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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乔香兰全文

灰喜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空不作美,刚才好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瞬变成打落在廊下溅起一片水花“噼啪”作响的大雨。屋内气氛冷凝一片,明明是春日,却让人觉得骨头缝里都冷。“大伯,求你救救我爹吧!”宋瓷一身薄衫裙,跪在厅堂冷硬的石板上,膝盖处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睫毛轻颤,抬头望向面前上首几人冷酷的脸色。“你爹犯下大错,现在牵涉其中,皇上说了,犯错的人都押入大牢里,不许任何人探视和求情。”宋瓷看着面色冷漠的大伯,慌了神,想到爹已经被关押在大牢里十日没了消息,大牢是什么地方?那里可都关押着整个大周朝重犯,据说常年阴暗不见光一股子霉味,阴冷潮湿之下,吃的都是馊饭馊水,晚上还有蛇鼠虫蚁啃咬伤处。爹这些年为了打理宋家产业殚精竭虑,事必亲躬,熬干了心血,这身子越来越差,怎...

主角:宋瓷乔香兰   更新:2025-02-28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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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乔香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乔香兰全文》,由网络作家“灰喜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空不作美,刚才好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瞬变成打落在廊下溅起一片水花“噼啪”作响的大雨。屋内气氛冷凝一片,明明是春日,却让人觉得骨头缝里都冷。“大伯,求你救救我爹吧!”宋瓷一身薄衫裙,跪在厅堂冷硬的石板上,膝盖处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睫毛轻颤,抬头望向面前上首几人冷酷的脸色。“你爹犯下大错,现在牵涉其中,皇上说了,犯错的人都押入大牢里,不许任何人探视和求情。”宋瓷看着面色冷漠的大伯,慌了神,想到爹已经被关押在大牢里十日没了消息,大牢是什么地方?那里可都关押着整个大周朝重犯,据说常年阴暗不见光一股子霉味,阴冷潮湿之下,吃的都是馊饭馊水,晚上还有蛇鼠虫蚁啃咬伤处。爹这些年为了打理宋家产业殚精竭虑,事必亲躬,熬干了心血,这身子越来越差,怎...

《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乔香兰全文》精彩片段

天空不作美,刚才好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瞬变成打落在廊下溅起一片水花“噼啪”作响的大雨。
屋内气氛冷凝一片,明明是春日,却让人觉得骨头缝里都冷。
“大伯,求你救救我爹吧!”宋瓷一身薄衫裙,跪在厅堂冷硬的石板上,膝盖处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睫毛轻颤,抬头望向面前上首几人冷酷的脸色。
“你爹犯下大错,现在牵涉其中,皇上说了,犯错的人都押入大牢里,不许任何人探视和求情。”
宋瓷看着面色冷漠的大伯,慌了神,想到爹已经被关押在大牢里十日没了消息,大牢是什么地方?那里可都关押着整个大周朝重犯,据说常年阴暗不见光一股子霉味,阴冷潮湿之下,吃的都是馊饭馊水,晚上还有蛇鼠虫蚁啃咬伤处。
爹这些年为了打理宋家产业殚精竭虑,事必亲躬,熬干了心血,这身子越来越差,怎么受得了!
她忍着膝盖骨头缝隙里针扎一般的疼,跪着上前,眼怀希翼,纤细的手指扯着他金线织边的袍子一角,“大伯,你不日就能进入内阁,位高权重,只要你开口,我爹肯定能得救!你一定会救我爹的对不对,大伯....”
“咚!”拐杖用力敲击地面。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你爹已经废了,难不成还要搭上你大伯不成!你大伯现在马上就要入内阁!我宋家日后也能光耀门楣,他是我宋家的希望,我绝对不允许你捣乱!”
宋老太太面色冷漠到了极致,一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上似乎要结一层冰。看向宋瓷的目光中,还夹杂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厌恶。
“祖母,我爹可也是你的儿子!”
宋老太太不悦,“没教养的东西,长辈说话你竟然顶嘴。你爹一辈子就是个做生意的商贾!怎么能跟你大伯比!我是断然不能允许,任何事情影响你大伯的仕途的!”
这些话,让这些年一直被“一家人要团结一家人要互帮互助”,洗脑的宋瓷,既诧异,又悲哀。
“商贾?奶奶你是不是忘了!我爹曾经也是读书人,也考了秀才!是你说,大伯二伯已经功名在身,让我爹好好打理家业,都是一家人!帮着大伯二伯,就是帮着自己!往后他们荣耀了,我们三房也同样荣耀!”
“是我说的又如何?今日不同往日了!你爹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宋瓷只觉得荒唐至极,看着面前冷漠的三人,心渐渐凉了下来,“做错了事?这件事千错万错,蹲大狱的也不该是爹!是大伯亲口告诉他,皇上开了海运,现在搜查不严,就算在船只上夹带私货,装一些东西也不打紧!是我爹拒绝之后,大伯还插手安排了人做了这样的事儿!怎么就成了我爹做错了事。”
宋老太太刻薄的脸上涌现出愤怒,狠狠敲击拐杖,“住口!住口!你个逆子!”
说完,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直安稳坐着的大伯二伯,总算是脸上出现几分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忙关切了宋老太太几句。
“宋瓷,你失仪了,你先回去,这些事我们自有主张。”宋大伯不咸不淡地赶人。
他打算简单地把这事揭过,但宋瓷不肯,她知道,如果今日谈话就这么结束,那她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心一横,上前抓住大伯的手,“大伯,你能调任,是大哥娶了宁伯侯的庶女换的,你能升官,是我娘被那庶女打断了一条腿换的!这些年,我们三房,为宋家,殚精竭虑,我娘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起不来!你难道都不顾念吗?!”
“宋瓷。”宋大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这些难道不是你们身为宋家人应该做的吗?你们怎么敢奢求回报!你们三房的人,无才无德,也只能做这些了。至于你娘,你爹注定要死,你娘也有她的去处,你就不用担心了。”
宋瓷错愕地抬起头,因为气愤和委屈,脸颊涨得通红,眼角的泪珠顺着瘦削的下巴往下滚落。
“啪嗒”一声,滴落在面前的石板上。
“你说什么。”
宋大伯眸光幽深,嘴角轻轻勾起,“齐老王爷喜欢半老徐娘,特别是漂亮娇弱的,他看上了你娘,你爹不在了,她去到齐王府也是个好去处。”
天青色的衣袍,周身儒雅贵气,嘴里轻声说出的话,活像是九幽之下的索命鬼。
宋瓷气得牙齿打颤,“你们,你们把我娘送去给那个荒唐的王爷?他的荒唐京内无人不知,你说是好去处!当真是好去处,大伯为何不自己去!”
“你疯了!你怎么能对你大伯如此说话!”宋老太太看着她这样,忍不住皱眉,嫌弃不加掩饰。
哭喊后,宋瓷意识到,自己无法说服他们,他们没有心。爹娘的结局已经注定,她痛心到几乎要疯魔,忍不住又哭又笑,手用力地捶打在青石板上,很快就出现了血迹。
爹,娘,是女儿无能。
我们一家人看错了人,这哪里是一家人,这分明是要把他们三房拆骨剥皮,榨干所有的价值。
“是,我疯了!”宋瓷一字一顿,“我疯在没有早点看清你们!你们不是家人,你们就是一群泼皮无赖!过桥拆河!枉为人!”
一直沉默的宋二伯“蹭”地站起身,抬脚就踹向宋瓷胸口,“住口!”
面色阴冷,哪里还有以前半分和蔼的模样。
宋瓷霎时就明白,这才是大房二房的真面目。
“来人,把三小姐她关起来。”宋瓷被粗暴地拖拽起来,一双眼睛却还是死死瞪着他们。
宋二伯抬脚还想踢她,却被身侧的宋大伯制止了,“行了,别踢了。眼下我入阁要紧,这些日子裴忌那厮一直盯着我,想找我错处,别节外生枝。”
“他身患重病,本就命不久矣。我在他身边安插了人,给他下了毒,等过了这几天,你我兄弟自是天高任鸟飞的时候。”
宋瓷听着二人阴谋算计,呕出一口血来,意识的最后,只听得一句响亮的。
“大哥高明!”

宋瓷对外称病,正好有借口寻了林大夫来,林大夫站在屋内,看着面前的宋瓷,眉头险些打了一个死结。
“三小姐,不知今日你寻老夫来,是想做什么。”
宋瓷:“有笔生意跟你做。”
“三小姐说笑了,老夫不过会的都是些望闻问切的东西,哪里会做生意。”
看着几日不见,已经大不一样宋瓷,林大夫诧异之余,又觉得眼前十多岁的少女浑身上下充满了诡谲,她真的,只有十多岁吗?
回顾之前发生的诸如种种,这心计,果决,胆量,一点不似一个十多岁的少女。
宋瓷眯着眼睛,笑得纯良无害,“你不会,你儿子会。”
林大夫蹙了蹙眉。
宋瓷上一世可是耳闻林惑经商鬼才的名号,他不光读书连中三元,对于银钱数字更是敏锐至极,上一世他气焰极盛时。宋瓷跟他不是一路人,自然无法接触。
但此刻的林惑还未发迹,倒是可以一用。
“三小姐是不是误会了,我儿林惑只会读书,并不会经商。”
“林大夫,你只要找来林惑,别的事我自有主张。你放心,我不会害他,反而会帮他。他一路科举不易,林大夫应当知道,自古寒门学子难出头,要跟世家子弟比,首先需要的就是银子。只要他肯帮我,日后定然不缺银两。”
看出林大夫的疑惑,宋瓷笑道:“林大夫不放心?你知我私密不少,若是我对林惑不利,难道不怕你出去传扬开来?”
林大夫定定地看着宋瓷,半晌吐出一个字,“好。”
林大夫离去,晚香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狐疑,“小姐,你之前是怎么知道林大夫家缺钱,家里还有个读书郎叫林惑?”
宋瓷:.....怎么解释?
“这些消息,不是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就你笨!”
晚香被怼得有些怀疑自我,难不成,真是她消息太闭塞了?这可不行!她可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
隔了两日,林大夫带着林惑如约而至。
迈入三房大门,就见院子摇椅上,一水蓝色身影安静地躺在院中摇椅上,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有一下无一下地打着。
细白无瑕的肌肤,在午后阳光下,仿佛周身凝结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从这个角度看去,甚至能看到少女脸上的绒毛,长而浓密的睫羽搭拉在眼下,眉头微蹙,听到声响,一双灵气四溢的剪水双瞳望来。
林惑看着眼前的宋三小姐,袖中的手紧了紧,上前拱手一礼。
“三小姐。”
“坐。”
宋瓷指着身边的凳子,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林惑蹙了蹙眉,旋即坐下。
林大夫站在不远处,状似无意,但余光却片刻不离地朝着这边儿望来。
“看来,林大夫不太放心。”
“家父就是个爱操心的性子。”林惑淡淡道。
“林公子,我有话直说,我想跟你做笔生意。”
林惑眸光锐利的看向眼前的少女,“三小姐,好像我们才第一回见吧,那么你,为何会找到我。”
“我无法解释,我只知道你缺钱,我带你赚钱,何乐而不为。”
离得近了,宋瓷发现,林惑并不似想象中的文弱书生,单薄的长衫穿在身上还不觉,宽大袖口下露出的一截手臂,青筋微凸,手臂线条流畅,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常年读书缺乏锻炼的人,能具备的。
察觉到她的目光,林惑手臂缩了缩,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向宋瓷。
两人对视,半晌,林惑轻轻垂下眼帘,语气生硬,“三小姐打算如何做。”
宋瓷满意他的态度,拍了拍手,晚香拿着一叠纸走出。
宋瓷接过,亲手把那叠纸递到了林惑面前,“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写在上面了,银票也在这儿。我相信以你的聪慧,必然不需要我仔细交代,如何行事。”
看着夹在其中,两张极其扎眼的一千两银票,林惑眼尾上挑,失了刚才的冷静,“你当真这般信我?”
两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林公子不是蠢人,自然不会做蠢事。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宋瓷笑眯眯地摇了摇头。耳畔的小珍珠跟着晃了晃。
离得近了,林惑隐约能闻到面前少女身上的阵阵好闻的桂花香,不甜腻,恰到好处。
他抬手,修长洁白如玉的手指,快速地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起身告辞。
“三小姐等我消息。”
待人离开,主仆二人才一块儿回了卧房。刚踏入其中,宋瓷脚步顿了顿,迎着晚香不解的神情,眉头紧蹙,声音不悦,“有人来过。”
晚香四下看了看,倒是没看出什么痕迹来。
“奴婢瞧着,倒是屋内没有变化。”
“我那青玉花瓶,往日都摆放在正中央,不偏不倚。今日倒是往左偏了一寸。桌上的匣子,往右斜了几分。”
晚香一看,果然如此,当即大怒,“定然是晚霞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奴婢这就去找她说道说道。”
“不用了。”
宋瓷走到桌边,把花瓶摆放好,又把木头匣子也扶正。
“小姐,莫不是就这么算了?她这般无礼,小姐还要纵着她!”
晚香越想越生气,小姐和夫人就是太好性子了,才会别晚霞那个手脚不干净,奴大欺主的东西给拿捏。
说这话的同时,她心里有些挫败,难不成小姐好不容易转了性子,这会儿又要恢复到以往一样了吗?
见她闷闷不乐,宋瓷走到床榻边儿坐下,抿唇道:“东西没丢,既然不能一击必中,就不要打草惊蛇。”
她闹出来,晚霞不承认,没有证据,大房帮着说话,还是不能拿她怎么样。
“小姐说的是。不过就这么纵容着这刁奴?”
“自然是不成。我有一法,你凑过来。”
主仆二人嘀咕了一番,晚香眼睛越发明亮,“小姐的办法实在是好,奴婢知道如何做了。”
...................
这几日,宋老三在家陪着妻子女儿,好不快活。

晚霞面露难色,“这.....这....回头老太太怪罪奴婢可如何是好,三夫人你看....”
乔香兰性子一向温柔善良,闻言有些不忍心,“不如我待会儿去吧,老太太身子不舒服,需要人伺候汤药,大嫂二嫂平日伺候得少,难免做得不好......”
什么不舒服?分明就是变着法儿地磋磨人。
老太太屋子里明明有下人不用,每回娘去,都要站一天一夜伺候在身侧,不是喂药,就是喂饭,还要捶腿捏手,每每回来就要累的病上两天。
“娘,你别去,你别去好不好。”宋瓷眼角有泪花闪动,“女儿也不舒服,就让大伯母和二伯母去伺候吧...”
乔香兰为难,“可是......”
婆母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回头又要发作了。
但对上女儿的目光,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往日女儿最是乖巧,今日坚持,定然是真不舒服。
她叹了口气,歉疚的目光对上晚霞,“晚霞,劳烦你去回一声,今日我过不去。要是老太太说你,你担待一些,我桌上有一支新的簪子,你戴着好看,回头去试试。”
晚霞见状无法,想到有补偿,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见她离开,宋瓷收起泪花,“娘,你觉不觉得晚霞姐怪怪的?”
乔香兰拍着女儿的背,“哪里怪。”
“她是我们三房的人,怎么话里话外,向着大房和二房.....”
乔香兰笑道:“你这孩子多心了,晚霞是个好的。她只是怕娘被老太太刁难。”
果然!娘还是如同记忆中一样,温柔善良,只看她人好,从不计较她人错。
但越是这样,越是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性子不是一朝一夕如此,当然也不能一夕一朝扭转,她只能慢慢来。
她回忆着自己知道的事情,扭头突然问乔香兰,“娘,爹呢。”
“你想爹爹了?”乔香兰想起丈夫,笑得很是温柔,“大概在回来的途中吧,这会儿应该走到马英山了。”
宋瓷就知道,她回到了十五岁的时候。
父亲外出跑商,回来途中路过马英山,遇到山体滑坡,救了一人归家,结果那人居然是京内有名的富商,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给了宋家三千两。
但这三千两刚到他们手里,就被大房要走了,大房靠着这笔钱,在京内走动关系,总算让考上同进士的大伯,做了一个京内的芝麻小官儿。
这才能在后续搅动风云,扶摇直上。
她打定主意,看着外头的天色,现在是午时(9点到11点),按照父亲当初口述,山体滑坡是在黄昏时分,也就是酉时(5点到7点)。
既然知道了具体的时间,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房拿走这一笔钱,得留在三房才是。
“娘,女儿现在感觉身子好些了,但还是有些没力气,想要再睡会儿,晚上爹爹回来,我们一家团聚,女儿想吃你的拿手菜。”
她挽着乔香兰的手撒娇,乔香兰对自家女儿哪里有抵抗力,分分钟投降。
“好,你喜欢吃,娘去做。”
说着起身朝着三房的厨房走去。
娘的拿手菜,炖煮要两三个时辰,足够她偷偷外出再回来不被发现。
等娘走后,她忙叫来晚香,“走,陪我去大房走一趟。”
晚香是跟随宋瓷一块儿长大的丫鬟,最是衷心。
“小姐,我们去大房做什么?待会儿他们又给你气受,你身子还不舒服,还是多休息休息。”晚香不赞同地道。
“晚香,我突然想起一件东西,隐约记得以前好像送给了大姐,但我现在后悔了,想要拿回来。你陪我走一趟”
晚香疑惑了一会儿,突然道:“难道是小姐你曾经的那串手链?当时大小姐见了喜欢,缠着你,小姐你就送了她。”
可不就是那一串手链?
她可是记得,自己的这一串手链帮了宋柔惜不小的忙。
要不是这手链,她还无法那么顺利地跟太子走到一块儿,然后坐上皇后的宝座。
她艰难地爬起了身,晚香急忙给她身上披了一件衣服,紧了紧衣襟,她淡淡道:“走吧。”
大房的院子跟三房相隔有一段距离,短短的距离仿佛把两房人分成了两个世界,三房的屋子偏僻狭小,因为很久没修缮了,看起来有些破败。
到了雨季,雨下得稍微猛烈些,廊下便会渗水,相连的墙壁被水浸透,阴冷潮湿。
但眼前的大房,鸟语花香,还有一眼就能看出精心栽培的名贵花种,屋子的漆跟三房斑驳的墙面形成强烈的对比。
眼前的一切无一不再直白地告诉自己,这一切是有多么的不公平。
宋瓷深吸一口气,眼神冷了冷。
明明都是宋家的人,大房才像是正经主子,他们三房说是主子,但实则是替大房干活的,赚的钱是大房享受,就连三房的人都要为了大房的前途做出牺牲。
“小姐,那不是三小姐吗。”宋柔惜的丫鬟云夕开口道。
“诶,是三妹妹。”宋柔惜倚靠着凉亭,撑着下巴笑着冲宋瓷招手,“三妹妹,你怎么来了。”
身侧的宋二小姐撇了撇嘴,“怎么是她,真是晦气。”
“二妹妹,三妹妹可是我们的姐妹。你可别这般无礼,小心二伯回头训斥你。”
宋莹神色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但终究是没有继续往下说。
宋瓷走到她们跟前笑道:“大姐姐,二姐姐。”
宋柔惜一脸心疼地上前打量着她,“听说你病了,可是好些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跑到这儿来了。回头三婶又得心疼了。”
见她一脸关切,好似真当自己是姐妹,宋瓷忍不住心中作呕,恨不得此刻就撕开她的假面,想到今日来的目的,压下心头的愤怒,开口道。
“大姐姐,我是有点事儿要找你。”
宋柔惜一愣,“找我?”
宋瓷笑的纯良无害,“对,大姐姐可还记得,当初从我这儿拿走的手链。”她眼神扫到宋柔惜手腕上一抹翠绿色,“对,就是这一条。”

她要不是走了狗屎运进了宋家,不然就她做的事儿,哪些牙子只会把她卖到那种下三滥的地方。
一侧的宋瓷清冷的眸光闪烁不定,晚霞说,自己不能被卖?不能?
看来,这其中可是有不少文章,之后可以好好调查一下,说不定能查出不少有意思的事儿来。
“她的身契,我稍后让人送过去。这样,你们可满意了。”李遥强装淡定,声音却透露出不满来。
“大婶婶处事公正,我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那就劳烦婶婶了。”
李遥扯了扯嘴角,今日实在是憋屈。宋瓷这句处事公正,就像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让她说不出别的字来。
但这到底是谁的意思?三弟的?还是这个往日柔柔弱弱的三弟媳?
她心下打定主意,一定是有人在身后教导宋瓷这样说话做事,不然她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怎么就跟开了天灵盖一样,现在能说会道,牙尖嘴利,浑身长满了刺,让她都跟着,着了道!
宋老太看了半天,早就不满,当即呵骂:“搅家精!乔氏,看你养的好女儿!当娘的是这个德行,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就不应该把你说给老三,败坏我宋家的家风!”
“娘,我......”乔香兰局促,被婆母骂,下意识的低头想解释。
“祖母,晚霞偷东西,你却骂我和我娘,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点。”
“放你的屁!长辈说话,你还要狡辩!你看看你的家教!真是半点儿不如柔惜,但凡你有你姐姐一分半点的教养和规矩,哪里轮得到我骂你。晚霞是你们三房的人,她手脚不干净,肯定是跟你们学的!”
宋老太的心眼儿偏得没边儿了,一激动,又拿出以前在村子里的架势,什么脏的臭的都不顾及了。
“祖母,我和姐姐都是你的孙女,为什么你只对姐姐好。”
宋瓷懒得听她继续骂,直接试探地问了出来。
她上一世就有些存疑,这一世注意到了以前所没有察觉到的,对于自己的这份儿怀疑又多了几分笃定。
何况,她也想看看宋老太的反应。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们都是我老宋家的孙女,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宋老太一噎,说话都不利索了。
宋瓷抬眉,声音委屈,“是吗。祖母你对大姐姐可从来不如此随意打骂。”
“你不要再闹了。身契也给你了,你们快回去吧。”宋老太被这么一打岔,脸色不好看,心中突突,也没了骂人的兴致,说话间就想赶人走。
宋瓷眼神闪烁,也没多说,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过犹不及,干脆带着乔香兰就朝着外边儿走了。
身后跟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晚霞。
李遥看着她们的背影暗道可惜,她已经派人去找老三来了,老三到,按照他那个愚孝的性子,肯定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不济也能打压三房,让他们继续乖乖听话,三房近日是越来越不安分了。如今大爷还要靠着老三的敛财手段,不然,三房早就被赶出去了。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乔香兰在路上张口了好几次,看着女儿的背影半晌没说出个什么来。
宋瓷察觉到,但她只当没看见。
到了三房院儿门口,就听到院子内人仰马翻的声音。
“晚香,你说你家小姐要的东西在哪里,怎么我们翻遍了,都找不到。”
晚香:“三老爷,你再找找这边儿,说不定在柜子下。”
宋老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又急忙去抬柜子。
“你们在干什么。”进门儿的乔香兰目瞪口呆。
看着丈夫满头大汗地蹲着身子去抬那沉重的木头柜子,晚香一瞧人到了,总算放下了心,丢给宋瓷一个幸不辱命的眼神,便站了过去。
“三老爷,兴许是奴婢记错地方了,这会儿小姐回来了,东西就先不找了。”
宋老三也没多想,见媳妇和闺女回来了,擦了一把手走上前。
“你们去哪儿了?”
宋瓷知道瞒不过,便全部交代了一遍。
“晚霞偷东西?”宋老三还有些不敢置信。
乔香兰也一脸复杂,往日按照她的性子,定然会为晚霞说点什么,但此刻她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晚霞虽然泼辣,但被人明晃晃说是贼,她脸皮还没厚到这个程度,当即就脸红了起来。
心里更是把三房给狠狠记恨上了。
这不是把她的脸丢在地上踩吗!她伺候了三夫人这么久,关键时刻,三夫人是一点儿不帮自己的。那往后,若是大房再要她做什么,她就丝毫不需要顾忌了。
反正三房都不在意旧情了,她又何必顾忌?
她丢了脸,又哭着累了一场,留在这里也是没脸,就先回屋子去了。
见她走后,乔香兰叹息一声儿,“她可能也是一时想岔了,到底是我们这一房的人,小瓷你也别老说话刺她。”
“娘,你因为这件事儿,被祖母骂了,晚霞哪里值得你这样帮她说话。”
宋老三一听媳妇被骂了,急忙问,“娘没有对你在怎么样吧?”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妻子,见她好像没遭罪,才放心下来。
宋老太在村子里,收拾媳妇下手狠,可是远近闻名的。
宋老三在的时候还能护着点,但不在时,乔香兰偷摸可是被收拾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没事。你放心。”乔香兰感受到丈夫的关心,脸颊微红,摇着头。
“为何不找人来通知我一声儿,娘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宋瓷知道,要是今日爹在,恐怕宋老太还不会这么轻松地就算了,肯定要当着宋老三的面前闹个痛快,逼着爹要么责罚她们,要么做出一些退步。
但爹哪里舍得?到最后肯定以宋老太对爹爹发泄一通,然后从三房里要些好处作为结尾。
上一世,每次闹僵起来,爹都要被收拾一顿给宋老太泄气,这样的事儿,不知道上演了多少遍。
所以她特意让晚霞回来,就是要找个机会拦住爹,不让他上大房。

宋父笑了笑,“你别多想,你也是你祖母的孙女,你祖母怎么会不疼爱你。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你大伯和二伯是读书人,妻女在外总不好穿的太过于粗陋。”
“可是爹爹明明以前也是读书人....”宋瓷垂首,甚至比大伯二伯更有天分。她亲耳听到,私塾的教书先生私下里跟自家夫人谈起,说宋家三兄弟,他最为看好老三。
但祖母开口要求他退学从商,父亲万般不舍,也只是乖乖听话。
“爹不如你大伯和二伯,能为宋家做的,也只是赚些银两。”宋父不在意地笑了笑,“何况我们是一家人,不分你我。你大伯二伯好了,日后爹爹只盼望着你的婚事也好一些...”
看着父亲眼底的期待,和对未来充满的向往,宋瓷心底难受。
只可惜,爹爹注定要失望了。
晚上,原本应该离开的林大夫却站三房宋瓷屋外廊下。
他扯了扯衣襟,掩住脸,接过宋瓷递来的二百两银票,刚想走,忍不住开口问道,“三小姐,你是如何知道,我儿读书有才,家中缺钱的....”
宋瓷唇边荡起一抹浅笑,“看来林大夫是忘记曾经说的话了。”
林大夫:他说过吗....不过儿子童生考了第一,他炫耀也是正常的吧...
思及此,他抛开最后一点疑虑,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二百两,足够儿子考到秀才为止了。
晚香看着林大夫离开,想不通为何小姐一改之前打算给一百两的酬金,转而给了二百两。
“小姐,你给的也太多了....”
宋瓷眸光微闪,二百两,实在不算多。
林惑,未来风生水起的小三元,要不是怕给的太多对方起疑,她愿意再多给一些,好作为日后的投资。
“你呀,人家可帮我们得了三千两,给二百两你都不肯。”
宋瓷也知道,晚香小气是因为三房日子实在是艰难,她耳濡目染,自然把银钱看的十分之重。
“二百两,可以给小姐做一身儿新衣服新鞋子了,小姐箱子里的衣服颜色都洗败了....”
听着晚香嘀嘀咕咕,宋瓷笑了笑,旋即就听到另外一处传来大声的呵斥。
“三夫人,奴婢已经帮你回了老太太,老太太受了气,身子不爽利,吵着嚷着要吃燕窝。”
乔香兰为难,“燕窝....这么金贵的东西,我去哪儿给老太太弄来...”
晚霞眼睛一转,“三夫人,你手中没有银钱,不是还有嫁妆嘛....要是把老太太气坏了,回头可要被说不孝,三爷也会被骂,你也不想对不对....”
“可是......”
乔香兰想着她哪些嫁妆,这些年贴补宋家,已经用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哪些,她本是打算留给宋瓷的。
“砰。”
门被一下推开。
晚霞吓了一个酿跄,刚想发怒,转头就对上宋瓷冷冰冰的眼神。
“原来是,三小姐。”
宋瓷扯了扯嘴角,没有打理她。
一路小跑到娘亲身边儿,拉住她的手,“女儿刚想休息,就听到有吵闹声,这是怎么了。”
乔香兰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女儿,“哎,你祖母身子不好,娘实在是手中没多少银钱,我记得你舅舅去年拿了一些簇新的绸缎布料来,不如卖了,倒是可以买一些燕窝回来....”
身侧的晚霞得意的笑了笑,露出几分讥讽。
三太太就是这么好拿捏的性子,她说什么,对方就会照办。这燕窝,回头她拿些去给老太太,再自己留一点。
晚霞得意的神色落在了宋瓷的眼底,她疑惑的抬起头,“燕窝?燕窝能治病吗。”
乔香兰噎了噎,燕窝确实不是治病的药。
“既然不是治病的药,祖母身子不好,就应该看大夫吃药才是。不然耽误了病情可不好....还是说,祖母跟我一样,怕苦,不肯吃药。”
乔香兰被女儿的话逗笑,思来想去好像是这个道理,看向晚霞,“你去把林大夫招来,给老太太看看,不然回头耽搁了病情....”
晚霞神色难看,“老太太身子不舒服已经是老毛病了......不用特意跑一趟吧。”
老太太就是想吃燕窝,又不想自己出钱罢了,哪里有什么病。
这要是找大夫来,可不就露馅儿了。
晚霞暗骂宋瓷碍事,以往老太太说什么,三夫人都会照办。她也可以得到好处,怎么感觉这几日三小姐好像不听话了...
“祖母生病,一定要看!林大夫说了,小病一定要重视,不然就会成为顽疾。”
晚霞暗恨,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按照要求去请林大夫。
第二日请早。
躺在床上的宋老太太没有等来期待中的燕窝,睁眼就看到林大夫,她猛的坐起身,看向晚霞。
晚霞硬着头皮开口,“三小姐和三夫人说老夫人身子不舒服得看病,让奴婢去请林大夫来。”
宋老太太气的眼前一黑,“我身子不舒服,吃点燕窝就能好!我看她们就是诚心不想让我好过!一家子白眼狼!”
林大夫看她中气十足的样子,心中已经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象征性的把脉后,就去到了三房的院子。
宋瓷喝着茶,见他来了丝毫不意外。
“林大夫坐。”
“三小姐客气,我说几句就走。老太太并无任何病症...”
宋瓷嘴角微微勾起,“林大夫是不是诊错了,老太太这几日总是生气,恐怕是上火了,要多开几幅降火清苦的药喝下去才好。都说良药苦口,这要治病,自然要越苦越好...”
林大夫了然,转头大手一挥,写了一副药方子。
说老夫人心火郁结,得降火吃药,这药方子每日熬三次,熬的浓浓的喝下去才能好,否则常年心火旺盛,恐怕会伤了心肝肺....
宋老太太不可思议的看向林大夫,“我真上火了?这么严重?”
林大夫板着脸,“老太太难道不信任我?我给宋家看病三年有余,从来不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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