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我作证傅府后宅的确一直为顾云岫敞开,而将我拒之门外。
一墙之隔,他们郎情妾意,而我却在阵阵酸楚中露出苦笑。
原来,顾云岫不仅看上我曾经的未婚夫,就连我如今的夫君也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可是我没想到顾云岫却不允许傅祁安与我和离。
她笑着将傅祁安的请求敷衍过去,说了一箩筐中庸的夫妻之道。
临了,顾云岫才透露出自己的目的:“何况,祁安哥哥与姐姐和离后,云岫就再也没有理由来见你了。”
傅祁安闻言如同打了鸡血:“云岫,你果然对我并非没有一丝感情,对不对?”
“我知道我比你的夫君还差远了,可他若是负你,我绝不负你!”
傅祁安对妻妹的肺腑之言令我几欲作呕。
顾云岫亦笑得勉强。
同是女子,我自然看得出来她对傅祁安没有半分旖旎,有的不过是好用的狗,连骨头也不用施舍的利用。
而蒙在鼓里的大约只有他本人。
看来,说与其服傅祁安与我和离,不如让顾云岫放我一马。
我再次趁着夜色,前往傅祁安的后宅,典当了些衣裙首饰,悄悄打点顾云岫的两位陪嫁丫鬟。
自然,前次寄回娘家的银簪与黄金百两都是我从他准备金屋藏娇的金屋里顺出来。
如今,故技重施,我更是信手拈来。
顾云岫庶女出身,如今又嫁入清流世家,她的丫鬟哪见过什么世面。
不出百两,二人竹筒倒豆,将顾云岫的腌臜心思吐得干干净净:“二小姐顾忌的是大小姐您和离后万一再嫁不成,她的夫君恐怕还对您余情未了,想要纳您进门做妾。”
“而且傅祁安、傅将军没了妻室,家族长辈定会为他说亲,万一将来有了新的将军夫人,对二小姐的情谊淡了,她也不好操控傅将军。”
我不由喟叹顾云岫城府深沉,不亚于行军打仗的谋士。
可是我非要挣脱这个令人作呕的傅府不可。
我又使了两张地契,为顾云岫的丫鬟在京中置办房产,对她们道:“你们且对云岫旁敲侧击,说我要是嫁入豪门,往后可以资助疏通她夫君在朝中的威势。”
“我记得云岫的夫君喜欢前朝的名画,还有一些珍稀古玩,我这里都有。”
“你们先拿去一两件,其他的等我嫁入豪门,一定让新姐夫当作登门礼统统送来。”
我豪横地拿出傅祁安收集在后宅的古董字画让顾云岫的陪嫁带回去炫耀。
顾云岫当年为了得到我的未婚夫不惜设计我的清白,赔上她最得力的裙下之臣。
如今,她自然愿意为了讨好自己的夫君,违背自己的初衷。
不出几日,她果然再次上门探望。
而我佯装缠绵病榻,顾云岫与傅祁安二人自然撇开我,很快又搂在一起:“祁安哥哥,你还是与我姐姐和离吧。
云岫回去后想了又想还是希望你能尽早摆脱不爱之人,自由不羁地追求所爱。”
“云岫虽然不知道祁安哥哥心悦之人是谁,但是云岫希望祁安哥哥幸福!”
顾云岫说得好似有多体贴,傅祁安却感动得搂住顾云岫的手都在颤抖:“好,待我和离后,我一定会我的心上人知道我的心意。”
我在门外听了一整曲离恨天。
当夜,傅祁安便迫不及待将和离书摔到我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