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灵异连载
小说《收尸人观察日志》,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金桐周仰光,文章原创作者为“巴普洛夫的猫”,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群像X大女主X爽文X异瞳】金桐自小在义庄长大整日面对尸体。十五岁那年,金桐突然发现自己能够同尸体“对话”,她能够根据尸体的某些细节看到死者生前发生的某些事情,而这一切源于她的金瞳。于是—-声名鹊起的的金桐被某位只会对着教材验尸的少卿周仰光邀请去做顾问,谁想缺招来了更大的灾难。义庄被烧养父身死唯一给她留下的就是一块鱼纹玉佩......*****“这面鱼纹我在京城见过”因这一句话,金桐随着他来到了京城,探案之余发现了这面鱼纹背后更大的秘密*****初见时,“周仰光,谁家大理寺少卿举着教材断案啊!”“嘿...
主角:金桐周仰光 更新:2025-03-15 2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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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金桐周仰光的科幻灵异小说《收尸人观察日志》,由网络作家“巴普洛夫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收尸人观察日志》,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金桐周仰光,文章原创作者为“巴普洛夫的猫”,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群像X大女主X爽文X异瞳】金桐自小在义庄长大整日面对尸体。十五岁那年,金桐突然发现自己能够同尸体“对话”,她能够根据尸体的某些细节看到死者生前发生的某些事情,而这一切源于她的金瞳。于是—-声名鹊起的的金桐被某位只会对着教材验尸的少卿周仰光邀请去做顾问,谁想缺招来了更大的灾难。义庄被烧养父身死唯一给她留下的就是一块鱼纹玉佩......*****“这面鱼纹我在京城见过”因这一句话,金桐随着他来到了京城,探案之余发现了这面鱼纹背后更大的秘密*****初见时,“周仰光,谁家大理寺少卿举着教材断案啊!”“嘿...
案件解决了,现在就等着被她支走的那两位衙役回来拉人了。金桐今天心情好,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为什么要杀芷桑。”
“金姑娘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碧溪沉下性子缓缓说,“我们三个同时进的春华楼,就因为她懂点诗文,立马就成了春华楼的头牌,每日客卿不断。”
“太出名了也不好~”金桐宽慰她,随口胡说的只是想看个戏。
“可是我之前听说她在郝妈妈那里接了好多大单子。”
“呦,是嘛!”
“有次我问她,她却闭口不言,不想让我挣钱就直接告诉我呗!”
“嘿!”
“所以你就杀了人?”
“不然呢?”真相已经摆在眼前了,碧溪自知无路可退,索性不再藏着掖着。她梗着脖子,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一副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的自己的表情,“有一次他们交易的时候,我听楼里面的姑娘说,来接见她的都是‘贵客’,那些人带的可都是成箱成箱的金子。”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金桐完全失去看戏的表情,神色一凛,瞪大了眼睛,“你真以为这是个好营生?”
“都进来金锭了,还能不是好营生,一箱子啊!”
“我呸”,金桐真为芷桑感到不值,“芷桑那是为了保护你,你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吗?”
有时候金桐真的为这些人狭隘的认知感到悲哀,怎么在外面独自混了这么多年,还不长点脑子,那钱是这么好挣的吗!她一直在运气忍住想要上手抽她的冲动,最后忍不住了,拎起她的袖子,拖着人就上了三楼,一把将人摔在那个堆满“作案工具”的房间,“看看,好好看看,那些所谓的金锭子都是怎么来的!”
碧溪还从未见过这么多东西,带刺的金属物质在光的照射下泛光,看起来冰冷又尖锐,带着齿的这面对着她的眼睛,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扎进她的肉里。
“唔啊,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么可怕的东西!”
“这些东西芷桑几乎每天都在忍受,你所说的闭口不谈是她保护你的手段你知道吗?芷桑顾念你们之间的情谊,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对待芷桑的!”金桐气的说话语速都快了几分,昨日刚在郝妈妈那里见识到了什么叫恶人,现在又要面对这样一个人,“人之所以为是因为有情感,你如此行径与家畜有何分别,还有一件事,我念在你还顾念脸面没告诉你,芷桑早就已经知道你掉包了她的金簪”
“那她...那她抢了张秀才这件事儿呢,这件事怎么说呢!”
“就因为一个男人?”金桐皱眉,“张秀才有什么好的,一个道貌岸然的色中饿鬼罢了。”
“不许你这么说他。”提起张秀才,碧溪就像是疯了一般说话的模样语气就像是要立刻把金桐吃了。
“喂,你知道张秀才让芷桑怀孕还不准备给她名分吗?”
“为什么这个怀孕的人不能是我!”
“你真是....”金桐长舒一口气,气的直哆嗦,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精神不正常的人,不行,她不能跟这种不正常,不然自己也不正常了。
恰巧此时,两位衙役带着证人回来了,她乐呵的说,“这是凶手,赶紧的赶紧把人给带走。”
人被带走了一同被带走的,还有做私法交易的郝妈妈,金桐瞬间觉得六根清净了不少。
“哇塞,没想到这个案子真的被我们解决了,我们真是太厉害了。”好不容易收工,周仰光伸了个懒腰,看着正下楼忧心忡忡的金桐。看见人心情不好,他匆匆跑过去,搭上金桐的肩膀,“怎么了这是,处理了这么大的案子居然还心情不好,走,小爷我请你吃饭去。”
金桐捏了捏眉心,“没什么事儿,就是让那个碧溪姑娘气的脑袋疼。”
“金桐姑娘。”
是霜花。
“霜花姑娘。”离开了案子的金桐情绪也稳定了很多,非常客气的给霜花行礼。
“金桐姑娘果然不同寻常姑娘一样,不过....”霜花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我这里有一件关于霜花的事情想要同你说。”
“什么事儿?”
霜花看了一眼旁边的周仰光,金桐意会,摆了摆手让周仰光到一边去。
霜花从腰间取出一个玉佩,“好久之前芷桑就跟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样,把这个玉佩托管给我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我瞧着像是富贵人家的玩意儿,您和刚刚那位先生见多识广,看看能不能帮帮她,或许能够帮她找到父母也说不定。”
玉佩质地良好,上面刻着只有贵人家中才能使用的云纹样式,看起来确是是富贵人家的东西。金桐指了指周仰光说,“他是京城那边来的少卿,他见的比较多,我能不能把这个东西拿给他看!”
霜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周仰光闻声赶来,从金桐手中接过玉佩,仔细查看,“这不是余尚书家中的样式吗?”
“余尚书?”金桐对朝廷的官职不慎了解,“这位余尚书是个很高的官吗?”
“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
“芷桑的。”
“余尚书之前的确报官说他们家幼女在上元节的时候丢失,没想到啊,那段时间年纪轻轻都长了白发,没想到啊,芷桑竟然是她失踪的女儿。后来余尚书为了寻找女儿向圣上请辞,寻女去了。”
“该死的人牙子!”金桐的拳头握紧了,“那你现在还能找到这位余先生吗?”
“当然可以,我是谁啊,我可是大理寺少卿,包找到的!”周仰光拍拍胸脯,又顺手将那玉佩收了起来。他伸手揽过金桐的肩膀,“桐爷,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走隔壁醉仙居,我请你吃饭。”
金桐还未回话,却听屋外突然间扫气一阵长风,落叶被卷起沙沙作响。紧接着金桐听见了一阵铃铛的声音,她下意识的伸手将周仰光拦住。
“怎么了这是?”
“你没听见吗,外面有铃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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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仰光扒着门头左右张望,也没见屋外有什么人,唯一过去的是个手里面握着拐棍的乞丐。那乞丐似乎听见春华楼的动静歪头看向二人,他的长发遮挡住半张脸,可金桐在那半张脸下面分明看见那个人在冲着自己笑。紧接着,她的那只异瞳产生阵阵刺痛感。
“嘶——”
“你怎么了。”周仰光看她捂着脸,想要帮忙,而金桐周遭就像是长了刺,令他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金桐大步上伸手就将人拽住,“你究竟是什么人!”她高声问着,那乞丐被金桐这声吼吓的后撤两步,整个人几乎是半跪在地上——腿吓软了,连声求饶。
“桐爷,你别为难一个乞丐啊,你哪里难受你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馆。”
金桐却像疯了一样抓着那人的领子。
“女女女...女侠。”
眼瞅着乞丐被金桐拉住,整个人都向着金桐拉的方向躬身,好不容易张嘴说话说话竟然直接变成了结巴,周仰光一不做二不休和沈军师一起,连懵蒙带哄的拉住金桐离开。两个男人的力量还是足够了,加上金桐这次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很快就被拉着松了手。
“咳咳咳。”小乞丐弯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儿,好不容易找回了气息,赶忙说了句“谢谢这位少侠。”
周仰光又一次从沈军师手上掏了几张银票递给乞丐,“不好意思啊,她这几天可能是太累了,这些银票给你,那边有个医馆,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担心小乞丐后面找不到他们,周仰光还贴心的从身上取下一块象征身份的牌子,交给他,“我叫周仰光,如果医药费不够,你就到京城的大理寺找我,。”
乞丐满脸欣喜,连连作揖不停地说着“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不用谢,你快走吧。”
可无论怎么说,小乞丐还是不停地喊,周仰光干脆放弃抵抗,拉着金桐往醉仙居的方向去了。
人走远了约一公里的地方,原本弓腰折背的乞丐突然站直了身子,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扔掉了刚刚周仰光给他的银票,左右活动了下脑袋,翻手撕下了呼在脸上的那层面皮,透过左边脸可以看出此人曾容貌清俊,眼窝深邃,剑眉星目,可那右边的烫伤疤却触目惊心,因为时间冲淡了那些疤痕的颜色,可是疤痕始终都在。
他垂头把玩着周仰光给他的玉佩,“周仰光,金桐....”
“主子。”
身后不知何时闪现一个黑衣人,恭敬的站在他后面。
“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
“主子....”
“有话就说。”
“刚刚那个可是那人的孩子?”
“是。”
“那.....”黑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乞丐”大笑起来,“先不用,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他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周仰光好不容易将金桐带到客栈,可金桐仍旧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桐爷”
“桐爷”
“桐爷?”
周仰光连着喊了三声都不见金桐回过神来,便上手拍了拍。
“我刚刚怎么了?”金桐如是问。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刚刚都发癔症了。”周仰光贴心的给金桐递上手绢,好让她擦汗用,“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儿了。”
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她感觉有些想不起来了,只听见几声铃铛响,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她母亲的名字。然后就伴随着她右眼的剧烈疼痛,再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就记不清了,单就这件事儿来说她这只异瞳绝对不简单。可是,除了刚刚的幻象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证实这件事情。
“桐爷,你想吃点啥?”
眼下多出一份菜单,她才恍然间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
“不必了,我师父还一个人在家,我想先回去。”
转身刚出门就撞上了正风风火火往这边赶的杨大妈,“不好了不好了,桐桐,你们家失火了,你快去看看吧。”
金桐抬腿就跑,怎么会失火呢,她不过才出来两天的功夫义庄就出了事儿,老头呢,老头是不是还在义庄,桩桩件件都像是一道道催命符催着她拼命往回赶。她往常最不信神佛,现在却心里大声祈求老天要保障老头平安。
还未到村口就已见那远处是浓烟滚滚在天空中形成一朵巨大的云彩,金桐双腿像是着了火一样,心跳很快,快到她快要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她从来没有感觉这条路这么长过。
“呼哈呼哈呼哈”
她喘着粗气站在门口,火舌已经舔到门口,义庄的里院儿被烧的大片漆黑,那些支撑房间的横梁不停的往下掉。金桐站在门口,愣住了,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傻了眼。村里的不少人已经端水前来救火,看见金桐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金桐从门口进入院中,在人群中找陈长生,只要是身形相像的,她都要将人拉过来看一眼。
“师傅?不好意思”
“师傅——”
没有人回应。
“陈长生。”
她喊他的大名,依然没人回应。一个大叔本在救火,听见金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悲痛,提醒着,“我们来时候,没看见人出来,连点声儿都没有,今儿他要是没出门的话,估计....”
金桐不信,从旁边嫌弃一个巨大的棉花被子照在身上,快速冲向着火的房间。
“桐桐!危险!”
身后的人都在喊她,但是她一心只想见到陈长生,大部分房梁已经掉落,火势有着见大的趋势,眼瞅着就快要燃在她的身上,她仍然在向着房间深处跑,她记得陈长生每天都喜欢在院子中间的茶室喝茶,顺着那个方向应该可以找到她。
高温让她嘴唇发干,甚至感觉到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可她仍然用那已经破了的嗓子大声喊着陈长生的名字。
快到了就,快到了,她现在这个位置已经走到后院的连廊,只要穿过这个连廊或许就能救下陈长生。
“陈长生!陈长生!”
她喊着,喊道嗓子批掉,喊道最后已经说不出话来。
从她三岁那年起,她就跟着陈长生。
三岁那年,她还不怎么记事儿,只记得她母亲一直拉着她四处逃跑。最后跑到了塔北村,将她丢给了陈长生,然后,那个女人就消失了,再也没回来过,但是自从那天开始,她每天都在过着安稳日子。
“乖丫头,想要吃点什么”那是陈长生同她说的第一句话,那时候他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同人交流过了,面前这个人,她很陌生。三岁那年,她张口咬了陈长生的手腕,都往外渗血。
“哎,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还咬人。”不过陈长生并没有因为她咬她就惩罚她,只是轻轻拍了她的屁股,笑着说,“以后我就是你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不许这样了,以后啊,师傅保护你。”然后把她抱起来,带进了义庄。
那天村子里来了人找陈长生帮忙收尸,收尸那边催得紧,又到了孩子休息的时间。无奈之下陈长生只能将金桐一个人留下家里,临走前嘱咐她,“桐儿,师傅呢要出去办点事儿,你就在这乖乖的等师傅回来。”随后将她哄睡才出门。
谁想那天塔北村突然下起了一阵暴雨,电闪雷鸣。金桐一下子惊醒,哭闹着要找妈妈,房间,她推门而出,淋着雨跌跌撞撞的跑“妈妈——”
根本没有人回应她,她只能漫无目的跑,她身体弱,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陈长生见下雨,匆匆往回赶,回来就发现金桐不见了,连忙带着斗笠在村子里找。
“金桐!金桐!”
雨下的很大,晚上更是视线不清。他顺着小路的方向往村口找人,依然没有结果。他急的挨家挨户的找人,后来找到杨大妈家时,看见了小金桐正在她家喝热汤。
“哎呦老陈,你可算来了,幸好今天我出门收衣服看见小金桐躺在我家门口,不然这孩子明天再给烧坏了。”
陈长生上手摸了摸金桐的脑袋,发烫。小脸红扑扑的,可能因为生病的缘故,一直瞅着他傻乐。
“这孩子,还真是不让我省心。”很快大雨停了,他背起孩子回到义庄。
或许是因为回到了还算熟悉的地方,金桐立马就进入了梦乡。给她用凉水沾湿毛巾搭在头上,一晚上守在旁边换了好几次毛巾。待到天亮之后,立马上镇上找了个医馆买了几服药,回来就给金桐熬上。
在陈长生细心照料下,三天后,金桐终于清醒了。她醒来的时候,陈长生正支着胳膊,闭着眼睛点头。
她就算再傻也知道,这几天,都是陈长生在照顾她。
那天之后,她对陈长生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虽然嘴上都是刀子。陈长生腰酸背疼的时候也是她给揉肩捶腿。
时间又拉回了现实,她高声喊着,“陈长生,你不是还说要照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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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她廷加内院传来一阵咳嗽声,她眼睛一亮,陈长生还活着。她加快了脚步,可没想到人刚走到房间门口却只听“轰隆”一声,她的面前掉下一块巨大的横梁挡住了去路,大火遮挡了大部分视线,模糊之间她看见里面有个身影似乎是在努力往外爬。
“金桐...”
是陈长生在喊她的名字。
她急切的喊着,“陈长生,师傅,是你吗?”她用力踹掉挡在前面的横梁,匆匆进了房间,打眼就看见了趴在地上的陈长生。她蹲下身子,想要将他背出去,“陈长生你坚持一下,我现在就带你出去,你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咳咳咳”陈长生止不住的咳嗽,他用力拉住金桐,干巴巴的声音虚弱的喊了声,“桐儿,不要救我了”他的手已经使不上力气,卷曲着手指从腰间掏出一块上面沾满烟灰的玉佩,颤抖着交给金桐,“这是你母亲给你留下的东西....你拿着”他将东西牢牢的塞进金桐的手心里面,用了最后的力气一把将金桐推出了门外,“走,快走!不要调查我的死因!”
却只听“轰隆隆”一声,面前的屋子轰然倒塌。
“陈长生!陈长生!”
“桐儿,好好的活着,不要像你母亲一样永远活在地狱里面!”
最后一句话说完,陈长生完全湮灭在大火之中,金桐蹲在门口,死死的抓住陈长生的手试图将他从重压之下救出来,但是她力气太小了,手已经被烧伤了她也没感觉疼,只是固执的伸手往上抬,好不容易抬起来了,那东西的重量又将她整个人压了下去,她只能周而复始的小心挪动着。
周仰光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弱小的身影蹲在大火面前,挪动着那些掉下来的木头。他冲上去一把将人拉开。
“你疯了!”
金桐用力甩开他的手,回头瞪了他一眼,“周仰光你放手!”
周仰光这次根本不会退让,他死死的抓住金桐的胳膊不让她动。
“求你了周仰光,陈长生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这是金桐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求人,也是她第一次落泪。她三岁就被送到了义庄,对那个抛弃她的母亲没有任何印象,是陈长生将她拉扯大的。
其实此时就算她知道陈长生不可能活过来,还是留有最后一丝丝希望。
周仰光动摇了,“你等我一下。”
他看了一眼,陈长生身上只有一根横梁压着,而火势几乎聚集在中间。他飞快跑到旁边提了一大桶水,向着门口的方向泼了去,只听“滋啦”一声,火势渐渐向着两边散去,短暂的消散给人以短暂的契机。中间压住陈长生那部分木头变得焦黑,周仰光看准中间这段,先用手将横梁向上抬了一下,他自己则慢慢挪动到那柱子下面用后背顶住横梁。横梁很重,但他还能撑一段时间,“桐爷,你快过来把他带出去。”
金桐会意赶忙上前,伸手将陈长生从那大火的包围圈中拖了出来。
而陈长生,被抬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她本以为可以同刚才一样大哭大闹宣泄这不满,可现在她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尸体就在他的面前,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诉说这种痛苦。
“谁放的火啊究竟,居然前后院都烧了,是要将人赶尽杀绝吗?”周仰光大声呵斥,“桐爷你放心我一定让人查出是谁放的火。”
“不用查了,陈长生不是被烧死的。”
“啊?”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天赋还挺悲哀的,尤其是,当这件事放在自己亲人面前的时候,那些狭小的角落、微小的细节都会在她的眼中放大让她不得不去关注事情的真相。
“他的嘴唇泛紫,那是下毒的痕迹。”金桐指着陈长生的尸体说,她表情冷漠的就像放在她面前的是个陌生人,“陈长生喝茶的时候最喜欢坐在那间门口的桌子上,突发大火,他不可能没机会逃不出来....还有...”
所以就算是没有这场大火,他也会死。
她还想说些什么,语气突然哽咽了,她似乎只能用这种冷漠的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疼痛。
但她都这样了,为什么心里还是好疼,总在那些话本子里看“心痛会无法呼吸”时她不信,此时此刻,她终于感受到了。她感觉多种情绪在心里拧成一股结,焦虑、愤懑、不安,她第一次对一个死者无可奈何,她找不到关于凶手的任何线索,大火把所有证据都烧毁了,现场干净到连个嫌疑人都没有。
世界这么大她根本无从追寻,她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或许有的时候用一些谎话来蒙蔽自己也挺好的,或许陈长生就是意外死亡呢?但,她不能这么想。
“你师父难不成跟人家结了仇?”
感觉到手里面有什么东西硌得慌,她这才想起来,陈长生死之前塞给她一个玉佩,她用手把那些灰尘擦净,玉佩质地良好,是上好的和田玉,上面雕刻着鱼纹图案,她将那个东西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诶,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周仰光趁着她翻出来看的缝隙看到了玉佩的图案。
“你见过?”
“嘶!”周仰光手搭在下巴上仔细想了想,“小时候我在我爹的房间里面玩,不小心打翻了几本卷宗,其中一份卷宗中好像有这个图案。这个造型还挺奇特的。”
“怎么奇特?”
“京都的富贵人家都喜欢往玉佩上面雕刻锦鲤或者草木之类的,如果选鱼类都会选择锦鲤,但是这个鱼看起来有点吓人,它的眼珠子是外翻的,口在颌下身上像是还穿了甲,这种鱼我只在《山海经》里面见过,不过这玩意儿寓意不好。”周仰光看她神色淡然为了让她能够开心点,故意问她,“你知道它代表什么吗?”
“战争。”
可能不止战争,或许还有其他的寓意。这更像是一个组织的纹样,周仰光刚刚说在大理寺卷宗中看见过,说明这东西的组织应该埋伏在京城。听起来不像什么正经组织,或许在京城她可以找到些线索,金桐这样想。
“你怎么知道的?”
“只有你看书?”金桐没好气的说。
周仰光说,看见金桐情绪稍微好了些,周仰光这才舒了口气,“我开玩笑的。”
不过现在,金桐没有心情笑。
陈长生为了教她识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书本,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她。
起初金桐并不愿意学,“学这些东西干什么,我以后就帮你看看义庄,偶尔到镇上去接接活,这辈子就过去了,不过老头,没想到啊,那你居然还识字。”
“那当然了,老头我以前可是教过......”
这对金桐来说,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她捧着脸等着陈长生说出什么大人物,陈长生激动的心情似乎放了放,只是尴尬的笑笑说,“我还教过村口的阿牛。”
“那村口的阿牛就是个傻子,你教了他他学得会吗?”
“嘿你这个臭丫头”书本重重的敲在金桐的脑袋上,“且不说你小瞧我这件事,我这是为你好。”就此,虽说金桐不愿意,也在陈长生高压之下识起字来。虽说脸上不情愿,但她不得不说,陈长生的确是个好老师,别说识字,古自那《山海经》千百神怪,现到诗经六义,天文地理无不通晓,甚至有些关于经世之道理他都通晓一二。
一日老头带她进了一个房间,箱子里面几乎都是古籍名著,金桐都大吃一惊。她注意到其中有很大一捆书,被一条绳子绑住,上面写着《资治通鉴》。在陈长生的教导之下,她现如今识字,能够很快掌握其中要领,可这书怎么看都像是那些当官的或者....皇帝才能用得到的吧。
“你说你一个老头,学这些玩意儿做什么。”
于是,她又荣获了一个来自亲师傅的大嘴巴子。
他从金桐手里面将那些书夺过来,“这些书不是你看的。”他转身挑出几本,塞到金桐手中。这些,拿去看,下个月来我这讲讲你都看了些什么。
于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为了让生活更加有趣,她每次去杨柳镇都会捞些话本子回来搭配着看,不过现在,好像那些悠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对了,陈长生的书。
金桐存着侥幸心理又回到院中,大概循着方向找到陈长生书库的位置,放书的箱子已经发黑,有被人打开的痕迹,她匆匆跑过去看,里面的书已然被烧成灰烬,但这些灰烬的数量根本不及她之前看过的那么多。
看样子,陈长生应该知道这些人的什么秘密,他们是过来毁尸灭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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