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祁州姚珊的其他类型小说《弃我选白月光?我离婚你疯什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仙仙寻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祁州并不知情,在他离开之后,徐苗和裴亦也悄悄地跟了过来。徐苗原本是打算跟过去,她心中有些担忧,生怕两人会做出什么过于亲密的事情来。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们到达医院之后,竟然目睹了这样一幕情景。“爸爸!”裴亦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充满了惊喜和激动。他快步跑到了裴祁州的怀里,仿佛在寻求一种安全感和依靠。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病床上的姚珊身上停留片刻。尽管,那是他的妈妈,他应该给予关心和照顾的人。“小亦,你怎么来了?”裴祁州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姚珊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她多么想去伸手抱抱他啊。但他的眼神中,尽是对自己的厌恶。“是苗苗妈咪带我来的,她说她非常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裴亦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姚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甚至...
《弃我选白月光?我离婚你疯什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裴祁州并不知情,在他离开之后,徐苗和裴亦也悄悄地跟了过来。
徐苗原本是打算跟过去,她心中有些担忧,生怕两人会做出什么过于亲密的事情来。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们到达医院之后,竟然目睹了这样一幕情景。
“爸爸!”裴亦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充满了惊喜和激动。
他快步跑到了裴祁州的怀里,仿佛在寻求一种安全感和依靠。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病床上的姚珊身上停留片刻。
尽管,那是他的妈妈,他应该给予关心和照顾的人。
“小亦,你怎么来了?”裴祁州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姚珊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她多么想去伸手抱抱他啊。
但他的眼神中,尽是对自己的厌恶。
“是苗苗妈咪带我来的,她说她非常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裴亦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姚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甚至都不愿意去叫一声妈妈。
这时,几人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徐苗,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和无助。
“你身体刚好,何必这么折腾自己?”裴祁州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他走到门口,轻轻地扶着徐苗坐了下来,仿佛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徐苗感受到他的关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用不用我把床让给她啊?”姚珊冷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仿佛在嘲笑徐苗的病情是无中生有。
她的话语让徐苗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姚珊会如此直接地讽刺她。
徐苗本想反驳,但看到裴祁州紧张的样子,她选择了沉默。
她知道,现在不是她说话的时候,她需要裴祁州的同情和支持,而不是在这个时候引起更多的冲突。
她明白,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更好地应对眼前的困境。
裴祁州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姚珊的身上,心中涌动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他试图去分辨自己对她的感情,究竟是爱意满满,还是充满了怨恨,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他感到困惑,却又无法摆脱这种矛盾的情感。
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姚珊就这样离开他的生活,更不能让她和楚旬走到一起。
裴祁州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以便更好地面对眼前的状况。
“苗苗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裴祁州的话音刚落,姚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它们爆发出来。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悲伤。
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无奈和挣扎,仿佛在与自己的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
“我不需要。”最终,她说出的话,冷静得让人感到可怕。
她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她已经将所有的感情都封存起来,不再让任何人触及。
“你......!”裴祁州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愤怒,然而,他正准备说出的话却被徐苗及时打断了。
“祁州,我不怪姚小姐。”徐苗紧紧抓住裴祁州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委屈,仿佛她承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徐苗的这番举动让裴祁州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他心中的纠结和矛盾却更加深了。
他看着徐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少在这里假惺惺。”姚珊冷冷地说道,她不愿去看徐苗的样子。
她也不想,在大家面前对她有任何的好态度了。
不料,徐苗竟然直接掉了眼泪。
“徐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她的声音哽咽,“我真心实意来看你,没有半点虚假。”
“还是,被我们撞见了你和楚医生的事情,你在脑凶成怒。”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看了楚旬一眼。
她特意在裴祁州的面前提起,像是在提醒他一般,仿佛在暗示这一切都是姚珊的错。
楚旬面对徐苗的指责,只是淡淡地回应:“徐小姐,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作为医生,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一丝的动摇,仿佛在面对质疑时,他早已习惯了保持冷静和理智。
裴亦年纪尚小,听不出话里的意思,他只能看出来,徐苗被姚珊弄哭了。
裴亦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姚珊要让徐苗这么伤心。
他迅速地冲到了姚珊的床边,情绪激动地大声喊道:“你这个臭女人,坏女人,你必须向苗苗妈咪道歉!”
他的小手紧握成拳,充满了愤怒,竟然动起了手,试图为徐苗讨回公道。
他的行为让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惊。
“裴亦,别闹了。”裴祁州试图去拦着裴亦,但裴亦却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
在裴祁州一个不注意的瞬间,裴亦竟然直接拔出了姚珊手上的针头。
药水的味道瞬间弥漫在空气中,刺进了所有人的鼻腔,姚珊痛得皱起了眉头。
“你在干什么?”楚旬惊呼道,他冲到了姚珊的身边,替她检查着伤口。
而裴亦拿着针头在一旁站着,楚旬根本没有在意。
在推开裴亦的一刹那,裴祁州的裸露的肌肤也被针头划破。
裴祁州的眉头紧锁,严厉地对裴亦说:“你不能这样对待病人,尤其是你的妈妈。”
“我不要他当我妈妈!”裴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丝毫没有一点觉得自己错了的模样。
楚旬则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他从裴亦手中接过针头,确保了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他转向裴祁州,语气平和地说:“裴先生,我建议您带孩子离开病房,这里需要安静。”
裴祁州点了点头,他明白楚旬的话有道理。
他轻轻拍了拍徐苗的肩膀,示意她也离开。
徐苗虽然不愿意,但还是顺从地跟着裴祁州走出了病房。
就算姚家没有破产之前,最鼎盛的时候,也配不起裴家。如果说豪门也分三六九等,裴家就是高高在上的那种,姚家纯属豪门末端。
当初裴祁州为了跟她结婚,让出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三给他父亲的情人,她在他父亲的耳边吹耳旁风才让她得以嫁给裴祁州。
可也正是这百分之三,差点让裴祁州丢了总裁之位,即便到如今,因为那百分之三,他这个总裁的位置坐的也不牢固。
她为此充满自责,心甘情愿在结婚以后放弃刚起步的事业,全心全意待在家里照顾他。
起初裴祁州还安慰这一切与她无关,到后来,只要她稍不顺从,他总会话里话外拿这些刺激她,她从来找不出反驳的借口,只能含泪忍下。
有时候气大了,也会跟裴祁州哭诉,换来的却只有他轻描淡写一句“想多了”。
可真的是她想过了吗?
直到今天。
他终于明明白白把这件事情摊开来说。
在他心底,原来已经怨怼了她这么多年,原来他一直把这一切的不好都归责到她身上。
难怪他会纵容儿子那么对她。
也难怪他出轨都那么理直气壮,觉得她理所应该接受。
姚珊绝望的盯着裴祁州。
可凭什么啊?
当年不肯放手的人是他,追到国外也要跟她结婚的也是他,她是爱他,却从未想过让他付出这些。
他做的,为什么要她承担?
姚珊发了狠,咬住他抓着自己的胳膊,趁他疼痛松手的瞬间,转身就跑。
“珊珊,你在做什么?”
姚珊没有跑出几步,她母亲从医院出来,拦住她,脸色凝重,“祁州都来接你回去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我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吗?”
她母亲攥着她手腕往裴祁州面前送,力道很重,疼的她眼泪一直往下掉。
裴祁州站着不动,骇人的脸色在看见她母亲识相的举动时才好转一些,盯着她的眼神满满的嘲讽。
姚珊崩溃,冲着母亲大声质问,“就算我过得不好不开心,你是不是也不在乎?”
哪怕是一点点歉疚,她都不会那么难过。
可她母亲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会指责她。
“珊珊,你从小就任性,现在已经嫁人做妈妈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有什么不能回去好好说的,祁州那么忙,还得哄你,你懂事一些。”
姚珊彻底绝望了。
她被裴祁州推进车里,耳边还是母亲的叹息,“祁州为你做了那么多,得知道感恩。”
姚珊胸口憋闷的像是要炸开。
裴祁州坐在她身边,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拧出黑水。
“这是最后一次我纵容你胡闹,下次再闹,想想你父母。现在去我妈那边接小亦,别哭丧着脸。”
“小亦吃惯了你做的饭,这几天你不在,他都没好好吃饭,做个做妈妈的像你这么不负责任?”
裴祁州黑着脸训她,姚珊却脸色苍白。
她不是不挣扎了,而是剧烈的疼痛让她没力气再反驳。
裴祁州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闹脾气,抿了抿唇,也不再开口,转而处理起工作。
到了裴家老宅。
姚珊顾不得体面,冲进洗手间大口大口吐出血水,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感官,眼前一黑,她瘫在地上。
不知道晕了过久,持续的胃疼唤醒她的意识。
还有耳边裴夫人厌弃的声音。
“瞧瞧这像什么样子?家里还有客人呢,招呼都不打!我早就说了,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你娶她不就是图使唤方便,多找两个保姆不就够了?”
尖酸刻薄,一如这七年来的每一天。
姚珊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裴夫人一直瞧不上她,即便她跟裴祁州是结婚七年,裴夫人也一直不放弃劝裴祁州离婚。
她想要的儿媳妇是跟裴家门当户对的那种,姚家没破产的时候她瞧不上,破产以后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外面裴祁州没说话,姚珊不知道他什么心思,以前还会在乎,如今好像没那么想知道了。
她收拾好洗手间出去,看见裴亦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两条腿晃来晃去,“爸爸,妈妈什么都不做,只会惹你生气,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呀?”
姚珊捂着胃部的手指不自觉蜷缩。
“我觉得奶奶说的没错,妈妈根本配不上爸爸,我想要个苗苗妈咪那样的妈妈,爸爸,你离婚,跟苗苗妈咪结婚吧!”
不愧是裴祁州的儿子,喜欢的类型跟他一模一样。
她以为裴祁州应该高兴的......
“裴亦!”
岂不想,裴祁州低沉警告的声音传来,严厉打断裴亦的话,“我不管这些话谁教你的,再说第二遍,小心我揍你。”
裴亦本来就怕裴祁州,眼下被他威胁,马上红了眼眶。
裴夫人心疼的不行,抱在怀里哄,“不怕不怕,奶奶在。”说完又转头看裴祁州,“你对孩子凶什么凶?姚珊要是能把小亦照顾好,小亦会不喜欢她吗?就连小亦都排斥她,你觉得是谁有问题?”
裴亦在裴夫人怀里一直点头。
不敢大声说话,但是咕咕哝哝小声附和,“就是!奶奶说的对,她根本不配做我妈妈!”
姚珊胃疼的厉害。
心也被刺的生疼。
第一次她可以说是小孩子有口无心,可这次......
她再也不想自欺欺人了。
她刚想出去成全他们,就见裴夫人口中的“客人”从厨房走出来,手上端着精美的点心,像是刚刚做出来。
看见裴夫人脸色难看,笑着哄道,“阿姨,难得祁州哥回来一趟,你就别生气了,快尝尝我的手艺。”
姚珊看见徐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睛泛酸,牙齿连着嘴唇忍不住轻颤。
原来在她知道之前,徐苗已经不止一次来过裴家......
裴夫人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祁州,不是妈妈说你,你就跟姚珊摊牌,赶紧离婚,当初你被她清纯的样子骗了,妈知道是你年少无知,现在总该清醒了吧?”
“你就说苗苗,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咱们又跟你徐叔叔家门当户对,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才是天作之合。
你就算不为自己,哪怕为了小亦,也不该再跟姚珊继续错下去了,她那种只会依附男人的女人能教小亦什么?别再给我孙子带歪了。”
下班之后,姚珊回到了家。
裴祁州依旧不在家,这倒是让她心情不错。
现在的她,实在是不愿意去面对裴祁州。
“夫人,少爷今天不回来了。”保姆看着姚珊,尴尬的说着。
“好。”姚珊点了点头。
她根本就不在乎裴祁州去了哪里,他回不回来对她来说完全是无所谓的。
“徐小姐病了,少爷带她去医院了,小少爷也跟着去了。”保姆继续说着。
她认为,有必要让姚珊知道这些。
姚珊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由得一紧。
哦,原来是陪徐苗去医院了啊。
她自嘲的笑了笑。
“知道了。”她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夜深了,房间里空荡荡的。
大约凌晨两点左右,门外传来了声音。
“祁州,我真没事。”是徐苗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医生说你低血糖很严重,怎么不好好吃东西呢?”裴祁州的语气中尽是关心。
他自然是不知道,徐苗的低血糖完全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就是想让裴祁州心疼自己,所以硬生生的把自己饿成了低血糖。
姚珊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裴祁州和徐苗之间的关系,但现实却让她感到心痛。
她闭上眼睛,试图不去听那些声音,但徐苗的笑声和裴祁州的关切话语还是不时地钻入她的耳中。
第二天早上,姚珊早早起床,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不快。
她简单地吃了早餐,然后匆匆出门去上班。
公司里,她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希望通过工作来分散注意力。
裴祁州在办公室里忙碌着,他对于星河集团项目的关注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而减少。
星河集团的项目对于裴氏集团来说,算不上那么重要。
但有姚珊在的情况下,裴祁州变得重视了起来。
“通知张经理,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裴祁州对助理说,他需要和张经理讨论项目的细节,确保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张经理接到通知后,迅速整理了相关资料,前往裴祁州的办公室。
两人就项目进度和潜在风险进行了深入的讨论,裴祁州对张经理的工作表示了认可,但也强调了对项目质量的严格要求。
与此同时,姚珊在公司里努力工作,她尽量避免与裴祁州的直接接触,但心里明白,作为项目的一部分,她不可能完全避开他。
她开始更加专注于自己的职责,希望能在项目中发挥自己的专业能力。
“姚珊,裴氏集团那边要你过去一趟。”经理来到了姚珊的办公桌前,看着她说道。
虽然不知道裴氏集团那边有什么事,但她已经接到了通知。
姚珊的心跳不禁加速,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这次去裴氏集团,很可能会再次面对裴祁州,但她告诉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专业。
“好的,经理,我这就准备一下。”姚珊回答道,她迅速整理了手头的工作,然后起身前往裴氏集团。
“我陪你一起吧。”经理开口道。
对于裴氏集团的合作,她很重视。
虽然她很相信姚珊的能力,但裴氏集团突然的召唤,还是让她心里有些慌。
姚珊和经理一同来到了裴氏集团,心中虽然忐忑,但她还是保持着职业的冷静。
他们被引导进入一间宽敞的会议室,裴祁州已经在那里等待。
“请坐。”裴祁州示意他们坐下,他的表情严肃,但目光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这还是经理第一次见裴祁州,毕竟之前她一直在和张经理对接。
“裴总您好。”她毕恭毕敬的打着招呼。
“姚小姐,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怎么还带了人来?”裴祁州的目光落到了姚珊的身上。
姚珊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裴祁州会直接点出她的顾虑。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回答道:“裴总,我只是认为在讨论项目相关事宜时,有经理在场会更有利于沟通。”
裴祁州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题。
“关于星河集团的项目,我们已经讨论过多次,但今天我想听听你们团队的最新想法和进展。”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姚珊和经理对视一眼,然后开始汇报。
他们详细介绍了项目的当前状态,包括已经完成的和即将进行的工作,以及面临的挑战和解决方案。
裴祁州认真地听着,偶尔提出问题或给出建议。
会议持续了近一个小时,裴祁州对姚珊团队的工作表示了认可,但同时也指出了几个需要改进的地方。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是裴祁州的助理。
“裴总,徐小姐来了。”助理贴着裴祁州的耳边说着。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姚珊听见了。
姚珊的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裴祁州早就带徐苗来过公司了。
和他结婚这么多年,她都不曾来过。
而徐苗,却被他公司的人熟知。
还真是可笑。
姚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不安。
她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她必须保持专业和冷静。
“两位等我一下,我去处理一点私事。”裴祁州看着两人说着。
他也没想到,徐苗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裴祁州离开会议室后,姚珊和经理坐在那里。
姚珊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裴总本人,他可比视频里帅多了。”经理一副八卦脸。
姚珊笑了笑,没说话。
是啊,裴祁州长得没的挑。
一米八八的个子,各方面都优秀。
只是,他不再属于她。
裴祁州走进徐苗所在的休息室,发现她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起来很悠闲。
徐苗看到裴祁州进来,脸上露出了微笑。
“你怎么来了?”裴祁州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点吃的。”徐苗说着,指了指桌上的一盒精致的点心。
“你没事吧?”楚旬蹲在姚珊的床边,一脸的关切。
他知道,那个孩子是姚珊和裴祁州的儿子裴亦。
他知道姚珊这几年过的并不是很好,但没想到连她的儿子都会这样对她。
姚珊摇了摇头,尽管她的心中充满了苦涩,但她还是努力保持了外表的平静。“我没事。”她的声音低沉,但透露出一种坚定。
“你还好吗?”她伸手触碰着楚旬的伤口。
他倒是不用为自己做成这样,她能看出来,方才他冲过来的时候是什么都不顾的。
楚旬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只是划伤,不碍事。”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对姚珊的关心。
“你更需要照顾。”他轻声说道,然后开始仔细检查姚珊的伤口。
“楚旬,帮我个忙。”姚珊淡淡的说着。
“你说。”楚旬没有丝毫的犹豫。
姚珊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做的。
“让他们离开这里。”
姚珊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们,他们的存在只会让她更加的难受。
楚旬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明白了姚珊的心情。他站起身,走到病房门口,对门外的裴祁州和徐苗说:“裴先生,徐小姐,姚小姐现在需要休息,请你们先离开吧。”他的语气虽然温和,但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是姚珊的意思吗?”裴祁州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女人是在,赶他走?
真是可笑。
楚旬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是简单地回答:“是的,裴先生。姚小姐现在需要安静。”他的态度表明了他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让步。
裴祁州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显然没有预料到姚珊会如此决绝。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对楚旬说:“好吧,我们走。”
他转头看向徐苗,徐苗的眼中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裴祁州抱起裴亦,三人一起走出了病房。
病房的门缓缓关闭,留下了一片寂静。
楚旬回到姚珊的床边,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同情。
“谢谢你,楚旬。”姚珊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充满了感激。
她知道楚旬是唯一一个在这个时候能够理解她的人。
楚旬轻轻摇了摇头,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开始为姚珊处理伤口。
“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姚珊闭上了眼睛,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楚旬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他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着每一个细节。
在这个时刻,姚珊感到一丝安慰,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心着她。
随着楚旬的细心照料,姚珊的疼痛逐渐减轻。
病房内,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楚旬轻柔的动作和姚珊微弱的呼吸声。
楚旬处理完伤口后,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任何可能引起感染的地方。
他的专业和细心让姚珊感到十分安心。
“你休息吧,我会在这里守着,直到你睡着。”楚旬轻声说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和坚定。
姚珊点了点头,她的眼角微微湿润,但很快便被她忍了回去。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在楚旬的陪伴下,她终于感到一丝宁静,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楚旬坐在床边,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姚珊的睡颜。
他知道,姚珊的心里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痛苦和挣扎,但他愿意成为她坚强的后盾,无论她需要什么帮助,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病房外,夜色渐浓,医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远处的医疗设备的轻微响声。
楚旬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而他,会继续守护在姚珊的身边。
次日清晨,姚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很好都没有过这么好的睡眠了。
楚旬依旧守在她的床前,闭着眼睛,像是刚睡着。
姚珊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地动了动,试图不打扰到他。楚旬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动作,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关切。
姚珊点了点头,她想说些什么,但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
楚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起身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别急,慢慢来。”他轻声安慰道。
喝了几口水后,姚珊感觉好多了,她终于能够说出话来。
“你就这样坐了一夜吗?”她看着楚旬问道。
楚旬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稍微休息了一下。你感觉怎么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姚珊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好多了,谢谢你。”她试图坐起来,但身体的虚弱让她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楚旬立刻上前,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躺下。
“别急,你需要更多的休息。”他轻声说道,然后开始检查她的体温和脉搏。
姚珊闭上眼睛,感受着楚旬的照顾,脸上有了笑意。
她知道,尽管她和楚旬之间有着复杂的关系,但在这个时候,他是她最值得信赖的人。
楚旬检查完毕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切正常,你只需要好好休息。”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姚珊犹豫了一下,她并不想给楚旬添太多麻烦,但肚子的饥饿感最终还是让她开口了。
“一碗白粥就好,如果方便的话。”她的声音微弱,但楚旬还是听得很清楚。
楚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他轻声说完,便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又恢复了寂静,姚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不久后,楚旬带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粥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然后扶着姚珊坐起来,让她靠在床头。
胃癌晚期,只剩最后三个月。
姚珊捏着手机坐在公园里,空洞的眼神茫然的盯着不远处。
湿意涌现。
一个月前,她去外地出差晕倒,医院说是胃癌,她当时以为是误诊,今天出差回来,一下飞机就直奔本市最大的三甲医院。
结果不变。
心底不可抑制的绝望和无措,她死了,丈夫和儿子怎么办?
她捂着脸,指间溢出泪水。
良久,她情绪稳定许多,才拨通丈夫的手机号。
“祁州......”
“姚小姐吗?抱歉哦,我不是祁州哥,他正在厨房做饭,现在不方便接你电话,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电话里传出少女活泼开朗的声音。
“裴祁州、在做饭?”
她虚弱的声音还带着哭过之后的微颤。
结婚七年,她从来不知道裴祁州会做饭,饶是她发烧病重的时候,他都从来没有下过厨。
他和儿子不喜欢吃外卖,还记得三年前她手术,父子俩可怜兮兮说是吃够了外卖,想吃她做的饭。
她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回家给他们做饭,最后伤口裂开,硬生生多住了一周医院。
饶是那时候,裴祁州都没为她下过一次厨。
现在却有一个女孩子用习以为常的口吻告诉她,裴祁州在做饭......
姚珊脸色又白了几分。
“你把手机给他,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苗苗妈咪,最后一道菜做好咯,爸爸让我叫你唱生日歌,快来啊!”
电话里忽然传出稚嫩欢快的声音。
姚珊不可置信。
她不会听错,那是她儿子裴亦的声音。
他居然叫另一个女人妈咪......
她不愿意多想,可心底藏不住的慌乱,声音不免严厉起来,“把手机给裴祁州!”
接着传来电话掉在地上的声音。
还有少女的轻微的抽泣,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姚珊,你做什么?我刚才在忙,才让徐苗帮我接电话,你至于发这么脾气的吗?”裴祁州斥责的声音传来。
丝毫没有关心她为什么打电话。
更不在意她出差在外会不会遇上什么事情,才会找他们。
就连裴亦都在电话里抱怨:“妈妈好讨厌,为什么一直打电话啊?烦不烦!爸爸,你别理她,苗苗妈咪哭的好伤心,快来哄苗苗妈咪!”
姚珊呼吸一窒,不敢相信这是裴亦说出的话。
她张张嘴,艰难发出声音,“裴祁州,我不计较那个女人是谁,你现在能出来一趟吗?”
她不想在电话里说,不想让裴亦听见,他还那么小,她害怕他承受不住。
却不想......
“姚珊,我知道你想闹什么,苗苗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别把自己肮脏的想法加注在别人身上。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有什么事情晚上再打电话说吧。”
裴祁州声音充满不耐烦。
姚珊心凉了大半,可还是不肯死心,“如果、如果我说要快死了,也没有你给别的女人过生日重要吗?”
“你不是还没死吗?”
没等来裴祁州的回复,姚珊却听见裴亦气呼呼的奶音传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我和爸爸在给苗苗妈咪过生日呢,你挂了吧!”
“小亦......”
她急切的叫住儿子,可电话还是被无情切断。
姚珊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失神的坐在那里,泪如雨下。
这就是她青梅竹马,从校服到婚纱的丈夫,和她怀胎十月,难产大出血生下的儿子。
曾几何时,他们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港湾。
如今,却成了扼杀她全部希望的刽子手。
她再次把电话拨出去,响了许久都无人接听,她执着的打儿子的电话手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裴亦拉入了黑名单。
她脸色灰白的瘫在长椅上......
手机忽然响了,她眼底瞬间注入希望,慌忙不跌的接起视频,“老公......”
视频里没人说话,只有安静的画面。
她的丈夫和儿子给徐苗唱生日歌,切蛋糕,祝她长命百岁,还亲吻她的脸颊。
不远处,是裴祁州前些日子让她同事瞒着她邮寄回来的礼物。
彼时他们还被打趣她人生幸福。
所有人都以为那些礼物是要送给她的。
如今却在另一个女人家里。
姚珊木然的看着。
可看着看着,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满屏的欢呼雀跃声中,她听见徐苗问裴亦许了什么愿望。
她搭进去半条命才生下的儿子,好大声说:“我希望妈妈出差永远不要回来,希望苗苗妈咪能住进我家里,一直一直陪在我和爸爸身边!希望我们才是一家人!”
刺骨的寒风透过风衣吹进身体里,化成刀子一下一下砍在她心头。
痛入骨髓,血肉模糊。
“爸爸,你也希望苗苗妈咪做我的新妈妈对吗?”
裴亦眼神亮闪闪,充满了希冀。
姚珊呼吸一窒。
希冀丈夫能出口否认,希冀他能纠正儿子的错误想法。
她攥紧手机等了许久。
却看见男人几不可见的点了头。
刹那,像是有什么在她身体里彻底碎裂了。
呕——
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不知道是身体难受还是精神受创,她扶着树一直吐。
一天没吃东西,能吐出什么,不过是发苦的黄疸水,还掺杂着咸涩的眼泪。
裴祁州有空搭理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姚珊在公园坐了四个小时,冻得手脚发麻。
裴祁州没问她这几个小时在哪儿,只说,“小亦想吃雪绵豆沙,拔丝红薯。”
顿了顿,他似乎在问还要吃什么,电话里传出期待的声音,“可以吗?我想吃糖醋的,什么都好,糖醋鱼也很好吃。”
姚珊心微微颤抖。
她听得清楚,是徐苗的声音,不是裴亦想吃,想吃的是徐苗。
“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趟超市,今晚家里有客人,喜欢糖醋口,你想想做什么。另外,还有件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裴祁州是出了名的难搞傲慢,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更不会在吃喝这种小事上关注旁人。
但对于徐苗,他破了例。
姚珊回去的路上买了食材,只是神情有些恍惚,差点出车祸。
她被对方车主指着鼻子骂了半小时,盯着散落一车的蔬果和肉类,再也控制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哭的撕心裂肺。
她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让她知道这么不堪的事情?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生病?更恨为什么不死的快点?
直到手机响起。
是妈妈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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