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流利的德语和麦克尔交谈,整个人气场全开,与我一向柔弱温婉的形象大不相符。
裴司遇不由得多看了我一眼,这样的我,他很久没看到了。
正巧白嫣然一直注意到裴司遇的目光流连在我身上,心中暗暗焦急。
趁着厂长引着我们往前走的间隙,白嫣然喊我:陈芸姐。
纵然有诸多不愿意,但是在客户面前,我还是下意识的接一句:什么事?
白嫣然刚想凑近我,就听见有人大喊了一句:小心!
几乎是一瞬间,刚刚那个架子已经摇摇欲坠,里面四十米瓦猫已经轰然倒塌,眼看着就要压下来了。
我下意识的想推走身边的裴司遇,不料晚了一步,裴司遇已经护着惊慌失措的白嫣然远离了瓦猫倒塌的地方。
我躲闪不及,被砸到了小腿,痛,真的很痛,不只是身上的痛,更是心上的痛。
我的目光和裴司遇遥遥相望,他的脸上有些心虚,而我愣愣的想,原来裴司遇已经爱白嫣然爱的这么深了吗?
那我呢?
我和他相伴的十年算什么呢?
众人忙作一团,搬碎块的搬碎块,扶木架的扶木架,送医院的送医院。
病房里,裴司遇因为护着白嫣然,被砸到了肩膀,却还是耐心的嘱咐手臂受了一点擦伤的白嫣然:这几天伤口别碰水,知道吗?
有人看不下去,咳嗽了一声。
裴司遇好像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个正牌妻子在,歉意的看了我一眼:陈芸,你没事吧?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包扎起来的腿,瓦猫本身的重量不是很重,不然我这条腿,就算是要废了。
但不幸的是,麦克尔当时处于倒塌的中央,被砸到了头部。
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个交代。
厂长说是因为固定瓦猫的木架不稳,大概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所以引发了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但是监控坏了,所以要让我们自己回忆一下。
裴司遇脸色一沉:刚才木架不稳的地方有谁在?
白嫣然假装思索了一下:好像是陈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