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你的主卧都给占了!”
“把这杏花酒坊,真当是自己家了!”
秦羽一阵头皮发紧。
三日来,这老道在杏花酒坊,各种挑刺。
极难伺候。
说来也怪,其他人他不去霍霍,就专门盯着蒙恬。
再好脾气的人,这般磨耗下去,也无法压住心中的火气。
若非有秦羽压着,以蒙恬的暴脾气,怕是早就把那老道给剁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难道没发现那道长是故意在刁难你?”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秦羽出声安抚。
蒙恬闻声,回想这三日之事。
发现,正如秦羽所言一样。
不管他在干什么,那老道会神神叨叨的待在一侧,就像是在故意激怒他。
心中略有反思。
“公子!是蒙恬冲动了!”
“为了公子能拿到那治病符水!我暂且忍了!”
“不过那臭老道!我早晚让他好看!”
话音刚落下,老道正踏步朝着凉亭的方向走来。
“呦吼!你是如何让贫道好看啊!”
老道步伐矫健,完全没有那老态龙钟的模样。
双手拿着法杖,撑杵在地面,昂起头,朝着蒙恬吹胡子瞪眼。
“臭老道!你来干什么!”
蒙恬面庞冷漠,一步上前将老道拦下。
“你倒是个没眼力见的,跟你家主子比,可差太多了!”
“已经到饭点了!我的烧鸡呢?”
“臭老道!你……”
“蒙恬!不可无礼!去准备些酒水。”
蒙恬愤愤的离开后院,前去飘香楼购买烧鸡。
老道踏入凉亭,秦羽站起身子,略带歉意的朝着老道微微作揖。
“道长这三日休息的可好。”
老道上前,找了个位置直接坐下,有些愤愤道。
“不怎么好!”
“那个叫蒙恬的小娃娃,整天盯着我!”
“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秦羽赶忙上前斟茶,语气谦和有礼。
“是扶苏御下无能!还望道长恕罪!”
老道见秦羽如此谦和,端起桌案的茶水一饮而尽,一脸笑容的朝着他上下打量。
“倒是有些许圣王之姿!”
“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士。”
“若是当年始皇帝,将帝位传于你,大秦亦不会二世而亡!”
秦羽听闻老道夸赞,心中是又惊又喜。
这老道一语道出了他的底细,倒是令人意外。
不过,这也正应了他的猜测,老道确实特别。
只是目前还不知道其究竟来自于哪一个朝代,是奇佐还是谋臣。
心中正思量着,如何将这老道登庸,加入己方势力。
谁知秦羽还未开口,老道便缓缓起身,轻抚胡须。
“贫道在这叨扰三日,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话音落下,老大从袖口里取出一张黄纸符。
“将此符点燃溶于水,饮之便可治百病!”
秦羽接下黄纸符,眉头紧皱,外观上看,这黄纸符并无特点。
轻轻衣袖,浓郁的药材味萦绕鼻尖。
随即双眸之上,流转出一丝明悟的神色。
老道见秦羽如此聪慧,猜出这黄纸符的底细,和蔼一笑。
“符水治病,小道而。”
“医人者,先医心!”
心中猜出老道些许身份的秦羽,还是忍不住询问。
“敢问老人家名讳!”
“贫道!于吉!”
于吉?!
竟然是他!
秦羽一时间呼吸节奏加快,立即躬身行礼。
“道长之名!晚辈如雷贯耳!”
“如今汉家将倾,扶苏恳请道长出山。”
“助我一臂之力!”
于吉朗声一笑。
“哈哈,没想到这些年过去,还有人记得我!”
“此前有个姓孙的小崽子,一点都不识逗!”
“莫不是贫道早有防备,可就被他给砍了!”
秦羽听到那小子姓孙,立马就猜到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