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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美人:疯批皇上后悔了顾紫山安以蕊后续+完结

祁小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侍巴巴的凑近,封晚媞一脚就给他踹到了公主府门外,“就你鬼主意多。”小侍起身拍拍灰尘,心里埋怨:公主暴躁易怒,真难伺候。次日殿内,江予夺俯身行礼,“参见陛下。”封国帝摸了摸胡子,随后挥挥手,“客套话就免了,朕想让你留在封国,不知你可否愿意?”江予夺愣神不到一秒,恢复神色。正中他下怀,他装作勉强道:“回陛下,此举甚好。”封国帝向江予夺慈祥的笑了笑,“一来邦交两国关系,二来赏封国景色,岂不美哉?”“好。”江予夺皮笑肉不笑,与皇帝周旋。他被安排住处在一个破旧府邸。江予夺知道这是封国帝给他的下马威,让他安分守己。回到府邸后,江予夺席地而坐。令羽看见自家殿下郁闷至极,实在不忍心,便提议道:“属下陪殿下出去散散心?”江予夺郁闷的是以后该怎么接近...

主角:顾紫山安以蕊   更新:2025-03-19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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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紫山安以蕊的女频言情小说《笼中美人:疯批皇上后悔了顾紫山安以蕊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祁小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侍巴巴的凑近,封晚媞一脚就给他踹到了公主府门外,“就你鬼主意多。”小侍起身拍拍灰尘,心里埋怨:公主暴躁易怒,真难伺候。次日殿内,江予夺俯身行礼,“参见陛下。”封国帝摸了摸胡子,随后挥挥手,“客套话就免了,朕想让你留在封国,不知你可否愿意?”江予夺愣神不到一秒,恢复神色。正中他下怀,他装作勉强道:“回陛下,此举甚好。”封国帝向江予夺慈祥的笑了笑,“一来邦交两国关系,二来赏封国景色,岂不美哉?”“好。”江予夺皮笑肉不笑,与皇帝周旋。他被安排住处在一个破旧府邸。江予夺知道这是封国帝给他的下马威,让他安分守己。回到府邸后,江予夺席地而坐。令羽看见自家殿下郁闷至极,实在不忍心,便提议道:“属下陪殿下出去散散心?”江予夺郁闷的是以后该怎么接近...

《笼中美人:疯批皇上后悔了顾紫山安以蕊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小侍巴巴的凑近,封晚媞一脚就给他踹到了公主府门外,“就你鬼主意多。”

小侍起身拍拍灰尘,心里埋怨:公主暴躁易怒,真难伺候。

次日殿内,江予夺俯身行礼,“参见陛下。”

封国帝摸了摸胡子,随后挥挥手,“客套话就免了,朕想让你留在封国,不知你可否愿意?”

江予夺愣神不到一秒,恢复神色。

正中他下怀,他装作勉强道:“回陛下,此举甚好。”

封国帝向江予夺慈祥的笑了笑,“一来邦交两国关系,二来赏封国景色,岂不美哉?”

“好。”江予夺皮笑肉不笑,与皇帝周旋。

他被安排住处在一个破旧府邸。

江予夺知道这是封国帝给他的下马威,让他安分守己。

回到府邸后,江予夺席地而坐。

令羽看见自家殿下郁闷至极,实在不忍心,便提议道:“属下陪殿下出去散散心?”

江予夺郁闷的是以后该怎么接近封晚媞,揉了揉眉心,“好。”

出门后,江予夺抬头看了眼,正好与封晚媞对视。

他愣了一瞬,随后看了一眼他的府邸,又看了一眼公主府。

他的府邸和公主府是…

面对面…

封晚媞眨了眨眼,略显尴尬。

封晚媞整理一下头发,微微颔首,“见过二皇子。”

江予夺拧了拧眉心,接近她不得心急,“公主殿下。”

安静,空气太安静了。

封晚媞率先打破这宁静,“不知二皇子要去往何处?”

想起昨日她说的话,江予夺烦躁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也冷冷相待:“公主还是莫知道这些琐事。”

封晚媞莞尔一笑。

“是本公主多嘴了。”她对待恩人自然好声好气。

江予夺没理她,转身就回府邸。

她这是把人得罪不轻。

跟在封晚媞身后的婢女出声提醒:“公主,太子殿下该等急了。”

她很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冷淡开口:“走吧。”

还要应付商家嫡子,商不凡。

他曾对她说过:我生来就是要保护你的。

肉麻,当真是肉麻。

她今日特意换了一身灰暗衣服,把自己打扮丑丑的,为的就是让商不凡对她死心。

当这一身灰暗站在封寻面前,封寻都不知说什么好。

商不凡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她。

她淡淡开口:”皇兄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封寻回过思绪,让下人给封晚媞倒了杯茶,“皇妹可知父皇将江国的二皇子留在了封国?”

她上哪知道去?

封晚媞阴阳怪气道:“皇兄的消息倒是灵通。”

封寻还在自顾自的继续说:“父皇昨日还在与我商讨江国议和之事,怎么今日就把人留在封国?”

“皇妹不觉得蹊跷吗?”封寻直勾勾的紧盯着她。

封晚媞眼神微眯,装做神情惊讶道:“皇兄难道在揣测父皇的心思?”

封寻转头,整理袖子,惶恐了一瞬,“没有,只是觉得蹊跷罢了。”

转过头来继续道:“皇妹最近可不要与江二皇子走的太近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怕你落人口舌。”

如若她和那个二皇子走太近了,难免会生出感情。

封晚媞不语,他这样说不就是怕两国联姻吗,商家是太子一派,总的来说就是公主这一派压根没什么人。

夺权之事,只有蠢货才会上心,她只想独善其身。

商不凡过来拿身体挡在她前面,对封寻说:“阿寻,我有要事与阿媞商量。”

转头扶住封晚媞肩膀,“走,我带你出去。”

没等封晚媞反应过来,她人已经不在封寻面前了。

封寻面色阴暗,眸中像一池深水,商不凡竟敢碰封晚媞的肩膀,真是越来越放肆。

-

这条街是她从小最喜欢来的,百姓们称这条街为财运街,因为她们到这里卖物品,总是能很快卖出去。

商不凡走在前面,封晚媞跟在后面。

商不凡看出来了封晚媞兴致缺缺,特意找话题,“阿媞最喜欢胭脂水粉,那边有水粉铺子,我带你去看看。”

封晚媞制止他,摇了摇头,看起来兴致缺缺,“不用了,多谢你为我解围。”

“阿媞倒是生分了。”商不凡失落的挠挠头,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会惹她开心。

“我散散心,你回去吧。”

商不凡失落的情绪明晃晃摆在脸上,却也无奈道:“好吧,自己要注…意安全。”

商不凡逐渐消失在封晚媞的视线中,她叹一口气,指不定皇兄又要跟商不凡赌气。

她自己慢悠悠的走在财运街,这天下如今分四分。

幽影阁,江国,封国,云国。

幽影阁,江湖中最令人畏惧的存在,行踪不定,主要经营拿钱卖命。

阁中高手集云,阁主连皇家都礼让三分。

封国和江国开战,江国现如今处于弱势,委求其全来议和。

幽影阁不掺和皇家是非。

云国则是安稳不动。

各国内争夺权势也是鱼龙混杂。

这皇家的亲情最是伤人,她还不如做一只闲云野鹤游荡在江湖之中。

也算自由。

今日封寻给她个下马威,警告她不要妄想皇权。

封寻是闲妃所生,而她是皇后所生。

因她是个女儿身,闲妃曾经也是受宠,才立了这太子。

闲妃和皇后斗的你死我活。

封寻自然也厌烦封晚媞。

明日便是中秋宫宴,她还要选礼给母后,不想这些琐碎之事了。

走到一半停住脚步,这副玉佩吸引了她的目光,一对鸳鸯玉佩。

商贩定睛一看,她这衣服不像有钱人家的小姐,便没有好气道:“没钱就少看。”

封晚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随后睥睨了他一眼,“狗眼看人低。”

商贩急了,指着封晚媞鼻子骂,“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封晚媞丢了个金元宝在地下,漫不经心道:“这对玉佩我要了。”

这下可把商贩弄不会了,急忙蹲下捡元宝。

赔笑。

没办法,这姑娘给的实在太多了。

封晚媞懒得跟这种人废话,她拿了玉佩就走,走后却愣住了。

这对玉佩该送给谁呢,鸳鸯玉佩可不好送。

思来想去倒是想到个人,江予夺。

这块玉佩就当是给他赔罪了。

那些金银首饰母后都看腻了,那她就亲手做月饼送给母后。

回到公主府后,封晚媞撸起袖子就是干,她先是准备好糯米粉,大米粉,黄油混合成冰皮。

冰皮放置自然晾干,糯香浓郁,冰凉香甜。

然后做出莲蓉馅,甘香味浓,甜而不腻。

包上馅在一压,大功告成。

美味的冰皮莲蓉月饼就做好了,顺便也给江予夺带了一份,就当做是中秋节心意。

做完之后,封晚媞伸了伸腰回屋子里躺下了。

望着天花板,她又忍不住想江予夺的身影。

他孤身被留在封国一定很孤独。

蓦的,窗外闪过黑影。

封晚媞警觉起身,“谁?”


得哄着他,怕他多想。

江予夺一听,便放下心来。

随后小溪端着药走来,江予夺接过,吩咐小溪退下吧。

小溪一头雾水,这是把自己当男主人了?

封晚媞拿手遮面,给小溪使了个眼神,小溪紧忙退下。

封晚媞缓缓凑到江予夺面前,江予夺因为害羞,把药端到俩人脸中间,磕磕巴巴道:

“你……喝药 。”

封晚媞立马装虚弱,顺势倒在江予夺怀里,语气微弱,“你喂我喝。”

装小白莲花,这个她当然拿手。

江予夺看透一切的眼神,宠溺的环住她,左手端药,右手拿勺,药碗在封晚媞面前,二话不说舀一勺开始吹。

封晚媞靠在江予夺胸膛,脸色皱眉,她不想喝药。

下一秒刚想钻出怀中,被江予夺死死抱住,语气不紧不慢,“跑去哪里?喝药。”

封晚媞紧闭双嘴,一身反骨。

就不喝,你能拿我怎样?

“想让我嘴对嘴喂你喝?”江予夺声音蛊惑人心。

封晚媞满身抗拒,随后从他手中把药碗夺来,一口闷。

苦……

但,长痛不如短痛。

江予夺看她苦的小脸都皱到一起,从袖子里拿出蜜饯,喂给她。

封晚媞得了蜜饯仿佛获得新生。

“这几日出门多添衣服。”江予夺苦口婆心,生怕封晚媞又病重。

封晚媞乖乖点头。

随后令羽又来找他说事情。

江予夺眼神依依不舍的看向她,封晚媞心中明了,他又要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点点头对他说,“去吧。”

俩人离去,屋里内又剩封晚媞一人。

她眼神失落,江予夺还是没有告诉自己他忙什么去了。

兴许是不方便告诉吧,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互通心意后她仿佛变的越来越敏感,情爱真叫人忧愁。

转眼看封寻这边,素儿跪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微微发抖。

封寻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似在嘲讽她,“我要娶你了。”

素儿不敢吱声,继续把头低着。

娶了有何用,她只不过还是她人替身罢了。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封寻面带冷峻,不屑一顾。

随后又喃喃自语道:“我娶了你,你说,封晚媞会不会吃醋?”

那疯癫的眼神,看的素儿心惊胆战,语气畏畏缩缩的说,“太子殿下天人资质,公主大抵是会吃醋的。”

“什么叫大抵?”封寻眼神微微一眯,眼神危险。

素儿急忙又磕头认错,“奴婢愚钝。”

他冷哼一声,“不及她万分。”

片刻,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封晚蓦的拿起枕头砸向她。

素儿被砸倒在地,眼泪婆娑。

此时此刻封晚媞要是看见这个场景,高低得骂封寻窝囊男人。

封寻声音恢复了平常,“滚出去。”

素儿腿都跪麻了,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随后颤颤巍巍退了下去。

-

封晚媞在公主府后院与闲怡虚与委蛇。

“姐姐今儿怎得空,来我公主府?”封晚媞的纤细指尖轻轻拨弄后院娇嫩的花。

闲怡脸上假笑,“姑姑让我前来告知妹妹,太子殿下大婚在明日。”

要不是想惩戒你,谁会让你来?

封晚媞瞥了她一眼,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直接怼她,“知道了,然后呢?”

闲怡现在特别想掐死她,但害怕封晚媞打她,毕竟她会武功。

她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姑姑自然想让你前去。”

封晚媞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气氛在此处凝固住,闲怡只好开口,“妹妹拨弄的这花好看,开的很是娇……”


封晚媞矜持的侧身躺在榻上,手拄着脑袋,闭着眼,“弹一曲。”

少宣抚琴,琴声透露出慌张不安,像是怕被怜爱。

封晚媞黑亮的长发披着 ,容貌妖艳妩媚,她是什么恶人吗?

曲毕,少宣就要为自己宽衣解带,“奴的初次献给小姐。”

封晚媞立马抬头制止,语气淡淡,“且慢。”

少宣的眸中含着泪看向她。

让人好不怜惜。

封晚媞义正言辞道:“退下吧。”

少宣不解,“那小姐买下我是为了什么?”

她哽咽。

把封晚媞问住了。

思考半晌后,“看不惯那个镇国将军的女儿,我今日能助你脱身,明日就要靠你自己了。”

少宣一听,跪下磕头。

今日之事确实给他吓到了,如若再有此次事情发生,他手无缚鸡之力。

他要抱个救命稻草,“恳求小姐带我走吧。”

“这不妥。”封晚媞连忙摆手,这要是让母后知道了可打断她的腿。

少宣又眼中含泪,“我愿给小姐当牛做马。”

封晚媞拄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

这也不是不行。

正好她的马没人看着。

少宣成功的让封晚媞带走了他。

回到公主府后,下人们议论纷纷惊叹不已。

婢女1:“公主府来好看的公子了!”

婢女2:“不过,这个公子为什么被发配到了马窖?”

太监1:“他也是太监吗?”

随后这个太监被封晚媞呵斥:“太监你个头,别废话,看着他。”

太监连忙低头应和。

封晚媞只期望江予夺来的时候不要和他碰上面,就少宣这个长相,真的会误会她养男人。

但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到了夜晚,江予夺厚脸皮的又来公主府蹭饭。

还一本正经的说,“我来看看你昨天吃饭伤到脾胃没有,特意给你带来的补药。”

带药是假,想培养感情是真,他需要迅速得到布防图。

赶紧当上驸马,事半功倍。

封晚媞立马推起笑容,“让你担心了。”

随后小心翼翼拿起补药,好像如获至宝一般。

江予夺看她这副样子,揪心一般。

转眼不再看。

今天的菜都是符合江予夺口味的。

江予夺看这一桌子的菜,无名的怒火。

大抵是怒自己将封晚媞当做工具。

而封晚媞真心待他。

江予夺摔下筷子,“没胃口。”

摔筷子把封晚媞摔愣了,好端端的怎么了?

这些菜还是她苦口婆心问令羽才问出来的,说不吃就不吃?

“不合胃口,还是你今日不舒服?”封晚媞还是问他了。

蓦的,他起身,过来死死抱住她。

封晚媞这下真懵了,挣扎开来,唤他,“江予夺!”

流氓啊,信不信给你来一个后空摔给你摔懵圈。

江予夺没吱声,但松开她了,与她对视说了句:“谢谢你。”

看近在咫尺的妖孽。

封晚媞眨巴眼睛,耳朵悄悄的红了。

长的那么唇红齿白干什么!

江予夺随后拉她坐下,他自己也坐下。

默默吃饭。

封晚媞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真是阴晴不定啊。

江予夺三下两下的往她碗里夹肉。

封晚媞看看他的筷子,再看看自己碗里的肉。

这算不算间接性亲吻。

犹豫再三还是吃下去了。

俩人用过膳食后,就要出门消消食。

江予夺边走边感叹,“公主府的后花园很美,跟你一样。”

封晚媞心道,你可别说话了,太肉麻了,但还是笑呵呵的回应:“你也美。”

江予夺愣了下,他自小不会与女人谈情说爱,就算装也装的拙劣不堪。

气氛处在了一个尴尬点。

突然凉亭里有琴声传来,吸引了江予夺的注意。

封晚媞暗叫不好,要拉江予夺走。

江予夺一把给封晚媞拉回来,声音附在她耳边缓缓道:

“我们一起去听听。”

封晚媞心力交瘁,既来之则安之吧。

俩人走到凉亭附近,江予夺看清弹琴之人后,冷着脸对封晚媞说:“这位是?”

没等封晚媞回答他,少宣到先开口,语气柔弱:“奴…是一个看马的。”

江予夺满脸嘲讽,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马的会弹古琴,真是多才多艺。”

少宣一听这话,眼神微微露出委屈之色,“奴叨扰了小姐和公子,求小姐责罚。”

江予夺皱眉,小姐?

这里是公主府不知道吗?

他这样说,那他的身份就不是一个看马的,看马的怎会不知这里是公主府?

看马的怎么会弹古琴?

封晚媞连忙摆手道:“不必,你下去吧。”

少宣得令,微鞠一躬告退。

临走前还和江予夺对视了一眼,像是挑衅一般。

江予夺的脸彻底黑下来,咬牙切齿跟封晚媞说道:“想不到公主有这种雅兴。”

自己说出口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争风吃醋?

他又不喜欢封晚媞,为何要生气。

封晚媞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为了活命才到我这里当马夫。”

江予夺缓了缓情绪,强颜欢笑 “开个玩笑罢了。”

封晚媞云里雾里。

立马凑到他跟前,眼神探究的盯着他,“你莫不是吃醋了?”

江予夺红着脸倔强道:“没有。”

封晚媞满脸不信,激他,“少宣琴艺了得,那今晚我就浅听一曲。”

“不行!”江予夺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封晚媞忍俊不禁,都这样了还说没吃醋?

蓦然小溪禀告:“公主,林家嫡女明日大婚,邀您前去。”

封晚媞愣了一下,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

镇国将军林家,嫡女林婉婉。

封晚媞应声:“好。”

小溪退下后,江予夺双眼一亮的看向她。

封晚媞挑眉,“想去吱个声?”

江予夺一本正经的,“吱。”

她眼角抽了抽,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带你去。”

-

林府门内,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房檐廊角,梅枝桂花树上,红绸花高高挂起。

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纷纷贺喜。

封晚媞和江予夺缓缓齐肩而来。

人群内谈论的声音响起。

“公主身边的男人是谁?”

“你不知道吗?是江国二皇子。”

“这俩人真是郎才女貌,看起来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议论皇族可是杀头之罪。”

语毕,纷纷噤声。

光洒在新婚夫妻的身上,那女子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嫁衣,微微失神的眼神。

封晚媞怼了怼江予夺,悄声跟他说:“这个女子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半个时辰过去,江予夺丝毫没有让她放下剑的意思。

表情好似在说,你的进步空间还能更多。

封晚媞也暗中较劲一般,暴露便暴露,她定要稳住面子。

下一秒。

不行,真累了。

随后封晚媞放下剑,耸了个脑袋向江予夺走去,语气虚弱不堪,“不行了。”

江予夺好笑似的看着她,“刚学剑第一天就能稳剑半个时辰,公主果真深藏不露。”

封晚媞叉个腰看着他,不服气的说道:“那二皇子又当如何?”

江予夺低头,勾唇一笑,“切磋切磋。”

封晚媞也来劲了,剑尖指向他挑衅道:“今日我便教教你。”

语毕,她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出步甚小,但顷刻间便到了离江予夺四五丈处,剑刚要抵到他的脖子上。

一下秒江予夺拿起剑鞘抵挡住,侧过头看向她,微微挑眉,随后快如闪电的反击,剑法凌厉如刀。

俩人步步追逐,一人剑法轻盈如飞,一人凌冽迅速。

这样一看反倒封晚媞占了下风。

江予夺手腕一转,胳膊将封晚媞固定住。

封晚媞看近在咫尺的脸庞,脸蛋涨的通红。

江予夺硬也耳朵微烫。

风起时,满天落叶飘落,一片叶子落在封晚媞肩头。

小溪和司灵此刻路过。

小溪看向正在切磋这俩人身上,小脸红扑扑,拿手捂住眼睛,“羞羞,这哪是教公主练武?这不就是打情骂俏嘛!”

司灵板着一张脸,语气依旧毫无波澜,“莫要非议主子。”

小溪白了她一眼。

吐槽她真没人情味。

江予夺反应过来,然后用指尖将叶子夹起,语气平缓道:“你输了。”

随后又道:“你武功不如我,往后还是我过来日日教你武功。”

她还有伤,怎么打的过。

他趁人之危!

心里吐槽,但还是面带笑容的应下,“我武功虽不如你,但我厨艺定是比你好。”

如果没记错的话,江予夺应是膳房都没踏进过。

江予夺很淡定,“做饭女子便足够了,为何男子还要会?”男子会保护自己的爱人就够了。

封晚媞差点跳起来打他,“凭什么女子就做饭,人家令羽都会做饭!”

没错,激将法。

江予夺面色裂了一瞬,咬牙切齿:“令羽做饭不好吃。”

“人家至少会做,你呢?”封晚媞环着手臂,饶有兴致看着他。

“谁说我不会。”

封晚媞摊开手,耸耸肩,“很期待你的表现。”

来到膳房后的两人,江予夺手忙脚乱,封晚媞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江予夺虽平生没做过饭,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做了一道西红柿鸡蛋面。

封晚媞看他操作猛如虎,结果是个二百五。

西红柿都被他炒成黑色,那糊味直冲封晚媞而来。

封晚媞被呛得一直咳嗽。

随后她又看江予夺把盐一直往里倒,不禁瞪大眼睛。

令羽这多放盐是随了主?

真是造孽。

烧柴就更不用说了,江予夺一起身满脸蹭的都是灰。

封晚媞乍一看他像个煤球,实在是不忍直视。

江予夺把这道菜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封晚媞连忙往后躲避,差点踉跄,“你等会,先别靠近我。”

江予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身上很脏,端着菜往后挪了两步。

脸上挂着黑漆漆的灰。

看起来可怜极了。

封晚媞憋笑,随后又道:“你把菜放下,你人过来。”

江予夺照做,到了她面前。

封晚媞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然后仔细的给江予夺擦脸。

江予夺望着她那专注的眼神,心跳加快,离她越来越近。

封晚媞看近在咫尺的脸,立即垂下脸,耳根悄悄红起来 ,支支吾吾道:“怎…么了?”

江予夺回神,尴尬的摸了摸衣服,“我这道菜虽不忍直视,但还是做了出来。我是不是比令羽厉害?”

她觉得此时的江予夺特别可爱,卸下了冷冰冰的样子,像个争强好胜的孩子,“你最厉害,但是你西红柿鸡蛋面里为什么没有面?”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趾尖,语气低落:“我不会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封晚媞没笑他。

真没笑。

她忍俊不禁的跟他说:“没关系,我教你。”

江予夺听罢,沾沾自喜的又开始吹捧自己,“我可一学就会。”

封晚媞憋住笑,没说话。

板子上放着面粉和水,他俩的首要任务就是和面。

封晚媞一步一步的教他怎么和面。

他也学的有模有样。

看他认真的样子,不禁感叹认真的男人真有魅力。

此刻她想出了一个鬼点子,既想了出来,便做了。

她把面粉抹在江予夺鼻尖,抹的江予夺一愣。

江予夺反应过来随后追她,也要往她脸上抹。

她跑他追,她插翅难飞……

-

次日凤仪宫。

封晚媞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听她母后说辞。

“过两日你的父皇会举办骑射。”

一听这话封晚媞双眼放着光,骑马射箭她最在行。

容纪棠一看自家女儿这副模样,提醒道:“走个过场便可,不要过于争风。”

封晚媞脑袋便又耸下来,闷闷不乐的样子。

“做事要顾大局。”容纪棠无奈的说教她。

“哎呀母后,做事要顾全大局,行事要干净利索,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可对长辈失礼。”

“要承担的起自己做事的后果,必要的时候保全自己为重,听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容纪棠端庄优雅的揪住她的耳朵,“怎么,嫌母后烦?”

封晚媞连忙求饶,憨厚笑道:“安安怎敢嫌母后烦呢?安安想母后还来不及。。”

“少贫嘴,闲妃最近很消停。”容纪棠突然想起来。

封晚媞白眼一翻,仿佛一提到她就感觉晦气,“蠢妇一个,整日跟个泼妇似的。天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好像谁能看得起她一样。”

“女儿家多注意言辞,那也要多加关注她。”容氏不疾不余道。

“好的母后,那安安退下啦?”她急着回去看自己的马。

“去吧,万事已自己为重。”容氏万般叮嘱。

回到公主府的,封晚媞迫不及待的去马厩找少宣。

“少宣,把我那匹马拉出来。”


封晚媞吃着吃着眼神就转向了江予夺身上的铃铛。

太过于好奇,咽下食物,便开口问道:“江予夺,你身上的铃铛好看。”

听到这话,江予夺抬起手轻抚铃铛,眼神里尽是怀念,“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我随身携带。”

她好像问到不该问的了。

她做不到感同身受,自然也不知安慰什么好,笨重的说了句:“你母亲在天之灵,定会保佑你平平安安。”

江予夺愣了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说。

在母亲去世的时候,所有人都叫他节哀顺变。

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你母亲已死,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只有封晚媞告诉他,你母亲在你身边一直保佑你。

江予夺对她笑了,跟她待在一起,他突然感觉到了幸福,就像母亲在他身边一样心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瞬间把想法甩出脑袋。

-

和煦的阳光,隐约照进屋子,封晚媞要死不活的从榻上起身。

能不能把天天请安这项去掉啊。

真是受够了。

让她起的比鸡早,比让她练武还难。

封晚媞骂骂咧咧的穿着衣服,唤小溪准备出门请安。

小溪进来一看,拍手叫好,脸色惊喜,“我家公主会自己更衣啦!”

封晚媞脸色一顿,面色略微无语。

指了指自己,她是什么手脚残疾的人吗?

随后指了指小溪,皮笑肉不笑道:“你过来,你看我不收拾你。”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小溪被揪耳朵,揪的她连忙求饶。

主仆俩人,公主府鸡飞狗跳。

封晚媞先是来到了母后这里,看见母后的她就好像鸡崽子看见了鸡妈妈一样,一个跳扑,扑到她母后怀里。

“母后,安安想您了。”说罢,还拿脸蹭了蹭。

容氏一脸嫌弃的拿手挪开她的头,“我的衣服褶皱了。”

封晚媞委屈抬头,满脸母后不要了我的样子。

你女儿重要,还是你衣服重要?

昨天听江予夺说他母后已经逝世,她好不容易情绪到位,想跟母后亲近亲近。

别说了,心寒。

容氏看女儿这样,终究还是心软,把自家女儿的头重新拥入怀中,顺便带了句:

“今天安安也要好好练武。”

一听这话,封晚媞瞬间起来,跟她母后保持三步距离,“母后,我还得给其他长辈请安,先走一步。”

说罢,比兔子跑的还快。

容纪棠无奈笑了笑,她这副样子真是随了爹。

一想到她爹,容纪棠就忍不住悲伤。

逃出母后魔爪的封晚媞此刻真是汗流浃背。

接着她给父皇请完安,呼出一口气。

这该死的请安可算结束了。

小溪出声提醒道:“公主接下来要去往哪里?”

“走!出去玩。”

于是,主仆俩人去往了阁音楼。

二人非常低调的走进阁音楼,这阁音楼可不是什么不入流之地。

是听曲,看舞之地。

没事世家公子小姐总爱来这里陶冶情操。

虽然封晚媞很低调,但还是被管事的发现,“公主您来啦!”

嗓门子可大,生怕人家不知道。

管事的随后又道:“快给公主准备一等房听曲。”

封晚媞脸色算不上好看,“聒噪。”

管事的赔笑,擦汗。

这位公主得好生招待着,稍有不注意就能掀了这阁音楼。

一等房在二楼,从楼上往下看,视野最好。

台上缓缓出现一名男子,一袭月白色银衣,瞳眸好似被月光侵染过,出淤泥而不染。

怀里抱着古琴,他含笑弯腰行了个礼。

随之,席地而坐。

白皙的手指尖,隐隐约约透露着粉色。

纤纤玉指拨动琴弦,悠扬的旋律传来。

各家小姐纷纷叫好。

正当封晚媞还沉浸在这琴声中时,蓦然听见一女子的声音。

“开个价?”声音狂妄又自大。

台上男子眉头轻皱,朝着女子行了个礼,“卖艺不卖身。”

那女子旁边的侍女听后,怒喝:“我家小姐看得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封晚媞端起茶杯,靠近嘴边吹了吹,模样似在看热闹。这场面是要强抢民男?

男子没有回应她。

那名女子看他不理,怒气冲天道:“十两银子买你一夜!”

男子隐忍没出声,这里的达官贵族他得罪不起。

封晚媞本来还想看热闹,但如此下去她的良心仿佛受到了谴责。

便嘲讽道:“出手真阔绰。”

封晚媞一开口,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那个男子也在内。

林清念转头一看,也是在一等房的女子。

她说话便有敌意些,生怕这位女子与她抢人,“你插什么话?”

封晚媞本来还想笑着解决这件事,一句你插什么话给她惹恼了。

脸色也微冷下来,“二十两。”

林清念一怔,嗓音更大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可是镇国大将军!”

封晚媞气势也不甘示弱,“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清念看她这架势,突然惶恐不安,怕是招惹大人物了。

封晚媞勾唇一笑,缓缓开口:“我……什么都不是。”

有时候逗逗狗,不也挺好玩的吗。

在座各位傻眼了。

干嘛呢?

闹着玩呢?

台上的男子面色也僵了一瞬,不知所措。

林清念听清后,哈哈大笑,指她,“什么都不是啊?那你有什么脸面和我叫嚣。”

封晚媞微眯着眼,“凭我有钱。”

小溪则是扶额,无法直视。

随着公主去吧,开心就好。

林清念一看她这副样子,气急败坏,“三十两!”

“五十两。”封晚媞轻飘飘的说。

镇国将军之女再有钱也比不过皇氏。

传出去也不好听,为了一个男的花费这么多银子。

封晚媞像得了逞的小狐狸,汗流浃背了吧姊妹。

林清念一咬牙,“六十两!”

旁边的侍女提醒道:“小姐,老爷会骂你的。”

林清念推开她:“你少管我!”

封晚媞啧啧称奇,真是刁蛮之人。随后继续开口:“六十一两。”

林清念差点破口大骂,“你!”

封晚媞懒懒的倚在椅子上,声音慵懒而漫不经心,“归我。”

场下一片呼吁。

镇国将军之女,颜面扫地。

管事的上一秒还在流汗,生怕这位祖宗生气,下一秒已经笑的合不拢嘴,急忙把这男子让人送到公主屋内。

一场闹剧结束,封晚媞目光看向男子。

男子低头不语,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局促不安四个字,“奴叫少宣,请小姐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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