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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秋风悲画扇傅世泽苏清清全文

锅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5.看着刚刚关闭的手术室,傅世泽心里泛起没由来的慌乱。他的熙熙那样听话乖顺,怎么会瞒着他私自决定来做手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头围绕,心底有个声音恶魔一般不停地叫嚣着告诉他,他就快要失去他的熙熙了。这声音他曾听到过。那是在他公司上市的发布会上。上一秒他还揽着熙熙笑着向大家介绍那是和他共过苦的爱人,下一秒头顶的水晶灯就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傻熙熙就扑了上来替他挡住了从天而降的灾祸。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几个小时里,他跪倒在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不断祈求上天保佑他的熙熙。那时的焦灼就和现在一样。明明医生说过,手术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失去记忆,可他的直觉还是执拗地提醒他,结果会更糟糕。一旁的医生还在催促着他作为家属签下苏清清的手术...

主角:傅世泽苏清清   更新:2025-02-28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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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世泽苏清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何事秋风悲画扇傅世泽苏清清全文》,由网络作家“锅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5.看着刚刚关闭的手术室,傅世泽心里泛起没由来的慌乱。他的熙熙那样听话乖顺,怎么会瞒着他私自决定来做手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头围绕,心底有个声音恶魔一般不停地叫嚣着告诉他,他就快要失去他的熙熙了。这声音他曾听到过。那是在他公司上市的发布会上。上一秒他还揽着熙熙笑着向大家介绍那是和他共过苦的爱人,下一秒头顶的水晶灯就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傻熙熙就扑了上来替他挡住了从天而降的灾祸。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几个小时里,他跪倒在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不断祈求上天保佑他的熙熙。那时的焦灼就和现在一样。明明医生说过,手术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失去记忆,可他的直觉还是执拗地提醒他,结果会更糟糕。一旁的医生还在催促着他作为家属签下苏清清的手术...

《何事秋风悲画扇傅世泽苏清清全文》精彩片段

5.看着刚刚关闭的手术室,傅世泽心里泛起没由来的慌乱。

他的熙熙那样听话乖顺,怎么会瞒着他私自决定来做手术?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头围绕,心底有个声音恶魔一般不停地叫嚣着告诉他,他就快要失去他的熙熙了。

这声音他曾听到过。

那是在他公司上市的发布会上。

上一秒他还揽着熙熙笑着向大家介绍那是和他共过苦的爱人,下一秒头顶的水晶灯就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傻熙熙就扑了上来替他挡住了从天而降的灾祸。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几个小时里,他跪倒在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不断祈求上天保佑他的熙熙。

那时的焦灼就和现在一样。

明明医生说过,手术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失去记忆,可他的直觉还是执拗地提醒他,结果会更糟糕。

一旁的医生还在催促着他作为家属签下苏清清的手术同意书,但现在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阿泽,我们的孩子...我好疼!”

苏清清的哀嚎声越来越大,每一声都让傅世泽觉得格外烦躁。

他烦躁地接过纸笔,随意写下自己的名字。

悔恨,愧疚的情绪折磨地他快要疯了。

他的熙熙失声之后,变得越来越自卑内向,经常一个人坐着流泪。

他想尽办法都难换熙熙一笑。

倒是生意上往来的人总明里暗里地嘲笑挤兑他喜欢哑巴。

恰巧这时有一个鲜活的,年轻的女孩出现在他的身边,听他抱怨琐事,讲笑话逗他开心。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何时发生了偏移。

他开始迷恋苏清清,留恋和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但他的熙熙是那样可怜,他不能抛下熙熙,只能带着侥幸在熙熙看不到的地方和苏清清一次又一次荒唐。

可现在,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他怎么能把熙熙喜欢的婚纱,期盼的婚礼给别人!?

想到熙熙穿着婚纱憧憬婚礼的模样,傅世泽只觉得心头一软,随即一片酸涩再次在心中化开。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熙熙能平安出来,即使已经把他忘记了,他也要好好的守在熙熙身边,再不伤她分毫。

只祈求...能有这次机会。

不知不觉间,已至深夜,等待的每分每秒都让他感到窒息。

手术门终于开了,傅世泽猛地站起身准备迎上去。

早已做完手术的苏清清突然出现拉住了他:“阿泽,我们的孩子...没了!”

手边人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傅世泽却只觉得心烦。

用力将她甩开,冷冷地撇了她一眼:“钱我会让秘书打给你,我要去陪熙熙了,你拿了钱就走,不要再来打扰我和熙熙了。”

6.我被推着回到病房,麻药劲过去,头上的痛楚清晰地提醒着我,我还活着。

从床上坐起时,枕头上的拉链勾着头发疼得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正是这短促的一声,让我在原地愣了好久。

我在失声的世界困了这许多年,竟都快忘记如何说话。

一次次尝试过后,空荡荡的病房回荡着我的声音。

“啊啊呀呀”还有难以抑制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心情才稍稍平复。

迫切地走出病房,站在护士站旁,对着护士说连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猛然回头间,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我眼前闪过。

人已过,留下的悲伤焦急的情绪却久久不散。

我盯着背影看了好久,没再回到病房,而是找到医生办理了转院相关手续。

当天晚上,我便坐了最近一趟航班去了海边。

从我醒来的那刻起,脑中便涌现出去海边的想法。

手术前,我曾向卡里转了钱,并将必要的注意事项存在手机备忘录里。

卡里的钱够我余生安稳度日。

落地后,我在当地的医院办理了入院。

做康复训练之余,经常一个人坐在海边发呆。

……而另一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傅世泽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侵袭了他的全身,让他险些站不住脚。

他的熙熙彻底离开了。

医生说苏醒时间未定,他就回家拿东西,准备在医院常住。

打开家门,却发现整栋房子空旷死寂。

他和熙熙一张一张贴上的“喜”字全部消失,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只剩下了他自己的。

傅世泽不可置信地找遍每一个屋子,都未找到他的熙熙存在过的痕迹。

餐桌上他昨天早上做好的早饭还原封不动地摆放着。

只有那个他喂被熙熙吃了一半的蒸饺还证明着熙熙的存在。

傅世泽跌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熟练地输入一串电话号码。

可得到的回应只有冰冷的机械提示音。

他焦躁地将手机砸了出去,摔在茶几上,一枚闪亮亮的戒指滚落下来。

几乎一瞬间,傅世泽就认出了那枚戒指,是前一天晚上他给熙熙戴上的。

原来…那个时候熙熙收回手,就在计划着离开了。

不!

不对,或许是更早…深想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可悲。

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陪苏清清上,已经多久没关注熙熙了?

以至于连熙熙什么时候出现异样都不知道。

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傅世泽几乎从沙发上弹起去捡手机,生怕错过了任何有关熙熙的消息。

一封封邮件传来,是数不尽的视频录音和聊天记录。

偷拍的画面,主角正是他和苏清清。

一张张未回的聊天记录,时间就在昨天婚礼后,都是苏清清发来的挑衅。

傅世泽每点开一封邮件,心就凉一分。

邮件的发送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熙熙,应该是定时发送的。

傅世泽浑身像被抽干了一样,瘫坐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的熙熙…全都知道了…所以,她才悄无声息地计划着离开。

他自认为谨慎,但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清清背着他开始偷拍他都丝毫未察觉。

甚至为了和苏清清行事方便,特意没在新房雇佣住家保姆。

如今,连熙熙的去向他都没人去问。

他究竟是太过自负,还是太过放心苏清清了?

傅世泽抓着头发,丝毫不顾已经被挠成鸡窝的发型,鞋都顾不得换就向医院奔去。

“熙熙…求你,一定要在!”

7.“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她!”

傅世泽挂断电话,捏着手机在空荡荡的婚房中来回踱步。

“开锁成功”提示音响,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向门口去。

来人却让他瞬间沉下了脸。

“阿泽,我知道你伤心,孩子没了…”苏清清还穿着病号服,一下扑进傅世泽怀中,软声细语地安抚他。

还不等话说完,就被傅世泽反掐住了脖子。

“你干什么!”

她轻易被傅世泽提起,对上他阴鸷的目光,脸色霎时惨白。

“你怎么敢的!

嗯?

谁给你的胆子给熙熙发这些垃圾玩意儿!?”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我让你滚你就要乖乖地拿钱走人,不能让熙熙察觉半分!”

苏清清这才反应过来,她发给祝熙的东西,那贱人全发给了傅世泽!

她眼中闪过怨毒,可胸腔中的氧气越来越少,让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泪不自觉地挤出。

“阿泽…她不过是个无趣的哑巴!

是你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我不过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我有什么错!”

闻言,傅世泽额间青筋暴起,手上的动作更加重几分。

“苏清清你也配?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爱你,你对我而言,从头到尾就只是无聊的消遣!”

“你但凡长个脑子,就不会想着去挑衅我的熙熙,蠢猪一样的女人,还敢妄想跟熙熙比!”

傅世泽在近乎疯狂的边缘试探,手中人被掐的白眼直翻也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砰!”

瓷瓶在他脑袋上炸开,汩汩鲜血从他头上涌出,映衬着猩红的眸子更加可怖。

短暂的眩晕给了苏清清喘息的机会。

苏清清干呕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惊恐之色爬了满脸,手脚并用地夺门而出。

……我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看着今天刚刚冲上来的热搜。

#念熙集团总裁婚变#傅世泽出轨#这是和我共过苦的爱人每一个词条下面都无一例外地被骂声淹没。。而念熙集团也因这丑闻备受打击,不管是傅世泽的个人形象,还是念熙这一品牌形象,都崩塌成一片废墟,股价一夜之间暴跌。

“念熙…”我轻声念出这两个字,随即笑了出来。

这位老总究竟有几分念熙,怕是他自己都不清楚。

治疗进行地很顺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已经能够出院。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开口说过话,看到旁人时,我总忍不住笑着打招呼。

我在海边买了个带院子的小房子。

闲暇时,就坐海边与人聊天。

说说天,说说地,不放过任何说话的机会。

本以为日子能这样一直平静地过下去,直到在医院看到的那抹身影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8.“熙…熙熙!”

对视的瞬间,男人污浊的眸子亮了起来,眼角激动地闪着泪花。

他缓步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想将我拥入怀中。

我退后半步:“你认识我?”

“你都忘了啊…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傅世泽,我们…”傅世泽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又拉平衣角,让看上去流浪汉模样的他稍微立整一点,而后,满目紧张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跟路过的狗都能聊两句的我,此刻却没心思听他说完,只淡淡应道:“哦,那个渣男啊。”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男人压抑的抽泣声在我身后响起。

像激动,又像崩溃。

再见他时,他已经换了副模样,西装笔挺,剪了头发,还喷了发胶。

看上去倒是一个总裁该有的样子。

不过也难掩他是渣男这一事实。

傅世泽敲响我的房门:“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好吗?”

我皱着眉要关门,眼神中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无视他受伤的表情,我“咚”的一声,毫不犹豫地关了门。

此后每一天,傅世泽都锲而不舍地守在我的门前要和我重新认识。

被我泼水,大骂,报警他都没有丝毫动摇。

久而久之,我也就放弃了。

忽视他的存在,过自己的日子。

忽然有一天,一向安静的傅世泽突然执着地敲我的门。

大有一副我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开门后,我才注意到,这么些年来,他的鬓角白了不少。

以往眼里还有希望的光,现在整个人苍老又颓废。

在我恶语相向前,他率先开口。

说出的话却让我着实没想到。

这是他这五年来第一次,没有自我介绍。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9.我本不愿意听,可他说:“讲完我就走。”

我递给了他一瓶米酒,他接过时,我这才注意到他消瘦的手指上,戴着一枚女式戒指。

“我有一个很爱我的妻子,我们共过苦,可没来的及同甘甜就走散了。”

“都是我不好,我到现在才明白,一直以来害怕被嘲笑的从来都不是我的妻子,而是我,所以瞒着她改了婚礼的地方。”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一定不要这么做了…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她或许是在怨我吧,已经彻底把我忘了,你说,如果她都记得的话,会原谅我吗?”

傅世泽嘟嘟囔囔地拉着我说了一大堆话,几瓶酒下肚。

醉的厉害,眼睛也哭地通红。

我坐在旁边静静听着。

离开前,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傅世泽,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

第二天早上醒来,傅世泽已经离开了。

在家门口的地上,我发现了一张字条:“一定要幸福啊,我的熙熙。”

“我的”二字,写的很犹豫,最后又被重重划掉。

我平静了很久的心底,又掀起来异样的感觉。

说不清那是什么,却忽的让我想起五年前,我从医院醒来,想象中的失忆并没有完完全全发生。

或许是曾经爱的太过深刻,我忘记了好多事,唯独记得傅世泽这个人。

记得他带给我的美好与痛苦。

起初,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强烈地想来海边。

直到落了地我才想起来。

傅世泽说,我们会在海边有一场盛大的婚礼,然后有一个海景别墅作为婚房。

可能他早就忘了吧,但这并不能阻挡我对海的热爱。

再听到傅世泽消息,是他的死讯。

在同一天,我收到了一笔巨额财产。

是傅世泽留给我的。

听他秘书说,傅世泽给我讲故事那天,查出了肺癌。

他知道自己没几年活得了,便一心扑在事业上。

整日不眠不休地工作,累了就趴在我的照片中睡觉。

时间冲淡了他的花边新闻,加之他的拼命,新的集团再次成立。

甚至比以前的念熙更加宏达。

公司上市那天,他将自己打扮的很好,躺在我们曾经的婚房中,安详地睡了过去。

听完,我只笑着接受了这笔遗产。

然后转手全部捐赠给了帮助聋哑人的机构。

不管怎样,过去种种,都已经彻底结束。

往日纠缠的,痛苦的,都随着咸湿的海风尽数消散。

往后的每一天,都会是崭新的,美好的生活。


婚礼前夕,未婚夫傅世泽给亲友说结婚地点时将一号厅说成七号厅。

我无法发声,慌忙打手语纠正,他却不耐烦地打断。

“不会说话耳朵也不好使吗?

我说的就是一号厅,不信的话这婚就别结了!”

结婚当天,迟迟不见他来。

在七号厅找到他时,他正和苏清清激情拥吻。

我强撑着上前拉住傅世泽,向他要个解释。

他却假装不认识我,任由我被在场宾客嘲笑是来抢婚的。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我理了理身上被扯的稀碎的婚纱,给医生发去了消息。

“帮我安排手术吧,失去记忆也没关系。”

1.消息发送成功后,我立刻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将手术风险详细地说了一遍,又不确定地问我:“真的想好了吗?手术风险很高,有极大的失忆风险。

上个月你和你先生不是还决定不做了?”

面对医生的疑问,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上个月这个时候我还沉浸在结婚的喜悦中。

那时傅世泽揉着我的头,温柔而坚定的语气让我打消了手术的念头。

“你舍得忘了我?

当个小哑巴也挺好的,能让我照顾你。”

可现在,手术于我来说似乎并无坏处。

手术约在明天,从办公室出来,我办理了入院,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收拾行李。

十二月的冷风像一把尖锐的刀,迎面而来,吹得破败的婚纱凌乱不堪。

可比起婚纱更加不堪的,是婚房门后的场景。

我推门而入,沙发上的傅世泽正将苏清清压在身下,粗重的呼吸声掺杂着女孩娇嫩的求饶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两人纠缠的太过忘我,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口响起“开锁成功”的提示音。

脚边那件本属于我的婚纱被撕的稀烂,从门口到客厅铺了一路。

我握着门把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砸下,落在嘴角苦涩难言。

就在早上,我突然发现预定好的婚纱不见了。

给傅世泽打去的电话也都无一例外被挂断。

直到在婚礼现场看到苏清清时,我才明白,这婚纱或许一开始就不是为我准备的。

这场荒谬的婚礼也是。

只是我不明白,傅世泽既然不想娶我,为何一开始要向我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又为何在婚礼前夜还虔诚地吻住我的额间,甚至激动地落泪:“熙熙,我终于要娶你了。”

明明只要他一句话,我就会识趣离开。

可他竟连这点体面都不肯给我!

“阿泽,我和熙熙姐谁能更让你快乐?”

苏清清破碎的喘息声将我拉回现实。

傅世泽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当然是你啊小妖精,她可叫不了你这么好听。”

说着他加大了力度,让苏清清的喘息更加破碎。

但我还是从她断断续续的吐字中清楚地听到:“那你更爱谁?”

傅世泽愣了一瞬,随即俯身堵住苏清清的唇。

他的声音暗哑含糊,却恶劣难掩:“当然,我最爱上你了。”

不堪入耳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我站在门口,眼泪早已流了满面,狼狈不堪却无处可躲。

眼前这个曾说要守护我一辈子的男人,不过和旁人一样嫌弃我是个不能发声的哑巴。

可他忘了,我这个哑巴,在替他挡下袭击之前,也曾能说会唱。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酸涩疼痛又闷得透不过气来。

直到婚房内激情渐褪,我才猛然回过神来,慌忙转身逃离。

所幸只剩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就能彻底忘掉傅世泽,忘掉这段早已发烂发臭的感情,还有其中夹杂的爱与恨。

想着,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刚踏出小区的大门,就和一辆车擦肩而过,像一只灰毛老鼠般狼狈地摔倒在泥坑中。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熙熙姐,新婚夫妇的墙根,好听吧?”

2.“新婚夫妇”四字被刻意加重,苏清清脸上红晕未褪,还穿着傅世泽的衬衫,骄傲地像一只孔雀。

比起她的脸,她身上的衬衫让我印象更加深刻,只因这是我攒了好久的钱,为傅世泽买下的第一件高定。

胸口处还能看到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母,“ZXFSZ”祝熙傅世泽。

简单的几个字母,是傅世泽执意拉着我的手绣上的。

他说把我们的名字一起绣在离他心口最近的地方,便能让他时刻铭记,祝愿我们一生一世。

那时我笑他幼稚,他笑我不懂浪漫。

如今看来,天真幼稚的只有我一个。

曾视若珍宝的衬衫,如今被随意盖在垃圾上,水渍与唇印交替,早就烂到骨子里了。

而此时她还一刻不停地在我耳边念叨。

“熙熙姐,刚刚在客厅,阿泽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迷恋我的身子,我勾勾手,就引得他忍不住在你们的婚房要了我。”

“你也别怪我抢了你的婚礼,我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想穿你的婚纱,他就直接给了我一场婚礼呢!”

“阿泽可是不止一次说,跟你这个哑巴做那种事,没意思的很,他才不会碰你!”

“反正你们也没领证,你不如趁这个机会趁早滚的远远的。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你才是小三,做小三可不光彩哟!”

她的话在我耳边炸开,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手悬在半空。

三年的练习让我对手语的掌握早已烂熟于心,此刻却颤抖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熙熙姐,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会吗?”

“呀,对不起啊我忘了,你好像真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呢!”

苏清清笑得放肆,眼中充满了怜悯与鄙夷,等她笑够了,才支使司机开车。

“刘叔,开车吧。”

我这才发现,开车的人是傅世泽的专用司机。

从前最是瞧不上我。

他嫌弃我不会说话,总不愿意给我开车,和我独处时也不止一次地挖苦讽刺我是个不会说话的废物。

念及他是从小看着傅世泽长大的表叔,我只当他脾气古怪。

对于他所有的刁难都照单全收,只盼着能得到他的认可。

现在看来,认可是不能了,他心中认定的傅世泽的良配,已经有了人选。

这人恰好是已经和傅世泽办完婚礼的苏清清。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再死缠烂下去。

傅世泽我不要了,苏清清喜欢,拿走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了离开的脚步。

傅世泽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

“熙熙,怎么才回来?”

3.不等我反应过来,身上就多了件厚重的外套。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人?”

看着他紧张地试探,我突然很想问问他。

刚刚在客厅颠鸾倒凤之时,可有想过我会发现?

我打着手语反问他:“我应该看见什么吗?”

傅世泽的肩膀微不可查地放松了下来,温柔地将我抱起:“没什么,外面凉,我们回家。”

傅世泽身上清冽的香气争先恐后地钻入我的鼻孔,明明是我亲自挑选的沐浴露,闻着却格外恶心。

刚扭伤的手腕此刻已经高高肿起,碰着他时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却因神经受损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我挣扎着起身自己走,却被傅世泽抱得更紧:“乖宝还生气呢?”

“今天都是我不好,参加婚礼的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总有一两个不会说话的,我怕他们冲撞了你,才让小姑娘替你走流程的。”

“我本来想着,那边流程结束,我就补给你只属于咱俩的婚礼。”

“乖宝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是我的妻子,这谁都改变不了,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看着他这样信誓旦旦,我心里只觉讽刺。

傅世泽,真的只是像你说的那样,担心我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被宾客撕扯羞辱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我压下心头呼之欲出的质问,明天这一切就能结束了。

其实傅世泽只要仔细看一眼,就能发现我疼得眉头紧锁。

到了家,傅世泽小心翼翼地将我放下,替我换上干净的睡衣,又端来热水给我泡脚。

家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丝毫看不出一个小时前的激烈。

傅世泽殷勤地在我身边忙前忙后,任我怎么阻拦都没有停下。

似乎这样,就能弥补他心中对我的愧疚。

我忽然想起,以往他每一个晚归的夜晚都是这般殷勤。

越深想下去,我越觉得脊背发凉。

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这种无端的殷勤是从何时开始的。

疼痛过后,我麻木地看着傅世泽做着无意义的事。

等他终于忙完才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我想做手术。”

傅世泽拧起眉头。

“怎么了熙熙,是有人说你什么了吗?

受委屈了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议论你!”

他一脸关切地扣住我的双肩,眉目间的担忧真真切切。

只是这话让我觉得可笑至极。

我打落他的手,浅笑着摇头:“没有。”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傅世泽突然在我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几次深呼吸后,从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熙熙,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我想娶的人,一直以来都只有你。”

“嫁给我好吗?”

“我爱你。”

我看着眼前人,任由他将戒指套上去,心里再泛不起一丝波澜。

若是以前,我会感动到心跳加速,然后激动地扑倒他的怀中。

只因在过去,这枚钻戒曾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陪傅世泽吃过凉水配白馍,住过仅放得下一张床的漏雨破屋。

他将用路边野花编织而成的戒指戴在我手上时,我们相拥在一起,以为那就是幸福。

傅世泽说,“等我有钱了,一定要给我的乖宝买最大的钻戒,让你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

这一等,三年又三年。

终于等到他熬出了头,才发现誓言是最廉价的东西。

傅世泽,你的新娘换了人,这戒指,我也不稀罕了。

我无视他眼底的失落与委屈,将手抽了回来,打着手语:“我累了,睡吧。”

4.手术约在下午两点,我起的很早。

傅世泽起的比我更早,做了一大桌子早餐。

大致扫了一眼,都是我爱吃的。

“起来了乖宝,快去洗漱,吃完早饭我们去领证,去晚了可是要排队的。”

他一脸幸福,取下围裙,在我脸颊落下一吻。

想到昨晚种种,我心中泛起恶心,下意识躲避,然后转身去了浴室。

看着洗手台上准备好的热水和牙膏,我一时竟看不清究竟哪个才是傅世泽。

他可以轻吻我的额头说爱我,在我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也可以在我们的婚房趴在别的女人身上做尽苟且的事。

真真是可悲又可笑。

洗漱后,傅世泽坐在我的身侧,伺候我吃早餐。

正吹着手中的粥,门铃响起。

他的反应很快,先我一步起身去开门。

我放下碗筷,跟在他的身后。

一个身穿制服的外卖员站在门口,看到我时,得意又骄傲。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祝您愉快,麻烦给个五星好评。”

傅世泽皱起眉头,侧身挡在我面前。

“送错了。”

说完,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而后转过身来,心虚地看着我,支支吾吾道:“熙熙,我突然想起来,公司…去吧。”

看着他的窘迫,我也懒得再听他编出蹩脚的借口,只淡淡点头,举手回应。

刚刚被傅世泽挡住的外卖员,正是苏清清。

而她所谓的外卖,不过是一件全新的内衣。

傅世泽脸上的歉疚更甚,心虚之色却始终没能掩饰起来。

“那…熙熙你先吃饭,我去处理一下,我保证会在民政局下班之前回来!”

对于他的保证,我只平淡点头。

门刚刚关上,手机就收来匿名短信。

[看吧,我什么都不用说,阿泽就会乖乖跟我走。

你猜,今天你们这证,还领得成吗?

]我没理会她,只关掉了手机。

其实真的无所谓,不管他回不回来,我都要走了。

桌上的饭菜我没再动,手上的戒指也摘了下来回礼盒。

用了半天的时间,烧掉了在这家里有关我的一切,然后打车去了医院。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往事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中浮现。

有傅世泽向我表白时紧张地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有我替他挡下公司上市发布会上朝他丢来的石块时,他眼底泛起的猩红。

还有医生说我失声时,他将我紧紧地抱在怀中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印象中,我只见傅世泽哭过这三次。

离手术室越来越近,这些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泪水从眼角淌下,洇湿了床单,怎么也擦不完。

猛然间,巨大的撞击让我从回忆中割离。

抬眼间,与傅世泽四目相对。

他满身的血,推着苏清清进手术室。

而病床上的苏清清,双腿之间一片血红。

“你们年轻人就是没个分寸,怀孕头三个月房事还那么剧烈,这出事了吧!”

我偏过头,不再去看。

双眼最后看到的,是他瞳孔骤缩,血色尽褪的脸。

耳边最后听到的,是傅世泽不可置信地念我的名字:“熙…熙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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