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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楚璃曹荣海无删减+无广告

糯唧唧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璃身侧,同样被里里外外乔装成六十老欧的秋意,此时紧张得不行。“主子,咱要不趁着王爷还没发现,快出城吧,奴婢害怕。”楚璃成了个佝偻的小老头,一双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也稍加修饰过,浑浊的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怕什么?出城不得要银子吗?瞧好的吧,咱今天就借一借王爷的喜气,给自己添点财气。”就算是离开,楚璃也是有骨气的,王府里那些身外之物她一概没拿。当然,她这么做也是想尽量斩断与傅珩的因果关系,免得影响她之后的命数。那厮向来财气很旺,她私库里那些东西也都是那厮送的,沾染了他太多的财气,不宜卷走。秋意很想逃,但触及楚璃那双平静而笃定的眼睛时,莫名就镇定了下来。她应该相信主子,就冲这匪夷所思的易容术,主子便不可能是普通的深闺女子,主子果然深藏...

主角:楚璃曹荣海   更新:2025-03-19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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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璃曹荣海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楚璃曹荣海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糯唧唧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璃身侧,同样被里里外外乔装成六十老欧的秋意,此时紧张得不行。“主子,咱要不趁着王爷还没发现,快出城吧,奴婢害怕。”楚璃成了个佝偻的小老头,一双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也稍加修饰过,浑浊的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怕什么?出城不得要银子吗?瞧好的吧,咱今天就借一借王爷的喜气,给自己添点财气。”就算是离开,楚璃也是有骨气的,王府里那些身外之物她一概没拿。当然,她这么做也是想尽量斩断与傅珩的因果关系,免得影响她之后的命数。那厮向来财气很旺,她私库里那些东西也都是那厮送的,沾染了他太多的财气,不宜卷走。秋意很想逃,但触及楚璃那双平静而笃定的眼睛时,莫名就镇定了下来。她应该相信主子,就冲这匪夷所思的易容术,主子便不可能是普通的深闺女子,主子果然深藏...

《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楚璃曹荣海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楚璃身侧,同样被里里外外乔装成六十老欧的秋意,此时紧张得不行。
“主子,咱要不趁着王爷还没发现,快出城吧,奴婢害怕。”
楚璃成了个佝偻的小老头,一双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也稍加修饰过,浑浊的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
“怕什么?出城不得要银子吗?瞧好的吧,咱今天就借一借王爷的喜气,给自己添点财气。”
就算是离开,楚璃也是有骨气的,王府里那些身外之物她一概没拿。
当然,她这么做也是想尽量斩断与傅珩的因果关系,免得影响她之后的命数。
那厮向来财气很旺,她私库里那些东西也都是那厮送的,沾染了他太多的财气,不宜卷走。
秋意很想逃,但触及楚璃那双平静而笃定的眼睛时,莫名就镇定了下来。
她应该相信主子,就冲这匪夷所思的易容术,主子便不可能是普通的深闺女子,主子果然深藏不露!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打死秋意都不相信,仅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水在脸上鬼画符,就能将两个鲜活的女子,变成一对垂老夫妇,连声音都跟着变了。
出了王府,王妃好像一下子厉害了起来呢。
此时,围在王府附近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人都是惦记着吃席的,当然也不乏一些想要讨好幽王的官僚,手里甚至还捧着贺礼。
楚璃目光扫过人群,搜寻自己的第一个目标,突然被一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木盒子吸引。
只见一看着贼眉鼠眼的人,时不时瞥一眼王府大门,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个在朝为官的人,而且品级还不低。
只是在楚璃看来,此人面相或有灾祸,要倒大霉。
就他了。
“那位大人,对对对就是你,一身菜色的那位大人,来来来。”
楚璃笑眯眯地冲对方招招手,那穿深绿色宽袖锦服的中年男人愣了一愣,看看左右,指指自己。
“你在叫我?”
楚璃老神在在点了点头,又示意秋意把摊位前的小板凳拉开。
对方看到是个算命的摊子,仅犹豫片刻便鬼使神差地挪动步子走了过去,木盒往宽袖里一藏,坐下直视楚璃。
不等对方开口,楚璃便自顾自捋着假胡须说了起来。
“茫茫人海,你我相遇即是缘,老夫会些窥探天机的小本事,想与这位大人聊一聊,不贵,一两银。”
曹荣海的神色原本还有些不屑,心想这江湖术士肯定知道他有钱,这么多人站着她不喊,就拎他出来骗。
可一听,才要一两银,好像确实不贵。
“那你且说说,你都窥探到了什么?说得好本官自然不赊账。”
楚璃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玄门规矩,得先交钱。”
“什么破玄门,本官户部侍郎,我的钱你也敢骗?”他真是疯了会坐在这里。
楚璃微微诧异,这倒霉催居然是户部的,难怪一脸衰样。
“失敬失敬,原来是户部侍郎大人,那就......十两银子。”
曹荣海:!
周围百姓都围拢过来看热闹,看清算命摊前的人是谁后,许多百姓都捂嘴偷笑。
“原来是户部曹大人,我就说是谁,这个节骨眼居然敢去那摊子算命,曹大人的话,就不奇怪了。”
“哈哈,他是我见过京城里最爱算命的大人,我经常看见他去老瞎子那儿算运势。”
楚璃听到那些窃窃私语,忍不住再次打量曹大人。
莫非,眼前这位大人口嫌体正,其实是他们玄门的忠实粉丝?要不然谁三天两头就去算命?
命算多了也是不准的。
曹荣海被人戳中槽点,羞愤地往四周一瞪眼,“去去去,凑什么热闹!”
下一秒,他就丢出一锭银子,等反应过来时,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
呔,什么时候能改掉他这该死的好奇心,昨儿才刚算过命!
一旁的秋意眼疾手快,早在那锭银子咕噜到桌上时,她就一把抓走,收进袖袋里。
楚璃一改漫不经心的神情,开始认真算命。
她将三枚铜板往桌上一抛,然后老僧入定般,盯着曹荣海的脸,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铜板只是迷惑他人的假把式,她看相很准,根本不需要借助任何道具。
尤其是与自己第一面相见的陌生人,能看得更准,人生轨迹简单的,甚至能一眼看到死。
此时曹荣海的面相,在她看来就像个大漏勺,漏财漏运漏亲漏命,很快就要家财散尽,妻离子散,一命呜呼。
曹荣海看到楚璃这副模样,心头没来由咯噔了好几下,肉眼可见的害怕起来。
他昨天正好也去老瞎子那里算过,老瞎子说他最近可能要渡劫,让他夹紧尾巴做人,不要惹是生非。
眼前这江湖术士,隐隐给他一种比老瞎子还高深莫测的感觉,他不会真的要完犊子了吧?
说起来,最近朝堂上下确实人心惶惶,起因便是旷北之地,被大命师突然占卜成了大凶之地,王朝可能要动荡。
自己的劫,会和这件事有关吗?
半晌,楚璃收起三枚铜板,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冲曹荣海摆摆手。
“你走吧,老夫帮不了你,老婆子,把银子还给他。”
秋意只愣了半秒,很快掏出银子递还给曹大人。
曹荣海一下子急了,“别啊别啊,大师,你帮帮我,多少银子我都给!”
“这不是银子的问题,大人这劫有点凶,还是请回吧,有什么想吃的就去吃,想做的就快去做,别留遗憾。”
话外音,时日无多。
曹荣海:!!
这么严重!老瞎子说的渡劫,难道是死劫?
“大师别这样,我害怕!你肯定有法子帮我的,你快帮我支支招,只要你帮我渡过难关,我曹荣海以后认你当爹!”
下一秒,只见曹荣海的面相有了微微的变化。
楚璃一看,顿时想骂娘。
他是认真的!他居然这么重承诺!
楚璃分明感觉到,她与曹荣海之间已经有了一丝因果,这老小子是真的打算当她儿子!
“你别,老夫不想当你爹!要不就还是给钱吧,我看你刚才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有点意思,把它送我,我给你指条生路。”
曹荣海没有犹豫,立刻就将木盒子推到楚璃面前,顺手还掏出一张银票,一百两面值的。
看在他那么相信她的份上,楚璃缓缓吐露几句话。
“往北走,去请命,前往旷北实地考察一下,你就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曹荣海霎时神色骤变,内心一片骇然。
他真的算出来了!旷北,就是旷北!

“王爷好雅兴,不在马车里歇着,竟跑到这儿来欣赏尸体?”
楚璃一句调侃,傅珩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弧度,反击回来。
“彼此彼此,楚姑娘身体虚弱,还跟着曹大人来查探尸体,本王倒是不知,楚姑娘这么乐于助人?”
楚璃一噎,他这是在气恼先前拒绝帮他的事吧?
这男人嘴皮子原来也那么厉害的?这么会阴阳怪气。
里正几人听到是王爷,吓得立刻就地跪了下来。
“草民不知是王爷亲临,礼数不周。”
傅珩挥挥手,拧着眉走到一边,他本就是过来当个看客,并不是来摆架子的。
这时,曹荣海和他的人也已经看到了棺材里的真实情况,只一眼,曹荣海胃里便是忍不住翻江倒海,扶着一棵树顿时呕作一团。
曹大人一边吐,一边回头质问:
“死这么惨?这还有个人样吗?你们洛河镇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恼老天爷遭报应了?”
“曹大人,小人们冤枉啊,我们镇上的百姓一向都是很守规矩的呀。”
“......”
棺材里好几具尸首都快成巨人观了,偏偏那脸就这么朝天仰着,突出的眼球正好能与人四目相对,骇人极了。
楚璃一连看了好几口棺材里的情况,越看脸色越沉。
尸体都是非正常死亡,那些黄符根本就没有符力,起不了任何作用,尸身散发的尸气若是被人吸入过多就不好了,得尽快展开进化才行。
“曹大人。”楚璃嫌弃地瞥了眼曹荣海,也不知他昨晚吃啥了,吐出来这么多......
“曹大人,去把你的人都叫来,帮我把棺材抬到路上去,一口口摆放好。”
曹荣海此时已是一脸菜色,听到还要把这些棺材都搬出去,顿时有些发怵。
“楚姑娘这是要做什么?下官瞧着,不如把他们一把火烧了吧?”
“不可,普通的火焰祛不了尸气,大量焚烧反而会污染四周的土地植被,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曹荣海左右瞧瞧,见幽王好整以暇在一边看戏,心里更憋屈了。
明明幽王的手下更厉害些,楚姑娘怎的就不让幽王帮忙呢?他那些家仆要是搬了棺材,那人还能用吗?不会也沾上什么尸气,再传染给他吧?
楚璃看曹荣海那扭捏的样子,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
“曹大人,有件事我忘说了,其实你跟你的手下们身上,早就沾染尸气了,等会儿我处理这些尸体时,也会顺便帮你们一并把尸气给除了,你觉得呢?”
“什么?我我我,我身上也有尸气?”
曹荣海吓得跳了起来,对着自己一顿嗅闻,好像真的隐隐闻见了臭味,顿时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楚璃暗自撇撇嘴,曹大人太怕死了,真好拿捏......
很快,曹荣海便组织手底下的家仆打手们通通赶了过来,将百余口棺材全部从山林里搬到了空地上。
一口口黑压压的棺材铺满了整条道,使得白日里就阴气森森的,不得不让人裹紧身上的薄袄子。
“让人都往后退一退,把洛河镇那名术士叫来。”
楚璃发话了,曹荣海立刻点头照办,很快把那老术士提了过来。
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傅珩,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曹荣海一番,就连黑羽都看不下去了。
“主子,你说这曹大人到底怎么回事?属下怎么觉得现在楚姑娘在曹大人心里的地位,要比王爷您还高呢?王爷您发话曹大人都未必真心去办,可楚姑娘说什么他都屁颠颠去做,太狗腿了。”
黑风接话,“属下也发现了,这曹大人对术士的信赖已经完全超越了正常人,楚姑娘如此年轻,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厉害的术士。”
傅珩听着属下的吐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楚璃,见她似乎要当场画符,立刻走上前去。
“小姑娘,老朽这符纸和朱砂墨都是好货,县城里采买的,不过就是数量不多,您请担待着。”
老术士已有古稀,楚璃看出他生机黯淡,命数将尽。
同为玄术师,又见对方身上有功德金光,想来平时没少做善事,楚璃便是同情心起。
“老前辈,这些符纸够用了,剩下的交给我。”
老术士浑浊的眼睛盯着楚璃看了片刻,随后笑着点点头,跟众人退守到了一边。
里正小声问老术士:“王老,您觉得那姑娘能行吗?”
那楚姑娘估计还不满二十岁,看着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气色不比他们镇上那些人好看,要不是曹大人极力捧着,他是不愿相信对方有此能力的。
老术士闻言神色闪烁,他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术士,水平有限,但刚才和那姑娘对视以后,他就隐约觉得对方不简单。
那双眼睛似被蒙了一层雾,掩盖了它的光芒,他觉得楚姑娘的眼睛已经把他这把老骨头看透了,这是作为一个老术士的直觉。
见王术士不说话,里正便不再追问,只在心里盘算着,要是那楚姑娘没办法,他或许应该求一求那位王爷。
楚璃翻出砚台和符笔,将空白符纸平铺在棺材板上,她准备的符本就有限,这又是个大工程,只能现场画符用。
突然,面前的符纸上投下一片阴影,熟悉的气息逐渐靠近,楚璃不用看也知道,是傅珩来了。
“王爷很闲?”楚璃蹙眉,并没有回头看对方。
傅珩踱步来到楚璃身侧,看她要画符,便是十分好奇,索性“嗯”了一声。
楚璃:“......”
“那便麻烦王爷帮忙磨墨吧。”
一只素手将砚台往旁边推了推,傅珩一愣。
“你让本王帮你磨墨?你的胆子真的大。”
“王爷过誉,请吧,天色也不早了,拖到晚上很可能会尸变,王爷也不想跟一群尸体打架吧?”
傅珩脸色一变,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在楚璃身旁蹲了下来,抬手开始研磨。
不远处的影卫们已经看傻眼,他们高高在上的王爷,居然真的听了楚姑娘的话,在帮她磨墨!
楚姑娘的话是有什么魔力吗?曹荣海那狗官言听计从便也罢了,怎么连王爷也跟着乖巧上了?

突然,紧闭的王府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紧接着,王府侧门也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嬷嬷。
楚璃思绪回笼,抬头看去,她认得此人,是幽王府里管杂事的老嬷嬷,平时不到她眼前晃悠,三年说不上几句话的那种边缘人物。
“是红嬷嬷,管的都是府里的粗活脏差,不如其他几位嬷嬷来的有分量,怎么是她出来迎?”秋意悄悄在楚璃耳边低语。
那道大开着的侧门,也显得有些奇怪诡异。
楚璃蹙眉,突然想起,昨晚事后傅珩说轿子要从侧门抬进去。
搞得那么人尽皆知,结果却让人走侧门,傅珩这是何意?
楚璃知道的是,在这里,长幼尊卑,嫡庶正统,贵贱三六九之分是相当严重的。
很多老爷抬妾入府,的确会走侧门,有的甚至会从后门进去。
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甚至会在深更半夜从小巷子被抬进府,那才真真叫见不得光。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现场那么多百姓看着呢,还有不少想来庆贺的达官显贵在场。
这还没进王府,那女人便已失了很大的体面。
这便是傅珩口口声声说的,非娶不可?
还是说,傅珩一直都是这种,不将女子体面放心上的人?
当年的她入府是如此,今天又是如此,楚璃越来越看不懂傅珩的操作了。
而就在这时,王府的总管站在正门高台上,敞开嗓子扬声道:
“诸位,来者是客,首先感谢各位光临,不过......王爷有话,今日府内不待客,前来贺喜的大人们,望海涵。”
“我家王爷得陛下看重,许了全城同庆,大家若不嫌弃,便留下讨个喜庆。”
“来人,摆宴!”
总管话毕,早就等在巷子里的一行人纷纷跑上大街,摆桌的摆桌,布菜的布菜。
没一会儿功夫,整条由南向北的大通阔街上,摆满了席面,场面相当壮观。
闻到香味,楚璃瞬间一个激灵,当即将一脑子烦心事抛开,拉上还没回神的秋意便是一个健步,冲到了正对王府大门的那张红桌上。
一屁股便坐在了正对着王府大门的那两个席位上。
C位吃席!
“嚯,这俩小年轻手脚真麻利,让他们抢了先机。”
百姓们也陆续反应过来,连忙就近占位,生怕动作慢了没他们的位置。
“主子,你不担心吗?万一一会儿王爷出来,咱们坐在这里岂不是......”岂不是抬个眼,就能跟王爷大眼对小眼?
楚璃根本不虚,已经开始搂席。
“还愣着干什么?快吃啊,人家王爷大方请咱吃喜酒,咱得给面子。”
秋意瞅着主子吃得轻松自得,心里佩服极了,但同时又很是心疼。
王妃她一定是伤心极了,故意伪装成毫不在意的样子,这是化悲愤为食欲了吧?
同桌就餐的人眼睁睁看着楚璃吃得飞快,再一看,席面上但凡较贵的菜都被她盯着吃,高档的点心甚至装进了提前准备好的油纸里打包,当即瞪大眼珠。
这小子是有备而来!
百姓们都吃开了,完全没人再关注那顶孤零零的轿子。
方思瑶备受冷落,但没当回事,她一心盼着王爷来接她,因为紧张,所以并没有在意外头的哄闹。
直到,红嬷嬷走上前,板着脸吐出几个字:
“抬进去吧。”
便是运菜的板车到了门口,红嬷嬷也是那么一句话。
轿子再次被抬了起来,方思瑶这才意识到不对,“慢着!”
“王爷呢?王爷还没有来,我还没有跨火盆。”
这些狗奴才,一点规矩都不懂,就想这么给她打发了?
别以为她常年长在边关军营不知道那些规矩,新妇进门,得有郎君带着跨火盆,长者主持,上堂一拜三叩首,才算是真正的成亲。
方思瑶有些急了,双手紧紧攥着,那块军符也在她手里发着诡异的红光,只是她自己没有留意。
王爷怎么还不出来?难道......
难道是府里那个正妃要给她下马威,故意唆使下人给她使绊子,想让她出丑?
红嬷嬷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管家,管家挥挥手,转身就将王府大门关了。
百姓们一边吃席,一边吃瓜。
“啧,怎么回事?王爷好像并不在意这位姑娘啊,看来到底是妾啊。”
“难怪王爷在府里都不设宴,估计也是觉得一个妾而已,没必要请同僚来捧场。”
“是了,毕竟只是个侍妾,连个侧妃都不算,能给那么大席面,已经算不错了,比那位正妃还强些。”
楚璃静静听着,手里夹菜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是啊没错,是比她有牌面,那咋啦?
楚璃:当年没有吃到的席,我今天狠狠补回来!
总之就是一个字,咱绝不吃亏!
那头,方思瑶还在阴谋论,红嬷嬷可不惯着,领着人强势进了侧门,任凭方思瑶在轿子里如何发怒,都不理睬。
抬轿的人动作很快,摇摇晃晃就把人送进府里,跟着红嬷嬷往一处院子走去。
方思瑶被晃得七荤八素,头上的珠花都被撞掉几朵,十分狼狈。
侧门关上,外头只剩下百姓们的酒肉声,仿佛刚才那顶花轿没有存在过。
楚璃吃完便优雅地擦了擦嘴,对同桌的百姓们抱拳:
“诸位,我吃饱先撤了,咱们明日再见。”
**
方思瑶被一路抬着七弯八绕,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再次落轿。
很显然,她没有被抬到正厅,周围静悄悄的,根本不像是要拜堂的样子。
红嬷嬷挥了挥手,抬轿的仆从便立刻掀开帘子,“姑娘,到了,下来吧。”
方思瑶已经觉察到不对,一把掀开红盖头走下轿子,果然发现此处不是正厅,更不见王爷的影子。
“王爷人呢?你们这些狗奴才敢如此待我,我......”
“姑娘!”红嬷嬷人狠话不多,当即打断了方思瑶的话。
“这都是王爷的意思,稍后会有其他嬷嬷过来交代规矩,没有王爷允许,你不能出这个院子。”
红嬷嬷撂下话,招呼众人撤走,连最后的行礼都没给方思瑶。
“王爷,人已进府,按您吩咐,暂且安顿在角落偏院。”红嬷嬷来了书房禀报。
对于王爷的心思,红嬷嬷从不揣测,就像三年前一样,王爷突然便带回个小丫头,关了门带人家在高堂上拜了堂,成了亲。
甚至还去了祠堂,全府都悄悄议论,只有她相信,王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傅珩抬头望了眼天色,脑海里只蹦出一个念头,那懒丫头怎么还不起床?难道昨晚他太用力了?
突然,有疾风刮过,黑煞不知何时冲了进来,重重地跪在傅珩面前,神色从未有过的慌乱。
“王爷,王妃她,她不见了!”

楚璃要是知道焦炎是这么看她的,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
她才没有对方想得那么坚韧不拔呢,柔弱是装的,眼神中透露的点滴,也不过是窥伺天机多了,产生的所谓睿智光芒而已。
这时,焦炎似乎也看出了楚璃神色有异,他发现楚璃似乎是在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他那些兄弟们。
对于像他这种常年在外走镖押宝,刀口舔血的人来说,能频频脱离险境靠的不光是经验本事,还有他的直觉。
此时此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姑娘的眼神不对,有深意。
想了想,焦炎直接开口询问。
“姑娘,不知姑娘是不是有话要说?是有哪里不对吗?”
楚璃没想到焦炎会这么问,愣了一愣后,打算开门见山。
“镖头大哥,我早年间学过一些看相算命,你们很快就要有血光之灾了,此地死气浓重,不宜久留,最好是立刻出发离开这里。”
楚璃发现,林子东面阴气森冷,潜藏着浓重的死气,祸端来自东面。
谁知楚璃话音刚落,其中一名正在吃肉的镖师闻言,立刻怒气冲天,一把将肉干扔在了地上。
“晦气,你这小娘们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血光之灾?你咒谁呢!”
“就是啊,本来我还觉得你挺好的,还给咱吃肉,结果你竟诅咒我们?你不知道我们走镖的最忌讳这些话吗?”
镖师们将楚璃团团围住,气愤地瞪着她。
秋意气不过,站出来维护楚璃。
“我家小姐好意提醒你们,你们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出口伤人呢?”
“秋意,咱们走吧。”
楚璃心知和这些人争论下去没什么结果,反正她话已经带到,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楚璃辨了个方向,带着秋意走了。
今夜乌云遮月,野林子那片又已经被死气笼罩,天时地利,不见血是不可能了。
楚璃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这是非之地。
见人走了,几个镖师还在骂骂咧咧。
可焦炎却是面色冷沉,心里有种七上八下的忐忑。
他遥遥望着楚璃单薄远去的身影,突然心念一动,招呼众人撤退。
“炎哥,这黑灯瞎火的不宜赶路啊,这片林子能挡风,宿营再合适不过了。”
“是啊炎哥,刚才那姑娘的话咱不用当回事,她才多大啊,怎么可能真的会看相算命?八成是哪家的落魄小姐,故意想吸引炎哥你的注意呢。”
镖师们七嘴八舌,焦炎心里那一丝不安却已经引燃。
“别废话,听我命令,立刻撤离!”
很快,楚璃和秋意就听到了身后车马的声音。
“小姐,他们还真的跟来了,刚才不还在怪小姐不会说话吗?”
楚璃勾唇一笑,已经料到。
那些镖师本该是必死的结局,只是那个总镖头有些古怪,他的面相介于生死之间,既有血光之兆,但同时又潜藏着一线生机。
那一抹生机,约莫就是指楚璃了。
那个总镖头听了她的意见,不光改变了自己的命数,还间接扭转了那些人的死局。
楚璃在距离刚才那片林子两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焦炎见此正要开口,一旁的手下却冷哼起来。
“不是说我们有血光之灾吗?怎么,就离开那儿百来米距离,这灾就能躲过去了?”
众人一听,也都蹙眉不满地瞪着楚璃,在他们看来,这小娘们就是没事找事,为了引起他们英俊潇洒的总镖头注意,故意折腾这一出。
楚璃不想搭理他们,冷着脸坐了下来。
焦炎呵斥了属下,随后才蹲下身与楚璃对视。
“在下姓焦,名焦炎,还没请教姑娘姓名。”
“我家小姐的闺名岂是你能打听的?”秋意不满地看着对方,一群白眼狼的头头,八成也不是啥好瓜。
楚璃制止了秋意,对着焦炎盈盈一欠身,“炎哥莫怪,我叫楚梦,正要去荣城。”
秋意眼神一闪,没再说话。
焦炎将秋意的神色尽收眼底,明白过来,但并没有拆穿。
“楚姑娘,我这些手下们都是粗鄙之人,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楚璃笑着摇摇头,她真没放心上,一群过客罢了。
突然,冷飕飕的夜风刮了过来,与此同时,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楚璃眼神一闪,缓缓起身看着来时路,“起风了,让你的人不要发出声响,更不要引燃火堆。”
焦炎自然也闻到了血腥味,同时,他内力不差,已经听到了远处刀剑碰撞的声音。
一时间,整个镖师队伍都震惊地看向楚璃。
原先的那片野林中,刀光剑影,马匹嘶鸣,溅起的鲜血已将片片竹叶染得鲜红。
一顶大轿停在正中,轿顶赫然站着一道笔挺冷峻的身影。
“杀。”
傅珩薄唇轻启,仅吐露一字,便让人感觉有杀气迸发,持刀的五十几个山匪顿时如临大敌。
不消片刻,山匪便被屠了个干净,躺了满满一林子,而傅珩的影卫们一个个都毫发无伤。
“主子,这帮山匪十分凶猛,训练有素,不像是寻常匪徒,要不要上报朝廷?”
傅珩不甚在意,他现在名义上接了旨意去旷北,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离京是为了更方便去找他那翻墙离家的王妃。
原先他是与曹大人分道而行的,不过就在一个时辰前,探子来报,对于王妃的来历,有些眉目了。
三年前他对楚璃一见倾心,两人很快便私定终身。
楚璃说她是孤儿,他便信了,从没追查过她的来历。
如今那妮子竟敢丢下他独自离开,甚至踪迹全无,查无可查。
没办法,他只能从楚璃的来历下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
不管怎么样,他都一定要找到那女人,好好质问她,为何要抛下他!

风停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越发浓重。
焦炎沉着脸,听完手下探来的情报,他眸色渐沉,看向楚璃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深意和探究。
“炎哥,真是神了,要是没那姑娘提醒,咱们没准真得全部折在那里,那帮山匪人数多达百余名,各个都是不要命的狂徒,咱们这趟镖总共就来了二十人,根本不够他们砍的。”
来报的手下也是心有余悸,他亲眼看到那惨烈的画面,到现在心口还砰砰直跳呢。
整个镖师队都知道了原来那片野林子发生的惨事,一时间,每个人看楚璃的眼神都变了。
刀剑打杀的声音已经停息,焦炎亲自带着人前往查探,很快便和一群杀戮气极重的人返了回来。
夜色浓重,可楚璃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道挺阔的身影,她瞳孔一缩,心头猛地惊起骇浪。
傅珩?!
秋意已经吓得开始哆嗦,要不是楚璃帮她稳住身体,这会儿只怕是要直接跪下。
“幽王,我等不知是您在那儿,要是知道,说什么也得过去帮忙的。”
焦炎身边的副手一边解释,一边偷瞄幽王的神情,据说这位爷性情难辨,杀起人来那是绝不手软,就怕对方要怪他们袖手旁观,给他们按什么罪名。
傅珩一言不发,身上森冷的气息比这入冬的寒夜还要冷上几分。
他扫了眼镖局的人,目光在楚璃脸上停留了片刻,冷笑出声。
“总镖头好雅兴,押镖这么要紧的活,还带着姑娘助兴?”
此话一出,焦炎和楚璃齐齐变了脸。
楚璃完全没想到,这厮的嘴巴那么厉害,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惜字如金,能动手就绝不动口的。
“幽王,楚姑娘是我们龙炎镖局的贵客,您这么调侃不合适。”焦炎蹙眉。
“姓楚?倒是有趣。”傅珩的目光再次落到楚璃身上,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让楚璃不禁心头狂跳。
不过她很快就淡定下来,傅珩再厉害,也不可能看穿她用易容符做的伪装。
她敢打包票,这里任何一种易容手段,都达不到她这样的程度。
就算傅珩想破头也不会想到,他现在看到的这个病恹恹的俏小姐,会是他府里的王妃。
傅珩收了视线,很快就不再搭理楚璃一行。
“秋意,你别怕,他没认出我们。”
楚璃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秋意的手背,这丫头从前只是王府里一个最下等的女婢,经常受欺负,是她入了王府后,才因缘分收做自己的贴身婢女。
秋意胆子比较小,加上三年来伴着她蜗居在王府里,见的世面也少,让她跟随出逃已经是难为她了。
现在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去往另一条官道的傅珩会出现在这里。
但既然遇到了,就不可避免要接触。
楚璃必须确保秋意这边不主动暴露。
“秋意,你听我说,没事的,你在王爷面前露怯这很正常,不要有心理负担,只要你自己别说漏嘴,他是不可能发现咱们的。”
秋意用力点点头。
“小姐放心,秋意永远不会出卖您!”
见秋意总算淡定了一些,楚璃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天已经彻底黑沉,夜晚的气温冷得人直打哆嗦,张口已能呵出白雾。
傅珩和他的手下们并没有霸占镖师队伍所在的休息区,而是在距离这边十米远的地方宿营,两方人马互不干涉。
从焦炎口中得知,幽王一行也准备走这条官道,他们接下来这一路怕是要同行了。
楚璃虽然有些担心,但莫名的,心底竟还有些蠢蠢欲动,感觉有点刺激。
傅珩那厮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他逃出府的王妃,其实一直都潜藏在他身边吧?
不过估计傅珩也不会在意,他都已经撤了城门口的搜查令,可能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离开吧。
楚璃长叹一口气,正准备歇下,心底突然窜起一股心悸感。
她立刻起身朝一个方位看去,只见那片天际红光乍现,怨气冲天。
糟了,是刚才那片野林子。
因为刚经历过杀戮,导致那地方出现了异常,如果不及时处理,任由怨气滋长,以后肯定要出大事。
“秋意,拿上我的包袱,跟我走。”
楚璃已经动身朝那片野林子而去,秋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主子神情如此严肃,不敢耽搁,连忙拿上包袱跟了上去。
焦炎一直都想找机会去和楚璃道歉,她帮镖局避开了大祸,手下们先前却对她言辞不善,不好好道个歉,他心里不踏实。
此时见楚璃带着她的丫鬟离开,焦炎心底疑惑又担忧,便带着几人跟了上去。
“楚姑娘,夜里危险,你要去哪里?我保护你。”
楚璃想了想,让他们跟去也行,正好可以借此让他们知道一下她的本事,这一路也能对她更客气些。
“那就有劳炎哥和镖局的几位弟兄了。”
楚璃由秋意搀扶着,继续扮演她的柔弱形象,为了不露马脚,她还时不时咳嗽几声,让一旁的焦炎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楚姑娘,你这身子不要紧吗?”
楚璃盈盈一笑,只是这笑怎么看都有些凄楚。
“不碍事,老毛病了,我学的是窥探天机的玄术,本就有违天道,因此才会身体消弱。”
焦炎对此深信不疑,他也曾听闻一些厉害的术士,因为经常窥伺天机,而遭受上天的惩罚,只是楚姑娘年纪轻轻便要遭受这些,实在令人同情。
楚璃说的半真半假,玄术师过多占望不该知道的事,的确会遭到反噬,但她出生时便自带天道庇护,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噬。
很快,楚璃便到了那片林子附近,还没怎么靠近,鼻腔里便已经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
秋意掩着鼻子一阵阵作呕,她长这么大,还从未经历过什么血腥场面,自是不适应的。
“把包袱给我吧,你在这儿等我。”
楚璃神色如常,只蹙眉看了眼被血浸湿的泥土,随后快步朝林子里走去。
百余山匪的尸身被简单处理,堆成了一座小山,四周地势低洼的地方,已经形成一滩滩小血泊。
一股股血色怨气正是从那堆尸身上散发而出的。
傅珩那帮黑影卫当真是厉害,十来人便击杀了那么多山匪。
不知这些尸体中,又有多少是死在傅珩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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