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海云娄怀亦的玄幻奇幻小说《快穿:培养反派,我在行何海云娄怀亦小说》,由网络作家“狗子别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虫子怎么不跑了?”青年脸上带着猫捉老鼠的戏笑。“混蛋!”男人惊怒之下从怀中抽出长刀对着青年劈下。只见青年五指成爪,指甲快速生长,宛如五柄钢刀挥手间斩断了长刀。同时伴随着噗通一声,男人还带着惊容的头颅滚落在地。青年直起身目光扫视周围。“这就是背叛梁氏集团的下场。”周围围观人群没有噤若寒蝉,反倒是爆出各种狼哭怪嚎般的怪叫呼声。这里是黑街,死亡与血腥伴随左右,鲜血带不来恐惧,只能唤起崇拜强者的欢呼。季风目光有些凝重的看着那个青年。梁虎,梁氏集团麾下的基因战士,在原本世界线中就是一个后期炮灰,用来衬托联邦特殊行动组的威猛。季风本以为自己怎么都能跟这种角色过两招,现在看来他有点太低估基因战士的强度了。这样的基因战士单凭格斗精通lv3根本赢...
《快穿:培养反派,我在行何海云娄怀亦小说》精彩片段
“小虫子怎么不跑了?”青年脸上带着猫捉老鼠的戏笑。
“混蛋!”
男人惊怒之下从怀中抽出长刀对着青年劈下。
只见青年五指成爪,指甲快速生长,宛如五柄钢刀挥手间斩断了长刀。
同时伴随着噗通一声,男人还带着惊容的头颅滚落在地。
青年直起身目光扫视周围。
“这就是背叛梁氏集团的下场。”
周围围观人群没有噤若寒蝉,反倒是爆出各种狼哭怪嚎般的怪叫呼声。
这里是黑街,死亡与血腥伴随左右,鲜血带不来恐惧,只能唤起崇拜强者的欢呼。
季风目光有些凝重的看着那个青年。
梁虎,梁氏集团麾下的基因战士,在原本世界线中就是一个后期炮灰,用来衬托联邦特殊行动组的威猛。
季风本以为自己怎么都能跟这种角色过两招,现在看来他有点太低估基因战士的强度了。
这样的基因战士单凭格斗精通lv3根本赢不了,稍有不慎就会死亡。
而这还只是后期一个炮灰。
既然一个炮灰角色都这么强力的话,那后期吊打所有人的杨玲儿得是什么样?
季风看着坐在自己怀里呆呆望着梁虎像是被吓傻的杨玲儿。
不行,想象不出来。
看着杨玲儿惨兮兮的小样子,季风实在想象不出来杨玲儿以后吊打一切的样子。
似是感受到季风的注视,杨玲儿低下头不再四处乱看,安静的就像是一个任由别人摆弄的布娃娃。
季风避开梁虎那边的凶杀现场,带着杨玲儿快步离开黑街。
中心区内的风气和环境完全跟黑街是两个极端。
秩序,繁华,高端。
在这片区域居住的人大部分都是为梁氏集团服务,来维持整座城市运转的主要人物,也就是精英。
系统给季风安排的身份在中心区最外围有一间公寓,虽然离黑街不远但大体上还算安逸。
将杨玲儿放下, 季风掀开门毯拿出下面的钥匙,反正家里没什么东西,他也不怕进贼。
也是凑巧,季风刚打开房门时,隔壁的住户正好开门而出。
那是一个少妇,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身普通衣物被她穿出贵妇人的气质,眼角一颗泪痣增添几分妖娆,就是眼中总流露着疲惫与悲伤。
“这是你……女儿?”孔华月惊讶的打量着杨玲儿。
季风随口为杨玲儿编造了一个身份。
“我远房表妹,以后要一直住我家了。”
“遭了,不跟你聊了,我上夜班要迟到了!”孔华月看了眼手表,风风火火上班去了。
屋内格局是两室一厅,只有基础家具和一些单调的装饰,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这七天来他不是在打架就在打架的路上。
“这是我家。”
“以后也是你的家了。”
家吗?
杨玲儿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抚摸着脸上的千面。
鼻尖缭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沐浴露的芳香。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杨玲儿刚有一丝灵动的眼睛再次沉寂下来。
走到花洒下面拧开把手,冰冷的水柱拍打在身上让她瘦小的身体都在颤抖。
家里没备什么吃的,季风随便泡了两桶泡面当做晚饭。
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季风靠着沙发双腿搭在茶几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
想要将杨玲儿培养成合格的反派可不容易,她不像邓全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目标是什么。
疤哥领着一帮小弟抄着家伙风风火火走了。
三毛凑到打瞌睡的二毛身边舔着嘴唇道:“哥,疤哥他们都走了,要不咱们也爽爽?省着晚上掏钱了。”
二毛抬手给了三毛一个爆栗。
“你小子别白虫上脑,晚上找鸡花的是咱们的钱,你碰她们出事了损失的就是疤哥的钱。我都告诉你多少遍了,在X市杀人放火,嫖c赌博都没什么,但一定要守规矩!
你想水泥封身沉入大江吗!”
想到疤哥对付那些不守规矩之人残酷的手段,三毛缩着脖子不敢再提这事。
“哥,你说这外乡人这么厉害不断找事,会不会干掉几个大哥来抢地盘啊?”
“咱们之间打打杀杀无所谓,要是外人来X市逞凶,你以为梁老板手下的那些基因战士是吃闲饭的啊。”二毛说着眼中满是羡慕。
基因战士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每一个都会被各方势力相互争抢,可以说只要成为基因战士差不多就迈入了人上人的行列。
但二毛也只是羡慕却不敢肖想,一支基因药剂昂贵程度将他卖上十回都买不起,就算真获得一支基因药剂他也不敢注射。
一百个人中能活下来一个都是上天眷顾,这二十来年都没混出头,他可不认为自己是天命之子。
难得的机会二毛砸吧砸吧嘴靠在椅子上正大光明的摸鱼睡觉,而三毛依旧没放下内心的悸动,盯着笼子里的女人思考着晚上是找鸡还是强抓一个。
就在这时,有人敲动地牢封顶木板。
“谁啊?”
“外卖。”上面传来沙哑的回应。
外卖?三毛抓了抓脑子,上面看店的小子有这么好心?疤哥都走了竟然还会给他们点外卖?
就算真点外卖都是由看店的人转手,怎么让送外卖的直接来地牢啊。
脑子还没转过来,三毛身子先行动推开了挡着入口的地板。
“送的是什么……”
三毛话还没说完刚适应光线变化的瞳孔猛的缩成针眼般大小。
一柄闪烁寒芒的血红斧头当头劈下!
“卧槽!”
三毛吓的后退一步正好踩空,直接从木梯上翻滚下来,同时也躲过当头一斧。
“怎么了?”二毛惊醒看着还在揉脑袋发蒙的三毛问道。
随后不再继续追问,而是抽出腰间的刀子严阵以待。
木梯难堪重负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一只脏兮兮的运动鞋率先出现在二毛的视野中,随后是修长笔直的身躯和一把在手中不断打转的消防斧。
不知道是地牢内光线暗淡的原因,二毛觉得消防斧刃上的红漆异常鲜艳。
“你是谁!”二毛厉声问道。
走下木梯的季风摸了摸变成大众脸的千面面具。
“若是没错的话,我应该是你们口中的外乡人。”
三毛晃悠晃悠脑袋从地上站起来,拿出在X市厮混的狠厉。
“我特么管你是谁!”
“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疤哥!疤哥!来这找事是想死吗!”三毛凑近季风面前大吼,唾沫星子都崩到季风带有雀斑的易容面具上。
二毛在旁边一直紧盯着季风,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拿出手机要联系疤哥。
当他瞧见季风抹去脸上唾沫星子连带着手上的消防斧都停下来时,顿时心脏猛的一跳,立马大声喊道。
“三毛回来!”
“嗯?”三毛侧过脑袋看着二毛有些惊慌的脸,他哥这是怎么?难道是在害怕这个外乡人?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几个敢在疤哥地盘放肆的家伙,他哥怎么怕成这样?
还带余温的尸体摔落在地发出的沉闷声响让胡家人久久不能回神,他们的当家主母就这么的死了。
胡老爷看着妻子不能瞑目的眼睛连声音都不敢发。
谁都能看出邓全此刻的变化,他已经从一个任由他们打骂主宰的贱民变成了初次品尝到血肉失去理智的野兽。
在这种面前只有两种人,友人和死人。
而他们胡家不就正是死人的这个行列。
虽说胡老爷现在心中惧怒交加,但他知道若是再像妻子那样激怒邓全只会加速他杀戮的速度。
想要活下去必须要认怂!
向一个他们都瞧不上眼低贱到尘埃的小人物认怂!
“邓、全,放我、们、一马,胡家所有、东西你、都能拿走。”胡老爷费尽力气磕磕绊绊说道。
听到声音邓全将目光从狼牙匕上移开,落到胡老爷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胡老爷一时错觉,他竟然从邓全眼睛中看到了浓郁的血色。
“你是在害怕吗?”
胡老爷不敢和邓全对视,趴在地上像条死鱼,暗青色的锦袍长衫沾染了灰尘,褶皱又狼狈。
将曾经光鲜艳丽的大人物踩在脚下,无论有没有仇都会让人产生病态的快感。
邓全嘴角就挂上了这样的笑容,他蹲下身用带着胡夫人血液的狼牙匕挑起胡老爷的脸。
“我在问你话呢,你是在害怕吗?”
“是……是……”胡老爷没有半点傲气,声音无力。
原本邓全还想问问胡老爷既然他都害怕了,为什么当初还敢放纵胡狗胡作非为?
可看到胡老爷这副模样,邓全知道了答案,那是以前还没有人敢杀到他们面前。
现在该做些什么?
辱骂?
嘲讽?
泄愤?
他不是这样的人,哪怕挣脱了束缚枷锁,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那就让胡家人死的明白点吧,万一还有下辈子,他可不想再碰见这样的人。
于是邓全席地而坐缓缓静述。
“我啊,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很懦弱,什么事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怕是娶了秋妹后也是,万一跟人打架被送到官府,花费的银钱够秋妹和孩子吃好几顿肉。
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老爷现在爬在我脚边更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我只想跟秋妹还有虎子安静生活。
无论是你们欺辱克扣,哪怕让我死,我都能忍。”
“说实话,你儿子是秋妹杀的。若是你们能有点仁义,哪怕是你儿子先对秋妹意图不轨,我都能为你儿子偿命,真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由我一个人的命带走你们全家。”
听完事情原由,胡老爷蠕动着嘴唇,脸上麻木。
后悔吗?
哪怕时间倒流再来一次,依旧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条人命就能换他胡老爷的三儿子命,那他胡老爷,他胡家还有什么脸面。
胡老爷费力看向几个哭都哭不出声的嫡孙,自家老三的xp他有所耳闻,喜欢人妻,尤其是有孩子的。
那邓全十成有七也有孩子,人对于孩子总是心软,也许今天还有活路。
“钱、胡家钱、全给你,放他们几个、孩子……”
邓全也看了过去,孩子们小脸满是恐惧和泪痕,连鼻涕都流到嘴里也动弹不得,很是让人心疼。
胡老爷的讨价还价很成功,跟虎子没差多少的孩子勾起了邓全为人父之心。
“不信?卧房、柜子里,不记名、银票七百两,你拿走、留给你妻儿,一生、衣食无忧……”胡老爷趁热打铁说出自己最大的小金库,只要邓全心动离开厅堂去验证真伪,府上的丫鬟必定会来询问查看,到时候他们就有救了。
等家丁护院一来,邓全必死!
到时候他要邓全碎尸万段,让云县所有人看看敢反抗的下场!
借此机会发难官府,还能让胡家招募私军,还能换个顺眼的老婆。
祸兮福所倚,只要度过今天的死结,他胡家就能更上一层楼!
“我不要钱。”邓全摇摇头。
胡老爷有些急了,钱才是关键啊,只有邓全去取钱自己才能活,若是邓全不取钱,他死了那几个小崽子活着也没意义啊。
“我自知、错,钱、给你赔偿,不然、心难安!”胡老爷激动的甚至将手臂挪到邓全腿上。
邓全再次摇摇头,并将胡老爷的手挪开。
“不用不安心,他们也得死,都得死。”
“若是他们不死,我死了以后,他们长大来报复虎子和秋妹呢?那时候我可不能再从地里爬出来杀他们全家,所以我得立威。”
“你……!”胡老爷瞪着邓全,一口郁气堵在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邓全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为了让他们少害怕点,我只能先送他们走了。”
“邓全你他么¥%¥@¥!!”
“呵呵,孩子,闭上眼,活着很久但死是很快的。”
厅堂内一个生命接着一个生命被锋利的狼牙带走。
有人在哭,有人在骂,有人在惧,同样有人在笑。
那些参加喜宴的人就在笑。
吃完也不散场,大家坐在桌前吃酒谈笑,等待着胡家人再一次出来好拉近拉近关系。
然而久等都没有人出来,有好事者就开始吟诗作对,将胡家人引出来的同时为自己增添几分好感。
“既然诸位需要好好打磨诗词,那就由在下先献丑了。”
男人站起身端着酒杯对着厅堂清嗓沉吟。
“古有月人家,鸿德比做天。
挥手散雨露,云下皆是恩。”
“好!”
“好诗!”
“等会,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还有人在骂人……”
“这种时候你管谁在胡家哭、谁在胡家骂人,岂不是在打胡家脸!赶紧闭嘴!
咳咳、诸位勿怪,刚才是我弟弟在想诗词不小心念叨出来,大家继续喝酒,我敬你们。”
“喝!”
“还有没有人吟诗?”
“我来!”
一时间院内相当的热闹,满是叫好与吹捧。
谁都没有注意隔绝了他们与富贵之间的窗纸上开出的片片红花。
或者说见到了也当回事,毕竟今日是喜事。
红花?
喜庆儿。
“这大早上吓死个人嘞,看我进来怎么不说句话啊!”
“……”
“……”
“没事了。”季风木着脸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将被子一蒙。
过了五分钟,季风猛的坐起愧疚给了自己一比兜。
昨天都知道杨玲儿说不了话,今个是怎么将这话说出口的呢。
听着外面稀稀索索像是小耗子在挪动般的声音,想到杨玲儿穿着他衣服更显单薄的身子正在搞卫生,这是真睡不着了。
季风开门,杨玲儿回眸,两人四目相望。
不知道为什么,季风逐渐丧失对视的勇气。
“怎么不穿鞋?”季风挪开目光问道。
杨玲儿比划了两下,季风看不出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杨玲儿自己也是知道自己表述不明白便低头等待挨训。
季风只能无奈的将手掌放在杨玲儿头上揉了揉。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缓过尴尬劲,季风带着杨玲儿出门,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出门解决早餐顺便带着杨玲儿去商场逛逛,买些日用品和衣服。
电梯里,杨玲儿拘谨的站在一角,不时偷看一眼季风。
季风一直在神游天外,直到电梯门打开两秒才回过神。
似是感受到杨玲儿不安的情绪,季风轻缓道。
“要是不喜欢我接触你,你可以拉着我的衣角,不然什么时候你走丢了我都不知道。”
杨玲儿试探两次,掐住衣服一角,亦步亦趋的跟在季风身后,像是只跟在母鸡身后躲避老鹰的小鸡。
周围住户基本上都是X市中层打工仔,早晚都是热闹的时候。
人来人往,不时还有几人因为杨玲儿穿着男士衣物向两人投来怪异的眼神,尤其是看季风的时候。
若不是说话怕挨打,他们都会说上一句‘玩的挺牲口啊’。
季风压根不屌他们,在黑街厮混一种浸染的匪气让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到了早餐铺,季风要了四根油条,两碗豆浆,两颗鸡蛋,一份小菜。
两个鸡蛋都被季风装到杨玲儿的碗里,他不喜欢吃。
“在我身后站着干什么 ?坐下。”
杨玲儿乖巧的坐下。
等季风吃完,他发现杨玲儿真就只坐下,桌上的食物没有命令动都不动。
季风也不下命令,转过身掏出根烟当神仙去了。
神仙当完了,杨玲儿还是一口没吃,季风拍拍身上烟灰:“走吧。”
杨玲儿再次跟在季风身后拽着他的衣角。
过了上班时间,少了行人嘈杂,季风不大的声音能轻松从前面传来。
“处于新环境后,不要抱有先前环境留下的认知。只有主动尝试探索你才能知道新环境对你的容忍程度。以前我就不懂这个道理,吃了很多闷亏。”
他是在告诉我可以逃跑吗?
杨玲儿眼神晦涩,条件反射般的胃部一阵痉挛,像是有只穿着尖头皮鞋的脚在肚子上猛踹。
衣角处传来拽力,季风回头看见杨玲儿捂着肚子,眼睛焦急的看着自己,嘴里还不断发出呜啊的声音似是着急辩解什么。
“这就是代价。”
看见季风从裤兜抽出手掌,杨玲儿下意识闭上眼睛站好,苍白的小脸上带着麻木。
然而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疼痛,杨玲儿小心睁开眼睛。
昨天她没有抓住的手掌再一次伸到她面前。
这回手掌上干干净净,上面还躺着一颗外壳上带有裂隙的水煮蛋。
“这么害怕鸡蛋吗?又不会蹦出老母鸡叨你,拿着吃。”
谢顶的老大夫从桌上爬起,见到病患忘了捋好自己最后的尊严直接吩咐道:“快将她放到病床上!”
老大夫开始为杨玲儿急救,帮不上忙的季风靠在墙,眼神晦暗不明,环抱胸前的手指不断敲点着手臂。
杨玲儿的生死同样关系着他的寿命,若是杨玲儿就这么死了,50积分直接打水漂,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寿命。
忙乎了将近半小时,老大夫终于直起腰摸了把脑门上的汗。
“还好送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上一阵怕是救不回来了。”
“是中毒吗?”季风声音压抑,一旦被人下毒那事情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老大夫转过身,有些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杨玲儿。
“你跟她什么关系?”
“……兄妹。”
“这孩子是你买回来的?”
“……”
季风垂下手臂,绷紧身体,如同即将扑击的野兽。
老大夫似是没有察觉,淡然的从季风身边走过,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滋溜一口茶水继续道。
“不用那么紧张,这种事我见多了。”
“你将她买回来是发泄也好是虐待也罢,我都管不着。”
“但你既然将她送来我这急救,我必须得叮嘱你两句,若是下次她还是这种情况送到我这,我是不会救治的。”
“我这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可不是给你们善后继续磋磨他人用的。”
季风默然。
“她情况怎么样?”
“严重营养不良致使免疫力低下,身体隐藏的炎症加剧身体无法承受再加上没有吃饭体力不支最后导致休克。还有她现在身体内的器官已经有衰竭的征兆,若是不给她好好养养,下次神仙难救。”
“若是想让我帮忙调节,我需要抽点血化验。”
“嗯。”
老大夫准备好抽血工具,轻拍杨玲儿的手臂,血管清晰可见,好似跟外界就隔着一层单薄的皮。
“啧,造孽。”老大夫嘟囔着。
而这低声自语唤出了季风埋藏深处不想回想起来的记忆。
他就说为什么在人种店地下牢笼第一眼见到杨玲儿时会感觉到熟悉。
因为在记忆里早已模糊的姐姐就是这样,干瘦如柴,眼中黯淡无光。
现在杨玲儿躺在床上昏迷,大夫对自己不满的念叨和姐姐那时在病房里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那次大夫的念叨是针对父母。
大夫拿着血液去化验了,季风在床边凳子上坐下。
杨玲儿清瘦的脸颊上纤细的睫毛不断轻颤,似是暴雨中饱受摧残折腰的野花,那样的脆弱不堪。
若是灯光再昏暗一点就能和记忆中躺在病床上的另一张脸重合。
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让已经不再流血的伤疤再次被狠狠的撕开,曾经的一幕幕止不住在脑海里重复回荡。
他记不清姐姐的样子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甜甜的笑容从姐姐的小圆脸上消失。
姐姐的所有形象都被缩在角落无神发呆的样子取代,最亲密的接触只剩下病床前的注视。
即使耳边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季风也隐隐听到失去了慈善温柔的父母在不断争吵。
吵架的内容他不记得了,只记得父亲对他失望的眼神,还有母亲抓着他肩膀的斥责。
明明跟姐姐一个学校,你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连家人都不去保护,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白眼狼!
我的云儿啊!
季风低垂眼眉,一如曾经被质问时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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