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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璃月楚珩钰全文小说

萧君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终于,流放的日子到了,一大早天蒙蒙亮就有人来,交接的衙差是两个年轻魁梧的人,身配大刀,不似普通衙差。杨兼看一眼,便就进屋禀道:“主子,来人是大皇子的人。”楚珩钰没说话,预料之中罢了。那楚珩钰的家眷一个一个面色惨白,因着逃跑过,交接的时候是用绳子绑着的,一个接一个,如同犯人,那些曾经都是大家小姐啊。璃月在板车上铺了两层褥子,准备了三床棉被,一床做靠垫,一床架着脚,一床盖着,另有一小块地方准备了小炉子,米面盐油,为了干净,是用大布包裹着,看着像是搬家。璃月解释:“不准备多一点,一路上就得挨饿受冷。”楚珩钰目光呆滞,不说话,杨兼因着璃月逃跑心里还有气,也没应声。交接的两个衙差过来看一眼,其中一个道:“谁允许你们带这些!”杨兼伏低道:“我家...

主角:璃月楚珩钰   更新:2025-03-22 1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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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璃月楚珩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璃月楚珩钰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萧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终于,流放的日子到了,一大早天蒙蒙亮就有人来,交接的衙差是两个年轻魁梧的人,身配大刀,不似普通衙差。杨兼看一眼,便就进屋禀道:“主子,来人是大皇子的人。”楚珩钰没说话,预料之中罢了。那楚珩钰的家眷一个一个面色惨白,因着逃跑过,交接的时候是用绳子绑着的,一个接一个,如同犯人,那些曾经都是大家小姐啊。璃月在板车上铺了两层褥子,准备了三床棉被,一床做靠垫,一床架着脚,一床盖着,另有一小块地方准备了小炉子,米面盐油,为了干净,是用大布包裹着,看着像是搬家。璃月解释:“不准备多一点,一路上就得挨饿受冷。”楚珩钰目光呆滞,不说话,杨兼因着璃月逃跑心里还有气,也没应声。交接的两个衙差过来看一眼,其中一个道:“谁允许你们带这些!”杨兼伏低道:“我家...

《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璃月楚珩钰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终于,流放的日子到了,一大早天蒙蒙亮就有人来,交接的衙差是两个年轻魁梧的人,身配大刀,不似普通衙差。

杨兼看一眼,便就进屋禀道:“主子,来人是大皇子的人。”

楚珩钰没说话,预料之中罢了。

那楚珩钰的家眷一个一个面色惨白,因着逃跑过,交接的时候是用绳子绑着的,一个接一个,如同犯人,那些曾经都是大家小姐啊。

璃月在板车上铺了两层褥子,准备了三床棉被,一床做靠垫,一床架着脚,一床盖着,另有一小块地方准备了小炉子,米面盐油,为了干净,是用大布包裹着,看着像是搬家。

璃月解释:“不准备多一点,一路上就得挨饿受冷。”

楚珩钰目光呆滞,不说话 ,杨兼因着璃月逃跑心里还有气,也没应声。

交接的两个衙差过来看一眼,其中一个道:“谁允许你们带这些!”

杨兼伏低道:“我家主子并不是犯人,自请流放,还请二位行个好,再者我家主子断了腿,若是不用板车推,就得二位背着了。”

“哼!想得美,还想我二人背着。”

“不若二位找个马车也成。”

“流犯还想用马车,你怕是在做梦。”

“那就只能用板车了。”

另一个衙差道:“算了,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杨兼开始拉板车,开始,提起有些重,杨兼顿了顿,璃月知晓什么原因,在后面推,这才好些。

三个女人被牵在了前头,嘤嘤哭泣,后头也跟着一个,一举一动几乎被监视。

璃月说不上是什么心情,要去流放之地,将来也不知道会是何种境地,她也想哭,这辈子她怕是逃不过一个苦命。

对上坐在板车上,那双漆黑又清明的眸子,璃月已没有把人往高了看的心态,说同情也说不上,只希望,大家若是在一条船上,看在她勤勤恳恳的份上,多照应她几分,没一会儿,那眸子又迷茫起来。

早上没吃早饭就开始赶路,那烧火嬷嬷到底受璃月的好,在出别苑的大门口,给了璃月一个包裹,璃月接过包裹,摸上去热热乎乎的,对着烧火嬷嬷难得露出小女儿家之态,红了眼:“谢谢嬷嬷。”

烧火嬷嬷心疼璃月,这孩子乖巧懂事机灵勤快,是难得的好孩子,没有多余的话,只道:“好好活着。”

当年阿爷送她进宫也是这句话:好好活着。

璃月落了泪,深深一躬身,转身跟上队伍。

跟上板车,擦了擦眼泪,打开包裹,是热乎乎的馒头,跑上前,先拿一个放杨兼嘴边,他一愣,忙咬住,边拉,边吃。

拉板车不容易,若是后面没人推,全身使的劲很大,他没拉惯,才走多久,就感觉不容易。

璃月掰着馒头塞楚珩钰嘴里,一个不正常的人做什么都要人伺候,璃月这会儿也知道要配合这两人。

楚珩钰味同嚼蜡,木着一张脸,慢慢吃着。

后头的衙差仔细上前查看,璃月顺手掰一块,用力塞进楚珩钰嘴里,楚珩钰囫囵一吞,差点噎着,璃月蹙眉,忙凶狠道:“噎不死你。”

随后又是掰了一口狠狠塞进楚珩钰嘴里。

杨兼停下脚步,放下板车,推了一记璃月:“你做什么!”

璃月没好气:“我能做什么,自然是喂他吃的,谁叫他自己不会吃。”

说着去倒准备好的水。

捏着楚珩钰的嘴巴灌下去。

即便如此,楚珩钰也是眼睛无神。

杨兼道:“你去拉着。”

璃月捡着了一个馒头,自己吃,然后去拉着试试。

抬起一点使了全力,居然拉不动,这太子也太重了。

好半晌,后头的衙差道:“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杨兼见状,只得道:“走走走,没用的东西。”

璃月又转去后头推,边推边吃手中的馒头。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要是有牛就好了。

楚珩钰深眸狠狠看了看璃月,璃月背着衙差,给了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

楚珩钰索性闭眼睡觉。

流放的犯人都聚集在一处,他们一队人到的时候,引来好些人观望,太子流放,怕是千古都难有的事,闻讯而来的人都来看热闹。

一看到板车里穿着精致,皎如日月的人,此刻木着脸,神情呆滞,呆头傻脑的模样,都唏嘘不已。

他是太子啊~如何成了这副模样。

听闻瑞王去看过一次太子就被贬为了郡王,如今太子就是皇上逆鳞,靠近不得,说不得,提不得,故而无人相送。

那些跟着流放的犯人不少,其中不乏凶恶之徒,女子家眷。

三个月一次集中流放,队伍里人不少,目测有三四十个人。

听说,路上会死一半,到了苦寒之地,能活下去的更是少之又少。

璃月听着就开始胆寒。

趁着空,拿出包子开席歇息,顺便再做足了戏。

掰了馒头,硬生塞进楚珩钰的嘴里。

楚珩钰并不希望这么多人看到他的丑态,而且还是没有关系的百姓。

璃月塞吃的,他本能不想吃也不想演,随手拍掉璃月手上的吃的。

璃月气,重新掰一块,再塞过去,又被拍掉。

璃月弄不明白了,城楼上多少人看着,这时候他是要发疯?

便就配合着再喂试试,任就被他任性拍走,璃月忍无可忍便就揪起楚珩钰的耳朵:“你要不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楚珩钰吃痛:“疼,我吃。”随后一张脸涨红,从小到大就没有哪个人揪他耳朵的,她竟敢……

璃月重新掰,学着宫里头那些狠心老嬷嬷,恶言恶语道:“吃,再耍性子,饿你三天三夜!”

大庭广众下,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楚珩钰再心理强大,也经不住这样的丑态,抓起刚刚拍落散在被褥上的包子,就往嘴里塞。

那模样哪里还有矜贵之态,那皎如日月般的人物瞬间跌落凡尘,低如尘埃。

围观的人有些不忍直视,红了眼,太子可并未传出半点不好,抓贪官,免赋税,抚恤伤兵,一桩桩,一件件,传的可都是他的英明,如今,如今竟是如此下场。

杨兼看了心酸,转过了头。

有人朝着璃月弹了一颗石子,璃月顿时吃痛,捂着肩头,转身去看,不知何人。

城楼上,有人在笑,璃月抬头看去,皆是皇家人,个个锦衣华服,都是人上人,她都远远见过,如今一一扫过,皆是看不清人心的人。

他,曾是你们的亲人,何至于半点人情都无。这世道,终叫人看了一场世态炎凉。

佟家,房家,李家也无人来相送。三个太子家眷寻了半天,渐渐失望,大哭出声,更显悲凉。


有穿着青衣长衫的男子过来,躬身道:“可否匀一张饼子给我们,银子好说。”

璃月想到米粮不多,人家馒头一两五个,她的饼子放了猪油,便赶紧道:“一两三张饼子,多了没有,我一大早只能做自己人一天的口粮。”

那人真就掏出一两银子出来,璃月刚摊的饼子便就先匀了出去。

真收了一两银子回来,璃月看了看这银子,眼眸发光,这是她凭本事,第一次赚的银子,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松松垮垮,不好放银子,她怕丢,看一眼楚珩钰,他一天都不会走动,便就楚珩钰身边,将银子朝他腰上一塞,然后继续摊饼子。

楚珩钰看了看腰带上的面粉印子,这人,把他当主子还是钱袋子。

热乎乎的饼子,馋得衙差都动了心思,可这人到底也抢了他们生意,有人道:“大家准备准备,开始赶路了。”

房良娣睡了舒服,发现自己睡在衙差怀里忙退出,对着好心的衙差道:“多谢这位大哥,大哥叫什么名字?”

娇滴滴的大家小姐,说话娇柔婉约,勾人的紧,那衙差淡定回道:“叫我曹大哥就行。”

“多谢曹大哥。”房良娣福身一礼,便就回了楚珩钰身边。

杨兼嫌弃的眼神都要溢出来。

璃月加快手上动作,边生火,边摊饼,实在难为,这些人,没一个指望的上的。

除了刚开始三张饼子稍大点,后头的都小小的,实在是粮食不够。

小小的饼子,摊好,还没熟,衙差就叫人准备。

璃月急死了,对着闲着的人,气道:“就没有人愿意收一下被褥吗!”

她手上沾了面粉,饼子又没熟,实在要嫌死那几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了。

杨兼开始收被褥,房良娣帮忙,收的被褥一大坨,往楚珩钰身上一放了事。

杨兼也不善此道,不知道这些被褥如何原样放回去。

璃月真是要白眼翻死,同样是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对着杨兼道,“抱着主子起来。”

杨兼便就把楚珩钰抱起来,璃月一床铺下面,一床重新叠好做靠垫,一床叠好放侧边,偶尔跑去翻饼子,跑来跑去,还要添柴加火,收好碗筷。

所有人几乎看着璃月忙活,等铺好,杨兼便又把人放进板车。

最后一摊饼子,衙差不耐烦,璃月还有最后一小团面粉,等着煎熟,衙差喝道:“你们不听话别怪老子不客气!”

璃月道:“你们先走不行吗?”

跟着他们一起的衙差道:“自然不行。”

璃月舍了两个小面饼道:“二位大哥尝个鲜,说到底,我们才是一队的,粮食浪费不好,这一路我也是二位的小厨娘,通融通融。”

璃月不等人应下,继续弄余下的饼子。

实在是一个饼子怎么也得一盏茶,就是她手快,一下摊四个,六张嘴,加上中午的份,怎么也得十几二十个饼子,她摊的实在是手忙脚乱。

到底吃人手短,还有小厨娘的含金量也不小,一路长途跋涉,一口热乎的东西那得多么难得。

到底等璃月把吃食弄好,才上路。

璃月每人分了一块饼子,杨兼两块,继续赶路,为了跟上大部队,璃月刚开始推的起劲。

偶尔上前喂吃的,喝得,她小声问:“我们是不是一路都没银子?”

杨兼道:“当时仓促,是没准备银子。”

“主子也没有吗?”

“主子在宫里,身上从来不带银子。”

“那不是一路还得想办法弄银子买吃的?”

杨兼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房良娣捂着脖子连连点头,泪如雨下,她是真的感觉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无人去关心房良娣,她的身子是几个女人里最有料的,人又偏发福,五官也是色胜芙蓉,今儿躺在地上无声哭泣,真真是我见犹怜。

有衙差起了心思,看了看周围,道了声:“你们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娇滴滴的女子哪里好如此虐待。”

说着就走到了房良娣身边,蹲下身,道:“俺看你需要冷静,要不要去外头歇歇,大家都需要清静,你在这儿哭也不是办法。”

房良娣当众出了丑,的确需要冷静,看了看周围,对着那好心的衙差,点了点头。

衙差伸手,房良娣犹豫一瞬,将手给了那衙差,之后被一把被拎起,起了身,跟着出了屋子。

屋里开始安静,大家开始收拾睡觉,璃月将自己裹成蛹,为了不让蚊子叮咬,头都不露。

因着一天都在走路,是个人松下就会很快睡去。璃月只觉自己倒头就睡。

便是杨兼也很快睡去,佟若芸和李良娣也管不了那么多,见大家都开始睡觉,两个人睡一床被子就一床,别人连被子都没有算很好了,跟着躺下,也很快睡去。

楚珩钰闭着眼睛,他没睡,也睡不着,屋里渐渐传出鼾声,有人鼾声如雷,有人鼾如蚊蝇,似那些浅眠的就不好睡,楚珩钰就是那个浅眠的,闭着眼许久也睡不着。

外头房良娣缓过劲儿,走进屋里,看一圈根本没她的睡的。刚刚那好心的衙差凑近房良娣小声,“大家都睡了你别出声,要是不嫌弃,就给我盖一个薄毯。”他指了指自己睡的地方,草垛子铺好,在角落。

房良娣看一圈,心思单纯,还以为是这人真是好心人,便就跟着去了。

角落里都是衙差,草垛子铺的厚,有人朝着这个衙差笑,房良娣也不知道这几人笑什么。

当天晚上,房良娣躺在角落,还真有薄毯给她盖着,却是跟人挤在一张薄毯之下,此人身上还都是汗臭,真真是不习惯,可,她好像没别的选择。

没多久因着疲累,便就睡着了。

半夜有些凉,冷的人自动寻着暖处,挤在一起睡,房良娣几乎被人抱着睡而不自知,直到日头出现鱼肚白。

悉悉索索的人开始起床,声音也越来越大。

璃月也被吵醒,起身,卷了卷被褥,开始生火做饼子。

中午都是吃干粮,昨天的馒头,一路就没了,她的面粉若是做饼子可以坚持两天,今天就先一天的量。

角落一块缺了一半的青石板,抗的住火烧,刚好可以利用,倒了水一点点水先洗了洗,然后拿出面粉开始和面,放水,放盐,放猪油,待到大家都起身的时候,她这儿已经开始生火,冒出了烟火味,继而是油香味,再是面粉烤熟的味道。

衙差开始发糙饼,可大家都闻得面饼的味道,哪里还吃的下糙米饼。

有人啐了一声,气势汹汹要来砸璃月的炉子,那人长得粗犷,像那画像里的张飞,一脸的不好惹,璃月被吓一跳,好在那人被杨兼一拳拦下。

那人察觉不敌,没再动手,开始指责道:“你们还让不让人活,大清早的,就让人不好睡,不好吃。”

“就是,就是!”这附合里还有妇人的声音。

璃月冷眸扫过,那女人是昨日小孩的母亲。

杨兼道:“大家都不容易,你们有人管饭,我们却是没有,不自己弄,难不成饿死。”


房良娣吃的不多,也不知道有什么心事,吃了一半反而浪费了,肉都不吃,璃月瞧着房良娣把吃剩下的扔了,那边没肉吃的,眼明手快的过来捡了去。

之后房良娣又被衙差喂养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房良娣原本是个大家小姐,而今跟了别人去。

有人对着楚珩钰嘲笑:“窝囊蛋。”

继而有人大笑。

璃月便就看到楚珩钰的眼神悠的一下沉的厉害,如那地狱之鬼,只一瞬眼神就变得无神,璃月觉得那一瞬自己许是眼花。

看了看不大懂事的房良娣,摇了摇头。

老多蚊子,璃玥还有饼子没摊,所有人休息,就只有她手上还有活。

可林子真不是人待的,那蚊子时不时来扰一下,着实叫人难受。

这便更叫人生了怨毒心,生不如死的心。

衙差和房良娣被人盯上,这两人走后,再也没回来。

直到半夜有人起夜,见到不该见的,一声惊叫划破夜空。

被吵醒的都去看情况,继而都不敢置信,璃月被吵醒,听闻那衙差胸口有利刃直插心口,而那附近有人女子衣衫不整的上吊自杀了。

有人猜测是衙差对女子行了不轨之事,女子不甘受辱,杀了衙差,然后自尽,如此,倒也算得上一句贞洁英烈。

杨兼起身,道:“主子,我便去给那房良娣收个尸。”

楚珩钰没应声,却听,杨兼对着另两个被吵醒的女子道:“现在逃跑是最佳时候,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李良娣和佟若芸闻言,对视一眼,见着好些衙差都去看死人,又巡视周围,本应该监视她们的衙差,也去瞧热闹,忙趁着夜色相携跑了。

璃月没当回事,只觉这露天地上睡得极其不舒服,好似有虫子钻进被褥,在叮咬她。再是皮糙肉厚也禁不住如此难受的事。

璃月便看了看睁着眼眼没睡的楚珩钰,看了看板车,还有那么点空间,似乎正可以睡她这么个不大占地方的人,迷迷糊糊间,犹豫,犹豫,再三犹豫,思来想去,明日还要赶路,睡好比什么都重要,便就在清冷月色下,楚珩钰疑惑的目光中,抖了抖被褥,爬上板着,解释道:“地上虫子太多,让我将就一下。”随后在楚珩钰的腋窝下方,倒头一盖。

板车晃动两下,璃月是连着头都盖着,根本不给楚珩钰任何反对的机会。

死了人,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偏璃月没有半分好奇心,似在世俗之外。

看热闹的衙差回来,发现少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先撩开璃月得被窝看看是谁,璃月皱眉,就听那衙差道:“还有两个人呢?”

璃月嘟囔道:“我怎么知道。”

其中一个侍卫四周看一圈,忙往来时的路跑去,想跑回京城,自然要朝来时路去追。

流放路上可以死人,绝对不能逃跑,逃跑衙差有失职之罪,这罪名是他们担不起。

楚珩钰被蚊子也盯得受不了,学着璃月,将被褥盖过头顶,可如此,好似无法警觉,真是两难之事,可现下为不堪被咬只能蒙头睡。

杨兼再次回来已经快天亮,好些人,自半夜吓醒之后就没怎么休息,便是衙差为了埋人,也没休息好,死了衙差,要上报,这种事平常也有,都有流程,只不过不好说为了美色死的,怎么也得有个名目,那就是病死的。

这一夜大家都没休息好,但出奇一致,都想早早离了这鬼地方。


灶火熊燃,火候一到,锅中放油,放入少许糖,待糖融化变成焦糖色,泛起小泡泡时,将肉块倒入锅中,迅速翻炒,让每一块肉都裹上糖色。接着加入葱姜蒜、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煸炒出香味。倒入豆豉,翻炒均匀,再加入没过肉块的热水。这是第一个菜,之后再放竹蒸,把清理好的鱼切块,放大盘里蒸,不切块蒸是最好,只不过,整条她连偷吃的机会都没有,切块蒸,摆个盘,谁都看不出来。

小火慢炖,抽空之时,再切个萝卜丝,这个非常考验刀工,老余头不遗余力教的便是刀功,说出去也知道老余头不愿教她做菜。好在,她是个爱钻营的,找机会就摸勺子帮两下。

肉香飘出,跟老余头的做的味道很像,璃月不合时宜的开始想她的大厨梦了。

边生火,边切萝卜丝,璃月怡然自得。待鱼蒸得差不多,那用筷子插过竹蒸将整个竹蒸连同鱼一起拿出,放置一边,不能蒸过头,不然鲜味全无,先放上比头发丝粗一点的萝卜丝点缀,待她调个热油浇上,一定是道大硬菜。

多余的萝卜丝加入盐,葱,面粉鸡蛋,摊点萝卜饼,那也是个香味扑鼻的小食。

红烧肉出锅的时候,锅里有油,浪费可惜,璃月不舍得浪费,加水,敲了个蛋花汤。

平时老余头直接洗掉,看不上这点锅油,她有穷苦病,半点油都不舍得浪费,故而蛋花汤并不好看,飘着黑色细小的锅盔。

三菜一汤,怎么吃,主子又不在一个房里,还有那么多下人。

若是往常定是主子吃完,下人吃,可那房良娣是个贪吃的,轮到下人怕就没了,小心思的给下人藏了点肉,汤拿不出手便就罢了,留着自己喝。

她一个人去上菜,上的是太子养伤的屋子,天色不早,璃月道:“杨总管,我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人的饭菜,不如我把饭菜上这屋子,主子们都到这屋子来吃。”

杨兼并不想有人打扰太子休息,道:“拿去别屋子,把太子的留出来。”

“那杨总管的端过来,还是在厨房?”

“太子身边自然半步离不得人。”

“奴婢知道了。”

璃月把菜端去了隔壁,跟林姑姑交代:“太子的饭菜,也在这里,一会儿林姑姑给端过去。”

林姑姑看一眼问:“就这几个?”

“无人打下手,我也不是厨子出身。”

闻言几人看了看菜色,看着好像还可以,不是厨子出身,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佟若芸道:“辛苦你了。”

只有辛苦,没有赏银,璃月是不领情的,上了菜就走。然后第二趟上了白米饭,无人帮忙,走动的只有她一人。随后准备自己去厨房吃东西的时候,九月跟着过来,问:“我们吃什么?”

璃月把藏的肉拿出来道:“我们一人一块,配点汤。”

“就这?”宫里似她这样的大丫鬟,怎么也是一荤两素。

璃月道:“无人打下手,我能做的都在这儿。”

里锅有大锅白米,放以前已是奢侈,璃月觉得自己有点肉汤就能满足的。

便就不多言,先把杨兼的饭先准备好,放了一小块肉,浇了肉汤,另外多拿一个碗分了汤。

杨兼同样是不可怠慢的人物,她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样了。

璃月大口吃饭,小口吃肉,大口喝汤,就这样三两下吃了满满一碗白米饭。

来这里几天,今天是最满足的。

没吃大饱,还有一个林姑姑没吃,她伺候完主子再来厨房吃点剩下的也成。

她端了杨兼的饭去前头,杨兼正一口饭,一口饭喂着楚珩钰,饭碗已见了底,桌上还有好多菜,估计是太子妃分了一半菜过来,鱼肉倒是没怎么动,她做的萝卜饼倒是没了。

难道她做的鱼块不好吃?不会啊,她偷偷吃了一块,还行的呀,肉也还行的好不好,不过比起老余头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烧的不够透就起锅了,不过这是她正式练手的第一顿,她自觉很好了。

杨兼喂完,吩咐:“倒水来。”

璃月忙去倒水。

再回来的时候,杨兼走开了,楚珩钰就着璃月的手喝,在察觉是丫鬟的手后,眉心蹙了蹙,她的衣袖满是油烟味。

“还要吗?”璃月见他两口喝完问。

楚珩钰淡声:“不用。”

声音低低沉沉的比昨日好多了,看来已见好转。

璃月转回去,杨兼在一边吃饭,桌上多余的菜,自然全归了杨兼,他道:“那素饼不错,主子爱吃,没想到你也会做。”

这么一说,璃月想起来了,她的小食得过老余头夸的。她以后是不是可以卖萝卜饼养活自己和阿爷。道:“干爹教我做过几回。”

“那老余是你干爹?”

“算是吧,才认没多久,以后不是了。”

“怎么了?”

“出事都没叫我,枉我平日怕他累,闲时都围着他转了,真没意思。”

“哼!在宫里你还想讲人情。”

璃月不说话,失落蹲在一边。看了看床上的人,她刚才说那些,床上的人不会多想吧。

杨兼也觉得自己多话,抓紧吃完。

屋里安静,璃月等杨兼吃完收拾,路过太子妃屋里,碗筷已被收拾干净,去到小厨房,林姑姑和九月都在。

两人见看一眼璃月,继续道:“反正主子这辈子算是毁了,佟家估计会把主子放去庄子上。”

九月道:“太子便是庶民,若是有一处安身之地,小姐也不是不能跟着,只这形势,太子自保都难,小姐也是有苦难言。”

“大家都一样,谁不是有苦难言,若是能脱离,便就挨上个两三日也无妨。”

那两人说聊,璃月默默打水洗碗,林姑姑道:“先烧水,我家主子要洗漱。”

璃月内心叹气,大家都没长手吗?不知道相互帮忙是美德吗?

活儿都叫她一个人干,有点过分,道:“得把碗和锅洗了才能烧水,不然茶水里头会飘油,不干净。”

九月道:“那你快点。”

“太子发烧,杨公公叫我来端水赶紧伺候太子殿下,实是爱莫能助。”

说完,把多余的水端走,不管了。

都什么时候来宫里那套,这段时间她也明白了,好人没好报,只会落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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