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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司遥燕阳结局免费阅读快穿:恶名昭著的她总招人觊觎番外

九香里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芸司遥杏眸泛着潋滟绯红,将他脸推开了些。“怎么了?”燕景琛冲她笑,又侧头吻上她的手掌,在她最敏.感的掌心舔了舔。“是伤口还疼吗?”芸司遥定睛看了看他,又移开视线。燕景琛有些不高兴,将她脸转回来,“怎么不理我?”芸司遥擦了一下唇边的水渍,感觉唇肉温度烫的惊人,“你弄疼我了。”燕景琛假模假样的咬了咬她鼻尖,“骗人。”“嘶——”芸司遥吃痛的捂住鼻子,“狗东西……”燕景琛舔了舔下唇,道:“那您跟狗东西说说,刚刚在想什么呢,接吻都能走神……”他将脸贴在芸司遥脖颈,轻声道:“让我怀疑自己技术不行,没让您爽到,多受伤啊。”芸司遥拽着他头发拉起来,抬眼去看他。燕景琛也低头看她,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她旖旎勾人的情态。“你,”芸司遥张了张口,忽觉难以启齿。...

主角:芸司遥燕阳   更新:2025-03-19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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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芸司遥燕阳的其他类型小说《芸司遥燕阳结局免费阅读快穿:恶名昭著的她总招人觊觎番外》,由网络作家“九香里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芸司遥杏眸泛着潋滟绯红,将他脸推开了些。“怎么了?”燕景琛冲她笑,又侧头吻上她的手掌,在她最敏.感的掌心舔了舔。“是伤口还疼吗?”芸司遥定睛看了看他,又移开视线。燕景琛有些不高兴,将她脸转回来,“怎么不理我?”芸司遥擦了一下唇边的水渍,感觉唇肉温度烫的惊人,“你弄疼我了。”燕景琛假模假样的咬了咬她鼻尖,“骗人。”“嘶——”芸司遥吃痛的捂住鼻子,“狗东西……”燕景琛舔了舔下唇,道:“那您跟狗东西说说,刚刚在想什么呢,接吻都能走神……”他将脸贴在芸司遥脖颈,轻声道:“让我怀疑自己技术不行,没让您爽到,多受伤啊。”芸司遥拽着他头发拉起来,抬眼去看他。燕景琛也低头看她,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她旖旎勾人的情态。“你,”芸司遥张了张口,忽觉难以启齿。...

《芸司遥燕阳结局免费阅读快穿:恶名昭著的她总招人觊觎番外》精彩片段


芸司遥杏眸泛着潋滟绯红,将他脸推开了些。

“怎么了?”燕景琛冲她笑,又侧头吻上她的手掌,在她最敏.感的掌心舔了舔。

“是伤口还疼吗?”

芸司遥定睛看了看他,又移开视线。

燕景琛有些不高兴,将她脸转回来,“怎么不理我?”

芸司遥擦了一下唇边的水渍,感觉唇肉温度烫的惊人,“你弄疼我了。”

燕景琛假模假样的咬了咬她鼻尖,“骗人。”

“嘶——”芸司遥吃痛的捂住鼻子,“狗东西……”

燕景琛舔了舔下唇,道:“那您跟狗东西说说,刚刚在想什么呢,接吻都能走神……”

他将脸贴在芸司遥脖颈,轻声道:“让我怀疑自己技术不行,没让您爽到,多受伤啊。”

芸司遥拽着他头发拉起来,抬眼去看他。

燕景琛也低头看她,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她旖旎勾人的情态。

“你,”芸司遥张了张口,忽觉难以启齿。

“我,”燕景琛眨眨眼,“我怎么了?”

良久,芸司遥看着他,迟疑又犹豫的,问了一个她想了很久也不明白的问题。

“……你真喜欢我?”

燕景琛:“……”

他很明显怔了一下,看着她蹙眉,神情微妙又匪夷所思的模样,仿佛别人的喜欢在她眼里很不可思议,超出常理所能想象。

“啊……就这个问题啊。”燕景琛被她这直白的问话打得措手不及,很快道:“是啊,当然了。”

“……您难道第一天才知道我喜欢您吗?”他状似委屈说。

芸司遥放松下来,“你喜欢我什么?”

燕景琛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眼。

她仿佛在用眼睛拟做一把刀,将他胸膛剖开,看看自己体内跳动的,是一颗红心,还是黑心。

“我都跟您说了那么多遍喜欢了,”燕景琛垂下眼眸,委屈道:“每天都在说……”

喜欢她什么?

燕景琛确实没有具体的概念。

芸司遥想要的答案并不是这个,她脸上的表情未变,却让燕景琛察觉到了疏离的冷。

他沉默下来。

芸司遥说:“从我身上起来。”

燕景琛站起来,只说了一句话:“是喜欢的。”

芸司遥整理了一下衣襟。

浅薄的喜欢可以是色欲、占有欲、控制欲,这很简单。

只要有一张足够令世人倾倒的皮囊,不管你本性多恶劣、伪善,你还是能收获到无数句“喜欢”。

不管是燕景琛,还是其他人。

勾勾手,大把男人愿意为了你的脸买账。

燕景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人。”

芸司遥蹙眉,“干什么?”

燕景琛道:“你生气了?”

芸司遥觉得很好笑,唇角挑起嘲弄的弧度,“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甩开燕景琛的手,“明天就是朝贺宴,陛下可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你去办了,此等殊荣,若是你办砸了——”

燕景琛将她拽到面前,芸司遥差点被绊倒,脸色不虞,“殿下……”

每次他接近芸司遥,她总是摆出拒绝和抗拒的姿态,浑身竖满了尖刺。

也对。

毕竟他不是太子,连外在的温厚纯良都是装出来的。

芸司遥喜欢的,是太子的清风峻节、善良温柔,而不是死缠烂打的疯子,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亲密接触,比如他。

燕景琛说:“我确实喜欢大人,喜欢你的坏,喜欢你的虚伪、恶劣、贪慕虚荣……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芸司遥:“……”

这是借着表白在骂她呢?

燕景琛笑眯眯道:“您就是我的心,我的肝,别说这权势地位,就连这条命我都能亲手奉上,不算喜欢吗?”

芸司遥:“……”

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粗糙有力。

芸司遥手指蜷缩又伸开。


檐廊下迎春花被风吹得摇曳。

芸司遥是被热醒的,房内地火烧的旺,她起身咳嗽了两声,白皙的脸泛起红潮。

这副身体糟糕透了,三步一喘,风吹就喉咙痒,连着两日都没出房间。

芸司遥要陪太子读书,又因为身体羸弱,受皇帝恩典,特许在宫里留宿。

这等殊荣,前无古人,彰显如今芸家的得势。

“芸大人,您起了吗?”

宫女端着药膳,谨慎的敲了敲门。

芸司遥穿着一件银丝锦绣白袍,外披狐裘大袄,将自己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

“进来。”

宫女们鱼贯而入,恭敬的将她扶起来梳洗打扮。

“大人,太子殿下今日上早课时还问起您了,”宫女道:“听说您身子不爽利,殿下特意送了些鹿茸参片。”

以往芸司遥告病都会让宫女给太子递话,这两日没有遣人去传话,太子便多问了几句。

他向来谦逊温厚,有容人之雅量,朝中上下无不是赞誉有加。

芸司遥把药喝完,心里想到,不愧是男主,容貌家世能力性格,哪一点都让人挑不出错。

她刚想开口,屋外传来一道娇俏的呵斥声。

“狗奴才!”

燕阳公主手里执着长鞭,将地上哀哀哭求的男子打得皮开肉绽。

“这可是我送给司遥的生辰礼,就这么被你摔碎了,你拿什么赔我!”

“公主饶命啊!别打了......啊!公主饶命!”

男子穿着鸦青色暗纹纱袍,寒冬腊月穿着单薄轻浮,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出的脂粉媚气,被打得嗷嗷惨叫。

“别打了!公主!啊!”

男子被打得抱头鼠窜,朝着芸司遥夜宿的紫云宫跑去。

“芸大人!芸大人!”

两人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太监宫女们谁也不敢拦,他们可都不是好惹的主。

芸司遥从紫云宫出来,恰巧看见男子被燕阳公主一脚踹翻在地。

“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啊?!”

燕阳气喘吁吁的叉着腰,又往男子身上踹了两脚。

连玉发带散了,满头青丝顺滑而下,衬得脸雌雄莫辨,不像正经人家出来的公子,倒像是青楼的小倌儿。

“奴才是芸大人的人!公主!您不能打死我啊公主!”

男子涕泪横流,头一扭,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芸司遥,眼神登时一亮,仿佛看见了什么救命稻草。

“芸大人!”

这一声叫得凄楚柔弱,尾音像是拐了好几个缠缠绵绵的弯传进芸司遥的耳朵里。

芸司遥胳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要不是看在司遥的面子上,我早就打死你了!”燕阳公主双手叉腰,气哄哄的看着男子,“狗东西!你知道那玉如意够买你几条命了吗?!”

连玉顾不上身上的疼,连滚带爬的跪在芸司遥脚边。

“芸大人,求您救救我!公主要把我打死啊!”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拽芸司遥的裙裾,芸司遥一双漂亮的杏眼冷下来,“别碰我。”

连玉手在半空中顿住,颤颤巍巍的收回来。

燕阳公主紧跟着追上来,说:“司遥你来的正好,这狗奴才把我要送你的翡翠玉如意摔碎了,我可是求了太子哥哥很久才拿到手的,你说怎么办吧?”

连玉眼泪汪汪道:“芸大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啊!”

燕阳公主‘呸’了一声,“除了你谁还进过楚岫宫?!你这种贱民,如果不是司遥,你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连玉自小长在青楼,凭着一副好样貌,弹得一手好琴被芸司遥买走做了奴才。

芸司遥夜里失眠难以入睡,恰好连玉的琴声有安眠静心之效,便日日带在身边。

坊间流言蜚语传她浪荡风流,还未出嫁就养起了男宠,但她浑不在意。直到进宫遇见太子殿下,芸司遥才逐渐疏远连玉。

芸司遥低头,苍白面色衬得唇瓣愈发殷红。

“是你偷的?”

楚阳公主准备的生辰礼价值万金,寻常人根本接近不了。

但连玉和她关系不一般,有足够的能力接触玉如意。

连玉说:“不是我!我、我看见别人想偷,正要抓贼......结果、结果那玉如意就在他手里摔碎了,是那个小贼要偷的啊,求大人明鉴!”

芸司遥缓缓道:“那贼呢?”

连玉随手一指西边的宫殿,“那边跑了!”

燕阳公主眯了眯眼,“我刚刚打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连玉战战兢兢道:“您、您也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啊!”

芸司遥放眼望去,楚岫宫位于西面,不远处还有一堵高高的宫墙,墙内树影重重,阴森诡谲,比别处都要暗些。

是冷宫。

燕阳公主也愣住,“冷宫?”

连玉道:“没、没错!”

燕阳公主冷笑道:“好啊、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

身后随侍的太监上前道:“公主。”

燕阳公主道:“把冷宫里的奴才全都抓回来,本公主要一个一个审问!”

太监表情有些犹豫。

冷宫里住着前朝弃妃,疯疯癫癫,还会暴起伤人,平日里除了送饭的嬷嬷,其他人基本绕着走,谁也不想靠近。

燕阳公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她一脚将太监踹翻在地,眉眼娇蛮。

燕阳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自小养在膝下,脾气惯得无法无天。

太监们不敢忤逆,就算不合规矩,也硬着头皮叫来了侍卫抓人。

连云爬到芸司遥身后,身体还在不停的发着抖。

芸司遥垂眼瞧他。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她轻声道:“这玉如意,真不是你偷的?”

连玉心里突地一跳,结巴道:“当然不、不是我偷的!我跟了您这么多年,那玉如意是公主送给您的生辰礼,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拿那东西!”

芸司遥拿出帕子包住食指,唇角笑容秾丽潋滟。

“是么。”

连玉被她的笑晃了下神。

芸司遥食指轻柔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道:“连玉,你最好不要骗我。”

连玉感受到帕子底下手指的温热柔软,温雅的月麟香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让人心神荡漾。

芸司遥隔着帕子拍了拍他的脸,“听明白了?”

连玉被她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喉结滚动。

“明白!明白的!我还记得那小贼长什么样,一定是冷宫里那些贱骨头干的!您......”

连云想起她恶劣的坏脾气,更加胆寒。

早知会东窗事发,被燕阳公主瞧了个正着,他决计不会偷那如意。

芸司遥对他日渐冷淡,连玉过惯了富足生活,哪里能忍得了将来有一天被踹出芸家,便动了歪心思。

连玉嘴唇颤抖,“我、我怎么会骗大人您......”

不到半个时辰,侍卫就抓了几十号人过来。

冷宫里的奴才比别的宫伺候的奴才都要低贱些,穿着粗布麻衣,面黄肌瘦,跪在地上跟一只只灰毛老鼠似的。

燕阳公主让人抓着他们,一个个给连玉认人。

芸司遥静静的站着,视线扫过这群人,在最末尾的一道人影身上顿住。

她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

真是巧了。

一群歪瓜裂枣、面黄肌瘦的人群里,唯有那一人鹤立鸡群。

少年不似寻常奴仆佝偻着腰,布带将头发束起,皮囊顶好,宽肩窄腰身姿挺拔。

竟是梳洗打扮过一番的。

燕阳等烦了,不耐道:“你说的贼是哪个?别是来诓我的吧!”

连玉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再也顶不住压力,双眼在人群中胡乱一扫,指着身材最高大的一个道:

“就是他!我亲眼看见是他进了楚岫宫想偷走翡翠玉如意!”

燕阳公主转头,看向最末尾跪着的少年。

“他?”

她眉头皱起,“来人!把人给我提过来!”


太子袖手旁观,态度也很明确了。

林烨脸憋得通红。

“我道歉……凭什么?受伤的是我又不是她!”

周遭的人看到太子的态度,纷纷倒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谁叫你说芸二小姐是因为好色才亏了身子……不打你打谁。”

“就是,嘴巴没个把门的,栽跟头也是活该……”

“芸二小姐的病是打娘胎里生出来就有的,你这不是故意戳人心窝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芸大小姐不是给你道过歉了,你也该向人家妹妹道歉吧?”

“……”

林烨脸色涨红,被说的脸面尽失。

“你们……”

他怒甩袖子,嘴唇嗫嚅了一句小的几乎听不见声音的抱歉,文人脸面在这一刻被扫落在地。

林烨恨恨咬牙,跟太子殿下见礼后就迅速跑了。

太子见事情已经解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春猎马上就要开始,大家都散了吧,养精蓄锐,争取猎得头筹,父皇重重有赏!”

众人躬身拜道:“谢殿下——”

人群渐渐散开,芸晴折返过身,看着面前的人,说:“你不该如此鲁莽。”

芸司遥歪头,问她:“那姐姐觉得我该听之任之,默默领了这骂名么?”

芸晴说:“这事他有错在先,我就不说你了,但你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非要亲自动手……”

她按了按眉心,“罢了……既然你来了春猎,我也不想多说些大道理来惹你嫌。”

芸司遥冲她笑,“姐姐的意思我都明白。”

芸晴道:“但愿你是真的明白。”

芸司遥看着她和太子殿下相携而去,直到背影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青黛小心道:“大人,我带您去帐子里休息吧,这边风大……”

芸司遥:“嗯。”

她跟着青黛往帐子的方向走,路过燕景琛时,听到他冷不丁一句问:“伤心了?”

芸司遥淡淡道:“多管闲事。”

芸晴是个非常传统的好人,芸司遥一开始就很清楚。

但好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

申时,皇帝和众多皇子打猎完回来了。

外面一阵喧嚣,猎物被堆在一起,扔在最中央。

“陛下箭术超群,弓马娴熟,雄风不减当年,此乃我朝之幸,万民之幸!”

燕皇如今年过半百,头发花白,面容却不显老态,他呵呵笑道:“朕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精力充沛,才跑两个时辰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陛下说的这是哪里话,有国师在这,您必将重焕壮年英勇,寿与天齐!”

“是啊是啊……”

皇帝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穿白袍,头饰耳饰都挂着银器的异族男子。

约莫三十多岁,脸上用油彩画了满脸的图腾,显得诡谲又怪异。

正是大燕国师,陈濉尹。

皇帝叫人取了自己年轻时征战沙场的宝剑,道:“好!天黑之前,谁猎得的猎物最多,我便把这陪我征战多年的纯均剑赏给他!”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场内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几匹汗血宝马被牵了过来,皇子们正在挑选马儿。

不远处,芸晴骑在一匹枣红色马上,她穿着黑色劲装,长发用束带高高绑起,显得英姿飒爽。

芸司遥低低的咳嗽两声,白皙的脸颊泛起潮红,青黛忧心道:“大人,要不您还是先回房里吧。”

她用帕子捂了捂唇,摇摇头。

外面热闹喧嚣,芸司遥看了心也痒痒。

她对弯弓射箭兴趣不大,但骑马她还是学过的。

帐篷外的太监迎上来,小声道:“芸大人,淮南王殿下求见。”

芸司遥闷闷咳嗽,说:“不见。”

“大人为什么不见我?”少年人清朗轻快的嗓音刹那在耳畔响起。


芸司遥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他。

短暂的惊讶过后,便笑着说:“是,殿下也是来看太子殿下的?”

燕景琛摇了摇头,轻声道:

“不是。”

芸司遥:“哦?”

燕景琛道:“我是来看芸大人您的。”

芸司遥脸上的笑意渐渐隐没。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景琛兀自笑了笑。

他在冷宫待了十几年,对人心的敏锐度超乎寻常。

燕景琛知道她本性的“恶”,知道她的“好”居心叵测。

一开始对芸司遥只是好奇。

但现在,他发觉自己,好像不单单只是对她“好奇”。

他想撕毁她伪善的面具,折断她自由的羽翼,锁在笼中,日日观赏,直到那点扭曲的“好奇”消失殆尽。

所以,他捡起了芸司遥送给他的七巧板。

袒露了自己贪婪又充斥欲望的内心。

燕景琛脸上露出少年般的笑容,拖长声音道:“我确实是来看芸大人的,天寒地冻,您身子又弱,我很担心您。”

芸司遥:“几步路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燕景琛笑盈盈道:“我这是心疼大人。”

“这里太冷了,大人不如跟我上马车,我们一起回宫?”

芸司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左右都是要回宫的,她想了想,还是上了燕景琛的马车。

马车很暖和,一上车燕景琛就塞给了她一个暖炉让她抱着。

空间有些狭小,两人肩膀抵着肩膀,腿蹭着腿紧紧挨在一起。

芸司遥累了,半靠在马车上。

燕景琛凑了过来,看她露出的雪白脖颈,像鹤一样,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想一口咬上去,咬出血,再用舌头将殷红的血珠卷走,全部吞进肚子里。

那滋味,一定很好。

燕景琛心里头发痒,脸上的笑容便更乖更甜,“大人是不是不舒服?”

他将手伸到她头上,按着太阳穴的位置。

“我帮您按按吧。”

芸司遥想躲,没躲开。

他的手指仿佛有一种魔力,一碰上去,便能让人舒服的浑身发软。

她看了燕景琛一会儿,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那就劳烦殿下了。”

马车晃晃悠悠朝前行驶,芸司遥半梦半醒间,感受到热源在向自己靠近。

“芸大人,”燕景琛距离她耳垂仅几厘米的距离,只要扬起下巴,便能将圆润白皙的耳垂含入口中,“有没有人跟您说过……”

他的手呷昵的划过她的脸,“您长得,真的很漂亮……”

两人距离不过咫尺,少年的声音带着近乎疯狂的痴迷,浓烈到让人喘不上气。

芸司遥撩起眼皮,露出黑白分明的眼,“是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笑了。

“你觉得漂亮?”

燕景琛被她的笑晃了眼,头皮酥麻,心也跟着剧烈跳动。

“殿下从小在冷宫长大,见识过的女人太少了……”芸司遥眼眸里闪烁着几分恶劣,调笑说:“我给殿下准备了一份惊喜,保证能让您满意、舒心。”

燕景琛对她的话产生了些兴趣。

很快,他就知道芸司遥准备的是什么了。

回了凤阳宫,看到床榻上出现的一对脱光了衣服的龙凤胎姐弟,一刹那,燕景琛表情呆滞了好几秒。

姐弟俩一看便知是情场老手,被人掀了被子也不惊慌,从床上爬到地上。

没错,不是走,是爬。

女孩用嘴衔住燕景琛的腰带,眼眸风情似水,缓缓往外扯——

燕景琛忽然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殿、殿下?”

女孩惊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燕景琛粗鲁的拈起女孩的下巴,发觉这俩姐弟的五官竟有几分肖似芸司遥。

如若说她的美是清冷艳丽,高不可攀。

那这两人,便是糜烂妩媚,诱人堕入泥沼的魔。

不仅准备了女人,连男人都预备好了。

他是不是该夸一句,芸司遥实在是太体贴了。

“你们就这些手段么?”燕景琛抬眼扫向床上的男孩,“我知道你们会留一手,把东西拿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女孩使了个眼色,男孩才战战兢兢,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

“这、这只是助兴的药,嬷嬷叫我们随时预备着,所以我就拿了,不会……不会伤身体的……”

……

芸司遥回了房,青黛对她道:“您让奴婢准备的人已经送到凤阳宫去了。”

“嗯。”

“奴婢在凤阳宫守了一个时辰,没有人被赶出来。”

那天从亭台水榭离开后,芸司遥就吩咐她准备一男一女。

长相必须是上乘,还要有几分像她。

青黛惊讶过后,便效率极高的满京城搜罗。

本来她还不抱什么期望,长相上乘的人虽少,但不是完全没有。

又要长相上乘又要五官肖似芸大人的,才真是凤毛麟角。

就在青黛准备放弃之时,峰回路转,没想到真让她找到了。

是一对龙凤胎姐弟,家贫,父母都准备把他们卖到窑子里去了,听说他们有机会进宫伺候皇子,兴奋的连夜将他们送到青黛手里。

芸司遥看过他们,确定下来,准备了专门负责调教的嬷嬷,教导他们房中之术,务必要把淮南王殿下伺候的服服帖帖。

那两人没有从凤阳宫里被赶出来,说明她的礼物送成功了。

芸司遥拿起桌上的铜镜,看着镜中倒映的姿容绝艳的脸。

她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也不吝于利用这漂亮。

燕景琛,不过也只是被她皮相所迷惑。

换个和她长得像的男男女女,不是照样照单全收么?

芸司遥洗完脚,换上入睡的衣服。

宫女熄了灯,缓缓退了出去,芸司遥闭上眼,正准备休息,窗户却传来“吱吖”地推动声。

芸司遥眼睛刚睁开,嘴唇就被人捂住了。

那手掌粗糙,生了许多茧子,烫得惊人。

芸司遥感觉自己的脸肯定被捂红了。

“嘘——”

男人凑到她颈侧,小口喘着气,就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芸大人,是我。”

芸司遥睁大了眼,气得太阳穴直跳。

这混账东西不去春风一度,又跑到她这来干什么?!

燕景琛委屈地将嘴唇贴到芸司遥的耳朵边,说话时的气流让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都怪大人,他们给我下药,还扒我衣服,我不肯,他们居然还想强来……”


自从上次那一吻,两人之间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燕景琛还是喜欢缠着她,没事就大人长大人短的叫她,爱跟芸司遥说一些废话。

他如今已经成年,再在宫里住下去也不像话,陛下便下了旨,分了一套京城的房产给他,充作他的淮南王府。

芸司遥这段时间陪太子读书,燕景琛也跟着其他皇子一起上课。

他对笼络人心很有一套,太子叫他景琛,喊他璟绥,燕景琛便亲昵的叫太子“皇兄”,讨巧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把太子哄得以为遇上了知音,高山流水伯牙子期,相见恨晚。

两人相识不过短短十几日,太子便将燕景琛视为手足,一口一个“景琛”叫的亲热。

芸司遥也察觉到,太子在故意躲着她。

燕景琛在时,太子喜欢找他下棋、赏画、喝茶,反正就是不愿和芸司遥单独呆在一起。

燕景琛乐见其成,每次都很配合,三人喝茶时,桌布掩盖下,燕景琛便用脚悄悄勾她。

芸司遥冷冷的一脚踩上去。

燕景琛冲她柔顺的笑,用气声撒娇说“疼”。

芸司遥抬起脚,不去看他。

很快到了春猎,天气还很冷,马车晃晃悠悠的朝前行驶。

“大人,您千万当心别着了凉。”

青黛递给她一个暖炉,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带的保暖披风,毛毯……

“山上可不比京城,条件艰苦,我担心您身子会受不了。”

芸司遥道:“三天罢了,不会出什么事。”

她抬手掀开马车帘子。

几个皇子并没有坐马车,他们穿着一身劲装,潇洒干练,挥舞着马鞭一声“驾!”便远远将坐马车的公子小姐甩开。

青黛掏出一个盒子:“这是淮南王殿下送来的,怕您在路上会饿。”

她掀开盖子,里面是芸豆卷、马蹄酥之类的精巧糕点。

芸司遥尝了一块芸豆卷,豆沙在唇齿间化开,香甜可口。

青黛:“味道还行吗?”

芸司遥:“嗯,不错。”

她吃了一块,剩下的让青黛分给了随同她一起来猎场的下人。

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家猎场。

下车前,青黛给芸司遥系好了披风,确保不会受风才放心。

人凳躬身趴在地上,等着芸司遥踩着他下来。

京城里不少贵族少爷小姐也来了,围在一起,纷纷朝她投来好奇探寻的视线。

“好大的排场,陛下还在这呢,芸二小姐这威风耍的比谁都厉害。”

“芸大人身子弱,下马车自然比别人艰难些,踩踩下人怎么了,又不是要了人家的命,哈哈哈……”

青黛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说什么呢!”

芸司遥对耳边的声音恍若未闻,她踩着人下车,从袖袋里掏出一锭金子。

青黛迅速接过金子,抛给下人,道:“拿着吧,我们大人赏你的。”

被当作人凳的下人拿了金子,在地上高兴的磕头谢恩,“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您真是菩萨心肠!”

几个公子小姐瞬间闭了嘴。

他们还得靠父母每月给他们的银两享乐,做不到像芸司遥这样一出手就是一块金子。

“呵,芸府还真是财大气粗……”

“有钱怎么了,芸太傅养出这种女儿,多少钱也得被她拜光。”

“听说她还买了个勾栏弹曲儿的小倌,养在府里夜夜笙歌,身子不会就是因为好色才弱成这样的吧?哈哈哈……”

芸司遥朝着那个大放厥词的贵族公子哥走去。

她微笑着,两颊露出不甚明显的酒窝,看上去乖顺漂亮。

“我身子弱不弱,你要试试吗?”

那公子呼吸一窒,反应过来后,目光贪婪的扫过她的脸。

“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

芸司遥抓起下人手里的弓,朝着他的脑袋就狠狠砸上去!

“砰!”

周围人全都震惊住了,朝后退了几步。

林烨痛呼一声,捂着脑袋蹲在地上,“芸司遥!我爹可是朝廷命官,你居然敢打我?!”

芸司遥扔了弓,拧开水壶盖子,朝着男人的头顶倾倒。

冰冷的水顺着长发滚到他脸上、衣襟……

林烨不知是冷的,还是被她砸懵了,牙齿打颤,嘴里颠三倒四只有一句话“疯了……你真是疯了……”

芸司遥笑盈盈道:“我看林小公子脑子不够清醒,拿水给您醒醒神,您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还骂我?”

“你简直不可理喻!”林烨捂着头正打算站起来,“芸司遥,你看我今天不……”

“太子殿下驾到——”

芸司遥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低敛眉眼变得温顺柔美。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跪下恭敬行礼。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燕峦青挥了挥袖子,道:“都平身吧。”

芸晴和燕景琛站在太子殿下的两边,瞧见林烨浑身狼狈,血和水混在一起,凄惨极了。

太子说:“还不快把人扶起来,躺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下人立马去扶林烨,“公子……”

毕竟是林烨出言不逊在先,他嘴唇嗡动,决定恶人先告状,“芸大人好大的官威,我不过说了几句话,平白就遭一顿毒打,这是何道理?!”

燕景琛脸上挂着淡笑。

眼眸掠过林烨时,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林烨打了个寒噤,心中莫名涌起几分不寒而栗。

一个冷宫弃子,难道他一个世家子还怕了不成?!

“你先擦擦。”芸晴丢了一条帕子给林烨,淡淡道:“用帕子压住伤口。”

林烨接过帕子,表情忿忿。

芸晴在京城的好名声,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又是未来的太子妃,林烨再怎么样也得给她几分面子。

“芸大小姐,您这位妹妹可真是泼辣,用弓把我脑袋砸成这样,现在流着血呢!一个姑娘家家,下手竟如此残忍狠毒!”

芸司遥笑着看他,“这就残忍狠毒了?”

林烨恶狠狠的瞪了回去,“不然呢?!在太子殿下面前,你难不成还想抵赖?!”

芸晴道:“司遥,你过来。”

芸司遥:“……”她走上前,心里冷嗤。

林烨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

芸晴平静的说:“我代我妹妹向你道歉。”

林烨一愣,“什么?这……”

他才不想要芸晴的道歉。林烨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和芸大小姐无关,我只要——”

芸晴话音一转,声音冷冷道:“但你出言不逊在先,她打你的那一下我已经道过歉了,你也该对我妹妹道歉。”

林烨震惊的睁大眼睛,“我跟她道歉?!”

芸司遥眸光微动,转头看向芸晴。

芸晴将她护在身后,道:“没错,就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死一万次都不足惜,这么多人都看着,你真当我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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