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得意你的嫡姐瞩意你做续弦太子妃。
他的语气冰冷。
李叙从未用如此憎恶的眼神瞧我,可我依然觉得那很熟悉。
这是他曾经看向嫡姐的眼神。
我装作迷惑不解:臣妇不知殿下所谓何事。
你不知?
你知道得很!
李叙打翻一个茶盏。
这些天为太子妃诊治的太医都告诉我了,太子妃有孕是你刻意让太医隐瞒,导致她受罚滑胎!
你之前说什么心郁体寒,需要在东宫静养也是托太医编的,故意靠近孤!
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逼你姐姐退位给你,让你做太子妃吗?
他昂扬陈词。
我强忍着耐心才没在他面前翻个白眼。
嫡姐说的好,怀疑不会死去。
李叙对我的迷恋消散后,他果真信了嫡姐的胡诌。
可嫡姐到底是眼界开阔,不知旧世女子的困苦。
她不惜假死,为我铺垫想要入主东宫的假象,可是她忘了我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朝李叙福身,不卑不亢:殿下说笑了,臣妇是一品诰命侯府夫人,妄谈另嫁他人乃是对陛下不忠。
我朝律令,朝廷命妇不得改嫁,甚至不能出家剃度。
小侯爷出生入死为我挣得的诰命不仅仅是一个女子的荣耀,还是一生的束缚。
李叙一怔。
他不依不饶:你做这些难道就没有一丝私心吗?
那当然是有的。
不过我的私心从来不在李叙身上。
天下以为我的夫君宁远侯战死沙场,可我知道他死得蹊跷。
明明是小侯爷大败敌军,正要班师回朝。
他在回程的家书上写边塞风光秀丽,有朝一日定要亲自带我前往。
可回到的京城却是夫君马革裹尸的消息。
李叙告诉我,宁远侯死于最后一仗。
我不信。
所以我脱下丧服,走向东宫。
我的私心从不是要投靠到另一个男人怀里,而是要替我的夫君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