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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离婚后,靠孕肚嫁给禁欲小叔林朝熹秦战最新章节

黛北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离婚协议书,等景怀回来,您帮我交给他。”“少奶奶,少爷过段时间才会回来,您确定不亲自交给他?”“我确定。”林朝熹无比坚定。三年的形婚,在秦景怀出国去见白月光这天,如镜破裂,往日的热忱陡然消散。安管家望着少奶奶离开的背影,有些为难。整个秦家乃至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林朝熹爱秦景怀爱的死去活来的。为了他甘愿放弃大好前程,原本京城第一青衣嫁为人妇,成为了秦景怀口中一事无成,沉闷寡淡的闷葫芦。少爷婚后每年都会给少奶奶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但她都拒不签字。如今,又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此刻拿出的协议书,恐怕也是要挟少爷回国的手段。他若是同少爷说,让少爷重燃希翼,非得被他骂的狗血喷头才是。于是,他将那份协议,放到了书房的抽屉里。天域酒店,总统套房...

主角:林朝熹秦战   更新:2025-03-17 2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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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朝熹秦战的其他类型小说《协议离婚后,靠孕肚嫁给禁欲小叔林朝熹秦战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黛北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离婚协议书,等景怀回来,您帮我交给他。”“少奶奶,少爷过段时间才会回来,您确定不亲自交给他?”“我确定。”林朝熹无比坚定。三年的形婚,在秦景怀出国去见白月光这天,如镜破裂,往日的热忱陡然消散。安管家望着少奶奶离开的背影,有些为难。整个秦家乃至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林朝熹爱秦景怀爱的死去活来的。为了他甘愿放弃大好前程,原本京城第一青衣嫁为人妇,成为了秦景怀口中一事无成,沉闷寡淡的闷葫芦。少爷婚后每年都会给少奶奶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但她都拒不签字。如今,又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此刻拿出的协议书,恐怕也是要挟少爷回国的手段。他若是同少爷说,让少爷重燃希翼,非得被他骂的狗血喷头才是。于是,他将那份协议,放到了书房的抽屉里。天域酒店,总统套房...

《协议离婚后,靠孕肚嫁给禁欲小叔林朝熹秦战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是离婚协议书,等景怀回来,您帮我交给他。”
“少奶奶,少爷过段时间才会回来,您确定不亲自交给他?”
“我确定。”
林朝熹无比坚定。
三年的形婚,在秦景怀出国去见白月光这天,如镜破裂,往日的热忱陡然消散。
安管家望着少奶奶离开的背影,有些为难。
整个秦家乃至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林朝熹爱秦景怀爱的死去活来的。
为了他甘愿放弃大好前程,原本京城第一青衣嫁为人妇,成为了秦景怀口中一事无成,沉闷寡淡的闷葫芦。
少爷婚后每年都会给少奶奶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但她都拒不签字。
如今,又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
此刻拿出的协议书,恐怕也是要挟少爷回国的手段。
他若是同少爷说,让少爷重燃希翼,非得被他骂的狗血喷头才是。
于是,他将那份协议,放到了书房的抽屉里。
天域酒店,总统套房内。
刚刚离了婚的林朝熹身着乳白色的吊带性感包臀裙,乌黑的秀发洒脱又凌乱的贴在她线条流利的脊背上,她醉山颓倒,醉眼迷离,白皙的小脸整个埋在男人的脖颈处。
高开叉的裙摆将她整条白皙长腿都裸露出来,指肚颤抖抚摸过男人的喉结,再向着硬而热的胸口摸索着,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开拓。
惹得身下的人屏气凝神,手腕上的手串在指尖快速转动,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男人手背的青筋凸起,浑身散发的檀香,将林朝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那双收敛了无尽黑夜的眸子唯映着那张令人难持的娇颜。
“他说我唱京剧难听,让我以后少说话,我少说话,他又闲我沉闷,他的朋友笑话我,笑话我守活寡三年,这些......我都不在意,可是......他竟然去国外找他爱的人!”
“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今天,我正式恢复单身!”
身底下的人一怔,似狩猎般的目光狠狠打量她:“刚恢复单身,就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你情我愿,怎么还犯法不成......”
林朝熹看着眼前模糊的轮廓,即便是个剪影,也能感受到他的硬朗和冷峻。
“还是连你也嫌弃我?我和秦景怀,从没做过那等事......”手指肚划过他的眉宇,浓黑的眉毛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蹙起,而后又划过高挺的鼻梁,凉薄的薄唇......
猛地,炽热的大手一把收紧她的腰肢,搂她入怀。
惹得未经世事的林朝熹身子一缩,整个人更是贴合在他身上。
“京剧,唱给我听。”
男人声音低哑,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搂着纤细腰肢的大手愈收愈紧......
林朝熹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身体发热发麻,男人的大手好像带着电流,所到之处,麻的她一阵轻颤。
她红着脸呢喃的,哽着细细碎碎的京剧曲调随机唱了一段:“菩提树檐葡花千枝掩映,白鹦鹉与仙鸟在灵岩神岘上下飞翔......”
“天女散花?”男人动作一怔:“你知道其中寓意吗?”
“知......知道。”林朝熹半阖着眼眸,“佛祖为了考验菩萨和大弟子,让天女去撒花......”
“然后呢。”男人秉着气,一点点引导她。
“花落菩萨身,即落,落大弟子身,却不落。”
“......”
“因为......菩萨已经了却凡尘,心已然不染半点尘埃,而大弟子,修道未深,心有所恋,皆有所动......”
林朝熹解释完,在男人的撩拨下,她有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种情绪将她吞噬,她再也忍不住的主动贴上了那滚烫灼热的身躯,生涩又笨拙。
“你道心还没乱吗?”
她没有等到回答,而是被男人直接单手抱起,大掌骨节分明,如烙刻似的托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随即整个人被扔在了床上,没等反应过来,就落入了男人灼热滚烫的怀抱之中,她微微睁着眼,看着男人。
“别,我还不想怀宝宝......”
林朝熹在意乱情迷时,勉强找回了丢失的理智。
而男人却不顾,只是伏在她耳边轻说:“别怕,我绝嗣......”
一夜未眠。
翌日,林朝熹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嗓子发哑,干渴难耐,最重要的是,身体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面红耳赤。
昨天她喝多了,竟然和陌生男人做了这种事?
太荒唐了。
结婚三年都没有交付出去,现在却......
林朝熹摇了摇脑袋,昨夜的回忆断断续续的涌入脑海之中,那人在床上英姿飒爽,简直就是战无败绩的将军,甚至还让她不言疲惫的唱了半宿的《天女散花》,越是这样,他越是疯狂......
此刻,她只有逃跑的心思。
刚刚光着脚下床踩在地毯上,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硌了一下,林朝熹弯下腰将床边的佛珠手串捡起来,越看越眼熟。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种佛珠手串看着不便宜,应该是从寺庙里特意求来的,每颗晶莹剔透,颗颗价值连城,看也能看出来会被经常盘完。
“这个好像秦景怀也有一个......”
“那是求子佛珠,秦家子嗣艰难,老夫人给我和景怀,都求了一个。”
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林朝熹顿时化身惊了的小鹿,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抬头一看,脸色瞬间吓的惨白一片,手脚突地冰凉起来,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竟然是秦战,秦景怀的哥哥,人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她居然把秦战给睡了!
“大......大......”
秦战侧目盯着她,似乎是在等她说完。
林朝熹眼眶急的发红,却不敢大声说话,最后怯懦懦的结巴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叫人,大哥......”
大哥两个字,她还真叫不出口。
秦战可是三十岁便在京城只手遮天,如同阎王似的存在......
而她,似乎强睡了秦战。
“想和我撇清关系?”秦战那张冷峻的脸上微微皲裂,露出阴测测的光来。
“大哥 ,昨天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向你承认错误!”
林朝熹心一横道歉道,反正横竖死路一条,得罪了秦战,就等同于得罪了活阎王。
睡了活阎王的人,怕不是显命太长。
说不准他会看在她曾经是弟妹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
毕竟,昨夜他也挺享受的。
林朝熹怯怯地盯着秦战,如同待审判的罪人,祈求得到宽恕。
见他沉着眸将佛珠再次戴在手上,线条流利的肌肉还渗着小水珠,宽肩窄腰,皮肤上还有几处吻痕,联想昨夜,莫名有种撕裂感。
他真的是传闻中禁欲不近女色,权势滔天的京城佛子吗?

“什么要求?”
男人语气一松,细细听去,隐隐还有几分愉悦之意。
林朝熹抿了抿唇,斟酌着词句,才开口道:“我们结婚可以,但必须签婚前协议。”
男人的笑意淡了些,盯着她的暗沉双眸带了几分危险,眯眼道:“什么协议?”
林朝熹怕他误会自己,又忙道:“大哥,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秦家的钱......只是不想让秦老夫人知道,她身体不好,若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肯定会生气的。”
“只要生下孩子,我们就离婚。”
“大哥若是有喜欢的女孩,也可以去大胆追求,我不会介意的。”林朝熹诚恳地道。
这话一出,男人的脸色就更冷了,眸色晦暗,那张寒冰脸看不出任何情绪,只直勾勾地盯着她。
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直觉告诉她,秦战好像生气了。
难道是自己哪句话惹怒了他不成?
林朝熹紧张地绞起手指,压根不敢抬眼看男人。
整个秦家,她最怕的就是秦战,若非因为那一夜酒后乱性,她是不会与他有任何牵扯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男人才开口:“可以。”
“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林朝熹的心又揪了起来,看向眼前的男人,心乱如麻,“什么要求?”
盯着眼前流露出紧张的小脸,秦战心中无端生起的那股怒火,又淡了些许,他紧绷着脸,“既然我们结婚了,你又有了我的孩子,你得搬来和我一起住。”
林朝熹一僵,心中掀起轰然大波,脸上也有些发热。
和他一起住?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那天他的模样,若真住一起,是不是要......
见她面色发红,显然已经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秦战心情更好了,嘴角一勾,开口道:“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的。”
林朝熹面色越发滚烫,心跳加速,被男人这话说得羞耻不已,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气氛愈加暧昧,短暂的沉默过后,头顶才响起男人一声冷嗤。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朝熹心中一松,下意识抬眼,却撞入男人幽深晦暗的双眸,眸光涌动着危险的光芒,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零零碎碎的记忆中,那天在酒店的房间里,他也是这么盯着自己的。
林朝熹心下猛地一跳,脸上又染上了几分绯红,别过了他的目光,气息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好,我答应你。”
秦战微微勾唇,拨通了一则电话。
“拟好一份婚前协议,送到医院来。”
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这才抬眼看向她,“你弟弟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三天后就能出院。”
话落,他又将一把钥匙塞到林朝熹手里,“这是我手下的房产之一,等他出院,你可以暂时让他住在那里。”
“到时候我会来接你们,安顿好你弟弟后,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记得带上你的户口本,这次可不要忘记了。”
林朝熹一愣,目光落到手上的钥匙,结婚三年,她嫁给秦景怀后,从未收到过他的礼物。
原来被人重视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么?
怔愣过后,林朝熹又忙推了回去,连连摇头,“大哥,这太贵重了,我们总归还是要离婚的,我不能收......”
男人不悦地抿唇,目光落在她的红唇,这女人一口一个离婚,听着实在不爽。
“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还有,领了证,我们就是夫妻了,为了孩子,你最好还是能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林朝熹呼吸一窒,抬眼看向男人,面色有些发红。
‘夫妻’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总有些别扭。
林朝熹还从未想过,能与曾经的大哥扯上这种关系。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终会成了他的老婆。
“想好了么?”
林朝熹一怔,搬过去和他一起住,岂不是要与他朝夕相处?
她实在有些不适应......
林朝熹低下头,不敢对上秦战幽深的目光,“是不是太快了些?”
秦战嗯了一声,“不快,我总不能让秦家孩子的母亲在外边过苦日子。”
“就这么决定了。”
秦战眸色深沉,微微勾了勾唇,看起来似乎心情极好,“嗯,三天后,我来接你。”
“有事打电话给我。”
话落,秦战这才转身离开。
只留下林朝熹一人在楼道中。
她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定了定神。
林朝熹怎么也没想到,秦战这个表面看起来禁欲不容侵犯的男人,方才还能说出那番话来。
与传闻中的他,压根就不一样!
转念一想,他之所以会对自己这么好,应该也是为了孩子吧?
秦家子嗣难得,他也是想让孩子出生在一个好的环境中,才会那么说。
对,一定是这样的。
林朝熹面色发红,缓了会气,这才转身往林墨的病房走去。
三天后,林墨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做过全身检查后,当天就可以出院了。
一大清早,秦战就到了医院,接他们姐弟俩出院。
一见到这个男人,林朝熹就不由得想起那天在楼道中发生的事,以及他喊自己的那道称呼,尴尬得不行,连瞥都不敢瞥秦战一眼。
林墨很快就注意到二人之间的不对劲,低声问道:“姐,你是不是和姐夫闹矛盾了?怎么连话都不和他说一句?”
话落,又苦口婆心地劝道:“姐夫为我们忙前忙后的,还帮了我们家这么大一个忙,看得出来十分重视姐姐你了,有什么误会还是要说清楚的,千万别闷在心里。”
林朝熹面露尴尬,不知该从何解释,扯了扯嘴角,总不能说是自己别扭吧?
“我和你姐夫没什么事,你别想太多。”
林朝熹敷衍了几句,不想让林墨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勉为其难露出几抹笑容。
“待会我们先不回林家,姐带你去个地方。”
林墨一愣,“什么地方?”

“手续办好了,我送你们回家。”
话还没说完,男人熟悉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林朝熹一转身,却撞上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吧?”
她心中一荡,脸上染上几分绯红,忙挣脱开他的手,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没......没事,我们走吧。”
说罢,逃也似的开门上车。
林墨狐疑地看了这两人一眼,才跟着坐到了车后座。
令林朝熹有些意外的是,这次秦战居然是自己开车来的,他身边的助理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过来。
让秦战给他们当司机?!
单是想想,林朝熹就不由得浑身一抖。
“坐到前面来。”
没等林朝熹说话,驾驶座的男人就开口了。
林朝熹犹豫了一下,怕惹秦战生气,还是咬了咬牙,坐到了副驾驶。
车门一关上,转头就对上了秦战那俊脸,离她不过半米远,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林朝熹紧张地吞了口唾沫,这才发现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过亲近,一抬头就能亲上男人的下巴,下意识地躲避往后仰,结结巴巴道:“怎么了?”
秦战嘴角微勾,露出几分挪谕的笑容,“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替你系安全带。”
这男人......
林朝熹小脸通红,忍不住在心里怒骂自己见色上头,每回见到秦战这张俊脸,就情不自禁想起那天的他......
自己这是着魔了不成?
林朝熹别开目光,“我自己来就好。”
她还没摸到安全扣,一双大手就掠过她,熟悉的檀香彻底包围了她,林朝熹不由得心跳加速,一抬眼,却对上了男人冷峻的侧脸。
温热的大手在她腰上一触即离,秦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太瘦了,需要多吃点。”
林朝熹小脸一红,忽然想起,那天的时候,他也曾经在耳边抱怨着,自己抱起来太铬手。
可看这男人一脸正经,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林朝熹移开目光,含糊地应了两声,正巧错过了秦战望向她时深沉晦暗的目光。
——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别墅区。
最后停在了一处别墅门外。
这处别墅区位于市中心,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地皮也十分昂贵,就算有钱也买不起这里的别墅。
林墨狐疑道:“姐,姐夫,这里是哪儿,我们不回家么?”
本以为秦战送给她的只是普通小区的房子,不值几个钱,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还特意买了市中心的别墅。
卖了她都买不起这里的地皮。
林朝熹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战就揽着她的腰,带着她走上前。
“小墨,这是我手上的房产之一,你身体不好,这片地段安静,适合养病,最近就暂时先住在这里吧。”
“姐夫,这太麻烦你了,要不我还是回家住吧。”林墨不好意思道。
“你住着便是,这房子平时也不住人,你的病情还不稳,有医生在别墅里看护,想必你姐姐也放心。”
林朝熹本来还想拒绝,可一提起林墨身上的病,她就有些纠结,最后还是松了口,“小墨,既然是你姐夫的房子,你便住下吧,等你好得差不多了,就回家住。”
林墨只得点点头,感激地望向了秦战,“谢谢姐夫。”
秦战安排得十分周到,别墅里特意请了管家和保姆,林墨只需要在这里养病即可,其他什么都不需要他做。
林朝熹嘱咐了林墨几句,才跟着秦战离开了别墅。
“我们的新房离这里不远,以后你要是想看你弟弟,随时可以过来。”
上了车,秦战才缓缓开口。
新房......
林朝熹面上有些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有种他们两个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似的......
想起以后都要与眼前这个男人朝夕相处,林朝熹就有些浑身不自在。
嫁给秦景怀的这三年,他从未回过家,只有在秦老夫人的寿宴上,秦景怀才会勉强回来跟她装装样子。
故而这三年,她从未和其他男人独处一室过。
除了秦战。
“我知道了。”林朝熹低声应道。
盯着女人绯红的脸蛋,秦战眸色渐深,这女人这么容易害羞,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敢去酒吧厮混。
幸好当时碰到的是他,若是遇见了别人......
秦战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绝对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既然已经是他的人,想逃?门都没有!
开车去民政局的路上,明明半个小时的路程,却硬生生被男人缩短到了十五分钟。
几乎让林朝熹生出了一种错觉,他好像迫不及待就想与自己快些领了证。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又被林朝熹否决了。
秦战平时那么忙,也是抽空出来才能和自己领证,她在想什么呢?
本以为领证会有些困难,毕竟她虽签了离婚协议书,但离婚手续还没办,一般来说是不能再领结婚证的。
但秦战提前打了招呼,不过半个小时,便拿到了证。
看着手中的红本本,林朝熹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结婚了,还是与前夫的大哥。
就在林朝熹怔愣之时,秦战却忽然从她手中抽走了红本本。
“结婚证先放在我这里,婚前协议明天就会送过来,现在我先带你回家。”秦战启唇道。
话是这么说,可听着总有些不对劲。
若是自己要与他离婚,岂不是要从他手上要来?
可左右一想,秦战这样的男人,与她结婚只是权衡之宜,纯粹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孩子生下来,他就不会让自己再待在他身边了。
自然会与自己离婚。
这么一想,林朝熹就放下心来,点头应声,“好。”
秦战沉声道:“那我们现在回家,家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直接搬进来就可以了。”
林朝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想起秦战方才给自己那串钥匙,又开口道:“大哥,等我们离婚后,房子会还给你的,我不会要的。”
“你放心好了。”
秦战手中动作一停,侧目看她,眸光沉沉,薄唇轻启,“随你。”

夜幕降临,昏暗的卧室内,男人正坐在床前,垂眼看着床上面色发红的女人。
女人满脸潮红,瘦弱的身躯不安地在被子下辗转反侧着,不知梦到了什么,脸上满是不安。红唇上娇嫩的肌肤似乎还残留着几道咬痕,惹得男人眸色加深。
盯着她的脸半晌,秦战才伸出手,用指腹擦了擦林朝熹嘴角,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碾了碾,似乎在回味方才的那股滋味。
察觉到身下的女人有醒来的倾向,他才遗憾地收回了手。
最后,林朝熹也只是翻了个身,那张潮红的脸正对着男人,似乎在引诱他犯罪。
良久,在这黑暗之中,才幽幽地传来一道叹息。
将女人再度踹开的被子掖好,秦战用手碰了碰她有些发热的脸颊,又用毛巾给她擦了擦额间的汗,才躺在了她身侧。
这一夜,林朝熹辗转反侧,睡得并不好,加上发烧,让她浑身都难受得不得了,下意识就想踹开被子。
可她每回好不容易将身上的厚被子给踢开,下一秒又有人给她盖上。
这样来来去去十几回,她也有些累了,那人甚至更不耐烦,干脆紧紧抱着她,不让她有乱动的机会。
怎么在梦里也让自己这么不舒坦?
林朝熹还想挣脱开,却隐隐听到耳边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你再敢动就试试看!”
她本想睁开眼看看,可眼皮太沉,那股力量牢牢地禁锢着自己,怎么挣也挣不开。
一歪头,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十二点了。
出了一晚上的闷汗,林朝熹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她又坐在床上呆坐了会儿,才起身去沐浴间泡了个热水澡。
浑身都清爽了,林朝熹才忽然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
她下意识地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唇,压根没有任何痕迹。
难道昨晚是在做梦?
这梦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她又忽然想起梦里那禁锢着自己的温暖的怀抱,面上不由得一烫。
心中唾弃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管家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少夫人,您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医生早上过来看了,给您开了点中药,我已经熬好了。”
林朝熹回过神来,喊了一声,“好,我起来了。”
披上一件外套,就赶忙去开门。
管家正端着一碗汤站在门外,见林朝熹脸色没有那么红了,才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您这两天突然卧床不起,可把我们都吓死了。”
“以后少夫人若是有不舒服的,直接吩咐我们就好,秦家有专门的家庭医生,很快就能赶来的。”
“不然要是让少爷知道了,他是要生气的。”
林朝熹接过手中的药汤,笑了笑,“谢谢你啊,林叔。”
顿了顿,她又想起自己昨天做的梦,问道:“对了林叔,昨天晚上,大......少爷他有回来吗?”
话说到一半,对上管家疑惑的眼神,她又急忙改了称呼。
“少爷他出差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管家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道。
闻言,林朝熹才松了口气。
原来自己昨天晚上真的是在做梦。
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秦战日理万机,自己仅仅是生个病,他又怎么会回来呢?
想来,都是她的错觉罢了。
“好的,我知道了,林叔,您先忙您的吧。”
林朝熹冲管家笑了笑,才转身回到房里。
管家默默地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他家少爷怎么回事,明明昨天一听说少夫人生病发烧了,就火急火燎地赶了回去,衣不解带地照顾人家整整一晚上,还非不让他说。
少爷不愿开口,少夫人又怎么能领悟到他的心意嘛?
不过他毕竟还是个下人,尽到自己的本分即可,主人家之间的事情,他是管不了的。
管家摇了摇头,又转身下了楼梯。
下午一点。
林朝熹休息得差不多了,正想出门去走走,她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这回打电话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闺蜜阮芷。
阮芷与她是高中时期的朋友,认识了十几年,感情很深,是林朝熹除了林墨外最看重的人。
“喂,芷芷,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接起电话,林朝熹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
她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看到如今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
电话一接通,阮芷大大喇喇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朝朝,你今天有没有空啊?我们出来玩啊,好久没见你了。”
林朝熹刚想说话,那边却忽然传来一声震惊的国粹。
她忙担忧地问,“出什么事了?”
阮芷急忙道:“快看热搜,你男人上热搜了......这狗东西,居然还敢给你戴绿帽子!气死我了!”
林朝熹一愣,下意识打开软件,一进界面,几条发红刺眼的头条就跳了出来。
#汤导回国#汤导携男友现身机场##白月光#几个铮亮刺眼的头条牢牢地挂在热搜上。
明明知道新闻里说的是谁,她还是忍不住点了进去。
一点进去,博文中的照片瞬间跳了出来。
照片中,身形曼妙的女人正依偎在男人身边,那男人只戴着墨镜,很容易就能认出来,那是秦景怀。
而他身边的,自然就是汤妤了。
明明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为何看到他们在一起,自己的心还是那么痛呢?
丝丝缕缕的酸楚涌上心头,林朝熹垂下眼,深呼一口气,关掉了界面。
对于阮芷,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
告诉她自己已经和秦景怀离开了,并且不小心睡了秦战,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阮芷一定会觉得她在做梦。
林朝熹有些头疼了起来。
而电话那边的阮芷,还在骂着热搜上的那对男女。
“这女的谁啊?怎么还勾引有妇之夫?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不行,必须找你男人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
秦战的话没说完,林朝熹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弟弟打来的,她从来没有不接弟弟电话的习惯,更何况这么晚的电话,若是有急事怎么办?
林朝熹顾不得秦战,连忙焦急的接通了电话:“小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姐,刚才给我打针的医生说,国外的孟秋连教授愿意回国免费给我做手术!姐,你听到了嘛!我有救了!”
林墨在电话对面激动的说道。
林朝熹目光看向了秦战,方才看他打电话摇人,没想到是闻名国内外的心外科专家孟秋连,恐怕秦景怀都请不来这种级别的医生。
她嘴角扯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小墨,手术一定会成功的,你一定会回到学校上学的,姐姐相信你,更相信医生!”
两姐弟俩相互倾诉心情,将秦战晾在了一边。
“姐,我有件事要问你。”
电话那边突然沉默了一阵,随即开口问道。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林朝熹有些紧张,难不成是发现她和她老公的婚姻有问题了?
“姐,之前你在病房,和医生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医生说你已经怀孕四周了,对吧?你爱了姐夫那么多年,可算开花结果了,做弟弟的,也放心了。”
电话那边声音再次传来。
这一次,紧张的不止林朝熹一人。
秦战离的不远,将电话里的内容听的真切,手中的佛珠手串瞬间崩裂开来,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林朝熹只看了秦战一眼,就被他的表情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没和弟弟打招呼,就把电话挂掉,茫然的看着滚落一地的佛珠。
原本她就因为在医院长椅上住,睡眠不足,再加上怀孕唱戏跳舞,还有今晚封时和秦战的层层惊吓,她的身体似乎到了极限。
林朝熹再次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并没有在医院,而是在秦战的家里。
“醒了?”
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林朝熹抬头一看,那张冷峻的神颜便冲击在她眼前。
秦战已经换下了之前的那套,换上了白色的中式西服,上面绣着矜贵又不失气度的刺绣暗纹,就这么双手交叉的放在双腿之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她这才想起来,晕倒前,有怎样的致命问题没有解决。
“我......我也是刚刚知道我怀孕的事,不过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生下他,我会自己偷偷打掉,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我还有弟弟要照顾......”
林朝熹搅动着手指努力的去解释,生怕眼前的人误会她想要去抹黑他的名誉,再一个快刀斩乱麻,将她除掉。
“你要打掉我的孩子?”秦战声音骤冷。
林朝熹吓得缩了缩脖子,像只小白兔似的缩进了被子里。
她还在担心受怕,下一秒却被秦战的大手从被子里抓住了手掌,柔柔的握在手心,炙热的温度瞬间传遍了她的身体,那股熟悉的檀香再次将她包裹住。
“你怕我?”
“你是秦战,整个京城,谁不怕你......”
林朝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脱。
“我的力量,你见识过的。”
“还有,我的孩子,不许你打掉。”
秦战决然的说道,寒冰似的脸上好像浮现出了一丝愉悦。
这样的反应,林朝熹没有预想到,她以为等待她的是腥风血雨。
“我秦战不是不负责的人,等你修养好,我们就去领证结婚。”
事情逐渐的向着不对劲的地方发展,林朝熹柳眉紧皱,难以置信:“你胡说什么,可我是你的......”
“你不是已经和秦景怀离婚了?怀我的孩子和我结婚,犯法?”
“秦家本就子嗣艰难,我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娶的准备,没想到......我还会有孩子,而且是你为我怀的......”
心急的林朝熹根本没有注意到你为我怀的这五个字的意思。
她脸色瞬间清冷,即便是怕,也得咬着牙说:“我不同意。”
秦战嗯了一声:“理由?”
“当年我为了追随秦景怀,放弃了京剧,嫁入秦家,却真正的迈入了坟墓,现在,我不会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再与秦家有任何瓜葛。”
“如果你是为了孩子......”她凝眸,“我不会让孩子生在没有感情基础的家庭里,对我,对你,对孩子,都是不公平的。”
“但老夫人对我有恩,既然你想要孩子,我会留下的,没必要和我结婚。”
林朝熹决绝说道,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更何况,秦景怀只是纨绔子弟,他哥才是危险人物。
若不是那夜的错误,她这辈子也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
“我和秦景怀不一样。”
秦战再次开口,却没有逼迫林朝熹,而是在她的手机里留下了他的电话:“结婚的提议,我不会变,你不用着急拒绝,好好考虑一下。”
“休息吧。”
他站起身来,走出卧室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林朝熹只秦战家里待了三天。
因为秦战的关系,林墨的手术已经准备好,林朝熹亲自将他送到了手术室门口。
“姐,等我病好了,你带我去见姐夫吧,我们是一家人,以后要多活动才是。”
当年弟弟重病进了医院,林朝熹嫁人都没能参加婚礼。
他只知道姐姐口中说的爱了好几年的心上人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姐夫,却从来没见过。
林朝熹一怔,之前是为了安抚林墨的心,才虚构出了一个体贴的老公人设。
实际上秦景怀就是个人渣,不着家不说,还出轨,带着朋友一起羞辱她。
离了婚,她该怎么和弟弟解释肚子里的孩子?
“好,等你手术完成,我带着姐夫来看你。”
林朝熹心软的撒谎道。
“好了,家属止步。”
“医生,就靠你了,一定要让我弟弟安全出来,我还要带着他,去见他姐夫!”
林朝熹将所有的希望,都托付给了国外的心外科专家孟秋连身上。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冷着脸点了点头,细长的桃花眼盯着病床上躺着的少年,不禁心中悱恻,这就是秦战喜欢的女人,还有女人的弟弟?
手术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林朝熹的心也紧紧地揪了起来,直到手术室的绿灯再度

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林朝熹能感觉到,秦战的心情显然有些不太好,虽没对她做什么,但一直都冷着脸不吭声。
这样的秦战,更可怕了。
一上车,林朝熹就老老实实地系好了安全带,一声都不敢吭,生怕惹怒了秦战,惹得对方发火,一怒之下就将自己扔在这里。
不过好在,从自己说出那句话后,秦战就一直没吭声,也没看她一眼,并没有发怒的征兆。
难道是自己的保证还不够?
他不满意?
想到这里,林朝熹硬着头皮道:“我知道奶奶一直在催婚,等孩子生下后,你可以去找你喜欢的人,不用顾虑我的。”
此话一出,她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凝下来,令人瑟瑟发抖。
秦战盯着林朝熹发红的小脸,听着她口口声声都是想摆脱自己的话,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烦闷感。
他秦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和别人结婚的。
她把他当什么了?
察觉到男人似乎生气了,林朝熹闭上了嘴,意识到自己哪句话得罪了秦战,心脏砰砰直跳。
她方才说话明明已经很委婉了,秦战怎么又生气了?
男人心,海底针。
秦战盯着她良久,才开口道:“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秦战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你既然已经做了我的夫人,我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
“希望我们以后,能和正常的夫妻一样相处。”
见林朝熹面色怔忪,秦战又松下口,“何况,这不仅是秦家的孩子,更是你的孩子。”
“你甘心让孩子一生下来,就离开她的亲生母亲么?”
林朝熹心中顿时掀起轰然大波,咬了咬唇,摸了摸小腹,有些被说动了。
其实说实话,像秦战这样的人,只要他一勾手,就多的是豪门千金想嫁给他。
林朝熹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能与秦战有过牵扯。
还成了他的夫人。
可令林朝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秦战不喜欢自己,又为何要执意要与她结婚?
左右一想,只能归于他想给孩子一个健康的家庭的原因。
若真让她与自己的孩子分离,她也是不舍的。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朝熹脸色发红,压根不敢看秦战的脸,含糊不清道:“那我,考虑考虑。”
秦战松了口气,垂眼盯着女人的发顶,眼底冷意消散,露出几分愉悦的笑容。
“嗯,那我们先回家。”
只听得一阵窸窣的声音,林朝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似乎被套上了冰凉坚硬的东西,抬头一看,秦战手里正握着红绒盒子,捏着一枚戒指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戴上,神情专注,仿佛在呵护着自己的至宝似的。
目光落到手上的戒指,林朝熹心中一惊。
这戒指,上回自己还在珠宝店里见过,设计精巧,结构别致,据说是国外知名珠宝师亲自设计的,价值千万。
至于自己为何记得如此清楚,只不过是因为秦景怀千方百计都想买下这枚戒指送给汤妤,可后来却不知被谁高价买走了,她得知此事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林朝熹没料到,这枚戒指是被秦战给买走了。
就在林朝熹正出神之时,手里却被塞进了一个盒子。
垂眼一看,红绒盒子里放着一枚男戒,秦战眸中带着紧张,抿着唇,盯着她,紧绷着脸道:“帮我戴上。”
林朝熹心中有些一言难尽,只觉得两人之间的相处渐渐有些不对劲起来,可对上男人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只得硬着头皮捏着男戒往男人手上套着。
“这戒指......”林朝熹有些纠结道。
秦战嘴角一挑,眼底充斥着几分愉悦,“喜欢?”
“配套的首饰明天就会送过去,你若是喜欢,戴着就是。”
林朝熹无奈扶额,“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戒指这么贵重,你应该送给你喜欢的人才是,怎么能送给我呢?”
“何况,我们是隐婚......若是被老夫人发现了,那我是有嘴也说不清。”林朝熹小心翼翼地说道。
“所以这戒指,我不能收。”
见林朝熹下意识想将戒指摘下,男人不悦地抿唇,冷声道:“你敢摘戒指试试看。”
林朝熹心头一跳,看着男人可怕的表情,顿时就僵在了那里。
“我......”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肃,秦战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然道:“你既然嫁给了我,就是秦家的夫人,这点钱我还是花得起的,不过就是枚戒指而已,你收着就是。”
怕她再拒绝,秦战又决然道:“戒指收着,给了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声音冷凝,不带一丝迂回的可能。
林朝熹心头一跳,咬了咬牙,只得停下手中动作,“我知道了,大哥。”
秦战这才满意,“坐好,开车了。”
男人的注意力不再在自己身上,林朝熹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目光不由得落在无名指上的婚戒。
令她有些费解的是,秦战为什么要买下这么珍贵的戒指,转而送给她。
他们之间,除了那一夜情迷之外所留下的孩子,其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并不值得他花这么大价钱买一枚戒指。
可转念一想,以秦战这样的身份,区区千万的婚戒,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自己身为他的夫人,面子上总还是要过得去的。
他应该没有别的意思。
林朝熹胡思乱想着,目光不由得落在正开车的男人身上。
说起来,她来秦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价值千万的婚戒。
让她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了起来。
在秦家的这三年,当年嫁给秦景怀时,他甚至连婚戒都没有给自己准备过,只有每年回秦家过家宴时,他才会不耐烦地让人送来定制的婚戒,让她装装样子。
可一离开秦家,秦景怀又毫不犹豫地收回婚戒,声称她不配戴他的东西,半点心思都不肯放在她身上。
想起秦景怀,林朝熹心中涌上些许酸楚,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放下的。

“林朝熹是不是就在里边?我刚才明明听见她的声音了,赶紧让那女人给我出来!”
“老子找了她这么久,总算给我逮着人了!”
男人的暴怒声中还夹杂着服务员的劝诫声。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这里是vip包厢,压根没有一位姓林的女士啊......”
“哼!没有?谁知道林朝熹那女人是不是在这里私会情郎?我倒要替景怀哥好好教训教训这女人!让她知道‘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怎么写!”
“滚!再不给我开门,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滚出京城?”
“张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少爷是谁?”
封时暴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乎还夹杂着服务员微弱的哭泣声。
林朝熹眉头一皱,她常来这家西餐厅,早就跟这里的服务员混了个眼熟,那些服务员也只是来打暑假工的学生而已,以封时的能力,能轻而易举地让餐厅开除了她们。
可她们却没法在京城再混下去了。
这个封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讲道理!
林朝熹心中愈发恼怒,不由得握起了拳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阮芷忙拦住她,脸上满是跃跃欲试,“朝朝,让我去,你还怀着孕呢,别伤到肚子里的小宝宝。”
“我倒是要看看,这门外乱吠的畜生到底是谁!”
阮芷火气大,气腾腾地开了门,封时身边还跟着几个纨绔子弟,都是跟着秦景怀一起混的好兄弟。
没等阮芷开口说话,那几人就推开阮芷涌了进来。
“时哥,我说的没错吧?这林朝熹果然就在这里,花着景怀哥的钱,还四处潇洒,可真不要脸!”
“如今景怀哥的白月光回来了,她也好意思占着秦二夫人这个名头,我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就是就是,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时哥又怎么会在那位跟前丢脸?如今连跟秦太子爷合作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他几人面色不善地盯着林朝熹,窃窃私语了起来。
提起这事,封时的脸色就立马变得难看了起来。
那日在包厢中遇到林朝熹这个女人,原本是打算教训她一番的,没曾想遇到了秦家大哥秦战,那位可是秦家的重要人物,不知自己哪里惹怒了他,自那天过后,封氏的生意就开始遭到连番打击。
就连封氏的对家,都能轻而易举抢走本该是他们封家的生意。
难保其中没有秦家太子爷的手段。
无奈秦景怀压根不管公司里的事,他想向景怀哥求助都没法子。
他爸知道这事是因他而起,还一怒之下动用了家法,几乎把他打得三天三夜都下不来床。
想到这里,封时就怒火直上心头。
肯定是因为林朝熹这个女人说了什么话,得罪了秦大少,秦大少碍于她秦二夫人的身份,没把她怎么样,转而将账都记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女人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苦,今天,他必须要讨回来!
封时脸色阴冷,冷冷地盯着林朝熹,“林朝熹,那天你到底跟秦爷说了什么,惹怒了秦爷,等景怀哥和你离婚,你在这京城里会死无葬身之地!”
“哼,我知道你想借势攀上秦爷,可你也不想想,以秦爷那样的身份,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贱骨头?”
“识相点的话,最好还是早点跟景怀哥离婚吧!真正的秦二夫人,只有汤小姐一个人!”
封时勾了勾唇,“不过,你要是能说几句好听的,我们兄弟几个,说不定还能在你滚出京城之前施舍点钱给你。”
“你让景怀哥娶你,不就是为了钱么?”
林朝熹死死握着拳,气得浑身发抖,冷冷地盯着以封时为首的这群纨绔子弟。
她知道,秦景怀的这些狐朋狗友并不喜欢她,这三年来,这些冷言讽语她听了不少,但为了秦景怀,她还是忍了下来。
如今,林朝熹不想再忍了。
她冷冷勾唇,“你们眼里高风亮节的汤小姐,实际上是一个插足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么?”
“很可惜,我跟秦景怀早就离婚了,他喜欢谁,想娶谁,以后都与我无关,还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几个纨绔子弟面面相觑起来,唯有封时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还是那个以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性格懦弱的林朝熹么?
她不是一向想与他们搞好关系,以换取景怀哥的青睐么?
还有,她这话什么意思?与景怀哥离婚?
京圈里的人都知道,林朝熹爱秦景怀爱得死去活来的,甚至独守空房三年,也要霸占住秦家二夫人这个名头,怎么可能愿意与秦景怀离婚?
她在开玩笑吧?
眼见着封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其他人才出口打破这份沉寂。
“林朝熹,你别吹牛了,我们景怀哥不知道给你送了多少份离婚协议,你死都不签,怎么?这是知道景怀哥的白月光要回来了,萌生退路了?”
“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舍得放弃景怀哥,不见棺材不掉泪,吹牛吹大发了吧!”
“......”
林朝熹深呼吸一口气,懒得再同这些人解释。
她说实话,他们又不愿意信,她有什么办法?
好好的一顿饭,全被这些人给搅合了。
林朝熹压下心中怒火,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芷芷我们走,换家餐厅。”
封时见她要走,面色愈发阴冷,自己丢掉的面子还没找回来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林朝熹这个女人走了?
封时咬牙切齿,一把拽住林朝熹的手臂,“臭丫头,你给我站住!本少爷准你走了么?”
“要不是因为你,秦爷不可能打压我们封家,肯定是因为你惹怒了秦爷,现在就跟我去秦爷面前道歉!”
林朝熹一愣,秦爷?秦战?
这又跟秦战有什么关系?
可她没来得及想明白,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揪着,揪得头皮生疼,吃痛地叫出声,“你们这是犯法的!快放开我!”

半个小时后,车子很快就开进了华景海苑。
华景海苑是京城市中心最豪华的别墅区,这里的一块地皮就值千万,寸土寸金,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但凡住在这里的业主,大多非富即贵。
更重要的是,这一带离林墨的别墅并不远。
走几步路就能到。
停在其中一幢别墅前,秦战才道:“下车,我们到了。”
林朝熹掩下眼底的震撼,抿了抿唇,正想开门下车,秦战却早已走到了另一边,亲自给她开了门,握着她的手,大手放在她的腰上,一副霸道的占有姿态,扶着她下车。
男人过于亲密的触碰,林朝熹颇为不自在,那双滚烫的大手放在自己腰上,简直要烫掉一层皮一样。
林朝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熟了,正想挣脱开对方的手,秦战却很快松开了她,轻声在耳边道:“冒犯了,你穿着高跟鞋,我怕你摔了。”
林朝熹咬了咬嘴唇,有些难为情地抬眼看秦战,只见他正皱着眉盯着自己的鞋子,脸上毫无羞耻之意,仿佛真的担心自己摔跤似的。
是她想太多了么?
林朝熹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待热气渐渐散去,才轻舒了口气,也至此错过了秦战眼底转瞬即逝的暗色。
她低咳一声,一脸正经,开口道:“......大哥,下次不用这样,我不是小孩了,自己能站稳。”
秦战一脸正经,“医生说,前三个月胎儿不稳,还是要小心些。”
“我扶着你走吧。”
话落,他就伸出了手,示意林朝熹抓着他。
林朝熹有些费解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己被这男人套路了,可秦战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会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在男人催促的目光下,林朝熹只得搭上了他的大手,跟着他一起往别墅里走。
一进别墅,管家就迎了上来,“少爷回来了。”
见到林朝熹,管家目光一顿,有些迟疑道:“少爷,这位是......”
秦战嘴角一勾,“这是我夫人,林朝熹,以后她就是别墅里的女主人。”
“这是林叔,是别墅里的管家,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
“林叔,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话落,管家就点了点头,“少爷,已经让人去购置了,傍晚前就能送过来。”
秦战嗯了一声,带着林朝熹就往二楼走,“我先带你去我们的房间看看。”
林朝熹敏锐地捕捉到“我们”这个词,心口猛地一跳,直到走到卧室门口,才忍不住道:“大哥,我的房间在哪里?也在二楼吗?”
这卧室,看起来就不像是没人住过的样子。
秦战侧眼看她,沉声道:“我们既然是夫妻,难道你还想跟我分床睡不成?”
林朝熹瞪大眼睛,难为情道:“难道我们要睡在同一张床上么?”
“那又怎么样?”
“二楼就只有一间卧室,其他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出来,你这么弱的身体,容易生病。”
“就这样决定了,稍后会有人将你的东西搬过来的”
秦战压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林朝熹头疼不已,回头看了看那张暗色的大床,似乎看到了自己往后尴尬的婚姻生活。
传闻中都说秦大少不近女色,身边从未出现过其他女人,甚至有人怀疑他是那方面有问题,又或者不喜欢女人。可她看,这些传闻都是假的,秦战不仅性取向正常,身体也好得很!
否则,也不至于一举得子。
想起自己不过是一夜宿醉,就和这个男人产生了交集,况且以后都要这样尴尬地和他相处下去,林朝熹就头疼得不行。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再宿醉了。
一醉就惹上了个大麻烦。
现在都这么尴尬了,以后该怎么办?
勉强能安慰林朝熹的,就只有秦战不常回家,别墅里就只有她和管家两个人这件事了。
秦战不喜女人接触,故而别墅里都没有请女佣,向来都是请钟点工来打理家务活的。
她心中打定了主意,不过就是九个月么,忍忍就过去了。
等孩子生下,她就能重获自由了。
叹了口气,才刚在沙发上坐下,一通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屏幕上亮着刺眼的大字,“景怀”,铃声持续响个不停,似乎只要她不接就不罢休。
林朝熹深呼吸一口气,那股酸楚的疼痛感又情不自禁地涌了上来,令她难受不已。
“喂。”
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那边就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林朝熹,你是不是有病啊?”
“勾引不了我,就去勾引我大哥?”
“你知道我大哥是什么人么?连我都不敢跟他大声说话,你敢舞到他跟前,若是惹怒了我大哥,连我都救不了你。”
“要不是阿时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能干出这种事来,等我回国,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没等林朝熹解释,秦景怀就直接挂了电话。
半句话都不愿意听她多说。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响,林朝熹垂下眼,自己明明已经打算放弃了,可为何心还是会那么痛呢。
她抬起微红的眼,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忍着心痛的滋味,将秦景怀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既然他们已经离婚了,那就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何况,如今......她还阴错阳差地嫁给了他大哥。
只要她的任务完成,自己就能彻底远离秦家了。
林朝熹坐在沙发里缓和了情绪,才擦了擦眼睛,往楼下走。
才走到楼梯口,她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楼梯上铺满了柔软的地毯,一楼的家具全都换新了,都贴上大大的“囍”字,整个别墅布置得格外喜庆。
不止如此,所有尖锐的家具都被撤走,就连扶手也被用棉套给套上了。
应该是怕她不小心摔跤,才费了这么大心思布置的。
林朝熹无奈扶额,下了楼梯,转眼就见秦战正在厨房里洗菜择菜,而管家也不知去哪儿了,整个一楼只有他们两人。
她本以为,像这些豪门大少,向来都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可秦战看起来却不太一样。
想来,应该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秦战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
林朝熹远远地望着厨房里穿着围裙的男人,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俩就是一对平平凡凡过日子的小夫妻一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猛地摇了摇头。
自己真是异想天开了,像秦战这样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
错觉,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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