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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前文+后续

德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若棠看向白芷,低声开口。白芷不解的看了看林若棠,尔后恍然大悟。“小姐的意思是......今夜有人要动手?”林若棠点头:“嗯。”“啊?那怎么办?就我们两个人,就算我们不睡,贼人来了,我们也躲不过啊。”白芷担心的开口。“放心,我有办法。走。”林若棠拉着白芷的手,走进书房,手按在墙上,轻轻一转。一整面的书墙,竟直接转开,露出一个密室来。白芷惊愕的看着这一幕。她十一岁就被林阁老安排来这院子里贴身伺候林若棠,这书房来过无数次,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书墙后面竟别有洞天。林若棠举着一盏小灯跨步进去,白芷赶紧跟在了后面。林月如这边。医师给她把了脉,说是一天下来受惊过度,导致的胎像不稳,得好好的躺上一天,再服药将养,便没有什么大碍。待医师走后,林如月心...

主角:林如月林若棠   更新:2025-03-19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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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如月林若棠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德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若棠看向白芷,低声开口。白芷不解的看了看林若棠,尔后恍然大悟。“小姐的意思是......今夜有人要动手?”林若棠点头:“嗯。”“啊?那怎么办?就我们两个人,就算我们不睡,贼人来了,我们也躲不过啊。”白芷担心的开口。“放心,我有办法。走。”林若棠拉着白芷的手,走进书房,手按在墙上,轻轻一转。一整面的书墙,竟直接转开,露出一个密室来。白芷惊愕的看着这一幕。她十一岁就被林阁老安排来这院子里贴身伺候林若棠,这书房来过无数次,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书墙后面竟别有洞天。林若棠举着一盏小灯跨步进去,白芷赶紧跟在了后面。林月如这边。医师给她把了脉,说是一天下来受惊过度,导致的胎像不稳,得好好的躺上一天,再服药将养,便没有什么大碍。待医师走后,林如月心...

《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林若棠看向白芷,低声开口。
白芷不解的看了看林若棠,尔后恍然大悟。
“小姐的意思是......今夜有人要动手?”
林若棠点头:“嗯。”
“啊?那怎么办?就我们两个人,就算我们不睡,贼人来了,我们也躲不过啊。”
白芷担心的开口。
“放心,我有办法。走。”
林若棠拉着白芷的手,走进书房,手按在墙上,轻轻一转。
一整面的书墙,竟直接转开,露出一个密室来。
白芷惊愕的看着这一幕。
她十一岁就被林阁老安排来这院子里贴身伺候林若棠,这书房来过无数次,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书墙后面竟别有洞天。
林若棠举着一盏小灯跨步进去,白芷赶紧跟在了后面。
林月如这边。
医师给她把了脉,说是一天下来受惊过度,导致的胎像不稳,得好好的躺上一天,再服药将养,便没有什么大碍。
待医师走后,林如月心有余悸的轻抚着小腹。
“好险,这可是盛晏的第一个孩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是啊,还好没事。”周氏跟着点头道。
林如月皱眉:“娘亲,林若棠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今天在林府都这么纵着她,等回了盛家,女儿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周氏迟疑:“你想怎么做?”
林如月眼底迸发出一丝阴狠来:“天寒地冻,屋内燃炭,免不了走水。”
周氏听了一惊:“你这是要放火烧死林若棠?”
“她不死,女儿怎么上位?”林如月冷笑。
哪个小说的大女主,不是踩着尸山上来的?
她本来没想这么快弄死林若棠,可自从她和盛晏的事情曝光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皆落了下风。
那林若棠便留不得了!
梅园。
林若棠打开密室的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了几包硝粉和一些烟花、油纸,然后再次来到院子。
她将烟花用油纸包裹,埋进廊前的雪里,再用油纸卷着硝粉,塞进烟花,一路埋到门口,最后又和白芷打来凉水,对着整个木门、木窗、木柱等一应木头制作的泼去。
天气寒冷,凉水瞬间结冰,像是给这些木制品,穿上了一层冰甲。
等一切弄完。
两人才进屋。
林若棠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白芷怕自己睡过去,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圈,院子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林若棠骤然睁眼,白芷脚下停顿。
两人对视一眼。
林若棠轻声下床,拉着白芷,小心翼翼贴着围墙,躲在院门后面。
院门的木栓,‘咔咔’响了两声。
木栓掉落在地。
四个黑衣人,手里拎着油桶走了进来,轻着手脚朝着屋内,吹了一缕迷烟。
林若棠趁机拉着白芷走出去,轻轻带上院门,并上了一把锁。
四个黑衣人只顾着往地上倒油,并没有听见关门的声响。
油全部倒完,黑衣人头子,拿出火折子,丢在地上。
然后赶紧转身朝着外面跑,结果一到门跟前,抬手拉门,竟发现门拉不开了!
“怎么回事!”
黑衣人用力拽了拽门。
“好嘞!”
黑衣人回头看向地面的火油,害怕的颤抖。
林若棠只隔着院门,顺着门缝看着里面的一切,唇角勾勒着淡然的笑意,默默数着。
三!
二!
一!
引子一路烧着,将烟花点燃。
“噌!砰!”
“噌!砰!”
十几摞烟花同时在林家的上空绽放,将整个上京都照亮。
悬镜司大牢。
十字木桩上,捆绑着一个人,浑身血肉模糊。
谢黙一手拿着薄如柳叶的刀片,一手负背站在他的面前。
谢黙负背的手,手指翻转。
朔风大喝:“快说!王家的钱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钱都是我爹管的,你就算打死我也不知道!”王安残喘哭喊。
谢黙背于后的手指再次翻转,朔风再次传话。
“不知道?那你为何要携账簿逃走?钱究竟被转移到哪儿去了!你们王家受何人差遣?说!”
“我真的不知道啊~”
“啊!”
谢黙一刀切割在他臂膀内侧,王安疼得大喊。
“你重一百五十六斤,够我家大人这刀片,片一千五百六十下。现在已经片了五百二十一下,你算算还有多少下,你才能死?我劝你早些说出来,免受苦楚。”
“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王安已经痛的理智全无。
忽而,一名黑衣悬镜司使进来,拱手禀告。
“大人!城东林府不顾宵禁,放烟花。”
谢黙脑海里骤然浮现出林若棠那张沉静的脸。
这个女人,竟敢利用悬镜司。
“大人现在要带人去林府么?”朔风问。
谢黙手指翻转:告诉京兆尹衙门那边,这桩事稽查司管了,你们天亮再带人去。
“是。”
林府。
整个林家都被惊动,大房、二房、四房,还有执掌林家的三房林尚德、周氏、林如月,都裹着风雨往林若棠这边快步走来。
一到梅园。
便看见林若棠、白芷穿戴整齐,披着披风站在院落外。
那几个黑衣人倒反是不见人影。
林如月、周氏对视一眼,惊愕在原地。
林尚德低呼:“若棠!你怎敢在宵禁时分放烟花,若是惊扰皇亲国戚,可知是要杀头的!”
林若棠转过身来,看向林尚德,面上从容不迫。
“父亲,这烟花不是女儿放的,女儿刚从祠堂祭奠梅姨娘回来,具体怎么回事,女儿也不知道,还是进去再说吧。”
林若棠拿出钥匙,开了院门。
众人疑惑的跟着走进去,只见地上竟躺着四个黑衣人满身是血的哀嚎痛呼。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房奶奶低呼。
“是啊,怎么有四个外男躺在地上?”二房奶奶不嫌事大的跟着低呼。
四房奶奶没有说话,但心中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个回事了。
林尚德本还蒙在鼓里,此时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也明白过来,他暗暗瞪了一眼周氏。
林若棠转过身来,朝着林尚德道。
“父亲,现在看来是有人趁着夜色,想要放火烧死我,却不曾想风雪水重,这火没烧起来,倒是引燃了女儿堆放在院中的烟花。只是不知,是谁这么想要女儿的命呢?”
林若棠的目光,落在了周氏和林如月的脸上。

林如月甩袖离去。
林若棠看着林如月的背影,面上沉静如水,没有丝毫波动。
上一世,三朝回门,她已经被贬妻为妾,寒天腊月里带着白芷住在母亲的院子里,半夜差点冻死,想要生些火来取暖,结果半夜竟不知怎么的,整个院子都烧了起来。
不但烧了她爹娘定情的海棠树。
还将她整个下半身烧伤,在她的大腿、腹部留下了大面积的疤。
夏天热的时候,那疤好似在火里炙烤。
冬天冷的时候,那疤又好似在冰针扎刺。
折磨得她心力交瘁。
本来,她只是怀疑那场火烧的蹊跷。
现在看来,这火根本就是林如月让人放的。
“怎么办?夫人,要不您还是求一求老夫人,别回林家了。”白芷担心低呼。
林若棠摇了摇头:“我明面上是林家的女儿,总有回去的时候,躲不过的。”
“走,回去。”
白芷心疼的扶着林若棠,出了院子。
屋内。
听着院外没动静了。
秦氏才朝着赵嬷嬷道:“去把那尊玉佛取过来我看看。”
“是。”
赵嬷嬷应声,打开匣子,将玉佛捧着送到秦氏跟前。
秦氏接过来,细细打量着。
赵嬷嬷恭维道:“这玉佛瞧着是上好的汉白玉打造,月姨娘对老夫人,真是一片孝心。”
秦氏阴着脸嗤笑一声:“这是班门弄斧到我的面前了。”
“老夫人,您这话的意思是说,这玉佛有问题?”赵嬷嬷眉头一跳问。
“一些我年轻时候玩过时的小把戏罢了。”
“那要不要把这尊玉佛送回去?”
“自然不用。这玉佛是林如月用来对付林若棠的,让她们斗去吧。”
丫鬟碧珠从外面匆匆进来,微微福身。
“老夫人,小姐来信了。”
秦氏脸上露出难得的喜悦,靠在床上的身子,也微微坐起了些。
“快,快拿给我看看。”
丫鬟碧珠连忙上前将信双手递给秦氏。
秦氏迫不及待的撕开,拿在手里,仔细看着,整个人都散发出柔光来。
“玉婉要回来了。”
“恭喜老夫人。”
秦氏眼眸里迸发出一道阴沉。
斗吧,斗吧。
林若棠和林如月斗的越狠,对玉婉来说,才最有利。
林若棠回了观棠府。
白芷左思右想还是有些担心林若棠,缓缓开口道。
“夫人,去林家的时候,要不还是让侯爷一起吧。”
“侯爷衙门里面有事,去不了。行了,自从知道要去林家,你一直在担心这件事。你去帮我所有的账本拿过来。”
“是。”
白芷转身去了小仓库,喊了两个小厮,搬进来一个大箱子。
箱子盖子打开,里面足有几百本账簿。
林若棠走过去,一本本的翻阅着。
她一共有三家酒铺,五家布行,四家造纸厂,还有若干酒楼、茶肆。
这酒铺里面的酒,是她用娘亲留下来的蒸馏技术,对市面上的普通粮食酒进行改良,酿造出来的白酒,比大昭盛行的普通酒,更为精纯。
布行里面的织布机,也是按照娘亲留下来的织布机图纸,命人打造的,指出来的布匹更结实、花纹更繁复不说,产量还更高。
还有造纸厂的造纸技术也是利用娘亲留下来的技术,制造出来的纸更为薄透坚韧,其中有一款梅花小札深受宫廷贵女们的喜爱,成为了专供。
这些产业,让她每个月进账至少五万两白银。
但是。
每个月盛家门面支出就得三千两白银。
每个月贴补林家一千两白银。
每个月送往白云山给代发修行的小姑子盛钰婉三千两白银。
盛家、林家若有大事,还要另外支出。
再加上店面周转要用的银子,她现在账面能挪用的现银只有八万两。
女人和离,重立女子门户,需缴纳税银十万。
也就是说,她要重立门户,连银子都不够。
不过好在,这些年她每一笔往来支取,都有票据。
她将和林家有关的票据全部挑了出来, 递给白芷。
“帮我把这些都拓印一份,然后重新收好入库。”
白芷微微福身。
“是。”
......
连下了数天的雪,总算是停了。
阴沉的天,也露出了太阳,雪开始融化,到处都是湿哒哒的。
往外一走,阴冷的寒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林若棠手里握着暖壶,站在廊下。
林如月穿着一身华丽的殷红色长袍外披姜绿色斗篷,整个人衬的如同夏日荷花般艳丽。
林若棠则穿的低调了许多,头上也没有戴什么首饰。
林如月走到林若棠的跟前,抬手理了理鬓角。
“林若棠,今天怎么不拿出你主母的派头了?还是说,知道要回林家,得意不起来了?
“呵,身为女人,特别是这个封建社会的女人,若没有一个强大的母族可以倚仗,就算你是侯门主母又如何?照样得被我踩在脚下!”
林若棠垂眸看了一眼林如月。
“哦。”
她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林如月一愣。
哦?
这个林若棠,居然‘哦’一声就走了?
可恶!
林如月顿时有种一拳砸在棉花的既视感。
护院阿福牵了一个小马车过来,车身狭小,只能容得下一人乘坐。
林如月看了,冷冷一笑。
“来人,去把我陪嫁的双马马车牵过来,本夫人要乘坐那个车回林府。”
林若棠挑眉:“现下正在化雪,天寒地冻,乘坐双匹马车只能走官道,绕回去至少要三个时辰。而小马车走小道只需要小半个时辰。还是小马车的好。”
上一世,林如月便是乘坐双匹马车回去。
然后她看不惯林如月嚣张,也让人去把她和贵女们谈生意用的三匹马车牵来,硬压林如月一头。
结果,在回去的官道上,恰逢镜悬司抄家,两个贼人从被抄家的府邸流窜出来,逃到她的马车上,挟持了她。
她差点被素有玉面阎罗之称的悬镜司掌镜谢黙一箭射死!
林如月只以为林若棠是比不上自己心里酸了,顿时更加得意。
“本夫人回娘家,自然是要用最大的马车,装最好的东西回去,否则给侯爷丢人,你也担待不起吧?”

“可是夫人,堂堂侯府被人这么围着议论也不好啊。”王嬷嬷忍不住开口。
林若棠抬眸看了她一眼,她连忙抿唇,自知失言。
“白芷,去把昨天我准备的那套水红色嫁衣拿出来给王嬷嬷。”
林若棠淡淡道。
“是。”
白芷应声进屋,取了水红色嫁衣,交给王嬷嬷。
王嬷嬷不解:“这......”
林若棠端起茶盏,拨了拨浮沫。
“都走正门了,想必嫁衣也用了红色,堂堂侯府纳妾,怎能不按规格来?王嬷嬷你就带着人去让林如月把衣服换了,下轿从侧门入。”
王嬷嬷背脊发麻。
夫人这是想让她和大小姐决裂啊。
可是若不去还能怎么办?绿梅的前程还捏在夫人手里。
“怎么?不愿意?”
林若棠挑眉。
王嬷嬷连连躬身:“老奴这就去,只是......夫人您也知道大小姐的脾气,若是她不愿呢?”
“那就让他们哪里来的,再抬回哪里去!阿福,你带人随着王嬷嬷一起去。”
林若棠低声喊了一声。
阿福连忙上前应声:“是。”
阿福是林若棠重生后从庄子上调上来的,力气大还有些拳脚,在侯府里领了外院护院队长的职。
王嬷嬷心里暗暗道,看来夫人这是一定要给大小姐来一个下马威了。
王嬷嬷捧着水红嫁衣,快步朝着正门走去。
在外面已经等的快不耐烦的众人,终于瞧着侯府大门‘嘎吱’一声开了。
众人以为是侯爷亲自出来迎平妻。
结果,张望着脑袋一瞧,却只见一个年方五十的嬷嬷。
压轿子的冯嬷嬷瞧见是王嬷嬷出来,不满道。
“王嬷嬷?怎么是你出来了?侯爷呢?”
王嬷嬷尴尬的笑了笑:“冯嬷嬷您说笑了,纳妾哪有老爷出来迎的道理?我家夫人令老奴送嫁衣来给月姨娘换上,然后还请月姨娘下轿,从侧门走进府。”
众人一听,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是妾不是平妻?”
“林家嫡女入侯府,竟是为妾?”
“这架势,八抬大轿、陪嫁丫鬟、陪嫁嬷嬷,还有陪嫁护院的,居然只是入府为妾?这真是天下奇闻!”
“是啊!堂堂林府嫡女竟自甘为妾,还只能穿着水红衣服下轿自己走进府,真是丢死人了!”
坐在轿内的林如月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冯嬷嬷也赶紧上前,暗暗掐了王嬷嬷一把,压低声音道。
“你这个老虔婆,发什么瘟!跑到这大门口说这些做什么?还不快让人把正门全部打开,让我们把轿子抬进去!”
王嬷嬷被骂心里不爽,面上为难道。
“冯嬷嬷,不是我不让,是他们不听我的啊,夫人发话了,月姨娘必须换了衣服,自己下轿走进去,否则......”
“否则如何?”冯嬷嬷问。
“否则,轿子哪里来,就抬回哪里去!”王嬷嬷低呼。
冯嬷嬷声音一扬:“什么?”
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林如月全部听见了,气的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周围人也满是看好戏的神情。
林如月深吸了一口气,没了平时的矫揉造作,难得端出一副大小姐的架势,不卑不亢道。
“王嬷嬷,还请您给妹妹传句话。我身上穿着的嫁衣是祖母在世时亲自为我准备,若是贸然脱了,怕是要伤了九泉之下祖母的舐犊之情。”
“另外,妹妹七年不能生育,我入府为贵妾是为了什么,不用明说,大家也都明白。王嬷嬷如此刻意提醒,是有人授意,还是故意挑拨?”
王嬷嬷慌了:“这......老奴只是一介下人,大小姐还是不要为难老奴了。”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周围的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盛家夫人七年不能生育,林家大小姐才愿意入府为妾替她开枝散叶的,想必等有孕后就会抬为平妻的。没想到这盛家夫人非但不领情,还要当众打嫡亲长姐的脸和林家的脸,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这何止是不应该啊!简直是狼心狗肺!”
“这嫁衣是林家大小姐祖母生前准备的,还非要人换下来,啧啧!”
“听说盛家夫人本来是林家庶女,记在林如月母亲的名下,才有资格嫁入侯府的吧? 真是恩将仇报!”
林如月再次冷冷一笑。
冯嬷嬷、红莲觉得十分解气。
王嬷嬷瞧着事情僵在这儿,怕出事,赶紧拿着水红嫁衣转身想要进府传话。
不曾想,一回头。
林若棠竟搀扶着白芷从里面出来了。
她背脊挺的笔直,鹅蛋脸上略施粉黛,一身藕色锦缎滚狐裘的长袄,衬得她在隆冬如一支梅,傲骨含香。
四周一片指责声不断,她却依旧从容自若,淡淡一笑。
“本夫人七年不能生育,自会抬其他贵妾入府,天下女子众多,不单单只有长姐一人吧?
“至于长姐身上的大红嫁衣,不是我不想全祖母的舐犊之情,实在是按照大昭礼制白纸黑字写着,妾入府身着水红,下轿从侧门步入。我堂堂侯府若做了表率,其他人家有样学样,都弄出个什么亡母赠衣,外祖母赠衣,岂不礼崩乐坏?”
周围人一听,再次议论纷纷。
“说的有道理啊,这情归情礼归礼,礼法不能乱啊。”
“是啊,是啊。还有这盛家夫人说的也是,若为了开枝散叶,随便纳个良籍女子不就行了,何必要林阁老嫡女屈尊?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难道是林家大小姐和庆安侯有私情不得以才......”
“这高门大院的乌糟事,早就见怪不怪咯。”
林如月气的眼圈通红,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字。
万一惹了林若棠,这个贱人近来失心疯,没准真的会把她怀有身孕的事情,给抖出来。
林若棠瞧着目的已经达到,抬手轻轻理了理衣袖,垂眸冷声道。
“诸位相邻,可知编排朝廷命官,是要仗责四十,没入军中为奴的。”
众人一听,忙一窝蜂的散了。
林若棠抬手轻挥:“王嬷嬷,还不将水红嫁衣,送入轿中让长姐换下?”

绿梅气的咬牙,却也自知失礼,不再多说什么。
林若棠淡淡的看着绿梅,回想起上一世。
绿梅趁着林如月怀孕,找了个时机,趁着盛晏醉酒,悄悄爬床。
等盛晏睡醒之后,看见身边的人是绿梅,还以为是她设计绿梅分林如月的宠,惹得盛晏更加厌恶她。
想到这里,林若棠抬手扶住绿梅的手,径直问道。
“绿梅,你是不是喜欢侯爷?”
绿梅的脸颊一烫,眼睛一慌,微微福身:“奴婢......奴婢没有。”
林若棠笑了笑:“喜欢也没什么的。正如你说,侯爷这样的家世、这样的相貌,哪个女子瞧了不会心生欢喜?
“更何况你是我的陪嫁丫鬟,自古陪嫁丫鬟便有资格在主母不方便的时候,替主母伺候老爷的。如果你有心,今夜侯爷难眠,你便替我送碗热汤过去吧。”
绿梅心里咯噔一声,聪明如她,怎会不明白林若棠话中意思?
她抬头悄悄看了一眼林若棠,对上她沉静的眼睛,她好似被烫了一下,赶紧收回眼神。
明天便是大小姐入府的日子。
她今天去找侯爷,岂不是在打大小姐的脸?若是大小姐知道了,定不会放过自己。
可若不趁着此次机会,等到大小姐入府,怕是就没机会了。
绿梅思虑再三,还是朝着林若棠福了福身。
“谢夫人。”
她端着茶盏转身离去。
林若棠理着裙摆,坐下继续练字。
白芷忍不住道:“夫人,恕奴婢愚钝,就算您要和离,也不必将绿梅往侯爷跟前推啊。绿梅那样的人,若是叫她爬床成功,怕是比大小姐还要过分一万倍。”
“过分岂不更好?我又不与她争宠,她过分也过分不到我的头上。”林若棠道。
白芷恍然大悟,夫人这是要坐山观虎斗。
“夫人真是聪慧。”
“行了,帮我磨墨。”林若棠笑着用笔杆轻敲白芷的前额。
“是。”
白芷应声。
林若棠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夜深,风雪更甚。
上一世她的一切痛苦,源于对盛晏的在乎。
因为对盛晏在乎,致使她眼蒙尘,心蒙尘,计较恩爱得失,卑微讨好,隐忍退让。
这一世她不在乎了,前世的那些刺向她的刀,终将变成她手中的韧。
林若棠执笔在纸上落下: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盛晏回了主院,却不知道为何,竟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里就自然浮现出林若棠的那张沉静的脸。
‘咚咚’门敲响了两声。
绿梅端着小盅,候在外面。
“侯爷,夫人令奴婢送汤来。”
盛晏掀开被子,坐起身,心里微微得意。
看来是林若棠知道本候不开心,令人送汤来哄本候了。
“进来。”
绿梅推门,轻身进去。
她换了身比平时更为华贵的绿衫,头发也精心梳过,还戴上了一枚垒金丝的发簪。
然而,她花尽心思打扮,盛晏却没并没有看出她有哪里不同。
只从她手里接过汤,掀开看了一眼。
“这汤是你家夫人炖的?”
绿梅心里泛酸,微咬贝齿,抬眸含情脉脉的看向盛晏。
“回侯爷,是夫人亲手炖的。”
盛晏顿时满意的点头,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一口气喝完。
热汤入腹,竟比平常还觉得暖和。
从肺腑一路蔓延到四肢,乃至整个人都有种饱胀感。
盛晏抬手扯了一下衣领。
绿梅一喜,连忙从盛晏的手里,接过小盅,放置一边,然后大着胆子上前,“奴婢,伺候侯爷更衣。”
她抬手伸向盛晏的腰间。
盛晏一恼,本想推开绿梅。
却只见绿梅俯身间,领口穿的宽松,露出一截藕白的脖颈。
盛晏鬼使神差的扣住绿梅的手腕,将她一扯。
绿梅低呼一声,心中大喜,迫不及待、使出浑身解数的迎了上去。
林若棠一篇心经抄完,收了纸笔,起身拢了拢袖子。
“差不多了,我们去主院吧。把王嬷嬷唤上。”
“是。”
白芷转身朝着耳房走去。
像王嬷嬷这样的陪嫁嬷嬷,按道理要和她一样,贴身伺候在夫人跟前的。
夫人心善,顾念她年岁大了,入夜不用伺候在跟前。
白芷去唤,王嬷嬷还嘟囔这么晚了还要唤她起来,白芷直接回怼一通,气的王嬷嬷狠狠挖了白芷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
一行人朝着主院而去。
到了屋子外面,林若棠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夫君,久等了。”
盛晏睁开眼,看着怀里的人,惊了一下,忙的用力推开。
绿梅猝不及防,竟被直接推下床,白花花的摔倒在地。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白芷掀开帘子,林若棠跨步进去。
便瞧见眼前这一幕。
林若棠假意惊愕捂嘴:“夫君,你!”
盛晏想起绿梅先前的穿的衣裳,反应过来,朝着绿梅厉呵。
“贱人!你设计本候爬床!”
绿梅连忙慌乱磕头:“侯爷误会,是夫人、夫人让我来伺候您的?”
王嬷嬷本十分难堪,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帮自家闺女。
“夫人,老奴自知您忌惮大小姐即将入府,但您怎好在这个时候,让绿梅做这档子事,您这样......不是在打大小姐的脸么?”
盛晏骤然看向林若棠,眼底浮现出浓烈的怒意和厌恶。
“本候没想到,你如今竟也学会内宅阴私之事,为了分宠,设计出这种事!”
林若棠抬眸,装作十分委屈但隐忍的样子,眼圈微红看向盛晏。
“侯爷,既也知道我从前从不屑内宅阴私争斗,那也该知道,我设计不出这样的事。还是说,从何时起在侯爷的心里,我早已如此不堪?以至于侯爷无须调查,就能轻易下定论?”
盛晏瞧着林若棠的眼神,唇瓣微动。
难道本候冤枉她了?
白芷立即跟着道:“侯爷,您一向自持,怎会对绿梅情难自禁,可是此前喝过什么闻过什么。若真是如此,令人去查这东西出自谁手,便知真相。”
盛晏眼眸一转,回想起绿梅端来的那碗汤。
他骤然看向林若棠。
“你可令绿梅给本候端来一碗亲手熬的汤?”

王嬷嬷为难点头,捧着嫁衣朝着轿子走去。
冯嬷嬷一个眼神陪嫁的六个护院,顿时上前挡在轿前。
林若棠蹙眉,阿福也立即带着护院上前。
两拨人对峙。
林如月抬手挑起帘子,压低声音道:“不就是换个衣裳么,闹出这么大动静,平白叫人看侯府笑话。冯嬷嬷去把衣裳接过来。”
“大小姐,可是、”冯嬷嬷一噎,对上轿中林如月的眼神,还是去接了王嬷嬷手里的嫁衣。
轿子的帘子放下。
林如月脱了身上金线秀的大红嫁衣,换上了平平无奇水红嫁衣,顿时整个人好像失去了光彩一般,和轿子旁边的大丫鬟红莲,乍一看也没什么不同。
林如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爆发边缘的情绪压制下去,跨步下轿。
她一手牵着裙摆,一手拿着团扇遮挡面容,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侯府门楣,眼里透着一副势在必行的决心,然后冷眸从侧门跨进府邸。
林若棠扶着白芷转身。
盛家大门被两个小厮重重关上,掩住她们的身影。
林如月紧紧攥着拳头,看向林若棠。
“这嫁衣我换了,侧门我也入了。没事的话,我就不奉陪,回观月楼了!”
观月楼是数月前,盛晏命人修的。
前世,开始修观月楼时,她以为观月楼就真的只是为了赏月所建的楼,等林如月进府,她才恍然明白,观月、观月,观的是林如月这个‘月’!
林若棠唇角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没有说话。
白芷开口提醒道:“月姨娘,按照规制,姨娘入府需先得向主母敬茶。”
陪嫁丫鬟红莲气的一噎。
“又是嫁衣、又是侧门,现在还要敬茶,夫人分明就是故意为难我小姐!夫人这么做,不怕惹了老爷、夫人不快么!”
林若棠这才淡淡开口:“为难?这些都不过是按照规制来,就觉得为难了?为难莫作他人妾!这些不都是长姐自找的么?”
林若棠定定看向林如月。
林如月的心一怔。
谁想做妾了,她想做的是正妻!
冯嬷嬷、红莲还想开口,林若月冷笑抬手。
“妹妹得不到侯爷的宠爱,也就只能靠着这个主母的身份作威作福了。这茶我敬了,又何妨?权当是抚慰妹妹孤寂之心。”
话音落。
冯嬷嬷、红莲对视一眼,嘲讽一笑。
林若棠轻嗤,朝着观棠阁而去。
林如月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一噎,只好跟上。
到了观棠阁。
林若棠高坐在上。
林如月站在下面,红莲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她身侧,只冯嬷嬷一人候在一边。
白芷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盘内放着白瓷茶壶和小盏。
林如月拎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迈着莲步,朝着林若棠缓缓走过去。
“夫人,请喝茶。”
林若棠起身欲接,眼角余光撇向外面。
盛晏正在红莲的带领下,疾驰而来。
记得不错话,林如月和娘亲一样,都是从那个世界穿越来的,不过和母亲喜欢发明改革生产工具不同,林如月喜欢利用从那个时代话本子上看来的手段搞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林若棠装作不知道般,抬手去接茶盏。
果然。
林如月唇角勾勒,冷笑一声,直接将茶盏里的茶泼向自己,然后扔在地上,‘啊’的一声。
“如月!”
盛晏快步上前将林如月扶起,然后凶狠厌恶的看向林若棠,厉呵。
“红莲说你在欺负如月我还不信,没想到果真如此!林若棠,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喜欢作践人的蛇蝎妇!”
林如月缩在盛晏的怀里,扯着他的袖子,委委屈屈。
“侯爷,也许姐姐不是故意的。我今天刚刚进府,侯爷还是不要为了我,与姐姐生气了。”
“姐姐?明明你才是姐姐!是不是她让你改口喊她姐姐的?”盛晏再次瞪向林若棠,“你真是好大的夫人威风!”
林若棠好笑的摇头。
盛晏不解的看着林若棠。
换做从前,她听到这些指责的话,不应该羞愤么?现在怎么反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
“我笑侯爷昨夜还搂着我说,我受委屈了,侯府夫人只能是我,还要待姐姐腹中孩子生下,记在我的名下。今日就来指责我耍夫人威风。”
听到这话,林如月脸色一白,震惊的看着盛晏。
盛晏尴尬的眼珠子一转,咳嗽一声。
“昨夜那是......因为你操弄如月入府的事情劳心劳力,本候才说话宽慰与你。一码归一码,今日你这么狠毒,本候也是要斥责你的!”
“侯爷。莫说我没有耍夫人威风,就算耍了,那也是因为我本就是侯府夫人。”
林若棠淡淡开口。
盛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来:“那你也不应该泼如月茶!”
林若棠重新坐下,手自然的搭在椅背上。
“在场这么多丫鬟婆子,侯爷怎么不问问他们?”
白芷看不过眼,咬牙道。
“侯爷!奴婢看见了,分明是月姨娘自己把茶水泼向了自己!还假装摔倒!”
“没错,是月姨娘自己泼向自己的!”
二等丫鬟铃儿跟着附和。
林如月红着眼睛,委屈道:“姐姐,这满屋子的都是你的人,自然是帮着你说话。侯爷,你信我,我没有撒谎。”
盛晏将林如月护的更紧:“本候自然是信你的。”
“哼!这茶不敬也罢!如月,我们走!”盛晏搂着林如月的肩膀,跨步离去。
林如月回头看了一眼林若棠,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白芷气的恨不得跺脚。
“夫人,她也太能演了!侯爷又帮她不帮你!”
林若棠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端起小几上的茶水,自顾自的喝了。
“她惯来如此。帮不帮的,打打嘴炮而已,又没有什么实际损失,不必放在心上。”
白芷这才点了点头,消气了。
盛晏搂着林如月回了观月楼。
推开门一看。
整个院子挂满红绸喜字。
屋内,点了红烛,床上铺着五果,桌子上还摆放着合卺酒。
看着这一幕,林如月感动的眼睛微红。
“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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