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小渔顾同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空间超市?端了姐夫家带娃去逃荒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栏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面对一整只的大烧鸡,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小溏先坐下分鸡肉。一边分一边嘟囔着:“小花小,给鸡腿……翅膀给小青……鸡胸脯给柱子,他要干活……”直到他把烧鸡分完,自己一块肉都没分到。“你不吃吗小溏?”黄禾生家的柱子也不过刚刚九岁。是个极为憨厚老实的孩子。他边问边撕了块鸡胸脯给小溏递过来,小溏笑呵呵地推回去:“我吃了……”说完朝叶小渔跑过来。叶小渔接住他,笑眯眯地问:“你什么时候吃过了?”叶小溏招招手,直到叶小渔弯下腰能听见他耳语。“他们没肉吃,不跟他们抢。”叶小渔甚是欣慰地揉揉他的头:“晚一点儿二姐给你弄好吃的……走,帮忙把姜汤热一热。”姐弟俩拉着手走到火堆边坐下。二人的举动全部落在陆兰台眼里,随即扯着嘴角一笑。“师兄笑什么...
《空间超市?端了姐夫家带娃去逃荒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可面对一整只的大烧鸡,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小溏先坐下分鸡肉。
一边分一边嘟囔着:“小花小,给鸡腿…… 翅膀给小青…… 鸡胸脯给柱子,他要干活……”
直到他把烧鸡分完,自己一块肉都没分到。
“你不吃吗小溏?”
黄禾生家的柱子也不过刚刚九岁。
是个极为憨厚老实的孩子。
他边问边撕了块鸡胸脯给小溏递过来,小溏笑呵呵地推回去:“我吃了……”
说完朝叶小渔跑过来。
叶小渔接住他,笑眯眯地问:“你什么时候吃过了?”
叶小溏招招手,直到叶小渔弯下腰能听见他耳语。
“他们没肉吃,不跟他们抢。”
叶小渔甚是欣慰地揉揉他的头:“晚一点儿二姐给你弄好吃的…… 走,帮忙把姜汤热一热。”
姐弟俩拉着手走到火堆边坐下。
二人的举动全部落在陆兰台眼里,随即扯着嘴角一笑。
“师兄笑什么呢?被人拒绝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陆兰台乜了凌珂一眼:“少胡说,不是要发粮吗?还等什么呢?”
陆兰台在前面走着,凌珂不经意回头瞧了叶小渔这边一眼。
叶小渔实在很佩服陆氏师兄妹这般高调的行为。
可回头看看他们身边的侍卫,再加上陆兰台的父亲本就是爱国爱民的将军,也就理解了他们的行为。
抬眼就看见一青年战战兢兢地捧着小半袋米粮从人群中挤出来。
怎么会是顾西江?
他们家可是陵阳镇数一数二的大户。
就算是逃荒,也该有大把的资产傍身,怎么都不至于去争抢那点救济粮。
再看他,比起一个多月前消瘦了许多,满脸憔悴,眼神中尽是绝望,完全与之前判若两人。
叶小渔嘱咐了小溏几句,便跟在顾西江后面。
直到一辆简陋的木板车前,才见他停下。
顾西江声音低沉嘶哑:“心棠,熬点稀粥给爹娘,我再去捡点干柴……”
一个二十几岁的妇人接过他手中的米袋子,转身开始忙碌起来。
木板车垫了石块,还算平稳,上面躺着一个人。
看不清长相,可车旁的妇人她认得,是顾同文的夫人方秀云。
当日,她虽身着素服麻衣,毫无装饰,却气度不凡。
如今,头发乱蓬蓬地纠结在一起,其间还夹杂着几片枯黄的草屑。
眼睛黯淡无光,嘴唇干裂起皮,身上那件旧袄子早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让这家人变成这副模样?
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孩从远处快步走来,将打湿的巾帕递到方秀云手中。
“娘,给爹擦擦吧……溪边排队打水的人太多了,有个好心的伯伯让我插了队。”
车上难道是顾同文?
夜色渐渐黯淡下来,无法瞧清楚。
这家人曾帮助过叶小渔逃脱,她没道理冷眼旁观。
人刚走到火堆前,就见方秀云眯着眼看了片刻。
随后有些吃惊地问道:“是叶姑娘?”
叶小渔淡淡一笑:“是我,顾伯母……”
方秀云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伯父怎么了?”
方秀云侧过身子,看了眼车上紧闭双眼的顾同文,眼眶立时有些湿润。
“逃荒前,铺子被洗劫,你顾伯父被歹人捅了两刀……”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叶小渔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会有多么惊心动魄。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说道:“去我那里吧,我那儿是墙根,地方比这儿宽敞些,让我给顾伯父瞧瞧……”
回到二楼打开热水器,发现日期钟点正停在她的死亡时间。
空间流速是静止的?那里面的东西就能保鲜,不会过期了!
叶小渔身体挺直,右手迅速抬起,规规矩矩敬了个军礼。
随后将巧克力的包装纸丢进垃圾桶。
垃圾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啊,这宝藏空间还可以自动处理垃圾?!
赶紧又肃穆的敬了个军礼。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少女文胸。
将白鸭绒马甲套在保暖内衣外,贴身羊绒裤穿在嫁衣里根本瞧不出臃肿。
换了双大一号的棉布鞋,垫了双厚鞋垫。
大氅被她弄脏了,用清洗剂擦拭后扔进烘干桶。
外面套了件汉服披风。
喝了半瓶可口可乐,终于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刚想坐下来歇歇,只听 “砰” 的一声,像是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摔出空间。
有限时?叶小渔揉着屁股爬起来。
天虽微亮,好在这地方人迹罕至,没人瞧见凭空冒出来的她……
她紧了紧披风上的帽子,咬着牙继续前行,还有两个孩子等她救命呢……
赶路过程中,推算出空间大概有三小时的限时,一小时后会自动解除……
身后传来清晰的 “嘎吱嘎吱” 声。
叶小渔转过身,只见牛车上坐着一个猎户打扮的男人。
“吁……”
叶小渔呆呆看着驾车的中年猎户。
“姑娘是要进城吗?风雪太大,我捎你一程吧?”
叶小渔警惕地看着他,抱紧身前长剑不吭声。
猎户憨厚一笑,再次说道:“姑娘若去陵阳城,我正好顺路……”
“谢谢大叔,那就劳您捎我一程……”
叶小渔爬上牛车问道:“大叔,还有多久能到陵阳城?”
“不远了,再有个三四里地就到了。”
迷迷糊糊间,就见一队人马与他们擦肩而过,所到之处扬起漫天雪花……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猎户喊道:“姑娘,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叶小渔下了牛车,掏出一小块碎银递给猎户。
“顺脚的事儿,不收银子……”
叶小渔也不多说,硬是将银子塞到他手里。
跑出几步后回头挥挥手:“谢谢你啊,大叔。”
雪停了,寒风呼啸着。
她凭着记忆找到楚府,抬头看向门匾。
朱漆大门上那炽热的红色被白雪掩盖了大半光芒,只在缝隙间透出星星点点的色彩。
叶小渔浑身侵了寒意。
楚府,我回来了,你们的命运也该改一改了……
她收起思绪,缓步走上台阶。
门环撞击在厚重的铁门上,发出 “哐哐” 的沉闷声响。
大门 “咯吱” 一声开启……
门房一愣,过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说道:“渔姑娘,您,您怎么回来了……”
叶小渔拖着长剑,跨过门槛,穿过垂花门,一路来到正房庭院。
“铛” 的一声脆响,剑尖入地,叶小渔双手拄着剑柄,直直地站在院中间。
就听小丫头惊恐的喊了一声:“渔姑娘回来了……”
叶小渔二话不说,长剑抵在小丫头的喉咙处:“是你给我下的药?”
小丫头吓得跪在地上,摆着双手求饶。
地上的雪融化了一片……
叶小渔抬腿就是一脚,小丫头飞出两丈开外。
呼啦啦跑出来好些人,站在最中间、人模狗样的便是楚宁。
疑惑和震惊占满他双眼。
众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叶小渔……
头发披散,仅剩的朱钗摇摇欲坠。
身上的大红嫁衣沾满了泥污与草屑,腰间束带松松垮垮。
额头缠着白布,鲜血干涸后凝在上面。
嘴唇干裂起皮,眼眶泛红肿胀。
手上还拄着一把长剑。
叶小渔淡淡回望,这些人当中,有多少人是盼着她死的?
楚宁身着酱紫长衫,快步走下台阶,脸上堆着假惺惺的笑。
靠近的瞬间,他抬起双手,轻轻搭在叶小渔的肩上:“你去哪里了?一走就是几天,也不说一声,担心死我们了……”
叶小渔巧妙地挣脱开来,双眼直视着他:“我去了哪儿,姐夫会不知道吗?”
楚宁不自觉的垂下眼眸,只能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当然,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怎么向你姐姐交待……”
提到叶小澜,她真的很难过,满脑子都是原主被姐姐疼爱呵护的画面。
“我既然能逃回来,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有什么资格给我定亲?有什么资格把我嫁给一个死人?要不要我请全陵阳的人来评评理?”
说这话时,叶小渔冷眼注视着围观的众人。
他们不是一脸耻笑,就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楚宁猛然抬头,眼里的不耐越发隐藏不住。
“这话从何说起?姐夫可是给你定了门好亲事,谁知那顾西洲是个短命的…… 况且,你大姐在世时也是同意的……”
“好亲事?你怎么不把你妹妹嫁过去?今儿个咱们就把话挑明了,我姐不在了,我与你们楚家再无瓜葛,岁岁由我带走,你们写封断亲书来,不然,这事没完,就算告到衙门,我也要与你楚家不死不休……”
叶小渔步步紧逼,将长剑狠狠插入青石板中。
接着,她笑眯眯的补充道:“还有一个办法,有种杀了我…… 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已经跟宗族的叔伯们打过招呼,一旦我们姐弟有什么意外,他们就会带着官兵来你们楚府要人。”
楚宁明显一愣,一向怯懦软弱的叶小渔,今天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都是一家人,何事非要弄得剑拔弩张?”
围观的人纷纷散到两旁,楚母吴氏在苏长欢姐妹的陪同下缓缓走来。
吴氏笑不达眼,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上,斜眼看着叶小渔。
“大冷的天,有什么话不能进屋再说?”
吴氏不给人分辩的机会,率先走进正堂。
她孀居多年,喜欢在正堂熏最昂贵的檀香,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楚家败落的那段晦暗时光。
尽管屋内温暖如春,热茶滚烫,叶小渔还是觉得寒凉彻骨。
对面坐着的苏长欢就是楚宁带回来的妾室。
娇艳的面孔、玲珑的身段,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
“小渔妹妹还真是福大命大,这都能逃出来,莫不是遇见什么救命恩人了吧?说出来,日后咱们也好报答人家……”
说风凉话的是苏长欢的妹妹,十六岁的苏长乐。
楚府快赶上她自家的后花园了,有事没事过来小住几日。
叶小渔黯然失笑,他亲生的女儿就只值这区区一百两?
他写下断亲书那刻就代表岁岁与他们楚家再无瓜葛,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可他们不知道,有她叶小渔在,岁岁的命怎么都会强过她姓楚……
叶小渔不动声色接过银票:“今儿个太晚了,明天我就带着小溏和岁岁出府。”
“自然,自然,你想住几天都可以…… 晚上我让厨房给你们做些爱吃的菜……”
傍晚下了薄薄一层雪,像是撒了粗盐粒子。
厨娘们早就开始张罗晚饭。
那里的李婶子是个热心肠,原主没事的时候常去她那儿坐坐。
“渔姑娘怎么来了?哥儿姐儿不用照顾吗?”
叶小渔对她浅笑一下:“他们正睡着,过来看看婶子。”
李婶子边忙边说道:“你坐灶台边上,那里暖和。”
叶小渔刚坐下就听见她说:“我知道姑娘伤心,可哥儿姐儿还小,还要你这个大的多上上心……”
不难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叶小渔心下感激,这个府里只怕也找不出真心对她的人了。
“李婶子说的是……”
“听说老爷将你嫁了人?那顾家公子五岁拜师,十几岁去了军营,谁知竟是个短命的,唉……”
叶小渔拿着烧火棍扒拉着火苗,大锅上的蒸汽挡住了视线。
李婶子似乎已经习惯,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渔姑娘,劳你帮我翻翻锅。”
另一个厨娘端着洗菜盆隔着雾气对她说。
“好…… 一会我再帮你翻翻那两口。”
“多谢渔姑娘了……”
叶小渔一边翻搅一边将曼陀罗粉撒进去。
随后走到靠边的灶子处,两口大锅里是煮给下人们的菜汤。
有蒸汽遮掩,很顺利地将曼陀罗粉撒进锅里。
“他人若在,你嫁过去也许是件好事,省得在这……”
李婶子猛然住口,回身看了眼别的厨娘。
见没人在意才舒了一口气。
叶小渔起了身:“我回去了,不知道岁岁这会醒没醒……”
“好,饭菜送到你房里,我给你们加了盘鹿肉,好好补补身子……”
最后一句她说得很小声,叶小渔感激地对她笑笑。
叶小渔掏出银锭,塞到李婶子手里,小声说道:“明个儿我就不在这儿了,李婶子多保重,兴许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李婶子眼眶一红,随即用袖口抹了抹:“你也是,有困难就托人捎个信…… 这个我不能收,你们姐弟日后只怕更辛苦。”
叶小渔也不与她多做纠缠,转身出了厨房。
天黑前,小丫头送来饭菜。
叶小渔将汤倒掉,进空间炒了一荤一素两个菜,又拿出来几只白灼虾。
弯月挂在树枝上,风一吹,墙上的影子跟着晃了两晃。
她早早熄了灯,等到叶小溏和岁岁睡熟,才戴上口罩,穿上黑色长款羽绒服,衣兜里揣了小手电,跑出院子。
分文不要?开玩笑,她不止要拿回自己的,还要端了陵阳楚府……
各院的灯笼明灭闪烁,楚府的库房建在内宅后院一个极大的地洞里,平日有人轮流把守。
库房钥匙都是由苏长欢保管。
门外的两个小厮已经倒地。
叶小渔快步走进卧房,暖阁里的小丫头们也都睡死过去。
叶小渔提了提口罩,放轻脚步进去,一眼就看见隔间里奶娘正抱着睡熟的孩子打瞌睡。
奶娘的饭食要求严苛,她还醒着也属正常。
叶小渔上前就是一记手劈,奶娘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上。
叶小渔接过她怀里的孩子,放到榻上。
库房钥匙不难找,就在苏长欢的妆奁里。
叶小渔将屋内所有东西扫进空间,就连苏长欢的拔步床都没放过。
“扑通” 一声,床上的两个人结结实实掉在地上。
叶小渔回头看看,炕上的女娃只是动了两下。
接着就是苏长乐的房间,真可谓是雁过拔毛,只给她留了身上的小肚兜。
收完所有房间,叶小渔直奔库房。
一个看守趴在桌子上,另一个揉着脑袋,眼神涣散。
叶小渔出手狠准快,照他后脖颈子又是一记手劈,那人顿时两眼放哨,“啪叽” 一声昏死过去。
打开库房大门,即便叶小渔有心理准备,还是被惊住。
没想到一个商贾之家竟会有这么多资产。
数不清多少大箱子,玉石、宝石、珍珠、翡翠,各式各样的首饰和摆件……
叶小渔一挥手,全部收入空间。
绫罗绸缎、皮毛大氅、古玩字画、金条银锭,一件不留。
柜子上层放着银票、汇票和盐引。
下层是房契、地契和下人们的卖身契。
她和小溏的户帖也在其中。
叶小渔连同柜子一起收到空间。
珍贵的药材收在隔壁房间,什么人参、灵芝、燕窝、冬虫夏草数不胜数。
光是茶叶就占了十平米空间。
库房清空用了半个多小时,叶小渔直奔粮仓。
上好的粳米、面粉,还有黄米、黑米、糯米、小米、高粱和各种豆子,够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
各种动物油、植物油有好几十坛子,各式各样的调料摆了整整两柜子。
楚宁是盐商,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盐,整整十几大筐全部收进空间。
叶小渔烹饪技术很好,每次寒暑假回家都会亲自煮饭给爷爷吃 。
砂糖、冰糖、红糖、蔗糖统统扫进空间。
几篮种子应该是上一年剩下的,保存良好,应该还能播种。
蔬菜、鸡蛋、腊肉、火腿,各种菌类不计其数。
下面的冷窖冻着各种肉类。
叶小渔一挥手,东西全部消失眼前。
工具房里的也是一扫而空。
隔壁存放着上好的木炭、煤炭、桐油,还有几筐大概过年剩下的炮竹烟花。
这些东西最占地方,叶小渔先收入空间,打算之后再慢慢整理。
烛台、油灯和蜡烛让人眼花缭乱,这楚府真是富得流油,只有想不到的,就没有他家没有的。
酒窖里各式各样的藏酒,“嗖” 的一下全部消失。
又过去一个小时,叶小渔知道要加紧速度了,药效差不多快过了。
后院圈出几百平用来饲养家禽,叶小渔快步朝后院跑去。
她试着将家禽扫进空间,咦?怎么不动?
再扫一下,那些牲畜全部纹丝不动。
难道活物进不去空间?
幸亏带了匕首,叶小渔杀了几只鸡鸭鹅扔进空间。
没时间了,不然都杀光,一根毛都不给他们留。
柴房里劈好的木柴和稻草全部扫进空间。
最后来到厨房,将里面的东西统统扫走,就连烧火棍都没留下。
看天色不早,叶小渔一路跑,一路收东西。
就连院子里的青石砖都没放过。
再次进入楚宁房间,叶小渔眼中寒光乍现,这个男人用最下贱的手段一步步逼死叶小澜。
他不仅霸占叶家财产,还将原主送给死人拜堂成亲,这样的人她岂会放过?
并非她心狠手辣,只是单纯认为,恶人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苏长欢的金簪坚硬细长,叶小渔握在手里时,还是微微发抖。
她坚定又准确的将金簪直直插入楚宁心脏,手心顿时感到一股温热。
楚宁睁大双眼,还未看清便昏死过去……
直到他咽了气,叶小渔才拔出沾了血的金簪,塞到苏长欢手里,头也不回地跑回院子。
大概是响动声惊醒了叶小溏,他缩在床角用被子裹住头,手指快速敲击床板发出‘哒哒’声。
“二姐,红...红...”小溏突然盯着叶小渔袖口的血迹开始紧张的抠手指。
叶小渔一笑:“没事,刚刚去茅房,打死了一只大老鼠。”
叶小溏突然抓起枕头反复嗅闻,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
这是大姐生前给他缝的,里面装了草药,可以缓解情绪。
他蜷缩着身体倒在床榻上,手指仍在有规律地抠挖墙皮。
叶小渔插上门。
岁岁动了两下,想是该换尿片了。
进入空间后,叶小渔才发现自己双手沾满鲜血,于是在水龙头下用力搓洗了好一阵。
随后拿了热水和纸尿裤走出空间。
给岁岁擦洗时,小家伙睁开了眼睛,粉嫩的小脸蛋实在太招人喜爱,忍不住吸溜了一口。
岁岁刚瘪了瘪小嘴,叶小渔便轻声哄道:“岁岁不哭,岁岁乖……小姨抱抱啊……”
她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岁岁收起了委屈,吃着小手,瞪眼看着她。
直到岁岁咬着奶嘴睡着,叶小渔再次进入空间。
此时,她已耗尽所有力气,靠在沙发上,足足缓了半个小时。
既然已经做了,就没什么可后悔的,她不过是在报仇雪恨,为民除害。
收拾出来的空间根本容纳不下那么多东西,物品只能零零散散的堆在夹空里。
叶小渔把衣服丢进洗衣机,泡了个澡才从空间出来。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四更天时,突然听到锣声震天,往窗外一瞧,只见前院灯火通明。
她知道,尸体被发现了……
叶小渔赶忙下了床,将屋内能收走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
又在窗户的螺钿处捅了个小窟窿,然后直接躺在地上。
岁岁哼唧了两声,吧嗒吧嗒小嘴,吃着拳头继续睡。
不一会响起乒乒乓乓的敲门声!
门刚打开,一队官兵便冲了进来,叶小渔下意识地退到一旁。
她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两个官兵对视一眼:“你们府上发生命案,穿好衣服出来……”
等官兵出去后,叶小渔迅速给岁岁换了纸尿片,把她绑在袄子里。
叶小溏揉着眼睛走出来,叶小渔将他拉到身边说道:“府里遭贼了,什么都别问……别怕,有二姐在呢。”
一刻钟后,院子里站满了主子和奴才。
只听见下人们小声议论着:“太可怕了,就算是盗贼,也不可能偷得这么干净,这不是在做梦吧?”
“是啊,是啊,连床都能搬走?青石砖都被挖出来了,这到底是哪来的盗贼啊?”
“别说了,老爷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差头一直在里面没出来……”
屋内传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随后又沉寂下来。
是吴氏的声音,大概确认楚宁死亡后,一时无法接受。
不久,一队官兵走了出来,领头的掐着腰说:“挨个审问,一个都别落下。”
轮到叶小渔姐弟时,官兵问道:“你们是楚家什么人?”
叶小渔装作既恐惧又疑惑的样子:“楚宁是我们姐夫…… 官差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官差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继续问道:“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没有?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没?”
叶小渔摇了摇头:“吃过晚饭,我和弟弟一直在房里照看外甥女,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昏沉沉的,刚刚才被官差大哥喊醒。”
官差又问叶小溏:“你呢?”
叶小溏突然蹲下数地砖纹路:“三十七块青砖有裂痕,戌时厨娘打碎两只陶罐。”
说完继续用指甲抠砖缝青苔。
叶小渔赶忙补充:“对不住啊官差大哥,我弟弟他这里不太……”
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官差也不过是看了叶小溏一眼。
叶小溏畏缩了一下,紧紧抓住叶小渔的手。
所有人盘问完后,两个领队的小声交谈了好一会儿。
正说着,苏长欢被几个官兵架出房间,只见她衣衫不整,眼神涣散……
紧接着,传来一声鬼哭狼嚎,吓得小溏一哆嗦。
苏长乐披头散发,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帘子裹在身上,赤着脚像个鬼魂似的冲了出来。
“你们要把我姐姐带去哪儿?我姐姐怎么可能会杀人?一定是闹鬼了,对,一定是,你们看看啊,这府里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她语无伦次的话让苏长欢回过了神,转头喊道:“长乐,帮我照顾好铭儿……”
有小厮急匆匆跑来找楚宁的二弟楚阳:“二爷,夫人又晕过去了……”
楚阳忙得焦头烂额,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
最后,只好让府医先去给吴氏诊治。
吴氏生有两子一女。
楚宁已经殒命,二儿子楚阳性子懦弱,全靠他大哥的疏通,谋了个九品小官。
楚阳的媳妇李氏嫁过来不到一年,虽是高嫁,可性子泼辣,生生把个官爷们整治得服服帖帖。
吴氏唯一的女儿楚容今年十六岁。
最是个见风使舵的,之前与叶小澜交好,哄骗了不少嫁妆首饰去。
自打苏长欢进门,又挑拨离间的到处说叶小澜的坏话。
楚宁被杀,家产全部被盗,一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女眷坐在地上痛哭哀嚎。
官差带走苏长欢后,对众人说道:“案子没定下来前,楚府的人一概不准出府,若有违抗命令的,一律治罪收押。”
见了叶小渔的骡车,五婶笑着喊道:“好些日子没看见你了,这是进城了?”
叶小渔勒紧缰绳,骡子停下脚步。
“是啊,带孩子们四处逛逛。”
“有钱就是不一样,出去一趟不少花银子吧?”
没等叶小渔回答,大琴婶剜了五婶一眼。
“花多少和你有什么关系?一天不打听别人的闲事,心里就难受。”
两个女人半真半假地吵起来。
那日问路的男人叫黄禾生,会些木匠活,口碑在稻香村数一数二。
谁家有点什么事他都冲在前面。
只见他脸色凝重,上前小声问道:“你去城里瞧出什么异样没?听我家远房亲戚说,咱们主帅阵亡,鞑子怕是有攻城的苗头。”
叶小渔正愁没办法放出消息,于是谨慎地回道:“确实看见好些百姓举家搬迁,至于是不是因为战乱就不知道了,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早点做准备还是有好处的。”
几人听闻都沉默下来。
黄禾生喃喃说道:“就算真有其事,为避免恐慌,官府也不会提前告知的,一旦兵临城下,咱们就真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叶小渔见其余人都露出惶恐的神色。
大琴婶急切地说:“我家那口子昨儿个进城没瞧出什么异样啊……消息准不准啊?要是真的,可得早做准备啊,咱们这连座山都没有,一旦敌军入城,谁都别想活命了。”
五婶想了一会儿,为难地说:“具体的情形咱们又不知道,一旦消息不准确,岂不白白的背井离乡?辛苦一辈子就攒下这点家底,都一把年纪了,还怎么从头来过……”
叶小渔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管什么荒,苦的都是老百姓。
于是小声建议:“可以先做准备,看情形再决定,无外乎囤积些干粮、衣物和药材,不管逃不逃荒,这些都是能用到的。”
黄禾生眼睛亮了亮:“小渔儿说的没错…… 我这就回家和老婆子说一声。”
他裹了裹袄子就走,众人也都各自散了。
叶小渔回家后,一头扎进房间里。
小溏刚刚在车上听了个大概,虽不是很明白,却能听出是件极其重要的事。
于是抱起床上躺着吃脚的岁岁转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叶小渔冲他笑笑:“饿了喊二姐……”
回过头,掏出纸笔,打开从镇上买的地域图,首先要确定逃荒的地点。
宁远临近北方,西南地区高山环绕,河流充沛,气候温暖湿润,降水丰富,是绝佳的居住之地。
此地距离宁远三千多里,就算有骡车,紧赶慢赶也要走上两个多月。
还不包括期间有可能产生的延误。
也许途中会遇见更佳的居住地,击退敌军后,朝廷也会做出相应安排。
有的遣返原籍,更多的就是分配荒地,鼓励耕种。
还有一种最不好的结果,那就是改朝换代……
逃荒必不可少的是食物和水。
其次是衣物被褥、炊具餐具。
衣食有了,就差住的方面了。
叶小渔画了张简易的帐篷,材料选择厚实一点的油布。
在布料上涂上桐油,具备一定的防水性能。
框架采用木棍或竹竿,这些材料轻便且易于加工,可根据帐篷的大小和形状进行搭建。
穷苦百姓家要缴纳赋税,每年的收成都不够全家老小一年的口粮。
好在马上就是春季,地里的野菜倒可以用来充饥。
哪家都有老弱妇孺,最好将耕地的黄牛换成骡子。
黄牛相对骡子贵上许多,而且行路又慢,路上不确定因素太多,要是山道牛车也上不去。
即使没条件置办骡车,也得有辆木板车。
油纸、油布、绳索和药材,驱蚊虫的药,都是必不可少的。
尤其是千层底的布鞋一定要多备几双。
可以炒些面粉带着,干吃或者用热水冲泡都很方便……
最重要的就是抓紧时间将房子和田地出手。
这些都是写给村民的。
她虽不是救世主,可她身为军人,力所能及的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厨房传来一声脆响,叶小渔忙掀了帘子进去。
只见叶小溏呆呆地看着眼前碎掉的瓷碗,坐在婴儿车里的岁岁被吓得哭了起来。
“碗打破了……”
叶小渔抱起岁岁翻着叶小溏双手看,继而柔声问道:“没扎到哪吧?一只碗而已,不打紧,岁岁平安…… 你们先进屋,二姐煮晚饭。”
第二日上午,黄禾生几个人又来详细询问镇上的情况。
叶小渔正好将昨天写好的清单交给他们。
关于逃荒这件事,依黄禾生的意见,势在必行。
可有的村民嘲笑他杞人忧天,说边境年年战乱,也没见哪次打到城里来。
更何况,若是逃离稻香村,辛辛苦苦积攒一辈子的家产将全部化为泡影。
有的还甚至表示,就算鞑子攻破城门,他们也要死守家园。
梦境再一次出现在叶小渔的脑海里。
他们是没见过那般惨烈的场景,命都没了,留着房屋田地还有什么用?
叶小渔不敢单独行动,尽管她很信赖自己的拳脚功夫。
可她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危险系数大大增加,她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去冒险。
就算稻香村的人不肯离开,她也会想办法加入别的队伍。
“宁远离边境太近,又是平原地带,既然要走,那就往西南方向走……西南山脉纵横,起码不用再担心遭遇战乱而无处藏身……有山有水的地方,讨生活也相对容易些。”
黄禾生拿着清单看了许久,五叔凑过去一起看。
“小渔儿说的也有道理,我听人家说山里物产丰富,西南人口少,农闲时打猎也能维持生计,不像咱们,只能等着老天爷赏饭吃,遇到不好的年头就只能挨饿。”
黄禾生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怎么都是逃,宜早不宜晚,咱们先往西南方向走,到时候看情形再定……老五,你回去和你媳妇商量一下,我去看看村里有多少人想逃的,咱们一起走还能有个照应。”
叶小渔烧了火开始炒面,小溏蹲在灶台三丈外数柴火。
“咱们可能又要搬家了……”
“搬家?战乱?”
叶小渔尽量用最轻松的语气对他说:“边境总是不太平,二姐带你们去一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
小溏的指尖沿着青砖缝隙快速移动,突然停在西南方位。
叶小渔翻炒的动作顿了顿,看见他正用小石子在地上勾勒线图。
蜿蜒的曲线间突兀地断开三处,恰是官道必经的河谷隘口。
叶小渔僵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望向叶小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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