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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藏美人萧琰宋靖

鱼羊小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子轿辇驾临时。公主府的小厮就已经去内院给永昌郡主齐婉凝报信儿了。但齐婉凝一番精心打扮,施施然想去前厅迎接时,却被告知太子殿下已经去了后院。齐婉凝心中一紧,却还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匆匆地又赶往后院去了。还不忘让身旁的如嬷嬷去打探,“后院可都是女眷,太子表哥去哪儿做什么?”“回郡主,奴婢听闻太子殿下是带着东宫里的那位小主子一块来的。”齐婉凝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她?”刚踏进院里。齐婉凝远远的就看见了宋稚绾,她正坐在小亭下,与荣和公主说着话。满园的春色,百花争艳。竟都不如宋稚绾发上那套头面首饰耀眼夺目。若是荣和公主也就算了,到底比她高一头,可宋稚绾区区一个县主,还是外姓之女,齐婉凝怎能容忍她抢了自己的风头。压下心头的嫉恨,她端着仪...

主角:萧琰宋靖   更新:2025-03-07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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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琰宋靖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东宫藏美人萧琰宋靖》,由网络作家“鱼羊小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子轿辇驾临时。公主府的小厮就已经去内院给永昌郡主齐婉凝报信儿了。但齐婉凝一番精心打扮,施施然想去前厅迎接时,却被告知太子殿下已经去了后院。齐婉凝心中一紧,却还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匆匆地又赶往后院去了。还不忘让身旁的如嬷嬷去打探,“后院可都是女眷,太子表哥去哪儿做什么?”“回郡主,奴婢听闻太子殿下是带着东宫里的那位小主子一块来的。”齐婉凝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她?”刚踏进院里。齐婉凝远远的就看见了宋稚绾,她正坐在小亭下,与荣和公主说着话。满园的春色,百花争艳。竟都不如宋稚绾发上那套头面首饰耀眼夺目。若是荣和公主也就算了,到底比她高一头,可宋稚绾区区一个县主,还是外姓之女,齐婉凝怎能容忍她抢了自己的风头。压下心头的嫉恨,她端着仪...

《太子东宫藏美人萧琰宋靖》精彩片段


太子轿辇驾临时。

公主府的小厮就已经去内院给永昌郡主齐婉凝报信儿了。

但齐婉凝一番精心打扮,施施然想去前厅迎接时,却被告知太子殿下已经去了后院。

齐婉凝心中一紧,却还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匆匆地又赶往后院去了。

还不忘让身旁的如嬷嬷去打探,“后院可都是女眷,太子表哥去哪儿做什么?”

“回郡主,奴婢听闻太子殿下是带着东宫里的那位小主子一块来的。”

齐婉凝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她?”

刚踏进院里。

齐婉凝远远的就看见了宋稚绾,她正坐在小亭下,与荣和公主说着话。

满园的春色,百花争艳。

竟都不如宋稚绾发上那套头面首饰耀眼夺目。

若是荣和公主也就算了,到底比她高一头,可宋稚绾区区一个县主,还是外姓之女,齐婉凝怎能容忍她抢了自己的风头。

压下心头的嫉恨,她端着仪态上前,走到萧淑华身旁行了个礼。

萧淑华点了点头,但态度却没有刚刚对宋稚绾那般热络,语气也是淡淡的。

“不必多礼。”

她对这位郡主表姐的好感不多。

齐婉凝仗着母亲是先帝膝下最受宠的长公主,当今圣上的长姐,平日里的派头比她这位真公主还要足,清高自傲,自视甚高。

听闻长公主早就在给她挑选夫婿了。

但齐婉凝眼光高,看不上,听说现在还把目标转移到了她皇兄身上。

原来是想当太子妃。

萧淑华抬头扫了对面的宋稚绾一眼,明眸皓齿的少女接收到她的目光,眯着眼扬起小脸冲她微微一笑,天真的神情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要是让齐婉凝当她皇嫂,还不如让宋稚绾当呢。

虽瞧着有些傻气,但长得更好看些,性格也好。

而且还是皇兄一手养大的,难不成他还真的舍得把宋稚绾嫁出去不成?

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看着两人都不搭理自己,齐婉凝脸上有些挂不住,转头就朝身后的如嬷嬷使了个眼色。

如嬷嬷上前对宋稚绾福身行礼,神态中还有些仗主作势的威风。

“宁安县主,按照规矩,您应当向永昌郡主行礼,想必在太子府里,也是有教习嬷嬷教过的。”

宋稚绾正捏着块桂花糕想送进嘴里,闻言轻愣了一下。

行礼?

好像……

嬷嬷的确是有教过她宫中的礼仪琐事,但她鲜少出门,平日里顶多就是对陛下和宫里的娘娘行过礼。

要不是如嬷嬷提醒,宋稚绾的确不知道她还要给乔婉凝行礼。

那块糕点不得已放回了盘子里。

宋稚绾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学着如嬷嬷刚刚的样子,起身对乔婉凝行了个礼。

但这一举动,却让一旁看戏的贵女们纷纷嗤笑出声。

就连齐婉凝也忍不住捂着手帕,故作掩饰嘴角的嘲弄。

听着周围的笑声,宋稚绾有些无措。

不明所以地看着众人。

如嬷嬷适时出声:“县主,您的礼行错了,刚刚是奴才对主子行的礼,县主这样高贵的身份,怎能和奴才们相提并论呢?”

此话一出。

周围的嘲笑声更肆意了。

少女的那双峨眉轻轻一蹙,随即又松开,淡然的神情好似毫不在意,理了理裙摆,又重新坐了下来。

“哦。”

“……”

“……”

她又重新拿起那块桂花糕,若无其事地咬了一口,眼神往别处飘去。

紫云紫月怎么还不回来,两个小丫头去给她摘莲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听闻长公主府里有一莲花池,春日正是适合食用莲子的季节,于是宋稚绾便叫紫云紫月去给摘回来给她尝尝。

见宋稚绾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齐婉凝心里刚散的气又郁结起来了,她堂堂大萧国的郡主,宋稚绾一介孤女,竟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

仗着谁的势!

她眼底的恨意传递给一旁的几位贵女,那些都是平日里和齐婉凝走得近的。

几人得了会意。

“还以为养在东宫里的宁安县主,即使没有太子殿下那般的天资过人,想必也能沾染几分习气,没想到竟是如此不懂规矩……”

“呵!再怎么耳濡目染,怕是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粗鄙,武将出身,从小长在那蛮荒之地,不过是命好得了太子殿下施舍罢了……”

在众人眼里,宋稚绾无名无份,养在东宫里不过是陛下的旨意,为了安萧国将士们的心罢了。

等以后太子妃进门,宋稚绾迟早是要被赶出去的。

尖酸刻薄的话一句又一句地灌进耳朵里。

连萧淑华都觉得听不下去了,帕子一甩,忍不住想拍案而起,替宋稚绾主持公道,但却被一只温润的小手抚上了她的手背。

萧淑华:“?”

轻拍的安抚动作让萧淑华微怔。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皇兄刚刚对宋稚绾做的动作吗?!

绾绾,你个小学人精!

对面的少女已经吃到第二块糕点了,似乎有些腻,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满足的神情像只慵懒的小猫,对旁的事都置若罔闻。

萧淑华无奈地压下心里的气。

绾绾,你这软绵绵的样子,可是会被欺负的。

果不其然。

贵女们见宋稚绾不出声,更觉得她是个任人捏扁搓圆的软性子了。

想必寄人篱下的日子,早就让她学会了忍气吞声、低眉顺眼,以此求得平安度日。

于是更变本加厉。

“要我说,就应该把她赶出东宫,否则她这克死双亲的命格,不吉利~”

“这克死双亲也有克死双亲的好,要不然也不能借此攀上太子殿下的高枝……”

李萱和王晴两个人平日里就爱在齐婉凝身边拍马屁,还因此捞了不少好处,现在得了授意,更是猖狂。

两人笑得花枝乱颤,全然没注意宋稚绾已经站了起来。

那只茶盏被扫落在地。

齐婉凝暗暗得意,宋稚绾终于被激怒了,最好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对她更是有利。

然而下一秒。

她却瞬间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一片锋利的碎瓷片带着破空声,直直地从她眼前划过,插进了李萱的发髻里。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

宋稚绾就已经提着裙摆走到两人面前。

啪!!

啪!!!

结结实实的两巴掌下去,看着自己泛红的手心,宋稚绾娇气地把嘴一扁。

疼~

齐婉凝惊魂未定,跌坐在地上。

萧淑华手里的茶杯激动得抖个不停,晃出了不少茶水。眼里赞赏、惊艳……的光芒越来越亮。

而王、李两人的左脸上,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尖叫声尖锐刺耳,场面一度混乱……

“啊!!”

“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这一巴掌,彻底把两人丑恶的嘴脸撕碎,不由分说,挣扎着面目就要冲向宋稚绾,恨不得合力将她撕碎。

什么脸面、体统都顾不上了。


合时节的莲子吃了几日。

宋稚绾随口问了一句,才得知那一车筐嫩绿清甜的莲蓬,就是从长公主府里摘的,一池子长的全在这儿了。

她一时起了兴致,可现在吃了几日莲子羹,已经消磨了一大半的新鲜劲儿了。

吃不完。

根本吃不完。

“紫月!替我装些莲蓬,咱们去找淑华玩儿吧。”宋稚绾朝身旁吩咐了一句,她还有些话想同淑华说呢。

可刚踏出西殿。

就被王忠给拦了下来,他轻声提醒道:“小主子,殿下嘱咐您今日要练的字,还未曾动笔呢。”

宋稚绾幼时的成长环境与京城这些普通贵女不同。

将军夫妇大概是整日忙于军中事务,难以抽身去教导她的学问,平日里兵书倒是看得不少,但那一手的字,却是不堪入目、一塌糊涂。

萧琰见过她写的第一个字,就是他的“萧”字。

那只小手捻着笔,一笔一画的顺序都没错,可再看那张宣纸上,墨水已经糊成了一团。

萧琰看的眉心直抽,自那之后,只要一有闲暇之余,就抓着宋稚绾习笔练字。

手扶着手练了这些年,虽不说有多娟秀,但好歹是端正了不少。

但对于宋稚绾来说。

端坐在书案前屏息凝神练字,就如同受刑一般难受,她心底暗暗叫苦,却也知道躲不过去。

撒气似的瞪了王忠一眼,“紫云,摆笔墨纸砚!”

王忠:左右都得罪不得……

求阙堂。

这是萧琰平日里处理公文事务的书院,也是宋稚绾“受刑”的地方。

紫云磨墨紫月铺纸,两人颇有些同情地看着自家小主子,紫云到底稳重一些,不得不开口劝道;:“小主子,多少写一些吧,否则殿下回来了定是要问责的。”

宋稚绾无奈执起笔,刚写了几个字,殿外却又突然传来了动静。

她侧耳听着。

“……咱家奉皇上的旨意,请小主子过去一趟……”一道尖细阴柔的声音。

是皇上身边的苏公公。

陛下要见她?

那支笔“啪嗒”一下掉在了纸上,晕开了一滩墨迹。

宋稚绾这会倒是愿意留在求阙堂里练字了,她从未单独面圣过,每次都是跟在萧琰身边,低着头远远行个礼便罢。

但那股尊威不可冒犯,令人敬畏的帝王之气,还是会让人心里犯怵。

陛下召见她是为了何事?她近日……并没有闯祸呀,除了那日在长公主府打了人……

想到这,宋稚绾心里一惊!长公主可是陛下的亲姐姐,郡主又是陛下的外甥女,莫不是……

来与她算账了?

就像那日在长公主府里那些贵女说的那般,将她赶出东宫?

宋稚绾原本是不予理睬那些人的,可那日她们三言两语,都是希望把她从太子哥哥身边赶走。

她已经没有阿爹阿娘了,这世上,恐怕只有太子哥哥还会像阿爹阿娘那般对她好了。

所以才一气之下,动了手。当时只顾着给自己出气,没料想到后果。

可是太子哥哥说她无错,而且还做得很对,但陛下会怎么想她呢?现下太子哥哥又不在……

宋稚绾越想心里越没底。

王忠虽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但也不敢抗旨。

宋稚绾随着苏公公临走前,还回头懦怯不安地看了王忠一眼,眼里隐忍的水光看得人心口发疼。

他转头就吩咐下人:“快!快去校场把殿下请回来,就说小主子被陛下带走了!”

——————

宣政殿。

宋稚绾是第一次踏入此地,苏公公带到了殿门外,便停下了脚步。

“小主子,陛下已然在里头等着了,您进去吧。”说罢,那把拂尘一扬,挡在了身后两个侍女面前。

看见被拦住的紫云紫月,宋稚绾心底不安的情绪更是到达了顶峰,连开口的语调都颤着尾音。

娇弱得惹人怜爱:“苏公公,陛下、陛下是让我独自一人进去吗?稚绾能否斗胆问公公一句,陛下所为何事?”

苏公公这才反应过来。

他可吓到这位金贵的小主子了。

于是连忙放软声音开口安慰道:“小主子莫怕,陛下召见小主子自然是有要事的,陛下向来宽厚……”

宽厚吗?

宋稚绾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

她可是在御花园里,亲眼见过一个宫人惹了陛下不快,当即就被拖下去处置了。

她还连做了好几夜的噩梦……

唔……

她想要太子哥哥……

殿门打开。

萧漠承看着战战兢兢走进来向他行礼的宋稚绾,不禁揉了揉眉心,试图想松缓一下自己脸上一贯严肃的神态。

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每个帝王要悉知的第一课,他自小也是这么教琰儿的。

可琰儿竟说他的冷脸凶,这宋姑娘瞧了会害怕。

所以……

萧漠承就从未单独召见过宋稚绾。

没曾想,如今还是怕他。

他瞧着琰儿那张脸还冷得骇人呢,这宋家姑娘怎的又不怕?

“臣女宋稚绾,参见陛下。”

咳咳…要温柔平和,“平身吧~”

少女提着裙摆,缓缓起身,萧漠承这才看清了那张脸,好些日子不见,这长得愈发俏丽动人了。

难怪那日在长公主府露了一面,近日连奏折都多了不少……

“朕听闻,你前几日在公主府受了委屈,婉凝骄纵任性,以位份仗势欺人,朕已命长公主夫妇对她严加管教了,不过这倒是让朕想到了另一件事。”

宋稚绾愣愣地听着,似乎琢磨出了几分意思。

陛下不是要责罚她?

紧绷的肩颈终于放松,但宋稚绾还是不敢抬头看龙椅上的人。

萧漠承又继续说道,“三月后,你便及笄了,朕想着,应当送你个及笄礼才是。”

宋稚绾受宠若惊,又跪下了。

“臣女何德何能担得起陛下的赏赐。”

“诶!平身平身……”萧漠承听说她身子娇弱,可别跪出了什么毛病,回头那小子又要找他算账了。

“朕要赏你,那必定是担得起的。”

“琰儿曾跟朕提过,待到你及笄后,想收你为义妹,给你找一门好亲事以太子义妹的身份风光出嫁。”

萧漠承凝目看了看她的反应,又道:“即说到太子义妹,朕想,倒是也匹配得上郡主的位份,所以,朕打算晋封你为郡主。”

义妹……

出嫁……

这些陌生的词汇让宋稚绾怔神愣在了原地。

太子哥哥要把她嫁出去?

是啊……她若是及笄了,就不再是小孩了,别的女子及笄后便开始物色夫婿了,她难不成还要在东宫里待上一辈子不成?

殿里呼呼吹过一阵穿堂风。

冷得刺骨。

原来太子哥哥早就想好了要将她送走了,没想到,那日在宴上别人讽刺她的话。

竟成真了……


索性她现在也已经有了交差的成果,留在此处也只怕是讨嫌,还不如去马球场看那一群莺莺燕燕唱戏更好玩。

于是萧淑华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带上侍女侍从一块走了。

看见在猎场外候着的紫云紫月,还不忘知会一声:“绾绾现下有皇兄陪着的,吩咐你们莫要去打扰,你们且在这外头安心候着吧。”

于是侍从都被支开了。

萧右青在半道上消磨了些燥意,不紧不慢地赶来时,只见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也是。

这里都是些野兔野狸,若是真爱射猎的,也会觉得这些无趣。

萧右青是知道萧淑华骑射不好的,想来应该是没有这么快离开猎场。只是那位小县主他就不知道了。

听闻幼时在北疆长大,许是养得糙,上回他还听齐婉凝说道,这位小县主连寻常的礼数都尚且不懂。

宴会一事,宋稚绾也算是在众人面前亮了相,可同为女子的女眷们自然不会去向外人宣扬宋稚绾的美貌,而男宾们,一个个也都藏着别的心思,并不想让别人捷足先登。

于是这一来一回的,萧右青脑海里对宋稚绾的形象,压根没往寻常的娇美女子上想。

肃王妃倒是念叨过几次,说宋稚绾长得如何貌美动人,身段如何轻盈柔美。

萧右青根本不信。

曾在他幼时,肃王妃也是这样夸赞瑞国公家的二小姐的,什么天上下凡的小仙童,脸蛋圆乎乎的可爱极了……那时才七岁的萧右青信了,吵着闹着要去看二小姐,还说要与小美人定娃娃亲。

他至今都忘不掉那个才两岁的瑞国公二小姐蹭在他衣裳上的鼻涕和口水。

萧右青挥了挥脑袋,不愿继续去想那些恶心的画面,顺着地上的马蹄印加快了步子……

去年围猎,萧琰猎得了只皮毛油润、通体雪白的白狐,用狐皮做了一顶绒帽,冬日里宋稚绾戴在头上很是好看。

可今年她却不想再要小白狐了。

她想要头大野猪!

萧琰闻言却是眉头紧锁,他实在不懂这小小的人怎么净爱这些大物,挑选马匹是,这狩猎也是。

去岁大年初一时,宋稚绾向他讨要压岁钱,萧琰给了她一块金镶玉扳指,结果被嫌这金子小,撅着嘴巴不肯要,最后掏了枚大金元宝,她才肯满心欢喜地收下。

可这野猪岂能同论,猎场里长了獠牙的野猪比狼还凶猛不少,宋稚绾的骑射虽比萧淑华的好一些,可野猪也不是她能猎的。

见人迟迟没有回应自己,宋稚绾仰头往后看了一眼,问道:“太子哥哥,不可以吗?”

近在咫尺的稚嫩脸庞带着一股扑鼻的茉莉香,对上宋稚绾满眼央求的眼神,萧琰的确有些招架不住。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今日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深吸了一口茉莉香,萧琰不动声色地往后拉远了一些距离,视线移到前方:“野猪凶猛,你招架不住的。”

若是不能一击致命,还会惹怒野猪朝人的方向袭击。即便是乌骓马高大强壮,也架不住野猪那般坚硬的獠牙。

“可我不是还有太子哥哥吗?太子哥哥最厉害了。”宋稚绾一本正经地拍了个马屁,还没等萧琰反应,反倒是她的脸先红上了。

这般“献媚讨好”的话,平日里她好像是犯了错才会说的。


“看来还是四弟教得好,四弟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呀?”

萧琰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淡定地走到野猪尸体旁,抽出那把短刃,拿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干净,像是对他们的话丝毫不在意一般。

但萧怀安却从萧琰脸上品出了一丝丝与有荣焉的滋味。

啧!

就他有个独享的好妹妹。

野猪又肥又大,两三人搬不动,萧琰直接唤来远处一直偷偷跟着的侍卫们过来抬野猪。

出猎场的途中,萧琰还顺手射杀了一头鹿,也一并让人抬回去了。

日头晒得正毒,宋稚绾喝了几口萧琰递过来的水,突然念起了小太监说的烤鹿肉。

她从晨起时喝了半碗甜粥,还有方才肃王妃招待的几个果子,便没有再进其他的了。

现下忙活了一阵,肚子都饿扁了。

萧琰将她揉肚子的动作收尽眼底,一出了猎场就把人带下了马,像只雄赳赳的老母鸡带着小鸡崽子去觅食,领着往营帐里走去。

驻扎的营帐外架了好几头烤全鹿,远远便能闻到浓郁的油脂香。

正值膳点,连小席面也置好了,放眼望去,比往年的皇宫家宴还热闹几分。

用膳的席位是按尊卑一一落座的,齐婉凝也只是在中间偏后的席位落座。按规矩来说,宋稚绾是县主,应当比郡主坐得还要靠后些。

可却无人敢把她的席位排到后头去。

只按照惯例,一同摆在太子殿下的席位旁。

两人的位置靠得近,宋稚绾一坐下便伸手从底下扯了扯萧琰的衣摆,她还未说话,萧琰便垂头凑近。

似乎知道了她要说什么,语气安抚道:“孤已经吩咐宫人先传膳了,今今先喝几口奶茶垫垫肚子。”

说着,萧琰还顺手端起桌上的那碗奶茶。

正想直接喂到她的嘴边,可又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在他的东宫里,此举不大合规矩。

宋稚绾刚张开口,却看见碗从自己的嘴边往下移了几寸。

可她还无知无觉的,一副坐等投喂的模样:“太子哥哥,要喝。”

萧琰往身后使了个眼色,紫云机灵,立马反应过来,上前接过了那碗热奶茶,蹲在宋稚绾身旁轻声道:“小主子,奴婢来吧。”

宋稚绾紧着皱了下眉头,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没顺着让紫云伺候,而是自己伸手接过了碗。

往年只要是宫宴也是这般,太子哥哥最多只能替她夹菜,不能喂她,也不能替她擦嘴,更不能与她坐在同一席。

当真是无趣极了。

宋稚绾无声轻叹,捧着碗低头抿了一小口奶茶,再抬头时,正好瞧见了萧右青在斜对面向她逗趣儿地眨了眨眼,宋稚绾轻点头回应了一下。

视线再往前移一些,就是肃王和肃王妃的席位。

宋稚绾又连眨了两下眼,似乎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

肃王正夹着块糕点,举到肃王妃的嘴边,而肃王妃丝帕掩面,眉目含羞,顺着低头轻咬了一口。

宋稚绾瞧着,那糕点应当是好吃的,不然肃王妃怎会笑得如此开心。

肃王人如其名,长得一张严肃紧绷的木脸,像是对上谁都没有半分笑意的,宋稚绾第一回见肃王的时候,可怵他了。可偏偏在肃王妃身边,就变成了一个温情柔意的好丈夫。

宋稚绾常听萧淑华说京城里的大小趣事。听说肃王府里的一切事由,也全都是肃王妃说了算。


景福宫。

惠贵妃正捻把小剪子修剪瓶里的绿梅,香炉里点着沉香,日光柔和,烟影如画。

首领太监小福子从外头欣喜地跑了进来:“娘娘、娘娘!皇上往景福宫来了,您快准备准备接驾吧!”

可不是高兴嘛!

皇上近来国事繁忙,已经一个月未曾踏入后宫了,这一来就直奔景福宫来了,可见后宫三千佳丽,唯有贵妃娘娘这一枝最盛。

就连惠贵妃也有些意外。

她忙放下剪子,转头吩咐道:“快,去将本宫新得的茉莉香针泡上。”说罢便起身走出去准备接驾。

没一会儿。

御驾便到了景福宫。

萧漠承背着手踱步走进,殿里的沉香悠悠,倒让人有几分心旷神怡。

他转头看了一眼惠贵妃,疲倦的神情舒缓了几分。

淡笑道:“你还是这么喜欢沉香,整个后宫,朕也就在你这闻得到这个味道了。”

惠贵妃笑着附和了一声。

心里却在暗暗腹诽,沉香名贵,后宫嫔妃有几个用得起沉香的,可不就在她这儿才能闻到……

先皇后最爱用沉香,自从她薨逝之后,后宫再无人用此香。

惠贵妃也是当上贵妃之后,才用得起如此名贵的沉香。

可逝者已逝,重燃旧香也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皇上是如此,她亦是如此。

殿内除了香炉,似乎还有些别的气味,萧漠承看了一圈,问道:“朕似乎,还闻到了别的香味,藏着什么宝贝呢?”

惠贵妃回过神,娇媚一笑,接过宫人手中的茶杯,双手奉上。

“陛下好灵的鼻子,这一小罐茉莉香针,还是陛下赏的呢,臣妾还没舍得尝,陛下既然来了,便替臣妾品品吧。”

萧漠承微怔了一下,接过轻抿了一口,微微思索的样子像是不记得有这回事。

他久未召宠,后宫难免有怨言。为了安抚众嫔妃,所以往各个宫里都赏了不少东西,哪还记得赏了什么。

不过这茶还真不错!

他忍不住赞叹道:“香气浓郁,经久不散。朕没记错的话,这是闽都进贡的九窨茉莉针王,不愧被称为换骨香!”

闻言,惠贵妃也举杯抿了一口,“果真如皇上所言,花香扑鼻。”

说到茉莉茶,萧漠承似乎又想起来别的事。

杯盖撇了撇茶水,状似不经意问道:“朕仿佛记得,宫里还有谁也爱喝茉莉花茶。”

惠贵妃一顿,细细想了一番:“臣妾记得……好像是东宫里的那位宁安县主,去年她过生辰的时候,太子殿下把皇上库房里的茉莉花茶全讨走了,皇上可是忘了?”

惠贵妃这么一说,萧漠承倒是想起来了。

“对对对!朕想起来了……”

那哪是讨走啊,分明是一声不吭抢走的!还逼着花房的奴才在宋稚绾过生辰前培育出茉莉花,作庆生用。

如此一通大费周章。

最后竟关起大门在东宫里过起生辰来了,说是那孩子怕生。

丝竹歌舞响了一日,连殷勤送贺礼的人也一个都没能进去。

还真是藏得紧……

身处深宫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萧漠承从进门时,便满头满脸都透着不快,连他身边的苏公公,脑袋都快垂到地上了,像是生怕一不小心触怒圣颜。

这些惠贵妃都看在眼里,她轻步走上,主动伸手揉上了萧漠承的太阳穴。

柔声问候道:“臣妾瞧陛下方才进来时,就一直眉头紧锁,可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或许臣妾可以倾听一二。”

萧漠承闭着眼,立马接上了话。

“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得不先做打算。”

惠贵妃心中有几分猜测:“可是与宁安县主有关?”

她算是瞧明白了,皇上来这趟,不过是想找个人排忧解难罢了,前朝不好言说之事,自然就只能到后宫来了。

像是终于等到她主动问出口,萧漠承点了点头。

微叹了口气:“朕前些日子召见了她,说待到她及笄之时,晋封她为郡主,收作太子义妹,可她却无半分愉悦之情,这倒是让朕琢磨不透了。”

“朕又问她,是不愿做郡主,还是不愿做太子义妹……”

萧漠承没有继续说下去,睁眼拂开了惠贵妃的手,这可把惠贵妃勾得心痒了。

怎的话说一半便不说了?

她紧接着问道:“那县主是如何回答陛下的呢?”

萧漠承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无奈。

“那孩子两眼一抹泪地往那一跪,朕也不好强人所难,没一会儿琰儿就来把人带走了。”

得!

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惠贵妃有些失望,这还不如不说与她听呢,反倒让她好奇得紧。

她又问道:“那此事怎至于让陛下如此烦忧呢?”

皇上一向不爱过问太子的事,由着太子主张,这等小事儿,宋稚绾不愿便不愿吧,怎么会到令圣上烦忧的地步呢?

依她之见,恐怕还有别的事。

“若是仅有此事,朕的确不必烦心。”想到这,萧漠承又觉得头疼了,示意着惠贵妃再上手揉揉。

“封赏一事,朕的本意是为了她以后嫁人铺路做打算,毕竟是琰儿看重的人,加上她的身份……可朕瞧着,这宋家姑娘貌似还全然不懂男女之事,这也就罢了……”

毕竟年纪小,又足不出户的,性子难免孤僻些。

这些萧漠承都能理解。

他不理解的不是宋稚绾,而是他的儿子。

“琰儿那孩子竟怪朕多管闲事了!你是不知道,上回春日宴一事,朕跟前多了许多求娶的折子。”

惠贵妃正听得入迷,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是求娶宁安县主的?”

“嗯……”

意料之外,但又合情理之中。

惠贵妃当然见过宋稚绾,单论模样,在京城里也算得上是独一份了,若是双亲在世时,论身份也是尊贵的。

即便是成了孤女,如今也有圣上庇护,难怪惹人惦记……

“那陛下如何答复?”

萧漠承摆了摆手,“朕都把那些折子送去让琰儿批了。”

“那太子殿下如何答复?”

殿内遣退了一众宫人,惠贵妃也顾不上维持自己雍容华贵的仪态了,求知若渴的模样活像是爱打听家长里短的八卦妇人。

萧漠承皱着眉瞥了一眼,想开口提醒她注意身份,想了想又觉得算了,这样也挺好的。

他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想到那堆送回来的折子里,每一本的朱批规整得连苍劲的笔锋都一模一样。

心里是又愁又好笑。

“不允。”

慧贵妃:“?”

——————

殿内的皇上和贵妃娘娘畅谈了一个时辰,殿外的奴才就候了一个时辰。

直到忽地听见一道严肃雄厚的声线厉声喝道:“不可!不可!这太荒谬了!”

但半晌后,又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里头两位主子说了什么,没一会儿,皇上就从里头出来了,仰天长舒的模样瞧起来心情还不错,苏公公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贵妃娘娘盛宠不衰,是有几分手段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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