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头七,吓破了胆的小厮从侯府门前牵回来一个男子。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我的亡夫。
可我却不为所动,转头吩咐下人把他关进地牢。
然后怜惜地摸了摸俊秀面首的头发。
算计我的人怕是要落空了,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我亡夫那张脸。
全京城的人都在可怜我年纪轻轻守了寡。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小日子有多舒爽。
背靠实权在握的长公主,手握江南最大商会的印绶,还是鹿山书院的掌印。
皇帝下封的诰命不过是锦上添花。
当年下嫁侯府,不知多少人扼腕叹息,只道太傅千金与后位失之交臂。
来送礼抚慰的人踩破了门槛,个个劝我节哀。
笑话,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不要用感情污蔑我们纯洁的利益。
我一边听着一身孝服的小厮痛哭流涕的禀报,一边悠闲地吃着小公子们剥好的葡萄粒。
人死魂消。
可看见眼前这个模样与亡夫十足相像的男子,我还是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管他是谁!
长得像阎王也不能坏我大计!
“什么糊涂东西也敢装神弄鬼!
给我关进地牢!”
我的夫君是盛朝最骁勇的武侯。
他曾一夜攻下四座城池,在蛮族能止小儿夜啼。
他一死,皇帝惨戚戚的昭告天下,百姓同哭。
不过我倒是挤不出什么泪珠,毕竟我们二人不过是奉旨成婚。
成亲两年,他从未碰我,我也从未正眼瞧他。
只有流水的黄金地契送进我房中。
不为别的,只为了他那跟所有男人一样的柔弱外室白姨娘,我暗地里不知遭了多少碎嘴。
区区黄金万两,算得了什么。
长公主曾经拍着我的手问我怨不怨她下这样的旨意。
我微微摇头。
她送我入侯府别有用心,我也未必坦诚。
此次出征前,我的夫君还满心愧疚的塞给我几家铺子,说等他回来就用军功换一纸和离书,必不会耽误了我一辈子。
一个爱给钱的人再坏能坏到哪去?只是如今他飘在空中,一脸茫然的看着地牢里与他如出一辙的男子。
都说头七回魂。
我倒是第一次见回魂之后还赖着不走的。
哦,还是跟着一副长得跟他一样的身躯回来的。
“夫人。”
地牢里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