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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司神捕是朵黑心莲

宁若汐 著

科幻灵异连载

《朱雀司神捕是朵黑心莲》,是作者大大“宁若汐”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夏听雨黄大勇。小说精彩内容概述:【一身反骨黑心神捕x表里不一纨绔楼主】初出茅庐的朱雀司女捕夏听雨奉命追捕江湖第一大盗追风盗。她千里迢迢从盛京追到了祁国边境的小镇洛西城,眼看就要将其缉拿归案,不料追风盗竟在入城后离奇身亡。因缘巧合之下夏听雨结识了神秘的酒楼老板薛靖南,两人联手破案,却意外卷入了朝堂的惊天阴谋。薛靖南戴着纨绔懒散的面具为复仇筹谋多年,他以为她只是用于接近真相的棋子,然而这枚棋子却一次又一次搅乱了他的计划以及他的心。大仇得报之际,她发现了他的阴谋和伪装,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薛老板追悔莫及,守在朱雀司门前连着念了三天的检讨。夏听...

主角:夏听雨黄大勇   更新:2025-03-15 2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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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听雨黄大勇的科幻灵异小说《朱雀司神捕是朵黑心莲》,由网络作家“宁若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雀司神捕是朵黑心莲》,是作者大大“宁若汐”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夏听雨黄大勇。小说精彩内容概述:【一身反骨黑心神捕x表里不一纨绔楼主】初出茅庐的朱雀司女捕夏听雨奉命追捕江湖第一大盗追风盗。她千里迢迢从盛京追到了祁国边境的小镇洛西城,眼看就要将其缉拿归案,不料追风盗竟在入城后离奇身亡。因缘巧合之下夏听雨结识了神秘的酒楼老板薛靖南,两人联手破案,却意外卷入了朝堂的惊天阴谋。薛靖南戴着纨绔懒散的面具为复仇筹谋多年,他以为她只是用于接近真相的棋子,然而这枚棋子却一次又一次搅乱了他的计划以及他的心。大仇得报之际,她发现了他的阴谋和伪装,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薛老板追悔莫及,守在朱雀司门前连着念了三天的检讨。夏听...

《朱雀司神捕是朵黑心莲》精彩片段

秋风送爽,道路两旁的梧桐逐渐变得枯黄,落叶随风而舞,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缓缓坠落,铺成一路金色的地毯,来去匆匆的人们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一匹丰神俊美的白马沿街飞驰而过,掀起一阵白茫茫的尘埃,引得路人纷纷侧面,不知这又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少爷小姐。
马上的玄衣少年策马扬鞭,恣意而潇洒,然而坐在他身后的少女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她侧着脸贴在他的后背,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两只手死死环住他的腰。
两人一路飞奔出城,来到洛西城外的乱葬岗。
吁——
薛靖南收紧缰绳往后一拉,白马前蹄凌空,而后稳稳地落地。阳光下,空气中浮起一片淡金色的尘埃,熠熠发光。
他俯身亲昵地抚了抚白马的鬃毛,轻声在马耳边说道:“辛苦了,凌云。”
白马蹭了蹭他的手,微微低头呼出一口气来,好像在回应他的话。
夏听雨脸色苍白,下马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她扶着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努力压下呕吐的冲动。
“你一个捕快竟然还晕马?”
“我......你......”夏听雨气得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都说了分开骑,非要骑一匹!谁知道你骑马这么快,刚吃的早饭都快颠吐了!”
薛靖南整理了一下衣领,掸去身上沾染的灰尘,扯出一个欠欠的笑,说道:“这不节约时间吗?洛西城里能跑得过凌云的马屈指可数。”
白马听到薛靖南夸它,得意地昂首哼了一声,顺滑飘逸的马尾高兴地左摇右摆。
夏听雨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转身走进乱葬岗。
这一片荒地是盐碱地,种不活庄稼又地处偏远,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片无人看管的坟地。洛西城势力交错纵横,每天总有各种各样的人“死于非命”,这些人十之八九最后都会运到到这里,成为一方孤魂野鬼。
乱葬岗中胡乱堆砌着各种廉价的棺材和坟包,更多的是被随意丢弃的残尸断肢。随处可见森森白骨,尽管已经入秋但是尸臭依旧重得挥散不去,有些饿极了的野猫野狗撕扯啃咬着还算新鲜的尸体,乌鸦时而盘旋在空中,时而俯冲向下与猫狗争抢为数不多的尸肉。
夏听雨本就嗅觉异于常人,到了乱葬岗,各种各样腐烂的尸臭扑鼻而来,加上之前纵马飞奔颠了一路,她再也忍不住呕了出来。
“你没事吧?”薛靖南一手捂着鼻子,一手轻轻拍着夏听雨的背关心道。
这气味显然让他也很不好受。
“我......呕......我没事......”
夏听雨吐了好一会,感觉把胃都吐空了才好受一些,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而后用手帕捂住口鼻,缓了缓呼吸后脸色稍有好转。
要在这尸堆里里找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无异于海底捞针,两人找了许久一无所获。
薛靖南受不了这里的气味,提出先去附近休息,晚些时候再来寻找。
乱葬岗外三里的官道边上有一处茶驿,供往来的游客和路人休憩喝茶。
远离了乱葬岗,两人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一壶清茶煮开,茶香四溢,此刻最普通的茶叶两人也仿佛喝出了贡茶的味道。
“呼......感觉活过来了!”薛靖南心满意足地抿了口茶。
夏听雨将茶杯放到鼻间,湿润的热气带着清新的茶香钻入鼻中,饱受尸臭折磨的鼻子仿佛受到了洗涤,直到热气散尽她才依依不舍地放下茶杯。
这时一位拾荒老人一瘸一拐地走来,向坐在茶驿里的客人们乞讨,他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深如沟壑,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灰色棉袄,佝偻着身躯几乎与地平行,一双干枯黑瘦的手拄着一根枯枝,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吃力。
“走走走!别来我这里!晦气!”茶驿的老板见状赶紧跑过来赶人。
“行行好吧大人,我两天没吃饭了......”老人家颤颤巍巍地双手合十拜托道。
“没饭吃就去跟乱葬岗的狗抢肉吃啊!赶紧走!别逼我打你啊!”老板拿着扫帚佯装要打人的样子吓唬道。
周围喝茶的客人纷纷露出嫌恶的表情,冷漠地看着老板驱赶老人,没有一人出来劝阻。
拾荒老人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转身亦步亦趋地离去。
夏听雨用油纸包了几块糕点追上前,拦住老人,大大方方地递给他说:“老人家,你吃吧。”
拾荒老人感激地看着夏听雨,眼里闪动着泪光,他伸出手想在衣服上擦一擦再接,可是又发现满是灰尘和破洞的衣服并没有比自己手干净多少。
这时,坐在附近的一个茶客转过头来,看戏似的对着夏听雨说道:“小姑娘,这老家伙住在乱葬岗里,沾了一身死人味,别回头惹了一身晦气回去!”
茶驿老板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脏啊脏死了,还是离他远点吧!”
拾荒老人被说得老脸一红,羞愧地搓了搓手,不敢去接夏听雨手里的糕点。
夏听雨并不理会他们的劝说,反而把老人拉到一边,直接把糕点塞到他手里,温柔地说道:“老人家,没事的,你吃吧。我正好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他们说你住在乱葬岗,那你昨日可有见官府的人?”
拾荒老人收好糕点,点点头道:“小姑娘,谢谢你。昨日确实有衙门的人来过。”
夏听雨激动地睁大了眼睛,回头拼命朝薛靖南摇手,让他赶紧过来。
薛靖南挑了挑眉,手里还握着一把花生米,他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老人家昨天在乱葬岗看到过衙门的人!”夏听雨开心地重复道。
“说也奇怪,衙门有专门存放尸体的义庄,不知道为何昨日竟会来乱葬岗抛尸。”拾荒老人纳闷地说。
夏听雨满怀期待地问道:“老人家,那你还记得他们抛尸的地方吗?”
拾荒老人捋了捋胡子,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半晌后猛地一拍大腿抬头说道:“我想起来了!”
太好了!终于不用在尸堆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瞎找了!
夏听雨拉着薛靖南简直高兴得要蹦起三尺高来。
两人跟着拾荒老人回到乱葬岗,在他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李顺的那具焦尸。
尸骨被胡乱堆在一块破破烂烂的草席上,也许是还没等尸骨凉透便被包了起来,草席表面被烫出好几个大洞。许多地方的骨骼被烧得一触就碎。
夏听雨小心翼翼地把骨灰和未燃烬的骨头分开,在心中细细回想了一遍之前跟师兄学的辨骨术。
值得庆幸的是头骨尚且还算完整,她甚至可以通过辨骨术重塑头骨来还原死者的原貌。
夏听雨拿出工具,一点点开始雕刻和重塑,全神贯注的她眼里只有面前这颗头颅。
吵闹的乌鸦、熏人的尸臭、时不时刮来的黄沙,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能影响她。
微风吹起她鬓角的碎发,专注而认真的神情显得格外动人,这抹红色在这一片荒芜灰败中像一团火焰,燃起生机和希望。
薛靖南静静望着她,不知不觉中眼里多了一份欣赏以及一丝微不可见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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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听雨把那颗复原的李顺的头颅从木盒里拿出来的时候,玉娘惊讶地捂着嘴,眼眶通红,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颤抖着手抚上面前这颗头颅,喃喃道:“像......太像了......”
众人帮玉娘重新埋葬了李顺,还请了附近寺庙的僧侣来做了场法事超度亡魂。
通过复原的头颅可以确定,死的确实是李顺而不是药材商队的老板。
至于李顺是怎么“换头”成了替罪羊,夏听雨从未遇到过这样离奇的情况,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连来福客栈的老板和小二以及商队众人也不知所踪,一时间千头万绪犹如一团乱麻,不知从何查起。
夏听雨决定重新整理一遍案情信息,她把现有的所有信息都写成了纸条铺在桌子上。
回归案件本身,追风盗死于入城第一晚,地点在来福客栈马厩,藏尸于药材商队的货箱,致命伤是上百道刀伤,属于失血过多而死。
商队老板房间里衣架上的衣物显示他曾近距离被血喷溅到胸口,受害者身高与追风盗相似,从表面看极大可能就是他杀害了追风盗,可是现场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多少显得有些掩耳盗铃。姑且先把商队老板列为一号疑犯。
再者,之前与青衣刀客的交手基本可以确定他的刀法造成的伤痕与追风盗身上的刀伤一致,加上初遇时他身上附着的血腥味,青衣刀客亦有很大的嫌疑,可列为二号疑犯。
第三,从卢锡航对药材商队这批货的谨慎态度来看,这支药材商队与义荣军有着不可告人的私下交易,追风盗大概率是发现了什么被灭了口。
那么,抛开商队运货的秘密,单从追风盗之死来看,凶手不是商队老板就是青衣刀客。
如果凶手是商队老板,为什么他要故作玄虚留一件血衣在现场呢?
如果说青衣刀客是商队老板顾来的杀手,那么他又是如何提前预知追风盗会发现货物的秘密,所以请来杀手灭口呢?
夏听雨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微微屈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这是她沉浸思考的习惯性动作。
“神捕大人,休息一会儿再想吧,晚饭做好了,先下来吃饭吧。”薛靖南敲了敲门,他身姿慵懒地靠着门框,脸上挂着随性而温和的笑意。
夏听雨回过神来,朝薛靖南嫣然一笑:“好。”
薛靖南猝不及防地被这灿烂的笑容晃到了眼,他微微一愣,然后佯装镇定地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坐在餐桌前的叶渺渺拿着一个精致的西域娃娃兴奋地给谢之河展示如何给娃娃换衣服。
“你看,这套是侠女装,英姿飒爽,是不是和听雨姐姐很像?”
“这套是仙女装,灵动飘逸,就像天仙下凡。”
“还有这个!这是女将军,驰骋沙场,英勇无双!”
夏听雨刚坐下,叶渺渺就亲热地抱住她的手说:“听雨姐姐,这个娃娃像你,送给你了!”
“哎?刚刚谁死皮赖脸缠着我买的,现在一转头就拿来送人?”谢之河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打开扇子,“以后别找我买东西了啊!”
“小气鬼,略略略!”叶渺渺调皮地朝谢之河做了个鬼脸。
夏听雨拿着手上做工精致栩栩如生的娃娃,不由感叹这洛西城还真是应有尽有,连这娃娃都别具特色。
她从小跟着义父习武,性格也和男孩子一样喜欢舞刀弄枪,很少接触这么可爱的玩具。
这娃娃竟然还可以换装,真是稀奇。
她好奇地把玩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为什么商队老板和青衣刀客不能是同一个人呢?
没有人见过他们俩同时出现。
他们入住时间一前一后,房间又是左右相邻。
如果......
夏听雨的思路被一阵浓郁的肉香打断。
只见薛靖南打开桌上的砂锅,热气升腾,浓浓的牛肉香飘散开来,他拿公筷戳了戳牛肉,扬起满意的笑容,火候刚好。
叶渺渺和谢之河两眼放光地盯着这锅牛肉,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吃吧,软糯酥烂,炖得刚刚好。”薛靖南加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牛腩肉放到夏听雨碗里。
“啧啧啧!师兄,你好偏心!”谢之河揶揄道。
夏听雨双颊微红,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埋着头吃饭,不敢再看薛靖南。
从第一面起,面前这个有些懒散不羁的少年就对她很是自来熟,明明才认识不久,却好像是相交多年的知心好友一般熟稔和亲密。
但是......她好像一点也不反感这样的亲近,甚至还觉得他在身边有种莫名的心安。
晚饭后,夏听雨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薛靖南,两人商议后决定重回来福客栈再搜查一次。
来福客栈自从发生命案后便鲜有来客,生意一落千丈,客栈掌柜迫不得已只能挂牌转让。
客栈大门紧闭,正门的门栓上落了把锁。
夏听雨正愁怎么开门,只见薛靖南随手拆下她头上的一只发钗,用尖细的一端插进锁眼里搅弄了一番,不一会儿就打开了那把锁。
“你还会开锁?”夏听雨把发钗插回发髻里,好奇地侧目问道。
“自然。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师从天机阁,天机阁机关阵法天下无双,这区区小锁,不足挂齿。”
薛靖南说着推开门,一股烟尘扑面而来,他连忙后退一步捂住口鼻吐槽道:“西北这天气,几天不打扫就一屋子灰。”
夏听雨捂着鼻子踏门而入,她环视客栈一楼,一切都还和之前一样。
客栈内多日没有人清扫,桌椅上都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大厅和银柜的装饰都没有变化,地上还残留着上次他们和青衣刀客打斗留下的碎木和瓷片。
这回夏听雨没有直接去药材商队老板的房间,反而去了隔壁,也就是青衣刀客的那个房间。
青衣刀客的房间同样很干净,但是细心的夏听雨发现他房间里的靠枕数量比别的房间多,她拆开其中一个靠枕发现里面竟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棉花。
她忽然想到李顺的身形和青衣刀客的身形至少差二十斤,如果商队老板是青衣刀客假扮的,那么这些棉花很可能是用于掩饰身形用的。
“你看这里。”站在窗边的薛靖南朝夏听雨招招手。
他在窗台缝隙里发现了一小缕黑色的衣服碎片。
“这衣服碎片应该就是追风盗身上的那间夜行衣。窗边有打斗的痕迹,可是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凶手是个反侦察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手。否则这里不可能这么干净。”夏听雨有些后悔,上次只顾着搜查商队老板的房间,竟忽略了这里,如果义父在的话肯定少不了要挨他一顿臭骂。
“而且这人对你们朱雀司的侦查套路十分熟悉,你要查的所有东西都被他提前处理。”
“你的意思是?”夏听雨惊恐地望向薛靖南,内心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她从未想到过这点,没错,她的每一步都被对方卡得死死的,以至于查到现在几乎都是一无所获。
薛靖南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说:“青衣刀客的武功放眼整个武林都可以算是第一梯队的存在,但是江湖中却没有留名,既然不在江湖那么就只可能是朝廷的人了。况且,张县令的行为和态度也说明了这一点。”
夏听雨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答案呼之欲出——
是明镜堂。
只有明镜堂的高手才能做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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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越下越大,一道闪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撕破漆黑的夜幕,转瞬间化为倾盆大雨冲不断冲刷着屋顶精致的琉璃砖瓦,风声呜咽,似百鬼哀嚎,无数苍木也随之倾倒。
这一夜夏听雨睡得极不安稳,她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攒着被子,不自觉地翻来覆去,晶莹的泪珠从那双紧闭的杏目中滑落,在枕巾上晕出一朵浅浅的梅花。
梦里容貌美艳穿着囚服的妇人依依不舍地将她的手交给面前那个高大威武穿着飞鱼服的男子。站在妇人身边的女孩挣脱妇人的手哭着拉住男子的裤脚不让他走,嘴里不停喊着:“不要带妹妹走......”
男子牵着她的手大步离开,她回头看向那个女孩,忽然觉得她有些眼熟。
又是这个梦。
夏听雨翻了个身,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望着天花板无声地喊了声:“娘亲......阿姊......”
她是个孤儿,从小就被朱雀司司主夏问风收养,自有记忆起便随义父识字、读书、习武,朱雀司就像她的家,师兄师姐们都是她的家人。
她曾经尝试查过自己的身世,谁知义父知道后大发雷霆,以为她要去找亲生父母不要他了,伤心得大醉了一场,此后她便断了寻亲的念头。义父对她视如己出,她又何必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而去伤了他的心。
但是对于明镜堂,她其实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朱雀司是明镜堂下属的机构之一,偶尔其他司部的人来找义父商议公事,也不过是有过几次照面罢了。
自从确认青衣刀客是明镜堂的人,夏听雨心中便万分不安,她害怕极了,她想马上回到盛京去找义父,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镜堂到底是做什么的,以及——
青衣刀客,会是他吗?
烟雨楼恐怕是无法再待下去了,以凶手的狠辣,再查下去也许随时都有可能来这里杀人灭口。
思绪万千的夏听雨再也无法合眼,就这样听着屋外的风雨声等到了天亮。
清晨,风雨骤停,和煦的阳光透过绵密的云层折射出一片橘红色的朝霞,澄澈如洗的天空美得像一条天仙洒落人间的缎带。
大街上地面湿漉漉的还未干透,两侧挂着商号番布的桅杆歪七扭八地倒在路边,到处都是残枝断叶和屋瓦碎片,几只破损的灯笼被风一吹骨碌碌滚到道路中间沾了一地的泥。
夏听雨背着行李灵活地跳过一个又一个水坑,冷不防地撞到一个冷硬的胸膛,她摸了摸鼻子,闻着这熟悉的淡淡酒香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一声不吭就走?”薛靖南懒懒的语气中难得地带着一丝怒意。
夏听雨低着头,脚下的水洼里倒映出两人的身影,他们离得那样近,看起来像一对相依的恋人。
她轻声回道:“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休息。”
“你怕连累我?”薛靖南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是。明镜堂不是普通的江湖势力,它是皇权下最尖锐的一把刀。这案子继续查下去,恐怕我都自身难保,你是无辜的,我不想连累你。”
夏听雨抬首注视着薛靖南,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薛靖南的字典里没有退缩两个字。既然答应了要与你一起查明真相,我就不会轻易放弃。我们是合作伙伴,就别提连累二字。”
薛靖南扯出一个自信的笑。
“还有我还有我!听雨姐姐,你要查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查案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本少爷?小爷我可是天下第一画师!”
夏听雨转身,看见叶渺渺激动地朝她挥着小手,谢之河摇着扇子还是一派附庸风雅的模样。
她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虽孤身千里追凶而来,但短短几日便能收获如此友谊,也算不枉此行。
“谢谢你们......我......”夏听雨还未说完,便被薛靖南一手勾住了肩膀,顺手卸下她的包裹丢给谢之河,然后吊儿郎当附在她耳边说:“不用客气,起这么早一定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李婶家的小馄饨......”
谢之河接过包裹立马附和道:“对对对,李婶的小馄饨特别好吃!”
叶渺渺这个小吃货立马两眼放光,拉着夏听雨的手欢快地说:“快去快去!我也要吃!”
夏听雨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是走不掉了。
城东的早市受昨夜风雨的影响,不像往日那样热闹,只有李婶的馄饨摊前零星坐着几位客人。
四人有说有笑地来到馄饨铺前,李婶放下手里的面团,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说道:“小薛又来吃馄饨啦?今天带这么多朋友一起,婶儿多送你们一份吧!”
“谢谢李婶!”薛靖南毫不客气地应下,随即熟稔地寒暄道:“婶儿最近生意怎么样呀?”
“还行还行,凑合过刚好!”李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把一只只白花花的馄饨挨个丢进锅里。
不远处卖泡馍的老孙眼红地看着李婶,心里忿忿不平,为什么她每天都有这么多客人!
一早上了他才卖了五碗,对面馄饨摊的客人就没断过!
老孙心中涌起一阵无名的火气,他看向李婶,眼神变得阴暗,她算老几,为什么街坊邻居都跟她关系这么好!
真是恨不得杀了她,省得总是来跟他抢生意!
他这般想着,人鬼使神差地拿着菜刀走到了馄饨摊前。
李婶没有注意到老孙的异样,一边包馄饨,一边跟他打招呼。
“老孙啊,怎么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老孙眼睛有些失神,低声问道:“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吃你的馄饨呢?”
李婶听他这语气有些不对劲,这才停下手来仔细看他,关心地问:“老孙,你怎么了?”
老孙眼里闪过一丝红光,突然拎起手中的菜刀重重砍在馄饨摊的菜板上,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
“杀了你,客人都是我的了。”
“啊啊啊啊啊啊!”李婶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
众人皆是被这突发状况惊得不知所措,夏听雨一个箭步上前打落老孙手里的菜刀,用擒拿手将他擒住。
片刻后,老孙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四周,连连求饶:“女侠饶命啊!刚刚发生了什么,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夏听雨狐疑地看着老孙问道:“你持械行凶,还想狡辩?”
老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拼命解释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明明守着我自己摊位来着,不知道怎么就过来了。”
薛靖南把菜刀从菜板上拔下来丢给老孙。
“这难道不是你的菜刀?”
老孙一看更崩溃了,一会点头一会摇头道:“这刀确实是我的,但是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过来......”
这时叶渺渺感觉老孙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她抓过老孙的手,两指并拢搭上他的手腕替他诊脉。
脉象除了有些虚浮上火,暂时看不出异样,叶渺渺有些疑惑地放开手,总觉得这脉象不寻常,但是好像又没有其他很明显的症状。
“渺渺,有什么发现吗?”谢之河问道。
“没有。还是把他送官府吧。”叶渺渺摊摊手说。
老孙一听要把他送去官府,急得差点要哭出来。
“求求各位,别把我送去官府,我们家就指望我一个人摆摊养活呢,进了官府家里就要断粮了......”
李婶心一软觉得也许老孙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便原谅了他。
这时,一队官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街口走来,领头的官兵敲着锣大声吆喝道:“捷报——恭喜义荣军大破赤阳关,连下黎国三城!”
“这草包将军终于打了场胜仗啊!”
“打赢了又怎么样,受罪的还不是咱老百姓!”
“就是就是,今年的棉衣棉服价格都涨了三成,我都买不起了!”
附近的百姓闻声探出头来小声议论着。
待官兵们走远,薛靖南这才拂了拂衣袖起身说道:“走吧。”
“去哪里?”
“带你见见真正的烟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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