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军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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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赵勋赵大成 更新:2025-03-09 2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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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勋赵大成的历史军事小说《一品奸臣》,由网络作家“菲硕莫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一品奸臣》是作者“菲硕莫薯”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赵勋赵大成,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搞笑种田无系统)魂穿大景,重生古代,老爹富甲一方,老娘身份尊崇,明明可以躺平摆烂三妻四妾五吃六玩,这些,赵勋统统不要,他只想专心当个老六!痛击朝廷忠臣,背刺皇室宗亲,横扫士林文人,猛锤柱国贤良,赵勋作死只为一件事,图个乐呵。...
正如马岩所说,白锦楼真的很穷。
纵观白锦楼的一生,那就是莫欺少年穷、莫欺青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各种穷。
白锦楼的老爹是前朝官员,也是穷了一辈子,不但穷,还倒霉,被牵连到前朝王爷谋反一案中,失了官职成了白身。
虽说家里穷,但他老爹有不少书,学问也不错,因此白锦楼有读书的条件。
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十六岁的年纪去京中参加科考。
别人参加科考,坐马车、做牛车、坐轿子。
白锦楼不是,进京赶考和荒野求生没区别,差点没死半道上,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赶到了京中,最终会试拔得头筹开启了仕途之路。
性子刚正,疾恶如仇,白锦楼的仕途并不顺利,可以说是三起三落三落三落再三落。
残酷的现实干涸了白锦楼的眼眶,却未曾磨平他的棱角。
也正是因为白锦楼总是遭遇不公正与排挤,反倒是在士林之中享有极大的声名。
这种日渐响亮且被越来越多读书人熟知的好名声,也令他在双鬓花白之际开始被朝廷重视,朝廷将他视为朝廷的门面之一,短短数年之中从通判升任为了知府,再从知府成为知州,直到现在即将入京成为吏部左侍郎。
年岁渐大,官位越高,白锦楼的脾气反而愈发暴躁。
正如现在这般,公堂之中,肃县官吏十余人,几乎被一锅端,一众官吏站在两侧魂不附体瑟瑟发抖。
白锦楼是真正的“内行”,青年、中年时期满哪得罪人,令他的官职一贬再贬,历史最低点甚至成为了流外官边城杂任,正是因有这份“履历”,县中公文、籍录、账目,一眼便可看出猫腻。
一边看公文,一边问询肃县官员,三言两语之间就知道整个肃县官场充斥着酒囊饭袋、贪官污吏。
本来白锦楼不是为了整治当地官场而来的,甚至不是为了考校两位举子而来。
作为州府知州,白锦楼倒是知晓府城下的各县低阶官员充斥着酒囊饭袋,只是没成想比他预料中的还要严重,县衙之中,竟是一个良善都寻不出。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大庭广众污蔑一个“极有才华”的举子,单单是这一件事就足以让白锦楼暴跳如雷。
值得一提的是,白锦楼“共情”了。
白锦楼出身属于是家道中落中的家道中落,都快落到地下室了,赵勋呢,商贾出身,有钱是有钱,可商贾出身这身份极为低贱。
出身都不好,学识又特别好,同样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与排挤,还贼他娘的倒霉,狠狠共情!
种种原因,白锦楼勃然大怒,公堂内十余位官吏如同被放了气的充气娃娃,生无可恋。
白锦楼是知州,即将成为吏部左侍郎,吏部又掌管着天下官员的生杀大权。
别说白锦楼要高升,哪怕是不高升,仅凭这位知州一声蠢货、饭桶、废物,这些县衙中的官员,仕途全完!
官场上,很多话不用说的太白,白锦楼没有马上夺了他们的官职,给他们保留最后一丝体面,令他们可以短期内主动请辞,自脱官袍,可如果他们不想体面的话,不用白锦楼开口,府城的知府衙署中有的是人帮他们体面。
“啪”的一声,白锦楼一巴掌拍在了公案上。
“滚,统统给本官滚出去!”
众官吏狼狈跑出,有官身的官员魂不附体,站在公堂外打着摆子,那些无品无级的文吏,已是跪了地上,如丧考批。
堂外的马岩也是头一次见到白锦楼发这么大脾气,不由快步走了进去。
“各处下县多是前朝入仕官员,有些滥竽充数之人也是人之常情,何必这么大火气。”
“他处也就罢了。”白锦楼压低声音:“若是贵人当真隐姓埋名于肃县这地界,有朝一日归京,难免告知宫中所见所闻,莫要忘了,这肃县可是老夫治下。”
顿了顿,白锦楼满面后怕之色:“还好,今日遭这不公之事是商贾之子赵勋,若是贵人,你我人头难保。”
马岩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听明白了。
“大人,将军,大人,大人大人…”
一声声轻唤从堂外传来,赵勋伸着个脑袋,满面讨好笑容。
白锦楼哑然失笑,微微颔首:“近前来。”
赵勋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脸上讨好笑容愈发浓厚。
并非赵勋想要打扰白锦楼,只是心里急的够呛。
干嘛呢搁这,就肃县这群官吏,赶紧趁热打铁拉出去枪毙十分钟得了,光在里面骂有个屁用。
白锦楼宽慰道:“知你心中委屈,在客栈时老夫已是问询过了,举人郭晋安不学无术少见读书之举,仗着其叔父县令郭尚文撑腰,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过上几日,州府学官自会夺了他举人之身。”
赵勋面露喜色,躬身施礼:“大人英明。”
“算不得英明。”
白锦楼长叹一声:“倘若老夫真的英明,又岂会让一众草包成了你肃县的父母官。”
赵勋没随意接口,心里倒是挺理解白锦楼的。
换了后世,在美国的话这老头几乎就是州长了,没听说哪个州长天天盯着某个街道办事处主任的。
白锦楼指了指公案上的刑判公文:“老夫问你,你自幼长于肃县,多年来,这肃县究竟有多少害民欺民之举,又有多少冤案?”
“这…”
赵勋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害民吧,肯定有,官员巧取豪夺百姓良田。
欺民呢,肯定也有,比如郭晋安,还有县中其他的大少爷大公子之类的,每天出门溜达,谁要是不欺负几个百姓的话,出门都不好意思和同行们打招呼。
至于这冤假错案,但凡闹到县衙,只要银票给的多,被告也能成原告,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不,应该说是常识,不是秘密。
“大人,就我们肃县吧,怎么说呢。”
赵勋挠了挠后脑勺:“几乎没有律法可言,都是县令说了算。”
“笑话,难道这县衙成了郭尚文的一言堂不成,朗朗乾坤,我大景…”
说到一半,老白头说不下去了。
说那些有个屁用啊,乾坤真要是朗朗的话,他也遇不到这事儿。
“其他下县也就罢了,可这肃县,肃县。”
白锦楼目光极为坚毅:“不可如此浑浊不清充斥着魍魉鬼魅!”
赵勋面露诧异,白锦楼哪怕不入京高升,那也是堂堂知州,肃县不过是一处下县罢了,这老头为何会如此重视?
见到赵勋不解的模样,白锦楼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着问道:“赵举人,老夫问你,如若你担了这县令一职,如何叫这肃县官场化浊为清。”
赵勋神情一动,这明显是考校了。
沉吟片刻,赵勋刚要开口,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白锦楼到了后一通狂喷,不出意外的话,肃县一众官员都要落马。
问题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白锦楼不会永远留在肃县,而且肃县的这些官员早已是根深蒂固,最多夺了官职,又不是灭他们满门…
想到这,赵勋再次施了一礼,随即背负双手,朗声开口吐出两个字:“律法。”
“律法?”
“是,学生以为,律法。”
赵勋深吸了一口气:“律法的初衷是为了让人们对侵犯做出反抗,而非限制住人们的双手任人宰割。”
白锦楼神情微动,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后,终于开了口。
“马岩。”
“末将在。”
“今日起,肃县县令郭尚文闭门思过,你暂且担了这肃县县令一职,先将县中历年来的民案统统查阅一番,若有疑点定要再审,不可怠慢。”
马岩傻眼了,他倒是知道白锦楼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给“贵人”留个好印象,如果贵人真的隐姓埋名生活在肃县的话。
“大人,您还是另选贤才吧,末将冲杀战阵,成,要末将判案,这…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末将做不到的哇。”
“无须忧心,赵举人会从旁相助。”
赵勋低下了头,再次施了一礼,看不见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
酒囊饭袋、尸位素餐,这八个字,未必能夺了郭尚文这群人的官职。
可官官相护、错判害民、贪赃枉法等事,不但会夺了这群人的官职,说不定还会要了他们的命!
白锦楼看向赵勋,表情莫名:“莫要叫老夫失望。”
“学生定不负老大人所望。”
无需多说,心里都和明镜似的。
赵勋知道,老白头已经对自己青眼有加了,只是如今尚不能看出自己的上限在哪,所以要不断的“考校”。
“还有一事。”
白锦楼不由压低了声音:“老夫听闻肃县柳村东侧有着不少隐户,可有此事。”
“倒是有。”赵勋点了点头:“几年前天灾人祸不断,不少流民都跑到肃县了,县衙倒是造册了,不过只是一部分,听人说大部分都是隐户。”
“好!”
白锦楼神情一震,又看向了马岩:“老夫这就去柳村暗访一番,赵举人,就由你来送老夫出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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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走出公堂,赵勋原本落后半步,白锦楼微微一笑,令他并肩而行,马岩带着一众将士跟在三丈开外。
即将高升入吏部担任左侍郎的知州大人,一举一动无不令人瞩目,县中举子赵勋与其同行,不知会令多少人浮想联翩。
夕阳即将西沉,老旧的城墙轮廓染描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原本身材就极为高瘦的白锦楼,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直到走出了百丈,白锦楼终于开了口。
“老夫来这肃县,本是要考校县中举子,倘若遇才学尚佳后辈,品性亦可,便会收为弟子带入京中。”
赵勋不由紧张了起来,没有轻易接口。
其实这也是某种不算规矩的规矩,很多地方文臣如果高升入京,一般会带至少一个读书人随行,多是有功名或是准备会试的读书人,名义上也是“师徒”身份,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一般情况下带入京中的多是自家子侄,令其增长见识结交人脉,也算是历练一番了。
白锦楼的情况不同,终身未娶,又算是寒门出身,没任何亲朋好友,更没有什么青眼有加的后辈。
谁要是能入了白锦楼的法眼,可以说是半只脚迈入了官场,并且起点很高,只要过了会试,十有八九是要在京中为官的。
“你之才学,单诗词歌赋一道便不下于老夫,老夫原本欲要将你纳入门下。”
正当赵勋恨不得高歌一曲的时候,白锦楼又摇了摇头。
“只是刚刚回到客栈中,又品读了一番你所做的诗词,老夫,无颜将你纳入门下。”
赵勋傻眼了:“不是,大人您的意思是您不…不是,我不配啊?”
白锦楼止住了脚步,凝望着赵勋。
“诗词,是以言志,是以喻理,是以思情,可你作的诗词,也只是诗词罢了。”
赵勋神情微动,懂了,装逼没装明白,光装出个形状,没装出个核。
诗词,要看心境、看情感、看经历,根据某种阅历表达出某种深刻的精神,说通俗点,就是要有“故事背景”。
那么多旷世佳作流传千古,就没听说过哪个诗人是一大早起床瞎溜达,随即一拍额头寻思着闲着也是闲着就做首诗吧,然后就将诗作出来流川千古了。
赵勋剽诗的时候也没多想,想到哪剽到哪,好多诗词根本就不是他这个年纪,他这个阅历能够作出来的。
白锦楼没有听说过这些诗词,倒没有怀疑赵勋是剽窃的,因此才认为这小子只有“诗才”,仅仅只是有诗才罢了。
见到赵勋大失所望的模样,白锦楼哑然失笑。
“你曾问老夫,我这知州白大人可是最喜没鸟用的诗词。”
赵勋满面尴尬:“额…学生不太会说话,当时,当时…”
“不错,若国泰民安,诗词歌赋自是锦上添花,正如你所说,上有所行下必效之,知州考校文采考校诗词,读书人也好,官员也罢,皆研学诗词,谁又会去治民爱民。”
说到这,白锦楼苦笑连连:“老夫,已是许久未见过读书人谈民了。”
这是实话,在州城中,这老头不知见了多少读书人,但凡见到他的读书人,那都恨不得苦读所学的通通倒出来,表现出来。
可就是这些将来会入仕为官的读书人们,却从来没有哪个探讨过民生,聊过百姓。
“老夫问你,你可愿入朝为官。”
赵勋连连点头,问的不是废话吗,不想当官科考干什么,闲的啊。
“好,丈夫不报国,终为愚贱人,既如此,待老夫了结了差事后,你随老夫入京吧。”
“学生铭感五内。”
赵勋躬身施礼,并没有狂拍马屁,他能看出来,白锦楼根本不吃这一套。
“不过在此之前,你需从旁协助马将军。”
“老大人您放心就是。”赵勋一副大包大揽的模样:“县衙判的那些冤假错案,在县中都不是什么秘密,好查。”
“除了这与民有关的冤案,还有你所言的律、商、学三事,若你有所起色,老夫入京后定为朝廷举荐于你。”
赵勋再次傻眼。
吃饭喝酒吹牛B,没必要这么认真的吧?
白锦楼抚须一笑:“三件事你若有所成效,民,肃县之民,定会夸赞朝廷,赞颂宫中。”
赵勋没听明白。
初听之下,不就是让百姓夸当官的吗,那好办,一家发两斤鸡蛋就完事了。
转念一想,赵勋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刚刚在衙署时,这老头说要去柳村暗访一番,其中定有其他隐情。
白锦楼没过多解释,赵勋自然不会主动去问,前者不说,他问了也白问。
“莫要叫老夫失望,无需再送,去吧,告知家中长辈,明日始,你助马将军一臂之力。”
“是,那学生目送您。”
白锦楼不是一个喜欢客套的人,赵勋也没那个资格让他客套,再次背负双手大步朝前,马岩快步追了上去。
待二人走的远了,白锦楼轻声道:“贵人,定是在肃县隐姓埋名。”
马岩不由问道:“您为何如此笃定。”
“刚刚入衙时翻阅过民籍公文,各下县唯此处有着大量隐户,若老夫猜的不错,贵人应在肃县隐居,八成是在柳村。”
“原来如此。”马岩喜笑颜开:“寻到就成,寻到了也好回京交差。”
“便是寻到了也莫要声张,需先行禀明宫中,八成,长公主会亲自将贵人接回去。”
马岩神情一震:“长公主亲自前来?”
“应是如此,你需留在肃县,待长公主凤驾至,应不会大张旗鼓,肃县民风彪悍,谈及县中官员无不唾骂,因此对朝廷极为失望,种种民怨,一旦从百姓或是贵人空中传入长公主之耳,老夫失了颜面是小,州府一众同僚难免遭受诘难是大。”
马岩吞咽了一口口水,作为亲军营的人马,他可是知道长公主的脾气,别的皇室宗亲,那是一生气就砍人,长公主,那是一不砍人就生气。
马岩点了点头,找到了人,派人传密信禀报宫中,如果长公主亲自前来的话,少说也要三个月到半年的事件,利用这段时间,令肃县百姓称赞朝廷,敬畏宫中,人人都说国朝好。
这件事马岩倒是懂了,可另一件事他不懂。
“大人,那为何不从州府调拨干吏来这肃县任职,末将是武人,那赵公子也不过是举人罢了,末将怕…”
“不可,如此兴师动众,惊了贵人再次遁世匿踪如何是好。”
马岩恍然大悟:“这便是大人刚刚在衙署为何辱骂县中官员的缘由,这群狗的官位不保,末将也好留在县中镇场面。”
白锦楼微微颔首,这个意思,肃县的一众官员的确是一群酒囊饭袋、贪赃枉法之徒,顺势而为罢了。
“马将军也莫要忧心,赵勋生于肃县长于肃县,又是难得心有百姓的读书人,为你出谋划策足矣。”
“成。”
马岩咧嘴笑了:“赵兄弟一看就是老实本分之人,书又读的好,脑袋灵光,末将多听他的就是。”
一听“老实本分”这四个字,白锦楼深深看了眼马岩,没好意思吭声。
马岩看不出来,白锦楼岂会眼拙,第一次在饭庄谋面时他就知道,赵勋这小子对所谓的官员没有丝毫敬畏之心,哪怕是面对他这位知州大人,所谓的恭敬也不过都是表面功夫罢了。
不过他并不在乎这种事,他只需要一个好评,“贵人”对他的五星好评。
如果“贵人”可以给他一个五星好评,他不介意给赵勋一个五星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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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呐人生,怎就不叫我感慨万千,哇哈哈哈。”
白锦楼前脚出城,后脚赵勋就现原型了,一身儒袍敞开怀松松垮垮,原本恭敬的面容左脸写着嚣张,右脸写着欠干,迈着八爷步,和个螃蟹似的晃着膀子从城南离开了,回家告知老父亲这个“好消息”。
祁山喜滋滋的,不停地追问,赵勋咧着嘴就开始吹牛B,自己在饭庄时如何虎躯一震,白锦楼纳头便拜,自己又如何舌灿莲花,老白头又如何娇躯一哆嗦大呼过瘾后劲无穷。
县城本就不大,消息传开了,外界皆以为知州大人收了举人赵勋为弟子。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天色渐暗,赵勋二人走在满是黄土的土路上,路过百姓纷纷凑上来打招呼,说两句客气话。
诶呦,二郎呐,婶儿就说没看错人儿,从小见你灵醒…
将来二郎你入京做了大官,派个十万八万大军给邻村的那口井抢回来…
赵家二小子,你家祖坟埋哪去了,俺爹过几日准备吊死,死了也埋过去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赵二少爷,咱可不能忘了本,你当大官儿了得想着乡亲们,俺小叔子有一膀子力气,二少爷您看看能不能给他寻个差事当个尚书什么的…
赵勋哈哈大笑,挥着手开始胡逼咧咧。
没问题,安排,必须全安排…
李婶儿,过两天你把你家那擀面杖送衙门去,当警棍使…
还有你家那菜板子也送过去,当防爆盾用…
王叔儿,回头你给你院儿门口那大黄狗做做工作,去州府上差,警犬大队大队长,正畜级…
诶呦,这不张公子吗,还没追上吴家小姐呢,兄弟我出息了,过两天给你送到守备营里寻个差事,以后别给吴家小姐当舔狗了,当她当军犬…
百姓们哈哈大笑,听着赵勋的胡言乱语早已见怪不怪了,无非凑个热闹罢了。
来到城门前,赵勋回头挥了挥手,笑容满面,嘟嘟囔囔。
“他妈的一群刁民,本少爷被提审的时候屁都没放一个,还搁那看热闹,现在本少爷傍上大腿了,想让我给你们家擀面杖弄个事业编,做梦呢!”
一旁的祁山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吭声,也不是人家提的擀面杖这事啊。
守着城门的还是之前的城门郎,离的老远见了赵勋,一路小跑冲刺。
“哎呀娘亲二少爷呐。”
城门郎满面谄媚之色:“小人这一下午都担忧着您,就知您吉星高照断不会出闪失的。”
县中百姓,在他们眼里什么县令、知府、知州啊,区别不大,反正都是狗当官的。
相比百姓,城门郎哪能不知这知州是什么样的大员,天下十二道,十二位知州皆是封疆大吏,赵勋能博得一位知州如此青眼有加,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肃县就这么大个地界,城东寡妇夜里喊一声死鬼轻点,一刻钟后城西百姓能脑补出二十多个版本,从人到兽无所不包,更何况城门郎等守卒哪个不是消息灵通之辈。
“多谢兄弟挂念。”赵勋拱了拱手,面露微笑:“改日请你吃酒。”
城门郎连连摆手:“请你,不,请您,小人请您吃酒才是,您得了闲暇定要赏脸。”
“那可说好了,地方我来挑,一醉方休,兄弟们做东。”
城门郎闻言,顿时心花怒放,连连点头。
又客气了几句,城门郎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随即一咬牙,压低了声音。
“二少爷,您平日与人为善性子敦厚,这是好事,可防人之心不可无,郭县令不是省油的灯,今日满衙的大人都挨了骂,他们日后定会对您使绊子。”
赵勋笑容不变,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说道:“哪能啊,咱郭县令大人大度,哪能计较这种小事,更何况将我视为亲儿子一样的白世伯…啊不不不,看我这嘴又差点说漏了,我是说更何况是知州白大人训斥的他,和我也没关系啊。”
城门郎瞳孔猛地一缩,随即露出了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是是是,二少爷说的是,小人知晓,知州大人骂上一声饭桶,咱肃县这县令算是做到头了,只是还有一事,二少爷可知城南陈公。”
“陈公?”
“自然是陈奉瑾陈公,小人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当得真,二少爷您得自己掂量。”
“兄弟你说。”
“陈公虽说致了仕,可陈大少爷陈远山前些年却成了咱州府的监察副使,陈大人膝下只有一女,宝贝的紧,据说…据说十多年前,这陈家小小姐与郭家定了一桩娃娃亲,就是与郭晋安郭公子,如今这娃娃亲还作不作数尚且不知,总之两家走动的勤,郭县令逢个年节都会去陈府拜访。”
顿了顿,城门郎将音量又压低了几分。
“如今因二少爷您这事,郭晋安定会被夺了举人之身,两家娃娃亲若是不作数还好,可要是还作数,郭县令寻去叫冤,依小人看,这陈家不会坐视不管。”
“原来如此。”
赵勋哈哈一笑,随即再次拱了拱手:“不会的,咱郭县令是什么人,那可是大人大量心胸开阔豁然大度性情高远淡泊名利公私分明的好官儿,岂会和我一般见识,不过今日闹了这么大误会,过上几天怎么说我也得带些贵重礼物寻郭大人登门赔罪一番才是。”
城门郎深深看了一眼赵勋,又笑道:“成,那成,小人也是多言语一声。”
“好,别忘了改日请学生吃酒,告辞。”
“夜了,您慢些。”
就这样,赵勋笑呵呵的带着祁山离开了,勾肩搭背。
待二人彻底走远了,一旁军汉凑了过来。
“郭老狗是个什么德行县中谁人不知,哪会轻易放过他,这赵二郎果真是读书读傻了,不死不休的仇怨,他竟还夸赞郭老狗,还说上门赔罪,真是蠢的出奇。”
“谁若说他痴蠢…”城门郎微微摇了摇头:“那才是蠢不自知。”
“这是何意?”
“嘴上与咱说笑,心里防着呢,都知晓县中衙役和不少兄弟要看郭尚文的脸色过活。”
军汉似懂非懂:“他怕咱是郭老狗的人,失了言,会传进郭老狗耳中?”
“是如此,他精着呢,看似没心肝儿不以为意的模样,就是想令人小瞧他。”
城门郎望着赵勋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点了点头:“赵二郎是个人物,今日不是,他日定是。”
“就凭他防着咱?”
“凭结交白大人前,他说请咱吃酒,结交白大人后,要咱请他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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