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尔珍蒋初夏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脚踢前世恶婆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婶自己拉了个小板凳过来,坐罗氏跟前:“我今儿去镇上,听说你家子俊得了贵人青眼,如今在府城那头发达了!”“真的?”“真的?”还在吵架的李子安李子琳兄妹俩也顾不上掐架了,赶忙过来问道。方婶一拍大腿:“这是人府城回来的人讲的,那还能有假?三嫂子,你这大福气来了啊!”罗氏想装着若无其事,嘴角却一直往上翘。“他婶子,到底啥贵人啊,我咋听的不大明白!”方婶也不大清楚:“我就听说,是个啥大人,刚好跟你家子俊在一处吃饭,听了子俊做的诗,当下就觉着不错,还让子俊住到了他家里去读书!”她说着又压低声音道:“听说,那位大人家里有个姑娘,年纪与子俊相仿,还没出嫁呢!”“三嫂子,你说,子俊是不是很快就会来接你们过去了?”罗氏心猛烈跳动,她儿子有大机缘了啊。...
《重生后,我脚踢前世恶婆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方婶自己拉了个小板凳过来,坐罗氏跟前:“我今儿去镇上,听说你家子俊得了贵人青眼,如今在府城那头发达了!”
“真的?”
“真的?”
还在吵架的李子安李子琳兄妹俩也顾不上掐架了,赶忙过来问道。
方婶一拍大腿:“这是人府城回来的人讲的,那还能有假?三嫂子,你这大福气来了啊!”
罗氏想装着若无其事,嘴角却一直往上翘。
“他婶子,到底啥贵人啊,我咋听的不大明白!”
方婶也不大清楚:“我就听说,是个啥大人,刚好跟你家子俊在一处吃饭,听了子俊做的诗,当下就觉着不错,还让子俊住到了他家里去读书!”
她说着又压低声音道:“听说,那位大人家里有个姑娘,年纪与子俊相仿,还没出嫁呢!”
“三嫂子,你说,子俊是不是很快就会来接你们过去了?”
罗氏心猛烈跳动,她儿子有大机缘了啊。
稍稍冷静过后,她对方婶道:“他婶子,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也不知是真是假,你先别告诉村里人,免得将来闹笑话。”
方婶连声应道:“我晓得,我晓得!”
伴随李子俊消息而来的,还有一个消息。
那就是县城里的彩云绣坊要招一批绣娘,年底赶工,给某个大人家做一批衣裳。
冬日里农活少了,好多针线活好的妇人,都养着手准备去彩云绣坊试一试。
毕竟人家是大绣坊,活多轻省来钱快,谁不想啊。
云妮接了秋凉手里的活:“快别忙活了,你把手养一养,你手艺那么好,到时候可得去试试!”
“喏,这是你上月的工钱,听姐一句劝,自个儿得攒点钱!”
秋凉满是感激,拿着云妮给发的工钱,足足三百文钱回到家里。
一进家门就察觉家里的母子三人,脸上喜气藏都藏不住。
“娘,是有啥喜事吗?”
李子琳脱口而出:“我大哥他.....”
罗氏掐了她一把;“没啥喜事,就是子俊来信了!”
秋凉一脸欣喜:“俊哥来信了?快给我看看!”
罗氏朝李子安一努嘴:“给你嫂子看看!”
李子安冷着脸将一封信丢给秋凉:“大字不识一个,也不晓得看个啥!”
“子安,怎么说话的!”罗氏斥道。
秋凉将信倒拿着,喜滋滋摸着每一个字。
“俊哥这字可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居然拿李子俊以前抄写的文章糊弄她,可真是个好婆婆啊!
李子安见她连哪头是正都不晓得,还在那品评字迹,简直可笑至极,想取笑她几句,又见罗氏目光不善,只得咽了回去。
秋凉拿着信满心欢喜看了好一阵,这才小心翼翼道:“娘,我....我能不能把这信,自己收起来!”
罗氏一脸慈爱:“收着吧,这本来就是他写给你的,要不要子安给你念念?”
秋凉将信递给李子安,羞答答道:“子安,麻烦你了!”
罗氏一愣,她吃定秋凉不好意思开口,才会说那话。
谁料,秋凉今儿一反往常。
李子安也是一怔,讷讷接过信件,磕磕巴巴道:“秋凉吾妻,见字如面.........”
秋凉一脸娇羞看他,这特么论语劝学篇,好多字李子安都不认识,你倒是给我继续编啊!
秋凉回房,将李子俊的那篇文章丢进了空间里。
安安嫌弃道:“你乱丢垃圾干啥?”
秋凉眉毛一挑:“帮我收好,这不是垃圾,将来有大用!”
接下来的日子,李家母子时常背着她窃窃私语,她也假装不晓得,夜里悄悄在空间里模仿李子俊的笔迹。
安安阴阳怪气道:“原来你打着这主意,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不过,你说李子俊得人赏识,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放出这样的消息,就不怕弄巧成拙吗?”
秋凉气定神闲道:“是真的,只是看上他的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个富商而已!”
李子俊压根没看上人家富商,不过是想拿人家当跳板而已。
那姑娘与她一样苦命,被人抛弃之后上吊自尽,富商家里碍于李子俊岳家权势不敢吭声,就这么忍气吞声算了。
安安愕然:“这渣男女人缘还怪好的,走哪儿都有人帮助!”
秋凉心道,可不是,一个小寡妇和花魁,这会又来了个富商女,他的青云路可全都是踩着一个又一个女人尸骨走出来的。
入秋天气变短,云妮店里的生意也日渐好起来。
秋凉为了不迟到,每日天不亮就出发,自然也就没时间给家里做饭了。
罗氏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每天不是剩饭就是窝窝头,还得她拖着身子下床做饭,那两个小的不做不说,还一天到晚嫌弃她做的饭,不如秋凉做的好吃。
她想让秋凉早点起来把饭做好,可秋凉每天回来都累得不行,有时候跟她说着话就睡着了,这口她就不好开了。
她叹了口气,再忍忍吧,等李子俊接他们过去,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秋凉,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秀兰婶子到云妮店里,将秋凉给叫到一边去。
“这店里活计不是长久的事,你绣工好,去城里碰碰运气,日后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
秋凉也没打算再这店里长做,不过是暂时找个借口,躲开李家人而已。
云妮孩子已经满月,有老人帮着带孩子,这些活她自己都可以干,她再留下就有些多余了。
秀兰婶子说这话,也算一半一半吧。
“婶儿,不瞒你说,我打算做到冬月底就不干了!”她有些羞涩道:“我俊哥有了前程,估计很快就要来接我们了!”
秀兰婶子看了她一眼,真是个傻孩子,人家哪里会接你啊。
“秋凉,你这傻孩子,别一直跟人掏心掏肺的,婶儿说这话,按理说都不该的,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你....你自己多长点心吧!”
所有李家村的人都知道,李家人是在哄秋凉,那所谓的亲事就是敷衍,偏这孩子还傻乎乎的,以为她真的嫁给了李子俊。
秋凉低头一脸的甜蜜,看看,所有人都晓得她的婚事是假的。
冬月中旬,李子俊的信终于到了。
“噗通...咕噜噜...”一股窒息的寒意从口鼻灌入,秋凉下意识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沉入了水底,她来不及反应,便要往上浮。
突然!一只粗壮的胳膊伸了过来,一把将她拽出水面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就被人狠狠地扔在了满是乱石的河滩上。
石头磨砺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呼吸都不由一窒,还没等她看清是怎么回事,她的脖颈就被人一把掐住。
“啪!”她的脸被巨大的力道打歪,这一刻,她甚至感觉到了口鼻传来的血腥气。
“小贱人,我让你跑!你跑啊!你再给我跑一个试试!”
李家村外的河边上,罗二狗将秋凉按在河滩上嘿嘿大笑。
瘦小无助的小姑娘脸色惨白,如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粗布麻衣下的雪色肌肤,让他越发兴奋。
死丫头!居然敢躲着他,今儿落到他手里,搓扁捏圆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脑海里,安安冰冷而尖锐的声音响起:“好不容易重生,你不反击,想等着再死一回吗?”
衣服被人撕开,凉意从背脊蹿起,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气息扑面而来,昏昏沉沉的秋凉使劲儿咬了一下舌尖,眼前淫猥龌龊的脸,与前世那张让她噩梦不断的胖脸渐渐重合。
她前世所有的不幸,早已埋下伏笔,而罗二狗就是那个开启不幸的钥匙!
罗二狗!
这个畜生!
她满腔恨意迸发,伸手摸到一块石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朝着罗二狗脑袋拼命砸了下去。
裤子脱一半的罗二狗,压根没留意到秋凉的动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砸给砸懵了。
他被裤腿绊住,压根起不了身,血水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流下。
“贱人,你敢.....啊!”
“砰!”又是一石头下去,罗二狗听到了自己小腿咔嚓骨折的声音。
“秋凉,秋儿,有....话好好说,我一直拿你当亲妹子看的,都是自家亲戚,你.....你不能杀我呀!”
“亲妹子?”秋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血水喷溅在她脸上,顺着脸颊淌出一道道蜿蜒血迹,脸色煞白如地狱恶鬼。
“亲妹子?你有拿我当妹子看么?”
她前世所有的噩运,都是从今日开始。
小叔子李子安为了一吊钱,故意指使她来河边洗衣服。
对她垂涎已久的罗二狗,早早便在小树林里等着,她惊恐仓惶之下跳进了河里,一直躲到天黑才回家,泡水太久落了一身的病。
她以为躲过一劫,处处防着罗二狗,可最后还是没能躲掉他的魔爪。
丈夫李子俊去了府城读书,她留守在家中伺候婆婆照顾家人。
罗二狗借口走亲戚,夜里摸进了她的屋里。
那天夜里,她绝望的喊破嗓子,被罗二狗一遍一遍凌辱,家里却没人应声,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们收了罗二狗的好处。
她的一生,从那一夜开始,彻底被毁。
现如今,这个恶心的、猪狗不如的东西,竟说一直将她当亲妹子?
秋凉咧嘴一笑,血水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像是刚爬上岸的水鬼
“你放心,黄泉路上你不会寂寞,你那些亲人,我会一个个送来与你团聚!”
她说着又是一石头砸在罗二狗的脑袋上,这一下,罗二狗再没能起身。
接着就是不停的砸,秋凉像是不知疲累,一下又一下,砸的地上人已经血肉模糊而浑然不知。
安安不得不提醒她:“人已经死了,你杀人了,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
安安从她前世死的那一刻就缠上了她,从开始的冷嘲热讽,到后来可怜她,教会了她很多东西,也带她见识了不一样的世界。
秋凉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坦然接受了它的存在,甚至给它取名叫安安,那是她前世儿子的小名。
一阵凉风袭来,秋凉打了个哆嗦,手里石头脱力落地。
她瘫坐在河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重生了,还杀死了前世噩梦般的罗二狗。
她浑浑噩噩想着前世之事,被罗二狗糟蹋后,她觉得自己不干净,拼命讨好李家人,无意中救了一位贵人,给李子俊铺出了一条青云路。
李子俊说她是自己命定的福气,转头却将她丢给了罗二狗磋磨至死,婆婆将她所生的儿子扔进柴房,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滔天的怨气让她死都不得解脱,看着李子俊一步步位极人臣,贤妻美妾儿孙满堂,世人都得称他一声阁老。
直到安安问她要不要重来一世?
她想也不想的回道:“若能重来一世,便是死后入十八层地狱也甘愿!”
想不到啊,她是真的重生了。
安安沉默片刻:“你太过着急了,罗二狗来李家很多人都知道,一旦被人发现你杀人.....”
“给我借几样工具!”她打断安安的话。
安安是个神奇的存在,她要什么东西,它都能拿出来。
秋凉回过神来,吃力的将罗二狗拖到河边,一脚踹了下去。
噗通一声,湍急的河水咕噜冒了个泡,随后便没了动静。
她将河边血渍清理干净;“那又如何,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我今日若不杀他,明日他必然要报复回来,迟早都是个麻烦,不如早些解决好了!”
安安叹了口气:“可你一个孤女,没有家族父兄庇佑,想要在这世间自己闯出一条道来,逆天改命!谈何容易!”
云朝对女子虽不至于太过苛刻,却也注重名节之事,女子无家族庇佑,简直就是行走的羔羊,任人可欺!
秋凉望着河水冷笑:“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再难,会比前世更难?”
逆天改命?
秋凉压根没想过这事,她重生就一个目的,那就是复仇,让李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罗二狗死了!
接下来就该轮到她面慈心苦的好婆婆一家子了!
安安突然出声道:“有人来了!”
秋凉回头,就对上不远处,小姑子李子琳惊恐失措的脸。
“秋....秋凉,你....你杀了人,我....我要告诉....告诉我....我娘!”
江满绣扭头,不敢置信看着柳枝,分明是她想要看看褚大家的手艺,拉自己一道支开了熏香的姐姐,这会儿,怎么变成了是自己仰慕褚大家的手艺了?
余招娣也惊呆了,没想到,她一向信任的两个姐妹,竟闯出如此塌天大祸来。
“你胡说!分明是你说,想要学习一下褚大家针法,我才陪你一道去看的,你咋反过来全推到了我身上!”江满绣反应过来怒斥。
柳枝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样子,“满绣,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我怎会诬陷你呢!
你问问那两个熏香的姐姐,是不是你主动想去看的,熏香是不是给到你手上的?
满绣,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不愿意承认,你就认了这事吧,不然,人家会觉得我们村的姑娘,都是如你这般撒谎成性的!”
负责熏香的两个绣女也赶忙道:“没错,就是江满绣过来跟我们拉家常,还送我们吃食,说想去看看的,我们才会同意的!”
江满绣百口莫辩,朝着柳枝吼道:“你....你...明明是你,是你说....你胆小不敢和人说话,我....我才去求人的,你....你咋能推到我身上?”
她气得语无伦次,伸手便想去撕扯柳枝的头发。
她从不知道,在村里懦弱胆小的柳枝,居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陷害她。
余招娣彻底傻眼了,她没想到,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怎么瞬间就反目成仇了。
“够了!”高管事喝道:“江满绣,即日起逐出彩云绣坊,所有工钱罚没,嫁衣损耗照价赔偿,若拿不出银子,那就去杂工坊以工抵债,什么时候抵完什么时候走人!”
她脸色阴沉道;“你要不想抵债也行,那就去衙门,该坐牢坐牢,依着云朝律法规矩来。”
江满绣瞬间瘫坐在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完了!
娘和大姐费尽心思掏钱托人让她进绣坊,没想到,钱没挣着还背了债?
那样的嫁衣,她白做工一辈子也还不清的!
都是柳枝!
都是这个贱人!
平常跟在她屁股后面,像个跟屁虫,没想到临了却能摆自己一道,江满绣想到此,满脸怨恨的看向了柳枝。
秋凉看了三人一眼,朝高管事行礼道:“高管事,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是那个被人冤枉的,如今事情真相大白,不晓得,我可不可以向您求个人情?”
高管事这会看她,就和看金疙瘩没区别。
“你说,你想要什么?”
秋凉腼腆的笑了笑:“多谢管事,就是...就是我觉得这位江满绣,也不过是仰慕褚大家,踏入这个行业的人都晓得,褚大家技法超群,得人仰慕也属常理!
只是太过热切,以至于犯下大错,不如管事的扣掉工钱以示警告,放过江满绣这一回?”
高管事愕然,她以为秋凉是想借此机会,求一个前程;
没想到,她会为江满绣求情,如此以德报怨,高管事心中越发觉得,这孩子就是个纯善之人。
吴妈妈也很是欣慰,看来这孩子年纪虽小,却是个心性敦厚的,以后倒是可以委以大任。
她拉着秋凉的手:“你这孩子,年纪虽小,倒是个心底善良的,能挣钱了,就别亏待自己啊!”
秋凉哭笑不得,她说自己十五了,可吴妈妈不信,以为她虚报年龄就是想进绣坊。
但她还是很感动:“多谢妈妈关心!”
江满绣也愣住了,这事因她而起,秋凉差点背锅,若是余招娣咬死了她,绣女们看在余招娣姐姐的面上,压根不会为她作证。
“安安,你....你不是说,有那啥杀伤力强,还方便好操作的武器么?”
安安给了她一把麻醉枪:“喏,这个,一头牛都可以放到,不过,使用一次十两银子,先给你记账上了!”
秋凉肉疼不已,这都还没挣上钱呢,咋花钱就这么容易?
她拿着麻醉枪,摸到了柴房里,昏黄如豆的油灯下,柴房影影绰绰,却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不知为何,秋凉脊背发凉,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也不知是她死过一次,还是因为安安的提醒,她五感过于敏锐,黑暗中似乎有人在盯着她!
她假装去要抱柴火,在脑海里问安安:“人呢?我咋没看见?”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如此危险,小腿都有些打颤。
“人.....”
安安还来不及做出正确指示,秋凉已经被人掐住了脖颈。
“呃~”那人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勒断气,连呼救都喊不出口。
秋凉扣动麻醉枪,那人手一僵,而后加大用力,却不敌麻醉力度,瞬间朝着秋凉压了过来。
“唔~”秋凉被那人压的严实,血腥气充斥着鼻尖,偏那人身形高大,还重的要命,压着秋凉似压着个小鸡崽。
秋凉吃力的将那人推开,从那人身下钻出来,呼哧呼哧喘着气。
她拎着油灯,一手将那人头发给拽了起来;“叫你掐......”
她看清了这人的脸,这是个不足弱冠的年轻人,或许是失血过冬,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头发凌乱额角还有血水渗出,便是如此,也不影响他如神人般的俊气,恍若冰山雪域中盛开的血莲,鲜艳夺目却沾染了尘世的阴霾,卑微而圣洁!
她读的书都是安安给她的,这一刻,她脑子全是乱七八糟的修饰词。
这人身量极其高大,看着瘦弱,实则重的要命,秋凉要将他拖出柴房着实不易。
“安安,给我借个工具!”
安安早在她入神的时候,就想说话了,此刻忍不住道;“你个脑子进水的,这种来历不明、还身受重伤的人,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你救他干啥?
我告诉你,别被他外表所迷惑,这样的人,比起李子俊来,不晓得要危险多少倍!”
秋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就算要扔,我也得拖出去才行,不能让他死我屋里啊!”
安安这才放心,像变戏法一样给了她一个小拖车。
秋凉费了老大力气,才把男子弄上拖车,从柴房弄进了自己的小屋里。
外面寒风呼啸,天地间变得白茫茫一片,黑夜反倒如白昼,满目皆是雪光映出的银白之光。
安安如果是个人,那一定气得跳脚了。
“我都说让你别救了,我给你看的那些书,你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
看见个长得好看的,你就狠不下心了?要知道男人这种东西,越好看越危险,尤其是他这样来历不明的!
轻者虐心伤肺,重则全家灭门,你懂不懂?”
秋凉打了热水过来,细细替男子清理伤口。
“若危险是全家灭门,那我一定得救他!”
安安语塞,这女人无牵无挂的,还真没啥软肋。
“你给处理了伤口,就扔后山去吧,冻死也好,被狼吃了也好,都不干你的事啊!”
它一看这人,就知道出身不凡,这样的人,只会给人招来祸事。
秋凉幽幽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救他么?我这人素来有仇必报,有恩也自然是要还的,他....他前世救过我!”
也是这样的风雪夜,突然有叛军攻城,李子俊带着家小跑了,却独独将大着肚子的她丢下。
王翠翠捋了下头发,温柔笑着不说话了。
正屋里,罗氏在跟李子安说话。
“这女子瞧着倒是个勤快的,就是没秋凉懂事,也没秋凉会省钱!”
李子俊不耐烦听人提起秋凉,他都不知道他娘是哪根筋不对,非要让他跟秋凉在一起。
又黑又瘦个头还不高,看着跟个小孩子没区别,想他李子俊好歹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子,长得又是一表人才,只要考取功名,娶个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李子俊想到这里对罗氏道:“开春你回去就把秋凉给送走吧,不然,将来我做官之后,带着这样一个女人,我脸往哪儿搁?”
罗氏拉着他的手:“我的儿,你咋就不懂为娘的心呢?我那是为秋凉么,我是为你呀!
秋凉无父无母,又在咱家多年,吃得苦守得住财,你将来本事了,不能娶一个媳妇就完事吧。
你把她养在家里,就是多双筷子的事,用她比用外人可要放心多了啊,到时候,你外有媳妇岳家帮衬,内有秋凉打理,你落得清闲,有啥不好的!”
罗氏这么一说,李子俊瞬间觉得有几分道理。
别的不说,他若考中,以后外放,家里总是要有个人操持的,秋凉丑是丑了点,可她能干啊!
罗氏继续劝道:“反正她无媒无聘,又大字不识一个,回头娘劝劝她,给你做个妾室,也不亏待她在咱家多年!”
李子俊点头:“那你得管好她,可不能让她在外头胡说八道,坏了我的名声!”
罗氏笑道:“这你放心,村里人都知道,这门婚事算不得数,秋凉又是个嘴笨的,她不会乱说的!”
母子俩说着话,王翠翠已经张罗着,将饭菜给拎了进来。
“老太太,快请坐!”
李子俊搀扶着罗氏坐下。
罗氏一看桌上的菜,又是鸡鸭又是鱼的,那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子俊,咱家啥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吃饭这么铺张,以后日子可怎么过?”
李子俊想说他不缺钱,可一看弟弟妹妹那口水都快流出来的馋样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王翠翠赶忙打圆场:“老太太,俊郎平日里,也不舍得这么花钱的,那不是见老太太您来了,这才想着尽尽孝道么!”
她说着便也挨着李子俊坐下。
罗氏脸更黑了:“子俊,你将来可是要为官的人,家中下人这么没规矩,以后可如何与人结交!”
王翠翠愕然,她是下人?
李子琳嘴里咬着鸡腿,含糊不清道:“就是,大哥,以前没人管,这以后娘来了,咱家就得有人立规矩了!”
真好!家里有下人,这下再也不用担心没人干活了!
王翠翠脸色微变,继而恢复如常。
“爷,您陪老夫人先吃饭,我去厨房收拾收拾!”
一群要饭的乡巴佬,吃饭咬着筷头吧唧嘴,头都快埋碗里了,像是半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她还没嫌弃他们恶心呢,人还敢搁她面前摆老太太的谱!
王翠翠给李子俊盛了汤,又给李子琳几个将桌上的空盘子收了收,转身便去了灶房。
罗氏一碗汤下去,肚里有了热气。
这才问儿子:“这妇人是哪儿寻的?怎的有些没规矩,你要找下人,也该寻秋凉那种老实巴交的才好!”
李子俊搁下筷子,揉揉眉心:“娘,你能不能别开口秋凉闭口秋凉,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那小黑鬼和王翠翠能一样吗?
这院子是王翠翠帮忙找的,他喝凉水吃烤馍的时候,也是人王翠翠周济,还不说,王翠翠那风情.....
他不缺女人,玉楼娇更是美的不可方物,只是那女人自持清高一直吊着他,连牵个手都要躲躲闪闪的。
可真是好笑,都做了青楼花魁,还装哪门子的冰清玉洁呢!
可王翠翠就不一样了,她热情大方又生得妖娆,李子俊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属于男人的豪情。
晚上,王翠翠躺在李子俊的怀里,手指轻轻触及他的胸口。
“俊郎,我明儿个回乡下一阵,等年过了再回来!”
李子俊捉住她的手不悦道;“你回去作甚?莫不是你不愿见我娘他们过来?”
王翠翠嗔道:“胡说什么呢,我娘身子不好,上个月我就跟你说过这事,只是你身边没个人照顾,我也不放心,这才一直拖着没回去。
如今老太太来了,家里有人,你一个人也不会太冷清,我才想趁着这个空当回去看看。
还有我表叔说要卖清辉巷的宅子,我想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咱买下来,以后,俊郎在府城也有个安身之地,不至于到处寻宅子!”
李子俊见她心心念念为自己打算,便打消了先前顾虑。
“你回去可不兴待太久,太久了,我心里记挂,”他将王翠翠的手放在心口:“你走太久,这里会空、会难受的!”
“俊郎,人家也舍不得你!”王翠翠娇嗔一声,挤进了他怀里。
二人一夜温存不必言说。
次日,晚上吃多了油荤,一大早闹肚子的李子琳,刚从茅房出来,就见王翠翠衣衫松垮的从她大哥屋里出来。
王翠翠拢了拢头发,大红肚兜半敞着,边走边系腰带,一看就是跟她大哥一起过的夜。
“娘,娘你快醒醒!”李子琳冲进屋里,摇醒疲累不堪的罗氏。
罗氏身子本就不好,又连着几日赶路,昨夜又跟李子俊说话许久,躺床上反倒睡不着,天快亮才昏昏沉沉眯了会。
哪晓得,刚入睡就被李子琳摇醒,别提火气多大了。
“你干啥呀你,一大早就咋咋呼呼的,有没有点姑娘家的样子!”
李子琳着急道:“不是,那个....娘你听我说,就....就昨儿那个老妈子,那个啥翠娘,你晓得吧?”
罗氏坐起身来,没好气道:“不就是你大哥请来的下人么,有啥大惊小怪的!”
李子琳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可....可她昨儿个晚上,和....和大哥睡....睡一起的!”
到底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说这话也挺不好意思的很。
罗氏顿时没了瞌睡:“啥?她一个下人跟你大哥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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