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皮书翠袁凡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我阻止他在爱里迷茫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毛宁Morning”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呢?”安燃有点失望,不过她没放弃,继续问道。林一树慢慢低下头,“还有什么?”他声音不稳,有些不自信,阳光照在他头发上,洒下一层阴霾,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安燃脱口而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呀!”林一树沉默了一瞬,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挂饰,往前一递。安燃接过,“这是……五角星?”是用金属链条串起的一颗由玉石打磨成的五角星。林一树从小生活的孤儿院有一次收到好心人捐赠玩具,里面有只毛绒玩具小狗,非常可爱,有个社工看中它,想把它送给自己女儿。但捐赠的玩具是定额的,不会多出一份来,于是他把带在毛绒小狗身上的挂饰解下来,当作玩具分给了林一树,并对他说:“一树,布做的玩偶会裂,铁做的会生锈,这里所有玩具的最终目的地都是垃圾桶,但只有你手里的...
《重生:我阻止他在爱里迷茫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还有呢?”安燃有点失望,不过她没放弃,继续问道。
林一树慢慢低下头,“还有什么?”他声音不稳,有些不自信,阳光照在他头发上,洒下一层阴霾,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安燃脱口而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呀!”
林一树沉默了一瞬,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挂饰,往前一递。
安燃接过,“这是……五角星?”是用金属链条串起的一颗由玉石打磨成的五角星。
林一树从小生活的孤儿院有一次收到好心人捐赠玩具,里面有只毛绒玩具小狗,非常可爱,有个社工看中它,想把它送给自己女儿。
但捐赠的玩具是定额的,不会多出一份来,于是他把带在毛绒小狗身上的挂饰解下来,当作玩具分给了林一树,并对他说:
“一树,布做的玩偶会裂,铁做的会生锈,这里所有玩具的最终目的地都是垃圾桶,但只有你手里的这个,石头做的五角星最长久,千年万年,它都会一直陪着你。”
小峰子姚远当时分到的是一个蓝色小赛车,他兴冲冲地想和林一树分享,却看见他手中只有一块石头。
小孩子无畏无惧,跑去向院长妈妈告状,可那个社工却狡辩说因为林一树情况特殊,他害怕以后玩具坏了林一树会难过,所以才只把挂饰送给他……
此事后来不了了之。
这件事还是姚远告诉安燃的,她听完只觉得超级离谱。
不过,林一树非常喜欢这颗手感细腻的五角星,它陪伴了他许多年,是他前十几载岁月里唯一的定数。
前世2010年的春节,林一树把它送给了安燃,两人分手后,她又还给了他。
林一树有点不好意思,“嗯,虽然它只是石头做的,不值什么钱,但它陪我了我很久。”
安燃看着他,“你想把它送给我。”
“我想把它送给你。”
“我喜欢你,”他很紧张,微微低头,声音颤抖,“你愿意收下吗?”
安燃深吸了口气,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她的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当然,我会好好保存的,谢谢你。”
林一树抬起头,阳光再次照耀在他脸上,他的眼角开始泛红。
八月末的阳光并不刺眼,她的眼眶也开始蓄满眼泪。
安燃吸了吸鼻子,控制住不让眼泪流出来,她弯过身,伸手温柔地擦去林一树脸上的泪,然后,又趁他不注意,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别……”林一树被她她突如其来的吻惊到,双手推拒,“这样不好。”
安燃拉紧林一树推拒的手,声音带笑,“江湖上有个传说,在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与恋人亲吻,那么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下一秒,摩天轮转动,缓缓下降。
林一树轻轻抿了抿唇,说道:“那些传说都是假的。”他似喜似忧。
安燃拍了拍他的手,声音坚定地说:“有时候,我们需要来自大自然的神秘力量。”
她郑重的语气说出如此玄学的话成功逗笑了林一树。
看着他的笑靥,安燃不禁也跟着笑了。
摩天轮一游结束后,安燃和林一树又遇见了那对母子,离得有些远,不过小男孩好像也认出了他们。
他眨眨眼,“妈妈,那个哥哥的眼睛怎么了?”他身旁的女士注意到林一树,说道:
“宝宝,那个哥哥的眼睛看不见。”
“为什么呀?”小男孩一双湿湿的鹿眼有些懵懂。
“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生病了。”他的母亲耐心解释道。
安时向女儿介绍:“这是爸爸的同事,你叫林叔叔。”
“林叔叔好。”安燃乖巧地喊道。
林叔叔非常和善,笑着应道:“你好,恭喜你考上震旦大学!”
“谢谢叔叔。”
这位林叔叔约莫35岁,头早已秃成了地中海,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背挎公文包,手拖行李箱,像是在出差的模样。
安燃觉得他有点眼熟,却一时半会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报到后的第三天,安燃终于见到了她的另外两个室友,果然是两位大美女!而且性格都很好,温文尔雅,柔中带刚。
四个人很快熟稔起来。
震旦大学新生的军训放在了大一升大二的那个暑假,所以大一新生像老生一样9月7日开始上课。
安燃大学的第一节课便是高等数学,班级群里怨声载道,叫苦不迭,“高数——从入门到入土”;
什么洛必达法则,莱布尼兹公式,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傅里叶级数……听不懂全部听不懂……
诸如此类的话,充斥整个页面。
不过,谁要是信了谁才是傻子。
班级里高考数学人均130+,30人里起码有28个人精。
在高手云集的名校学府,认真努力,脚踏实地才是王道,指望别人的失误与懈怠来实现个人的成功,无异于自掘坟墓。
安燃虽然有深厚的基础,但她也怕“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每天上课都不敢偷懒,认真思考,保持这种模式勤勤恳恳地学习了半个月。
有一天晚上九点,安燃刚走出图书馆,就接到宋文玉打来的电话。
手机上的绿色接听键好似开关,一按下去宋文玉的声音像弹簧一样直接跳了出来:“燃燃,我被骗了!”
安燃被她的话吓一跳,“什么?你人没事吧?”
“我没事,但我被骗了!”
“被谁骗了?”
“……我自己。”
……
随后,宋文玉向安燃讲述了她颇为传奇的“追爱故事”。
宋文玉在初一的开学典礼上,对演讲台上的一位学长一见钟情。
听老师介绍,学长叫李渔,初三年级学生代表,从初一到初三的所有考试,他都是第一,是学校学神级别的存在。
站在高台上的学长,或许是穿过云层照耀在他身上的和煦的阳光,或许是抚摸他额前细碎刘海的温柔的清风;
如山间朝露般清冷的声音,坚毅理智的眼神,生人勿近的脸庞,就这样撩动了宋文玉的一池春水。
因为学长初三,面临中考,宋文玉不想耽误他,便没有选择表白,而是默默关注。
于是,宋文玉开始了她长达六年的暗恋。
有一天,她路过天桥,看见一个算命摊子,好奇心旺盛的她便凑了过去。
摊主是个看着很和善的老爷爷,穿着半旧的黑色对襟长袍,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千层底布鞋,头发花白,眼带墨镜。
他似心有所感,抬头弯眉,嘴角含笑,对宋文玉说:
“小朋友,我与你有缘,送你一卦。”说完,便开始了他的一系列操作,最后在纸上写下一个字,递给宋文玉。
宋文玉接过一看,懵了,“这是什么字?”
老爷爷有些尴尬,解释道:“阳,太阳的阳,这是它的繁体,”他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你想问的都在这个字里。”
“我不明白,”宋文玉摸了摸头,还是有点懵懂,“这个字跟我想问的不搭边啊?!”她想问的是她和李渔是否有可能。
“山南水北谓之阳,”他顿了顿,神情高深莫测,“营天功,明万物亦谓之阳。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去悟了。”
初秋的沪市,天气已经开始转凉,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清甜桂花香,“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安燃望着天空的半圆形月亮,闻着花香,她开始怀念家乡的桂花糕了。
日子如水般流淌,安燃凭借她前世的基础很快赢得老师的青睐,她在班里过得也越发如鱼得水。
九月的最后一天,虽然还没正式放假,但安燃刚好下午没课,她和周莞尔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饭后,回到宿舍,收拾好行李,准备坐动车回家。
周莞尔看着在收拾东西的安燃,神色羡慕道:
“燃燃,几个小时后你就到家了,而我,”她抬手看了看手表,又在心里计算航班的时间,“还要18个小时。”
安燃笑容满面,可说出的话却十分残忍:“哈哈,不用羡慕,也就18个小时,1080分钟,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
周莞尔作悲泣状,“你太残忍了!你们都走了,今晚我又要独守空房。”说完上手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眼泪。
沈雅琪和顾令维在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便回家了。
安燃开玩笑地说道:“让你一人独享沪市市中心视野开阔、家电齐全超豪华公寓,还不好呀?”
她看了看时间,又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拜拜!路上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保持联系!拜~”
安燃推着行李箱走在校园路上,空气里愈发浓烈的桂花香更令她归心似箭。
她快步走到学校门口,转头正准备打车,却意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顾令维。她站在校门口旁边的绿荫下,流畅的脸型,精致的眉眼,随风摇曳的大波浪,如玫瑰般的红唇,美得让人心颤。
安燃推着行李箱朝顾令维走去,好奇问道:“令维?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还在学校呀?”
她走近一看,才发现顾令维的眼尾泛红,正当她脑子不由自主开始思考那抹红是眼妆还是其他什么的时候,顾令维的声音响起:
“我在等人。”她看了看安燃的行李箱,又说道:“你不是一点的车吗?快点去吧,要不然该来不及了。”
她的声音有些喑哑,像是哭过,安燃不太放心,担忧道:“你真的没事?”
顾令维变得有点烦躁,她双手交叉抱胸,语气不太好:“你快走吧!我真的没事。”
既然如此,安燃也不再问了,“那我走了?!你注意安全。”说完,她便朝路旁一辆空着的出租车走去,“再见。”
三个小时一闪而过。安燃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白露和安燃都还没下班,家里没有人,空荡荡的。
安燃收拾好行李箱后,就接到林一树打来的电话。
“喂,你不是还没下班吗?怎么打电话给我呀?”九月份林一树上班时间轮换到早上八点到下午八点。
“现在不是很忙,”林一树修长的手指轻抚胸前的项链,嘴角的笑意漫溢开来,“你到家了吧?一切都顺利吗?”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再见到她了,他心里很激动。
“嗯,很顺利,”安燃眉眼含笑,“一树,我上次跟你讲的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啦?”
她说的是介绍林一树和宋文玉认识这件事。
安燃怕林一树心里有负担,又说道:“如果你觉得太快了,可以先不见,不急的。”
林一树踌躇了会儿,说道:“我只是有点紧张,我怕我会搞砸。”
安燃明白他的小心翼翼,有点心疼,安慰道:“你别怕,宋文玉是我高中的朋友,人非常的。”
“你怎么来这么早呀?”安燃心情很好,微笑说道:“等久了吗?怎么不进去呀?”
外面这么热。
林一树知道是她来了,嘴角轻轻扬起:“没有很久,我也刚刚才到。”
其实他早到了半个多小时,又不熟悉世贸大厦,害怕安燃找不到她,所以等在门口。
他穿着件白色衬衫、黑色长裤,黑色皮鞋,盲杖靠在身边。头发像是最近理过的,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
因为天热,他眯着眼睛,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安燃轻轻踮起脚,用随身携带的纸巾帮他把汗水擦去。
由于靠得太近,林一树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
“好像是玫瑰和木兰花的香味。”他心里乱乱的,而后才反应过安燃在干什么,“你别……”
他话还没说完,安燃已经做完她想做的,退回到社交边界线上去了。
“怎么啦?我别什么?”她笑眯眯地看着他。
林一树脸色微红,不知道是不是晒的,低着头,说道:“以后别做这种事了。”
安燃看着这样的他,调戏之心顿起。她不依不饶道:“哪一种呢?”
林一树不说话了,脸色却越来越红。
安燃心里乐地哈哈大笑,面上也显示出来。待欣赏够了林一树害羞的神色,她才说道:“好啦,我们进去吧?外面太热了。”
“好。”林一树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世贸大厦是江市最大的贸易商场,人流量很大;又由于夏天二十四小时它都开着空调,人流量便更大了。
安燃担心人太多林一树会摔倒,说道:“里面人多,我扶着你走吧?!”
不等他回答,她便径直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引导他向前。
事实上,林一树并不打算拒绝。
他不想在她面前摔倒。
“去哪里呢?”耳边响起女孩的声音。
“都可以。”他回答。
安燃想了想,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十点十七。
她提议道:“那先去吃饭吧?”
“午饭吗?是不是有点早了?”林一树十分疑惑。
安燃摇摇头,“早午餐。”她知道现在的他还没有吃过西餐,于是兴致勃勃地介绍道:
“西方国家里的一种饮食文化,介于早餐和晚餐之间,英语叫brunch,就是breakfast和lunch两个词合成的。我在……“
她在M国留学的时候,每个起不来的早上都是这样混着吃的。
安燃差点说漏嘴,不过幸好。
“嗯,怎么了?”林一树见她沉默,侧身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没什么。”她仰头看着他,说道。又松林松手臂,挽着他朝一个方向走去,“这里有家非常不错的法式小餐厅,你想试试吗?”
林一树微笑:“你不是已经带我去了吗?”
安燃也会心一笑。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
“林一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
“为什么这样说?”
“这一路走来都是我在说。”
“没关系。”他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是因为我们现在还不熟,等以后熟悉了,就好了。”
安燃记得前世的他,也算是个小小话痨呢!
坐自动扶梯上了二楼后,又走了一会儿,安燃领着林一树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
灰黑色的装修,玻璃门上方搭了个白色的帐篷,旁边偏上一点写着“BISTRO”,大大的落地窗用木质框装饰,简约大方。
里面的装修倒是暖色系,和外面不一样。
他们进去以后,安燃特意选了个靠里的位置,不易被人打搅。
服务员拿来木质餐牌。安燃一看,笑了,问道:“你们是换了菜单吗?”
“是的,前几年换了老板,所以所有菜单都更新了。”服务员回答道。
“怪不得装修之类的都跟之前不一样了。”安燃刚刚还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
服务员又礼貌地笑了笑,说道:“您先看着,我稍后再来。”
“好,谢谢。”
安燃又仔细地看了看餐牌,对林一树说道:“这些我也没吃过,我念给你听,然后随便点些,就当开盲盒了?”
林一树很温柔地笑着,眼睛稍稍眨了眨,“嗯。”又说道:“不用点太多,我不是很饿。”
“好。你仔细听哦,我念啦!”她说罢,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
“开胃菜:金枪鱼Tapas还是黑松露芝士薯条?”
“Tapas是什么?”林一树问道。
安燃刚准备回答,但转念一想,说道:”我也不知道,要不就点这个?等会儿它上了就知道了。”
林一树应道:“行。”
“那我们继续,前菜:芝士牛肉饼还是咸蛋黄玉米鱿鱼?”其实前菜不止这两种,但她特意筛选掉了那些名字花里胡哨的,只留下那些菜名简洁明了的。
不过,安燃突然想起芝士蛋糕事件,秉承着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还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念,说道:“我可能吃不了芝士,那就点玉米鱿鱼?”
林一树自然没有异议。
而后主菜,安燃选了黑椒汁安格斯菲力牛排,林一树则是烤鸡肉奶油蘑菇通心粉;甜点是两份香草冰淇淋,甜品为一份焦糖鸡蛋布丁。
由于两人都不喝酒,饮品就是矿泉水啦。
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
安燃坚持付了账,“上次就是你付的,这次该我了。”
林一树不安,他不喜欢占别人便宜,更何况是她,“上次是出租车的钱是你付的……”
“没事,我喜欢给你花钱。”安燃无所谓地招了招手,直接说道。
呃,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安燃意识到自己说得话不太好,有点模糊,外人听了怕是要以为她要包养他。
于是她找补道:“那等一下出租车的钱你付?”见他犹豫,又语气坚定地说:“这是我的底线!我也不能占你便宜呐!”
林一树反驳道:“可你是女孩子,应该我请你的。”
安燃一本正经地说:“等你哪天答应做我真正的男朋友,那你再请我吧!”
此话一出,林一树登时又脸红了。
安燃见状,调笑道:“林一树先生,你怎么那么容易脸红呐!”
他虽然看不见,不明白脸红是什么样子,但他知道,当他的脸变得又热又烫时,在别人看来就是脸红了。
他明白自己的脸为什么会变得又热又烫!
安燃把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说道:“好啦,我们走吧。”
“去哪?”
“网吧呀,上次不是说好了吗?”
多想无益,既然重来一次,还是先过高考这一关。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来到了五月。
安燃经过了三个月的挑灯夜读,再加上多读了一世的书,她的成绩很快从班级中上提升到了班级前十。
“哇,燃燃,你的数学成绩进步也太快了吧,快分享一下你的秘诀。”同桌宋文玉看着刚刚结束的月考成绩排名,羡慕地问安燃。
“没有什么秘诀,就是不断地学习,多做练习。”安燃看着宋文玉,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
她能说什么呢?她总不能说她上辈子是学经济的,辅修了数学吧?
宋文玉是个很可爱的女孩,梳着齐刘海,大眼睛,小翘鼻,樱桃嘴,活脱脱一个中国版芭比娃娃。
和她做同桌的两年里,两个人也慢慢成为了朋友
宋文玉听完,失望地嘟囔了一声:“诶,我做了这么多练习了,也不见成绩有提高啊。”
“好啦,可能是我最近做题多了有手感了吧,你多做多总结,见到的题多了,自然就会做了。”
安燃说完,把自己放在桌上的数学笔记本递给了她,“这是我总结的常见题型,你可以看看。”
“哇,燃燃你真好,我爱死你了!”说着宋文玉给了安燃一个熊抱。
“哦,对了,下周一就是你生日了,你想好怎么安排了吗?周一一天到晚都是课,要不我们这周六一起去看电影吧,就当是提前庆祝你十八岁生日了,顺便放松下,怎么样?”
十八岁生日?
安燃想到上一世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宋文玉也是这样邀请自己,可是当时自己以学业繁重,快要高考拒绝了。
等到后面高考结束,大家上了不一样的大学,一开始还有联系,可后来时间离高中越来越远,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既然重生这一次,就要弥补过去的遗憾。
“好。”
“那就我们两个哦,你不许邀请叶瑶瑶。”
叶瑶瑶。
宋文玉和叶瑶瑶在高一的时候同班,她俩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但是她们合不来。
上一世发生那件事后,虽然安燃与叶瑶瑶尽力维持,可她们还是渐行渐远了。
几年也没见过一面。
自重生回来,她和叶瑶瑶之间变得尴尬起来。
虽然这一世事情还没有发生,可是,她仔细想想,叶瑶瑶从来都是一个谨慎的人,怎么会不小心弄丢她的准考证呢?
多想无益,且行且看吧。
安燃长时间不回答,叶瑶瑶以为她不愿意。
“燃燃,你知道我跟她合不来的,我不喜欢她,而且这是我提出来的建议。”叶瑶瑶说道。
安燃回过神来,笑着说:
“好,就我们两个。”
宋文玉俏皮地点点头,“那周六早上八点电影院门口见啦,票我已经买好了,你来个人就行。”
“谢谢你,文玉!”安燃由衷地说。宋文玉摇摇头,“害,咱俩谁跟谁呀。”
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安燃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客厅里的灯还亮着。
安燃边换鞋边说:“爸,妈,我回来了,都说了你们晚上不用等我的。”
妈妈白露是一名设计师,但自从安燃上了高中,她便辞去了工作,专心在家照顾安燃。
“平时也没这么早睡,”白露一边说,一边走向厨房,“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今天不饿,在回家路上吃了,妈妈你早点睡吧,不用等我的。”安燃说着便进了房间,整理起了今天的笔记。
周六,安燃和宋文玉逛了会儿街,看完下午场的电影,两人便在路口分道扬镳。
安燃沿着江边慢慢散步。
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因为是周六,江边有不少人在散步。
看着远处的落日,安燃陷入回忆,也是这样一个下午,她在江边遇见了林一树,
江市的江边落日是城市一景。
七月的她,无所事事,心血来潮去到江边看落日,不经意瞥见一个身影静静立在江边堤岸。
那便是林一树。
他手扶着石头护栏,仰头好似感受着这不多的春光;
穿件有些皱的黑色T恤,皮肤很白,落日的余晖在他鼻尖跳舞,嘴唇略薄,眼睛闭着,神情却很怡然自得,仿佛要与这落日融为一体。
安燃愣在了当场,好像腿不会走路了,鼻子也不会呼吸了,只有眼睛还在工作,傻傻地望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林一树似乎察觉到她的存在,身子微微向她的方向一侧,旋即迅速低头转身准备离开。
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冒犯了他,安燃快走到他面前,准备道歉,可道歉的话还没出口,她便看见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虽然很大,但好像却装不下任何东西;
即使自己就站在他眼前,他的视线也有几分偏移,不在她身上。
他是一个盲人。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声音很轻,他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安燃连忙摇头,突然又意识到他看不见。
“没有,没事。”
他没再说话,提起手上的盲杖往前走。
“对不起,”她跟上了他,小心翼翼道:“我刚刚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他没说话,安燃偷看了他一眼,接着说:“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盯着你看的,只是你刚刚站在那里,像幅画儿一样,很美。”
“谢谢,”他似乎有些惊讶,抿着唇,“你没有打扰我,我是刚好要离开了。”他说着,便拄着盲杖走了。
后来提起这次相遇,安燃故作生气:“你那时都不理我!好高冷的!”
林一树腼腆一笑:“那时我们还不认识。”
安燃看的入迷了,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她最爱他这一抹笑了。
不知是不是回忆太久了,她已经分不清楚现实与幻想,脑海中的那个人开始具象起来。
“林一树?”安燃呢喃。
她正看见自己正前面有个清瘦的身影,穿着黑色的T恤,站在护栏边上。
“叮铃铃……”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风铃声随风作响。
眼前的身影和脑海中的重合,安燃的心脏剧烈收缩,眼睛顿时张大。
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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