花家的目的,然而已经到手的银子,他是绝对不会吐出来的。

他见花家兄弟脸色阴沉,心道,既然收钱没办成事,就卖花家一个消息好了。


花家报了官,不是官府的官,而是卫所的官。

大约辰时过半,花无尽还在梦中的时候,她家的院子乌压压进来一群人。

卫所里派来的是程百户,正六品的武官,身边跟着一个形容猥琐的总旗,后面还有十几个兵士。

花沂之父子三人也在。

篱笆外围着不少来看热闹的军户,大多是街坊邻居。平日里极为冷清的后街,忽然热闹了起来。

花无尽穿上昨夜沾了火星的破衣服,将一头乱发勉强盘起,出门时故意做出几分怯懦之色,步子迈得极小,颤巍巍地上前福了福,道:“民女给大人请安。”

程百户是个浓眉大眼、相貌忠厚的中年武人,他见花无尽相貌柔弱,衣着褴褛,语气便软了半分,道:“花娘子,你家走水是几时的事,花家走水你可知晓?”

花无尽垂头答到:“回大人,民女家走了两回水,民女不太能确定是几时,花家走水,民女第一次起来扑火的时候看到了,所以民女知晓。”

“唔……”程百户若有所思,先是抬头看了看花无尽的窗户和房檐,而后又去柴房转了转,发现现场痕迹凌乱,烧黑的柴禾散了一地,根本查无可查,便大步走了回来,问道:“听说你替乔将军缝合了伤口?”

“是!”花无尽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一喜,多做好事总会有好报,看来这位百户并不糊涂。

花沂之闻言,脸上微有愠色。

“你说说,你跟花家有何恩怨?”程百户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花无尽想了想,道:“民女本是花家奴婢,与花家只是一些主仆间的摩擦,谈不上恩怨,如果一定说有恩怨,还请大人问一问花家之人,或者更清楚一些,以免民女说错话坏了花家的名声。”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给花家几个男人反驳的时间,然而,看起来他们也比较认可她的说法,便又极其无辜的问道:“大人是怀疑民女烧了花家的房子吗?可民女家的房子也被烧了啊。”

“哈哈哈……”程百户豪爽地大笑起来,“言之有理!不过,本官还得问问清楚才能定论。”他指着几个亲兵说道:“去问问那些军户,花家连着走两次水,可有人看见?”

两个亲兵应诺,去篱笆处大声询问,“昨夜有看到这院子起火的吗?

有没有,有的话言语一声!”

众人皆默。

花无尽并不意外,这在意料之中。

一来是花家的势力,二来,她回来时的确没有看到其他人,入微细致的观察,是她作为一个特工的本能,三来她一个寡妇,没平日里没什么走动的人家,除了李大娘一家,以及偶尔出去买菜跟几个妇女说过话之外,没什么朋友。

花莫亦得意地笑了起来。

程百户扶着腰刀的手柄走了几步,“既然……”

“大人,草民倒是知道一点儿,”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从人群后面挤进来,脚步蹒跚地进了院子,说道:“大人呐,草民没有看到火,但听到这院子里的动静了,前几日的事情吓坏了草民,草民当时没敢看,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一会儿。第二次动静大,那院儿老李家来了,帮着灭了火,草民走的慢,过来的时候火熄灭了,就回去了。”

花莫亦皱了皱眉,轻轻推花莫谢一下。

花莫谢便几步蹿到老头身边,指着鼻子、瞪着眼睛骂道:“你这条老狗胡说什么!我看你是老眼昏花听错动静了吧,谁都知道我花家那时候动静最大,你这狗东西早就聋了,还敢断定是这个院子?你要是活腻歪了就找棵歪脖树吊死,别出来乱叫!”

那老头毫不畏惧,看都不看他一眼,又向着程百户打了一躬,道:“大人,草民是应大人之召,出来说句公……”

花莫谢见自己的谩骂竟然没有奏效,赶紧瞄了花莫亦和花沂之一眼,见花沂之没有表情,而花莫亦却瞪了瞪那老头,便大声吼道:“大人让你出来说话了吗,你个耳聋眼花地老狗,听不懂人话吧!”他骂完大概觉得不过瘾,又抬脚朝老人的胸部踹了过去。

“住手!”花沂之和程百户同时叫了一声。

花无尽正在老人家身侧,来不及想太多,飞扑过去……

花莫谢一脚踹中她的左肩,她顺势飞出一米多远,“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娘!”躲在门后的小溪被这一幕吓到了,哭着跑了出来,跪在花无尽身边,“娘,你怎么样?”

肩膀还好,但花无尽觉得大腿下面的那块石头硌得她真疼,勉强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哽咽着说道:“娘没事,小溪别哭。”

“你个王八蛋,我打死你!”小溪见自己老娘哭了,跳起来就要暴揍花莫谢,却被花无尽一把拉住,“娘还在地上,你还不赶紧扶娘起来?”

外面议论的声音登时大了起来。

“这算什么,大人还没说话呢,他凭什么踹人。”

“就是!”

“花家不讲理啊!”

程百户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不满地对花沂之说道:“花兄,要么这件事就交给你花家来审,你看怎么样?不过,我老程把话说在前面,辽王世子身边的陆先生说过,这位花娘子为镇北军立了大功,我们不说要维护,至少也要秉公办事,令公子这样只怕不妥吧。”

“程大人说的哪里话,犬子无礼,花某惭愧,这件事还请大人定夺,给我花家一个公道。”花沂之拱手一礼,挥手给了花莫谢一巴掌,“还不给我滚回去,丢人现眼!”

花莫谢被打得有些懵,但好歹没有做出更加丢份儿的事来,捂着脸看了花无尽几眼,愤愤地走了。

花无尽在小溪的帮助下勉强站了起来,对老人家说道:“谢谢孟老爷子仗义执言。”

这老孟头是她的左边邻居,曾是位五品清官,被奸佞所构陷,二十年前流放至此,儿子前几年死在战场上,现在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原主为了避嫌,也没有经济能力,从来没帮过这位老人家什么,却不料他会在第一时间帮助自己,这让花无尽颇为感动。

孟老爷子道:“老朽既然听到了,大人问询,自当言无不尽,花娘子不必介怀。”


老赵在镇子里只是个好吃懒做的孬货,胆子不大却又喜欢不劳而获,他被花无尽的步步紧逼彻底慌了手脚,脸色越加苍白,全身筛糠似的抖着,竟是一句谎话都编不出来了。

这位总旗知道事情不成了,花家给的钱再多,也不值得以此得罪乔副将,如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当着这些军户带走这娘们,只怕等着他的是军法处置。

就在他打算暴揍老赵一顿解气的时候,又结伴过来一批军户,他们的脸上一扫连日干旱的困扰,竟是个个带着兴奋之色。

有人说道:“哟,花娘子被堵住了,官爷都来了,一大早上有两场大戏可看呐,有意思!哈哈……”

“两场大戏?还有啥事儿啊!”有人好奇地问道。

“啧啧啧……”一个男人站住脚,双眼微闭,似乎还在回味,“花家老太太的虽然老了,但身子养得不错,到底是京城来的,胸前那两个玩意还那么好,真想好好摸摸。”

“我擦,到底啥玩意啊,咋还跟花家老太太沾边了呢?”

“是画,一幅画得极像的画!我就没见过画得那么真的画!而且还有花大姑娘呐,可惜是穿衣服的,真想把那衣服撕了。啧啧,也不知画的人怎么想的,一个老太太怎么比得上黄花大闺女?”

“擦擦擦咧!那画还在不在,在哪呢?他娘的,正好开开眼界,瞅瞅城里女人。”

男人聊女人就没什么好听的话,花无尽让小溪捂住耳朵,自己垂头听着,心里已经爽得不能再爽。

那总旗听明白来龙去脉,心头怒火更胜,他错过了花老太太的裸体画,想要的女人也没有到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老赵这个窝囊废。

他一挥手:“给我打!”

几个士兵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官爷饶命,不是我要这么做的,是有人给了我银钱啊,别打了别打了,啊!”

“听说是个有势力的人家!官爷饶命!”

“可能是呼……”

大概怕他提到花家,那总旗一脚将他踹晕过去,把他的“花”字湮灭在口腔里,道:“送他去里长家。”

“是!”两个兵士像拖死狗一样,将老赵的两条手臂拽了起来。

那总旗不舍地看了花无尽几眼,不死心地凑到她身边小声道:“你若愿意,我可以养着你们娘俩。”

花无尽丝毫不怒,说道:“不劳您费心,我救了乔将军,想来他会照顾我们娘俩一些的。”

那总旗还要说什么,但从镇子里来的一个兵士阻断了他的话,那兵士叫他过去,以极小的声音耳语了几句,他便让人扔下老赵,急吼吼地往镇中心赶去。

“想不到是这样,到底哪个这么缺德。”

“就是就是,这么害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简直没有人性。”

“孩子还那么小呢,这要真抓去做了营妓,孩子可咋整,这老赵要天打五雷轰哦!”

军户们一边议论一边走了,看过画的去干活去了,没看过的跑镇子里跑回去看热闹。

此时刚刚卯时过半,平日里开门最晚的布铺,还紧紧地闭着大门。

深红色的店铺门板上,贴着一张用淡黄色四尺全开的棉纸,棉纸上画的便是军户们所说的花老太太和花大姑娘。

尚算年轻的花家老太太躺在画中央,她双眼迷醉,嘴巴微张,左手抚着丰满的胸,右手放在小腹上……

清新美丽的花如锦站在老太太身边,她的姿态是半侧身,这个角度刚好表现出胸部和臀部的动人之处。


“咚!”花润之一敲书案,道:“大哥,不可能瞒得住,爹又不是傻子!”

花莫亦笑了笑,他一向觉得五叔太过鲁莽,所以这个笑有那么一丝丝的轻慢,他说道:“五叔,一般情况下,祖父总该是最后知道的那个!”

花润之愣了一下,咂摸咂摸,果然如此,“那大侄儿你说咱该怎么办?要我说,咱去砸了她的新房,把她打个半死。大哥,这个程度,咱花家还能吃得住吧。”

花沂之点点头:“也只能如此,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如果收拾不了花无尽,不是还有花莫白吗?”

“父亲、五叔,要不,我们也把花无尽画一画?”花莫谢迟疑着说道。

花润之和花莫亦眼睛一亮,正要说好,却见赵氏脸色一变,尖声道:“不行,她已经是个贱货,就算当街脱光又能怎样?但如果她再画一张咱们家的人,那咱们就都不要活了!”

也是!

花莫谢脸红了,呐呐地道了歉,不再多言。

“你照顾好家里,”花沂之对赵氏说道,“我们去了。”

赵氏答应着去了后院,四个男人上了马车,后面还带着两个小厮和两个杂役。

花家到花无尽家步行需要两刻钟,但他们已经没有勇气徒步穿过前哨镇,即便是马车,也绕开了镇中心的大街。

花家的男人们心里很清楚,花家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抬不起头来,如果他们还在京城,只怕花老太太只有出家和死亡两条路可以走。

但在前哨镇就能活吗?如果老太太知道了,她自己能活的下去吗?她活不下去,一大家子人怎么办?

车厢狭窄,四个成年男人挤在里面,完全伸不开腿,压抑的心情让他们感到燥热,每个人都憋着一腔怒火,恨不得立刻将花无尽千刀万剐。

他们觉得镇子上每一个说话的人都在议论他们花家,凡是注视花家马车的都在看他们家的笑话,那些微笑、大笑、苦笑、奸笑通通变成了对他们花家的嘲笑。

“大哥,一旦北金攻入,我会亲自去杀她!”花五老爷攥紧了手里寸许粗的棍子。

花莫谢使劲点点头,道:“五叔,侄儿跟你一起!”

花莫亦垂着头,阴阴的说道:“何止花无尽,花阡陌,花莫白都得死!”

花沂之默不作声。他和花莫亦都在花无尽身上吃过亏,所以不觉得花润之能够轻易的杀死花无尽。在把花无尽赶出家门之后,他一直没有关注过她,所以,他想不明白,一个闺阁弱女为什么突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除了飞镖、乔继武之外,她到底还有什么倚仗,她倚仗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在没有搞清楚这些之前,花家必须谨慎,不能撕破脸皮正面对上,否则,死的可能是自己。

就在花家马车离开花家时,董如海和董太太已经到花无尽家门口了。

今天是拢帐的日子,董如海很早就到铺子里了,因而,他也看到了那幅惊世骇俗的画。

别人看到是污秽,而他却只看到了表现技法,一种新的、千百年来从未有的绘画技法,这种技法将人物表现得更真实,更像人物本身。

他断定,花无尽如果能在这场战争中不死,那么她一定能成为一个新画派的开创者。

所以,即便花无尽得罪了花家,他也改变主意亲自去给花无尽暖灶,而且还是一大早。

此时,花无尽的鸡蛋煎饼刚刚出锅,小溪刚刚从茅厕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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