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南莲于静曼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觉醒来,本宫的咸鱼计划泡汤啦季南莲于静曼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栅向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看着萧景城目光幽暗的看着她,似乎是非要一个结果的模样,凌锦意低头摸了摸鼻子正欲开口,高礼却似是无意的挡在了她和萧景城中间,脸上的笑容如同春雪初融。“萧大人,本王方才倒是忘了说,此事,正是太后准本王彻查的。”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萧景城眼底浮现起一丝暗芒,看向凌锦意的眼神,带上了些颇为直白的厌恶。他先前果真是高看了这女人!竟觉得她有些脑子!分明蠢笨软弱,不堪大用!哪里护得住陛下和大魏凌山!“罢了,晋王殿下既然已经动手严查,再下令停止,恐有欲盖弥彰之嫌。”凌锦意颇有些头疼,但眼下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便也只能依了高礼:“便由晋王的意思,查下去罢。”萧景城眼底的冷光愈发深重,英挺的眉眼间生出一丝戾气,看得凌锦意一...
《一觉醒来,本宫的咸鱼计划泡汤啦季南莲于静曼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
眼看着萧景城目光幽暗的看着她,似乎是非要一个结果的模样,凌锦意低头摸了摸鼻子正欲开口,高礼却似是无意的挡在了她和萧景城中间,脸上的笑容如同春雪初融。
“萧大人,本王方才倒是忘了说,此事,正是太后准本王彻查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萧景城眼底浮现起一丝暗芒,看向凌锦意的眼神,带上了些颇为直白的厌恶。
他先前果真是高看了这女人!竟觉得她有些脑子!分明蠢笨软弱,不堪大用!哪里护得住陛下和大魏凌山!
“罢了,晋王殿下既然已经动手严查,再下令停止,恐有欲盖弥彰之嫌。”
凌锦意颇有些头疼,但眼下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便也只能依了高礼:“便由晋王的意思,查下去罢。”
萧景城眼底的冷光愈发深重,英挺的眉眼间生出一丝戾气,看得凌锦意一瑟。
他是真想……杀了这无能的女人!
“萧大人,太后懿旨已下,难道你想抗旨不尊?!”
高礼眼底闪过一道得逞的冷光,语气带着些挑衅意味:“果真是位高权重,置皇家威严于不顾么!”
“臣不敢。”
萧景城冲着凌锦意微一拱手,而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踏出了慈宁宫。
晋王高礼狼子野心,看现下这情状,若是不除掉凌锦意这蠢妇,难保她会被高礼蛊惑,祸乱大魏朝纲!
凌锦意看着那身着红衣的背影大步远去,不自觉的咬了咬唇,突然觉得心里甚不是滋味。
分明是这男人欺她才是,怎么反倒做出这等自己受了委屈的模样!气性这么大,像个臣子吗!
“王爷,哀家乏了。”
她探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只觉先前还面容清俊,甚是赏心悦目的高礼,现下也没了什么看头。
“太后保重凤体。”
高礼恭顺的低头行了一礼,掩饰起眸底那一丝欲念。
眼前的小太后不过才将及笄,正是少女最美好的时候,面容明艳却还带着几分娇憨,腰肢纤细柔软,宛如才将抽条的细嫩柳枝,令人忍不住想……
“臣告退。”
他虽心痒,却极为知进退的拱手退了出去,眸底的暗芒却无比灼热。
凌锦意好容易送走两尊大神,刚想歇会养养神,想到尚在乾清宫昏睡着的小皇帝,还是认命的走出了慈宁宫。
按理说,她施针过后一日,小皇帝便该醒了,但早上去瞧他,却半分没有醒转的意思……
难不成,有人做了手脚?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摸进了乾清宫,已经入夜,殿中现下空无一人,宫人尽都守在门外,里头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宫灯,看上去颇有些渗人。
既然要查那下毒之人……比起高礼和萧景城,却是她自己来查,才更加合适。
那毒无色无味,确实不容易留下痕迹,张承不过是个故意放真凶下手的帮凶,那下毒之人……定然来过乾清宫!
她眼神微冷,便开始在那犄角旮沓的地界四下翻找起来,却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一双黝黑深邃的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动作。
床底桌角,砖缝柜底,皆都被凌锦意搜了个遍,她一身大红的凤袍落满了灰,倒真让她寻出了些东西来。
“看来这下手之人……不简单啊。”
面前摆着一只看似平平无奇的花瓶,里面插着的花,却暗暗藏了一朵致人梦魇的曼陀罗,书架上那些书似乎没什么可查之处,细细查来,却有一册沾着发黄的可疑液体……细细一嗅,竟然是慢性的毒药。
还有这块沾着些蓝色液体的手帕……
小皇帝年萧尚小,时常喜欢咬手指,一直体虚需要服食药膳,竟是这些原因。
看来这小可怜,还真是众矢之的……
她心里不由得生出些同情,将东西规整妥当,打算带回宫中细细查探,抿了抿唇走到龙床前探了探小皇帝的脉象,鼻尖却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
什么东西?
凌锦意微一拧眉,在床上蹙摸了半晌,却未能找到什么有异常物事。
难不成——
她下意识看向龙床的帐幔,咬了咬牙将那碍事的绣鞋一脱,将小皇帝往里一挪,径直扒着床沿开始摸索帐幔顶端——
手指似乎触到一节圆滚滚的物事,凌锦意心里一喜,将那东西抓住,放到眼前细细一看,眸底顿时一片冷光。
“果然包藏祸心……竟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手!”
她忍不住怒斥出声,怪道小皇帝不醒,原来是有人在他身边放了这苦艾叶做的香!
若是常人用,倒是无事,但这孩子余毒未清,又体虚病弱,两物相冲,哪里能好起来?
“太后娘娘。”
凌锦意正在心疼自家这便宜儿子,耳边却突兀的响起一道男声,骇得她手一滑,径直朝着后面仰去——
那下面可是台阶!若摔下去……
意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却有一道清冷怀抱接住了她。
萧景城?
“臣僭越。”
男人缓缓放开她,脸色微凉的看着她手中的那块香料,一张俊脸在幽暗的灯火下晦暗莫名。
萧景城听闻凌锦意独身来到乾清宫,便以为她要害小皇帝,正想人赃并获将她手刃以绝后患,却不想她上蹿下跳的折腾了许久——却像是在寻东西?
“这是何物?”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凌锦意的脸,一双鹰眸死死锁在她身上,似乎是要剖开她的血肉,瞧她究竟在想什么。
“这香料会让陛下病情加重。”
凌锦意知他心中怀疑自己,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是巧合,但现下也懒得计较,只是随手将东西塞给他:“还有那些——也都是害人的物事,萧大人既然有时间来盯梢哀家,不若将心思放在查案上,好生查查怎么回事。”
这些东西……都有问题?
萧景城眼神一冷,看着那些看似平平无奇,却都有些诡异的玩意,不由得拧起了眉。
这么说来……这女人是来查何人对陛下下了手的?
“这块帕子,请萧大人务必细查。”
一宫女从后绕道面前,轻蔑的上下打量着她,“哼,偷东西偷到这来了!真是找死!”
这女孩长得好看,非寻常好看,而是妖媚。
一举一动,眉眼神态都透着一股媚,像是放了重糖的紫槐密,酥的人五脏六腑都甜。
凌锦意确定没见过,否则一定有印象。
她挑眉问道:“你新来的?”
“当然,我是被逼来的,谁稀罕做这种活计!”她模样嫌弃,甚至想要上手捏鼻子。
那感觉不是在乾清宫当差,而是在挑大粪!
“去把管事的叫来。”
凌锦意一夜未睡,经历颇多,此时脑袋都不愿意动了。
被发现也无妨,李胜唐汐儿都是聪明人,自然会帮她保守秘密。
“哼!我就是管事儿,这乾清宫大小内外事务都经我手,今天!你逃不掉了!”
“哈?”她只是一夜未归,这乾清宫都换主人了!?
“看你一脸低贱的狐媚样,肯定偷了不少好东西!都给姑奶奶交出来,若真有好的,我就饶你一命,否则就把你舌头割下来,扔到辛者库去!”
凌锦意呆了三秒,整个被气笑了,“宫里还有这么心狠手辣的女孩?”
“你敢骂!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心想,你还真理解错了,我是在夸你!
凌锦意脑子被吵得嗡嗡响,不悦道:“滚,我当没这回事,饶你一命!”
“呵呵!早晨被那茅坑里的石头训了一遍不说,现在连个偷东西的贱人,也敢这么说我!真是开了眼了,蛤蟆望天,你也配啊!”
说罢,那小宫女扬手就要打人。
她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匆忙往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凌锦意揉着太阳穴,火气蹭蹭直冒,“住手!”
“小贱人!说你胖还喘上了,我今儿非拿你出出气!”
威吓根本没用,那张妖媚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上手就要拽的她的头发。
她心里直骂娘,他妈的,回了宫还被人欺负,这算什么事!
她躲闪不及,发带一把被抓住,瀑布般的长发散下来,衬的人清秀无双。
小宫女一愣,火气更甚,又想上来抓,介时,后面的门突然被人撞开。
一声焦急而又熟悉的声音喝道:“住手!”
只见唐汐儿飞快的跑到凌锦意身边,吓得浑身都在抖,“您没事?”
“吆!莫不成这是姐姐的旧相识,家里说的真好,来宫里宏图大志,难不成就是来这里偷东西,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凌锦意只觉得聒噪,烦躁道:“这人谁?”
唐汐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抿着嘴憋出两句话,“唐家唐媚儿,奴才的妹妹。”
唐媚儿正了正身子,对此身份很是荣耀,“我就是唐家的二小姐,若不是遭那个贱人设计,断不会进宫当奴才!真不知她蠢笨如猪,怎当上的太后!”
唐汐儿小脸煞白,跪地磕头,声音都在颤,“汐儿管教不严,万死不辞。”
“你疯了!冲一个偷东西的贼磕什么头!”
凌锦意无奈的摇摇头,能蠢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
她笑着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头猪!”
话音一落,唐媚儿当场傻掉,瞳孔涣散,浑身颤抖,身子软绵绵的直接瘫倒在地,想要张嘴求情,眼泪先流了出来,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屋门再次打开,又进来一人。
李胜一溜小跑进了屋,“我的祖宗哎!您一上午去哪儿了,圣上找了三圈,连嘉荣皇太妃都出动了,奴才扯谎说您在受了风寒正在歇息,幸亏林院长知趣……”
他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这才瞥见地上的两姐妹,又是一惊,“哎呀!这是咋了!”
------------
皇宫深处,有一禁地,名唤冷宫。
先皇将犯了重罪等死的妃子发配冷宫,自生自灭。
自古以来,冷宫凄凉无比,无数冤魂在上空盘旋,活人见了避而远之。
此时,亲卫军的到来踏破了冷宫的寂寥。
太监从水井里将青碧的尸体捞上来,放在了早已备好的草席上。
唐汐儿捏着鼻子上前查看,人已经被泡肿,脸涨的像个发面馒头,若不是满身的伤口,一时还真认不出来。
“不可能是自杀。”她断言道。
好不容易沉冤得雪,背后有了太后做主,等几天事情明朗,便可拿了银子回家。
内务府那么狠的招数都挺过来了,怎么可能现在自杀!?
傅宏手持剑柄,来回翻了下尸体,手脚都有被绑过的淤青,脖颈软弱,像是被人杀后投入井中,“是灭口。”
刚上任的慎刑司管事钱射芝一弯腰,“两位主子,现在怎么办?”
“搬往太医院,交由林太医处置。”
“是。”他低头领命,招呼着小太监开始办事,“小心点……都仔细着!”
人乌压压的来了,又吵吵闹闹的退出院子。
傅宏望着女孩,低声道:“我已派人送信给太后,等从大理寺归来再做打算。”
唐汐儿颔首,面容冷静,“大内不是那么好出的,金玉公主应该还在宫内,多加巡视,绝不能放过他们!”
“有劳唐姑娘。”
男人一拱手,转身正想走,突然听见背后人说道:“我觉得此事和桃源党有牵连。”
他猛地停住脚步,视线凌厉起来,“话不能乱说。”
“我了解王德,他做事谨慎圆滑,从未像昨晚一样急不可耐。料是背后的人下了死命令,而当年提携他的正是户部郑侍郎。”
‘傅宏眼神动了动,“事关朝中大事,唐姑娘小心为上。”
大理寺。
宫内向来有礼佛还愿的传统,这崇安寺离着皇宫最近,风景优美建筑宏伟,几十年来,一向是皇家出行的首选之地。
卢氏去了不知多少次,其中的仪式流程早已烂熟。
无非就是坐谈论道、烧香还愿、捐功德钱,用素膳之类的老样。
众人一直说到出事的当晚,才稍微有了变化。
僧侣中,有一年纪尚小的小沙弥跪了出来,他语气颤抖的回道:“皇太妃用膳后前往小佛堂念经一事,小的是知道的。白日,她趁四下无人之际,偷偷告我,还叮嘱道,千万不能与任何人说。”
一名稍微年长的僧人怒喝道:“礼堂念经,为何不通知师父?”
小沙弥一缩脑袋,愣在那里不敢说话。
凌博文见状,敲了敲桌子,“但说无妨,有本官替你做主。”
他着实害怕,一张嘴都带着哭腔,“小的俗家名唤牛二,家住十八里店,因家穷养活不起,才上了崇安寺当差……”
昏昏欲睡的凌锦意猛地一激灵,坐直了身子,十八里店?
好像在哪里听过……
“当天晚上,皇太妃给了我五十锭银子,说要入夜借用小佛堂念经。小的心想,念经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告不告诉师父无所谓,看着银子一冲动就答应了下来。”
“那你当晚一直在小佛堂?”
牛二脸色拉了下来,哭着一张脸摇摇头,“没,当晚我也去了小佛堂,可皇太妃说我念经不精,影响了她,让我去门外守着。”
“小的就是混口饭吃,乐得清闲,当下便出了小佛堂。”
他砰砰磕了两个头,“皇太妃之死,于小的并无关系。”
凌博文见他不像撒谎,一颔首,正想招呼下一个。
凌锦意突然开口问道:“整一晚上,你都在小佛堂门外守着?”
牛二爬起来正打算退下,一听这话,哐当声又跪了回去,面露迟疑,“小的……”
“想好再答,欺君之罪会被当街斩首。”
女孩俏皮的声音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他被吓得面如土色,颤颤巍巍的回道:“启禀大人,小的并未在门卫守着。”
男人一愣,“你去干了什么!?”
“小的怕银子被寺内的主持搜出来,连夜回了趟家,将五百锭藏了起来。这事家里人可以作证,皇太妃之死真和我没关系。”
藏银子一事,惹得寺内和尚一个个眼圈发红。
看模样,就算卢氏之死和牛二没关系,他在寺里也混不下去了。
“好,本官知晓,你……”
话没说完,凌锦意好奇的探着脑袋,问道:“哎,你藏好了银子,连夜又从十八里店回来了?”
不光牛二面带疑惑,萧景城和凌博文皆是一愣,这很重要吗?
小沙弥断断续续的答道:“没错,山上有一小路可以直通十八里店。”
她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样子,随即目光转向了萧景城。
萧丞相楞了两秒,索性招手,“来,那帝都北城城防图。”
审问进行到一半,突然把图纸拿上了桌,平复在桌案上,女孩瞧了几眼,细长的手指从崇安寺一直滑到了十八里店,确立的靠的很近!
十八里店很小,村里没有驿站,入夜想要歇息,要么前往苍梧城,要么便上山借宿。
她舔着牙,狡猾狡猾的一笑,还真是巧了!
“有问题?”
她附身靠近萧景城,将那天沈珩的事耳语了一番。
“先前我还在想,十八里店名不经传,有何特殊之处?现在……”她肯定的哼笑了声,指尖一指崇安寺,“怕不是奔着这去的。”
萧景城眼眸加深,看着女孩面露惊讶之色,她心思如此缜密聪颖?!
他收敛视线,质问道:“端康皇太妃出事当晚,崇安寺可有其他人等留宿?”
为首的慧通师父捻着手中的佛珠,不确定的回忆道:“好像有外地的客商前来留宿的。”
“哪来的?!”
“何人?!”
二人激动到异口同声,凌锦意不好意思的朝他扯出一个笑,转头拍着桌子,激动到快要把凌博文给挤出去了,“快说!客商哪里的?是否还在寺中?”
慧通师父摇头,“已不在寺中,好像……来自于南方三府。”
------------
内务府。
“啧啧,一个女人还妄想宗令之位,这不摔下来!”
“听说是在慈安宫惹怒了太后,被降为宫女,唐家嫡女又能如何!还不是和咱们一样!”
“瞧她以往心高气傲的模样,真是活该!”
一句句闲话钻入唐汐儿的耳朵,她闭眼深呼吸几下,收拾好自己的包裹,走出了宗人府的大门,门外,敬事房的嬷嬷早已等候。
嬷嬷一甩小手绢,带着她离开,“本来宫女上任都需要教习两个月,先前,李总管特意来知会了声,说你不用,直接领了衣服就去乾清殿当班。我知你心有不甘,但……”
“我的妈呀!”嬷嬷说到一半,便被横空出现的傅宏吓了一跳!
她拍着胸膛,颤抖着行礼,“傅首领,老奴有礼了。”
“你跟我走一趟。”
唐汐儿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傅宏一点头,解释道:“金玉公主下落不明,青碧投井自杀。太后和李总管正在朝堂,你跟我去看看。”
“傅首领找错人了,王德下狱,宗人府暂由慎刑司主事执掌。”
男人心里着急,嘴上发狠,“快点,走!”
女人美眸一凝,心一横,快步跟了上去。
嬷嬷傻在原地,人出去好远才喊道;“唐汐儿,你……你要跟我去敬事房拿牌子领衣服的,你站住……”
乾清殿。
已经一天半没睡觉的凌锦意,一口干了整碗的浓茶。
李胜见她这副豪放的模样,到底把注意礼数四个字咽了回去。
喝完,她随手将茶碗扔到了桌上。
宫女拿小帕子正想上前,女孩干脆利落的拿袖子一抹嘴,打了个长嗝。
众人,“……”
星河趴在桌上乖乖巧巧的看着奏折,太子太傅宇文海正在旁尽心辅导。
眼下无事,她清着嗓子,“那个,诸位先忙,哀家去睡会儿。”
“站住!”
一声令下,她快速把脚步撤回来,直挺挺的站在了那。
不对?
凌锦意后知后觉,我可是太后,谁能命令我?
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一袭白衣风流倜傥的萧景城从外面迈了进来。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拱手道:“太后,午时过后,大理寺将审理皇太妃一案。”
她点点头,“嗯,让长兄加油。”
众人已经习惯于她时不时冒出些听不懂的话了。
“太后,您该不会忘了,您答应过,要亲自前往大理寺垂帘候审的。”
女孩脸色一黑,她还真给忘了。
瞧她犹豫,萧景城立马一个帽子扣了上去,“微臣知晓,太后说一不二君子之风,断不会言而无信的,是吗?”
“……”
她又开始咬后槽牙了,想让傅宏把他拖出去斩了。
她勉强的笑了两声,“当然当然,哀家说到做到。”
只是,慢慢的,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成了哭腔,“来人啊……起架,前往大理寺。”
……
大理寺位于皇城之外,帝都北端。
虽名唤大理寺,然并非一座寺庙,而是座庄重严肃的府邸。
它负责核定审查判刑,各司各部,依大魏律法有条不紊的运行。
大理寺、刑部与都察院合成三法司会审,为大魏的律法部门。
在凌锦意眼中,大理寺就相当于最高法院,刑部相当于监狱,都察院相当于检察院。
府门大开,一干人等早已等候多时。
小宫女敲了几下马车,无人回应,苦瓜着一张脸看着李胜。
萧景城下马,快步上前,掀起帘子……
没想到女孩斜靠着马车,竟然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洒在少女清秀的脸庞上,沉睡的她乖巧无害,与伶牙俐齿的模样相去甚远。
日光温柔,少女恬淡,萧景城一下子看呆了。
李胜悄悄凑上前,在旁说道:“太后昨晚一整夜没睡,困是应当的。萧丞相体谅之心,奴才理解,可别在这睡!大理寺卿正带人等着呢!”
他咳嗽两声,面露惊慌,“哼,夜不寝,定是贪玩。”
话音落,他猛地一掌拍向马车,力道之大,马车车厢都在嗡嗡之响。
车上的凌锦意猛地一惊,吓得差点没蹦起来!
女孩惊慌失措的眼神触到萧景城以后,杀气都起来了,奶奶个腿的!
李胜跟着萧景城退到一旁,让宫女扶她下车。
“哪里是贪玩,太后连夜审问了皇太妃贴身宫女青碧,处罚了玩忽职守的二德子,一晚上累的连口茶水都没喝,天一亮,又去上朝了!”
他看着女孩晃晃悠悠的下车,心疼无比,“也多亏了太后年轻,不然谁顶得住。”
萧景城眼眸低垂,没有说话。
凌锦意起猛了,觉得脑子嗡嗡的,日光一晒,双腿发软,差点没晕倒。
凌博文看着自家妹妹摇晃着走到面前,拱手行礼,“微臣参见太后。”
“免礼免礼。”
她甩甩头,“快快,我们快点进去!”
男人表情疑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招呼着众人进入大理寺殿内。
一把黑漆檀木椅架在了主审堂。
女孩脚底像是踩着棉花一样,坐了上去。
凌博文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翩翩君子,儒雅中透着股杀伐严肃的派头。
他担忧的望了几眼小妹,拉过了李胜,低声询问,“李总管,太后这是怎么了?”
“哎,累的,快点开审!审完回去歇息!”
“哦哦!”
大堂之上,威严肃穆,广阔的大厅两侧立着几十个黑木牌子,上龙飞凤舞写着肃静庄严,手持兵刃的侍卫魁梧壮硕,分列左右。
男人一掀袍子,端坐在主审堂上。
律法至高无上,整个大殿除了凌博文,只有她坐着,连萧景城都乖乖的伫立一侧。
见状,凌锦意心里稍微平衡了些。又要来两杯浓茶提神。
“来人!带崇安寺僧人!”
惊堂木一拍,侍卫带着六位黄袍裹身的僧人上堂。
为首的老僧人胡子花白,手腕处缠着长长的佛珠,也不跪地,双手合掌念叨着阿弥陀。
“慧通师父,端康皇太妃死于崇安寺一事,你可知晓?”
“贫僧知晓。”
“皇太妃行至崇安寺都发生了什么?如实禀报。”
人走后,殿内寂静无比。
众人都知道桃源党在朝中横行霸道十几年,却没想不到横行到这种地步。
星河回神,他伸手抱住女孩,语气软软的说道;“太后,朕会保护你!”
“那先谢谢你了。”
凌锦意嘴角带着笑,眼神越来越冷,皇上做到这个份上,真他吗憋屈!
入夜无话。
白天这么一闹,连李胜都少了平时的俏皮话。
唐汐儿更是被唐家以各种缘由召回了家,八成是要离开凌锦意。
皇上坐上了龙椅,真正的当权者却恐怖到这种地步。
一言之下,满朝惶恐。
凌锦意将小皇帝哄睡了,随口拿了本医书,在窗前翻开。
微风袭来,一抹黑影不知从何处蹦到了窗外。
身穿夜行衣的傅宏一个拱手,“现在,太后可有时间?”
她眯着眼,有气无力的问道:“干嘛?”
“能否和卑职去个地方?”
合上医术,她拿起斗篷正想出门,傅宏连忙挥手,“不不,我带您出去。不要惊动乾清宫的其他人,探子太多。”
“那我怎么出去?”
傅宏双臂往前一伸,手抱住女孩腰肢,硬生生将她提了起来。
男人脚尖用力,身体往上一窜。
凌锦意发现,自己竟然飞起来了!
乾清宫就在脚下,现在离地最起码二十米,风在耳旁呼呼刮过,如同漫步云端。
她打量着四周,从牙缝里硬是憋出四个字,“这不科学!”
------------
练武场。
月光如水,威严肃杀。
挑高的青石板台子,松软的沙地,锃亮的十八般武器……
凌锦意扫了一圈,退了几步问道:“这是哪儿?”
“萧哥,人已带到。”傅宏高昂一声喊,身影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这么容易就跟被人走?若傅宏是郑傲广的人,此时你都没命了。”
黑夜中,萧景城一身黑色劲装走到了面前。
见惯了男人一袭白衣的翩翩君子,第一见如此凌厉肃杀的他。
美色当前,凌锦意压下心里的不悦,懒懒的问道:“约我来干嘛?”
他招招手,转身往练武场深处走去,“生气吗?”
女孩犹豫三秒,一溜小跑追了上去。
她知道男人说的是白天的事,咬牙切齿的反问道:“不能直接宰了他吗?”
“户部侍郎金显思,曾是凌翰林门下儒生。”
她皱眉,回想了片刻,“我没印象。”
“你我二人关系亲密,朝堂上下猜测凌翰林站队萧家。托你的福,前几日与他喝酒,询问出大魏朝堂光桃源党便有七十三人。”
“七十三人!”
整个朝堂入册的官员不足二百人,郑傲广就拉拢了七十三人!
真大魏半个江山都是他们的!
凌锦意知道这样问不太好,可火烧眉毛,冲动之下也没顾忌,“你有多少人?”
“结党营私,乃为大忌。”
二人过了广阔的沙场,进了一处宽敞的厅堂。
她脚步一停,焦急道:“都什么时候了!再不拉拢,整个朝堂都是郑傲广的了!”
“不足三十人。”
“那剩下的都是散户?”
萧景城皱了下眉,不明白散户这个词哪来的,但明白女孩的意思。
“三品上下官员,八成都是凌翰林的门下儒生。”
凌锦意震惊的指了指自己,“我爹!”
他颔首,“没错,凌元宗曾任国子监祭酒,所有的儒生秀才都会送往国子监修学,朝堂之上多是他一手培养出的栋梁之才。”
“那就成了,你加上我爹,就不怕那块茅坑里的石头了!”
男人抿了抿嘴,从小的诗书礼仪禁锢着,让他永远无法像女孩没有教养的骂人。
教养是另一回事,听起来是真爽!
最新评论