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秦淮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零度柠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鱼儿还在斟酌着该如何把这消息告诉许知意。当天夜里,秦淮生醉醺醺地闯进了许知意的屋子。他双眼迷离,两颊酡红,酒气熏天。“侯爷这么晚前来可是有要事?夫人如今怀着身孕,受不得刺激!”小鱼儿伸出双臂,拦住欲冲到床边的秦淮生。“滚开!区区贱婢,也敢阻拦本侯!”秦淮生的脸狰狞扭曲,凶相毕露。他抽出腰间佩剑,猛地刺向小鱼儿......一剑穿胸,鲜血如注!许知意亲眼看着小鱼儿在自己面前倒下去。“小鱼儿.....”许知意试探地唤了一声又一声......往日总喜欢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丫头,气息全无。“为什么?”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却只挤出三个字。秦淮生不屑地瞥她一眼,自顾自坐在窗边软榻上。“下人冲撞主子,该杀!哪有为什么?夫人别大惊小怪的。”烛火映...
《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小鱼儿还在斟酌着该如何把这消息告诉许知意。
当天夜里,秦淮生醉醺醺地闯进了许知意的屋子。
他双眼迷离,两颊酡红,酒气熏天。
“侯爷这么晚前来可是有要事?夫人如今怀着身孕,受不得刺激!”
小鱼儿伸出双臂,拦住欲冲到床边的秦淮生。
“滚开!区区贱婢,也敢阻拦本侯!”
秦淮生的脸狰狞扭曲,凶相毕露。
他抽出腰间佩剑,猛地刺向小鱼儿......
一剑穿胸,鲜血如注!
许知意亲眼看着小鱼儿在自己面前倒下去。
“小鱼儿.....”
许知意试探地唤了一声又一声......
往日总喜欢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丫头,气息全无。
“为什么?”
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却只挤出三个字。
秦淮生不屑地瞥她一眼,自顾自坐在窗边软榻上。
“下人冲撞主子,该杀!哪有为什么?夫人别大惊小怪的。”
烛火映照在秦淮生的脸上,许知意留意到他衣衫处沾着的口脂印。
许知意出奇的平静,任由下人将小鱼儿的尸体拖了出去。
屋中静的针落可闻。
“呵,你可真沉得住气!倒是本侯小瞧你了!”
秦淮生的声音陡然拔高。
“本侯许你怀孩子了吗?你敢私自将小厨房送来的汤倒掉,简直胆大包天,本侯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许知意垂眸,双手交握。
她懂医,嗅出了汤中避子药的味道。
母亲死的时候,千叮万嘱,让她保守这个秘密。
这么多年,她牢牢遵守当初与母亲的承诺,忍气吞声,隐藏实力。
她想着,秦淮生虽非良配,但腹中的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出于本能,小厨房送来的补汤全部被她悄悄处理了。
许知意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可,秦淮生还是知道了。
“说话!本侯最讨厌你这唯唯诺诺的模样!”
许知意不着痕迹地揉一把酸疼的腰,腹中孩子感受到了这沉重的气氛,不安地扭动了几下。
“那侯爷想要谁来替您诞下嫡子?我愿和离,只求侯爷放过我们母子。”
除了眼尾泛着红,脸上几乎看不出一丝情绪。
心早就死了!
秦淮生闻言,嗤笑一声,眸中晦暗不明。
“别妄想和离了,今夜我们就做个了断!本侯绝不能委屈了她!”
话音落,珠帘被人轻轻掀开。
许知意异常平静的看着。
许云婉!
“姐姐,婉儿是真心爱慕淮生哥哥的,可父亲一直想将我许给太子为侧妃,姐姐素来心善,就好人做到底,成全妹妹和淮生哥哥好不好?”
许知意淡淡扫她一眼,自嘲一笑。
早就该想到的,秦淮生陪她回门的那一天,这二人就眉来眼去的。
秦淮生借口醉酒,夜宿在许府。
他让小厮来传话,说是头痛欲裂,就不打扰许知意休息,歇在客房了。
翌日,秦淮生春风得意,红光满面,脖颈上还有几处淡淡的红痕。
许云婉用的水粉只需沾上一点,香气就经久不散。
秦淮生特地沐浴过,香味仍是隔着十几步距离就能闻得到。
见她发呆,许云婉红了眼眶,她怯怯扯着秦淮生的袖子。
“淮生哥哥,姐姐是不是生婉儿的气了?她都不理睬婉儿,呜呜,淮生哥哥,婉儿还是走吧。”
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婉儿别哭,本侯心中从无她半点位置,本侯对你的心意你该清楚.......”
他拉起许云婉柔弱无骨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语气宠溺。
“婉儿可感受到了?本侯答应要与婉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许云婉被逗笑了,含羞带嗔地睇他一眼。
“讨厌,姐姐还在这呢,淮生哥哥惯会欺负婉儿的。”
旁若无人的样子,仿佛许知意才是那个横插一脚的。
秦淮生压根不给许知意开口的机会,牵着许云婉离开。
“本侯做不出休妻这样薄情寡义之事,可若是亡妻,于你我二人名声都无损......哈哈哈!”
扬手,守在屋外的几个小厮会意点头。
冲天大火,映红了京城半边天!
侯府大夫人的院子意外走水。
一尸两命!
翌日,秦淮生悲痛欲绝,要人搀着才能堪堪稳住身形。
定安侯府内外挂起白幡,哭声不绝于耳。
秦淮生扶着许知意的棺椁伤心的几度晕厥。
前来吊唁的人纷纷唏嘘动容。
许知意嫁妆中的铺面、良田,其实很早就记到了许云婉名下。
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人前装的温柔缱绻,琴瑟和鸣,不过是他演的一出戏。
只要许知意死了,侯府就能名正言顺吞了她的嫁妆,用来填补亏空。
可,她愿意和离,甚至休妻,为何他们还要痛下杀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
大理寺接了这桩案子,任谁看这都是场意外。
秦淮生不顾自身安危,曾几次冲进大火中,府中人人可作证。
许知意的死,在京城并没溅起多大水花,大理寺草草结了案。
小鱼儿见许知意出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姑娘,您想什么呢?快成亲了,是不是很高兴啊?”
许知意淡笑不语。
那笑落在小鱼儿眼中,莫名的悲凉和哀戚。
秦淮生,欠我的,欠孩子的,我要你们千倍万倍偿还!
上一世,她隐藏锋芒,听从父命,乖乖嫁人。
却不想,这一去便是万劫不复!
老天开眼,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那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许知意坐在秋千上,午后的太阳晒得脊背发烫,这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心中盘算着今后自己和小鱼儿该如何从许府全身而退?
还得拿回属于母亲的嫁妆,不管用什么法子,也绝不能便宜了许府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就算许府如今没落了,可仅凭她一人之力,想夺回嫁妆,简直异想天开。
得赶在亲事落定前,尽快寻一个靠山!
思忖间,原本晴朗的天突然阴沉下来,大雨猝不及防地落下。
“有了!小鱼儿,赶紧去库房将我母亲的木匣子取来,当心点,别被人瞧见了,此物对我很重要!”
许府花厅闹得不可开交。
秦淮生月白衣衫半挂在肩头,脸上被指甲抓出几道血痕,形容十分狼狈。
二房王氏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呀,我可怜的烟儿,被这杀千刀地辱了清白,日后可怎么说亲啊?”
“母亲,我没有!”
见秦淮生还敢辩驳,王氏一骨碌爬起来,扯着他本就不多的衣衫破口大骂。
“我当探花郎是个什么谦谦君子,也不过是色胆包天的玩意,占了姑娘清白身子,竟还矢口否认,走,随我去外面评评理,我就不信讨不到公道!”
秦夫人揉着太阳穴,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这事本就是他们不占理,若是任由王氏撒泼,传扬出去,秦淮生的名声就臭了。
秦淮生委屈。
他好好赏着花,不知怎么就被人打晕,醒来时,身侧躺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陌生女子。
还不等回神,王氏就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非说他强要了她女儿,要侯府给个交代,否则就要报官。
秦淮生铁青着张脸,眸底一片阴鸷。
秦氏被吵得头疼欲裂,气得拍了拍桌子。
“行了,都闭嘴!多大点事,至于闹成这副样子?既然你女儿已与淮生有了肌肤之亲,纳了便是!你嚎这么大声,是生怕外人不知道?”
王氏撸一把鼻涕,心中暗自得意。
许怀成却是小声开口。
“不该是迎娶吗?为何是纳?”
秦夫人冷哼一声,脸上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
“我们淮生可是钦点探花郎,而且爵位加身,愿意纡尊降贵纳你女儿为妾室,你们就该偷着乐了!难不成,你们觉得她还能当我儿正妻不成?简直是笑话!”
秦淮生气得闭了闭眼,狠狠瞪一眼瑟缩在王氏怀中的烟儿。
“你若愿意,三日后侯府会派顶小轿接你入府,若不愿,呵。”
他一把扯过慌张无措的烟儿,凑近她耳畔低语两句。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烟儿一时竟忘了哭,惊骇的看着秦淮生。
“小女.......愿......愿意入府为妾。”
“烟儿!!你疯了不成?娘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给人家当妾的?你对得起我和你爹吗?”
王氏吼的撕心裂肺,一双眼猩红,恨不得立刻生吞了秦淮生母子。
秦淮生冷冷睇了王氏一眼,唇边带笑。
“这是定安侯府的诚意,你若不愿,大可报官!本侯倒要看看到时是谁没脸!”
说罢,秦淮生接过小厮递来的长衫穿上,坐在母亲身边。
秦氏见儿子已经恢复了平静,遂也稳了心神,垂下眉眼不再搭理王氏的哭闹。
烟儿扯了扯王氏,小声的啜泣。
“娘,别闹了,女儿若是不嫁,只能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了,或是女儿现在便撞死在这.......”
说着竟是真的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秦淮生无动于衷。
许怀成一把揽住女儿,“烟儿别犯傻,你娘也没说不答应。”
许怀安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也是气得不轻。
他怎么会看不出二房的心思,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用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惜搭上女儿的清白,也要攀上定安侯府。
原本他与秦夫人已经敲定了换亲一事,就是关于嫁妆秦夫人颇有微辞。
他还想着再游说一番,谁知被王氏给搅和了。
“你们如今是不将我这大哥放在眼里了?出了这档子事,瞒还来不及,你们还想着闹上衙门?我今日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了,便陪你们走这一遭!”
王氏到底还是怕这个大哥的。
万一真将许怀安惹急了,把他们二房赶出府,到时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王氏转了转眼珠子,讪讪地冲着许怀安欠身行了个礼。
“大哥别生气,我也是气极了,说话就有些口无遮拦,烟儿是您看着长大的,她的事您做主!”
她就势拍了几下自己的嘴。
“瞧我这张破嘴,大哥您消消气。”
王氏很快说服了自己。
当侯府的妾室也好过嫁给穷酸书生,好歹吃喝不愁,穿金戴银,偶尔还能接济一下她们。
不亏!
见王氏服软,许怀安也不好太苛责,只能狠狠瞪一眼蔫头耷拉二弟。
暗骂一声没出息。
“秦夫人,秦小侯爷也消消气,事已至此,咱们两家千万别伤了和气,就按秦小侯爷说的,三日后来接烟儿进门。”
秦夫人眼中满是算计,闻言刻薄的扫视一眼二房众人。
“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侯府的,妾室那也是分贵贱的,只是不知烟儿这嫁妆......”
吃相太难看,秦淮生脸色晦暗不明,到底咬了咬牙,忍住没开口。
许怀安神情微滞,似是没想到秦夫人如此迫不及待暴露目的。
换亲答应得那么痛快,怕也是冲着嫁妆来的。
许怀安突然有些后悔了。
可,事到如今,再无转圜余地。
“怀成,你先带她们回去,剩下的事我自有分寸。”
见好就收,王氏也懂这道理,领着女儿乖乖走了。
秦夫人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像是钻进了一群苍蝇,她十分嫌恶地看一眼王氏消失的方向。
许怀安假装没看到,有些尴尬得低咳两声。
“秦夫人,您看只是纳个妾室,十八抬嫁妆可够?”
秦夫人心中窃喜,面上却是十分不屑。
“那二姑娘?”
许怀安咬了咬牙,暗骂一句不要脸的老虔婆。
“就照您的意思,一百抬!”
他想着实在不行,就从许知意的嫁妆里挪些出来。
一府姐妹,血浓于水。
再说,皇上赏下了不少奇珍异宝,安王那里定也不会亏待了许知意。
凑凑,也能勉强给她备个几十台嫁妆。
主意打定,许怀安也不再犹豫。
“秦夫人和秦小侯爷觉得如何?”
秦淮生端茶浅啜,气质温润儒雅,迷得屏风后的许云婉都忘了生气。
算了,为了区区一个贱妾,犯不着与淮生哥哥生了嫌隙。
他不过是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淮生哥哥肯定是被那小贱人迷惑了,绝非自愿。
许云婉很快哄好了自己。
而且,她深信,自己在秦淮生心中的位置是旁人难以取代的。
陈府医替祁西洲喂了汤药,才退出屋子,就见到海青肩上扛着个黑布袋。
布袋打开,露出里面的许知意。
六目相对。
陈府医只觉周身无力。
“老夫叫你好生将姑娘请来,平时你就是这么请人的?”
许知意扛在肩上,颠簸一路,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的。
海青抓脸,“坐车太慢,骑马又太显眼,属下只想到这个法子。”
陈府医拱手。
“还请大姑娘切莫将此事放在心上,他们几个跟着三皇子四处征战,难免糙了些。”
许知意摆摆手,忍下胃中不适。
“三皇子发热了?”
“姑娘怎知?”
许知意看了眼亮着灯的屋子,也不废话,抬脚就走。
白天的事闹的不小,加上有大壮安排的人起哄,估计明天一大早就会传的人尽皆知。
她可不想才过门,就落个克夫的名声!
万一,三皇子真没挺过去,也是他命不好。
到时她是名正言顺的王妃,又不用看男人脸色生活......
想想就觉得划算!
陈府医见她神色古怪,嘴边甚至勾着抹诡异的笑,不禁心中打鼓。
也不知这许家大姑娘靠不靠谱?
可别一针把三皇子给扎没了!
祁西洲已经烧迷糊了,苍白的脸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凤眼紧闭,唇无血色。
许知意坐在床榻边的小软凳上。
陈府医惊恐的发现,她手上竟不知何时多了几根......绣花针!
“姑娘,这......怕是不妥吧??”
许知意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淡淡开口。
“没办法,我穷,买不起银针,凑合着用吧。”
陈府医,“.......”
一时竟无言以对。
“那个,要不您先用老夫的?”
“好!”
应得那叫个干脆。
要知道,但凡医者,都有点小怪癖。
陈府医最讨厌别人动自己用顺手的东西。
可,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三皇子被绣花针扎。
陈府医咬牙,不情不愿地将针包交到了许知意手上。
展开,里面是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码放得十分整齐。
许知意手指缓缓掠过,最后,拿起最粗的那根。
“就用这个吧!”
陈府医怀疑她在公报私仇。
手起,针落,精准的扎在穴位上。
半盏茶的功夫,起针,放在鼻下轻嗅。
“三皇子中毒了!”
陈府医大惊失色,赶忙小跑着将门窗阖上。
“姑娘,话可不能乱说,这万一传出去,不光老夫活不成,您也小命难保。”
许知意收回手,轻笑一声。
“看来您老也很清楚,那为何只给他喂了治疗伤寒的药?”
她用质疑的目光审视了陈府医好一会。
“所以,是他交代的?”
陈府医沉默。
他可什么也没说,是这姑娘自己猜出来的。
主子若是怪罪下来,与他无关。
“既然他不想好好活着,大半夜的为何又将我叫来?”
许知意也不用陈府医回答,自顾自去一旁净了手。
“让我来猜猜,这一定是您老的主意吧?”
祁西洲都烧糊涂了,加上白天被设计,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应该就是她了。
许知意对朝堂的事了解不算多,零星的一点,还是听秦淮生提起的。
三皇子手握兵权,与皇家关系岌岌可危。
母妃早亡,背后也没强大的靠山,想活命,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他就不怕真的死了?
“叫人准备开水和羊肠线,对了,再备些烈酒,一会用得上。”
许知意将袖子挽至小臂处,见陈府医惊讶地望着她。
“医者仁心!再说,他如果死了,我嫁进来之后还怎么狐假虎威?”
权利可是个好东西。
陈府医闻言,嘴角抽了抽,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祁西洲,默默在心中替他点了排蜡。
狐假虎威!
这姑娘摆明就是要利用祁西洲三皇子的身份!
也不知她要对付的是何人?
只能说,自求多福吧!
陈府医略有踌躇,“可,万一三皇子醒了之后怪罪......”
“好了算我的,死了算你们的!”
陈府医和海青眼角不由跳了跳。
许大姑娘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快点做决定!他这身子拖不了太久了!”
祁西洲下命令的时候,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撑不过一晚。
白天,两人纠缠时,许知意觉察到他中毒了。
初时,中毒之人感觉不到身子有任何异样,但渐渐地,这毒会随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
高热不退,会加速这毒蔓延的速度。
再晚一个时辰,神仙难救!
海青跺脚,扯一把陈府医。
“这还考虑什么?先救主子要紧啊!若是到时主子怪罪下来,我海青一力承担就是!”
“好!”
“好!”
许知意和陈府医几乎是异口同声。
海青,“?”
陈府医拱手,“姑娘稍后,老夫亲自去准备,您还需要别的东西吗?”
许知意环顾四周。
“能不能想办法让屋子再亮堂些?对了,再多准备点干净的棉布,速度要快。”
先前洒的止血药粉作用不大,祁西洲身下被褥几乎被血浸透。
许知意小心翼翼地替他将衣裳剪开,有些被血粘上了,只能打湿,一点点揭开。
昏睡中的祁西洲紧紧蹙起眉头,闷哼一声。
祁西洲常年习武,身材好得没话说,肌肉线条分明,腹肌结实有力。
许知意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
陈府医,“.......”
海青假装没看到许知意非礼祁西洲。
反正,主子迟早会娶她,摸一下应该可以......吧?
祁西洲趴着,背上的伤触目惊心。
许知意似浑然不觉,穿针引线,偶尔小声叮嘱海青一声。
“轻一点擦。”
廊下,药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陈府医守在火炉边,时不时往屋中看一眼。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伤口裂开能用线缝的。
许知意纤手翻飞,动作轻柔,就跟在绣花似的小心仔细。
“真的不流血了!”
海青高兴地吼一嗓子。
对上许知意的眼神,他立刻噤声,继续替祁西洲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渍。
光是处理伤口,就用了两个时辰。
重新换过新的被褥,海青才将祁西洲放在床上。
祁西洲迷迷糊糊间,一把握住许知意的手腕。
“母妃......”
“嗯!”
太医走后,陈府医重新替祁西洲把了脉。
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但也没太医说的那么夸张。
只是,府医皱了皱眉。
“三皇子原本就伤的不轻,竟还中了奇香,还好解的及时,否则拖到此时,怕是神仙难救。”
闻言,祁西洲满脸寒霜,缓缓脱去衣衫。
“麻烦您老帮我看看。”
腰间霍然有两个并排的针孔。
“这......什么银针能留下这般痕迹?”
祁西洲咬牙切齿,“绣花针扎的!”
府医怔愣了好半晌,又赶俯身仔细观察那针孔。
“穴位倒是十分精准,只不知那绣花针可有提前消过毒?”
许知意当时也不知是从哪摸出的绣花针,祁西洲觉得那死女人不会那么好心。
“应该是不曾。”
海青紧张地问府医,“那会不会对主子身体造成影响啊?”
“暂时看不出,老夫还是先替三皇子处理后背的伤口吧。”
后背的伤裂开了好几处,月白里衣上沾了不少血渍。
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府医暂时替祁西洲洒了止血的药粉。
施针之后,祁西洲昏昏沉沉睡过去。
“陈府医,主子情况怎么样?”
海青低声的问。
陈府医叹口气,“三皇子情况很不好,伤口隐有感染迹象,应该会高热不退,夜里若是瞧着不对,及时来通知老夫。”
陈府医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海青。
“替三皇子解毒的那姑娘师从何人?说不定她有法子。”
用绣花针就能解了祁西洲体内的毒,甚至还替他护住了心脉,此女定不简单。
海青摇头,“尚未查明,属下今日也是头一回见那许家的大姑娘。”
陈府医急着去煎药,“三皇子旧疾未愈,加上这腿伤......老夫建议你去把那姑娘请来,越快越好。”
言尽于此,海青再迟钝也明白陈府医的意思了。
死马当活马医!
“属下明白!麻烦陈府医再抽空看一下属下那三位兄弟......他们到现在还没醒。”
陈府医应着,人已经出了院子。
到底是多厉害的迷药,竟让几个壮如牛的暗卫整整昏睡了两个多时辰。
许府。
林姨娘被打得没了半条命,自然也寻不了许知意的晦气。
许云婉除了哭,无计可施。
“父亲,您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姨娘被打成这副样子?何况明明就是那小贱人自甘堕落,坏了许府名声,姨娘训斥几句何错之有啊?”
许怀安被她吵得心烦意乱。
“闭嘴!哭什么哭,她还有命在,已是三皇子手下留情了!这事要传扬出去,对你也没好处!”
看三皇子的态度,是肯定会对许知意负责的。
他担心的是别的。
“婉儿,要是你姐姐嫁给三皇子,你怕不能再入东宫了!”
皇上绝不可能允许许府两个女儿同时嫁入皇家。
许云婉闻言,心中不由窃喜。
正中她下怀。
她本就生得娇柔,哭起来梨花带雨,许怀安也不忍再责怪她口无遮拦。
“算了,这事你也是受了你姐姐牵连,父亲会替你另寻一门好亲事。”
许云婉绞着手中的绣帕,面带娇羞。
“那侯府明日来府中,父亲该如何交代?若是到时父亲被他们刁难,婉儿和姨娘都会很心疼的......”
她咬着唇,似乎十分为难地下了决心。
“父亲,婉儿愿代替姐姐嫁入侯府,这样侯府也不会再为难父亲。”
许怀安沉默了。
他打从心底里也是不愿得罪定安侯府的,虽说三皇子是皇家子嗣,可一个身有残疾的皇子,今后能有什么作为?
今天这事太大了,估计是瞒不住的。
定安侯府颜面无存,倒是不敢违逆皇上,可要对付区区许府,简直易如反掌。
反正定安侯府与许府正在议亲,至于具体瞧上了他哪个女儿,外人不得而知。
许云婉的提议倒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只是如此一来......可就委屈了婉儿了!”
许云婉轻轻替许怀安顺着背。
“能替父亲分忧,婉儿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只是姐姐要嫁给三皇子,嫁妆不能少,可婉儿的那一份......”
许怀安虽宠爱林姨娘,连带着也宠爱她生下的一双儿女。
可,他只是个七品官,俸禄少得可怜,又没祖上封荫,自然将钱财看得极重。
他只是拍了拍许云婉的手背。
“婉儿放心,父亲心中有数。”
嫁妆肯定少不了,但嫁给皇子和侯爷,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光如此,许知意那一头的嫁妆只多不能少。
只看三皇子今日的表现,就知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可轻易得罪!
许云婉气的在心中骂了许知意无数回。
她是如愿了,可也不愿许知意嫁的比她好!
可转念一想,那三皇子是个残废,许知意即使嫁过去了,也只能守一辈子的活寡,心中不由又欢喜起来。
只要一想到秦淮生玉树临风的模样,许云婉的一颗心就似小鹿乱撞。
许知意那个蠢货,当真是眼盲心瞎!
梧桐院,许知意已经沐浴完,歇下了。
今天的事情,谋划的时间太短,漏洞百出,可最让她无语的,竟是睡错了人!
前世,她嫁入侯府没过多久,就听闻三皇子战死沙场的消息。
详细的,秦淮生也没多说,她一心打理后宅,便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明明躺在那间厢房的该是醉酒的太子,许云婉设计,让她身边的大丫鬟海棠爬了太子的床。
后,许怀安怕引火上身,谎称海棠是他外室所生。
海棠就这样代替许云婉成了太子侧妃。
可惜,没几个月,失足溺死在了荷花池中。
下人发现尸体的时候,海棠已有两月身孕。
重活一世,好多事的轨迹好像也跟着变了。
不等她再细思,就听见门被人轻轻推开。
以为是小鱼儿,许知意并未起身。
下一秒,头上就被兜了个黑布袋。
“许大姑娘,得罪了!放心,属下只是带您去看看我家主子,不会害您性命!”
动静不算大,可小鱼儿在廊下守夜,不可能发现不了。
那就说明,梧桐院的下人都被迷晕了。
“你可有伤害她们?”
“放心,两个时辰就会醒。”
秦淮生当年其实只中了三甲同进士。
殿试时,皇上见他相貌堂堂,又顾念已故的秦老太爷的面子,这才大手一挥,封了他为一甲探花郎。
没想到探花郎除了才学,竟还要看脸!
许云婉也是被秦淮生的好皮囊迷的神魂颠倒,非他不嫁。
至于太子,长相很敦厚......
且他早已迎娶正妃,背后有整个丞相府的支持。
注定了侧妃就是个摆设。
许云婉回到明珠院,就将自己反锁在了屋中。
越想越气,砸了不少花瓶玉盏。
“许知意这个贱人!怎么敢这么同我讲话!淮生哥哥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他!”
林姨娘闻讯,匆匆赶了过来。
“婉儿,听说那小贱人欺负你了?别怕,有你爹在,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乖啊,先把门打开。”
“你走!反正你们都不疼婉儿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林姨娘热出一脑门的汗,急急拍着门板。
“怎么会不疼婉儿呢,别说胡话,你爹可是发话了,到时你的嫁妆定会令所有人眼红!乖乖,这么热的天,别闷坏了。”
许云婉撅着嘴,不情不愿将门打开。
林姨娘见她哭的双眼红肿,心疼的不行,温声软语哄着。
“心肝宝贝呦,梧桐院那小贱人不管与你说什么都别放在心上,看我一会怎么教训她!”
边说,边吩咐身边的王妈妈。
“去,把大姑娘绑来,就让她在婉儿的院子里跪着,跪到婉儿气消了为止!”
正值盛夏,树叶儿都被晒得卷起,青石的地面更是烫的厉害。
“乖女儿,这样可解气?”
许云婉气鼓鼓的。
“娘,我不要嫁给太子!他长得没有淮生哥哥好看!娘,您就帮帮婉儿吧。”
林姨娘一愣。
旋即一把捂上许云婉的嘴。
“哎哟我的乖乖,这话可不兴乱讲!太子是谁,那可是储君。”
林姨娘将声音压得极低。
“日后他若顶上那位置,你就是贵妃,秦淮生除了相貌,哪能与太子殿下相提并论,这话以后可不敢再说了。”
许云婉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心中愈加憋闷。
她得想个法子,阻止许知意嫁给秦淮生!
林姨娘以为许云婉将自己的劝告听进去了,遂又开口道。
“太子年纪是大了点,可这样的男人才最会心疼人,那何向晚年纪也不小了,哪比得上我们婉儿,你记住,男人不管多大,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到时何愁得不到太子的怜惜。”
许知意恰好走进了明珠院,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梦。
妾室就是妾室,格局小,目光也短浅。
除了美色侍人,林姨娘大概也教不了许云婉别的。
“跪下!”
婆子狠厉的目光扫向依旧站着笔直的许知意。
“老奴劝大姑娘认清形势,二姑娘可是老爷的眼珠子,若真将她气出个好歹,有你好受的!”
阳光照在脸上,火辣辣的,刺的眼都睁不开。
小鱼儿挨了两巴掌,仍是固执的挡在许知意面前。
“王妈妈不过就是岁数大了点,说到底不还是下人?凭什么敢对大姑娘出言不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明珠院。
“夫人吩咐,老奴自是要听的!”
许知意将小鱼儿拉到身后,背脊挺直。
“不知王妈妈口中的夫人是谁?父亲何时抬了平妻?我竟是没听说。”
王妈妈面色一僵,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许知意淡淡扫她一眼。
“难不成王妈妈所说的夫人是林姨娘?这话若是传到父亲耳中,不知到时.......”
许怀安虽厌恶许知意的生母,可在她死后,迟迟未续弦。
外人只道他痴情,忘不了结发妻子。
许知意却觉得他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令人作呕。
林姨娘生得娇媚,可到底只是青楼里卖艺不卖身的妓子出身。
许怀安能将林姨娘宠上天,却绝不可能将她抬为平妻。
不然,整个许府将会沦为京中笑柄!
许知意的声音不小,房中的林姨娘自然也听见了。
她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连饮了好几杯凉茶。
“这小贱蹄子今日是吃错药了?竟敢如此编排我!看来不好好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林姨娘折磨许知意的手段层出不穷。
要是今日她被打死了,就再没人能抢走淮生哥哥了!
许云婉的唇边染上抹志在必得的狞笑。
林姨娘冲到院中,抬手就欲掌掴许知意。
“你娘就是个下九流,生了你这么个不服管教,不知廉耻的小贱人!敢惹婉儿生气,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许知意偏头,林姨娘的巴掌落了空,整个人朝前扑去。
王妈妈及时拉了她一把,不然怕是要跌进池塘里去了。
林姨娘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你敢躲?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个小贱人!”
骂骂咧咧,再次冲向许知意。
许知意朝一边挪了挪,袖中藏着的几枚绣花针精准地刺入林姨娘的麻穴。
林姨娘惊呼一声。
膝盖酸软,重重跪了下去,手掌被粗粝的石子磨出了血。
直到,许怀安严厉的声音传来。
“这是在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言外之意,夜里就可随意折辱她?
也是,过往无数个夜里,她被关进柴房里,遭受林姨娘身边婆子的虐打。
有时,林姨娘心情不好,也会亲自上手。
体无完肤。
她的好父亲,不闻不问,却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许知意你这是做什么?怎能出手伤人?不论如何,她也是长辈!你如此不孝,就不怕传出去损了名声,眼见要到了定亲的日子,就不能消停点?”
和从前一样,一味偏帮,睁眼说瞎话。
“父亲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推的林姨娘?而且外人又怎么会在意一个不受宠女儿的名声?父亲真是说笑了。”
许怀安一时语噎,气得头顶快要冒出火星子。
“父亲也说女儿快定亲了,到时若是顶着一身伤见人,损的就是整个许府的名声了!”
她说得很慢,从始至终,嘴边都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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