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诤曲明嫣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后娇甜软糯,病娇暴君乖乖认怂!后续》,由网络作家“海盐兑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迷晕了再动手,哪有那么多事儿?车厢里头的曲明嫣已摇摇欲坠,接连踢了两个炭盆,她的绣鞋已被烫穿了洞,细嫩的趾尖燎起了四五个血泡。周锦伊见没了车帘子的遮挡,拎着小皮鞭便冲了出去,亏得素日里常常练手,这会子竟也有些准头。抬手一鞭子,恰恰将瘦子手里的迷香打了出去。“什么腌臜玩意儿,竟也敢打姑奶奶的主意!”那胖子一头扎进河里灭身上的火,周锦伊见只剩瘦子一个人,气势更盛,挥手又是两鞭子。瘦子在地上左突右挡,面门上仍是挨了两鞭,痛得他恶向胆边生,低头便攥了一把尘土扬出去。曲明嫣听得周锦伊的尖叫声,混沌的脑袋多了一丝清明,勉力拖着那火钳要去救人。“猪狗不如的玩意儿!姑奶奶不抽死你!”周锦伊被瘦子扑上来攥住了脚踝,惊惧不已,手里的鞭子仍是不停。瘦子狞...
《皇后娇甜软糯,病娇暴君乖乖认怂!后续》精彩片段
迷晕了再动手,哪有那么多事儿?
车厢里头的曲明嫣已摇摇欲坠,接连踢了两个炭盆,她的绣鞋已被烫穿了洞,细嫩的趾尖燎起了四五个血泡。
周锦伊见没了车帘子的遮挡,拎着小皮鞭便冲了出去,亏得素日里常常练手,这会子竟也有些准头。
抬手一鞭子,恰恰将瘦子手里的迷香打了出去。
“什么腌臜玩意儿,竟也敢打姑奶奶的主意!”那胖子一头扎进河里灭身上的火,周锦伊见只剩瘦子一个人,气势更盛,挥手又是两鞭子。
瘦子在地上左突右挡,面门上仍是挨了两鞭,痛得他恶向胆边生,低头便攥了一把尘土扬出去。
曲明嫣听得周锦伊的尖叫声,混沌的脑袋多了一丝清明,勉力拖着那火钳要去救人。
“猪狗不如的玩意儿!姑奶奶不抽死你!”周锦伊被瘦子扑上来攥住了脚踝,惊惧不已,手里的鞭子仍是不停。
瘦子狞笑着一把握住鞭身,欺身上前来:“野点儿好啊,爷爷我就喜欢玩儿野的!”
周锦伊狠狠咬着唇,瞳孔颤颤皆是那人满口的黄牙和狰狞的面目。
“混账!”曲明嫣将火钳狠狠地掼在那瘦子背上,痛得他手一松,周锦伊趁机一脚将人踹开。
“快走!”她伸手去拉曲明嫣,可自幼体弱的女娘竟是一头从车上栽了下来。
瘦子眼见着两个娘子扑将在一处,只觉终于将两人的气力耗尽,慢腾腾地解了裤头。
“跑啊?待会儿有你们求饶的!”
“猪狗不如的东西!”曲明嫣以为这话是周锦伊骂的,一睁眼却见一袭红衣翩然而至,姿容矜贵的小郎君一脚将那瘦子踩进了泥地里。
“姓周的,你哭什么?”
“素日里不是很能耐么?”
“两个畜生都对付不了?”
来者正是平宁侯府的世子爷谢时雪,他今儿正同几个友人夜游玉镜河,不成想见这边儿炭火纷飞,又听得熟悉的叫骂声,想也不想地飞身过来。
周锦伊接住坠车的曲明嫣后,只觉大势已去,两眼泪痕斑斑,紧紧箍着曲明嫣,不敢睁眼看那即将玷污自己的歹徒。
“世子爷别这样……她吓坏了……”曲明嫣手里的火钳丢了,却还紧紧握着一支尖利的金簪。
顿坐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她们得救了,忍不住露出劫后余生的温软笑意。
谢时雪盯着她瞧了一眼,那眉眼瞧着有几分熟悉,不由皱眉:“你是……曲家的?”
曲明嫣愣了愣,颔了颔首:“曲家幺娘,多谢世子爷救命之恩……”
而后谢时雪便冲着那艘缓缓靠岸的画舫道:“曲亦宁!你妹子!”
立在舟首的赫然便是曲家行二的那个玲珑郎君,他正奇怪谢时雪为何不要命了似的往岸边跑,听得这话眉心一紧,当即飞身过来。
“嫣儿?!”
曲明嫣尚不明自家温润儒雅的二哥,怎么会和谢家那个纨绔混在一处,便被兄长一把抱了起来。
而一旁回过神的周锦伊,已经趴在谢时雪怀里哭得稀里哗啦了。
“你还说我、嗝、说我拿鞭子凶……”
“今儿要是没有这鞭子,我就完了……”
谢时雪满脸嫌弃地将她手里的鞭子拽出来,嘴里敷衍着:“是是是,改日给你寻个更厉害的、带刺儿的鞭子……”
曲明嫣昏过去前,瞧见了自家兄长隐有沮丧的眼神,却不知其中缘由。
曲瑛夫妇眼见自家宝贝成眼珠子似的幺女,奄奄一息地被曲亦宁抱回来,心下皆是狠狠一恸。
“哪怕做了太后,也要吃饭喝水呢!”
“喝药算什么?娘子您可别耍赖不喝,否则奴婢便要去请夫人来了。”
曲明嫣将那药一饮而尽,恍然想起,若是入了宫,便是闹着不肯吃药,阿娘也不能再配在她身边哄她了。
一时间竟有些感伤,怔怔地落下泪来。
竹苓慌忙拿帕子给她拭泪,告罪道:“奴婢该死,不该说这样的话惹娘子伤怀……”
曲明嫣一时间哭得不能自已,又抓着竹苓的手抽抽搭搭道:“别……别叫阿娘知晓……”
“我哭一会儿就好了……”
竹苓一时爱怜不已,轻轻抚着曲明嫣的脊背安抚着。
许是哭过,又用了一碗热粥,身子乏累且胃里熨帖,曲明嫣不多久便偎在软衾里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日落时分,屋子里点了一支蜡烛,一道高大的身影正落在她的榻上。
迷迷糊糊的小娘子,掀了被子便坐起来,细腻雪白的肌肤拥在桃色的软衾里,更显香软可人。
“陛下?”曲明嫣嗓音软糯,不大确定地轻唤一声。
陆诤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强迫自己将眼神从罗帐中旖旎的风光上挪开。
“阿爹说天子日理万机……您怎的,一点儿也不忙?”
曲明嫣的讶异不无道理,先帝勤勉,父亲常常深夜里还被召入宫商谈政事。
而眼前的新帝,已经接连流连她的闺房四个夜晚。
实在是闲得匪夷所思。
陆诤扯着嘴角轻轻一笑:“这不刚下了罪己诏,清闲两日么?”
“祈年殿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净,太和殿上的那帮老臣正着急忙慌地要新建殿宇,哪有闲心管朕?”
若不是这场大火,那群老臣可是要揪着他暴戾狷狂的行事风格,整日整日地弹劾个不停。
陆谚之指望着借这场大火让他背上无德的骂名,可朝中到底识时务者甚多,谁也不想脑袋搬家。
是以他的罪己诏一下,便极有眼色地闭了嘴。
说起来,先前他可是打算要舌战群儒的,若不是这小娘子点醒了他,叫他给那些个酸儒点面子,这事儿恐怕到现在还不消停呢。
嗯,他的眼光可真不赖,选中的小娘子这般识大体、有慧眼。
“今儿穿厚些,朕带你去瞧瞧那害人精。”
陆诤说这话时,周身的气息抑制不住地一冷。
就差一点儿,他的小皇后便要被人毁了。
若不是要将人留着给她出气,他早就让人把郑相宜给弄死了。
曲明嫣这才想起昨儿夜里他是说过要带她去报仇来着。
她倒是不懂什么折磨人的手段,可对那人的动机实在好奇得紧。
难道就因为她和沐尘定亲,郑相宜便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么?
这样的感情,委实叫人无法苟同。
曲明嫣慢腾腾地穿戴着,竟有一瞬同情起沐尘来,不过也只有短短的一瞬罢了。
那人不顾君子之道,竟敢毁她的名声,实在不必同情他。
陆诤喜欢瞧她发愣的模样,软乎乎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可是花了好些时日,才慢慢有了重活一世的实感。
虽其中有些波折,可曲明嫣还好好的,即将再度成为他的妻……
谢时雪将郑相宜关在别院的暗室里,那别院距离曲府有些距离,是以陆诤带着曲明嫣,低调地从角门出去,坐了一辆普通的马车。
一掀开车帘,周家娘子周锦伊竟然也在,陪坐在侧的赫然便是那个谢家世子。
“陛下今儿说要尝的花枣茶……臣女还未亲手给陛下斟满……”
她小心地避开他撑在榻上的手,将甜白瓷茶壶里温热的茶水倒了一盏出来。
陆诤轻哼一声,仿佛对她的顺从感到满意。
待她端起茶杯,陆诤用滚烫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缓缓将茶水倒入口中。
许是车厢逼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气氛暧昧,她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忍不住羞红了脸。
陆诤盯着她,喉头微微发紧,真是要了命了,她竟然那样盯着他瞧……
那双水眸生得那样无辜,偏生她红着脸时那样妩媚,落在他眼里,便是浑身带着一股子欲拒还迎的风情。
“闭上眼睛。”他微哑着嗓子命令道。
曲明嫣眸光一颤,略作犹豫,才缓缓阖上羽睫。
只听得陆诤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似乎她闭上眼睛也不能叫他满意。
正纠结着,便忽觉后腰一暖,那人故技重施,将她压在了车壁上。
“往后,不许在别的男人跟前闭眼睛。”他惩罚似的啃了一口她柔软的樱唇,恶狠狠道。
睁着眼睛,他觉得她欲拒还迎;闭着眼睛,便又觉得她任君采撷。
怎么都止不住下腹的那团邪火。
曲明嫣吓得小心脏都要停了。
此刻她的人皆被他使了法子制住了,车外连一点声息也无,哪怕她呼救,也不会有人来。
若是他在这里将她给强要了……她该如何是好?
“可记住了?”他见她发愣,恶声恶气又重复了一遍。
小娘子被他禁锢着,楚楚可怜地颔了颔首。
“若是沐家那个老匹夫敢跟朕叫板,非要娶了你,朕倒要高看他三分。”
陆诤不忍吓着她,颇为惋惜地让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了一会儿,便掸了掸衣袖离去。
他是君王,乐得猫捉老鼠似的,看着沐家那个揽着红颜知己的老匹夫,不知天高地厚地觊觎曲氏女。
他喜欢在他们即将得手的时候横插一脚,欣赏他们面上绝望的神情。
竹苓带人收了帷幕回来时,见自家娘子拿软衾捂着脸,似乎仍在睡着,便吩咐人将车赶得慢些,省得颠着主子。
待回到曲府,沈婉听说沐尘带着表妹去赴约,忍不住摔了茶盏。
“好你个沐尘小儿,口口声声说爱重嫣儿,却带着别的女人打嫣儿的脸!”
“把将军叫来!我们曲家的女孩儿,还犯不着嫁给这种两面三刀的人!”
曲明嫣本就不指望沐尘心下只有她一个,这桩婚事不过是另有算计罢了。
只要他与她举案齐眉,给她正妻应有的尊贵,便也足够了。
便软声笑了笑:“阿娘别急,那郑家娘子,倒不是什么豺狼虎豹,女儿应付的来。”
说罢又神色怅惘道:“女儿的身子阿娘也知道,无论嫁给谁,总也要纳妾生子的……”
“倒不如嫁给沐家,他们本就位高权重,不会借咱们家的势平步青云……”
“说起来比那起子那婚事当青云梯的伪君子强多了……”
沈婉瞧着幺女一副看开了的模样,心头一阵悲戚,上前抓着女儿的手道:“我儿莫要妄自菲薄,那徐太医医术了得,只消过个三年五载,你也能与常人无异……”
曲明嫣眸中的惋惜一闪而过,只可惜她等得,曲家却等不得……距离新帝清算重臣可没有多久了……
曲明嫣素来了解母亲的性子,好说歹说,再三保证那郑氏女不足为虑,这才将沈婉哄得重开笑颜。
“丞相此话当真?”曲瑛瞪大双目,有些狐疑地盯着沐尘。
沐尘微微赧然,笑道:“沐某醉心于朝堂,倒是未曾考虑过生子一事……”
“此番想起娶妻,也只因那人是曲娘子……”
“再者说了,沐某出身微寒,将军不嫌弃沐某,已是万幸……”
曲瑛虽是当朝镇国大将军,到底也是个寻常的父亲,自家女儿在百酿楼被沐尘好一番吹捧,做父亲的便满面红光地回了曲府,还带上了沐尘的八字。
曲明嫣收到曲瑛命人送来的玉佩,忍不住心跳加速。
“阿爹竟亲自去求了沐丞相?”
她原想着待中秋过后,再寻个机会见那人一面,亲自表明心意。
不成想,父亲却是先为她想到了……
那人温润儒雅,应当也会是个好夫婿罢……
沈婉正在灯下同竹苓几人缝制柔软的里衣,曲明嫣这几日用了药常常盗汗,先前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浸成一团不能再穿了。
眼下梦魇之症虽有所缓解,可仍爱出冷汗,需得常常换衣裳。
做娘的不愿意委屈女儿穿外面买的衣裳,便拉着几个侍婢连夜赶工。
“听你爹说,那位沐丞相官风甚佳,今儿一番交谈下来,也觉得是个进退有度、知书达理的人。”
“只不过家中无双亲,且家底微薄,倒是稍有些不足之处。”
沈婉听得丈夫回来后夸赞那位年轻的丞相,又听得那丞相对自家爱女一见钟情,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哪怕是仓促之间寻的亲事,她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嫁个不解风情的郎君。
若是沐尘疼宠女儿,往后曲家再贴补些银钱,小两口的日子便没有过不好的。
曲明嫣面色微赧,倒是想起那人在护国寺中给她让林子的事,跟着颔了颔首:“女儿亦觉得那人该是个宽和好相与的……”
沈婉哈哈一笑,将军夫人的爽朗性情显露无疑。
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道:“这话可别叫旁人知晓了,否则要说你不矜持咧!”
曲明嫣面色愈是羞红,也是,她还未过门,又只见了那人一面,如何便能说出那是个好相与的人这种话来呢……
“好生歇着,说不得明儿宫里还有旨意出来,叫娘带着你务必参加中秋夜宴呢……”
“陛下恐怕还未死心,你且好生歇一晚,明儿若要入宫,可有的受累呢……”
母女二人喁喁说了一会子私房话,才熄了灯就寝。
曲明嫣为了护住曲家而对沐尘动了心思,而爹娘为了护住她亦对沐尘有了想法,可谓是一拍即合。
曲家和沐家两厢互有情谊,深宫中的陆诤却是坐不住了。
“不是说让她安心待嫁么,倒还有闲心相看起来了。”陆诤狠狠地将手边的奏折丢进碳炉里,面色黑沉如水。
曲明嫣,你好得很!
“传旨下去,明儿的中秋夜宴,让曲氏女务必进宫赴宴。”
小德子连忙应下,心下却有些焦急:“陛下何不直接下圣旨赐婚?”
不然曲氏夫妇铁了心不让女儿入宫,说不得这两日便会给曲娘子寻个郎君定亲了!
陆诤一介帝王,难道要同自己的臣工抢妻子么?
“朕还犯不着强迫一个小女娘。”
陆诤听罢沐尘和曲瑛二人在百酿楼密话,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他的这个岳丈,还是那么的看不清形式。
若想保住曲家,为何不来求他这堂堂帝王?反倒要把女儿卖给一个寒门丞相……
沐尘养得起曲明嫣么?他就敢求娶?
小德子自是知晓自家主子在气什么,可这事没法子呀,历代的天子和下臣,可没有几个敢交心的……
要不怎么说帝王是孤家寡人呢?臣子们都唯恐一句话说得不对,便被砍了脑袋,自不敢往前瞎凑。
曲明嫣难得睡了一夜整觉,醒来便唤人给曲亦晏送了点心。
“嫣儿多谢三哥哥做的桃木手串儿,昨儿果然不曾做噩梦呢。”
曲亦晏在两个兄长跟前得了威风,恨不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好说好说,若是妹妹有什么喜欢的,三哥哥再给你做!”
曲明嫣晨起略略净面后,竹苓便带着婢子取了喜庆的衣裳来换。
“夫人所料果然不错,今儿一早便有宫里的人来,嘱咐咱们夫人带您入宫呢。”竹苓轻手轻脚地替曲明嫣描眉,有些稀奇道。
虽然曲明嫣是她们的主子,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可她们从未想过曲明嫣能入宫为妃。
到底自家主子身子太孱弱了些,多走几步便要喘了,哪里消受得了帝王恩宠?
遑论为帝王开枝散叶。
“待入了宫,咱们只管规矩些,别叫人拿了错处。”曲明嫣瞧着铜镜中容色动人的女娘,心头有些隐隐的不安。
虽然母亲已一再保证,她的夫婿必定是那个后院干净的丞相,可她想起梦中那暴君偏执的面容,只觉事情不会这般顺利。
那日他可是明明白白地表露了觊觎她的心迹……
帝王看上的东西,怎会容许他人染指?
“娘子笑一笑,今儿可是喜庆的日子呐~”竹苓取了晚妆阁新出的桃色唇脂来,哄着曲明嫣涂了薄薄一层。
“咱们虽是头回入宫,可夫人可是一年要入好几回呢。”
“奴婢和娘子只消好好跟着夫人便是。”
曲明嫣这才堪堪放下心来,今儿是中秋夜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那人总不能干出抢夺臣子未婚妻的事情来吧?
“将沐丞相送来的玉珏拿来,给我戴上。”
碧色的玉珏用赤色的新绳系了,安安稳稳地垂挂在同色的腰带上。
她垂眸把玩着那玉珏,心道,这总该叫他看出,她已经是有了归属的女娘罢?
沈婉本是担忧曲明嫣身子娇弱,想与她同乘一车,也好互相照应。
曲瑛却是道:“往后便是定了亲的小娘子了,成亲后亦免不了要自个儿出门应酬,夫人还是莫要太娇惯她为好。”
沈婉略一思忖,虽不舍,却也深觉丈夫所言极是。
哪怕曲明嫣身子不如旁的小娘子康健,到底也是十五岁的女娘了,不至于不敢自己坐一辆马车。
凭什么要她伺候曲明嫣下去休息,她又不是曲府的奴仆!
“表哥,曲娘子看着气色尚可……”她想说,说不得曲明嫣自己愿意留在天子身侧伴驾呢?
可对上沐尘陡然凌厉的眸光,她不敢再说下去,只好不甘不愿地直起身。
坐在幕布下的陆诤却是嗤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朕正好送曲娘子回府,也算是朕对曲将军的体恤了。”
堂堂天子,纡尊降贵地送下臣的女儿回府,何止是体恤?简直是在变相给曲家长脸了。
曲明嫣想起昨儿被人摁在车壁上……小脸有了一瞬的惨白,纤弱的身子一晃,险些跌在一旁。
“娘子……”竹苓紧紧地扶着自家娘子,忍不住面有忧色。
知晓自家娘子是被天子吓着了,竟大着胆子道:“还请陛下恕罪,娘子身子不适,恐不能为陛下领路了……”
“若陛下不嫌弃,奴婢立刻着家里的郎君驱车来接陛下……”
陆诤瞧见曲明嫣娇滴滴地依偎在侍女怀里,到底软了两分心肠,冷着脸摆了摆手叫人退下。
又吩咐小德子道:“快马,叫徐太医到曲府去。”
沐尘忍不住担心曲明嫣,正要护送她离去,却被陆诤叫住了:“沐爱卿急什么?你又不是太医,治不了曲娘子的病。”
说罢不由分说便让人请了他进来坐下,一道饮茶赏景。
“还有这位郑娘子,张口闭口便说这花枣茶滋味儿轻佻。”陆诤的凤眸眯了眯,周身的气息无端令人胆寒。
“你可知曲府用的是什么茶叶泡的花枣茶?”
郑相宜自是不知,面色青白地跪伏在地道:“民女不知……”
“尽数是外头上贡给朕的茶叶。”陆诤笑了笑,“朕感念曲家精忠报国,又听说曲夫人好茶,这才赏赐了些各地进供茶叶给他们。”
“郑娘子说这茶滋味儿不好,想来是朕赏赐的东西不好。”
便是给郑相宜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御赐之物半点儿不好,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叩首道:“陛下恕罪……民女……民女不是这个意思……”
她哪里知道,曲氏女竟然奢靡到拿御赐的茶叶泡花茶啊……
谁家得了御赐的东西不是好生供在家里,等闲不会轻易拿出来享用的。
曲氏女,果真高调张狂。
……
十里坡上发生了什么,曲明嫣暂不得而知。
她被侍女伺候着登上回府的马车,解了白底绣腊梅的披风,支着额头躺在软衾内小憩。
“奴婢已命人盯着十里坡了,待陛下一走,再将咱们的帷幕拆走。”竹苓在手炉里心添了炭火,小心地递给曲明嫣。
说是要拆帷幕,实则是盯着别叫沐丞相和陛下再起冲突,若是沐丞相有个好歹,她们娘子可是要背一个克夫的名声的。
曲明嫣疲倦地颔了颔首,便拢着手炉歇下:“容我养养神儿,两刻钟后再走。”
“是,奴婢这便命人守住外头。”竹苓心疼地瞧着自家娘子眉间的倦色,轻手轻脚地打起帘子退了出去。
她家娘子歇晌时不喜有人伺候。
陆诤恰恰是为数不多知晓曲明嫣这个习惯的人,叫人略动了些手脚,便只身潜到了曲府的马车中来。
榻上的女娘青丝委地,面色酡红,睡颜娇憨,浑然不觉有人靠近。
“呵,没心肝儿的女娘。”陆诤伸手挑起她鬓边的一缕青丝,见那支紫阳花翡翠簪插在云鬓上,心情好了两分。
用他赐的东西妆扮自己,跑出来勾搭旁的郎君,可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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