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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别挽回了,夫人她不吃回头草全局

绘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软的甜的,像蜂蜜一样的味道。傅凌砚这几天工作时晃神,想到的全都是电影院里的那个吻,还有黎颂的娇艳红唇。他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前工作的时候可以长达几个小时不分心,现在因为黎颂,他竟然开始频频走神。傅凌砚扣着黎颂的下巴,不许她动,将她的唇仔仔细细品尝一遍。比起亲吻和享受,他像是在探究亲吻这件事情带给他的感受。黎颂像着了火一般,推不开傅凌砚,便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傅凌砚吃痛,手上的力道减轻。黎颂便趁机挣脱站了起来,抬手就要打。傅凌砚一仰头,黑沉的目光深邃到似乎要将人吸进去。黎颂还是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她气道:“傅凌砚,我可以接受你回家,给其他人营造我们夫妻恩爱的假象,配合你解决完公司里的问题再离婚,但这并不是你公然占我便宜的理由!”“抱...

主角:傅凌砚黎颂   更新:2025-03-07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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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凌砚黎颂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先生别挽回了,夫人她不吃回头草全局》,由网络作家“绘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软的甜的,像蜂蜜一样的味道。傅凌砚这几天工作时晃神,想到的全都是电影院里的那个吻,还有黎颂的娇艳红唇。他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前工作的时候可以长达几个小时不分心,现在因为黎颂,他竟然开始频频走神。傅凌砚扣着黎颂的下巴,不许她动,将她的唇仔仔细细品尝一遍。比起亲吻和享受,他像是在探究亲吻这件事情带给他的感受。黎颂像着了火一般,推不开傅凌砚,便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傅凌砚吃痛,手上的力道减轻。黎颂便趁机挣脱站了起来,抬手就要打。傅凌砚一仰头,黑沉的目光深邃到似乎要将人吸进去。黎颂还是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她气道:“傅凌砚,我可以接受你回家,给其他人营造我们夫妻恩爱的假象,配合你解决完公司里的问题再离婚,但这并不是你公然占我便宜的理由!”“抱...

《傅先生别挽回了,夫人她不吃回头草全局》精彩片段

软的甜的,像蜂蜜一样的味道。
傅凌砚这几天工作时晃神,想到的全都是电影院里的那个吻,还有黎颂的娇艳红唇。
他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前工作的时候可以长达几个小时不分心,现在因为黎颂,他竟然开始频频走神。
傅凌砚扣着黎颂的下巴,不许她动,将她的唇仔仔细细品尝一遍。
比起亲吻和享受,他像是在探究亲吻这件事情带给他的感受。
黎颂像着了火一般,推不开傅凌砚,便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傅凌砚吃痛,手上的力道减轻。
黎颂便趁机挣脱站了起来,抬手就要打。
傅凌砚一仰头,黑沉的目光深邃到似乎要将人吸进去。
黎颂还是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
她气道:“傅凌砚,我可以接受你回家,给其他人营造我们夫妻恩爱的假象,配合你解决完公司里的问题再离婚,但这并不是你公然占我便宜的理由!”
“抱歉。”
傅凌砚定了定神。随之起身。
高大的背影投下一片黑暗,将黎颂笼罩其中。
他合上笔记本,再没有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连止痛药都没有吃。
黎颂怔然。
她没有得到解释,莫名其妙被占了便宜,现在还孤零零的被抛在房间里!
黎颂倍感耻辱第望向门外,目光一片冰凉。
这就是傅凌砚。
她现在真是不知道自己以前的恋爱脑怎么长得,居然觉得傅凌砚除了性子冷了点,哪哪都好。
这个男人活得跟灭绝师太一样,没有七情六欲,再多关心他一下都是自作多情!
黎颂气冲冲跟着走了。
她看向紧闭的书房门,在心里暗暗发誓,接下来的这十天除了必要配合,她绝对不会再跟傅凌砚说一个字!
而书房里,此刻傅凌砚正在跟纪云通着电话。
“您说什么?”
纪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话。
傅凌砚“嗯”了一声,像是在探讨某个学术问题,认真正经。
“我想了一下,这几天工作不专心,总是想起跟黎颂在电影院里的那个吻,归根结底是源于异性之间生理上的本能吸引。”
纪云一愣。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这也许就是我为什么会跟黎颂在接触之后,总是想着她的根本原因。”傅凌砚还在分析。
纪云嘴角一抽,想笑又不敢笑。
他还是第一次听人把这么多年没碰过女人,一碰就忍不住的行为,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但对面是他的大老板,他怎么也不敢笑,便轻咳两声,也很认真的帮他分析。
“那傅总,您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呢?就算是异性有着天然的生理性吸引,也不代表您对每个女人都是如此。”
傅凌砚蹙眉。
“这么多年来,听说您跟夫人感情不和就想要接近的女人比比皆是,您也不是对谁都有这种生理上的反应,您有没有想过,也许您跟夫人之间挺合适的?”
“合适......”傅凌砚顿了顿,若有所思。
“哦,对了。”
纪云转念道:“夫人对我说了非常奇怪的话,她说还有九天,之后我就不用再叫她夫人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凌砚淡然道:“我告诉她,过几天新项目和公司的难题解决,我会跟她谈离婚的事。”
纪云吃惊:“真的吗?傅总您真的已经决定好了?”
傅凌砚沉默。
纪云并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被挂断电话。
他握紧手机,摇摇头。
傅凌砚的心思向来变幻莫测,不是他能够猜得透的。
......
第二天,傅凌砚下楼。
黎颂正在吃早餐,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直接提起包转身离开。
“等等。”
傅凌砚看着她。
黎颂今天穿了一件小西服,只到膝盖的西装短裙,黑色高跟鞋。
标准的商务风打扮。
“你这是要去哪?”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黎颂走到他面前,挑挑眉。
“你不是说我不该去常云上班吗?我偏要去,你管不着。”
黎颂轻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管家和几个佣人面面相觑,都怕傅凌砚生气。
然而傅凌砚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继续吃饭,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问,出于单纯的好奇。
黎颂离开之后,就开车去了常云娱乐总部。
在面对几个面试官的各种专业询问之后,黎颂应对自如。
除了本身掌握的,她谈到未来在娱乐公司面对各种艺人该如何应对拍摄。
几人都非常满意黎颂的独道见解。
偏就在这时,一个捣鼓着手机的面试官忽然抬起头,上下打量黎颂。
“你是傅氏集团傅凌砚的妻子,黎颂?”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黎颂的眼神纷纷都变了。
黎颂不仅是傅氏集团的夫人,还是黎氏最大的股东,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富家千金。
一想到她的双重身份,几个面试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放着好端端清闲日子不过,已经财富自由还非要来职场里跟打工人抢饭碗的人上人。
他们的目光中,都充满了一抹淡淡的嘲讽和不满。
“我们公司太小,容不下你这至尊大佛,不好意思了。”
“傅夫人你还是回去吧,如果你实在闲着没事干,想要找份工作的话,不如就去傅氏集团,你丈夫随便安排什么职位都比我们这儿的待遇好。”
几人都开始冷嘲热讽。
黎颂漠然蹙眉,没想到都要面试通过了,忽然来了这么个意外情况。
她起身,不卑不亢道:“我不是要突发奇想体验生活,是在认真应聘一份关于拍摄方面的工作,至于我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刚才你们通过面试,应该也知道我的能力足够获得这份工作,我不希望你们对我抱有偏见。”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一道男人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
几个面试官纷纷变了脸色,起身低头。
“王总好。”
黎颂回头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手插兜站在外面。
而与他并肩站立的,还有一个男人。

黎颂提着行李回到景园,走路都是轻盈的。
还有十天,就解脱了。
换做半个月前,黎颂都没想到离婚会是这么一件开心的事。
可看透傅凌砚是一个追名逐利的无心之人后,不离开简直是慢性自杀。
她苦涩的暗恋,注定是没有必要的独角戏。
黎颂蹦蹦哒哒地下楼,将一张牌子挂在大门口,用粗号的笔写上几个大字:倒计时十天。
她要确保傅凌砚能看到,提醒对方要尽快把公司的事情解决好。
深夜。
一束灯光打在大门口。
刘奔揉揉泛着红血丝的眼睛,转头道:“先生,到了。”
傅凌砚仍旧在查看电脑上的数据,没有抬头:“明天找纪云,让他给你拨五十万。”
刘奔一愣,疲惫浑浊的面容带着困惑:“什么?”
傅凌砚冷漠抬头,沉声道:“拿着这笔钱,去治你女儿的病,我不想我的司机开车时心事重重,我很惜命。”
刘奔愣住了。
在他错愕的目光下,傅凌砚合上笔记本,出去。
“等,等等!”
身后传来急匆匆开门下车的声音。
傅凌砚脚步一顿,回过头。
刘奔眼睛一红,追上前跪在地上,朝着他磕了两个头。
“多谢傅先生!多谢傅先生!我以后肯定好好开车,只要您不嫌弃,我给您开一辈子的车!”
傅凌砚看着他额头上的红肿和灰尘,看着他濒临死亡时忽然看到希望的激动,沉默两秒。
“钱不够和纪云说。”
甩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进家门。
刘奔跪在地上,再次郑重磕头。
楼上,黎颂将这一幕看得真切。
她什么都没听到,可刘奔那样子,就像是傅凌砚救了他一条命似的,好奇怪。
黎颂将窗帘拉严实,坐在桌边查看宋竞给她整理的公司资料。
选来选去,她决定去娱乐圈最大的一家公司去试试。
常云传媒,旗下艺人无数,影帝影后都在其中。
从自制电视剧电影,到特有的ip服装品牌,无一不是他们公司的强项。
去这里上班,可以给明星拍广告与影视宣传,也可以拍些宣传照。
黎颂按下回车键,直接点击发送简历,约好明天面谈。
她做完这一切,去了洗手间。
等出来时,傅凌砚正在看她的电脑。
“你在干什么!”
黎颂不开心地跑过去,挡住电脑,气鼓鼓瞪着傅凌砚:“偷窥我隐私?”
傅凌砚冷淡道:“没那个兴趣,正巧看到了而已。”
“那也麻烦你看看外面门上的牌子,还有十天......不,过了今夜还有九天,我们之间就会彻底结束。”
黎颂走过去,指着门上贴的牌子。
傅凌砚眸光微闪,不动声色道:“这个不需要你提醒,不过我要是你,不会去常云上班。”
“为什么?”
“大公司工作强度高,节奏快,没经验的人跟不上。”
傅凌砚瞥了黎颂一眼。
很显然,黎颂是个超级小菜鸟。
黎颂听得一阵气闷。
是,她大学毕业后父亲就出事了,紧接着她和傅凌砚结婚,一天班都没上过。
她没经验,不代表适应能力不行。
傅凌砚看不起谁呢?
黎颂抿唇:“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钱多脑袋空空的千金小姐?”
傅凌砚一顿。
他想到很久以前去黎家,无意间看到了黎颂房间里的摄影作品。
挂在墙上,标注着何时何地得了什么奖。
印象中最深刻的,是一张小吃街的照片。
穿着暗色棉袄的老人,热气腾腾的红薯摊,小女孩冻成红苹果的脸蛋,还有拿着糖葫芦的情侣。
那张照片取名为《温暖》。
那天傅凌砚驻足良久,竟平白感受到了一丝内心的异样。
“喂,你说话啊?哑巴啦?”
黎颂满心气闷的上前,凑近傅凌砚,势必要和他吵一架似的。
傅凌砚恍然回神,低头看着黎颂。
“你的拍摄作品很有生命力,不该埋没在这种娱乐公司。”
黎颂一愣。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不知何时走了,只留下一股若有若无的雪松木香,淡淡与空气纠缠。
半夜,黎颂掀开被子呼出口气。
什么生命力不生命力的,傅凌砚怎么会懂她的作品!
黎颂翻身下床,轻手轻脚来到隔壁房间。
她刚推门进去,就看到桌上亮着一盏灯,傅凌砚还在工作。
听到背后的动静,傅凌砚顿了顿,没有回头:“有事?”
“我......”
黎颂还没说完,忽然看到傅凌砚不舒服地皱眉,揉揉太阳穴。
她话到嘴边,觉得追问也没什么意思:“你头疼?”
“经常偏头疼,不是大事。”傅凌砚回答的十分随便。
黎颂挑眉:“怎么不吃止痛药?”
傅凌砚随口道:“找不到。”
黎颂:“你喊我啊。”
“你在睡觉。”
“那你喊佣......”
傅凌砚忍无可忍,回头:“黎颂。”
他压低的嗓音,带着一丝莫名的克制,“我现在需要安静工作。”
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黎颂心里不爽,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出门的时候,她听到傅凌砚拿起手机在给人打电话。
“新项目的测试数据我亲自在盯,明天投资方来开会,我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全部再排查一遍。”
工作工作工作,项目项目项目。
拼命赚那么多钱干嘛用?
黎颂回房。
几秒后又一脸不耐地出来,下楼将医药箱找到,塞给佣人一盒止痛药。
“你去倒杯温水,把药送上去。”
佣人满脸害怕:“先生说了,工作的时候,不许人打扰,我不敢去。”
黎颂一阵无奈。
她最终还是端着止痛药和水上去了,嘴里嘟嘟哝哝:“傅凌砚,看在你愿意配合尽快离婚的份上,本小姐勉为其难给你送药......”
黎颂端着水进去,就看到电脑还亮着,傅凌砚正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动不动。
她手一抖。
不会是头疼加班累死了吧!
黎颂放下水杯冲过去,用力摇晃傅凌砚:“傅凌砚!你快醒醒!你现在不能死,我不想当寡妇!”
傅凌砚猛地睁开双眸,身形不稳,连人带椅就要往后倒。
他长腿一伸,脚尖勾住桌腿,顺势抓住黎颂揪着他胳膊的手。
黎颂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傅凌砚另一只手拽住桌角,搂着黎颂将椅子稳回原地。
黎颂吓得困意都没了,趴在傅凌砚怀里仰头看他:“你没事吧?”
湿漉漉的雾眸,带着一抹后怕,红唇微张,急促的呼吸与他纠缠在一起。
傅凌砚眸光微暗,想到了电影院里的吻。
他捏着黎颂的后颈,低头,鬼使神差地吻住她的唇。

小区隐私性极高,狗仔进不去,却蹲到了傅凌砚的车进去。
众人慌忙拍下照片和视频,再登词条。
#傅凌砚深夜回家
这条热搜下,众人都在议论他们是不是要闹掰商量离婚的事。
傅凌砚下了车,输入密码进景园。
为方便黎颂居住,他当初让人设置了黎颂的生日作为密码。
进去后,傅凌砚脚步一顿,环顾四周。
客厅里一水的温馨原木风,和刚买下景园时的装修截然不同。
角落里,家具上全都放着或贴着各种温馨装饰品,处处彰显女主人的小巧思。
可见住在这里的人,是在用心布置家。
傅凌砚转了一圈上楼,推开房门。
床上的女人穿着松散睡袍,脸埋进枕头里,睡相全无地夹着被子睡,露出来的腿白而修长,脚趾涂着莹莹淡粉色。
傅凌砚看了几秒,想到以前在黎家时碰到黎颂。
她每次装作刚睡醒,实则凌乱的发丝都被精心打理过,就那样抱着抱枕,睡眼惺忪地出现在他面前。
用心刻意。
只为了嫁给他这个父女俩都看好的潜力股。
傅凌砚俯下身,将被角拉到黎颂的身上盖住。
黎颂翻个身,衣领散开,半截锁骨暴露出来,浑身散发着莫名的娇媚诱惑。
她眯着眼,以为是佣人来了,朝着空中伸出手,懒懒道:“水。”
傅凌砚眉梢微动。
片刻后,他端起床头的一杯水递给黎颂。
黎颂指尖触碰到,懒得起身喝:“吸管。”
一身娇气。
傅凌砚默默评价,走到桌边翻找吸管。
他将吸管放进水杯里,扶着递到黎颂嘴边。
黎颂眼都没睁,顺势含着吸管喝了几大口,才长舒一口气,四仰八叉地躺下来。
像夏天在干涸河床里面朝上求雨的王八。
傅凌砚看了两秒,忍不住勾唇。
平时繁重的工作压得他眉眼沉肃,很少有这样散漫带笑的时候。
傅凌砚唇角微收,一字一顿问:“黎颂,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床上的人不耐蹙眉,没睁眼,忽然哼笑一声。
傅凌砚顿了下,就看到黎颂抬手挡住眼睛,红唇一张一合:“真是醉糊涂了,居然能听到傅凌砚那个狗男人的声音。”
狗男人?
傅凌砚瞳孔微震,清冷的面容难得浮现一丝错愕。
印象里的黎颂,从来乖巧温顺,哪怕费尽心思接近他,也从来都是红着脸,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他难以相信这种不屑的话,是黎颂在说他。
为嫁给他,从前到底费了多少心思。
傅凌砚垂眸睨着黎颂:“起来,我们谈谈。”
黎颂僵了僵,终于放下手抬起头,雾蒙蒙的眸里带着几分醉意。
“还真是你。”
她忍着头晕坐起来,拉过被子盖在腿上,遮得严严实实。
傅凌砚又想到她被男人掐腰热舞的那一幕,神色更沉。
“我说过了,等我处理好公司的事会好好跟你谈,何必搞这么一出,让彼此都不体面?”
黎颂靠在床头,随意笑笑:“如果不是上了新闻,你一辈子都不会回景园吧。”
傅凌砚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黎颂也没指望他说什么,自顾自道:“也是,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的名声宝贵,只有利益受损,才会改变你每天的做事轨迹。”
她长舒一口气,将这一年来的郁结试图释放出来,心里仍是闷的。
“那我就直说了吧。”
黎颂声线发紧,“好歹夫妻一场,我可以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处理好公司事,到时候再宣布我们离婚,但离婚证必须现在拿。”
傅凌砚看她一眼:“否则?”
“否则,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不断发生。”黎颂毫不顾及地威胁他。
傅凌砚沉默两秒,忽然俯身下来。
“你干什么?”黎颂紧绷着,伸手推他。
傅凌砚抓住她的手,按在床上,十指相扣,深陷在柔软的被里。
“继续做我的傅太太,有什么不好?钱随便花,没人敢欺负你,无论什么事,都有我来给你托底,这不就是你和你父......不是你想要的吗?”
离得近了,他的气息微凉,和黎颂急促炙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黎颂微微仰头,讥讽地瞧着他。
“我想要贺知雪那帮人嘴巴消停,别再嘲讽我等不到丈夫回家,别再说好好的一个傅凌砚被我耽误。”
“我想要每次出现在公众场合,没有人问我的丈夫是不是真的一次也没回去看过我......”
黎颂的眼圈陡然红了,哽咽出声,“我想要我父亲去世后,不被议论为了女儿挟恩图报,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她激动地推开傅凌砚,从床上站起来。
被子滑落,黎颂衣衫凌乱,肩头微微颤着。
“傅凌砚,不想今晚的事一直发生,那就离婚吧。”
她下了床,径直从傅凌砚身边走过。
傅凌砚没有挽留,只是目光一直追随,若有所思。
黎颂情绪不平,披了条毯子去阳台冷静。
她得改变现状。
当初父亲把她托付给傅凌砚,是怕她以后孤苦伶仃,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靠谁。
可她只是为爱折腰,才听从父亲的安排嫁给心爱之人,骨子里和那些从小接受联姻观念的富家女不一样。
如果没有感情维持,多好家世的男人她都不想嫁。
她靠自己也能站稳脚跟,不被欺负。
忽然楼下一阵脚步声,拉回黎颂的思绪。
她回过神往下看,就见傅凌砚往大门外走。
黎颂蹙眉。
走了?
是答应她的条件准备离婚,还是出去澄清网上的丑闻?
黎颂跟着下楼,问佣人:“傅凌砚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佣人回答:“先生说,他回公司拿东西,很快就回来。”
黎颂心里蓦然一沉。
去拿她留在公司的离婚协议吗?
果然傅凌砚还是更在意名声,只能向她妥协。
黎颂回身坐在沙发上静静等。
过了今夜,她就会恢复单身,彻底解脱。
黎颂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握着水杯,像是被困在海底的人忽然浮出水面,有种宛若新生的轻松感。
又半个小时过去,一通电话响了。
看到是陈蓉打来的,黎颂接通。
里面传来陈蓉震惊的声音:“颂宝,你那边闹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啊?”
黎颂语气轻松:“没有啊,正要跟你说来着,我和傅凌砚......”
陈蓉打断她:“对,多亏傅凌砚刚刚已经澄清了,可吓死我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什么澄清?”黎颂觉得不对。
陈蓉疑惑:“就网上的澄清啊,刚才傅凌砚在公司门口接受记者采访回应这件事了,你没看吗?”
黎颂愣了愣,立刻拿起遥控器,调到江城的财经频道,上面正播放着傅凌砚接受采访的画面。

是傅凌砚。
他站在常云总裁王贺的身后,淡漠地望进来,目光掠过黎颂并未停留。
黎颂愣了下。
她不知道,傅凌砚和常云能扯上什么关系。
这男人搞金融之余,还喜欢投资点娱乐圈的项目?
王贺走进来,笑眯眯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气氛这么诡异。”
黎颂抢先发难:“王总,您这儿招聘的条件真是好诡异,我面试过关,却因是黎家千金和傅家太太被歧视,这是哪来的道理?”
王贺皱皱眉,扫视几个面试官:“哦?还有这回事?”
几人吓得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忙赔笑脸:“我们是害怕傅太太适应不了这里,常云工作强度太大,我们是为了她着想。”
“不必你们在这里假好心,无论给我安排什么职位,我都能适应,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
黎颂强势怼回去,倔强的眸子闪烁着冷意。
傅凌砚淡淡看了黎颂一眼。
她站在那儿,孤零零地据理力争。
傅凌砚开口:“王总,公事公办就好,不必顾虑私人上的关系。”
黎颂垂着眸,不看他,表情冷得很。
她对傅凌砚的袖手旁观并不意外。
傅凌砚从来就是如此。
他没有心没有情,泡在金钱名位中,职场上也追求绝对的公平,不为任何人例外。
傅凌砚就是块石头,寒冬腊月在雪地里冻了七天七夜,摸一下手都要粘掉层皮的那种。
王贺沉吟两秒,不悦道:“傅太太能过面试,说明她有这个能力留在常云工作,至于她能不能坚持,是她的事。”
几人明白了王贺的话,纷纷低头应声。
“那你们就给傅太太安排职位吧。”
王贺撂下一句,对傅凌砚做出请的手势。
两人离开。
气氛再次冷凝。
黎颂对面试官们不冷不热地挑眉:“我可以去报道了吧?”
其中一人勉为其难地拿出手机,往人事部打了电话,让黎颂过去那边办理入职。
......
会客室那边。
王贺泡了一壶青柑普洱,给傅凌砚倒上:“我这边只有普洱,不知道你这常年喝咖啡的能不能喝得惯。”
傅凌砚转了转杯口,颔首:“可以。”
“话说回来,你怎么想到来看我了?”王贺笑坐在他对面,“咱们老同学可是两年多没聚过了。”
傅凌砚淡道:“只是路过来看看。”
“那可真是巧!”
王贺换上八卦戏谑的眼神,冲傅凌砚眨眨眼:“你平时多少次路过常云都不进来,偏偏你夫人今天来应聘,怎么也好巧不巧的就想来看看?”
“没有。”傅凌砚喝了一口茶,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路过,我也跟你说了,她的事,公事公办即可。”
王贺努努嘴,不置可否。
作为常云大老板,他不知道要一碗水端平,处理事情公事公办吗?
他知道,傅凌砚也知道。
但傅凌砚还是开口了。
那是一种警告和提醒。
提醒他不要偏袒面试官,警告他,不要让人欺负了黎颂。
名利场里沉浮多年,王贺要是连这点意思也咂摸不出来,那就太失败了。
看来外界所说夫妻不和的传言,确实真真假假令人管中窥豹。
傅凌砚略坐片刻,起身道:“我先去下洗手间。”
他转身离开会客室,路过电梯,门开了。
里面的人正在交谈,正是面试黎颂的其中两个。
傅凌砚走过去,却听到他们在后面的对话。
“呵,还夸下海口说什么工作都能适应,我倒要看看,她去跟拍刚进来的那个小主播,能不能吃得了这份苦!”
“反正我已经和人事部打过招呼了,她想一进公司就接触各种艺人,绝不可能!这种人不就是心血来潮,想认识明星吗?”
傅凌砚脚步一顿。
那说话的两人就进了洗手间。
傅凌砚拿起维修告示牌,挂在门把手上,跟着进去。
不过多时,里面响起急促的惨叫和闷哼,只两三声便没了动静。
门打开,傅凌砚从里面出来,双眼漆黑如深渊,透着若有似无的危险。
他离开后,两人才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从里面出来,对刚才发生的事缄默不言。

黎颂去人事部报道后,被派到娱播部门上班。
部门主管叫宋清淼,三十出头的女强人,高马尾西装套,极为干练。
她瞥了黎颂一眼,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最后一排工作间。
“男主播艺名沈乘,在常云旗下的公会里做娱乐主播,需要三天发一次视频或硬照来吸粉固粉,这块以后你来负责。”
黎颂认真记下,领了自己的工作牌去和沈乘打招呼。
谁知她刚来到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几个男人恶劣的笑声。
“沈乘,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落落是辞川的大姐,给你刷点礼物,你以为就是被你吸到粉了?”
“她说一句想看你穿韩系校服,你还真去买,殊不知人家就是耍你玩,辞川的金主,也是你配抢的?”
“刚才辞川已经和宋姐打过招呼,再也不会直播跟你连麦互动,看你自己能吸到多少富婆来冲业绩!”
黎颂缓缓蹙眉。
她早就听说过,常云娱乐不仅在娱乐圈是老大,娱乐直播兴起的时候,也迅速嗅到这行的机遇,直接成立公会,将很多长相不输给爱豆的男生都招聘进来。
她刷视频的时候,经常刷到常云娱乐旗下的男主播。
这个辞川,似乎是公会最出名的男主播,直播间人数经常过十万。
听这些人说的话,辞川在部门话语权很大。
而这个沈乘,不知是真做错了事,还是一场公司老人带头的职场霸凌。
黎颂抬手,不动声色地敲响房门。
“请问沈乘在吗?我是刚入职负责你拍摄的摄影师黎颂,可以进去吗?”
工作间里陡然静默两秒,接着门被拉开。

黎家外黑沉沉的一片人,虽不是保镖,阵仗也足够骇人。
记者手里的摄像机像大炮一样给人压力。
黎颂远远望去,才知道利用媒体和傅凌砚作对有多么不明智。
显然傅凌砚控制舆论更占上风。
她拉着宋竞,小声安抚:“别怕。”
宋竞反抓住她的手:“我才不怕,不就是装情侣故意气他吗?这个我熟。”
黎颂一惊:“不是,我没让你装......”
话还没说完,宋竞就拉着她来到傅凌砚面前。
他将黎颂搂过去,另一只手伸出来。
“你好,傅先生。”
傅凌砚没理,只盯着黎颂。
她穿着睡裙,头发盘着,脸上带着热水浸泡后升腾的一抹红晕。
俏生生的,像朵诱人的花,依偎在宋竞怀里。
黎颂觉得傅凌砚的眼神有些可怕。
忽然,傅凌砚抬手松了松领带,再是衣领间的纽扣。
是要准备动手打人吗?
黎颂心里一紧:“你别打宋......”
话还没落,裹挟着雪松木的西服外套落在她头上。
黎颂眼前一黑,被傅凌砚拽过去。
她扒开西装,看到傅凌砚的侧脸,敛眉时面容薄情到惊人。
几秒后,傅凌砚忽然勾唇:“宋竞,双北高材生,去年八月曾在傅氏投过简历。”
宋竞怔了下,想到这件让他气闷不已的事。
他拿着一流学位,在国内任何公司都可以闭眼挑职位。
偏偏傅氏集团连他的面都没见,直接拒绝简历投递和面谈。
宋竞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和总部也就是傅凌砚写过两封意见信,都石沉大海。
从那以后,他对国内的金融公司好感全无,索性直接留在海外工作。
没想到傅凌砚记着这件事。
宋竞气上心头,冷笑:“我倒是想问问你了,我的学历不够格进你集团?你们傅氏有什么了不起的!”
傅凌砚与他对视,面无表情:“你是黎氏代理总裁宋平之子,黎傅两家也有生意往来,去了会议室一样要为几个利益点争得面红耳赤,让你去跟你父亲争,体面吗?”
宋竞升腾的怒火在听完这些解释,瞬间偃旗息鼓。
他没想到,傅凌砚不是看不起他,是怕他们父子俩觉得不便才拒绝聘。
傅凌砚这才伸出手,同宋竞握住。
“宋少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痛失你这颗明珠,是我傅氏的遗憾。”
宋竞脸色缓和,轻咳一声:“也,也不用这么说。”
黎颂却觉不妙。
这个傅凌砚,到底想干嘛?
刚才还一股要杀了他们的气势。
傅凌砚颔首轻笑:“宋先生明珠投月,我特地向史密斯夸过你,他也说你在那儿表现出色,很高兴你选择到适合的公司。”
宋竞惊讶:“你和我们老板认识啊?你还会夸我呢?没想到你人不错。”
“你也很好,你如今回国辅助我妻子工作,我放心。”傅凌砚面带客套的笑意。
宋竞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不好意思地笑笑,下意识道:“没什么,这是我爸......啊!”
他话还没说完,脚面就被人踩了一下。
黎颂没好气地瞪着他。
宋竞猛然惊醒,他竟然在傅凌砚寥寥几语的试探中,全部托底!
他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朝前一步:“傅凌砚你、你卑鄙!”
傅凌砚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殆尽,面无表情:“因为什么回国,就老老实实做什么事,黎颂胡闹有我担着,你胡闹成了人尽皆知的小三,想过宋家的名声吗?”
宋竞哑口无言。
他迎上男人讥讽淡漠的眼神,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他刚才竟然真觉得,傅凌砚是真心欣赏他,却因为黎氏和傅氏的关系不得不放弃聘用他!
“滚回宋家,否则,你不会想象到这些记者明天怎样报道你。”
傅凌砚冷淡盯着宋竞。
身边的记者们虎视眈眈,准备大展拳脚。
自他们笔下写出的人物,救世主可以是十恶不赦的狂魔,狂魔亦可是悲天悯人的救世主。
宋竞彻底懵了。
被傅凌砚一阵连哄带骗,落了下风。
黎颂闭了闭眼,心下无力。
果然,没人能玩得过傅凌砚这一套。
软硬兼施,根本不需要真的见血。
黎颂只得使了个眼色,让宋竞先走。
记者很快也撤了。
空荡荡的黎家大门口,两人对峙。
下一秒,黎颂被傅凌砚扯进去。
傅凌砚扣住她的下巴,眸中情绪明灭:“不许带男人回黎家,不许在黎总这里胡闹,听到没有?”
黎颂仔细想想,也觉今天不该这样。
她一直觉得父亲还在老宅里,护着她。
现在在老宅闹起来,就像是在父亲面前闹,让父亲担心难过,又无措。
黎颂决定来软的:“我不闹了,傅凌砚,只要你签字,我就什么都不做了,我保证乖乖的,好不好?”
她歪着脑袋,双眸轻眨。
黎颂不生气的时候,狡黠的狐狸眼泛着波粼,透着浅浅淡淡的温柔俏皮。
傅凌砚手插兜,低头看她。
他想到黎颂以前追求他的时候,总是可爱灵动的,喜欢撒娇卖乖。
结婚后许久不见,这几天黎颂和他闹离婚,开始锋利有棱,对天作地,很久没有再眉眼弯弯的冲他笑过。
“好不好?傅凌砚,离婚我就不闹了,真的。”
黎颂晃着傅凌砚的衣角,企图用服软换男人改变心意。
傅凌砚回过神,望着她又开始生动的表情,薄唇轻抿,声音压得低低的:“一辈子很长。”
他攥住黎颂的手,将她拉到面前,低头。
电影院里的吻历历在目,傅凌砚呼吸微重,侧过头,在她耳边落下轻飘飘一句话:
“闹吧,我有的是办法和时间跟你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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